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衫少年
到了來年八月份,是不是又會有一陣風(fēng)潮,直至把那些暗藍(lán)色的憂悒,吹成淡黃色你熟悉的模樣,寄出思念,等待歲月的潮水把往事擱淺。直至黃昏中的夕陽,漸漸的淡成了一段相遇,別離的笙簫,會寂寞的在夜間死去。直至所有的憂傷,都會被雨水洗刷干凈,明早起床依舊是一眼天藍(lán)。
而我捧著我深藍(lán)色的心臟,站在那方曠野里,想起來,便歌唱一首,如此來紀(jì)念那漸遠(yuǎn)的青春。
當(dāng)我看到那些枯黃的葉子,一片片的凝滯在半空,腳步的節(jié)拍,逐漸的韻成了一首凄涼的歌謠,突然而來的心殤,迫使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流淚,遙荒四野的思念,仿佛真的落入了塵世的俗套中,跨越了思念的天堂,墜入了空虛的地獄。
我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黑夜,街頭上依舊人流不斷,那些蟻群似得陌生,變成了一片片寂寞的淵。我縱身其中,卻不知天涯何處才能尋覓到那一絲熟悉。
一瓶酒,一根煙,就是一個男人流浪的資本,淚水的謠言,永遠(yuǎn)都無法解釋現(xiàn)實中的誓言,即使傷的快要死去,卻依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
想要等到明天,等到那一眼天藍(lán),只要不在這片黑夜中脆弱的死去,或許光明依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28層的寫字樓頂,我看著遠(yuǎn)方的那片寂寞,不知道那場別離,究竟遠(yuǎn)去了,還是依舊困倦在眼前。
吶喊,吶喊,當(dāng)遙遙無盡的思念,疼痛成了一道傷疤,想到明天日落的時候,或許她會出現(xiàn)。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這些路的,我只是遺忘了,遺忘了那些單純,遺忘了那些真情。
她不讓我喝酒,但是我依舊要喝,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可以管得住我,我要喝,要喝。
笑得累了,便會哭,記住疼痛的字眼,便會微笑,荒蕪已久的青春,仿佛是一個背包,破破爛爛,空無一物,只剩下那些曾經(jīng)甜蜜如今發(fā)霉的味道,仿佛是腐爛變質(zhì)的植物。
嗨,你還在嗎。無數(shù)個夜晚這么走過來,無言的黑夜,嗚咽的選擇。
嗨,我在。不由自主的開始重復(fù),那些諾言,那些已逝的年華。
當(dāng)我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我開始明白,這樣的生活需要終止,而不是依舊繼續(xù)。
開始不斷的給她打電話,瘋狂的撥過去,雖然提示音總是在說,已經(jīng)是空號。生活似乎需要這種頻繁的節(jié)奏,要變得麻木些,卻早已不再清醒。
終于有一天,風(fēng)停了,吹了好久的風(fēng),都停了,葉子敗落的差不多了,走在馬路上,隨便的踩一腳,都是腐爛變質(zhì)的污穢,緊緊的黏在腳上,如同思想深處的那片孤單,緊緊的附著在心房內(nèi)壁,潮濕的,憂傷的。
我開始寫信,寫一些雜亂的文字,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么,但是依舊要寫,學(xué)會了她的筆風(fēng),開始模仿,并四處投稿,給她以前的公司,她投過的雜志,用她的名字,寫得每一篇文字,都是來自北方的這座都市。
熬夜的咖啡,逐漸隱沒了苦澀的靈魂,黝黑的軀體,融入了我的胃液。泛白的紙張,隨著燈光的搖曳,在眼前旋轉(zhuǎn),我想我終究還是抵不住疲乏的圍剿,我即將沒入那片沉荒的寂靜。
后來,雜志社漸漸的有了聲息,再后來,我的文章被錄用的越來越多。我收到很多人的來信,我在等待,始終都在等待,我不知道身處江南的她,會不會看到我的文字。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文字是一個安靜的女人,女人本來就是一種自私的物種,想要寫好一篇文字,需要一些心思,想要討好一個女人,也需要一些心思的。她笑言,我永遠(yuǎn)都無法討好一個女孩兒,當(dāng)她還未曾長大成人,而我的思想,卻依舊停留在她的雙十年華。
生活變成了殘廢,我無法拿出一筆錢,讓生活就醫(yī),于是就那樣吧,一個人的生活,平生的寂寞,寂寞的讓靈魂死掉。
看到樟木禿了,像一個禿頂?shù)睦先?,佇立在街道邊,嗅到空氣中花兒的飄香,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的熟悉,她養(yǎng)的那棵梔子,早已枯萎死掉,但依舊忍不住的去懷念曾經(jīng),仿佛那曾經(jīng)就是一片毒癮,永遠(yuǎn)都無法擺脫掉,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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