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終如此
自從19歲那年在夢里作了一首打油詩之后,我就為詩瘋狂,就似乎感到我早晚要成為一個文人??窳耸畮啄曛?,我發(fā)覺我不會成為詩人,因為整個時代改變之后,商品經濟沖走了生活的詩意,我在別人的生活中,在自己的靈魂里找不到詩的火焰,和那些大詩人比,我是庸人,我太膚淺太稚嫩,更沒有人輔導我影響我,偶爾玩一玩文字游戲還可以,至于詩人,我沒戲。
轉眼十五年過去了,期間我除了偶爾寫寫日記,寫幾篇不痛不癢的隨筆詩歌之外,再無自己可以想起可以提及的文字。
人活著,生命卻沒有色彩。
長這么大也沒有幾個可以談話的伙伴,于是只好去寫,我想這也許是許多作家之所以成為作家的原因。我幼小時不是神童,上學就遇“文革”,我畢業(yè)文化大革命結束,因此我知識型貧血。我的族譜上沒有半個文人,父親是出大力的工人,因此我沒有文人血統(tǒng),我就是寫,也不會成為作家。即使我無論怎么孤獨,也只能是一棵樹,一棵只能和風雨聊天的樹。
但是我還是要寫。我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寫了一篇個字的小說《誘禍》,給一個從未謀面,只看過我的文,不了解我這人,更不知道我小說素材的人看,他說:“不獨特吧。”“不像你的散文很吸引人?!睂懙臅r候,我就感覺到是這樣,寫完就沒敢給了解我小說素材的朋友看,在我自己又看了一遍之后,我就把它從電腦上刪除了。(在這里向鼓勵我鞭策我想看我作品的“愛之永恒”朋友致歉。)
雖然刪除了一篇,但這之后的日子卻變了,除了上課備課之外,我滿腦子是情節(jié)、結構、素材、主題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想得后腦勺子發(fā)熱,時至夜半仍不能自主難以入(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睡,于是罵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呀?。縿e傻了!但是,我管不了自己。
自從那天看了嚴歌苓的“開講了”之后,我就擔心早晚也會像她那樣失眠,但我不會苦于失眠,因為我不是作家。健康地活著比成為作家更重要。
盼著放假,這個假期我就要玩,到處走到處看,不看書不寫什么狗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