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石灰
走過路過我總喜歡涂鴉心情,可近段時間頻繁地東奔西走似乎使我覺得身心疲憊,外加近日暖暖的南風吹得我慵懶無力,亂雜的思緒總是理不出條理,諸多的見聞形成不了流淌的字句。很久了,沒有詩來沒有句,懶懶的我為影子寫下借據(jù)。突然看到于謙的《石灰吟》這才想起早些日子曾到鄰縣藤田鎮(zhèn)的石灰產(chǎn)地。
說來有趣,藤田這個地名和我現(xiàn)居小鎮(zhèn)的名字只是一字之異。一次偶然,認識了當?shù)氐囊晃唤處?,她的名字竟然和我一位同事的名字也沒有什么差異。生活就是這樣巧,中國的文字組合有時很是怪異,沒有半點緣由卻會把兩個不著邊際的單音節(jié)字組合一起。譬如我居住的小鎮(zhèn)就是因為牛田兩個字,讓上世紀上山下鄉(xiāng)的熱血青年產(chǎn)生顧忌,誰都不愿意去這牛‘多’田‘多’的地方舍生取義。
我對藤田那個地方說不上熟悉,但陌生人卻是很難把“藤田”與石灰串聯(lián)一起。雖然我很早去過一次,但對石灰的了解一直是一層薄薄的皮,只曉得那白色的物體是建筑中不可缺少的粘合劑,至于它的原形和形成過程對我來說還是神奇。
再也找不到先前的草棚窯址,一路看到的是高聳的現(xiàn)代工藝。從前燒石灰先得鋪好干柴和木炭,再用煤一層層把石塊壘砌,每燒一窯至少要一星期,上千度的高溫一不小心會讓人送命,即使是站在窯邊幾乎都要把人熱死。和叔叔去那買過一次石灰,看到石灰窯像潔白的寶塔。我小心用鐵耙把石灰扒進簸箕,幾個來回就是口干舌燥,于是全然不顧藤田人的嘲笑躲到一邊喘氣。
現(xiàn)在的立窯很是大氣,一窯下來就是200多噸的手筆。十多米的圓柱體堅實無比,窯門口安放著出料機器,窯頂?shù)倪M料口還有大型的鼓風機。石塊和煤鉆進它的肚里,三五天就燒煉成花花的銀子。如今裝車下車極為便利,手指輕摁就把石灰塊送進車里。
那里的山也是嫵媚,綠色的外衣上不時溢出白白的乳汁??粗G旁的山甚感稀奇,山頂五道深深的痕跡,近看似乎一座神奇的城堡,遠看卻似男人的大手游離在女性誘人的頂?shù)亍?a target="_blank">朋友告訴我那是當?shù)氐凝堊ι剑覅s愿意稱它為富裕山,因為無數(shù)青色、白色的寶藏深埋那里。(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石山上的開采很有藝術性,有寶的地方一夾一夾的,采山工把山劃成了一條條深深的峭壁,一頁頁凹凸有致,成了武俠小說中的萬丈絕壁。看來他們是天生的爆破專家,不然怎會把石塊劈的如此神奇?
我一直想知道藤田石灰的歷史,信息時代的網(wǎng)絡上沒有它們的印記,一次次搜索只發(fā)現(xiàn)石灰入藥的一些依據(jù)。找不到正點發(fā)現(xiàn)副點也是有趣,權看作是行走一趟的意外欣喜。
一直堅信“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看著陪我出行的男男女女,猛然發(fā)現(xiàn)石灰和他們的關系:千百年來石灰的熱度錘煉出藤田男人的陽剛陽剛之氣,你看他們大聲的笑里,大碗的酒里滿是灑脫與豪氣;倚著石灰的特性,藤田女子成了固體森林中穩(wěn)固的粘合劑;沾著石灰的靈性,她們個個剛中蘊著溫情,圣潔大方而又不失大體。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呀,大自然造物就是這么充滿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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