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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等你(第三十六章 喜團圓)

2021-11-09 09:57 作者:鍋包肉好吃鍋不好吃  | 我要投稿

第三十六章 喜團圓

一九二五年,上海。

針對二十二家日本棉紗廠的罷工風潮,總共持續(xù)了近三個月。在虞洽卿先生的提議下,由上??偵虝雒嬲{(diào)停,日方同意不再打罵工人,工資也改為每兩周發(fā)放一次,工人恢復了工作,事件也得到了暫時的平息。

而在此期間,我也將從美國學習到的“泰羅制”正式引進到工廠,并根據(jù)之前在廣州和延年的交流所得,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本土化的改造:一是廢除原有的經(jīng)驗主義‘工頭制’,改為‘技工’責任制,建立規(guī)范的生產(chǎn)流程,同時對節(jié)約生產(chǎn)資料、生產(chǎn)時間的工人實行一定程度上的獎勵;二是財務上廢除原有的單式記賬法,實行新式的復式記賬;三是建立監(jiān)督和協(xié)調(diào)機制,公司總經(jīng)理由股東考核、董事會監(jiān)督指導,避免徇私、內(nèi)耗。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試運行,無論是在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方面,均成效顯著。

四月,為了進一步打破日本人對棉花、棉紗市場的壟斷,與‘日商取引所’相抗衡,由我私下提議,邀請榮宗敬先生牽頭,上海的棉紗商人們共同出資三百萬銀元,在延安東路創(chuàng)辦了上海華商紗布交易所,進行棉花、棉紗的現(xiàn)貨、期貨交易。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雖然依舊是堆疊如山的文件、虛偽乏味的燈紅酒綠與輕歌曼舞,可朝霞晨露,朗月清風,滿世界的溫柔,足以撫慰我平淡而又枯燥的生活,我又開始像曾經(jīng)那樣,期盼第二天的到來,對未來充滿了希冀。

往事雖不可追,但未來依舊可以創(chuàng)造。

在距離五月一日還有兩個星期的時候,我忽地想起,在七年前我和延年曾在北京和大釗先生們一塊兒慶祝‘偉大的,勞工們的節(jié)日’。

雖然,在傳統(tǒng)的中國人的心里,春節(jié)、端陽、中秋依然是最最緊要不能馬虎的節(jié)日??墒俏蚁耄瑢τ谘幽陙碚f,‘五一’,實在是個重要而有意義的。

?我想送他一樣東西,一樣極有意義的東西,可以代替我常伴在他的身邊,也可以寄托我無盡的思念。

我跑遍了南京路大大小小的商店,左挑右選,卻實在是找不到一件像樣的、合心意的禮物。太貴重的,顯得沒什么誠意;太尋常的,又失去了‘禮物’的意義。

再送一條圍巾嗎?

就廣州的氣候來說,即便送了也會被束之高閣。

送手表?

他已經(jīng)有一塊兒懷表了……還是我心心念念非常喜歡的音樂盒懷表……

書桌前,昏黃的燈球透過鏤空的陶瓷罩子,發(fā)著細碎幽暗的光,燈影打在墻面上,意外的匯聚成一個舞姿舒展的名伶樣子。

我左手支頤,另一只手夾著筆,愁眉不展的敲打著桌面。

我暗自感嘆,在悄無聲息的制造浪漫上,相比于某人,我真的是遠遠不及啊。

冥思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手中的那只鋼筆上。它很老舊,類似玳瑁深棕色的賽璐珞筆身早就不復原有的玲瓏剔透,卻因為時光的磨礪而變得更加深沉;它也不是國外的名牌,而是上海的一個小作坊的產(chǎn)品,是當年用賺來的工錢,給自己的獎賞;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永生幸福。不得不說,是因為這個牌子的名字,讓我下定決心將它買回家。

本想雕刻時光,如花似夢;卻被流年沖蝕,無聲無息。

我曾經(jīng)用它和延年一塊兒撰寫文稿,用它與群先通信,也用它寫下對延年無盡的思念。

擰開筆帽,燈光下,筆身的兩道影子交錯在紙面上,就像是相互依偎的情侶。刷刷刷的寫下去,鍍金的鼻尖下,墨水緩緩涌出,亦如我多年的情思。

我思索了片刻,從抽屜中翻出一只舊細長的檀木匣子,將鋼筆裝了進去,在孤獨的日子里,這支筆曾陪在我的身邊,而今,希望它能替代我,伴在他的左右。

第二日,我滿心歡喜的將這份禮物寄了出去,又附了一張一萬塊的匯票,估摸著在‘五一’前夕,他應該能收到。

也不知道,當他打開包裹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想必兩樣東西,他都會喜歡吧!

臨近五一,除了日常的瑣事,我又有了新的煩惱:在四月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我邂逅了人生的第一朵‘桃花’。

一場酒會,一面之緣,我便收獲了一位男士的近似瘋狂的追求,每日一束的玫瑰花,每日報紙上的一首情詩,每天看著全公司上下似笑非笑的眼神,這一切讓我有些意外的同時,更多的是茫然無措,無所適從。

自少女時代開始,我的身邊似乎就沒有所謂的追求者,我從未想過著其中的原因?,F(xiàn)在想想,或許是因為我的性子太過要強,沒有女孩子應有的柔婉,并且模樣又有些素淡如水,不夠濃烈的原因吧?;氐缴虾:?,我的年紀也不再是上海那些西裝革履的公子哥們的第一選擇,相比于我這個樣子的,他們更愛的是還在教會學校念書的明艷活潑的小姑娘們,畢竟她們的身上,有著得天獨厚的,讓人愉悅的,青春的氣息。

我粗暴的拒絕了對方的殷勤,將美麗的花束投到了垃圾桶內(nèi),任由那奪目的絢爛在腐敗的氣息中逐漸枯萎。我覺得這樣的做法極好,干脆、利落,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

很可惜,我低估了街頭小報捕風捉影以及胡編亂造的能力,當崔浩將報紙拿給我看的時候,我瞠目結舌,一口咖啡差點噴了出來。

追求者是跑了,可我也收獲了一篇《滿庭芳》,整個上海灘一夜之間都知道柳家的小姐,是柏拉圖式愛戀的堅定追隨者,一個 ‘磨鏡’。

“街頭八卦,無需在意,過幾天有新段子的時候,你的事兒就會被慢慢遺忘的?!贝藓菩Σ[瞇的,嘴角向下彎著,將我手中的報紙抽了出來,一臉同情的安慰我。

我擺了擺手,拿出手帕擦干凈嘴角,輕咳了兩聲,滿不在乎的笑道:“也沒什么,隨他們?nèi)グ?,左右少了許多的麻煩,未必就是壞事。”

崔浩也跟著嘻嘻的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過了片刻,他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鑰匙遞給了我。

“這么快?”我接過鑰匙,看了他一眼,有些驚喜。

“那當然,我辦事自然是有效率的?!贝藓普Z調(diào)忽然高了好幾倍,右手輕輕的推了推夾在鼻梁上的眼鏡:“我有些好奇,你為什么要買安樂里的房子?那魚龍混雜的,可不像你該去的地方。”

我淺笑,將那串鑰匙仔仔細細的收好,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你不知道,那有我的回憶?!?/p>

崔浩一臉深意的笑,不再多問。

“對了,今晚天蟾劇院有白牡丹的《摘纓會》,要不要一塊兒去看?”

“那個唱腔很是別致的白牡丹嗎?”

“是的,這場《摘纓會》是雙勝社的新戲,今天是首演,我和小君訂了二樓的包廂,一塊兒去熱鬧熱鬧吧。”崔浩很有誠意的邀請。

我一聽到林懷君的名字,睜大了眼睛,急忙搖頭拒絕:“可別,你們小兩口新婚燕爾的,我可不去叨擾,做那個討人厭的?!蔽铱粗藓疲D了頓,繼續(xù)笑道,“再說了,我今天有別的安排,要去石庫門一趟?!?/p>

“去顧正紅那?”崔浩疑問道。

“是呀?!蔽议L舒了口氣,鄭重道:“昨天讓宋叔安排給弄堂的百姓送了些米面油還有豬肉,鬧了這么長時間的罷工,他們也沒什么收入。不管怎么說,咱們也是吃了這次罷工的紅利,終歸是要有所表示的?!?/p>

崔浩所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原本的笑意逐漸轉為凝重:“柳眉,你考慮的很周到,但是我覺得,有些事你還是不出面為好?!?/p>

我心下一沉,身子微微抖了抖,沒有做聲。

崔浩沉吟了片刻,繼續(xù)緩緩道:“我怕你被日本人盯上。”

我明白崔浩的顧慮,可是既然做了選擇,便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想到這,原本壓在心里的那份沉重頓時消散,我直起身子,拿起身邊的那件黃昏藍的風衣套在身上,走到崔浩面前,滿不在乎的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崔浩點點頭,沒再說話,隨手將掛在衣架上的帽子遞給我。

我懶洋洋的接過,戴在頭上,笑嘻嘻的向他告別:“祝你晚上聽戲愉快?!?/p>

為了避免太過扎眼,我沒有讓司機開車送我,而是叫了輛黃包車。我坐在車里習慣性的發(fā)呆,只覺得車夫的腳步并不穩(wěn)當,車子比平時要搖晃許多,剛想開口發(fā)問,卻沒成想,車夫腳下不穩(wěn),栽了個跟頭,將我從車上摔了出去。

我雙手撐在地上,緩慢的爬起身,下意識的看看手掌,索性并沒有擦破皮,拍掉衣衫上的塵土,不住地揉搓有些疼痛的膝蓋。四周是嬉笑著,看熱鬧的行人,探尋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急忙壓低了帽檐,不讓大家看到我的窘態(tài),一邊蹲下身,去撿包內(nèi)掉出的零碎物品:錢包、小鏡子、粉撲、口紅……

車夫走上前,用近乎哀求的聲音一個勁兒的向我道歉。我本想發(fā)作,責怪他是不是腦子還沒睡醒就出來拉活了,可抬眼就看見他緊扎的褲腿下,竟?jié)B出了血跡,鮮紅的血染紅了淺黃色的綁帶,順著小腿,滴落在黑黢黢的腳面上,像是蠟油,也掉落在我的心里,滾燙燙的。原本徒增的惱怒瞬間消解了大半,我緩緩站起身,那車夫像是受驚貓兒,喪膽游魂似的,弓著腰,不住地陪著不是,醬紫的面龐上,嘴唇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疼,還是害怕。

“你受傷了?”我上下打量著他,平靜的問道。

“這位小姐,實在對不住,我這腿上昨天受了傷,所以……真是對不住!”他雙手作揖,依然在向我道歉,眼睛大大的,鼓鼓的,像是被撈起來的金魚,透著幾分驚懼。

我搖搖頭,盡量柔緩了語氣,從包里掏出一塊大洋放在他的手上:“你既然身上有傷,便不該出來拉車了,這錢你拿著吧,快去醫(yī)院瞧瞧,等傷好了在出來干活也不遲!”

那車夫僵在那,直勾勾的盯了我半晌。

“你看我作甚?趕緊回去治傷吧!”我微笑著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剛想轉身,誰想到撲通一聲,他竟然跪在我的面前,紅透的眼睛,留著眼淚,浸濕了他滿是灰塵的面容,留下了極為清晰的兩道淚痕。

我嘆了嘆氣,上前將他扶起,低聲道:“快起來吧,在很多很多年前,我的先生告訴我,曾有一位工人師傅說過這樣一句話,窮人不是跪著的命。你也沒有必要對我感恩戴德,你付出了勞動,而我不過是給了你應得的報酬罷了,更何況,我有位好朋友,他和我說過你們討生活的不易。”

我不愿意與車夫做太多的糾纏,也不喜歡這樣被人群圍觀著,這讓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似乎當年那個喜歡穿梭在人群中發(fā)放傳單,有勇氣在大街上演講高聲叫賣《新青年》的我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當車夫步履蹣跚的拉著他的洋車遠去,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開,我渾身上下的緊張才得以釋放,長長地松了口氣。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只覺得身上有些熱,我躲在馬路一邊的角落里,急忙將系在脖子上的絲巾解開,放在皮包里,額頭上也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不想摘下帽子,便拿出手絹塞進帽檐里,輕輕擦拭了一圈。

“這位小姐,這是您的東西吧!”

深沉和潤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因為這音色太過熟悉,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還是那件深灰色的西服,淺藍色的襯衫,難得的戴上了圓邊法式禮帽,活脫脫的文雅紳士,在這時髦的上海灘里,顯得十分平常。

我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是延年沒錯了?;蛟S是因為旅途的奔波勞累,下巴邊冒出了稀疏的胡茬,眼角間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

“呀!你怎么來了?”一句話從我嘴里說出來,混雜著驚喜還有失落。

遇見他是喜,失落的是我的那份“禮物”他應該也沒收到吧……

延年怔了怔,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他眨了眨那雙清透的眼睛,原本揚起的笑容和向前傾的身體都僵在那,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不歡迎?”

“不是……就是挺意外的……大街上都能遇見……”我覺得身上又開始出汗,便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任由微醺的小東風將額上的汗珠吹散。

“我去了你們公司,有人告訴我說,你往石庫門方向去了,我料想你是要去顧正紅那兒的,所以就過來找你!”延年依舊是從容不迫的樣子,語調(diào)不疾不徐。

我抿著嘴,瞇起眼睛,審視了他幾秒鐘,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崔浩不會是你們的人吧!”

陳延年笑了一聲,溫熱的大手撫在我的腦袋上,胡亂的揉了揉,打斷了我的胡亂揣測。

“別弄!”我急忙拉住他的手,鼓著腮,假裝生氣的埋怨道,“我今天特意梳好的發(fā)式都讓你弄亂了!”

延年只是笑,任由我拉著他的手,又在我想要抽回去的瞬間,重新將我的手攥在他的手心里。

我心頭籠罩著暖意,像是這美好的四月天。

溫柔絢爛的暖陽,柔軟浮動的云彩,嬌聲鶯語的少女,吹口琴的少年,當然還有街角,一對兒相互凝望著,癡癡傻笑的男女……

“這次來是公干嗎?”過了半晌,我重新將帽子戴在頭上,收起嘴角的笑容,平緩了語調(diào),再一次詢問。

他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猜測。

“可找到落腳的地方了?”我跟著他,在長街邊緩慢的走著。

“下了火車就去找你了,行李放在寄存處了?!毖幽晡⑽⑿χ酃鈴奈业纳砩蠏哌^,最終與我的目光交匯,碰撞在一處。

見他這樣說,我心中越發(fā)的歡喜,情不自禁的將這滿心的喜悅都寫在了臉上。延年也跟著笑,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些,不一會兒,就覺得我們的手心間變得溫熱濕滑。

“我給你安排個住的地方怎么樣?”我想起了崔浩交給我的那串鑰匙,新裝修好的安樂里的房子,正好可以讓延年住下,便開口問道。

“你不去顧正紅那了嗎?”延年看著我,面色有些驚訝。

我輕嘆了一聲,嘟囔著:“算啦,不去啦,從車上摔了一跤,有點狼狽。再說了,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想陪著你?!?/p>

“不去也好?!毖幽瓿烈髁艘幌?,目光看向前方,輕聲道,“他最近忙的很,罷工進展的情況我也有聽說,只怕事情沒有那樣簡單?!?/p>

“可是虞洽卿先生已經(jīng)出面協(xié)調(diào)了,日本那邊也同意了工人的訴求,難道還有變數(shù)嗎?”我有些疑惑。

延年的神色忽地變得冷峻起來,眉心微凝,語氣也變得尖利:“你就這么相信上??偵虝??”

我一時語塞,勉強的擠出了個笑容,悠悠道:“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啊。”

又是一剎那的沉寂,原本十指緊扣的兩只手,倏地松開。春風雖是暖的,可當它穿梭于指縫間將原本的溫存帶走,也不過是瞬間的事兒。

我的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兒巨石,堵得難受。

“很多事情,是要靠自己去判斷的,就像老頭子當年對我說的一樣。”延年平靜的開口,“你和他們不一樣,好歹還是要留個心眼的?!?/p>

他的話說的很自然、很柔和,似是在安慰我,也似是在努力的推開壓在我心口的那塊兒大石頭。

“這個你收好,方才你從車上摔下來的時候,掉地上了,忘了拾回來,不過好像摔壞了?!彼O履_步,從口袋里拿出我方才掉落的口紅遞給了我。

我拿起它,管身因為摔在地上而被蹭上了劃痕,有些喇手。將蓋子拔起,果然里面的膏體被摔斷了,橫截面凹凸不平,一半留在管身,另一半留在管帽,像是被迫分離的一家人,寄居在自己的窩里,從此天各一方。

“算啦,已經(jīng)壞掉了,就不要了?!蔽逸p聲呢喃著,雖然不值幾個錢,可也不知為什么,心情變得有些失落。收斂眉目,重新將蓋子扣了回去,順手將這支已經(jīng)斷掉的口紅扔進了街邊的垃圾桶中。

我木然的望著金屬外殼從我的手掌心跌落,如果心底的煩惱能像丟一支口紅這般容易,該有多好。

“怎么,就因為這個壞了而不開心嗎?”延年湊到我的身邊,聲音意外的溫柔,“我重新送你一支怎么樣?”

我轉過身,愕然的看著他,含笑驚嘆:“真是奇了,你是認真的?”

“當然!”陳延年十分鄭重的點點頭,隨即莞爾笑道,“我聽聞某位小姐連續(xù)一個月將追求者送來的玫瑰花扔進泔水桶里,十分不解風情。我想,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面子,不至于送出去的禮物,被丟出去?!?/p>

我陰沉著臉看著他,萬沒想到,怎么說著說著就拐到這件事上了??粗Υ蛉さ哪?,非常欠揍,忍不住伸出拳頭,往他胳膊上錘過去。延年倒是反應敏捷,身子向后傾,十分靈活的躲了過去,我撲了個空,反被他拉住,重新將我牢牢的攥在他的手心里。

“想不到,陳書記也會看街邊三流小報?!蔽夷樕弦琅f帶著慍色,嗔怒道。

他的嘴角依舊噙著笑意,炯炯的目光透過平光鏡片投射過來:“挺有意思的,火車上打發(fā)時間正合適?!?/p>

我甩開他的手,灰著臉,悻悻道:“說我不解風情,可我該怎么辦呢?這么多年從來就沒有被人追求過,我哪里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去拒絕人?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留余地的斬斷對方所有的念頭,讓他死了心。誰知道,這世上竟然有這些無聊透頂?shù)拈e人,用這事兒,拿我杜撰起小說來了?!?/p>

我瞥了眼旁邊的延年,自嘲的笑笑,云淡風輕的繼續(xù)說道:“話說回來,我因為一些流言上報也不是頭回了,所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追求你,好嗎?”

在我還在暗自委屈惆悵的時候,延年的一句話就像是晴天的霹靂一般,將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嘈雜聲全部都壓了下去。

我筆直的站在他的面前,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我曾經(jīng)認識的延年。

“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嗎?”他扶住我的肩膀,說的十分認真。

“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嗎?”我訥訥的回應著。

“我知道?!毖幽晟铄涞碾p眸,滿是柔情的望著我,“可我依然想把這么多年來,你缺失的經(jīng)歷彌補回來,不讓你有任何的遺憾?!?/p>

他的聲音柔軟而又堅定,可我還是不太明白,依舊傻乎乎開口發(fā)問:“知道結果的……過程?”

這一次,輪到延年崩潰了。他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將我攬在他的懷里,溫熱的氣息弄得我脖子癢癢的。

“傻瓜,當然是要好好的享受過程啊?!?/p>

“那……我可以在最后的時候拒絕嗎?”我的下巴支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露出調(diào)皮的笑容。

“我會努力讓你打消這個念頭的!”他緊緊的將我抱在懷里,含笑自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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