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雨欲來風滿樓--許渾《咸陽城西樓晚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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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說，為什么要慶功宴要在我房間辦……」我坐在椅子上，無奈地看著眼前聚在我房間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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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房間看起來最整齊?！骨窈Ｌ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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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間也很整齊不是嗎……」根據(jù)我之前去他房間的經(jīng)驗，也沒多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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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抱怨啦～」周瑱齊喝著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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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因為不是你的房間就這樣吧……」雖然你的房間一定很亂，畢竟從你的學校抽屜就看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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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量狹小……」張家純說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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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關器量的事吧!?」大姐，從我跟妳有說話開始妳一直都是在損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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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箘⑽妮孀诖惭匾贿吙粗≌f，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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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幫我說句話嘛!?」我好歹這次幫助妳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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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些啊……到時候我會幫忙整理好的，所以陳暮曇，你的房間就借我們征用一下啰?」江晨嵐笑笑地說，我也只能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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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說呢……果然江晨嵐最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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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劉文萱會來真是讓我很驚訝呢?！箘⒔≌f道，從放在桌上的洋芋片罐拿出一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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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軟磨硬泡求我我才來的?！箘⑽妮嫜劬Σ浑x小說，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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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哈哈……」罪魁禍首江晨嵐苦笑了下，喝了一口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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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還真是驚險啊，我差點就要被退學?！箘⒔∨呐男馗?，松一口氣道，他的英文42分，差0.34分就要因不及格而被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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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陳暮曇，你這次超強欸，居然來一個班排第十五名，說，你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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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讀很久啊……這次的考卷難度還好，加上有模擬試題，還有邱海棠的鼎力相助，其實要考好不是什么難事吧？」我說道，邱海棠則是拍了拍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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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這個老師感到好光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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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你?！刮移届o地說道，邱海棠笑了笑繼續(xù)喝著汽水。一場歡樂的慶功宴很快就結(jié)束了，在其他人的幫忙下，東西很快就收拾完了。現(xiàn)在我正坐在書桌前，滑著手機?？戳艘幌聲r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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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啊……上頂樓練一下小提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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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黑色鴨舌帽的我坐著電梯往頂樓去。我壓低帽沿，以免被監(jiān)視器拍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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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欲蓋彌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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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沒有拍到我的正臉，就有一百個理由說不是我。電梯沒多久就到了頂樓。我推開頂樓的鐵門，才發(fā)現(xiàn)頂樓早有了人。是江晨嵐，她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到我，她倚著欄桿，看著月亮，臉上不是那種讓人安心的笑容，而是那種消沉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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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解開心結(ji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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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道，此時，江晨嵐嘆了口氣，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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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啊……你是在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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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嵐愣了下，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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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又見面了呢，陳暮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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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見面了，真巧呢……」我說道，她注意到了我肩上的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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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練琴啊?剛好呢，你似乎還欠我一首曲子喔?」江晨嵐俏皮地閉上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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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記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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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要我特別拉的嗎？」我將小提琴從盒子中拿出，開始調(diào)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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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拉你自己本來想要拉的曲子吧。現(xiàn)在的我只想聽音樂而已，不論什么?！顾陧敇堑拈L椅上，等待著。我將小提琴放到我的肩膀上，開始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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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高亢。一路急行，陡然一個極高音后一個近乎垂直的低音，旋律給人……就像戰(zhàn)爭正在進行中，如火如荼地。極高的音越來越多，就像慘叫聲，低的音也是，正如人倒下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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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這音樂聽起來好讓人起雞皮疙瘩喔……」無視江晨嵐奇怪的呻吟，手并沒有停下。似乎戰(zhàn)爭進入了尾聲，血腥味彌漫沙場，聲音沉重，最后以低音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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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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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陽之戰(zhàn)』?！刮一卮鸬?，這是歷史上很有名的慘烈戰(zhàn)役，張巡和許遠以極少于對方的兵力，拖住尹子奇軍隊的步伐，止住燕軍破壞南方的經(jīng)濟命脈，讓大唐王朝得以延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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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陽之戰(zhàn)啊……是不錯聽，而且也給人好厲害的感覺，只是總覺得有點毛毛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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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的風格就是這樣啊……畢竟是首講述戰(zhàn)爭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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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我還以為你會拉一些比較……怎么說呢，少一點肅殺之氣、更柔和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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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柔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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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過，我剛剛沒聽過那種旋律欸，睢陽之戰(zhàn)難道是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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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教我拉琴的人做的，睢陽之戰(zhàn)是他做的『戰(zhàn)爭曲組』中的第一首?！刮疫@么說道，心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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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不過，果然呢，你拉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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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我的人教得好。」我看著月亮，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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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宿舍，210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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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劉文豪，你難道不覺得我的提案有趣嗎？」江晨和對著電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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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通過這個胡來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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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你會得到驚人的成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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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跟最近你派莫凡盯著的一年五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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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破了就不好玩了，怎么樣，就讓我們偶爾合作一下吧，相信我，你也會很滿意的?！菇亢臀χ?，此時待在自己房間的劉文豪沉默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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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胡來一定都會有某種目的……一定跟五班有關……從他的話語來看，似乎也不是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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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如果想害我，也不會打這通電話，直接隨便來一手陰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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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答應你?！箘⑽暮傈c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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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江晨和笑著，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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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今天是星期六，我無聊地待在宿舍?；謾C，玩著之前邱海棠推薦的「知識大問堂」，是一個很不錯的問答游戲，讓我學到了更多大概用不到的冷知識。此時，手機收到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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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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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吧，怎么了?」我看著崔善舞傳給我的訊息，感到有點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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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這時候她應該很忙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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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有人陪我出去買個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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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喔?！菇裉煳铱墒菦Q定要在床上待一整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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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買的東西不想被同班同學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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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看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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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你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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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感覺如果被看到會被逼問一堆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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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加一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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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跟妳待到晚上呢?！惯@樣一定會被傳出奇怪的傳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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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我可以幫你。」總感覺隔著屏幕都可以看到崔善舞鼓起的臉頰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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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要妳，妳是不是就會以為我是變態(tài)而不要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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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覺你很希望我把你當成變態(tài)的感覺……不，我不會這么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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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陪妳，至于我要妳做的事，之后有想要的話再跟妳說吧?！刮艺f道，她回復我一個笑臉。我們約好見面地點后，我穿著黑色T恤和黑色長褲，走出房間，剛好和隔壁也正要出門的邱海棠撞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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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正好呢。出門啊，吃飯?」邱海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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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刮液卣f，總不能說我是去赴崔善舞的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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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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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多問了?！刮艺f，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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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骨窈Ｌ膿]手和我說再見。我緩慢地走著，走到了跟崔善舞約好的海德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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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陳暮曇，你好慢喔!」崔善舞鼓著臉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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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刮铱粗謾C上的時間說道，崔善舞對我搖了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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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樣，讓女孩子等都是不應該的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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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記得有這條潛規(guī)則……」我說道，崔善舞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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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沒有要罵你啦……那么，既然你到了，那我們就走吧！你想先吃午餐還是先陪我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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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決妳的事吧，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讓妳不想給同班同學知道?！?/p>

「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旳啦，只是朋友的驚喜禮物，但是給同學知道的話，感覺有可能會破壞驚喜感呢?！顾f道，又嘟囔著「班上有口風不緊的人真的很累呢……」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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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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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晨嵐沒空，至于一班的我沒有熟人，三班和四班則是……最近關系比較僵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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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這世界上會有跟崔善舞關系僵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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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覺得跟她相處蠻舒適的欸……看來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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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最近才和我們班起過一點小沖突……不過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呢?！勾奚莆韬貛н^，但是從她的話語中我感到了些許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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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陰謀嗎？」或許是上位班級掌握到了什么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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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嗎……可能是吧，只是我們都沒有什么證據(jù)去證明他們一定是陷害我們的，兩起事件都是看起來那么地自然?！勾奚莆枵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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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不覺得妳對身為外人的我說了太多嗎？」我看著她說道，畢竟這些應該也是班級內(nèi)的事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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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還好啦，畢竟已經(jīng)過去且處理完了，跟你講只是要告訴你們可能之后要小心一點，他們?nèi)绻麤]從我們這邊占到什么便宜，或許會開始打起你們班的主意來?！勾奚莆栊χf道，我安靜地跟在她身旁走路，離著大約一個人身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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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三班和四班嗎……四班的領導，應該是上次在圖書館中看到的上官婉兒吧……至于三班的人，我可以說從來都沒有見過……不過期初考的結(jié)果有件讓人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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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崔善舞，妳知道這次期初考三班做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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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啊?很在意?」崔善舞笑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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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畢竟那個分數(shù)有點低得突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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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不過呢，是因為三班的英文分數(shù)普遍偏低，所以，決定采用零分戰(zhàn)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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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分戰(zhàn)法?真的能達成這戰(zhàn)法?」我懷疑地看著她，畢竟不太現(xiàn)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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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喔……不過畢竟你們不太明白三班的情況才會這樣問?！勾奚莆枵f道，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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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班現(xiàn)在，可以說是由一個名叫『馬肅』的人一人獨裁著，他用著暴力及恐怖統(tǒng)治控制著三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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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及恐怖統(tǒng)治……照常理講不是會有人反抗或是上報學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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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他有什么神奇的法子讓他就算這么做也可以安然無事吧。」崔善舞這么說道，我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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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也是另一種類的「團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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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在商店街逛著，外型頗為亮眼的她不管在哪都十分吸引人的目光，我則是極力地削減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明天校園論壇上我變成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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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個東西怎么樣?」她看著櫥窗，里頭是一個漂亮的發(fā)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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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誰的?」我看著她說，二班的人我因為常常去游若惠那邊送成績和作業(yè)之類的東西，所以長相跟名字我可以對得上，雖然也沒有到很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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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懷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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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個德國人啊……跟長相是滿配的……」我看著那個發(fā)夾，造型是個蛾眉月，在腦海里將它和她那頭金色的及腰長發(fā)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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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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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個吧，趕快結(jié)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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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好急喔，我想再多挑看看其他的東西嘛，走吧?！勾奚莆枵f道，我無奈地跟著她。我們兩人在商店街大約逛了兩三個小時，我們的話題不斷地更換，期間她也多次征詢我對于她所選的物品的意見，最終終于選中一只貓咪玩偶來當作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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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挑好生日禮物后，崔善舞跟著我來到一家我很早就想吃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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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我沒來過呢……」崔善舞嘟囔道，原來連她也沒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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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來過……想說剛好來開發(fā)自己新的口袋名單。」四處張望著，周遭頗有日式感，畢竟是賣日式丼飯跟定食類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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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蠻訝異學校里也滿多非連鎖的餐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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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能吃的東西也很多樣，不論美、日、中或是一些歐洲風的餐廳都有，臺灣那種一般便當?shù)昊蛐〕灾愐埠芏??！勾奚莆枳抡f道：「都讓我開始害怕我來這三年會不會變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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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規(guī)律的運動，一般都不會變太胖啦。」我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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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可我都覺得我好像有點肉肉的。」崔善舞苦笑道，看著自己的身體。不過雖然崔善舞那么說，在我看來她只是豐滿而已，身材比例十分地好，有時候她有些動作都很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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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難正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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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禁感慨如何發(fā)育的傲人胸圍，即使只是靜止在那里還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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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崔善舞本身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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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來看看菜單吧……」我將視線轉(zhuǎn)向桌旁的菜單，將其中一個遞給對面的崔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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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讓我看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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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完餐后的我們正等待著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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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正拿著兩人份的餐具擺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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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陳暮曇。」崔善舞則是在我身后，手上拿著兩杯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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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餐廳的飲料吧也十分多樣，還有冰淇淋跟湯可以無限供應，該說是很有學校附近的餐廳的風格嗎？總之是很讓人覺得價錢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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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外，陳暮曇原來會幫忙拿餐具阿?！勾奚莆梵@訝地說道，不過這應該沒了不起到要那么驚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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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讓人意外嗎？」我淡淡地說道，她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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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意外的蠻多人不會這么做喔……」崔善舞笑著說道：「而且陳暮曇你也很少跟別人這樣吃飯吧，會這樣做是很值得稱贊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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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是真的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妳謬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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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真是謝謝你今天陪我，陳暮曇?！勾奚莆枳趯γ嫘πΦ乜粗?，愛笑的她就像一個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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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賺到了一份午餐，還有妳答應我的那件事?！刮液戎械目蓸氛f道，免費的東西喝起來特別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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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欸……這是用我的錢換來的……」崔善舞說道，又鼓起臉頰：「雖然現(xiàn)在被你這樣提醒有點沒那么開心了，不過你都有好好地提供意見，所以我原諒你了。所以你有想好要我做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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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欠著吧，我一定會把這個扣打用掉的。」我淡淡地說道，畢竟現(xiàn)在用掉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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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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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好吧。喔對了，還有件事沒跟你說?！勾奚莆枵f道，笑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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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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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加入學生會了！」聽到這個消息我愣了下，不過她大概是一年級第一個加入學生會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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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崔善舞這么優(yōu)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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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妳啊?！刮业卣f道，崔善舞雖然微笑著，但似乎有點不滿意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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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也太平淡了吧，讓我感覺很敷衍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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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我覺得加入學生會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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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姑～～且相信你?！勾奚莆枥L聲音說道，剛好菜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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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起來跟聞起來都好香呢，我開動了！」崔善舞高興地說道，我也認同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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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好好地享受這天上掉下來的一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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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咖啡店「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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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商店街靠近甘棠樓的一角，販賣的咖啡及糕點都廣受教職員工的喜愛，在上課日的中午可以看到很多教師或行政人員出沒于此享受難得的恬靜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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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角落的一隅，二班導師游若惠和五班導師魏文秀互相坐在對面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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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找我有什么事呢，若惠？平常妳可不會大方地請我喝咖啡呢?！刮何男銌柕?，游若惠平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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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關于陳暮曇的事?！刮何男憧粗櫰鹆嗣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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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曇？他是有點特殊……不過應該跟妳沒有交集吧。我還以為是跟劉文萱有關呢。」魏文秀疑惑地看向游若惠，游若惠神色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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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在他入學前就認識他了呢?！褂稳艋萁z毫沒有往日慵懶的神色，眼神黯淡無光，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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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妳這么沒活力的樣子真少見阿?！刮何男闵裆醋?，喝了一口咖啡：「他，跟妳大學畢業(yè)后消失的那些年有關嗎？」魏文秀問道，只見游若惠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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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有關。」長吁了一口氣，游若惠這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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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請說下去吧?！刮何男憧粗?，咖啡的蒸氣裊裊朝上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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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崔善舞吃完午餐后，由于接下來也沒什么行程了，我們決定一起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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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陳暮曇，期初考的成績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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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吧，我可是很認真地準備過了?！刮铱粗胺降溃骸覆贿^果然，還是擅長的考得更高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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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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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只是理科沒想象中的高有點失落而已?！刮业卣f道，她看向我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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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你的臉上表情完全看不出來失落欸，展現(xiàn)多一點情緒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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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天生的很難改阿，我也希望我能多一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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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現(xiàn)在來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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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像神經(jīng)病吧。」我有些傻眼地看向她，只見她咯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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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一定很有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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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這么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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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陳暮曇，你來到這所學校的最終目標，是什么呀？」崔善舞眼帶笑意地看著我問道，我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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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目標呢……我只是看了廣告詞才來到了這個地方。妳這么問我，代表妳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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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阿?！勾奚莆鑾е鴾睾偷谋砬榭聪蚯胺剑骸肝蚁胍屇赣H跟妹妹過上好日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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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偉大的夢想呢……」我看著她說道，她現(xiàn)在散發(fā)的氛圍，實在是讓人下意識地躲閃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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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耀眼……同時，也很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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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想著，我們很快到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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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站在電梯間等著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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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次感謝你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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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那么多次，妳也給我相應的報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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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崔善舞淡淡的微笑著：「那有什么困難需要我?guī)椭脑?，一定記得要把我欠你的人情用掉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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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我可不會矯情地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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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可別給我太難的困境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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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不好說……」就這樣聊著天，電梯很快就到了，我們分別按下了自己的樓層，電梯很快地就到了我的樓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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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陳暮曇，明天見？」崔善舞笑著向我揮手道，我也朝她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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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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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星期一，是個無聊的上課天，但是第一節(jié)上課到一半時，忽然廣播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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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報告，學生會報告，由于前天通過的『一年級學生會主辦特別考試－暗號搜索』之提案，請所有一年級學生前往自由堂聽取特別考試相關說明?！刮覈@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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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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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機，向崔善舞發(fā)送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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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早就知道這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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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有這個提案，但是我并不清楚它的內(nèi)容是什么和有沒有通過喔，因為那次開會到這個提案時，一年級的我被要求回避喔。」她迅速地回復我，看來我們學校的保密措施做得挺完善的，連回避原則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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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班級走出教室，此時邱海棠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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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曇，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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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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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知道特別考試是什么樣子呢……」邱海棠喃喃道。隊伍行進地很快，沒多久便到了自由堂。排方陣時，我被安排站在第一排，感覺有點緊張啊。站在臺上的是一名黑色短發(fā)的學長，眼神十分地銳利，臉上依稀可以看到些許劉文萱的輪廓，不過比起劉文萱，他那張臉要有英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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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劉文豪長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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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因為巷子里十分地昏暗，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是該說不愧是兄妹嗎，他們兩人不只長相類似，連氣質(zhì)都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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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吧?我是學生會長劉文豪，今天，你們一年級要在這個校園里面展開一場特別考試，首先，邵萍，把那些題目發(fā)下去吧。」劉文豪對著旁邊的邵萍說道，邵萍應聲答好，將手中那一大迭紙發(fā)下給各班導師。魏老師把題目發(fā)到我們手上，她在將題目遞給我時我感覺到她似乎在觀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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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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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題目，看著眼前大概僅有半張A4紙的大小的題目紙，腦袋中冒出了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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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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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冒出疑問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題目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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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 姓名:????? 座號:

題目:??????????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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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leu????????? ───

2雙重人格????? ───

3登徒子??????? ───

4魁星誕辰 ?????───

5濟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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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啥鬼……」只聽見前方個幾名男生的低聲私語，不過這次我也不太懂這是要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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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大家一定都對這些東西感到疑惑。這是你們今天的考試中必須解開的暗號，答案都是一個存在于學校的地點，到達那些地點后，會有老師將提示紙條交給你，當集全所有的提示紙條時，就請前往故藝樓的『特殊地理教室』，那里會有老師監(jiān)督你回答問題。另外，這次考試我們?nèi)∏拔迕o予個人點數(shù)獎賞?！惯@個發(fā)言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我們五班這種極為缺乏個人點數(shù)的人來講，這次的考試根本是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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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據(jù)我之后所聽到的內(nèi)容，我將其在腦內(nèi)統(tǒng)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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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名可獲得十萬個人點數(shù)，第二名可獲得八萬個人點數(shù)，第三名可獲得五萬個人點數(shù)，第四名可獲得二萬個人點數(shù)，第五名可獲得一萬個人點數(shù)。

2禁止暴力、搶奪提示紙條等行為，發(fā)現(xiàn)違反者嚴懲。

3宿舍前有學生會成員把守，禁止入內(nèi)。

4手機在考試期間，請交給導師代為保管。

5時間限制為第二節(jié)課鐘響，至第四節(jié)課下課鐘響，共155分鐘。

6此次考試采取匿名領賞，無須擔心自身因為點數(shù)太多而遭勒索之類的安全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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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谝还?jié)課下課鐘響的同時，我的手機也同時發(fā)出收到了簡訊的鈴聲。

「比賽?」林尹卉傳來的，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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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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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只是一場簡單的小游戲，對你來說應該不用花費多少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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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有什么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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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如果你贏的話，我請你一頓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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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頓，我最近財務有點吃緊?！刮艺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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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在期初考賺到六千點嗎？點數(sh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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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方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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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定又是買書花完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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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刮艺f道，并沒有否定什么，畢竟我也買滿多書的，這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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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三頓就三頓，如果我贏了，你還要再聽我一件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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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刮一卮鸬健Ｖ灰妱⑽暮酪呀?jīng)走下講臺，周圍的人幾乎都在想辦法推敲出暗號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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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想太顯露，但是為了生計，就拼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