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
人慢慢地往前走,記憶漫漫地消磨掉,時光慢慢滴變的清淺,青春轉眼風華不再,而我,在為賦新詞強說愁中,追憶似水流年。
如果能讓我再活一回,我一定不會走同樣的路,不會只沿著一條軌道,踏過云彩,沒及潮水,走到黑夜,路過泥濘,不見花開,不見皓月。這樣未雨綢繆,平坦但不容脫軌的路像極了一場電影的安排,只看了開頭,便知道了結尾。然而主角還要戴著虛偽的面具
,裝作是不知情的模樣,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繁華落盡,直到生命的脈絡清晰可見,才明白,錯過了太多的風景。
舒婷說,為了眺望天上來鴻,而錯過多少人間月明。是的,人生沒有彩排,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找不回來,也彌補不了,只能在一個滿月的夜晚,顧影自憐。
如果說我最大的錯誤是什么,那么,最大的錯誤莫過于在青春的歲月里沒有做青春里該做的事,比如,沒心沒肺的笑,沒大沒小的鬧,沒有放肆,沒有沖動,沒有好好談一場戀愛,沒有抄著口袋吹著口哨,沒有把一襲白衣穿的落拓的不像話,沒有一個瀟灑的轉身,沒能讓任何一個老師討厭我,沒能讓任何人擔心過,,,對于別人,這條路我走的太好,但對于青春,對于我,我只能判為不及格,因為,我就這樣可恥滴長大了,沒有風雨,沒有冰霜,什么也沒有,卻又什么都有,一場十八年的年華,就這樣結尾了,不動人心魄,也不蕩氣回腸。(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我活在自己編織的夢境里,不管當下,不問未來,只當自己世界的主角,縱使時光繾綣,縱使桃花滿天,又與我何干,所以,我自負的不可一世,卻不知也卑微的一文不值。
我抬起頭,于是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咽回咽喉,我舉起手,于是所有的如畫江山都煙消云散。
晴川說,悲傷的時候,抬起頭,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但是,那又怎樣,瞞過了別人,終究還是騙不過自己,流淚并不是憂傷,真正的憂傷也不會流淚,它只會在最敏感的地方扎上一針,雖死不了人,但足讓你輾轉反側,生不如死。
一條伸長而悠遠的小路,滿載著憂傷,直直地通向遠方,矢志不移地指著一個方向,不容停滯,不容彷徨。
我固執(zhí)地喜愛華美的文字,因為足夠隱匿我不可名狀的傷悲,我把全部都葬在華美中,別人體會不到,自己也不會赤裸裸滴看著,以一種悲歡的姿勢,獨立在萬丈紅塵。
席慕容說,你這一輩子別想做詩人,但是屬于我的愛是這樣美麗,我心中又怎能不充滿詩意,我的詩句象斷鏈的珍珠,雖然殘缺不全但是每一顆珠子都圓潤珠滑。
我一直都明白,我真的不適合文學這條路,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也許一開始便一注定 ,如果沒有那一次得了58分的意外,誰又能知道,在一個角落里還有我的存在,我被賦予,然后又被撤銷,不過是上天安排的一個玩笑,笑過就沒了,風吹過就散了。
終于,在走過了十八年之后,我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等待著發(fā)號施令,然后再決定往哪個方向沖刺,而此時是最焦急的等待。
6月8日結束后,我想一個流浪者,尋尋覓覓,無所事事,仿佛,剛剛過去的一場蝕骨,就像一片云安安靜靜地躺在天空上 ,那樣理所當然,仿佛那是別人的事,與我無關。
看了看日歷, 今天6月22日,突然好像被電擊了一樣,洶涌澎湃,翻騰不息 ,坐在書桌前,想抬起筆寫個大大的‘靜’字,卻怎的寫不成,全身顫抖,無法下筆,我不知道是不是噩夢的來襲,我扔掉筆,把大大的白紙撕得粉碎,扔在風里,飄飄灑灑,像是為我即將來臨的失敗祭奠。
很多人會說,你一定會很好的,我相信你。 看到這句話,我只能苦笑,我們明明知道這是句最蒼白 最無力 卻又 最真實的話,我還是笑著說,也許吧。其實,內心已是風起云涌,還要表面上裝作云淡風輕,我不敢把我的不自信拿出來,我不敢讓自己面對血淋淋的傷疤,我不想讓這最后的青春因為它的到來,再次蒙上憂傷的色彩,縱使,該來的,終究會來。
你相信嗎,虔誠的人,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因為他不必在乎成敗,不必在乎喜哀,只是朝著心靈的方向,乘風而去,再踏月而歸。
青春終將散場,無論結局是笑得流淚,還是悲傷的再也沒有眼淚,終究還是過去了,帶著沉甸甸的愛,和信誓旦旦的承諾,向后倒退,直到無影,直到無形。
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把眼淚留給賺銀子的電視劇,青春不感傷,因為我們沒有遺憾地走過 ,走過著這如花四季,遇見了最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