《冒牌心理醫(yī)生》第21章天賜良“雞”【精神病變成心理醫(yī)生】
第21章 天賜良“雞”
她叫徐麗,妓女,在外不必說了,回到她所住的出租屋里,還得給一起租房的陌生室友提供性服務(wù)。
“他是你房東?”我問。
徐麗:“不,他和我一樣都是租房的租客,我在搬進去之前都不認識他?!?/p>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徐麗:“好像是個小快餐店的投資者之一。”(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他能有幾個錢?”
徐麗:“說得也是呢!”
“你為了賺錢都這么拼了?”
徐麗:“不,我是被迫的?!?/p>
“所有做這種工作的人都是這么說的?!?/p>
徐麗:“我把在夜總會的工作當做是一份工作,但回到出租房里就不是了。他無意中知道了我的職業(yè),他說如果我不和他睡覺就報警,還通知家人和房東,我害怕,就……”
我倒是不稀奇,這種人現(xiàn)在到處都是,只不過她碰上了個更過分的罷了,租房住的年輕人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同租的室友比房東更重要。
“他不付給你錢嗎?”
徐麗:“他幫我付房租,但我又不缺那點兒錢。”
“你為什么不退租?另找一個房子?”
徐麗:“不行,他知道我的身份證號和我家人的電話,要是我離開,他就舉報我,然后再打電話給我家人,我家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他們要是知道的話,會來殺了我的?!?/p>
說著,她開始默默流淚。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碰到過這種情況,當然,大概不會有這么嚴重,同租的室友讓你做這做那,上班時受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下了班也要受他的氣,如果我遇到了這種情況,我會選擇離開,或者想辦法教訓(xùn)一下他,當然,這種人通常不會悔改,因為他的自私自利是刻在骨子里的,凡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
“大姐,你根本沒有心理疾病,碰上這種事,你應(yīng)該報警,你來錯地方了。”
徐麗:“求求你了,如果我報警,我也會被抓的,因為我職業(yè)的原因。我也攢下了些錢,多少錢我都肯付給你,只要你幫我解決這件事?!?/p>
“大姐,你又沒有病,我怎么幫你解決這件事?我是個心理醫(yī)生,我又不能幫你去教訓(xùn)他!”
徐麗:“可我覺得他有病,我付錢,你去給他看病,但不要讓他知道你的身份。求你了,醫(yī)生?!?/p>
我在心里盤算著,她說到的室友多半也沒有什么病,只不過是一個人渣罷了。但我可以借此機會出診,出診可比在這里坐著多掙好多錢呢!畢竟有錢誰不想賺?
而且,我也的確想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家伙。
從徐麗口中得知,那是一套五室兩廳的大房子,她和他各在那里租了一間小屋子,而且房子里還有空屋等待出租。
徐麗所說的那人名叫涯嚕罷,二十七歲,是一家小型快餐店的老板之一,雖然大小也是個老板,但沒有多少錢,勉強度日。
我找到他們的房東并搬了進去,當晚就見到了這位涯嚕罷,這位涯先生身高160,長得還算健碩,大圓臉,下巴有點寬,嘻嘻笑笑地,操著一口流利的臟話加方言。
我主動接近他,他并不排斥我,反倒愿意與我親近,我約他去擼串他都同意了,完全不像個陌生人會做的。
涯先生一看就是生活很壓抑的那種,串還沒銬好,他就開始喝酒,啤酒一瓶接著一瓶,兩瓶啤酒下肚,人就開始暈乎了,但是沒醉。
我開始打聽:“涯先生,你知道徐麗嗎?”
涯先生:“徐麗?那臭娘們?你怎么知道她的?噢!我知道了!你是她以前的客戶對不對?”
我就坡下驢,說:“對,她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我是她老客戶了?!?/p>
涯先生:“她現(xiàn)在還做那個呢!”
“您是她朋友?”
涯先生:“這種人怎么可能有朋友?我,怎么說呢?她被我低價包養(yǎng)了,我只用給她付房租,她就得跟我干?!?/p>
此人說話的時候不僅僅經(jīng)常爆粗口,而且語言非常粗俗。
“她為什么那么聽你的?”
涯先生:“賤唄!在外面穿得花枝招展也就算了,在出租房里也那么穿!你說她這不是找干嗎?”
“人家穿得少點,又不為過,那是她的自由。”
涯先生:“那她就可以只穿著內(nèi)衣在客廳閑逛了?她把那里當成家了嗎?”
吃過串兒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我們回到了出租房,涯先生沒有直接回自己屋,而是來到了徐麗的門口,敲了敲門,無人應(yīng)答之后,他一腳將門踹開了。
涯先生沖進房間,將徐麗揪著頭發(fā)提了出來,徐麗看著我,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嘴里小聲地喊救命。
涯先生將她拖回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反鎖,幾秒鐘之后,房間里傳出床鋪的咯吱聲、女人的叫聲、男人的打罵聲、巴掌落在皮肉上的聲音等,這四種聲音同時出現(xiàn)并傳播開來,外面聽得是一清二楚。
另一個室友出來上衛(wèi)生間,路過我身邊,問:“剛搬來?”
我說:“對。”
他也聽到了里面的聲音,見怪不怪地說:“小伙兒,別打擾他們,那女的是個雞,你想幫她也沒用。”
大概三分鐘,涯先生出來了,嘴里一邊罵著:“賤貨”,一邊往衛(wèi)生間方向走,衛(wèi)生間里有人,他就停在門口和我攀談。
涯先生:“小伙兒,要不,你也來一炮兒?放心,免費的,不要白不要?!?/p>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干翻在地。
涯先生的酒勁立刻醒了,氣憤地問:“打我干嘛?”
“你不是說免費的嗎?”
涯先生:“我是說里面的女的免費,我說的不是我。”
說罷,他站了起來,掏出褲兜里的刀子,拿著刀子在我面前嘚瑟,手舞足蹈,他在挑釁我。
我一腳將他踹飛出去,他的身體撞在了墻上,要不是有面墻擋著,他會飛得更遠,他的身體撞在墻上又最終摔在了地上。
我用回旋踢將他手里的刀子踢飛,上前扼住了他的喉嚨。
另一個室友聽到了打斗聲,從衛(wèi)生間里跑出來拉架,他一個勁兒地說:“別打架,別打架,為一個雞不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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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涯先生好生揍了一頓,他身材比我矮,雖然比我壯,但揍他跟玩兒似的。
打完后,他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于是我問涯先生:“你是不是很瞧不起她?”
涯先生:“說實話,我是瞧不起她,當然,我也知道她也瞧不起我,我們誰都瞧不上誰?!?/p>
“你瞧不起她是因為她的職業(yè)?”
涯先生:“不是的,我對她的職業(yè)沒什么偏見,我是瞧不起她那傲慢的態(tài)度,還有勢利眼、公主病。”
“她瞧不起你是因為……?”
涯先生:“因為我不是富二代或者土豪?!?/p>
“為什么?”
涯先生:“現(xiàn)在的女孩,有幾個看得上平凡人的,都幻想著自己嫁入豪門,都想著能一步登天,對屌絲們從來是不理不睬,甚至對我們冷眼相看,我最煩這樣的人,連個雞都是如此……”
“就算你心有不滿,就算她是做那種職業(yè)的女人,但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對她進行人格敲詐,人生來都是平等的?!?/p>
涯先生驚詫地問:“人生來是平等的???”
被他這么一問,我的腦袋“嗡”地一聲,我心里也對此生出了無數(shù)的疑問。
“至少別人都是這么說的。”
涯先生:“人是平等的嗎?我和富二代平等嗎?屌絲和土豪是平等的嗎?有些人生來就是富豪,而多少人要無盡地打拼才能溫飽??我們之間平等嗎??”
是??!人,生來沒有平等,平等只是有權(quán)勢和有財富之人的自說自話,都是人們自以為是的話,卻受到了諸多底層人的追捧。
不過,眼前這個人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他即便受到了諸多不公平的待遇,也不可能有我的多,他最起碼有作為人最基本的權(quán)利,而對于我們這些精神病人而言,連基本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我們只能在精神病院混吃等死。
所以我逃了出來,并且我打算永遠不再回到那鬼地方,我脫胎換過,恍若重生。
但我回頭一看涯先生的那副嘴臉,我就覺得惡心,我心說,你才受了多大的委屈就這么不得了了!你知道我在精神病院里面受到的是什么待遇嗎?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
因此,一想到這里,我就來氣,氣不打一處來,越來氣我就越想打人,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打人不用付醫(yī)藥費的,我得好好地揍他一頓。
我一拳接著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很有節(jié)奏感,我此時仿佛是一座機器,長時間重復(fù)著這一個動作,我竟也不覺得累,我只是心累。
半個小時后。
我也打累了,經(jīng)過其他室友的拉架,我最終放開了他。
我放開涯先生后,他還是不服氣,問:“頭一回見到有人為了個雞打人的,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嗎?”
我一腳將他踹昏了過去,徐麗從里面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我吐了口唾沫,她惡狠狠地問:“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打他?非得等他干完我才肯打他嗎?你就不能沖進來救我嗎?”
“我為什么要救你?”
徐麗:“哦,我知道了,連你也看不起我!”
“我看不起你?我要是看不起你的話,我就不會過來幫你了,我根本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p>
說完,我報了警,警官把涯先生和徐麗一起帶走了。
我真的看不起她嗎?
好吧!看到做這種職業(yè)的人,我心里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事實上,并不是大多數(shù)做這種職業(yè)的女人都是被迫的,被生活所迫或者被抓去的人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人是自愿的,想要以最小的投資換取最大的回報,而青春和身體就是投資的資本,幻想著能用最少的時間和投入換回最大的利益,對這些人而言,錢就是一切。
涯先生因為Qiang暴罪和非法虐待他人,是要蹲大獄的,而且估計得關(guān)上好幾年了;徐麗也跑不了,畢竟是做那種職業(yè)的,以賣〇罪論處,也是要坐牢的。
經(jīng)常有人問:“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為何要互相傷害?”
但我要說,有錢人會和沒有錢的人和平共處嗎?
回到家之后,我迫不及待地找到鹿知荔。
我問鹿知荔:“姐,你喜歡錢嗎?”
鹿知荔微微笑著,說:“我喜歡自己賺的錢?!?/p>
“那你喜歡富二代嗎?”
鹿知荔:“不喜歡。”
“那你喜歡土豪嗎?”
鹿知荔:“我想當土豪,但我不喜歡土豪?!?/p>
“你只是嘴上說說的吧!”
鹿知荔:“不是呀,不是所有女孩對金錢權(quán)勢那么上心,男孩子里面不是也有很多想娶白富美的嗎?嫌貧愛富是不分性別的,而是分人的。”
經(jīng)她這么一說,我恍如茅塞頓開。對奧,前幾年不是還有好多人整天吵吵著要贏取白富美嗎?這跟性別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
鹿知荔正色地問:“迪邇,你嫌貧愛富嗎?”
我點了點頭,說真的,我拼了命地往上爬,我太害怕底層了,我已經(jīng)在那里面待得夠夠的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么,我是不是跟那些人是一樣的呢?為了錢而不擇手段!
鹿知荔又說:“迪邇,嫌貧愛富是人正常的想法,人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但如果因為嫌貧愛富而做出出格的事情,就是不正常的了,一切都要掌握好一個度,我們做事要有底線,違反底線和原則的事情,就算能給我們帶來天大的好處,我們也是不能去做的?!?/p>
“姐,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面前站著一個天使,你有沒有看到她?”
鹿知荔被我這么一夸,噗嗤一笑,嬉笑著對我說:“少貧嘴,我記得小時候的弟弟可老實了,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么能油嘴滑舌了?”
怎么說呢?眼前的這位姐姐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印象,落落大方、聰慧典雅,她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打上了“女神”的標簽,不是娛樂節(jié)目里經(jīng)常用來調(diào)侃的那種女神,而是不食人間煙火、不染人間淤泥的女神。
我想,我應(yīng)該有義務(wù)保護她的吧!她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一點美好了。
因此,我下定決心,我發(fā)誓,一定要保護好她,如果誰敢碰她一下,我會算計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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