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癲三倒四的人的一生 (7)
我要為我的讀者投以大大的抱歉,因為我剛剛忘說一件事了。在剛剛,那世界的臺風(fēng)之前,我為了將自己的情況告予他,也為了暗中一享和其角力的樂趣,乃告知她說:"事實上,我感覺我的腦袋里面有蟲子在往外爬一般,并且,”我說,“那些蟲子會放電?!?/p>
我還給它投以了迷惑性質(zhì)的微微一笑,并打算下一步把我先前的一副畫作展示給她,可它卻幾近驚嚇地跳起來一般,說:“什么?你的大腦會自動放電?!”這可阻攔了我的計劃,并且,他把手中的鱗片樹葉朝著我的方向拋散掉,使那些葉子自我的頭上方紛紛落下,這時我感覺我自己周身仿佛被布置了千百個密探一般,它們的神氣比奧丁的空鴉們還要靈敏,還要連結(jié),共同一心地把持出自認為的我的千百個秘密。然而,這不能影響我什么,現(xiàn)今我只是把它們當成了一群蒼蠅。
可是,在那時,我可是當即就不耐煩了,如同那些在嬰幼兒時期未被照顧好和關(guān)注夠的嬰兒(并長大成人)一樣,我竭盡全力地對著空中做出多種拳打腳踢的姿勢,同時心里默默念想著黑咒鋪開和消失的咒文,仿佛是這一場新的開始使我得以延續(xù)下去一般,我頃刻間轉(zhuǎn)換了自身,并將那雷云反擲向遠處去。我記得那時,巨大的憤怒遏制住了我,在那之后使我感到驚奇、不可思議、后怕與聯(lián)想。那是不可多得地奇妙,如變形金剛地遠距離被拋在現(xiàn)實中復(fù)演一般,竟在落地后微微旋轉(zhuǎn)了一下頭顱,仿佛要觀察一下四周的景象。(好在,雷云畢竟是雷云,是居無定形的,此時我竟看到它緩緩爬起,歉意地對我笑笑,不知是否是它也被神明置換了頭腦,還是被天上的云托住。我只是覺得,它也一定經(jīng)歷了驚奇地感受。)
可此時雷云還沒完成它的推演呢,也就是說,此時,雷云其自身還不是雷云,它還沒完成它,我只記得,多個的complex的感覺映像,許多不同的人投贈于我的滯留下的定在在它身上組合,結(jié)果使我彌散,不知東西,而究竟我是否在這種情況下再次昏迷下去卻還不很清楚,這時我竟感到地下的云兒全都流走,天上的飛鳥大驚失色起來。
“我的灰影是絕望的,它將我擲向遠處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