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lán)檔案/空崎日奈/同人文章】星海，再逢，那仲夏夜的Last Dance！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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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八月中旬的某個夜晚，基沃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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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每一天都會經(jīng)歷的日月交替那樣，當(dāng)萬千星辰向這世界披上斑斕帷幕、洋溢于大街小巷的歡聲笑語暫且消散后，那匿于樹枝與花草中的昆蟲小物便開始在寂靜之中，于各個角落之中共同奏響起夜晚方能聆聽的無言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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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故事，從你開始講起吧，夏萊的老師，畢竟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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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個人癱坐在厚實(shí)的靠背椅上，如獲大赦地狠狠喘了口氣，手里那只沾滿潮濕的鋼筆也被你有些用力地拋在了桌邊。恭喜你，老師，在時針從早間九時的位置開始并進(jìn)行了一個輪回后，你終于核對完了最后一摞文件中的最后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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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帶著苦澀笑意的目光有些麻木地掃視著桌子左側(cè)的簽字單——今天光是各種事項(xiàng)的簽字就能以三位數(shù)的分量來計(jì)算，當(dāng)你再隨便抽出幾張翻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邊的簽字已從最初的規(guī)整，變成比診所醫(yī)生的藥方還難看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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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多簽幾張的話，恐怕我連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都會突然忘了怎么寫，你抿了口馬克杯里的特濃黑咖啡，吐槽著今天這真的能要了自己老命的工作量。一陣晚風(fēng)推開了那被虛掩的玻璃窗，讓你爬滿汗滴的腦袋頓時倍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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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折騰完了才開始刮風(fēng)，白天的時候老天爺你是真不講情面啊......唔！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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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胸狹隘的老天或許聽見了你的抱怨，當(dāng)端著咖啡杯的你從座位上邁開腿時，卻差點(diǎn)被突然襲來的麻木感給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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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意識地把咖啡杯先放到了地上，然后在稍稍從那種極度差勁的感覺中緩過來后，才有些不安地望向桌上那堆相互交錯已望不見桌面的文件——還好，那液體潑出的軌跡甚至只在辦公室的窗簾前就戛然而止，除了沾濕地面它并未弄臟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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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對你這位倒霉蛋也算是點(diǎn)到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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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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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拾起咖啡杯倚到了涼風(fēng)還未停止的窗邊，這間辦公室的空調(diào)好巧不巧地在你第一天來辦公的時候電路出了問題，任憑你怎么發(fā)狠地摁遙控器上的開關(guān)鍵也無濟(jì)于事。所以，在這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內(nèi)，同時被高溫和超多工作量折騰到有氣無力的你，如今只想好好享受完這幾分鐘的降溫，把這堆文件打包收拾后就回到家里，然后悶頭睡到第二天的中午乃至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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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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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對明日的安排想入非非時，一聲來自遠(yuǎn)處的呼嘯聲吸引了你的注意，然后你便望見金色的螺旋直竄天空，在一陣爆鳴中綻出了數(shù)十道火藥所締造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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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之前耳邊也偶爾能聽見煙花燃放的動靜。你下意識地卷起袖腕探向自己的電子手表，而熒光所拼湊而成的數(shù)字，才讓后知后覺的你想起了這一天的特殊性——即使基沃托斯與你的故鄉(xiāng)相隔甚遠(yuǎn)，但一些熟知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也并非只有你會去慶祝，是啊，夏萊的老師，今天是七夕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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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某些還未盡興的孩子吧......今天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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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疲憊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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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來，因?yàn)橛形幕諊c故鄉(xiāng)相同的山海經(jīng)學(xué)院存在，一些節(jié)日仍是采用你所熟悉的陽歷與節(jié)氣進(jìn)行計(jì)時；因此，每年牛郎織女相會的時間其實(shí)都主要集中在八月的中下旬，而非字面上的“七夕七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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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山海經(jīng)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自發(fā)在這一日為牛郎織女的重逢而舉行大型的慶典，接著百鬼夜行的學(xué)生們也效仿并開始慶祝這個節(jié)日；再然后，一些格赫娜和圣三一的學(xué)生們也因?yàn)樗５墓?jié)慶氛圍，打著也想過節(jié)的借口，和幾個摯友進(jìn)行些當(dāng)天乃至半天便可收尾的團(tuán)建活動——去爬個山或是去熟悉的店鋪大吃一餐，只要自己和朋友開心，其實(shí)都算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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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你剩余的時間和精力能撐起的過節(jié)方式并不算多。所以，夏萊的老師，在這剩余的兩三個小時內(nèi)，你又希望和誰去一同度過這節(jié)日的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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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們換個問法......夏萊的老師，你有自己的那顆織女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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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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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當(dāng)然了，你口頭上是肯定不會回復(fù)我這個旁白人士的，可你坐在窗臺邊，遠(yuǎn)眺向星空的眼神，確實(shí)已經(jīng)告訴了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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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日奈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應(yīng)該總算能好好睡上一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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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祈禱似地在心里默念著某個學(xué)生的名字，臉上的憊態(tài)好像也跟著落向地面的汗珠那樣略微消散了一些；為了專心工作，你直到現(xiàn)在才解開了手機(jī)的靜音模式，想看看是否還有別的臨時事務(wù)讓自己明天再來加班，可拇指在屏幕上滑動的時候，你卻不自覺地點(diǎn)開了被置頂?shù)牧奶齑翱凇?/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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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和風(fēng)紀(jì)委員會的其他三位姑娘共同做局誆了她一道后，你就有點(diǎn)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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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善意的謊言，可她要是知道我在騙她，估計(jì)也會感到生氣的吧？你這樣想著，向上滑動著屏幕想刷新一下聊天記錄，可最近的那條信息，還是停留在幾天前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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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在急什么呢，說不定去了那兒后真的玩得很開心，然后才忘了埋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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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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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喃喃自語，似乎在嘲笑著自己剛剛那似乎有些泛著失望的行為時，通訊軟件那兒卻傳來了一則新的訊息——有人向你提起了語音通話的請求，那個搖晃的機(jī)器人頭像旁備注著這位深夜來訪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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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深夜電臺的機(jī)械主持新秀，憑借著奇特的口音和詼諧的節(jié)目風(fēng)格在近期積攢了還算不少的人氣，在這個大多數(shù)人都已踏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才剛好是他準(zhǔn)備上工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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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總有人愛著深夜，這也是這個電臺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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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通了這個通話，深夜有個能說話的東西陪自己聊聊也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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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a——！夏萊的老師，假期了還在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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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傳來了有些痞氣的打招呼聲，如果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內(nèi)置伺服電機(jī)所導(dǎo)致的電流聲，那你十有八九會覺得通話那頭是個三十五歲上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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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總要比學(xué)生們更早準(zhǔn)備些工作的。”你把通話調(diào)成了免提模式，“你呢？最近的電臺節(jié)目收聽率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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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的福，還算是蒸蒸日上，雖然對個人電臺來說，卡里的信用點(diǎn)沒和聽眾的數(shù)量一起增多確實(shí)有點(diǎn)遺憾?！蓖ㄔ挼牧硪活^有點(diǎn)苦澀地笑了起來，"但無論怎樣，總比被摁著顯示器，然后被一根根拆掉電路要強(qiáng)。凱撒集團(tuán)那群混蛋從來不干人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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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所說的這些，其實(shí)也是你與這碎嘴子機(jī)器人相識的原因：為擴(kuò)張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凱撒集團(tuán)，不斷地將壟斷的觸須延伸向在基沃托斯的各個領(lǐng)域;即使集團(tuán)本身掐著諸多新聞媒體的脖頸，可隨著當(dāng)時直播浪潮的掀起，許多學(xué)生或是居民只需一個攝像頭與一臺電腦，便可向數(shù)千乃至數(shù)萬的觀眾們暢所欲言；在這其中，許多本被掩蓋的真相也不時在一些頻道內(nèi)被披露出來，從而使得集團(tuán)本身在輿論上陷入了被動的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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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通過集團(tuán)內(nèi)部公關(guān)團(tuán)隊(duì)與理事會的一致決定后，他們決定用“大棒加大棒”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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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通過IP追蹤或是黑市信息販賣的方式將披露者的信息扒個精光，再通過私屬團(tuán)隊(duì)黑掉對方賬戶、暴力威脅乃至非法監(jiān)禁的方式來讓披露者們在此類事件上徹底失去發(fā)聲的機(jī)會。這種做法對凱撒集團(tuán)而言不過是輕車熟路，而作為披露者中一員的Luis自然也沒逃過這一劫——直到你，夏萊的老師，帶領(lǐng)著學(xué)生們突入那座地牢將被囚禁者救出時，Luis已被卸掉了仿生視器并被斷電了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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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某種程度來說，你對Luis有恩，也正是自那之后，你的通訊列表里就多了這個性格還算曠達(dá)的非碳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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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就那件事后，他們確實(shí)安分了不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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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剩余的咖啡一飲而盡，那種沖到鼻腔的感覺讓你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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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你電臺開播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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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早著呢，我想咱們還能再多聊一會?！蹦阋呀?jīng)聽到了對方測試設(shè)備而播放的音樂聲，“話說回來，你那個神秘的計(jì)劃實(shí)行得怎么樣了？那個你口中最↓最→最↑——重要的人玩得還算開心嗎？為了幫你搶那個度假村的票，咱們可都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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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我目前還沒收到她發(fā)來的訊息，還有，我當(dāng)時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沒用這么夸張的語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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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語調(diào)抑揚(yáng)頓挫，被開涮的害臊感讓你的臉頰的局部溫度上升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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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啊，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那度假村有個剛升任酒店總經(jīng)理的相識，好像曾經(jīng)也跟我一樣欠過你的人情，你怎么也沒趁機(jī)讓人家給你留幾張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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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日和各種學(xué)生打交道外，你在幫助處理各種轄區(qū)事務(wù)的時候，也稍稍積攢了些像Luis這樣的基沃托斯居民方面的人脈，不過為了以身作則，你確實(shí)到目前都沒有因此而為自己謀取過一點(diǎn)實(shí)質(zhì)性上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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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業(yè)的度假村肯定忙得半死，雖然咱們這次搶票花了不少力氣，可自己能應(yīng)付過來的事情，就別去麻煩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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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臉皮真夠薄的......哦，對了，既然那個風(fēng)紀(jì)委員長沒有任何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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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剛涌到喉嚨的笑聲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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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跟著去旅行的幾個女孩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一點(diǎn)關(guān)于她的消息也沒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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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們說了，在計(jì)劃穿幫之前就不要發(fā)任何訊息給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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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Luis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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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伊織還有千夏，她們都是非常好的孩子，Luis。她們平日里也為日奈、風(fēng)紀(jì)委員會乃至整個格黑娜學(xué)院付出了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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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幫忙多買三張票外，除了能幫忙稍微定住那孩子外，其實(shí)我也希望她們也可以趁這機(jī)會好好放松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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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個人的身份來說，日奈對我來說確實(shí)是最重要的那個孩子；可要是站在老師角度來說，偏袒其中一個從而損害其他學(xué)生利益的這種事情，就算稍微破點(diǎn)費(fèi)，我也不太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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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地補(bǔ)充了一句，雖然平時確實(shí)給人留下老不正經(jīng)的印象，可最起碼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你確實(shí)可以算是問心無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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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她們差不多今天啥時候坐上去度假村的列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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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沒對你的理念多加評論，轉(zhuǎn)而向你問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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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是下午兩點(diǎn)二十出發(fā)，到那的話應(yīng)該最起碼要快六點(diǎn)了。因?yàn)榻裉煲獙忛喌奈募?shí)在太多，同時也怕露餡，所以我下午沒去送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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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距離十點(diǎn)也不算遠(yuǎn)了，既然能混過今天，那接下來三天也應(yīng)該問題不大。”電話那頭傳來了機(jī)械關(guān)節(jié)扣動桌面的聲音，這往往代表著Luis目前是比較放松的狀態(tài)，“我都不懂你在擔(dān)心些什么，或者說，與其你去糾結(jié)還沒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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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想想你給這趟旅行付完錢后，自己荷包還有剩幾個子?。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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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了能支出四人旅行的費(fèi)用，除了掏空了自己買限量周邊的存款之外，剩余兩周的生活費(fèi)也在你一咬牙之間給搭了進(jìn)去；你毅然決定為他人爭取假期的樣子著實(shí)令聞?wù)吒袊@，可光是想到剩下兩周你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尷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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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活字典是不是就根本沒有量力而行這個詞，夏萊的老師？你現(xiàn)在甚至都不敢去看那條銀行卡扣費(fèi)數(shù)和余額的具體數(shù)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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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還特意不去想這件事的，Luis，你就不能最起碼等她們回來后再提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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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呀，抱歉，我光記得你在把錢轉(zhuǎn)給我時，那副堪比壯士斷腕的樣子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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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揶揄了一嘴，作為相識有段時間的朋友，他還是有些辦法幫你解決剩下這段時間的肚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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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很走運(yùn)，百鬼夜行學(xué)院今晚跟山海經(jīng)那兒一樣都有舉辦慶典，我傍晚時為了感受下節(jié)日氛圍好給晚上電臺找點(diǎn)話題，于是就隨便找了個搖獎的攤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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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我就中了這對自己來說根本沒有用處的三等獎，但現(xiàn)在，我覺得它能救你的命，夏萊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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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通過通訊朝你丟了張圖片，你清晰地看見他那兩條鐵疙瘩手臂下，放著剛被他搬到桌上的三打杯面，口味貌似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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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三等獎的獎品？”你對這種瞌睡送枕頭式的驚喜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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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機(jī)器人來說，得到這種東西跟光頭得到了一年份的理發(fā)券一樣滑稽。”Luis不屑地哼了一聲，“這些東西你明天挑個時間帶回去吧。不過，夏萊的老師，作為交換條件，你能回答個我之前一直忘記問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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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凡是知道且能說的部分，我都會盡量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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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用什么理由，才讓那個叫日奈的工作狂女孩，竟然會愿意去參加這三天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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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shí)是血肉之軀，可你在聽到這問題忽然愣住的那幾秒，看起來就像機(jī)械短路那般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并僵立在原地，顯然，這個問題直擊向了你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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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在寂靜的夏夜中走過六小格后，你又是充滿憂慮與不安地嘆了聲氣，扶著額倚在窗臺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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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這就是我目前最擔(dān)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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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Lu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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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我感覺這就是整個計(jì)劃里蠢到家的一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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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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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四張包裝精致的旅行票券倒扣在桌上后，你捂著發(fā)黑發(fā)脹的雙眼，像灘爛泥似地趴在了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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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赫娜的某間辦公室，三天前，除日奈之外的三名風(fēng)紀(jì)委員會高層，剛否決掉了你的第十六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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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偷女性內(nèi)衣褲的變態(tài)作案團(tuán)伙目前正潛伏在度假村里伺機(jī)而動，難道這種借口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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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老師你能不能認(rèn)真想想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委員長出動到幾千公里外的地方，那不是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嗎！而且說真的，你是不是又把腦海那些骯臟想法脫口而出了啊，你這個變態(tài)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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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著雙馬尾的銀發(fā)褐色皮膚少女，在聽到你嘴里擠出的哀怨話語后，馬上一拍桌子用強(qiáng)烈的態(tài)度駁回了你的想法。銀鏡伊織，作為風(fēng)紀(jì)委員會的突擊隊(duì)長，她平日無論是行動還是口頭上，總是保持著絕不饒人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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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你喊太大聲了?！弊谧髠?cè)的千夏趕緊沖伊織比劃了噤聲的手勢，“萬魔殿那邊今天還有值班的人，如果讓她們聽見我們商量的話題并打小報(bào)告的話，真琴那家伙肯定又會來找茬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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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伊織說的也沒錯，雖然我們確實(shí)很感激老師自掏腰包請客旅行，希望日奈委員長能在假日多歇息的良苦用心我們也都比其他人要更理解。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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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官亞子已經(jīng)是第六次翻閱著近兩年各項(xiàng)事件的卷宗，她的眉頭幾乎快要擰在一起——這半年多里發(fā)生的數(shù)百起事件已被她篩查了一遍又一遍，可能夠作為外出誘因的事件，直到現(xiàn)在仍沒法敲定下幾個相對靠譜的備選項(xi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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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來看，在格赫娜的直轄范圍內(nèi)，上次與變態(tài)團(tuán)伙有關(guān)的案件都已經(jīng)是一年半前的事情，而且六個犯罪嫌疑者在摸進(jìn)住宅區(qū)的時候，就被本校學(xué)生給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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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點(diǎn)了點(diǎn)卷宗邊附著的照片，你猛掐了下太陽穴，在視線勉強(qiáng)對焦后才探向她所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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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打得鼻青臉腫，近乎看不清原本是啥長相的慘像，真的是普通學(xué)生正當(dāng)防衛(wèi)的結(jié)果嗎？你不禁對此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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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威脅度來說的話，委員長估計(jì)一聽就能察覺到貓膩。所以抱歉啦老師，這個提案我們也只好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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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本來就是腦袋不清晰然后隨便蹦出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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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哈欠連天，為了能湊齊四張限時發(fā)放的旅票，你愣是跟著Luis一同守在了電腦前折騰到了清晨五點(diǎn)半，現(xiàn)在你哪怕去衛(wèi)生間洗了好幾次的臉，可還是覺得眼睛所能觸及的世界任意一角，似乎都在搖晃與閃爍著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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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你還好吧？我剛剛，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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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黑眼圈好重，老師，還是不要再硬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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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不然到保健室躺一會吧，日奈委員長的旅行方案我們?nèi)齻€再琢磨下，還是能想出辦法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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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看向你那副精神渙散的模樣，剛剛還強(qiáng)勢的語氣瞬間因?yàn)樾奶鄱枇讼聛?；而千夏和亞子也趕忙過來想把你攙起來，但卻被你輕輕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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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謝謝，現(xiàn)在找個能讓日奈安心歇息到旅程結(jié)束的理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蹦阆袂靡右粯拥乜蹞糁约旱哪X袋，“不能讓日奈的情緒過于緊繃然后影響休假的效果，也不能設(shè)定個危機(jī)等級過低的小嘍啰，同時我們也不能打著萬魔殿找茬的旗號像上次那樣用訓(xùn)練作為幌子......真琴好像從假期的第一天，就不在校內(nèi)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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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實(shí)上，她不僅第一天就完全撂了擔(dān)子，把一堆沒處理完的事務(wù)直接丟給了日奈委員長，而且?guī)缀趺總€早晨的時候，日奈委員長和我們?nèi)齻€，都會收到像這樣的電話，我特地給其中一條錄下來了......老師，你確定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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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你播放一下吧......我想聽聽看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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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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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摁下了手機(jī)的播放鍵，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真琴像特?cái)z電影里怪獸般極為刺耳尖銳的笑聲，那副和往常一樣狂放與目中無人的話語聲緊隨其后，開始在這間會議室中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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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風(fēng)紀(jì)委員會的庸才們，是不是還在為那些無聊的工作苦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襯托那光耀如我的美好假日，你們這群無趣的苦役就應(yīng)該繼續(xù)埋頭苦干直到假日結(jié)束??！桀桀桀——?。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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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的時間只有十幾秒，這跋扈的話語聲讓你感覺腦門似乎也跟著漲大了幾分，你無言地把手機(jī)推回到亞子的座位上，臉色也隨著情緒沉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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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過分了，明明她......老，老師，你還好嗎？你的表情，看起來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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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跟正義實(shí)現(xiàn)部的鶴城同學(xué)戰(zhàn)斗時候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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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的“仙氣”再加上煩躁的情緒，你的拳頭已經(jīng)握住了青筋，整個人的頭頂籠罩著一股壓迫感極強(qiáng)的黑氣，因低垂而顯現(xiàn)出眼白的雙目，此刻你看起來就像從墳里邊爬出的喪尸之主，好似振臂一呼，就會有同樣腐朽的扈從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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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內(nèi)之事不完成也就算了，結(jié)果還對替自己善后的同學(xué)干這種無聊的事情，真是個超級離譜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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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著擺子猛地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軀體站起來的的樣子就像一座正在地震的山，你有相當(dāng)多想指責(zé)的話涌到喉嚨，可在你看向同樣與你面面相覷的三個女孩時，你終究也只是吐出了一口濁氣，抿了抿自己缺水開裂的嘴唇后，決定把話題重新拽回到正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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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嚇到你們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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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咧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在真正的問題解決前，任何不相關(guān)的話題都會浪費(fèi)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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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啦，老師......”千夏也有些尷尬地賠笑道，“最起碼你還是堅(jiān)持站在我們這邊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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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一想到這樣不負(fù)責(zé)的家伙是我們學(xué)校的頂層我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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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繼續(xù)談今天的議題吧，伊織。大家還有什么點(diǎn)子都說出來吧？我們目前的進(jìn)展還是0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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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打斷了伊織的抱怨，她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卻也把那跟字典一樣厚實(shí)的案宗推到了一邊——印刷過小的文字，讓她也覺得有些視覺疲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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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老師你就像竹筒子倒豆那樣，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給委員長攤牌吧！”伊織有些急眼地說道，“與其像之前亞子那樣絞盡腦汁地策劃不安定的四小時歇息作戰(zhàn)，我覺得如果是笨蛋老師親自去邀請的話，委員長答應(yīng)的可能性說不定還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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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旅行的大前提是我沒法去，你們之前也跟我說過，如果我沒跟住的話，那你們?nèi)齻€就算一同架住日奈，她也會在幾小時內(nèi)突然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如果這樣的話，那計(jì)劃就功虧一簣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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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臉黑線地嘀咕了一句，別人的假期用天和星期計(jì)量，而日奈的假期卻往往只能用小時乃至分鐘作為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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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向來都只有老師休假而日奈委員長還在工作的情況，按照她的個性，如果沒有日奈委員長必須出動的借口而且知道老師現(xiàn)在還在忙工作，那肯定說什么也不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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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亞子也?！蹦阗澩藖喿拥难a(bǔ)充說明，“沒辦法，誰讓山海經(jīng)每次都是放假最晚，開學(xué)又最早的學(xué)校......這幾天光是批閱那些開學(xué)準(zhǔn)備相關(guān)的文件，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不過，這也算切身體會到日奈平日的工作強(qiáng)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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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明是格赫娜管轄范圍內(nèi)最新的開發(fā)景點(diǎn)，而且這幾天近乎都沒什么狀況發(fā)生了，最夸張的一次，也無非是居民區(qū)那有些暴走族舉行飆車大賽然后擾民的問題......可那都是四天前的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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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也把手里的自動鉛筆一拋，她的筆記本上全是剛剛被劃掉的理由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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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最近白天這三四十度的室外氣溫，也不會有哪個缺心眼的笨蛋會挑著這么熱的時候搞破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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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吐槽了一句，然后四個人又都選擇了沉默；蟬在叫，人壞掉，這次的討論又一次陷入了死局，聒噪的蟲鳴沖擊著你的耳膜，幫你維持著所剩不多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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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秒針發(fā)出了沉悶的轉(zhuǎn)動聲，你逐漸游離的思考開始在神經(jīng)元中漫游，你不自覺地把手揣進(jìn)牛仔褲的口袋里，卻忽然摸到了類似紙團(tuán)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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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褲子口袋里還有之前沒掏出來的吃飯錢？你立馬提起了些精神，迫不及待地?cái)傞_并拿到眼前時，但現(xiàn)實(shí)卻給了你一個響亮的腦瓜蹦——那只是一張幾個月前就過期的電影票券，上邊具體放映的時間已經(jīng)因票據(jù)之前被扔進(jìn)洗衣機(jī)而攪得模糊不清，能依稀看見的，就只有那部電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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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我上次和日奈一起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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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皺巴巴的票據(jù)放到桌上，而其余三個少女也跟著將注意轉(zhuǎn)向那團(tuán)未被你處理掉的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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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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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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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我跟日奈一起去看的午夜場電影的票根......那應(yīng)該是我和她今年內(nèi)唯一去看的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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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把回憶對焦向那個夜晚——那還真是部奇爛無比的低成本電影，不僅演員表情浮夸，特效假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而且臺詞也愚蠢到讓人一看就發(fā)笑的程度，在腦子發(fā)蒙的地看完這部時長兩小時的玩意后，你愣是沒搞明白為什么這種影片還能斬獲那么高的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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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集團(tuán)出品......能拍出這種爛片出來，估計(jì)也是拿來洗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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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荒謬，離譜的東西反而能吸引更多人的眼球，而許多劇情嚴(yán)絲合縫、一本正經(jīng)的故事卻往往會在院校接連爆冷，因?yàn)閲?yán)肅向的東西反而會迎來更多所謂影評家們的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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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這世道，你望著天花板，思維又進(jìn)入到類似全息碎片化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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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荒謬的事情反而接受的人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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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認(rèn)真去想的，反而會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其中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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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認(rèn)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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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個發(fā)條擰得過度的人偶關(guān)節(jié)重復(fù)念叨著幾個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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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要劍走偏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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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死盯著那張票據(jù)上唯一剩下的電影名稱，一個并不算成熟的想法，開始穿破你身體的重重阻隔，在腦海的邊緣，你突然感覺貌似聽見了有什么東西，縱身躍入腦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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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辦法了......那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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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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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我采用的就是這么一套方案，你有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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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另一邊已經(jīng)靜默了大致一分鐘，在你沒底氣地說完這次計(jì)劃的全部后，Luis那兒仍然只有測試麥克風(fēng)效果的音樂在播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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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樣？我很慶幸自己不是個會喝咖啡的人類，否則在我聽完你的計(jì)劃后，真的會把咖啡噴到麥克風(fēng)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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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Luis那大叔一樣的腔調(diào)就夾雜著好幾聲的嘆息，仿佛一個在聽瘋子講述甲殼蟲和腳丫子究竟有何不同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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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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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Luis的反應(yīng)也并不算意外，因?yàn)檎娈?dāng)自己去復(fù)盤這個計(jì)劃的時候，連你都想撬開自己腦門看看，里邊到底是腦漿，還是故鄉(xiāng)那兒春節(jié)時用來貼對聯(lián)的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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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有兩個評價，一好一壞，按照你的個性，我先說壞的那一個吧。”Luis開始點(diǎn)評起來，“壞的評價就是，我覺得腦袋不清醒的家伙才會去相信你胡亂編造的那些東西，雖然看你那天大動干戈地各種準(zhǔn)備了很多東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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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好的一面嘛......我覺得你們碳基類生物在戀愛的時候腦袋肯定也會陷進(jìn)迷糊的狀態(tài)，所以反推一下，可能就是因?yàn)樗娴膶δ惚３譄o條件的信任，同樣把你放在心里真正的第一位，所以才會犯渾然后去相信那么荒唐的度假借口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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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你們快要修成正果了?！盠uis用一個不痛不癢的笑話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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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機(jī)器人跟我說教這些，總感覺怪怪的?！睂Ψ侥歉鳖^頭是道的態(tài)度讓你有些不快，你開始收拾起桌上那堆雜亂的文件，“你的制作者，真的有往你的電路板刻上過這些內(nèi)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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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類的俗語來說，這可能叫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又或者像你以前聊天時說的那樣，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吧?！绷硪贿呌职l(fā)出了意味深長的電子合成笑聲，“你的心跳明顯加快了，每次提到那個女孩都這樣，當(dāng)初把我救出地牢的英雄原來是個純情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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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像個變態(tài)一樣去聽些不該聽的東西，你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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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認(rèn)自己有些急了，除了拔高的心率外，你現(xiàn)在的耳框也因充血染上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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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是聊到這吧，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蹦愎室饽弥堎|(zhì)材料發(fā)出刷刷的揮舞聲，“你今晚的節(jié)目不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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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今天可是七夕節(jié)特別節(jié)目，我還想看看今晚的匿名表白環(huán)節(jié)里，究竟會有幾個學(xué)生會提到你，萬人所愛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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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guī)湍銖?fù)印其中幾份，然后帶回去猜猜看究竟是誰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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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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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對話你覺得也到了中止的時候，你沖著通訊器翻了個白眼然后不愉快地掐掉了電話；你打開辦公室的大門，沖著寂靜的走廊鼓了兩下掌，漆黑的一片立馬為你奉上了明澈的燈光，恍惚之間，你感覺那些映在疲乏瞳孔里的光斑，在不經(jīng)意間，逐漸交織成了一個矮小黑色的身影，好似那個她早已在那等候多時；可在你下意識搖晃兩下腦袋后，卻發(fā)現(xiàn)走廊的另一頭并沒有誰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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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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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神掠過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無論用落寞還是難過來形容，似乎都不算準(zhǔn)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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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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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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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對這種節(jié)日感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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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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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雨帶風(fēng)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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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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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騎著自己剛換的小電驢，嘴里附和著耳機(jī)里那略帶清冷的男音，然后騎過了下坡的過彎；從稍稍環(huán)視了下辦公樓的安全狀況再到你啟動了自己這臺并不怎么合適你的座駕，時間已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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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9點(diǎn)49分，歸家路上，你穿過了一道又一道街邊路燈打下的燈光，當(dāng)晚間的最后一列短途客運(yùn)從鐵軌駛過時，你稍微看了下那被白熾燈鵝黃光芒所籠罩的車廂，在它從眼前穿過的十幾秒內(nèi)，你有意無意地計(jì)算著上邊的乘客數(shù)量；而直到列車的尾燈閃著的黃光逐漸模糊，通行的信號燈也亮起綠色時，你發(fā)覺白天往往擁擠的車廂，此刻乘客的數(shù)量卻連二十個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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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確實(shí)算比較遲了，不過對日奈來說，能在這種時間回家，反而是件相當(dāng)奢侈的事情啊，你的心里這樣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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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動車的輪胎滾過鐵軌的凸起，讓你的下半身感覺顛了兩下。你的宿舍距離加班的地方并不算遠(yuǎn)，通過這兒以及接下來的兩個居民區(qū)后，再在巷子里繞幾個彎就能回到你那個比外邊還燥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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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平常，你有些時間會在洗漱完畢后再開兩把團(tuán)競游戲來緩解一天下來的疲勞，可今天你只想快些回到那張床上，連衣服也不脫就直接倒頭進(jìn)入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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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主在今日展開了為地面居民所做的星海瀚圖，回想著兒時看過的星象圖鑒，你的目光被夜空的帷幕給定住，電動車的車速也隨之放緩，你想要去尋找今夜的主角——牛郎星與織女星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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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那兩顆全力閃爍著光芒的亮星，立于被天鵝座最亮之星——天津四所劃分的酒紅之海的兩端，他們正以自己的方式向彼岸的摯愛，無言呼喊著相互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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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方能相會一次，縱使就肉眼而看它們間似乎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可說到底，若是要兩顆星辰真正的地相擁相泣，卻是要以光年，來作為衡量代價的標(biāo)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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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橋相會的故事情節(jié)，或許也只是某個故鄉(xiāng)的先祖用自己的落寞，所為后代們留下的美好愿景吧；你揣測著神話創(chuàng)作者的心境，手機(jī)切換到了拍攝模式隨意地對著天空拍了幾張，權(quán)當(dāng)做是你自己并未忘記這個節(jié)日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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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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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滑動著那幾張壓根就沒抓好角度的照片，然后將手機(jī)揣回兜里，可就在一剎那，你突然感覺眼睛卻毫無征兆地，泛起了一層面積只有幾平方厘米的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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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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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開始想她了，對嗎？夏萊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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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現(xiàn)在......應(yīng)該看不到這夜景吧，畢竟至今都沒發(fā)消息過來，可能是被亞子她們騙去補(bǔ)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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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想讓她去休假的，結(jié)果在真的把她送走后，你卻又覺得這個七夕節(jié)，竟是這樣莫名的清冷和孤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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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個月你和她沒有在線下見過哪怕一次面，除了那些學(xué)院內(nèi)部情報(bào)的相互交接，你和她通訊里剩余的記錄，似乎也就只有那幾句細(xì)碎的叮囑跟關(guān)懷，其中幾條回復(fù)的間隔時間甚至都有兩三天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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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學(xué)院雖都已因酷暑而先后發(fā)布了放假公告，可其中也隨之滋生出更多想在假期內(nèi)沖破規(guī)則條令的破律者，許多大小犯罪暴走團(tuán)伙，也一同選在這個時段進(jìn)行地盤的爭奪乃至更大規(guī)模的武裝沖突；日奈這段時間內(nèi)如同救火隊(duì)長般地四處奔波，眼見日歷被一頁頁地撕下，真正距離她能夠休息的時間卻依舊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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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亞子她們?nèi)说墓餐謸?dān)，可好幾次為了同伴能得到更好的歇息，日奈還是獨(dú)自一人拖著無數(shù)次突破體能下限的身軀，去鎮(zhèn)壓那些在凌晨時發(fā)生的暴亂，并將輿論的恐慌徹底掐滅在苗頭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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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件在你得到情報(bào)想去幫她一把的時候，日奈就已經(jīng)把收尾部分也處理完畢，畢竟對她來說，這種原本每星期都會最起碼發(fā)生兩三次的事件，自己就能游刃有余地將其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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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dān)心，雖然麻煩，但為了老師能專心處理自己的工作......我一定都能干脆利落把這些事情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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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夏萊的老師，在這段期間你也和她一樣公務(wù)纏身，且也為了不讓她為你操心，你一直在謊稱每天的工作量不過是朝九晚五就能解決的輕松程度，可真實(shí)的情況卻是，各種堆積的事務(wù)和突然出現(xiàn)的事端愣是一件接著一件望不見盡頭，你都不知道這幾天自己究竟沖了多少杯不加糖的特濃黑咖啡；就算你會隔個幾天叮囑日奈早些歇息，可你這已掉了兩三公斤的體重和冒著血絲的眼睛，其實(shí)也足夠說明你這段時間的工作強(qiáng)度，被加上了好幾個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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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擔(dān)心我啦，日奈醬，雖然這段時間要解決的事確實(shí)稍微多了點(diǎn)......不過，對已經(jīng)是大人的我來說，這些都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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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扛下了該承擔(dān)的職責(zé)，都不想給彼此添麻煩，默契啊默契，不知何時，就突然成了相互遠(yuǎn)離的誘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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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謳歌著《麥琪的禮物》中的主人翁，可誰都不想成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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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萊的老師，你可真是個矛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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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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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她能夠哪怕飽滿地多睡幾個小時......作為大人的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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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忙摘下眼鏡拭去上邊沾上的水滴。那肯定是露珠對吧？既然是夏季，那空曠的天空滴下些什么，也完全是不足為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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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擦拭清晰的眼鏡重新戴回的時候，與此同時，剛熄滅屏幕的手機(jī)忽然又因?yàn)橐粋€彈窗而再度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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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則天氣相關(guān)的推送，你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預(yù)報(bào)，而打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流星雨即將來臨的新聞——它降臨在天空的時間，便是在今天晚上更遲一點(diǎn)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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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仙座流星雨降臨基沃托斯......許愿的最好時機(jī)......晚上11點(diǎn)10分左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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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落的情緒得到了一些安慰，最起碼這夏日的劇目，老天爺還為曾對天文有所喜好的你，留了幕可供觀賞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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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幾年難見的一幕......上次在老家的時候我明明都買好了望遠(yuǎn)鏡，結(jié)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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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那篇預(yù)告上加大加粗的許愿字樣，腦子里跟著回放著九年前還是高中生的你，與那場流星雨觀測失之交臂的回憶——明明自己花了半年攢下的零用錢買的望遠(yuǎn)鏡，你卻因?yàn)閾尾坏搅璩績牲c(diǎn)就倒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結(jié)果不僅錯過了那場流星雨，第二天還因?yàn)闆]把窗戶合上，你露出的兩條手臂成為了夏季蚊蟲開自助派對的絕佳場所，搞得你第二天上課因?yàn)轲W而根本聽不進(jìn)一丁點(diǎn)的課程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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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流星許愿這種事真的有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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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當(dāng)時的遺憾不至于在心底留下些疤痕，自打那之后其實(shí)你都抱著類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tài)，對所謂的流星許愿并不怎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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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要說希望能夠盡快實(shí)現(xiàn)的心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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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好像確實(shí)有那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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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真的那么靈驗(yàn)......如果上天能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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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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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再相信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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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馬將電動車掉頭，往剛剛行駛的反方向——格赫娜學(xué)院的位置擰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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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究還是愿意為所謂的天意付出些信仰，就算它不屑去回應(yīng)你的祈求，那最起碼那眾星齊行的場景，也能與她一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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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看流星雨的話，那個地方肯定是最合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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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油門轉(zhuǎn)向快到頂?shù)奈恢?，雖然說車速比競速用的摩托要遜色不少，可要在流星雨降臨前到那地方，那也完全是綽綽有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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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建筑物與星辰的位置正在快速倒退，你繼續(xù)戴上了耳機(jī)，感受著已沒有陽光余溫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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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個速度，二十分鐘內(nèi)到那輕輕松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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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時間的規(guī)劃念念有詞，轉(zhuǎn)眼間你已穿過了三個街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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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的老師......不，此刻也許騎士這個頭銜似乎更適合你，為了久逢未見的魔族公主，你像勇敢的唐吉坷德那樣踏上戰(zhàn)馬，那漫天的星海，你定要以最為虔誠的祈愿摘下那枚專屬于她的星辰，當(dāng)它爍動著最后一瞬的光澤的，你的愿望必將直貫天虹，讓那浩瀚宇宙之主也明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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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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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確實(shí)夸張得有些過分了，作為的旁白權(quán)限就只動用到這吧......不過，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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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秒前仍是保持高速地拐向格赫娜學(xué)院的北門，可現(xiàn)在你卻直接把剎車給直接壓到了底，水泥的地面留下了幾米黝黑的輪痕，你整個人差點(diǎn)跟上次乘坐第一臺坐騎那樣，被慣性從座位上直接拋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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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總不會是在大晚上碰到跟八尺夫人一樣恐怖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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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那有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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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視線剛越過轉(zhuǎn)角的遮蔽時，便看到了在校門口的位置有個身材矮小、學(xué)生模樣的人，剛走出了校門并拐向你本要騎行的方向，身邊還有個和她身材并不符合的大拉桿拖箱，看起來似乎是剛結(jié)束了去往某處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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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的那位同學(xué)！這么晚了為什么待在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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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提過最近管轄區(qū)內(nèi)有暴走族飆車的情況，雖然目前你在剛剛的騎行還沒聽見她們改裝摩托的轟鳴聲，可你還是卸下耳機(jī)，下意識地想讓那個在黑暗中的身影，趕緊回到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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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雖然你看不清對方的臉和光環(huán)，可那種撲面而來，且無法說明的熟悉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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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還在心底里懷疑，可對方看到站在路燈下的你以及聽見你說話的嗓音后，突然就跟被人逮住偷魚干的貓咪一樣，極為驚恐地拿著行李，頭也不回地朝著街道的另一端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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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不夠出名嗎？你那張臉在這兩年的事務(wù)處理與任教中，難道還不足以讓所有的人學(xué)生記住你嗎？親愛的老師，看看她那一副仿佛活見鬼的樣子，好像真把你當(dāng)成當(dāng)街劫色的變態(tà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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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喂，等等，我沒有惡意！我是夏萊的老師！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我的證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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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忙踏著油門就直接沖向那個身影；你追，她先仍是放不下手里的重物，提著大包小包的向前卻連頭也不肯回，你再追，她干脆就直接張開自己的翅膀，打算直接飛上夜霄擺脫你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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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光閃過的影子中，你很明顯地看見對方掠過的蝙蝠翅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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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她？！”你為了馬上驗(yàn)證自己的想法，馬上直接一個漂移截殺把車開到那個家伙的跟前，伸出手就直接拽住了對方戴著絲質(zhì)手套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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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放，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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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控制自己的握力，反手就把這人拉到了自己車前的那塊踩踏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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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xué)你等等！你誤會了我只是......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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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寶石般澄澈的雙目和你相對，你原本還打算著想從衣服夾層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時作為證明時，可真的看到對方的樣貌時，你感覺自己的下顎都要因?yàn)檎痼@而整個滑脫在地上，黑色的瞳孔也在那刻好似發(fā)起了十幾級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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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不向觀眾們揭曉下謎題嗎，大驚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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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為什么你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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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師？！你不是去度假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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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光皎潔的白發(fā)，軍裝和軍靴，還有因?yàn)檫@世紀(jì)性級別的尷尬，而徹底因風(fēng)度全失而被紫紅色調(diào)占據(jù)的可愛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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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崎日奈，格赫娜的風(fēng)紀(jì)委員長，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間里，出現(xiàn)在了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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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你的手機(jī)從過淺的褲子中滑出，剛被暫停的音樂軟件，因?yàn)檎`觸自動切到了你歌單的下一首歌，一陣滑稽的曲調(diào)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中響起，隨后，仿佛嘲諷一般的歌唱聲，以最大聲的狀態(tài)釋放出了那幾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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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誒，嘿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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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腦瓜究竟出了些什么毛?。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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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誒，嘿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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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誒，嘿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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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思緒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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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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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真的有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種說法，那我懷疑這首歌確實(shí)就是他點(di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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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為什么？我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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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是為了嘲笑這兩個夏夜的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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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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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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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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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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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過去了十分鐘了，你木然地望著前方的道路，雙腿固定著日奈歸來帶回的行李，難堪得不敢通過后視鏡去看這個剛剛還甚是想念的女孩；而她側(cè)身坐在電動車的后座，晚風(fēng)不斷挑起人字形的劉海，一對蝙蝠翅翼遮住了她憋紅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仲夏夜中的幾顆亮星撲閃著自己的色澤，這些來自幾十乃至幾百光年的觀眾或許真有些不耐煩了，他們正用自己的方式呼和著想讓舞臺上的兩位主角，趕緊開口說出自己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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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咱們還是不講究女士優(yōu)先了，夏萊的老師，你先開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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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行李還......挺沉的，你回來的時候應(yīng)該打電話通知下我的，日奈......額，我是說，你只要一通電話，不管多遠(yuǎn)我也會去車站那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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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這些行李，我還是能應(yīng)付得來的......老師你最近一直在忙，如果還因?yàn)檫@種小事把你叫出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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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挺難為情地低聲回答著，她那兩條小腿緊緊并攏在一塊，無所適從這個詞，應(yīng)該就算是對她現(xiàn)在這副狀況所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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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個拙劣的計(jì)劃想瞞過明察秋毫的她，果然也不過是你匱乏想象力的一廂情愿罷了；不過，你倒是如釋重負(fù)地舒了一口氣，既然事情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那干脆把所有的一切都說開吧，無論是責(zé)備我還是別的......算了，反正也是應(yīng)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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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想道，本打算先開口挑開這場騙局的第一道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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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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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刻，你們都呼喊著對方的稱謂，看來，她也有想要向你坦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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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還是你先說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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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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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計(jì)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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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的地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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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到她靠在了你還算寬厚的后背，連同她的惡魔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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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們終于決定對彼此開誠布公后，日奈似乎也完全不在乎，你在這事上對她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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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會覺得扎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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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不會。更何況是日奈的話，就算真的扎穿我的肩胛骨，我也一句疼也不會喊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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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老師......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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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下你的后背，與其說是嗔怒倒反而更像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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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因?yàn)橛邢窭蠋熯@樣的笨蛋，才會想起什么海濱度假村突然出現(xiàn)長出好幾個腦袋的巨型變異鯊魚，這種光是一看就感覺特別無厘頭的借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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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底咯噔一下，當(dāng)初為了說服亞子她們用這愚蠢的借口來陪自己演這出戲，你可是沒少挨伊織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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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在那之前已經(jīng)替我把所有能騙......讓你休息的借口都用掉了，暴走團(tuán)爭奪地盤，軍火商地頭蛇什么的......她們說這種你見多的東西，可能在到目的地的那瞬間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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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選了個這種連笨蛋都很難相信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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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后座傳來了有點(diǎn)勉強(qiáng)的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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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我吧，為了讓這事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哪怕有一大堆事要干，我還是特地挑了一天的時間去看完了市面上能找到的鯊魚爛片，就是為了去收集那些用來剪輯成目擊者錄像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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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在你腦子一通混亂中想出的點(diǎn)子，保密方面倒是處理得有板有眼，甚至就連Luis接過你發(fā)送的視頻與圖片素材時，你也只是告訴他這是為了提高計(jì)劃可行性的材料，至于計(jì)劃的本源，你更是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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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那些所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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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翅膀不經(jīng)意間掃過你的脖頸，酥麻的感覺就算隔著衣領(lǐng)也很強(qiáng)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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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些所謂的目擊者照片，其實(shí)也是靠著濾鏡和一些照片處理手段，才弄成類似那種在水下拍攝模糊不清的感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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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著對方早就知曉答案的解釋，當(dāng)初你在想既然單一種類的材料很難信服，那再多準(zhǔn)備幾種，從而制造出類似霧里看花的混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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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真就混過去了呢？當(dāng)年凱撒集團(tuán)在那場直播浪潮中的輿論挾持中，就經(jīng)常用編輯過的圖片和人工智能AI后期合成的語音進(jìn)行水軍攻勢，而你不過是稍稍借用了他們這種“卑鄙”的手段，去達(dá)成你自己那個本意不壞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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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破綻還有很多哦，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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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日奈搖了搖頭，像是在給一張不忍直視的低分試卷挑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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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奈，你就為我解釋下吧，再講下去我自己都有點(diǎn)嫌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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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伊織，千夏她們?nèi)齻€，我在聽她們匯報(bào)的時候，其實(shí)就能看出來她們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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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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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未把她們?nèi)齻€歸類到計(jì)劃內(nèi)的易破點(diǎn)里，在你成為這次休息計(jì)劃的主謀前，她們應(yīng)該在演技方面要遠(yuǎn)比自己要強(qiáng)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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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子在說謊的時候喜歡撩自己耳框后的那綹頭發(fā)，雖然她平常都是為我制定那些休息計(jì)劃的策劃者，演技也是里邊最自然的那一個.....共事那么久，我總能察覺到她的一些小習(xí)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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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扳著指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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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的話，戰(zhàn)斗方面她一直是最可靠的伙伴，可她是個情緒藏不住的人，所以如果被迫執(zhí)行這種不太靠得住的方案，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能看出來了。而千夏.....光是聽見她開門進(jìn)來時那種很無奈的嘆息聲，我也能猜個七八成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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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愧是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日奈啊?！蹦愎首鬟z憾地感嘆道，那以她為傲的情緒確是千真萬確，“既然是這么個四處漏風(fēng)的傻瓜計(jì)劃，為什么日奈你還會入我這笨獵人的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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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因?yàn)轷忯~吧？” ?“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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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這計(jì)劃的契機(jī)是鯊魚，她甘愿上當(dāng)?shù)脑蛞彩酋忯~，該說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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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今年唯一看過的那場電影哦，老師。說到鯊魚，其實(shí)我馬上就知道是老師你的手筆了......你為了讓我休息，真的做了非常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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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因?yàn)楹韲颠炝艘幌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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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像這么強(qiáng)勢的先斬后奏我也是第一次見，用鯊魚作為借口又好像是在暗中希望我能回應(yīng)老師的心意......我覺得，如果再不回應(yīng)你的心意，那老師肯定也會對我非常失望的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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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希望給你帶太大壓力，日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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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壓力啦，只是......”日奈因你的誤解頓感錯愕，她開始結(jié)巴起來，“可能只是因?yàn)?，老師心里能想著我，而我其?shí)也一直在......咳，唔，就、就是這樣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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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時候太過默契確實(shí)不是好事啊?！蹦阕旖沁至藗€無奈的幅度，“當(dāng)時我其實(shí)想買另一部《惡魔愛美麗》的票，你之前有說過想去看看這電影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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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因?yàn)槁牭胶芏鄬W(xué)生都在談那部電影......難怪老師當(dāng)時在聽到我說晚上10點(diǎn)或許有空后，就急哄哄地沖出了辦公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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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后來我卻發(fā)現(xiàn)那天的晚場票，光是在前三天的預(yù)售就被搶得一干二凈?！蹦銌∪皇Φ?，“......就算是10點(diǎn)之后，日奈還是愿意為我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而我自己呢，其實(shí)很不想放棄那個難得見面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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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沒有言語，兩只手臂慢慢地挽住了你的腰部，像是個害怕泰迪熊伙伴突然逃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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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有點(diǎn)病急亂投醫(yī)了，花了四倍的價格才從網(wǎng)上的黃牛買到了兩張票，可真當(dāng)我去影院取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上邊寫的是什么《驚天鯊颶風(fēng)》......被人連續(xù)擺了兩道，我真是笨到家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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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笨......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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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埋得更低，風(fēng)聲讓你沒聽見日奈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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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是到那時候才知道日奈原來害怕鯊魚，明明你之前還說希望我教你游泳來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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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晰地記得，影院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觀眾正對男女主拙劣演技笑得前仰后合的時候，坐在身旁的日奈卻死死拉住了你的左手，腦袋依偎在你的肩頭，柔順的長發(fā)，在那段時間內(nèi)一直往你的鼻腔散發(fā)著讓人心亂意離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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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從沒告訴你，那天與你緊緊相靠的理由其實(shí)也并不是恐懼——她只是在希望用這種拉近彼此的方式，好在這短暫的兩小時內(nèi)，去觀察你的瞳孔，你的臉，還有那種說不清言不盡的，你專屬的那種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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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師才用鯊魚出沒作為借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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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dāng)時我其實(shí)在想，如果日奈真害怕鯊魚的話，那亞子就能順著這理由讓你在度假村內(nèi)擔(dān)任這次四人行動的總指揮，日奈說不定......就會因?yàn)榧蓱勀菛|西就直接答應(yīng)在酒店內(nèi)待著，這樣就可以趁機(jī)好好歇一會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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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的想法像之前伊織提議的那樣盡數(shù)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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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dāng)時老師也說調(diào)查那只變異鯊魚其實(shí)是.....經(jīng)營度假村的朋友的私人委托啊，只要是老師你說的事，就算是再害怕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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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讓你去休息，那我總該賭一把?！蹦銓λf道，?“其實(shí)，經(jīng)營度假村的朋友，我確實(shí)有那么一個，為了讓計(jì)劃更真實(shí)，我特意麻煩他在里邊也能幫忙演個配角——記得那只鸚鵡嗎？別看鵡伍郎那副樣子，實(shí)際上他可是那個度假村的總經(jīng)理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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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順著你的思路回憶著當(dāng)時那段委托錄像，那只戴著單片眼鏡，西裝革履，講話聲音比其他人高了好幾度的虎皮鸚鵡，便是向風(fēng)紀(jì)委員會提出調(diào)查變異鯊魚請求的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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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鸚伍郎是在上班的路上認(rèn)識的，當(dāng)時有飛車黨搶走了他放了很多重要材料的公文包，我當(dāng)時想了點(diǎn)辦法幫他搶了回來——所以，在知道我需要一個能扮演委托人的群眾演員時，他馬上就答應(yīng)下來了我的請求?！?/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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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把虛構(gòu)的情報(bào)拆成好幾節(jié)傳達(dá)給鸚伍郎，讓他以度假村運(yùn)營很忙作為理由，只在每天下午兩點(diǎn)左右的時候才通過語音通訊的方式，向你們傳遞各種實(shí)際是煙霧彈的線索……只要能把你們調(diào)查的周期拉長，那日奈，肯定也能更大概率地在各種無用功的閑置時間里，得到更好的歇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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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日奈揭露著這場騙局的幕后花絮，為了以假亂真，你終于極為罕見地動用起自己的人脈，來讓這出獻(xiàn)給風(fēng)紀(jì)委員長的劇目情節(jié)更為真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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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數(shù)不多知曉情況的人不斷拋下誤導(dǎo)的標(biāo)記，完全不知情的旅客為了不驚擾而無法盤問，底層的員工也在事先被通了氣，日奈她們的調(diào)查，注定是沒有真相大白這個結(jié)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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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如果我真被騙到那種時候，你到時…….又要怎么收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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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語氣已全無平常威嚴(yán)而又淡然的感覺，明明她才是被引入騙局的人，自己卻愈發(fā)不敢去抬頭，從而讓男人透過后視鏡瞧見她的內(nèi)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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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拖到旅程徹底結(jié)束那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就算鸚伍郎也說過到時會找理由替我搪塞過去，不過我對此不怎么抱有期望......”你為自己還未完善的借口短吁了一聲，“能拖......多久算多久吧，只要你能好好歇息，我反正也準(zhǔn)備好了挨罵的準(zhǔn)備，而亞子、千夏和伊織，也說做好寫檢討書的覺悟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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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是因?yàn)檫@種傻乎乎而又志慮專一的想法，才能讓那三個女孩，也心甘情愿地陪你犯一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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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在旅行的前一天晚上還特意對過口風(fēng)的。例如為了增加可信度，我們假設(shè)如果日奈你真問起為什么度假村的安保團(tuán)隊(duì)沒有因這事管控時，鸚伍郎就說為了開業(yè)能保住營業(yè)額外加上那只鯊魚目前確實(shí)沒導(dǎo)致過任何流血事件，所以只把變異鯊魚的情報(bào)傳遞到了我這兒，希望我可以率領(lǐng)少量精英學(xué)生，在盡量避免騷亂的前提下解決這個禍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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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意地去把謀劃的過程說得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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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再以自己身處外地?zé)o法到場為由，通過私人的形式，委托日奈你們四個人來幫當(dāng)時不可抽身的我去，進(jìn)行這方面的調(diào)查。畢竟要求的是少量精英學(xué)生嘛，如果日奈要問起，我就說最先想到的，是格赫娜里最靠譜的你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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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了，這也是一再確認(rèn)格赫娜在那幾日的酷暑都沒人鬧事的情況下，我才把這項(xiàng)‘任務(wù)’交給日奈。要不然心理老懷揣著顧慮什么的，也不會玩得很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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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個三流反派地一再抖落著自己看似縝密而又“無恥”的計(jì)劃，全以她為中心進(jìn)行考慮的點(diǎn)實(shí)在是太多，在應(yīng)對計(jì)劃中后截的各種突發(fā)情況，你反倒都有一定程度的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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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用虎頭蛇尾來形容開場聲勢浩大卻又匆忙收場的計(jì)劃，那你的計(jì)劃呢？夏萊的老師，可能就得反過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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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告訴她們，到時候在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一定要表現(xiàn)出對我占用你們休假時間的厭煩感，最好能多抱怨或者罵我?guī)拙洌拍茏屓漳握娴囊詾?，我的委托真的是工作而不是休假的借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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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嘴上打著不讓她自責(zé)的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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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批評我作風(fēng)時，亞子和伊織各個都挺能說的，既然這樣，就反過來利用這點(diǎn)再讓謊言看起來更自然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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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完成這個計(jì)劃，那自己厚得像城墻的臉皮也不介意挨上幾句不好聽的，你心里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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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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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哭嗎？你感覺到短衫后有溫?zé)岬臐駶櫢校坪跏蔷徚撕靡粫旱那榫w才發(fā)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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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再問你個問題嗎？” ?“只要是日奈，有求必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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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情報(bào)交接的時間點(diǎn)，偏偏定在下午兩點(diǎn)左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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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楹Ｉ舷嚓P(guān)的活動都集中在下午三點(diǎn)到五點(diǎn)的時段，這樣亞子她們?nèi)艘部梢越柚{(diào)查警備的借口，去參加下午的水域海釣之類的海上活動放松一下，雖然我是希望她們陪著你來，可能歇息調(diào)整的機(jī)會，我也希望她們不要放過?！?/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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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出了一樣的票錢，她們最起碼也得給我把本還回來，這是獎勵，也是你三令五申的任務(w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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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是早上和晚上的原因，那是因?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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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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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槿漳斡姓f過，希望過哪天也能毫無負(fù)擔(dān)地睡到第二天大中午才起床，既然都去度假了，那我自然是希望能滿足日奈的愿望?！蹦憬又f道，“再說了，如果真想出門，也能借著早間的陽光，跟大家出去嘗點(diǎn)沒見過的美食或買點(diǎn)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就權(quán)當(dāng)是......犒勞自己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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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到晚上的時候有篝火晚會、露天音樂節(jié)還有煙火表演，既然以不能去海上作為妥協(xié)條件的話，那我最起碼不能讓你錯過任何一個地上能玩到的項(xiàng)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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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她盡興的節(jié)點(diǎn)你想的比誰都細(xì)，夏萊的老師，在對他人的關(guān)懷方面，我覺得梅花園的某個小朋友可能也會很樂意為你蓋上“一百分”的印章；可如果要拿著你的計(jì)劃去寫本刑偵小說，那恐怕也會收獲鋪天蓋地的負(fù)面評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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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計(jì)劃無論怎么說也算失敗了，日奈，搞了那么大陣仗，結(jié)果我還是敵不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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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只是把你抱得更緊，翅膀也一塊將你纏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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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計(jì)劃你唯一相信的部分，就是我確實(shí)去找了個度假景點(diǎn)歇息了吧？日奈。畢竟我為了讓你相信，特地把以前存在手機(jī)的旅游照片都發(fā)給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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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懷疑過......為什么這些照片都只拍到老師的背影，但確實(shí)只有這點(diǎn)，我的確是想當(dāng)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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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你也是跟我一樣，希望有個不省心的家伙能好好歇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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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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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沒有否認(rèn)，她的聲調(diào)已有明顯的抽噎，因重壓加身甚至連喘息都成奢望的她，卻總是以最樂觀的態(tài)度期盼著，那個重要的人能甩開負(fù)擔(dān)，輕快地昂首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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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啊日奈，終究還是個希望他人能比自己快樂的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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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好道歉的，在這種事上，我們都是互相欺騙的壞大人和壞孩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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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忍住可又實(shí)在有些捂不緊的嗚咽聲，你感覺自己聽了后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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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確實(shí)還不能做些拍肩摸頭的動作，因?yàn)檫@個地段是日奈歸家路途的最后一個陡下坡，而且距離真相大白，你還有最后的一個問題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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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那你能告訴老師，為什么傍晚才剛到那兒，卻又這么急匆匆地跑回來了嗎？”你對趴在你背上不想讓你看見臉的日奈說道，“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被騙了，所以才......不，不應(yīng)該啊，如果是這樣，那你根本不會踏上那班列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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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魔殿......在我剛進(jìn)了自己的酒店房間后，她們就在學(xué)院內(nèi)的緊急頻道里發(fā)了條通訊過來，說是有緊急狀況......我不想再讓亞子她們浪費(fèi)這么好的休息時間，所以我告訴她們，自己想在不被人打攪的情況下先歇息一下，然后再趁機(jī)自己回來自己解決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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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nèi)齻€聽到你這么說，應(yīng)該特別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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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尤其是亞子她在聽到我那么說后.......等她們回來后，我會和她們好好道歉的，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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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魔殿，萬魔殿，又是萬魔殿......你不用想也知道究竟是哪個家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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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這么說，估計(jì)又是真琴吧？” ??“......嗯，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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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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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下那個陡坡后，你們的騎程只剩通往巷區(qū)的最后幾百米，你把車停穩(wěn)，接過了日奈遞給你的紫粉色手機(jī)，翻閱著所謂的緊急頻道里留下的那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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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斯特地區(qū)發(fā)生不明勢力交火？巨大爆炸？！不可能啊，我加班結(jié)束的時候有路過那地區(qū)，完全沒有上邊說的那些事情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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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和所謂的情況通報(bào)背道而馳，拔高了你詰問的聲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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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也是趕回來調(diào)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爆炸......其實(shí)是那個地區(qū)的一間情侶餐廳，因?yàn)閱T工操作不當(dāng)而產(chǎn)生了煤氣罐爆燃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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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還噙著淚花的眼睛，溢滿對事件結(jié)果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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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傷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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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當(dāng)時消防在六點(diǎn)半的時候，很快就把可能出現(xiàn)的火情遏制住了?！比漳谓又f道，“可是當(dāng)時有很多食客看到了廚房那火光沖天的樣子，就各個為了保命趕緊逃離了那兒，然后還把配著類似‘即將劇烈爆炸’、‘簡直就跟在戰(zhàn)場上一樣危險(xiǎn)’文字的視頻錄像傳到了網(wǎng)絡(lu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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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氣罐爆燃，爆燃可能導(dǎo)致爆炸，一旦爆開其威力不容小覷......果然所謂的謠言傳遞都是這樣層層遞進(jìn)的；你翻開自己的手機(jī)，將常用的論壇打開然后把時間節(jié)點(diǎn)定在那個時段開始，于是你便看到了這樣一場小事故所衍生出的多種胡編亂造的版本，個別缺德的轉(zhuǎn)發(fā)者，甚至還在剪輯出的短視頻加上了槍炮和坦克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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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真琴那種不惜一切代價找茬的性格，那么這些剪輯后的視頻確實(shí)能成為刁難日奈工作的理由；光是想到她陰謀得逞后那種難聽的笑聲，一股無名火就跟著竄上了你擰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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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那么多錢的旅票最終卻換來這種結(jié)果，我覺得要是再換個脾氣爆點(diǎn)的非教職人士，那他估計(jì)等開學(xué)后的第一天，就會沖進(jìn)辦公室然后一把掐住那女人的脖子，逼她把這些錢全部一毛不剩地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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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日奈你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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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欲哭無淚，雙手撐著臉然后用兩根拇指揉搓著自己開始發(fā)疼的太陽穴，機(jī)關(guān)算盡，自己的第一目標(biāo)反而卻落了空，你一瞬間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做這一切的意義究竟是什么；那個坐在后排的女孩更是尷尬，此刻你就突然變成了那個應(yīng)該被安慰的人，可腦袋也是一片懵的她，也確實(shí)沒法馬上想出什么好詞來讓你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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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沒事的老師，其實(shí)我到那的一小時也有稍微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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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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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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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jī)不合時宜地響了一聲，有人挑在這個時間點(diǎn)傳短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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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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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聲，不打開看看嗎？或許是很急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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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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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第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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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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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聲。你終于煩躁地點(diǎn)開通訊軟件，Luis的頭像在抖動著，看來他就是那個來打攪你顧影自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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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條訊息，系統(tǒng)提示它們都是被設(shè)定好定時發(f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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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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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diǎn)10分，英仙座流星雨?！???“按你的習(xí)慣，你現(xiàn)在肯定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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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不加班，找個高點(diǎn)的地方看看吧，機(jī)會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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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獨(dú)自一個人......也給自己，或是為那女孩許個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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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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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覺得，如果上帝也是個機(jī)器人的話，那說不定就是Luis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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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你現(xiàn)在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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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援助的幾句短話如醍醐灌頂，導(dǎo)致你的情緒展現(xiàn)出了從沮喪再到歡欣鼓舞的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你對著日奈沒頭沒尾的一句詢問，直接剪斷了她在腦海里加急編織出的安慰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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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那個，我在列車上有瞇過一下，所以現(xiàn)在還比較精神。老師你還好吧，有關(guān)旅行的事情，我，我會再想辦法補(bǔ)償你的，就算是再麻煩的事情我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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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這四張票確實(shí)花了我很多錢，而最后計(jì)劃執(zhí)行成這樣，哪怕是它本身再怎么愚蠢，我也好歹是下了血本的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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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把語氣說的很重，因?yàn)樗齼?nèi)疚時扭捏的神情，還有那低垂下眼簾所半遮的紫色雙眸，你就是覺得她越看越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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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小姐，你真的準(zhǔn)備好補(bǔ)償我了嗎？我的胃口可是......噗，切，抱歉，抱歉，我真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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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秒就破功，你真的很不適合扮演反派啊，夏萊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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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沒在......生我的氣，對吧？”她真被你的變臉把戲給弄怕了，“怎么又突然笑得這么開心?。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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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會生你的氣呢！明明你對我來說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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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反身一個熊抱過去，過了五秒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整張臉在冒著熱氣的日奈；根據(jù)外人的視角來看，你倆那差距很明顯的身高，使得你們的親密相擁，看起來更像是你單方面把她塞進(jìn)自己懷里的滑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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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驚訝，兩秒驚喜，兩秒愿意完全接受的幸福，多好的一幕，真可惜沒有用相機(jī)能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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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為什么老師就這樣突然抱過來啊？！好歹給我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嘛，真是的，明明是個大人卻老是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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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你剛才坐后邊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想的哦?！蹦氵M(jìn)一步用言語逗著她，然后把電動車的車頭轉(zhuǎn)到她家的方向，“回去把你的行李放下吧，既然錯過了那么多的活動，那最起碼這夏夜的最后一幕，作為懲罰你就得陪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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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師！你開太快了?。∧阋獛胰ツ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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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邊我再告訴你，現(xiàn)在把頭盔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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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加速，你勢在必得，自己從未有像現(xiàn)在這樣心情那么暢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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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的老師，你終于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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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的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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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jié)日篇章的最后結(ji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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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終于能再度面對面互訴清腸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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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掏心窩子地說，像這樣有些膩歪肉麻的橋段我已見了不是一遍兩遍，或是熱淚盈眶，或是激情相擁，我已能猜到你們接下來究竟會是怎樣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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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看此刻的星空，它們的閃耀在黎明真正到來前，還是會一直定格在最為磅礴的畫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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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衷心地祝愿，這最后的一小時能在永遠(yuǎn)的盡頭，都能被銘刻你與她共同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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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成功，愿意去愛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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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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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聚月隱，臨近午夜的風(fēng)拂過樹上的葉，青蛙仍在附近的水塘中扔不知疲倦地高歌著這晚的安可曲，你將車子停在破舊的飲料機(jī)旁，同她站在一座已被廢棄的火車站臺前，那已不會再被火車駛過的枕木旁，長出了不斷向上冒頭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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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電力系統(tǒng)仍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頑強(qiáng)地支撐著，因此這兒的氛圍雖然清冷，但鐵路周圍的燈，卻不斷為那或許會來造訪的陌生人，指明那已停止的列車原本究竟會通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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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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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打著多少次共同巡邏的旗號，你和她在此之前的私下性會面，也基本是在格赫娜所管轄的繁華城區(qū)或是交界商業(yè)街之類的地方，像這樣偏僻且寧和的城郊地帶，日奈和你確實(shí)很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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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yàn)樵谙乱粋€站臺的那邊，有個我覺得非常棒的觀星點(diǎn)——再過一段時間，將會有場英仙座的流星雨降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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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拭掉了那些站臺上老照片的灰，這兒的列車已然停運(yùn)，附近鄉(xiāng)村的居民對第一次列車轟鳴開動的興奮，卻化為了泛黃卻讓人有點(diǎn)傷感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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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槿漳文阃蹬芑貋砀愕梦业挠?jì)劃變成一團(tuán)亂麻。所以啊，作為老師，我就懲罰你在今天結(jié)束之前，都絕對不準(zhǔn)再去想任何工作相關(guān)的事情，陪我散步、聊天還有看之后的那場流星雨，外加上好好享受這兒的空氣.....怎么樣？是不是超級殘酷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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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對這位其實(shí)早就對你依賴乃至依戀的風(fēng)紀(jì)委員長來說，這可是比八小時的睡眠還更有誘惑性的獎勵；她看著你扮著鬼臉故弄兇惡的樣子，也被你傳播的不正經(jīng)氛圍給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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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流星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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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直到剛剛才知道今晚會有那樣不尋常的天象，為了全心全意地應(yīng)付工作，她的手機(jī)除了那些裝機(jī)時自帶的功能，就基本只剩通訊軟件和能標(biāo)備忘錄的日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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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難道你的momotalk從來沒有新聞推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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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有啦......只是因?yàn)槔鲜菑棿靶┗ㄟ呅侣劧液艹常髞砦揖完P(guān)掉了那個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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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有些尷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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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糟糕學(xué)生，恐怕今晚的懲罰就更有必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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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慶幸這兒平時確實(shí)不會有誰來，這糟糕透頂?shù)陌l(fā)言要是被伊織聽到，那你的后腦勺鐵定得挨幾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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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要是不服從呢？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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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反剪到身后故意對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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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哭著求你到服軟為止吧，風(fēng)紀(jì)委員長小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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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這么叫我嗎......老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眉微笑道，“最起碼今晚，老師你也說不要再去想工作的事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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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卸下了那件綁著臂章的軍式外衣，她在回去整理行李之后，順帶還換上了涼鞋還有一件碎花圖案的輕飄連衣裙，因?yàn)槟忝鞔_地告訴她，待會要去的地方是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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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咱們達(dá)成共識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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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戲癮大發(fā)，對這個今夜想卸下重?fù)?dān)的女孩單膝下彎，將那比她大了幾碼的手掌伸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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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麻煩你陪我走一遭了，日奈同學(xué)?！?/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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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老是這么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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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抗拒的，臉是通紅的，而十指也在此刻變?yōu)橄嗫鄣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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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夠肉麻的，雖然我確實(shí)就好這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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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師......你是怎么找到這地方的？這個車站感覺荒廢得有些年頭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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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踩著枕木跟鐵軌步步向前，就算是夏季，日奈掌心的溫度也有些冰，就跟她平時向外人展示的性格態(tài)度一樣。
?
“我以前還是學(xué)生的時候，家住在一個比較偏的鄉(xiāng)鎮(zhèn)，那兒的火車經(jīng)常會在比較遲的時候從家門口經(jīng)過。它靠站時候的動靜特別大，所以當(dāng)時我是很討厭火車這種東西的，因?yàn)樗车轿移綍r讀書和睡覺。”
?
你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先從更早以前的學(xué)生時代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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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我離開家到大都市后，那種老列車運(yùn)作和剎車的大動靜卻很難再聽到——隨著科技的不斷進(jìn)步，很多東西到最后也得改朝換代，那種我原本討厭的聲音，卻在不經(jīng)意間成為了我對家鄉(xiāng)念想的特殊符號?！?/span>
?
你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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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基沃托斯前，我就已經(jīng)因?yàn)楦鞣N原因沒回去過了......所以，為了緩解下自己的思鄉(xiāng)心，我平時也會熱衷尋找城市里一些還在運(yùn)作的老式列車，坐著它們一路到站尾然后再回到我所上車的那個站，只是為了在車上好好聽聽那種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曇?，哪怕有時甚至是從白天坐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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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條軌道，我曾在翻閱一些老雜志的時候有看到過，知道嗎？這兒的火車還是很古老的蒸汽火車呢！”你拍了拍宣傳欄上沒被取下的照片，“可當(dāng)我來這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兒的火車早就停運(yùn)大半年了。不過，剩下的軌道其實(shí)也是不錯的散步地點(diǎn)就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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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的軌道暫時望不見盡頭，很難說在看不清的另一側(cè)究竟是繞過了又一座山巒，還是終于在地平線的盡頭與這片星空相互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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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真的承載了很多東西呢......它代表著邁向新的生活，新的世界，可卻在汽笛嗚嗚作響的時候，也見證了太多人哭泣分別的模樣?！蹦愀锌卣f，“無論是奔赴遠(yuǎn)處求學(xué)的游子與父母，還是因?yàn)楦鞣N原因而只能暫時作別的情侶，我貌似也看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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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了平日滿嘴虛浮話的你，日奈感覺此刻對著星空抒懷的這個家伙，好像突然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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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已有段時日的摸爬滾打，讓你在講述些傷感的心悟時，仍能將那復(fù)雜的微笑貼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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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仍在跟著你走著，紫色的眼瞳卻怔怔地定在你前幾秒所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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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臺應(yīng)該比婚禮見證了更多真摯的情誼了吧，就算分別確實(shí)是很痛苦的事情，可相隔兩地的人，卻也會因此而更加期望能夠在將來的某一天，看到更好的彼此而守望并堅(jiān)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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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果然本身也代表著一種愛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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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踢開了一枚躺在軌道邊的鵝卵石，又變回了平日那張不正經(jīng)的憨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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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在那跟個快入土的人一樣自言自語......怎么了？日奈，是不是覺得我突然很像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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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眼神飄忽不定著趕緊否定你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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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呢，不過......類似像老頭子之類的話，我私下也聽到過很多同學(xué)這樣形容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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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yàn)槿漳卧谄綍r很多方面都表現(xiàn)得很老成，大家其實(shí)應(yīng)該都是跟我一樣，非常認(rèn)可你的工作能力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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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并不是這樣......之前也有很多和我不對付的學(xué)生，說我不會打扮，整天只會綁著一樣的發(fā)型，披著那件校服，然后擺著張誰都看不起的冷臉......看起來就跟個脾氣古怪的老太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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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這些流言蜚語日奈都是保持著耳不聞則清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有你這個肯陪著真情流露的家伙，她當(dāng)然愿意再向你傾訴些平日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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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日奈光是那樣穿就非常可愛了?！蹦阌昧硪恢豢罩氖州p撫著她瀑布一樣的銀發(fā)，“如果再稍微打扮一下的話，可愛度要是增加到讓世界爆炸的程度，那可就不好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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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又在自顧自地講些奇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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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沒有怒意地輕嗔了一聲，相處了那么久，你知道她平時表面越不在乎，實(shí)際私下里卻越對嬌小玲瓏的自己沒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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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個月，她對你表現(xiàn)關(guān)心的方式似乎也只剩下通訊里那幾句干巴巴的“早點(diǎn)休息”——這孩子真的太忙了，以至于她沒有時間在中午的時候?yàn)槟阕龇轄I養(yǎng)均衡的午餐，沒有時間在你為公務(wù)焦頭爛額的時候也能幫忙解決，沒有時間在你因貪涼而得重感冒的時候陪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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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你都能理解，可她卻總是以此懷疑著，自己在這些方面少之又少的表現(xiàn)，是否能配得上你平日里近乎溺愛式的關(guān)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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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是那么平平無奇，除了戰(zhàn)斗能稍微多應(yīng)付一些家伙外，我平時生活也只是古板無聊地度過一天又一天，比起老師總是換著花樣想讓我放松下來，平時的我卻甚至都根本想不出做些什么，可以讓老師稍微開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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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待在一塊，老師有時候肯定也覺得很無聊吧？我......究竟有哪個方面，真的和可愛沾上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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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竭力想裝出那種像是在講其他人事情的淡然，潛埋在心底里的那道坎，你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怎么也沒法自然地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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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其他女孩，那這個問題有可能會成為特別容易踩雷的死亡陷阱，但對日奈來說，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我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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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我一個又一個列舉日奈可愛的地方，那恐怕要說到喉嚨爆炸都沒法講完十分之一吧?！蹦阌H昵地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比如說現(xiàn)在，日奈你現(xiàn)在穿這件裙子也是超級可愛，簡直就比我小時候讀過那些童話故事里的公主還要更有氣質(zh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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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騙我......哪個公主會整天頂著黑眼圈呢？而且，公主都有參加舞會的吧，就算是校慶時的舞會，我也明明都是為了擔(dān)任安保工作，從來也沒有真正去參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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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度瑞拉還能在十二點(diǎn)前留下自己的水晶鞋，可自己就算摸遍全身上下，恐怕也不會有什么能為王子留下的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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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抬頭探向夜空，今天的星星似乎比之前每一個熬夜歸家的夜晚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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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下次，可以請你陪我跳一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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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角仍是浮著理解的笑意，眼神不合群地飄過一抹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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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啊......對你來說貌似也不是太好的記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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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吧老師，我到現(xiàn)在都沒學(xué)過要怎么跳舞......”日奈趕忙擺手拒絕，“就算亞子曾經(jīng)想過教我，我卻在幾分鐘內(nèi)就踩了她好幾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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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我可就更要邀請你了，有兩個跳舞很笨的人在一塊，這樣我們也互相不會尷尬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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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師你以前還是學(xué)生的時候肯定也有不少舞會吧，再加上也有好幾個學(xué)院邀請你參加各種周年慶，你應(yīng)該有和很多別的女孩跳過舞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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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哦，夏萊的老師，如果要說你這個眾人所愛、魅力爆表的家伙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為零，那我可真會相信海底之下有個住在菠蘿屋里的海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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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在我的求學(xué)生涯里，確實(shí)沒有人女孩子邀請我跳舞?！蹦闳允切χ议_了青春期時的遺憾，“因?yàn)楫?dāng)時的我相比其他人來說更喜歡復(fù)古經(jīng)典的東西，隨身聽里的也都是上世紀(jì)的老歌，而當(dāng)時的我其實(shí)也不是很愛跟別人交流，女孩子們可能就是因?yàn)檫@幾點(diǎn)覺得我特別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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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是畢業(yè)舞會，我也只是跟一幫同樣沒舞伴的兄弟哥們窩在角落，在那端著免費(fèi)提供的食物和飲料大吃大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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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日奈毫不掩飾自己曾經(jīng)的吊兒郎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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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算是來到這兒，哪怕真的有學(xué)生邀請我跳，我也都拒絕了，哎，要是踩壞那些很貴的舞鞋，那還要賠很多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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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還是第一次......日奈在聽到你這么說后稍稍暗喜了一下，帶著悲觀色彩的“理智”卻在此刻作祟——在聚光燈下，如果自己一直踩到老師的腳怎么辦？如果音樂的前奏都沒結(jié)束，結(jié)果卻和老師一起摔在眾人眼前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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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在摔倒的時候躺進(jìn)他懷里的話，好像也......不，不對！日奈，你怎么也對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浮想聯(lián)翩起來了！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想這種事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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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從恍惚中驚醒，趕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想讓自己不再妄想；你的拇指在撫摸頭發(fā)的時候，順帶掃過了她被人字劉海遮蓋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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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冒熱氣啊？你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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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如果到時候跟我跳，跳的話，誰，誰踩誰還，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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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隨著我的步法輕輕柔柔地踩，將美麗的回憶慢慢重來，你腦子里下意識想起了某首老歌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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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一曲舞畢后收獲的究竟是鮮花還是嘲笑，跳舞的過程中她又會多少次踩到自己的腳指頭…..對于早就不會把顏面看那么重的你來說，如果能真正享受彼此在一塊的時光，那其他的事情，也不過是日后回味美好時的佐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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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假期結(jié)束之后，我就去學(xué)下舞到底要怎么跳吧，到時候我再來一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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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邀請她跳舞這件事，可真是不肯放棄啊，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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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學(xué)會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不管你再怎么踩我，我也會覺得很高興，因?yàn)橹灰芎腿漳未谝粔K，就算是兩個人什么都不說地盯著彼此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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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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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卡殼了？你忽然覺得日奈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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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頷首著雙手抱胸，紫色的眼睛停在你也有點(diǎn)發(fā)燙的臉不肯挪開，搞得經(jīng)常逗日奈開心的你，反而有些狼狽地降低剛才還高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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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好像…..可能確實(shí)聽起來是肉麻了點(diǎ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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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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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就算臉還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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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果然還是打心底覺得，我學(xué)不會跳舞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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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過了你的臂彎，攥住了你的袖口，力度還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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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樹搖，葉響，輕輕的話語聲和真切的笑容如箭穿心，你張了張口，明明本來有那么多可以接著說下去的俏皮話，這個時刻也跟著無影無蹤；日奈似乎還不滿足，將自己的翅翼延伸到了你的腰間，更是把你向她的方向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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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日奈……我，我沒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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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翅膀，貌似從此刻開始，也不一定得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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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果然，是個好奇怪的大人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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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理會你的慌忙辯解，自顧自地向你發(fā)出潛藏在內(nèi)心中的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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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樣無趣而不懂體貼人的學(xué)生，還有著那種讓人討厭的身份，按理說，老師明明除了工作之外，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完全把我無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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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除了言語與蟲鳴，萬籟，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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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那么多身材比我豐滿，性格比我可愛，在面對困境時比我更堅(jiān)強(qiáng)，在面對老師也更懂得體貼的孩子……老師，對你來說，要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在一塊，應(yīng)該不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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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切地想去反駁她的提問，她卻舉起食指放在薄潤的嘴唇邊，請求你能先聽她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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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要靠近我的話......自己就可以更開心，更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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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嗎？哀嗎？不，只是仍有一層遮蓋陽光的霧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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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萊的老師，她仍有問題需要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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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一次得知老師存在的時候，我當(dāng)時其實(shí)也在想，究竟是什么樣的大人，才能帶領(lǐng)阿拜多斯最后的五名學(xué)生殺出我們的包圍圈，當(dāng)時我對你的能力很驚訝，老師，我也期待著能真正見到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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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時的想象里，我應(yīng)該是個怎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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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應(yīng)該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你先給自己鋪設(shè)了個備選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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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肅，一絲不茍，不善言辭，做事相當(dāng)有條理效率的人吧?！彼淖旖俏⑽⑦制?，再補(bǔ)充了一句，“說不定，看起來還是個特別兇的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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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咱們最初幾次見面的時候，你應(yīng)該很失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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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著笑道，有些勉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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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噢，但是最初見面的時候，確實(shí)感覺老師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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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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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正式會議上對各種事項(xiàng)的規(guī)劃都可以做到井井有條、頭頭是道，三倆下就能解決一直困惑著大家的問題?！彼掍h一轉(zhuǎn)，“結(jié)果第一次約好私下見面，就用‘日奈醬’這樣親密的稱呼叫我，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隔著幾十米外就沖著我招手，生怕沒人會把我們倆認(rèn)出來......那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老師原來私下是這么一個沒有正形的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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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只是平時工作和日常生活，確實(shí)會分得......比較......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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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辯解蒼白到連自己都不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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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腔滑調(diào)，愛說些奉承的話，明明我在校內(nèi)被那么多人所不待見，結(jié)果還說我簡直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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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原話實(shí)在是沒臉從自己的口里說出來，你來代勞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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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偶像一樣閃耀那句？”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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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記性不太好，有提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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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合，你卻又反客為主地找回了剛剛貧嘴的感覺，故意裝作絞盡腦汁在思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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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了我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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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事實(shí)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真是太好了日奈......啊，對不起，我又有點(diǎn)忘乎所以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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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倏然變黑，只需一睨就讓你趕緊掐掉了自己調(diào)動氣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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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確實(shí)一直到現(xiàn)在都這么覺得，當(dāng)時也是，那之后的每一天也是，甚至包括現(xiàn)在也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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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果然我到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還是很容易被老師給繞進(jìn)去。”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沒轍地嘆了口氣，掃掉了剛剛臉上的陰霾，“不過，這樣才是老師，你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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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還從沒人說過我可愛過呢，老師的眼光真夠奇怪的，明明我也知道，自己身上應(yīng)該并沒有什么能討別人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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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在那個夜晚后，內(nèi)心篤定的想法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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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dāng)時......究竟覺得我哪點(diǎn)可愛了？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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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為維持學(xué)校秩序而四處奔波，那種干勁十足的認(rèn)真模樣吧，哪怕那天你跟我討論共同巡查計(jì)劃的時候總共打了16個哈欠，你還是很清晰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論點(diǎn)都表達(dá)了出來，簡直就像是格赫娜的諸葛孔明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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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崇拜著那位千年前的古人，但他的結(jié)局，你發(fā)誓過就算是拖著她的腿，也要把她從相似的命運(yùn)線中拽回到本該有的青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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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的結(jié)果來看，你似乎還真跟那個打江山的劉玄德一樣，敗多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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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忽然，覺得呼吸似乎有些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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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干嘛記住這種無聊的事情......老師是想嘲笑我那天的臉色很差嗎？還有啊，諸葛孔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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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翅翼的邊緣蹭了下你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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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我會再跟你解釋的。說實(shí)話，我心疼你那時的樣子，當(dāng)時我甚至還真覺得，你第二天就能夠好好地歇息一下，因?yàn)槟翘焓切瞧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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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清清楚楚，和特別之人的記憶，就跟如今天上閃爍的星辰那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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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老師你也才逐漸發(fā)現(xiàn)，邀我出門是件特別困難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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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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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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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從那之后，我就會時不時留意下，你有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最后卻看到你365天中，最起碼有360天在圍著轄區(qū)范圍內(nèi)的大小事務(wù)轉(zhuǎn)，即使是法定的假日也總會因各種原因被打斷甚至忙得更遲，沒有時間去玩，沒有時間去睡個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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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紀(jì)委員長的工作就是這樣，我原來在國中時也有幾個朋友，到后來也因?yàn)楣ぷ髅蜎]有再聯(lián)系過......哈，承擔(dān)起這份工作，本就是該和無關(guān)的交際絕緣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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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注意到你已經(jīng)晴化為陰的表情，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原來所謂的公理，也會講出這種可憎的混賬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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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后來每次商討計(jì)劃的時間都選定在夜色很深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有擔(dān)心過，老師會不會在見面的時候?qū)ξ液苌鷼猓驗(yàn)閾Q做是誰也不喜歡在休息時間加班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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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見面的時候，老師雖然還是都像第一次那樣有些離譜的行為，可那種熱忱的態(tài)度......對我睡眠質(zhì)量的關(guān)心，總是想替我分擔(dān)那些就算全年無休也不一定辦完的事務(wù)，還有那些就算知道我會生氣，卻還是笑著說出的，那些很肉麻的表揚(yáng)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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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沒時間吃晚飯，在見面的時候你總能很有默契地幫我去便利店買份最貴的便當(dāng)?！?/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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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高燒到實(shí)在沒法去學(xué)校的時候，也是老師你冒著雨騎著車帶我去醫(yī)院......明明那天還摔得褲子裂了個大口子，大腿根還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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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液滴，讓鐵路延伸的倒影掀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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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還只是感覺晚上也有人交流還不錯，越到后邊，就越覺得老師那種大人的溫柔，讓我不經(jīng)意間就上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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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嗎？我想，我也應(yīng)該一樣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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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說道，嘴角微微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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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也開始在通訊里聊起了些日常的事，每次因?yàn)闀r間問題也只能簡單聊幾句，可對我來說......我也很享受日奈你有時會發(fā)來的那句早上好，能讓我提起一天的干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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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重要的學(xué)生都那樣努力了，我要是不趕上，很快就看不到日奈你的背影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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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后來，老師，就變成你牽著我向前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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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jīng)的青年開始更頻繁地審視鏡中的自己，心藏蕩漾的少女，綁扎長發(fā)的動作，也都比以前要細(xì)致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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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相互輝映，光芒雖未從那刻就開始勝過今夜繁星，但它交織而成溫度，是不會被任何人所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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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老師你剛開始的時候，喜歡的是我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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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鼻子跟著有點(diǎn)發(f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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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師喜歡看我工作的樣子，那為什么后來……還隔三差五就想把我邀出去呢？你明明知道，我應(yīng)該是你認(rèn)識的孩子中，最難去赴約的人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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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答案，她知道答案，明知故問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親口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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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yàn)?，我自己是個特別貪心的人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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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俯下身，手掌從發(fā)絲撫向她的臉頰，深吸了一口氣后勉強(qiáng)編排了接下來的言語邏輯；現(xiàn)在，付以真心吧，已沒有繼續(xù)插科打諢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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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見日奈的全部，日奈工作時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樣子，日奈戰(zhàn)斗時干脆利落又帥氣的樣子，日奈從我身邊走過時那副英姿颯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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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還想再看到更多——我，真的很想再看到，平日里日奈不會在他人面前表現(xiàn)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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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成為那第一個見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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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膝蓋逐漸彎下，死撐著自己嘴角的幅度，仿佛一個仍沒法在圣象前放下身段的祈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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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其實(shí)也是個不喜歡麻煩事的孩子，可我討厭的現(xiàn)實(shí)，卻好像就不肯放過，我最希望去保護(hù)的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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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和日奈接觸，我就越心疼你每天忙碌到休息都沒法保證的狀態(tài)，生怕你某天就直接倒在工作崗位上再也起不來，不管我怎么喊，你也不肯去回應(yīng)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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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看見你笑的樣子啊，穿上漂亮的新衣服，嘗到甜品店里的新品，也能像只慵懶的橘貓那樣，就算太陽曬屁股了也能什么都不想地接著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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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里的軸承轉(zhuǎn)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只剩本能還在驅(qū)動你傾吐著一句又一句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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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我想破頭地想找機(jī)會把你從忙碌中拉出來，能爭取到的時間卻又那樣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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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個很遜很遜的大人。明明我只是希望，日奈能在平時的生活稍微更開心一些，能多在我面前綻放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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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你休息，為了能在工作之外也能多看到你的樣子，為了看到你真正因?yàn)楦惺艿叫腋６l(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我真的用了很多拙劣的借口，騙了你很多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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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其他的事務(wù)哪怕再麻煩也能找到解決的方向，可偏偏是這個......屢敗屢戰(zhàn)的感覺，好像確實(shí)不是太好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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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個字都用最認(rèn)真的態(tài)度說道，那眼淚是何時來造訪的呢？視線被熱流模糊，真正的災(zāi)厄一幕，你又再度回想起那個至今忘不掉的致命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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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在腹部綻開的劇痛之花，強(qiáng)行攝去你意識的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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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見她，滿身是血地倒在了自己的跟前，逐漸變黑的視線，只剩下了無盡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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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悲劇，應(yīng)該就是把一個人眼里最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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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日奈......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任何的意外，更不希望你就那樣離開我......伊甸條約簽訂時的那場動亂，當(dāng)我從廢墟里爬出來，看到你額頭滲血的樣子，在自己昏過去前，也看到你失去意識栽倒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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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炮火，在那一日就像是死神在陰霾中所揮舞的鐮刀想要收割去你的性命；又是一陣槍聲響起，日奈和她那把名為“終幕：毀滅者”的機(jī)關(guān)槍，卻拼盡了最后一絲氣力，拽住你生命謝幕時的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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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光環(huán)，被冠以終焉名號的武器，不被人所理解的少女，卻在不屬于自己的舞臺上，接過了守護(hù)者的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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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學(xué)生倒在自己的面前真可恥啊。就算是從昏迷中醒過來聽到你已回到家里的消息......那天的風(fēng)好大，剛包扎起來的傷口也一直刺痛刺痛地，可我猶豫了很久才敲響了大門......想要裝得像平常那樣去鼓勵一個比我更偉大、更閃耀的孩子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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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緩緩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幾滴眼淚落在了有些銹蝕的鐵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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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我真好希望日奈能撲到我的懷里，最好還能狠狠地捶我?guī)紫铝R我?guī)拙?.....可老師我，也是個淚點(diǎn)好低的人啊，看到日奈傷心落淚，聽到日奈渴望能從我身上得到關(guān)注和鼓勵的痛哭聲時，真的，真的比心臟被打成篩子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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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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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已完全變形，像是有人強(qiáng)行撕扯著你的嘴角，明明那一次再怎么困難，卻還是能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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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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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現(xiàn)在的獨(dú)處，已沒有了當(dāng)時責(zé)任的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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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應(yīng)該是我演得最費(fèi)勁的一回了，如果我在那種時候也因?yàn)槿漳味蕹鰜淼脑挘銜粫陀X得所謂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也不過是我一廂情愿、自我感動的大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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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矛盾啊，我那時既希望能擁抱你，卻又害怕你真的向我撲過來時，自己沒法在那種重要的情況下遏制住自己的情感；明明我總是那么希望，你能對我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場，像普通的孩子那樣也能展現(xiàn)任性的一面，可我卻又恐懼自己的眼淚，會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對我也因此不再抱有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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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最起碼那一次，我真的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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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騙過日奈，真的要費(fèi)很大的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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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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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果然還是我最喜歡的那個孩子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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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最后一句，空白的大腦讓你差點(diǎn)癱倒在地；也就在這時，你感覺到有一陣輕柔的力量，托起了自己的下巴；渾濁的液體沾濕了少女的掌心，你懼怕著她的失望，索性閉上了眼睛選擇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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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必須可靠，在不能行走的時候行走，在不能戰(zhàn)斗的時候戰(zhàn)斗，明明就是一介凡夫，在教誨學(xué)生哭泣并不是丟臉的事情時，自己卻言行不一地用笑容抗拒著情緒的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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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騙局謊言，很多時候都拙劣到你回憶時都覺得特別愚蠢，可你終究......
?
還是......有贏過那么一兩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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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11點(diǎn)，拙劣的詐術(shù)師，向被稱為“魔王”的少女，獻(xiàn)上皆為真實(shí)的致辭。
?
......
?
她已經(jīng)很久不說話了，估計(jì)是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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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待會就是一個耳光打過來，然后被我氣跑，再也不跟我聯(lián)絡(luò)吧......
?
講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老是愛干些根本沒有邊界感的事情。
?
果然我的腦子，就沒有真正清醒的時候，像我這種又蠢又爛的大人......
?
還是別腆著臉，去找流星許愿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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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摩擦袖衣的聲響，你感覺到后頸被纖細(xì)的手臂所包容著，有溫度的臉頰緊跟著貼在了一起，閉眼的你聽見了啜泣的聲音，顫抖的鼻息在此刻占據(jù)了你完全放空的腦袋；高大的身軀順勢坐到了地上，她卻將你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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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的翅膀沒有溫度，卻在你的心房點(diǎn)起了烘熱的火苗；兩人間的沉默，卻又好似勝過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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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彼此，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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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被擁抱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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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呢？是羞憤嗎？是失望嗎？還是終于在一切真相大白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釋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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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重啊，現(xiàn)在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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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用啊，結(jié)果是我在哭，然后她來主動擁抱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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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么享受日奈的樣子，卻總是希望能看到更好的一面，來滿足自己那點(diǎn)無聊的私欲......她當(dāng)時說我風(fēng)評不好的原因，恐怕也有包括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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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流星雨真有那么靈驗(yàn)嗎？甚至還沒出現(xiàn)，就給了我這樣的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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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奇跡，真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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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腦子里演練了那么多回，世事真夠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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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兩顆星星最終會在鵲橋上相聚的故事，我也有不得不信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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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啊，要是有永恒，真希望能把定格的時間點(diǎn)選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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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真是越來越亂了，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到底想再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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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這樣吧，現(xiàn)在真的不想再去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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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的那顆織女星，最終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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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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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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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在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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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流星雨，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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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仍為深色的灰藍(lán)；蟲，繼續(xù)演奏綠意的樂譜，那一刻，很快就要到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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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想好待會要許什么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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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nèi)员３种鴵肀У淖藙?，誰也不肯就此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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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想好了哦，老師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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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說，因?yàn)檫@種東西就跟生日吹蠟燭許愿一樣，說出來可就不靈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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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到你說的那個地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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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到了。日奈今天都回來了，那就一定不能錯過這最后的重頭戲......能接著抱著你過去嗎？也沒剩幾步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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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像系帶一樣在腰部的感覺更為明顯，她用行動回應(yīng)了你有點(diǎn)羞恥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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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老師的話......” ?“嗯，那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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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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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五分鐘，一座已被廢棄的蒸汽火車頭屹立為軌道之上，它的編號已被抹去了兩個數(shù)字，卻仍舊倔強(qiáng)地守護(hù)著這座鐵道給人們留下的最后記憶；荒廢站臺的四周綻放著成片的牽?；?，在燈光未照耀的地方，成群的螢火蟲在花瓣搭設(shè)的舞池中自由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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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火車駕駛室上方的位置，日奈則環(huán)抱著自己雙腿靠在你的懷里，與你一同望向已沒有樹木遮蔽的遠(yuǎn)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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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那個地方好亮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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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村鎮(zhèn)也有舉行七夕慶典，雖然已經(jīng)不早了，可我估計(jì)那兒的大家也想看今晚的流星雨，所以才選擇稍遲一點(diǎn)才散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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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是這么遲的時候，遠(yuǎn)方的村鎮(zhèn)仍不服輸?shù)攸c(diǎn)起了盞盞燈火，好似要以自己的光亮去與天空的繁星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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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那么多娛樂項(xiàng)目的度假村，最后卻變成被我?guī)У竭@種荒郊野嶺里，會覺得失望嗎？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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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只要是老師能在身邊，去哪我都覺得很開心......”她的后背貼近了你的胸膛，也許還能聽見你的心跳，“而且，這兒空氣很清新，視野也特別好，還特別安靜，再怎么對老師表現(xiàn)自己任性的一面，也不會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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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仍不滿足，將身子再朝里邊挪了挪，直到你攤開的雙臂能剛好摟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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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過得很開心，能聽到老師說出的那些心意，那些藏在老師心里卻沒向別人袒露出的那些話，還有像這樣，毫無負(fù)擔(dān)地跟老師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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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突然過來抱我的時候，我真的感覺腦子一片空呢.....真的好奇怪，明明我主動抱你的時候都沒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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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又變回了幾年前那個青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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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教過我的，如果不去回應(yīng)袒露的心意的話，對方也會覺得很傷心難過的吧......我怎么會去做那么不禮貌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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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于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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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當(dāng)時，我也真的很想讓老師抱我呢，就算在那件事過去了很久后，我也有點(diǎn)后悔沒抓住那么好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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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之時，數(shù)不盡的恒星，共同見證著少女幸福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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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抱起來，真的好像玩偶店里那種最大的玩具熊呢，只是那里的玩具熊不會哭鼻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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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你接回家的那一次嗎？你那時候陪我出去逛百貨超市，逛到那家店鋪的時候卻因?yàn)樘稍谀撬?。我每天帶在身上的日奈可愛日記，也有把那幕記下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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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你不會真的記了那種奇怪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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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觸電一樣地馬上把頭轉(zhuǎn)過來，滿臉通紅地想收走你可能隨身攜帶的奇怪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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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開玩笑的！這種事情我當(dāng)然是記在心里邊的，哪個正經(jīng)人會記日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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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賤的你趕忙堆笑著解釋道，她害羞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今天的部分又可以再用心里的快門記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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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師本來就沒有一點(diǎn)像正經(jīng)人......哼，真是沒品的大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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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嘛，我只是覺得日奈可愛，所以想逗逗你嘛。那個，今天我們都互相抱了一次......也算彌補(bǔ)遺憾了吧？不過，總體來講，我覺得我還是賺了就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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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順帶輕輕嗅著她的發(fā)絲，在回來之前她還有沖過一次澡，有股奇特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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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難道你剛剛都在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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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噘著嘴拷問著你，兩只手捏住了你的臉，好家伙，剛被你烘托起來的氣氛，結(jié)果又被現(xiàn)在的你給毀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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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的你跟現(xiàn)在的你，要是真遇到了干脆就好好地干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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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敢打包票，如果我說謊的話，就讓我肚子再被槍子開一個......哎喲，別別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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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你腮幫子的手勁突然大了起來，同時像只初次尋覓獵物的幼虎一樣，有些拘謹(jǐn)?shù)錆M決意地向你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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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準(zhǔn)老師你發(fā)這樣的誓......你明明都說過，希望我能幸運(yùn)地生活下去，那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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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離得好近，都快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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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老師在接下來的日子也能好好地活著，從現(xiàn)在開始，跟我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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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好像真的下定決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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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何的故事都有完結(jié)，如果我就是老師眼里那個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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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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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老師陪我看到最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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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一臉鄭重其事地索要著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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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柱魔神之首的巴力，與所羅門王以指環(huán)為誓，就算使他獲取了無上的力量，開拓了何等波瀾壯闊的傳奇，那所謂的約定，終歸也只是各取所需的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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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同樣背負(fù)著惡魔之力的女孩，她終于沖破了自己束縛自己的繭絲，與提燈的人雙向而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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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契約，即使是最簡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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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希望，我不會拖你的后腿吧，日奈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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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指，起誓，第一顆流星，急不可耐地沖向天之主搭設(shè)的戲臺，向每位翹首以盼的觀眾招呼著自己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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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日奈......啊，一瞬間就過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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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的最終章，開始的真的好突然，在你回過神時，眼里就只剩剛剛一閃而過的殘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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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第二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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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又過去了?！???“哎呀，速度太快了，愿望太長果然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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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的速度沒有跟上，再加把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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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第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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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嘶，哎，又忘詞了，日奈，你不許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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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等一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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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奈此刻好像在想些什么，在你轉(zhuǎn)頭看向星空的時候，她的目光仍停留在你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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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是第四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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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哎呀，又咬到舌頭了......日奈，你剛才不還說有自己的愿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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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許愿要閉眼的話，才有效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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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著你，翅膀在你未察覺之間再次挽起你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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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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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眼睛閉上，總會有一顆流星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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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獵物最松懈的時候，便是將其一舉拿下的時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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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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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切地雙手合十閉眼祈求，干裂的嘴唇卻突然感覺到溫潤的觸感，一汩從另一人的心間流出的清泉，灌溉向你干涸的心田；兩個都為彼此等候的靈魂，終究是在此時，能笨拙且猛烈地相互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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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置信地撬開眼皮想看看剛剛的那一幕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少女在距離你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又一次把嘴唇貼了過來品嘗著你的氣息，好像真有如魔神，正在慢慢吸收著自己所傾慕的靈魂；你的大腦徹底宕機(jī)，任憑她跨過你的大腿，輕柔地將你摁在下邊，讓你直接跳過了抗拒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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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再到徹頭徹尾地沉淪，連你自己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她終于滿足地伸出舌頭，唾液藕斷絲連地連成一條晶瑩的絲線后，你才發(fā)現(xiàn)那道紫黑卻又充滿溫度的光，其實(shí)早已亮過了天空的每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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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臊紅的臉，逐漸浮現(xiàn)起了你所見過的，最為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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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老師......其實(shí)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很討厭火車和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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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榛疖囃碇鴥蓚€人的別離還有很多麻煩的事情，而星星，則都是我每次熬夜工作后會看到的東西，可直到今天，我終于能再和老師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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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能明白，老師的那種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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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腦袋心滿意足地伏在你的脖頸上，發(fā)絲魅惑地?fù)嵛恐阈乜诘脑陝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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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因?yàn)槲蚁矚g上它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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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師讓我看到了，它們的另外一面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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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規(guī)律的運(yùn)轉(zhuǎn)聲，在揮淚訣別時卻也在暗中包裹住了美好的記憶，當(dāng)下一次踏上歸去的路時，才能在它再度涌現(xiàn)的時刻，再度見證各位堅(jiān)強(qiáng)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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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星辰，雖然并不像白晝時的太陽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可當(dāng)它們共同閃爍光澤的時候，卻也已在無聲之際，摁下了記錄美好的快門，并心甘情愿化成為無數(shù)守望者與前行者們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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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亦是為了下次重逢的感動更為濃烈；而晚星，也能見證無數(shù)真切而不為所知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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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仰躺在車上的你，突然就覺得，剛才那憋著死活說不出的愿望，現(xiàn)在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必要，去勞駕英仙座的星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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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實(shí)現(xiàn)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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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才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了......我感覺，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幸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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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太好了，我的......魔王小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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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就一起走下去吧......我的老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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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像我們，約定好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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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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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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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我已經(jīng)料想到這三天的旅行肯定沒法圓滿結(jié)束……不過，‘No hay mal que por bien no venga（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可以給個堪比完美的評價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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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土黃色夾克背心、戴著頂海藻狀假發(fā)的機(jī)器人，正愜意地倚在教師宿舍門口的邊框旁，兩只機(jī)械手臂也跟著揣進(jìn)了自己褲口肥大的下裝之中——所需待機(jī)時間遠(yuǎn)比人類要短的Luis，本著做好事不嫌多以及想看看計(jì)劃發(fā)展情況的心態(tài)，他把昨天你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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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后的第一個清晨，早間七點(diǎn)半，已爬上山頂?shù)慕痍枌⒁鄣墓鉂蓲仦⑾蛄舜蠼中∠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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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下次講俗語前，能不能麻煩翻譯成我能聽懂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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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個哈欠，接過了Luis交給你的三打泡面，在經(jīng)過了昨日的奇跡之夜后，你的睡眠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倒看起來比那日通宵搶票的時候還要更累——黑眼圈，眼袋，不太清醒的腦袋瓜，還有走到玄關(guān)時跟喪尸一樣的步伐，如果你臉上沒有掛著那副欣慰而又好像沉浸在幸福感的憨笑，Luis真的會懷疑你昨晚被兩個摔跤手拖進(jìn)了健身房里，然后遭受了各種花樣的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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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肯幫我把東西送來……最起碼我可以活到發(fā)錢的時候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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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伙計(jì)，沒事吧？你看起來像剛從報(bào)廢車間爬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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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面具式的仿生視器顯示屏亮起了一個擔(dān)憂的表情，從騎車回家再到和自己碰面的這中間幾個小時，Luis內(nèi)置的思考程序愣是琢磨不出在這段空檔時間里，你跟那個終于決定把你占有的女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能言說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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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來有把她送回去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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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在流星雨都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就躺在我懷里睡著了，可能是因?yàn)橥耆潘闪?，我怎么叫也叫不醒?！蹦愕膬蓪ρ燮ふ诖蚣埽鞍阉成宪嚭笪冶敬蛩惆阉突厝?，可我不知道她家備用鑰匙在哪，又不能亂摸她身上的口袋去找……所以，她現(xiàn)在其實(shí)躺在我房間里，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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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摁著自己的發(fā)際線向額頭上移，那可真是個難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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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睡……同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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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顯示屏上兩個用于代表眼睛的圓圈，正在因詫異而逐漸擴(kuò)大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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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睡沙發(fā)的，可是她真的把我抱得特別緊，簡直就跟無尾熊抓住樹干一樣......”你用食指搔著自己的腮幫子，對這樣的困擾好像還挺樂在其中，“而且我不知道日奈是不是在裝睡，稍微想松開她的手臂，就開始在那非常不安地說著夢話，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好像覺得我要拋棄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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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夢到什么了，是伊甸條約那時候的事情嗎？還是說......哎，真夠難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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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靠在玄關(guān)鞋柜旁自顧自地揣測著少女的夢境，一旁的Luis玩味地看著你現(xiàn)在那副難抑住興奮和炫耀心的神情，顯示屏的兩個圓圈逐漸壓縮至橢圓再到幾乎變成一條線，除了調(diào)節(jié)揚(yáng)聲器的語調(diào)外，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dá)對你這幅樣子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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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整個晚上都沒睡著?！盠uis想再多嗆一句，可看到你那癡線一樣的精神狀態(tài)后，他還是沒忍心開口，“你不會對那女孩子......做出那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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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知道那種事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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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會干出那種事情？再怎么樣現(xiàn)在她還是我的學(xué)生......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變態(tà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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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擰在一塊的眉頭像座仍有活動的火山，噴涌著一股身體機(jī)能過載的黑氣；因?yàn)槿滔駢K木頭似地保持著被依偎的姿勢，眼巴巴地看著外邊的天色從黑夜轉(zhuǎn)為清晨，現(xiàn)在你不僅又累又困，上半身還酸痛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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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正人君子，剛享受完美好時光就把助攻的好兄弟踢到了一邊，我要是會像你們?nèi)祟惸菢拥粞蹨I，那我回去一定要把自己的電路板都哭到短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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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用音效豐富的聲源儲備庫中發(fā)出了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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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講的那么惡心巴拉的，該還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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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正在用電子屏幕掉小珍珠的Luis白了一眼，如果要找個喜歡調(diào)動他人情緒且不會挨揍的家伙，那選擇Luis就絕對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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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是想等我發(fā)錢后把這些泡面按照市場價折算現(xiàn)金外加點(diǎn)利息，還是說我到時候買兩箱一號電池給你當(dāng)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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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費(fèi)的事情倒是不必了，不過，與其說這個，昨天晚上真有件事讓我挺驚訝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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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的屏幕閃爍了一下，立馬把表情轉(zhuǎn)回默認(rèn)設(shè)定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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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昨晚主持節(jié)目的時候出啥特殊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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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想到夏萊老師不僅人正又帥氣，唱歌也很不錯?。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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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少講點(diǎn)這么肉麻的話，還有，干嘛莫名其妙提起唱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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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的思維實(shí)在過于跳脫，在話題轉(zhuǎn)折方面，你幾乎是完全被他牽著走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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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把那女孩背回家的時候，就有唱歌哄她睡覺啊，真沒想到你以前說自己參加過學(xué)校歌手比賽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誒呀，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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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有這么一回事??？哦，確實(shí)是真的——在背著日奈回到站臺的路程中，那個女孩在陷進(jìn)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的溫柔鄉(xiāng)后，你確實(shí)聽見了她含含糊糊的囈語里，包含了其中一些平日羞于提起的撒嬌要求，而在她提出能唱首歌作為搖籃曲時，你在遲疑半晌后還是清了清喉嚨，為她挑了首學(xué)生時代常聽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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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Luis這小子會知道這事？明明昨天晚上只有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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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別一副要把我核心拆掉的樣子啊?！盠uis看著你逐漸靠來想要揪住衣領(lǐng)子盤問的樣子，趕緊替自己辯解道，“老伙計(jì)你這什么表情？難道昨天不是你趁著我電臺點(diǎn)歌環(huán)節(jié)的時候撥了個語音通訊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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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兩只手都為了搭住睡覺的日奈根本抽不出手，誰有閑工夫去發(fā)語音通訊邀請給你？！你不會把我手機(jī)系統(tǒng)給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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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有那種功夫，當(dāng)時就不需要老伙計(jì)你來救我了！”Luis的慌張使得他的屏幕都開始撲閃起馬賽克來，“當(dāng)時我還在納悶?zāi)愀陕锬敲赐泶螂娫掃^來......我說，總不會是你那臺破電話又誤觸到什么按鍵了吧？上次你在我關(guān)機(jī)充電的那四個小時里，不是也臉滾鍵盤式地發(fā)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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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為了活命，直接幫你列出了一種可能性最高的可能性，的確，自己從進(jìn)入基沃托斯任教到歷經(jīng)大大小小的風(fēng)波后，這東西雖然到現(xiàn)在仍能開機(jī)已是奇跡，可各種小型的觸屏失靈問題，也隨著時間推移而時不時地出現(xiàn)，而你確實(shí)也打算等假期結(jié)束后，再去拜托千年學(xué)院工程部的孩子們幫忙解決下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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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Luis說的不像假話，而他的推論確實(shí)也最符合當(dāng)時的情況，實(shí)在想不出反駁論據(jù)的你，只好止住了那只本就沒有力氣把他這500KG鐵疙瘩舉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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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日奈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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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重缺乏睡眠的你，也沒多少力氣去糾結(jié)那臺“老家伙”又給自己惹了多少麻煩，嘆了聲后又把手給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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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唱歌的部分，差不多三分多鐘，你不自己打開聊天記錄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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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于遠(yuǎn)方我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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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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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不起此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因你今晚共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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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分16秒，你沉默地聽完了足夠讓自己起雞皮疙瘩的前20秒后，掐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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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是對的，偶然又在無意間幫你記下了你和她共處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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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冤枉你了，你想要什么補(bǔ)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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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把這段你唱歌的錄音扔到各大學(xué)院的論壇吧，到時候肯定能迷死一大幫本就對你有意思的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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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閑聊了那么久，Luis終于圖窮匕見，步伐逐漸后退，并摸到了門把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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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下次做電臺節(jié)目的話，就能有新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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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小子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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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察覺到不對，一個箭步想抓住準(zhǔn)備跑路的Lu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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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夏萊的老師，有關(guān)你的一切真的很能吸引流量，你都不知道昨天你究竟收到了多少匿名告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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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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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dān)心穿鞋問題的Luis直接一個反身沖出了大門，你顧不上自己皺巴巴的衣裝，也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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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誓我不會告訴她們，你的初戀確定好是誰的！要不然真公布了，又有多少少女要為你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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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想害死我嗎？！我名聲本來就夠差了，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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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趔趄差點(diǎn)從宿舍的樓梯上摔下來，早已備好逃跑路線的Luis已然走遠(yuǎn)，還挑釁式地舉起他那臺同樣有錄音備份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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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夠差了，剛好可以給你安個深情歌王的稱號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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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逮到你，一定要把你卸了然后丟給工程部的同學(xué)們?。。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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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車鑰匙插進(jìn)鎖孔，向Luis發(fā)起了這一晨間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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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個問題，夏萊的老師！”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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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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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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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降，陽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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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喚醒了寂靜，象征著未來的白晝再度降臨在了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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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jié)，仍未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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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蔚藍(lán)澄澈，仲夏夜留下的記憶，已在昨日的心田，播撒著名為期許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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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灌溉吧，以誓言為名的甘露；照耀吧，以相伴為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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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烈陽終于散去，直至綠葉終于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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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收獲的時日，便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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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豐碩之果，奉予每位傾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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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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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福嗎？夏萊的老師！” ???“那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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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雖然感覺觀眾不會很多，但還是很感謝每位能夠看到這兒的人，以下是作者本人我的一些碎碎念
寫這篇文的契機(jī)其實(shí)是在圖文館里看到了那篇Vol3日奈視角的長篇（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22870286?spm_id_from=333.999.0.0 作者：奈婭拉γ七八醬 ）后，覺得里邊對hina的塑造相當(dāng)出彩和令我感動，所以也算是角色同好者的共鳴，就想著自己也試試看寫出自己的第一篇BA同人文，在寫作的過程中也有參考了該文對hina的塑造，不過我感覺自己寫的相比原作者那種極為細(xì)膩的塑造，算是有些東施效顰了哈哈哈哈哈。
另一方面，因?yàn)閔ina是我入坑時最初抽到的兩個三星之一（另一個是鶴城），剛開始只看立繪只覺得hina或許是那種冷艷蘿莉的類型，可在看完個人劇情與Vol3部分后，真的是被這個脆弱而又堅(jiān)強(qiáng)的守護(hù)者形象給完全套牢了，所以就決定在仲夏夜之下，給hina一個來自sensei的真情回應(yīng)，畢竟我是真的希望hina這個孩子最后能有一個HAPPY END。
設(shè)定Luis這么個角色主要是因?yàn)樽罱撩陨C(jī)4重置版，很喜歡路易斯.塞拉的人設(shè)所以就套用了他的姓名和人設(shè)，塑造了一個sensei損友一樣的角色，畢竟戀愛的過程中，總會有群家伙在背后推波助瀾嘛，而旁白也采用了些吐槽式的處理，其實(shí)靈感也是來自生化4的碎嘴子商人。以上雖說是自己的私貨，但還是厚臉皮地期望自己在第二人稱還有原創(chuàng)角色的嘗試，能夠獲得大家的喜歡。
綜上，再次感謝每位觀看和提出意見的觀眾，也許會有的下篇發(fā)電文再會！
封面出處：畫師:こゆびた?べる＠お仕事募集中
投稿時間:2021年03月15日18:22
作品ID:?88472450
畫師ID:?151308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