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你』命和她,小爺兩個都要[古風向]

紅燭搖曳,殘煙消散,你蜷縮在床角,散發(fā)隨意地搭在肩頭,目光黯淡,呆呆地望著紙窗,臉上的淚水很快沒了蹤跡,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受到驚嚇,身體微微顫抖,一旁的男人側坐在床邊,一條腿彎起搭在床上,聲音不自然地從嗓子里擠出來。
“這么多年,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您,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這么些感情,給奴婢一條生路吧。”
你出生于一個富商家庭,你還很小的時候,父親一早就看出國家變法對自己的不利,便托關系把你賣去了一個與他交好的官員家里,因為怕被外人談論,不能直接將你收入家族,便讓你做了三少的貼身丫鬟。
他生性頑皮,但因你的出身他也不敢在你面前多調皮,只是偶爾有些任性。
他十五歲生日那天,府上來了許多人,有的甚至是父親的舊友,然而父親如今已經沒落,自己也不敢出來被他們看見。
敖子逸哪里能懂你這些心思,鬧著要你一直跟在他身后增加排面。
飯局上幾個長輩看見你也明白,不予指出,但你兒時因父親結識的幾個公子卻等著看你出丑。
到后面,小輩們都離開去了里屋交流,他們這才把矛頭轉向你。
“呦,三少這貼身丫鬟哪找的,小臉還挺好看。”
你站在他身后,眼淚憋在心里不敢流出,當年你家還發(fā)達的時候,這幾個小男孩見了你都要低聲下氣,如今可算是抓住了機會好好數落你一頓。
但如今的境地,你哪敢吱一聲,只能暗暗答到:
“多謝馬少賞識,只是這長相與生俱來,不足掛齒?!?/p>
“小妞有點意思,在這當這丫鬟有什么意思,到小爺府上來,做個小妾什么的?!?/p>
一旁的敖子逸眼里已經燃起了怒火,把酒杯淡淡放下,壞笑道:
“馬嘉祺,與其說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不如說她是未來敖府三夫人?!?/p>
此語一出,周圍人都為之一振,娶妻之后把貼身丫鬟扶為妾室的事不少,但怎么能把這樣出身的人作為正室。
“三兒,話可不能亂講,傳令尊耳朵里了,可是要壞事的?!?/p>
一旁的丁程鑫提醒道。
“怎的?我不能娶,就便宜了他馬二少?”
“三兒,喝多了吧。內個……你們先送他回去休息。”
回到房間后,其余的奴婢都退下,房內就剩你們二人,他張開雙臂讓你為他更衣,你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
“奴婢懇求少爺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了?!?/p>
他轉過身來不耐煩地看了你一眼說道:
“你何時能管得了我?!?/p>
“您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雖然府中大家沒把我當下人,但在外……”
“跟我這么多年,你還不了解我?怎么講話我自己懂得,不需要你教育,而且我何曾講了胡話?”
你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只能答到:
“奴婢不知所謂何事才擋了您的路,但……”
“傻?!?/p>
“什么?”
“我在罵你傻?!?/p>
“……”
“你讀了那么多書,別給我裝,你是當真不懂我的意思?”
“不懂。”
“不懂也早點給我弄明白了?!?/p>
“遵命?!?/p>
中秋節(jié)這天,他們幾個朋友在野外比試箭法,而對手命人在他的箭上做了手腳,最后他自然是慘敗。
當時你們幾個正在他的房里收拾,一邊聊天,你則坐在椅子上被他縫補衣角開線的地方。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敖子逸重重踢開門,隨從們在房外站住了腳。
他一進門便一拳打在桌子上,針線散落了一地,房內沉默了許久,幾個奴婢膽怯地退了下去,你蹲下撿針線時,一不小心傷著了手,并不很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他便把持不住自己走了過來,蹲下去捧起你的手,眼里充滿內疚和心疼,你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攪得很不自然,躲閃著他的眼神離開了。
晚上,你們的習俗除了看月亮,吃月餅,還有一項放花燈,將對未來的美好祝福寫在紙上,疊起來放到花燈里,趁著月光放入溪流。
而就在你剛剛放好花燈準備許愿時,身邊的敖子逸又沒了影,你知道他的性子,一個人出去指不定犯點什么事。
便起身前去尋找。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怎樣,你一直順著河流向下游走去,果然在河水的拐彎處找到了他,一個人孤單地坐在一旁的高石上,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人生。
你悄悄地爬上去,坐到他身邊,他這才緩緩睜開眼,你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說道:
“還在為輸掉比賽的事煩惱???對手是靠作弊才贏的,你應該為他們的無能而悲哀,一個人躲起來空想有什么意思?!?/p>
他看了看你天真的樣子,笑了起來。
“你說你怎么這么單純呢?!?/p>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他們現在欺負你,以后你再欺負回來就好了啊?!?/p>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權力,是什么?”
“我知道,父親說過,權力就是真理,是我們一輩子也斗不過的。所以他才把我托付給你們家,能夠擁有所謂的權力?!?/p>
“這種東西,一級壓一級……算了,跟你還是少講這些?!?/p>
“你喜歡權力嗎?”
“喜歡。有它,就能在賽場上作弊也沒有人敢揭穿?!?/p>
你對他說出這些話一點也不奇怪,只是突然覺得他里自己好遠,就像天上的星星,看得見,摸不著。
宮內舉行了一場游園會,出身名門的人幾乎都收到了請柬,敖子逸也不例外,你們幾個被允許隨性,第一次進宮,你們也很興奮地在籌備,而敖子逸卻一點也沒有興趣。
那天,所有人都盛裝出席,公子們期待受到哪位王公貴族賞識,小姐們也希望能得到某位公子的青睞。
丁家馬家敖家這幾位可算是赫赫有名,平常就愿意幾個人聚在一起,和小姐們也從不來往,在外人們都猜測是不是有金屋藏嬌的嫌疑。
今天他們幾個可一并到來,算是開了大家的眼界,從一進宮門開始,就有奴才源源不斷遞來信物,你一個個都代收下去,無非就是女孩子貼身的荷包之類的。
不一會,遠處就傳來了細細的馬鈴聲,金碧輝煌的轎子上下來了一個打扮不菲的女人,昂著頭,高貴地走了過來。
你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震撼到,她走過每一個人身邊時都會用蔑視的眼光看著對方。
聽別人議論,這邊是皇后的親侄女,納蘭荃芷,為人高調,普天之下似乎沒有人惹得了這個女人。
下午大家一起做著曲水流觴的游戲,眼看著一旁的劉公子不停被罰酒,一杯接著一杯卻依舊一句詩詞也記不起來,再看看敖子逸,無論什么題目都對答如流。
而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對面的納蘭小姐將婢女招來,盯著敖子逸,在她耳邊說了點什么。
回府不幾天,敖子逸便被皇后娘娘召見,按照規(guī)矩,他身邊不能有隨從跟隨,而那深宮大院,去了都是兇多吉少,你一時間猜不透他得罪了什么人,只能自己瞎操心。
第二天下午他才回來,并告訴你,他被納蘭小姐指婚的消息,約你晚上到書房里來。
當晚,他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書房,打開西窗,就能看到你們夜聊的那塊高聳的巖石。
你一進去他消沉的臉才有些表情。
“你要結婚了?”
“嗯?!?/p>
你點了點頭,千言萬語聚在嗓子眼里說不出來,全都化作淚水涌出,你趁他不注意轉身抹去了。
“恭喜你啊,娶了納蘭小姐,以后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p>
他冷笑了一聲,之后仰起頭,睜大了雙眼,極力不讓淚水流出,可惜最后還是留下一道細細的淚痕。
你盯著一旁搖曳的蠟燭,盡量遠離他的目光,以免自己對他的留戀加深。
“拿酒來。”
“嗯?”
“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嗎?”
你悄悄去他房間的床下拿了酒,確保一路上沒有被人看見。
他給你盛了一杯,你端著那個慘白的瓷杯,看到里面倒影出自己通紅的雙眼,放到嘴邊,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你拿遠了些,他已經三倍下肚,臉上微微泛紅,你楞楞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嘗嘗,喝完之后,就能忘記一切煩惱的事。”
“你少喝點,老爺明天要責怪我的?!?/p>
“還有誰敢說你!你就看著,等我考上狀元,去朝廷里做大官,把她個什么納蘭納綠納紅的……全休了。”
“你喝醉了,我?guī)慊厝?。?/p>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搖著頭,不知不覺又流下了眼淚,抱著你哭了起來。
“到底誰愛我!你告訴我有沒有人真的愛我!你愛不愛我昂!”
“我……你說什么胡話,我?guī)慊厝?,趕快睡覺?!?/p>
“我不回去,我就在這睡覺,要你陪我。”
“好好好我陪你?!?/p>
“我是說要你陪我睡覺……”
他容不得你反抗,就吻住了你的唇,將你抱緊里屋,按倒在身下。
反抗無果,你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碎,他全身上下還有微微的酒氣,這時聞上去卻異常令人著迷。
“就這一夜,滿足我好不好?”
“敖子逸,你馬上就要結婚了,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
“你不是別的女人!和我結婚的本來就應該是你。”
此語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對視良久,你一直怔在那里,聽見看你沒有反應,又一次吻了過來。
……
半夜,月亮已經劃過一大半的天,他的酒也該醒了,穿好衣服,而你卻一絲一毫也不敢動,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是那紅燭,是那里紙窗。
“這么多年,你當真沒有對我動過心?”
“已經不重要了。你喜歡的不是我,是她,權利及真理。”
“如果我告訴你,權力比起你,一文不值?!?/p>
“那皇后娘娘那邊……”
“你說你是不是傻子,納蘭家一個小女兒而已,我看他們敢不敢和咱們家反目成仇?!?/p>
“你剛剛騙我!你好壞!”
“三夫人生氣了?”
“才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