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永遠(yuǎn)的lord(Tachanka×DP-28)

Tachanka難得閉上了一會(huì)兒眼睛,如山一般魁梧的身軀輕倚在杜斯妥耶夫斯基咖啡館一樓角落的沙發(fā)上。滿是木頭碎屑的沙發(fā)似乎有點(diǎn)吃不住勁,一邊不滿地發(fā)出響聲,一邊用破損的身子勉強(qiáng)承受住了這位前蘇聯(lián)老紅軍和他那一身重甲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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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腳踩在滿地碎玻璃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聲音刺耳的難聽,但Tachanka卻覺得,現(xiàn)在沒什么聲音比這個(gè)更能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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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也許你需要一些休息?!币槐{(diào)好的咖啡被輕輕放到了他的面前,只是那端著咖啡的潔白手套,在這被槍火熏得焦黑的木桌上,顯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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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不需要休息?!盩achanka睜開眼睛,游移的視線透過面罩的一條窄縫,最終定格在了面前的女人因成熟而頗有魅力的面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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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你,該休息了。”Tachanka的眼睛微瞇起來,看著女人從容地撩起身后雪白的棉質(zhì)披風(fēng),輕柔飛舞的象牙色長(zhǎng)發(fā)最終隨著她優(yōu)雅的入座而緩緩飄落在棉質(zhì)的潔白大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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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我的國(guó)籍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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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會(huì)忘,還記得當(dāng)初可是我親自把你從俄羅斯軍隊(duì)里調(diào)出來進(jìn)入彩虹小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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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在又一次的彩虹小隊(duì)新干員征召會(huì)議上,就在各國(guó)干員為新干員的選擇問題高聲爭(zhēng)吵得不可開交的時(shí)候,坐在陰暗角落中的一位干員卻突然用一種低沉但不容違抗的渾厚聲音說了一句話——“我需要一個(gè)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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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但卻精準(zhǔn)的貫穿了在場(chǎng)每個(gè)人的耳朵,會(huì)議的進(jìn)程就這樣出乎意料般停頓在了一個(gè)最不可能停頓的時(shí)間節(jié)點(diǎ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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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先生?”就算是主管six,面對(duì)著這位從陰影中如山般緩緩崛起的干員,也不得不在后面加上了敬語(y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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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同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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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Tachanka同志,能說明您需要幫手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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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因。”Tachanka環(huán)顧四周,眼神輕蔑的掠過會(huì)議桌旁干員們或閃爍不定或疑惑不解的目光,最終停在了身旁這把從不離身的“老古董”上,即使隔著一整張會(huì)議桌,哈利依然能感覺到,這位干員身旁的氣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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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瞬,但那是一種與平常肅殺氛圍大不相同的,如同父親注視著孩童般的慈愛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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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知道,我的作戰(zhàn)風(fēng)格與你們相比,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盩achanka從角落里提起這把經(jīng)過精心保養(yǎng)的DP-28機(jī)槍,炫耀般懷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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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彩虹小組在執(zhí)行大部分任務(wù)的時(shí)候,講究的是快速、隱蔽、高效,但我們面對(duì)的畢竟是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在應(yīng)對(duì)大規(guī)模突發(fā)事件的時(shí)候,你們不能只依靠我一個(gè)火力堡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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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次巴特雷特大學(xué)的事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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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提起這個(gè)名字,就足以讓在場(chǎng)的所有干員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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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這次是從巴特雷特反恐行動(dòng)中發(fā)揮了重大作用的前蘇聯(lián)老兵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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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面對(duì)有力的證據(jù),和這名干員不容置疑的口吻,six毫無保留地答應(yīng)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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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想從哪里選擇新的干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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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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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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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是這樣被當(dāng)作你的幫手,被選入的彩虹小隊(du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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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對(duì)面的女人一手托住下巴,迷人的藍(lán)眼睛緊緊盯住面前男人結(jié)實(shí)的鋼盔。她的語(yǔ)氣平淡,但成熟的聲音卻為她說的每一句話平添了一份別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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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很明顯聽出來,坐在他對(duì)面的女人——DP-12小姐在上一句話中將“幫手”一詞微微加重了語(yǔ)氣,但他卻從容不迫地端起小姐親手泡好的咖啡,細(xì)細(xì)地品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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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真的很美味,苦澀卻無比香醇的味道在口中回蕩,這讓他不禁感嘆,如果不是在這間被戰(zhàn)火洗禮了數(shù)遍的咖啡廳中,他也許能和面前的小姐度過一整個(gè)愜意的下午茶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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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手,的確,從最開始的時(shí)候,我確實(shí)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挑選干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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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zhǎng)官!這是我們部隊(duì)所有人的信息表格,請(qǐng)您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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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接過名單,粗壯的手指一路下滑,最終停在了一個(gè)...在整整上百個(gè)俄語(yǔ)名字中略顯奇異的獨(dú)特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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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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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再向旁邊游移,士兵的照片上無比鮮明地展現(xiàn)著她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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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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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要求極度嚴(yán)苛的俄羅斯特種部隊(duì),能有女兵成功入列可并不是什么常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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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見見這位DP-28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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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yíng)宿舍的門緩緩打開,坐在行軍床上的小姐卻因聚精會(huì)神集中在手頭上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光走進(jìn)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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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部隊(duì)軍官一個(gè)箭步?jīng)_了上去,大聲呵斥:“干什么呢?沒看見長(zhǎng)官進(jìn)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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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情況,“騰”地一下立正站好,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差點(diǎn)因?yàn)檫@激烈的動(dòng)作而完全脫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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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多少遍!軍裝要按要求穿戴,又想關(guān)禁閉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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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是宿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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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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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正欲好好教訓(xùn)對(duì)方的軍官和DP-28此時(shí)都停下了動(dòng)作,有些錯(cuò)愕地望著在旁邊呵呵發(fā)笑的Tach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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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我覺得不必這樣?!盩achanka輕搖了搖頭,拉開了站在DP-28面前的軍官?!澳愕拿志褪荄P-28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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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明明是為了軍姿而努力挺起的胸膛,此刻卻意外彰顯了她身為一位女性那一對(duì)傲人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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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同志你在名單上的照片就不好好穿軍裝啊,放在部隊(duì)里,這并不合適,但話又說回來,這不恰恰彰顯了我們俄羅斯人的不羈和灑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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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長(zhǎng)官?”雖然也知道這樣不符合軍規(guī),但是面前的陌生人既然給了自己一個(gè)臺(tái)階,那她就心懷感激地走了下去。而軍官見狀,搖了搖頭,也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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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能讓我看看你在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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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長(zhǎng)官?!盌P-28自豪的舉起了身旁那剛剛做完保養(yǎng)的機(jī)槍,遞給了Tach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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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志,你真的很懂保養(yǎng)槍械啊?!庇葹榫ù讼禈屝档腡achanka僅一眼,就看出了這把DP-12機(jī)槍與堆放在倉(cāng)庫(kù)的那些不同,被悉心照料地非常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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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看我這把?!盩achanka當(dāng)即卸下了背上的機(jī)槍,把這個(gè)自己最珍視的“老古董”直截了當(dāng)?shù)亟唤o了面前的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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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雖然也是DP-28,但是只是從散熱管上看就很不同,恕我冒昧,長(zhǎng)官,這是您自己拼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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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Tachanka自出生以來,從來沒像這般激動(dòng)過?!熬湍懔耍 闭f著,他對(duì)一旁的軍官使了個(gè)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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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的DP-28小姐還是一頭霧水:“呃...長(zhǎng)官,能解釋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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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就跟著我在彩虹小隊(duì)干了,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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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小隊(duì),世界頂尖反恐干員所在的傳奇隊(duì)伍,聽到這個(gè)名字,DP-28幾乎是不假思索般答應(yīng)了下來——“是!長(zhǎng)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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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長(zhǎng)官。”而Tachanka,如同對(duì)待他那把最愛的機(jī)槍一般,親切地為DP-28扶正了微微歪斜的雪白高帽,“以后,我們就是同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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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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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yīng)該知道的,從我選上你開始,我就把你當(dāng)作同志來看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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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手套拂去桌面那一層焦黑的木屑,盡量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將咖啡杯輕輕放在了DP-28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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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呢?”而DP-28小姐完全沒有去在意Tachanka手上的動(dòng)作,毫無保留地迎接著面前男人即使防彈面罩也遮擋不住的柔和目光?!凹词刮覀円黄鸾?jīng)歷了這么多場(chǎng)戰(zhàn)斗,你還是把我當(dāng)作同志來看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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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同志?!盩achanka意味深長(zhǎng)地看著面前女人臉上閃過的一絲失望的表情,得意的笑了一下。“不過,在同志之上,也許你已經(jīng)變成了對(duì)我來說更加重要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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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是比心意相通更加令人欣喜的事情了,更何況像兩人這樣在戰(zhàn)場(chǎng)上的深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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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笑而不語(yǔ),只是接過Tachanka遞來的咖啡,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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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時(shí)候,有一瓶伏特加該多好,再來張巴拉萊卡(三角琴,俄羅斯民間樂器),這將是一個(gè)美妙的俄羅斯午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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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這個(gè)帶著缺口的咖啡杯,也是我能找到的最完整的一個(g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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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的瘡痍,已經(jīng)無言地說明了剛剛戰(zhàn)況的激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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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樣激烈的戰(zhàn)斗中,還能留下時(shí)間給兩人小憩,只能說明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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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敵人正在重整并集結(jié)更多的力量準(zhǔn)備攻下這座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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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碎片,開始細(xì)微的震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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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明白,愜意的午后時(shí)光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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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彈盤,確定它被精確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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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準(zhǔn)備好,我們?cè)?..”轉(zhuǎn)頭本想拉起DP-28的Tachanka,卻感受到了面罩側(cè)邊一股無比輕柔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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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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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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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死在這里了,回去之后...”兩抹緋紅逐漸浮現(xiàn)在DP-28那因成熟而充滿魅力的臉龐上?!斑€有更多的獎(jiǎng)勵(l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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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要求,回敬給你?!盩achanka嘴角愈發(fā)上揚(yáng),對(duì)著窗口架起了機(j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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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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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美好的感情,最強(qiáng)有有力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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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duì)恐怖分子那窮兇極惡的子彈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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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huì)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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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一層守不住了,我們撤到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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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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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登上二樓的二人,便聽到了頭頂天窗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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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在樓頂!”Tachanka一把將DP-28護(hù)在身下,緊接著,便是樓頂密集的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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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如同蝗蟲般在兩人耳邊呼嘯而過,DP-28那飄起的斗篷一瞬間被貫穿出密密麻麻的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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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卡!嘗嘗這個(gè)吧!”Tachanka在槍林彈雨中立直了身體,一把掏出了自己的榴彈發(fā)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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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燃燒彈在屋頂反彈,徑直落在了三樓恐怖分子們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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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幾團(tuán)巨大的火焰在三樓炸開,恐怖分子們因劇痛而爆發(fā)出的慘叫漸漸被上千度的烈火無情地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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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沒事吧!”在嘈雜的爆燃和慘叫聲中,DP-28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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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沒事?!痹跈z查自己沒有受傷后,她望向了面前男人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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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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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你中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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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沒事,不是致命傷,快點(diǎn),我們得繼續(xù)轉(zhuǎn)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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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話音未落,二樓的窗戶便被撞碎開來。即使在煙霧中,DP-12也無比真切地看到一枚燃燒瓶正徑直向兩人的所在地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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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躲開!”DP-28一把推開了Tachanka,自己也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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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燃燒瓶霎時(shí)間在兩人之間樹立了一道根本無法逾越的火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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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你受傷了!保護(hù)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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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所聽到的最后一絲DP-28的聲音,緊接著耳膜就被身側(cè)巨大而密集的槍聲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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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Tachanka的血越流越多,即使是這位如山一般的男人,彩虹小隊(duì)不可撼動(dòng)的堡壘,此時(shí)也只能癱坐在掩體之后,不斷阻擊著沖到面前的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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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敵人,正如同潮水般,不斷地從一層和樓頂無窮無盡地涌入這座支離破碎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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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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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竟然在這個(gè)時(shí)候!”過熱的槍機(jī)最終在高溫的折磨下宣告了連射的終結(jié),可是沾染了太多自己血液的手套無數(shù)次地嘗試,又無數(shù)次地從槍栓上滑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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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到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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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duì)沖到面前的幾名恐怖分子,Tachanka本能的掏出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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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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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卻不是從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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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人的倒下,Tachanka終于看清了他們身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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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浴火的鳳凰,被子彈打爛的披風(fēng)還在不斷燃燒,手中的槍響卻未停下分毫。Tachanka無法想象,她是怎樣從燃燒瓶那熾熱到令人窒息的火墻中穿梭到自己這邊的。本應(yīng)無比痛心的他,卻又看到了遠(yuǎn)處閃動(dòng)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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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8!幫我上膛!”話音未落,燃燒著的人影已經(jīng)沖到了自己的面前,沾滿鮮血的槍栓被燒焦的手套有力地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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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密集的槍聲,在杜斯妥耶夫斯基咖啡館的二層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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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DP-28!這里是耶格!打開你們的信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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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本想打開信標(biāo),卻只從胸前摸出了幾塊破碎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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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了DP-28的信標(biāo)!Tachanka!你的信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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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cè)谝黄?!在一起!”DP-28哭喊著,一把撲到了Tachanka的身上,用身體緊緊護(hù)住了Tachanka遍體鱗傷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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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火力支援!危險(xiǎn)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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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jī)機(jī)炮的強(qiáng)大活力,瞬間掃清了二樓的所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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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ze,Kapkan,救人!Glaz,和我一起支援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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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jī)穩(wěn)穩(wěn)地懸停在咖啡館那被掃射的七零八落的窗戶邊,兩名俄羅斯特勤干員迅速地從窗口跳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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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彩虹小隊(duì)申請(qǐng)到起飛權(quán)限花了太長(zhǎng)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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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真是讓我們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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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chanka緊緊抱住了胸前還在抽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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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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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啊,就有你這個(gè)小家伙了~”DP-28輕柔地刮了一下小女兒的鼻子,又充滿慈愛地來回揉搓著女兒那和自己一樣柔順秀麗的象牙色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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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钡统炼鴾喓竦哪新曔m時(shí)地從玄關(guān)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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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DP-28拉起女兒的小手,小跑著到玄關(guān)迎接那位如熊一般魁梧但可愛的中年男人,“My 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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