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一個背負了無數傷痛行走在漫長的道路上迎來人生的終止符的男人的故事

––Untitled

太陽已經高高地升上了天空。

中午到來。

他們已經結束了他們的第二次國家危機，這場危機是由以大主教蘿拉·斯圖亞特為名的大惡魔科隆尊引起的。

黑貓女巫米娜·馬瑟斯從內部分裂的不列顛女王身上下來，輕松的降落在冰面上，隨手放下了一些物品。

“請收下這些?！?/p>

它們是一把劍、一頂王冠、一根權杖和一塊巨大的長方形石頭。

那是蘇格蘭的寶藏。

“我瘋狂癡迷的丈夫可能會因為有機會刷它們而流口水，但我不需要它們。從文化的角度來看，讓它們沉入海底是一種恥辱，所以我會歸還它們。”

“科隆尊怎么了？頭發(fā)似乎停止了移動?！?/p>

“陛下，您可以隨意向我提出問題，但您的船很快就會沉沒。這塊冰或許有魔法支撐，但一艘兩百米長的船沉沒，勢必會影響到周圍的水域。如果你不希望這些寶物在我去救它們后沉沒，我建議你撤?！?/p>

事實上，她很可能是打算利用這種混亂從騎士和教會爬行的戰(zhàn)場上溜走。真正的戰(zhàn)斗已經結束，但隨著傷員和掉落的靈物的恢復，他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騎士團長或神裂火織也無法立即做出反應。

米娜·馬瑟斯抱著嬰兒，表情平靜。

“新的肉容器應該很快就會在它的玻璃容器中完成。我們將莉莉絲的靈魂帶到前線以分散大惡魔科隆尊的注意力是正確的。如果她愿意，她可以用她的艾瑟爾分身遠程攻擊它?！?/p>

嬰兒呻吟著，揮舞著她短小的胳膊和腿。

黑貓魔女剛要離開，伊莉莎德就向她喊道，看起來連她的影子都會消失。

“等等。那么科隆尊被打敗了嗎？亞雷斯塔怎么了！？”

“蘇格蘭的寶藏就在這里。這不是告訴你你需要知道的一切嗎？......他們現在應該解決問題，打斷他們會很粗魯?！?/p>

瀧壺理后一覺醒來，濱面仕上心情一下放松了。

黛安·福瓊一直用英語說話，所以他讓安涅利通過手機為他翻譯。

“不列顛女王號很快就要沉沒了。我們不能只是坐在這里等待，我們需要利用這種混亂在英國人抓住我們之前逃跑。既然你和科隆尊一起工作，你的處境就很糟糕，對吧？如果他們抓住了你，你就無法避免在倫敦塔遭受酷刑的行列?！?/p>

沒有護照就進入這個國家已經夠糟糕的了。而且，一直揮舞著旗幟的亞雷斯塔怎么樣了，也不得而知。如果他現在被拋棄，根據一個他不懂語言的國家的法律，他可能會被定罪并投入監(jiān)獄。

一路上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他的總體目標是確保安全的生活，而不是使用素養(yǎng)判定之類的參數列表進行威脅。他本來希望通過協(xié)助亞雷斯塔的戰(zhàn)斗來實現這一點，但如果統(tǒng)括理事長可能已經死了，那就沒有用了。不知道亞雷斯塔有多少可信賴的心腹和忠實的仆人，但與濱面的約定現在可能會落空。這些人可能會像呼叫中心員工處理客戶請求一樣冷漠地對待他們的生活。

逃離沉船很容易。

但是他們之后應該去哪里呢？

麥野和娟旗在學園都市崩潰的時候已經離開了，現在還需要回到那里嗎？他不得不問那兩個人是怎么想的，但躲在外面的世界里可能是一個選擇。……但這也取決于英國對他們的追捕程度。他無法忘記那個靶場發(fā)生的事情。他和瀧壺一直對那個馬尾女騎士束手無策。他想在救了她之后，避免完全依賴福瓊。如果她被推得太遠而崩潰，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們會嘗試住在學園都市的內部還是外部？

哪個是更好的選擇？

“我們出去吧，濱面。”

瀧壺理后一邊說一邊男孩支撐著她有些過熱的身體。

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外面有一整個世界，所以躲在里面是一種恥辱。”

在不列顛女王號的頂層，灰色的直升機場坐落在藍天之下。

那個網球場大小的十邊形曾經被稱為圣殿。

由于刺猬頭少年右肩釋放的巨大光束，它就像是用開罐器打開了一部分就被扔掉的罐子一樣爆裂開來。整艘船也嚴重傾斜。沒有人能夠預測它什么時候會完全翻到一邊。

一個銀白色長發(fā)的少女仰面躺著。

而當亞雷斯塔的眼睛緩緩睜開時……

“嗨，亞雷斯塔。你還能看到我嗎？”

“……”

銀衣少女滿是血腥的嘴巴動了動，一時沒說出口。

而這不僅僅是因為那道傷痕累累的內臟。

“不，不可能……只是不可能……”

“我是安娜·施普倫格爾，一位讓黃金結社的種子在英國播下的專家。你認為是維斯考特發(fā)明了我嗎？”

一名身穿紅色緊身連衣褲和長裙的華而不實的女士笑了笑，然后環(huán)顧四周。

她望著那座破爛不堪的神殿。

“我用瀧壺理后散布一些混亂是對的。濱面仕上是個小棋子，但他是一個危險分子，可以做任何人都無法預測的事情。也就是說，他是一個門外漢，一旦他覺得自己完成了某事，他就會停下來。從這個意義上說，給他打一場小仗是最好的。而事實上，科隆尊到了最后還是不自然地動搖了。如果濱面仕上可以自由行動，就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p>

“該死的你…”

“說真的，這太糟糕了。這種混亂與魔法的本質相去甚遠。幸好你就這樣阻止了大惡魔科隆尊?，F在我終于可以避免對我的名譽造成任何進一步的損害了。這不像是我自己做的，但我確實對授權你們的黃金黎明結社負有一些責任?！?/p>

她與黃金結社不同。

她比那個旨在分發(fā)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工作包的魔法結社更接近原點。

換句話說，她來自一個選擇讓混亂的部分變得混亂的魔法系統(tǒng)。他們這群人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有少數人能夠施展神跡，而群眾卻只接受了賜予他們的祝福。

那個小組被稱為……

“薔薇十字會。但遠古的創(chuàng)始人卻無處可尋。那個故事只不過是約翰·瓦倫丁·安德烈（Johann Valentin Andreae）發(fā)明的無稽之談。”

“比如說，他自己發(fā)明了整個歷史？”?安娜用歌聲問道。那個裹著幾只炸蝦的紅發(fā)女子，還在微笑?！袄蠈嵳f，我們不再關心它是如何開始的。重要的是，玫瑰十字會的系統(tǒng)有效并允許我們控制超自然現象。約翰似乎認為他是這一切的中心，但實際上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揭露了真相？所以呢？被稱為薔薇教的大怪物，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在世界上自由地游蕩?！銘摵芮宄驗槟銇碜渣S金黎明結社，切除了一部分薔薇十字會并以此為基礎。”

“……”

它可能是從一個虛構的故事開始的。

它沒有任何根據。

就連黃金黎明結社也意識到，其成立的秘密故事是一場關于誰將領導結社的沖突中的鬧劇?！F在安娜·施普倫格爾帶著迷人的笑容站在這里，亞雷斯塔真的可以這么肯定嗎？

薔薇十字會繼續(xù)在歷史的陰影中運作。

約翰一直在說實話，但世界上沒有人愿意聽。

“我現在就去?！?紅色緊身連衣長裙的女士一邊玩弄著她頭發(fā)上的薔薇，一邊冷冷的說道?！拔乙呀浛吹搅诉@一切，由薔薇衍生的黃金黎明結社造成的荒謬混亂已經結束。你是結社最后的魔法師，所以一旦你死了，它的所有痕跡都會從這個小島國消失?！冒?，在我處理完米娜·馬瑟斯和黛安·福瓊等其他違規(guī)行為之后?！?/p>

她可能不必走這么遠。

受到重創(chuàng)的亞雷斯塔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銀色少女無論如何都會死的。她甚至不能從地板上站起來，所以她可以讓下一代處理剩下的事情。

然而。

小莉莉絲和黑貓女巫在一起。

她不能就這么躺在這里，讓那個怪物去追她的女兒。

“這是你冒著生命危險完成的最后一項任務嗎？”

傳來鎖鏈嘎嘎作響的聲音。

名為安娜·施普倫格爾的創(chuàng)始人女士持有古老魔法結社的象征。那是她用細鏈子掛在胸前的薔薇十字會徽記。甚至黃金黎明結社也使用了那個符號。每個花瓣都刻有 22 個希伯來字母中的一個。那個萬能靈物可以通過一口氣拼出天使或精靈的名字來大量生產強大的符印。

它具有優(yōu)化的復雜性。

真正的專家從不會對基本面粗心大意。為什么新的同修需要研究這些東西，直到他們厭倦了？專家們了解那里發(fā)現的真正價值和風險。

“抱歉，這在戰(zhàn)斗中實際上沒有用?！?/p>

結果很清楚。

反正人類是要死了，她根本就沒有考慮怎么活下去。

片刻之后……

“我明白。很好。但如果你想大談特談，何不用你的真名和真面目，霍羅斯夫人？”

隨之而來的是濕漉漉的聲音。

它不是來自亞雷斯塔。

它來自穿著艷麗紅色連衣裙的女士。一條纖細的手臂，刺進了她的后腦勺。

“啊……??？”

“嗯，如果這就是你能做的，我很佩服你一直以來都有勇氣繼續(xù)稱自己為安娜·施普倫格爾。和馬瑟斯在一起已經一個多世紀了，不是嗎？不過，我有一種感覺，如果問題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你會露面，你這個卑鄙的騙子。這對您個人而言可能毫無價值，但我知道您必須以安娜·施普倫格爾的身份露面。我一直在等這個?！?/p>

安娜·施普倫格爾是傳說中的魔法師，據說參與了黃金結社的建立，但她實際上以兩種不同的方式出現。

第一個是一個虛構的名字，只出現在與維斯考特交換的信件中。

第二次是直接出現在馬瑟斯面前，她偷偷靠近他并帶著重要的黃金結社文件跑掉了。

…費爾金在穿越歐洲尋找秘密酋長的旅途中看到的自稱施普倫格爾夫人的侄女將是第二個變種的一個分支。

而在馬瑟斯事件之后，他們得出了以下結論：那不是安娜·施普倫格爾。是霍洛斯夫人用這個名字來欺騙馬瑟斯。

銀色少女很快就會死去。

魔法師亞雷斯塔·克勞利躺在傾斜的直升機場上，呼喚著劊子手的名字。

“艾……華……？”

“是的，沒錯，人類。關于莉莉絲，我相信你想問我很多，但我只有一個答案給你。當你以為你召喚了大惡魔科隆尊時，原來她已經被馬瑟斯召喚來針對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被比你更早的人召喚出來，為了殺人，哪怕花了一個多世紀的時間？我當然不是指你，亞雷斯塔。”

“……”

“是的，請稍等。現在，讓我們一起完成我們的工作吧，霍羅斯夫人，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是時候歸還安娜·施普倫格爾的容器了?！?/p>

有濕漉漉的聲音。

艾華斯將他的手臂往后一拉，在女士的腦袋上留下一個大洞。但她不被允許跌倒，因為他不經意間將另一塊粘稠的物質粘在了裂口的深處以封住它。

這種變化是戲劇性的。

血、肉、骨頭、肌肉、頭發(fā)和皮膚都被吸進了里面。一聲悶響，那具肉身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基本輪廓保持不變。

現在是一個白皮膚的女孩，一頭淡紅色的金發(fā)卷成多個炸蝦。

然而，她的身高卻縮水了百分之三十或四十。她的外表年齡已經減少了。她看起來在十到十二歲之間。原本豐腴的大紅裙，如今對她來說太大了，只得一只小手扶住平胸的華貴面料，才不會掉下來。

“已經太久了，艾華斯?！?/p>

她的語氣也不同。

不，這可能就是安娜·施普倫格爾的本意。

對魔法有一定了解的人可能會想起那個名叫灰姑娘的魔法師，她設法將自己的身體拆解并重新組裝起來。

少女一臉不耐煩地揮舞著空空的手。

然后她纖細的手臂無情地刺進了艾華斯的腹部。

“呼……”

“唔?！?/p>

“……噓。我確實為你服務了一個多世紀。這難道不值得感激嗎，小姐？”

“我一擊打不死你？難以置信。我真的失去了很多。都怪那個老騙子。在我離開的那個世紀里，她似乎浪費了很多東西?！?/p>

就連艾華斯也只是一個測試對象。

他站不住了，他跪倒在地，最后四肢著地。然后十歲的少女將小臀部直接靠在他的背上，盤起雙腿，像檢查指甲一樣觀察著自己的右手背。

“怎么辦，怎么辦？花一個世紀的訓練來彌補我失去的一個世紀是愚蠢的。最好還是靠七壁墓吧?！?/p>

只是，雖然被當成了椅子，圣守護天使卻毫無生氣的低聲說道。

“你可以很輕松地彌補這個延遲。你不應該慶幸我把你從沼澤深處拖出來嗎？”

“你花了一個世紀才完成如此簡單的任務，這表明你的能力存在問題。事實上，如果這失敗了，你還打算怎么做？”

“我會一直嘗試，直到它奏效。我可以等待數千年或數萬年，直到另一個機會出現……”

“傻瓜，你知道我討厭這么間接。如果你想要一個鼻鉤，那就說出來吧?！?/p>

根據歷史，安娜·施普倫格爾是一位魔法專家，但她本人并沒有被說成是被稱為秘密酋長的奇異生物之一。她更像是一個可以自由接觸那些超凡存在的女教皇。

而亞雷斯塔實際上已經說過，圣守護天使艾華斯是允許建立所有魔法結社的秘密首領。亞雷斯塔自己直接聯系艾華斯的能力被認為是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創(chuàng)造盡可能多的新結社的原因。

這意味著……

“你們……有聯系？”?銀色少女問道。

然而，他們的角色似乎與傳說中的不同。

提著寬松紅裙的少女正坐在她的“椅子”上，盤著雙腿，看著自己的指甲。

“我應該是伸出雙手接受賜予我們祝福的人類之一。我所要做的就是仰望并接受上天賜予的祝福和指引?！沁@個世界太小了。我上面已經沒有人了，所以我只是像氣球一樣不安地漂浮著。艾華斯，你在開玩笑嗎？我很生氣，因為你的規(guī)格太低了。你有什么要對自己說的嗎？”

這不是一個超自然的存在和他的女教皇。

它看起來更像是安娜·施普倫格爾牽著艾華斯的皮帶。

一頭紅金色頭發(fā)裹著幾只炸蝦的少女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手背和指甲。

“另一件事，艾華斯。你怎么還沒殺了這個？”

“她會自己死的。你似乎對自己浪費的力量感到不安，所以離開她不是更有意義嗎？”

……但事實上，真正的力量平衡仍然未知。他們可能不會在敵人面前大膽地揭示真相，即使那個敵人已經在死亡之門。

不過，艾華斯至少得習慣這個女人的自私。

他似乎并沒有特別驚訝，而是欣然回應了這一切。

這就是亞雷斯塔·克勞利的生命值得嗎？這就是她所信仰的一切的身份嗎？不管是好是壞，這個銀色女孩已經操縱了她周圍的世界。可現在，舞臺中央出現了一個可以輕易將她拋到一邊的人。

“……”

“別擔心，亞雷斯塔。與霍羅斯夫人不同，我們對米娜·馬瑟斯或黛安·福瓊的遭遇不感興趣。所以我們不會追捕他們，也不會給小莉莉絲帶來傷害?！?/p>

“你需要給我很多東西，”安娜·施普倫格爾說?！拔冶魂P起來的時候，外面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那個陷阱是一個多世紀前設置的，不是嗎？莉莉絲不是應該死得比這早很多嗎？”

“你的小游戲失敗了。亞雷斯塔沒有使用莉莉絲。甚至最后都沒有?！?/p>

“嗯，這很令人失望?！?/p>

“你真是個殘忍的人。”

就在這時，安娜·施普倫格爾突然抬起頭來。

結界被打破后，她才真正暴露在外，仰頭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

當她玩弄她頭發(fā)上的薔薇時，她的感官專注于什么？

“好的?！?/p>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只手還拿著那塊紅布貼在她平坦的胸膛上。然后她的小腳輕輕踢了一下艾華斯的下巴，迫使他站了起來。

“有東西要來了，傻瓜。傻子，為我們準備東西，證明你的誠意。需要明確的是，我無意給予或分發(fā)任何東西。如果你天真地認為你可以向我祈禱并接受我的一切，我會在此時此地懲罰你?！?/p>

“這可能是個麻煩。我建議安全撤出?！?/p>

“第三棵樹？你肯定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來找我哭的。”

“你不想避免浪費更多的能量嗎？”

“……老實說，我真的很想要一個項圈。我從黃金結社中吸取了教訓，所以我厭倦了做一個給別人東西的女王。嘆。哪里能找到真正的主人，以我的力量降服，讓他們按需為我提供前所未見的奇事？”

“如果你要夢想一個夢幻般的保護者，為什么不出來找一本故事書的白馬王子呢，女士？”

“噓。”

“你自己走得太遠了。我有點害怕報告莉莉絲現在發(fā)生的事情。再說了，還有多少奇跡你還沒有看到？你的心沒有那么純潔，以至于大惡魔或圣守護天使會讓你大吃一驚。當面對唯一幸存的黃金黎明結社的原始成員時，你是第一個嘆息而不是感到任何興奮的人?！?/p>

“世界太小了?！?/p>

“不要要求不可能的事情。連我都不知道怎么對付你這樣的假小子?！?/p>

數字為93的圣守護天使隨意的張開一只手，朝少女伸出來。然后，他輕輕合上了他空著的手。在某種啞劇中，艾華斯移動著，仿佛在同一個無形的桌角撞擊一個無形的雞蛋。

“黑蛋，你的象征迷惑了所有注視你的人的感官，所以讓我們遠離感官領域。”

頓時，兩人仿佛被一層薄薄的薄膜包裹著，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展現了他們身后的景色。

“隱形??？”?亞雷斯塔叫道。

“這種神秘的力量甚至在雷加迪的通靈魔典中被提及，所以我知道它騙不了你，”艾華斯說?！暗谀阆蛳乱粋€到達的人透露這一點之前，我們就已經離開了。你很快就會死去。如果你想和你一起把其他人拖死，那么你可以告訴他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閉嘴吧。就這樣，我向你告別?！?/p>

等到一方通行踏入破碎傾斜的神殿時，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低頭看著仰面躺著的女孩，銀色的頭發(fā)披散在她周圍。深深的傷口流出了大量的鮮血，暴露在冬日海風中的皮膚顏色呈現出明顯的體溫下降，然后是內部損傷。沒有辦法救她。一方通行所能做的就是操縱向量。他可以優(yōu)化那里的東西，但他不能提供沒有的東西。

一方通行和亞雷斯塔。

兩人渾身是血。

“報仇，是嗎？”

一個人與惡魔建立了信任的紐帶，穿越了深淵。另一個失敗并被拒絕。

這是孩子超越大人的時刻。

“你成功了，第一位……你的世界是我無法企及的?！?/p>

“就這些嗎？”

第一位怪物的聲音很低。

“就這樣結束了，亞雷斯塔？這甚至算不上報復?！?/p>

“你不滿意嗎？一個世紀前，馬瑟斯和我對 5=6 的晉升問題和榮耀的 7=4 頭銜如此著迷，所以如果我們聽到你這么說，我們的靈魂會嫉妒得發(fā)狂。不過，我很抱歉。確實，這對我來說不是你可以接受的結束。再看一遍，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嗎？”

假設說，如果你非常討厭一個人想要殺死他們，但你發(fā)現他們因為與你自己的行為無關而瀕臨死亡，你會怎么做？

你會指著點笑，直到你感到疼痛嗎？

你會認為這是一次好運并提供最后一擊嗎？

……一方通行無法想象。不是他做不到。如果他繼續(xù)前進，他無法想象一個未來，他胸中的所有感覺都會消失。

“你不必感到內疚，”亞雷斯塔笑著說。暗紅色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不管這個人多么糟糕，每個人都只有一個生命。不管你在這里做什么，我都會死。如果你自己不給最后一擊，你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閉嘴，”一方通行回了一句?！拔也皇且呀浗忉屃藛幔咳绻悴桓械娇謶?，那是沒有意義的。現在這樣做將是失敗的?？纯茨隳樕夏菨M足的表情。我現在什么都不能從你身上拿走?！?/p>

“……嘿嘿。你已經成長為一個更善良的人，第一位?！?/p>

“什么？”

“你跟著我走了這么遠，所以我知道你能想出幾種殘忍的方法來戳我的心。你知道你可以從我身上拿走什么來傷害我最深。但你選擇不這樣做。這種變化是我沒有預料到的?！?/p>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不要當著我的面評估我?！?/p>

“嗯，畢竟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但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把我的女兒留給你嗎？”

“什么??？”

“這對學生來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那么我會把米娜留給她做奶媽。無論好壞，她都不會在那里犯錯。”

逆源質拼圖545 疑惑地看了看周圍，但浸在血泊中的銀色少女將左手食指放在唇邊。

在黃金黎明結社中，這是起源于哈波克拉底的沉默的標志。

什么都不要說。不要追求他們。

任何在他們準備好之前挑戰(zhàn)他們的人都會被摧毀。

“照顧好其余的……保持警惕并做好準備。問題還沒有結束。另一個威脅肯定會到來。而且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

淺淺地呼吸了幾口氣，亞雷斯塔從染血的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它看起來是一款非常普通的智能手機。事實上，它是學園都市的統(tǒng)括理事長用來進行衛(wèi)星轟炸的設備。她用它來解開學園都市的鎖。它包含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代碼列表。

“拿著這個?！?/p>

“……”

“我為自己的目的耗盡了我的生命，所以我會給你其他方法。用這個，或許可以滿足你報仇的心愿……”

她可能知道這將是她的最后一口氣。

亞雷斯塔深吸了一口氣，一邊說一邊微笑。

“如果你討厭大人，那就自己掌控。我給你統(tǒng)括理事長的全部權力。去創(chuàng)造那種大家都可以一起微笑的學園都市吧?！?/p>

中午之后的半個小時里，灰色的船慢慢沉沒。

雖然已經退役，但對于皇室來說，它仍然是一件珍貴的裝備。它包含大量的古董和藝術品。專業(yè)的潛水員會在海底尋找它，但神裂火織站在足夠遠的地方發(fā)現了漂浮在冰冷的水中的東西，以至于不會被開裂的冰層夾住。

“這就證實了……”

天草式女教皇不知道對此該有何感想。

她檢查了脈搏、呼吸和眼球，然后平靜地報告。

“下午1點05分，魔法師亞雷斯塔·克勞利確認死亡?！?/p>

這感覺就像一個時代的結束。

而當某個女騎士將死去的少女裝進黑色的尸袋時……

“等等。”

她被艾莉莎德女王攔住了。

老婦人緩緩嘆了口氣。

“關于這件事的很多事情仍然未知，但我懷疑如果沒有她的行動，我們是否可以阻止大主教蘿拉·斯圖亞特。王室會處理文書工作，所以請認真對待她。”

“你的意思是？”

“這位魔法師將接受國葬?！⒉皇钦f我認為這足以彌補她過去的待遇。”

伊莉莎德不忍看到那雙睜著的眼睛，蹲下身子，把手放在那冰冷的額頭上，垂下眼瞼。

她看起來像一個父母在做噩夢后幫助一個小孩重新入睡。

女王還有一句話要說。

「亞雷斯塔，歡迎回到英國，這個充滿霧、魔法與和平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