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終章 最終話 3/3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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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六章 直至夢的終點
終章 最終話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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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并排放著兩杯咖啡。
是律子泡的。一杯是純正的黑咖啡，而另一杯加了牛奶。
這段日子的天氣分外炎熱。但好在，家里的冷氣開得很足。
在律子的對面，是另一位留著深色短發(fā)的年輕女性。瑪雅端過了顏色比較淡的那杯咖啡，小啜一口。
看著眼前的光景，律子不由得感慨起來，時過境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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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幫大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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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沒關系的啦。...前輩，不需要和其他人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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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你自己也很辛苦的吧？總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好意思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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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話...光是能再見到前輩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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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說定了哦。今后就算沒有我，你也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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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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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拖長了聲音，一副哭喪著臉的委屈樣子。
自己作為如此不負責任的上司，卻依然被瑪雅仰慕著。稍微有些愧疚呢。
明明把諸多事情一股腦丟給了她，還擺出前輩的姿態(tài)，指揮她做這做那。
實在是不像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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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你的能力我是了解的。如果是瑪雅你，肯定能做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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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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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xiàn)在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忙。雖說已經(jīng)不會再有使徒入侵了，但生活還要繼續(xù)啊，雜事一大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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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前輩的身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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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雖然不能說完全康復，但總覺得能活下來就好。今后肯定會恢復得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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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直接命中了左肩的動脈。被送到急救室的時候，已經(jīng)因為大量失血而處于瀕死狀態(tài)了。
遭到槍擊的數(shù)日后，律子終于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從別人口中聽說了當時的兇險。
那時，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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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委員會收回所有權限的NERV，實質(zhì)上已經(jīng)處于解體狀態(tài)。
數(shù)十人組成的調(diào)查團來到了本部，對整座設施上下進行了全面的搜查。其中也包括了超級計算機MAGI。本來應付他們是律子的任務，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于是只好由冬月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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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坐在律子的床前，美里平靜地述說著。
今后NERV也會被漸漸取締，不過應該不會引發(fā)什么混亂。所有職員都在聯(lián)合國有了新的身份。在這個動蕩的時代，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只要自己的生計不需擔心，換個工作崗位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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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律子問道，美里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看著連抬起頭都很困難的律子，她笑了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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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會辭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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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使徒已被全部殲滅的當下，她也失去了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
何況，在這里的歲月，對她來說并不愉快。倒不如說是痛苦才對吧。所以，也許她早就想換種生活了吧。
本以為就算她直接不辭而別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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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律子這樣問起的時候，美里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拋下一句，只是想再和你說說話啦。
對此，律子回以微笑。說道，謝啦。
這是她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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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的醫(yī)院里還在正常運行。過去這幾周，律子一直都在這里住院。
直到出院前的每一天，美里都會來看她。
兩人會聊起很多事情。比如說，朋友之間的閑話，其他人的小八卦，還有學生時代的回憶。時至今日，很多往事都已釋然，兩人終于能像學生時代那樣說著傻話，笑成一團。有時，就連加持的事情也會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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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出院的那天下午，是美里最后一次來病房。
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路的律子，一邊收拾著別人送來的慰問品，一邊熱情地和這位相識十余年的老友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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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沒有穿便裝，而是一反常態(tài)換上了制服，身邊還有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她說自己不會待太久，所以就不坐了。
她靠著墻，站在離律子不遠的地方。片刻的沉默后，她淺淺地笑了一下，說，我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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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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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句淡淡的 ‘ 這樣啊 ’ 之外，律子沒有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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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垂下了視線，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說。但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隱約有淚光。揮了揮手，說道，那，拜拜啦。
拖著行李箱，獨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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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律子再也沒有見過美里。
她辭掉了工作，退掉了公寓，和明日香一起去了德國。再后來，便失去了她的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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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來醫(yī)院探望的她，到底有什么話想說，其實律子能猜得到。
大概只是兩句簡單的 ‘ 對不起 ’ 和 ‘ 謝謝 ’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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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律子并不覺得她虧欠自己什么。倒不如說，到了最后，是她救了律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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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血雨中與源堂對峙的時候。律子終究，還是沒有扣動手中的扳機。
失去了所愛之人，失去了真嗣，失去了零，也失去了忠誠的情人與奴仆。對于這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也許，自己是真心在憐憫著他吧。
犧牲者只要有自己一個就夠了吧，剎那間，她這樣想。
于她而言，此生已經(jīng)再無意義。所以，與其心如死灰地度過余生，不如就此為新世界的誕生殉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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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其實是謊言。
事實是，直到意識墜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仍然有所渴求。
渴求著「真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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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去到「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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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已經(jīng)不存在碇 源堂這個人了。
某一次來看望她的時候，冬月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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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死因是被卷入了爆炸。
但事實上，在律子倒下的同時，現(xiàn)場又響起了幾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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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直接命中頭部。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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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從來沒說過是誰做的。但律子猜，大概正是美里吧。
那時，如果她也追著律子一路來到了地上，而且聽到了后來律子與源堂的對話，那么，她的確有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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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真嗣」的秘密的，律子向冬月問道。
片刻沉吟后，他平靜地解釋說，從大停電之后，對「真嗣」的相關調(diào)查就已經(jīng)暗中開始了。
已經(jīng)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但律子承認，那一次的確是非?？梢?。
想到這幾個月來自己居然如此遲鈍，律子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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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至于所有信息都泄漏出去，但想來源堂他們也掌握了「真嗣」相當多的秘密吧。要是早知道這一點，自己肯定會對他們有所戒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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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為什么源堂不直接審訊自己和他呢。
是因為不愿意打草驚蛇嗎。
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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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聽她問完后，冬月卻無可奈何地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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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碇也在畏懼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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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律子有些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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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畏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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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
不管發(fā)生什么，他的計劃都不會變化。所以，只要還沒有妨礙到自己的計劃，也就不必反應太過劇烈。
他大概就是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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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唯肯接受真嗣，那么她也一定不會拒絕自己。
所以，計劃之外的變故，已經(jīng)不必在意了。
正如他曾經(jīng)說過的，唯一定會指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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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過只是逃避，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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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的女人，早已舍棄了他。
一直以來，與唯重逢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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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繼續(xù)問下去的律子，卻注意到冬月的眼神有些微妙的變化。
平和、沉穩(wěn)的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絲肅穆。就像是在悼念那個死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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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律子也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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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是個脆弱的男人。
即使毀掉全世界也要讓一個女人回心轉(zhuǎn)意、否則就會活不下去的，脆弱的男人。
在舊情人舍己而去后、必須要立刻找一個替代品的，脆弱的男人。
這樣的他，大概注定無法承受「真實」之重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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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因為知道他的脆弱，曾經(jīng)律子才會愛上他。
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這是律子最后一次為他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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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沉默中，律子一直在思索著。關于未來。
零也好，真嗣也好，兩個孩子已經(jīng)與NERV再無瓜葛。今后，冬月也應該不會插手他們的事了。
雖然現(xiàn)在還在代行司令的職務，但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大概也打算離開這里了吧。冬月這樣說道。
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他比以前還要瘦削，也許是壓力真的很大。不過，他的眼神中并未帶有憂色，而是多了一份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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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漫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坐在對面的瑪雅正關切地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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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老師有說過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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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中律子對冬月的稱呼是さん，譯成老師可能不太合適吧......但先生、閣下什么的總覺得有點怪...——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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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讓我向前輩代好。還說，希望前輩也能偶爾回來看一看。......果然前輩離開了大家都很不習慣呢，我也覺得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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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抽不出時間嘛。我自己也是最近才終于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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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孩子們怎么樣了？都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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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經(jīng)不再是適格者而是普通的中學生了哦?，F(xiàn)在上了三年級，也參加了些社團活動?？雌饋頋u漸適應新的生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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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才沒想著回來嗎。...不過，這樣也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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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如釋重負地笑了。
一直親眼目睹孩子們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她，大概心里也懷揣著內(nèi)疚感的吧。
但幸運的是，真嗣和零并未像瑪雅所擔心的那樣，被過往的回憶拖住腳步，止步不前。
這幾個月來一直和孩子們一起生活的律子，是最明白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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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從昏迷中醒來的那一天，瑪雅也來看望了她。
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她，律子盡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別擔心，已經(jīng)沒事了。
隨后又問，真嗣和零怎么樣了。
想來，在自己昏迷的這幾天里，后續(xù)的處置工作應該也都結(jié)束了吧。對那兩個孩子，今后又會有怎樣的安排呢。
短暫的遲疑后，瑪雅回答，兩人都被保護起來了。
零就在與律子相距不遠的另一間病房。至于真嗣，目前還住在本部，但時刻都處于監(jiān)視之下。
不過，兩人的身體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讓律子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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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顯得有些不安，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但大概是看律子太累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后來想想，也許她是想問碇司令的事吧。
在她臨走的時候，律子拜托瑪雅，等自己的狀態(tài)稍好一點，請她再來陪自己說說話吧。
這一次，瑪雅一反常態(tài)地反問道，啊，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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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哦。關于孩子們，關于我自己。
律子笑著，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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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來探望律子的時候，已經(jīng)又過了三天。
她已經(jīng)從冬月那里聽說了源堂的事。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律子撐著身體坐起來。指了指床邊的椅子說，坐吧，別拘謹。
真嗣無言地點了點頭，走進房間，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一小籃水果和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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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當初曾勇敢地挺身而出，但現(xiàn)在看來，依然還是個有些膽小的孩子啊。
有一段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真嗣顯得很不安，眼神四處游移。
看著這樣的他，不知為什么，律子突然覺得有些懷念。
即使知道他已不再是「真嗣」，而是另一個人了，心中卻還是有什么情感在隱隱涌動。
一種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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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律子溫柔地笑了笑，說道，特地來看我，謝啦。
不，沒、沒什么。這是我應該做的，律子小姐。他小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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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察覺到律子正看著自己，他更加緊張了。
這就顯得好像自己欺負他一樣。律子輕聲嘆了口氣。
不過，比起這些，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想和真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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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是關于零的。那時他能夠鼓起勇氣，挺身而出，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但是，聽到稱贊，真嗣卻絲毫沒有喜悅。恰恰相反，他垂下頭，露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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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那時自己并沒有想太多，只是順從了內(nèi)心的直覺而已。自己的行動也許太過魯莽，沒有釀成大錯真是太好了。
當律子問他為什么這么想的時候，他說，因為自己根本一無所知啊。
關于源堂的計劃，關于律子出現(xiàn)在那里的原因，關于陷入暴走后自我了斷的初號機，關于零。這一切的秘密，他全都一無所知。
那時，眼前的景象，耳中聽到的信息，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當最終從藏身的柱子后面沖出的時候，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隱約有一個想法。
源堂會利用零，達成某種邪惡的目的。
所以，必須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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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真嗣曾不止一次感到后怕。實際上，直到聽到律子的稱贊之前，他都還不確定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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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行動，律子被擊傷，生命垂危，而源堂則直接命喪當場。盡管負責善后處理的官員已經(jīng)告訴過他，殺死源堂的人并不是律子。
雖然一直在怨恨著那個拋棄了自己的男人，但到了真正聽到父親的死訊的時候，真嗣還是嚇壞了。
如果是律子殺死了他、殺死了真嗣的父親的話，真嗣又會怎么想呢。就算不至于憎恨，起碼彼此間也會出現(xiàn)相當深的隔閡了吧。
至少，真嗣是肯定不可能來病房探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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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隨后，對少年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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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哪怕你自己不肯相信，但我是知道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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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這樣說道。
真嗣仍顯得有些疑惑，但律子并沒有再解釋。
等他成長得再堅強一些吧。到了那時，律子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
曾存在過的另一個他，那個被毀滅的世界，律子與「真嗣」的邂逅。這一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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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RV就要被取締了，想好去哪里了嗎。律子問他。
真嗣搖了搖頭，苦笑著。
前幾天聯(lián)系了以前的住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在源堂死去后，那些曾經(jīng)保護他的人也不復存在了。
在遠方倒是還有些親戚，但真嗣并不愿意給他們添麻煩。寄人籬下的感覺并不好受。政府已經(jīng)承諾會給他資助，直到他讀完大學。真嗣說，這樣就挺好的，他會努力盡早安身立命。不再依靠別人的幫助，而是自食其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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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和我一起生活吧。律子突然開了口。
離開這座城市，離開NERV。
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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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真嗣驚愕地張大嘴，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而律子則始終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這個提議，并不是臨時起意。她已經(jīng)考慮了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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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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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看來你對我有意見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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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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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通紅，語無倫次。
正在律子打算繼續(xù)調(diào)侃兩句的時候，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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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零也來了啊。來的正是時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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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色短發(fā)的少女站在門口，微微蹙眉。律子招呼她過來坐下，就坐在真嗣的旁邊。
真嗣則是紅著臉，既不敢看律子，也不敢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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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來了之后，對話的節(jié)奏加快了很多。當律子提出同居的提議后，零沒怎么遲疑就接受了。
也許是受到了她的感染吧。當律子又問起真嗣要不要一起來的時候，他和零對視了一眼，這次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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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問了一句，真的沒關系嗎？
而律子則以確信的語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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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住，零也是一個人住，不如三個人住在一起更方便嘛。...何況，今后我就是你們的監(jiān)護人了，不負起責任可不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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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的表情一下子晴朗起來。說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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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因為還有話和零說，就讓真嗣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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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仔細地打量著安靜的藍發(fā)少女。
雖然也在病床上休養(yǎng)了幾天，但她的狀態(tài)看上去并不差。倒不如說比起以前的慘白，現(xiàn)在她的臉色更加紅潤了些。律子小心問了一句，是不是發(fā)燒了？
零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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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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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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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律子的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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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事情，真的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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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赤木博士沒有意見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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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命令的話我就照做?！窈蟮乃?，應該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因為，律子的心意，想必她也已經(jīng)明白了吧。
不管有朝一日能不能成為家人，至少，律子覺得自己應當對零負起責任。
而對于真嗣的態(tài)度則稍有些不同。除了愧疚感以外，律子心里還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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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自己和「他」的約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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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見的話我就不會提議了呢。...對了，這樣一來，出院之前必須找好新的住處呢。有想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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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要離開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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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別的城市生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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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以來，零一直都生活在這座要塞都市內(nèi)。本來還在想換了住處會不會不習慣，不過她似乎沒什么反應。源堂已經(jīng)不在了，EVA也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曾經(jīng)束縛著她的魔咒已經(jīng)全都解開了。對她而言，也許不管住到哪里都沒什么區(qū)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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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就不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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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征兆地開口問道。
幾乎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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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許有過吧。在我剛剛明白生命的意義的時候。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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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是會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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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少女的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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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在當初隨著薰和初號機去往地下的時候，律子就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變化了。而現(xiàn)在的她，似乎與以前的差別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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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來，零，你的AT力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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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突然意識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在住院的這幾天，零一定也接受了細致的檢查，體內(nèi)那份力量的真正來源或許也已經(jīng)查清了吧。雖然有冬月在，但MAGI畢竟仍處于委員會的掌控下，這些機密信息他們隨時可以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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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沒事了。力量已經(jīng)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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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若無其事地說道。隨后又加了一句，因為已經(jīng)不再需要，所以就讓它消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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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律子也并不感覺很驚訝。她覺得，自己似乎開始明白了。
關于零真正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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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從今往后就不必稱呼我博士，直接說名字就好了。這算是我們共同邁出的第一步哦，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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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律子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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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天真而溫暖的笑容，的確非?？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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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之際，瑪雅紅了眼睛。
依依不舍地說道，我很快會再來的。
律子笑著點頭，向她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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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本部，至少也是深夜了吧。雖然很高興她能來看自己，但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大概，自己的確是太任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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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律子做著系統(tǒng)工程師的工作。得益于以前的名聲，來找她的公司絡繹不絕，而且大多不需要她做什么實職，只是象征性地當個顧問就足夠了。律子并沒有和他們簽訂正式的工作合同，她只想在這個僻靜的小城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下去。
所以，也許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就和臨時職工差不多吧?；蛘哒f得更凄慘一點，無業(yè)游民。律子笑了一下，好在自己的積蓄還算豐厚，所以也并沒有覺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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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她也會承擔起醫(yī)生的職務。雖然沒有考過正規(guī)的醫(yī)師執(zhí)照，而且也缺乏必要的設備和藥品，但如果左鄰右舍的人遇上了小傷小病，找律子還是可以應付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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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就是羈絆吧。剪不斷也掙不脫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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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還和祖母打了電話。電話那邊的她仍然很有精氣神。律子問她要不要搬來一起住，她說：
算了吧。住了半輩子的地方，舍不得離開了呢。
何況，住在這里，也能感受到她存在過的氣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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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知道，祖母又想起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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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的時候，祖母對她說，不用擔心，這邊什么都挺好的。
照顧好家里的兩個孩子，也照顧好你自己。別總熬夜，好好吃飯。還有，少抽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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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笑了，回道，放心吧。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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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直到真正體驗過尋常女性的家庭生活，律子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笨拙。
總之，家里的各種家務事，只能交給真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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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瑪雅后，律子獨自推開門，走進后院。
小小的庭院中放置著一張桌子和幾個圓凳。不過并沒有人。
夕陽西下?？吭谀举|(zhì)圍欄邊，迎面吹來溫和的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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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和孩子們的新家，建在一座小山丘上。
從這里，可以直接望見海。
藍色的，寬廣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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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挑選房子的時候，律子一眼就相中了這里。
海邊并沒有沙灘，只有堤壩和小小的漁港，把大海和陸地分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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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著遠處的天際線，成群的海鷗振翅飛過，在橙色的晚霞里留下星星點點的影跡。
自己果然很喜歡這里呢。
比起曾經(jīng)在NERV的時候，現(xiàn)在的自己，大概已經(jīng)脫胎換骨了吧。
但是，并不覺得有什么驚訝。像這樣尋常而平凡的生活，才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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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三天前，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找上了她。
兜帽之下，是一張蒼老的臉。但律子并不認識他。
直到他開口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他就是那塊刻寫著01的石碑的幕后之人，基路·洛倫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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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礙了補完計劃的自己，一定會遭到報復的吧。如果他們真的要下手，現(xiàn)在的律子自然無力反抗。
也正是因此，反而一點都不覺得恐懼了。
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初號機，亞當，莉莉絲，引發(fā)人類補完計劃的要素皆已不復存在。老人們苦心的謀劃，已經(jīng)永遠地成為了空談。
NERV很快就會從世界上消失了。失去了爪牙的SEELE，就算能夠暫時隱忍偷生，又能維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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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他們還要做什么，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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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路冷冷地盯著律子。病房里彌漫著緊張與壓迫感。
然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卻出乎律子的意料。
不是關于補完計劃，而是關于綾波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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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里面應該還有殘留的數(shù)據(jù)吧。直接去查不就好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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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對核心數(shù)據(jù)設置了防火墻，但以他們的技術力量，應該很快就能破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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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波 零的真實身份，吾等已經(jīng)知道了。和自亞當而生的塔布里斯一樣，她是自莉莉絲而生的克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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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布里斯應該就是渚 薰的使徒名了。
基路冰冷的聲音里，隱隱透出一絲無奈。
‘ 利用零體內(nèi)殘留的莉莉絲的力量，再次引發(fā)補完計劃 ’ 什么的，他們大概也已經(jīng)放棄了吧。
而且，如果真有那種打算，又何必來找律子呢。按照他們的作風，應該會暗中把零帶走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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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們也已經(jīng)對她進行過檢查了，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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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檢查過不止一次了，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現(xiàn)在的綾波 零，僅僅是一個人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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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jié)果的確有些出人意料。
在遺傳因子層面，零與正常人類有著根本性的差異。
綾波系列克隆體的開發(fā)、培育數(shù)據(jù)，全都存在MAGI的存儲庫里。他們應該已經(jīng)看過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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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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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的人類。而且，她體內(nèi)的遺傳因子與碇 唯不同，而是形成了自己的DNA，這與MAGI記錄的數(shù)據(jù)完全不符。...赤木博士，請汝回答，綾波 零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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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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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連律子也是一頭霧水。
難道說零已經(jīng)被替換掉了嗎?？紤]到現(xiàn)狀，這才是最符合邏輯的解釋。
可是，無論是律子還是SEELE，應該都沒有這個能力的吧。把原本的零的替換成一個完全相同的人類。
基路也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問出那個問題。關于綾波 零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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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那孩子，是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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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體內(nèi)莉莉絲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了。就連使徒的DNA……也已經(jīng)檢測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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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本體，以及作為衍生物的零號機、初號機都已不復存在，只有零才能成為莉莉絲靈魂的唯一宿主。...以下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我想，就在初號機自我毀滅的那一瞬間，莉莉絲的力量與靈魂終于全部回歸了她的身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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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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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她成為了完整的神，但并沒有像曾經(jīng)的莉莉絲那樣陷入沉眠，而是依然保有自己的意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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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零還吸收了亞當?shù)牧α俊?/p>
同時擁有了兩種力量的她，已經(jīng)成為了超越了使徒的存在。
真正意義上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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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為什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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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她的愿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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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的檢測手段都無法發(fā)現(xiàn)異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異樣。
沒錯。如果零真正地成為了神明，那么她一定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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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零希望像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活下去，所以就真的成為了人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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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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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把愿望變?yōu)楝F(xiàn)實的能力，正是她體內(nèi)寄宿著神之力的證據(j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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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難道說...全知全能的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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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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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想來，這就是答案吧。
少女的體內(nèi)，擁有著足以改寫世界的力量。
然而她所做出的選擇，既不是新生，也不是補完，更不是滅亡。
而是「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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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讓原本的這個世界，繼續(xù)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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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作為唯的克隆，不再作為人造之物，也不再作為擁有特殊力量的存在，而僅僅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活下去。
這才是一直以來，埋藏在零心底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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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遺傳因子層面重塑了自己，從而成為了真正的人類。現(xiàn)在的零，已經(jīng)和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一樣，不再擁有神的力量，也無法使用AT力場了。
然而，這僅僅是肉體層面罷了。在零的靈魂中，原本的那份力量一定還完整地存在著。
縱使肉體可以更改，但靈魂卻不可能重塑。
即使是神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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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還想著掌控那孩子，未免有些癡心妄想了呢。你應該明白了吧，我們?nèi)祟愃茏龅模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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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靜觀其變了嗎。...看來，至少要再等上十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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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恐怕是不夠的吧。以人的時間尺度來衡量神，未免太狂妄了些。
到底是像人類一樣生老病死，還是成為永生的存在，完全取決于零自己的意志。
如果她愿意，就連自己的存在也可以消去。自然，也可以消去其他的存在。
對妄圖操縱世界的SEELE來說，沒有比這更危險的了。
然而，他們注定對此無能為力。
SEELE擁有著足以將亞當和莉莉絲封印的能力，卻唯獨無法封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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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零還是一個柔弱的人類少女，他們就注定無從下手。
反過來說，身為人類的零，也無法使用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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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路也一定明白，輕舉妄動會帶來毀滅性的后果。
作為人類，注定無法與神的意志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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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會繼續(xù)監(jiān)視她的。離開的時候，基路這樣說道。
請便，律子說?？粗泛藓薜臉幼?，她回以輕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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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如果還想著說服零、利用她的力量完成第三次沖擊，那才是真正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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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海面映照著橙色的霞光。
律子點上了一支煙。
深吸一口，隨后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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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律子一家的生活并沒有受到打擾。
也許SEELE的人的確在監(jiān)視著零，但這沒什么好在意的。何況，就算沒有他們，律子自己也會密切關注著她。
他們似乎也猜到了。倘若零的身上真的出現(xiàn)了異樣，恐怕律子會比他們還著急才對吧。
實在是奇怪的默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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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幸，時至今日，零依然與一個正常的人類少女無異。她過上了早就該過上的生活，擁有了家人也交到了朋友。每一天，她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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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煙缸，抖落一小截煙灰。
傍晚，海邊，漸漸西沉的太陽。遙遠的天幕灑滿了溫暖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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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防波堤，并排走著兩個小小的人影。
盡管相隔甚遠，律子依然看得清楚。黑發(fā)的少年，蒼藍色短發(fā)的少女。
是真嗣和零回來了啊。
剛參加完社團活動的兩個孩子，穿著中學校服，漫步在夕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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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關系雖還沒到戀人的程度，但也不僅僅是同居人那么簡單了。
過往的幾個月里，真嗣與零的關系親近了不少。律子一直都看在眼里。
不由得感覺到，也許在不遠的將來，會有某些新的情愫在兩人的心里生根發(fā)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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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律子并不覺得嫉妒，也不打算干涉。
只是有一次，她曾經(jīng)向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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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現(xiàn)在的真嗣這樣，也沒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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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關系的。
因為，我也已經(jīng)是第二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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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著，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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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律子想了很久也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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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嗣仍和以前一樣，所以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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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曾經(jīng)的他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的他才是唯一重要的人，所以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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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正因為是現(xiàn)在的真嗣，所以才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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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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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地吸了一口煙。隨后，抖落一截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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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距離還遠，真嗣和零并沒有注意到律子。
放學的路上，兩人大概去超市了吧。真嗣兩只手里都提著購物袋，零不急不緩地跟在他的身旁。
這幾個月里，真嗣長高了不少?，F(xiàn)在已經(jīng)比零要高出半頭了。
有朝一日，他也會從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到了那時，自己就可以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了吧。
可是，他真的有接受事實的勇氣嗎。律子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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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零一直都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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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只要當一個默默無言的守望者就好了吧。
親手守護好，孩子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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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就要沉下去了。
橙色的霞光，也漸漸摻入了一縷深暗的紅色。
就像初號機的胸口噴薄而出的血雨。
把世界染成了一片赤紅。
戰(zhàn)爭。鮮血。破滅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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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閉上眼睛，用力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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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前的幻像消散。
隨后，再度望向了真嗣和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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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與少女似乎在交談著什么，有說有笑地走在堤壩邊。
和煦的風吹拂著，海面映出粼粼波光。
身為適格者的那段歲月，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恬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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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世界，一定也是「他」所期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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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破滅的世界而言，這是永遠無法觸及的未來。
對「真嗣」來說，這是再也看不見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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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曾為之戰(zhàn)斗過，拼盡一切守護過的這個「未來」，確實地存續(xù)了下來。
就在律子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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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就讓律子守護著孩子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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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終有一日，她會去往「他」的身邊。
在那個赤紅色的世界。在白沙之渚，紅海之畔。
孤獨地眺望著大海的，被遺忘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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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還不知道方法。甚至可說毫無頭緒。
縱使如此，律子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此后的余生，她都將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去思考、去探索，去重拾一個科學者的本分。
為了讓自己，再一次去到那個世界。
至今為止積累的所有學識，都是為了這唯一的一個目標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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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要經(jīng)過多少年呢。律子不知道。
但并沒有覺得不安。
既然曾經(jīng)去過一次，那么，自己一定可以再度去到「他」的身邊。對此，律子有著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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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一只海鳥拍打著翅膀，從頭頂飛過。
然而，它卻并沒有直接飛走，而是在真嗣和零的上方盤旋了三周。
迎著有些刺眼的陽光，律子也無法認出它的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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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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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了真嗣的聲音。
提著購物袋的少年，臉上洋溢著笑容。走在旁邊的藍發(fā)少女，靜靜地微笑，向著這邊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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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同樣揮了揮手，回以微笑。
回來得很準時嘛，馬上開飯了哦。這樣說道。
少年少女加快了腳步，身影很快便被建筑物擋住看不見了。而后，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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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又一次望向遠方，剛才的那只鳥依然在翱翔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遠空被染成了一片深紅。
然而，它卻數(shù)次盤旋著，翼尖在天空里劃出壯觀的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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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終于滿意了吧。它扇動翅膀，飛向海的彼岸。
向著正在落下的太陽。向著無盡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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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著地。
堅定地。
沒有發(fā)出過一聲鳴叫。
只是扇動著翅膀，再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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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它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小點。
仿佛是漸漸溶解在赤紅色的天空里一樣。
終于消失在了落日余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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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反抗著時間的流逝，拼盡全力追趕著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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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它將會去往「真嗣」的身邊。
在同樣的一片赤紅色天空下振翅翱翔，為少年送去些許溫暖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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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律子沒有翅膀。
所以，無法追隨那只鳥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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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律子已不再悲傷。因為她堅信，自己終將與他重逢。
把將要燃盡的煙蒂掐滅在煙缸里，轉(zhuǎn)身進屋。
拿起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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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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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接放學歸來的零和真嗣。
在朝夕相處的、律子最重要的家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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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要展露最燦爛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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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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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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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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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原作：かつ丸 譯：beiming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六章 ?直至夢的終點
最終章 ?在看不見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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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結(ji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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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文完結(jié)。
感謝各位的陪伴，一直閱讀到了最后。
有機會的話，或許會寫個外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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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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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Evangelion SR》，二十年過去了，《見えない明日で》并沒有外傳。那么，身為譯者，beiming的任務也終于到此畫上了句號。感謝過往兩個月的陪伴，感謝讀者和EVA研究站的站長大大所給予beiming的善意、理解與寬容，最后，感謝每一位讀者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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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非常感謝。不勝感激。
Thank you, my friends.
心より、感謝しておりま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