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換血醫(yī)院實習生(第5記)
中午,地下一層員工餐廳,一半中餐區(qū)、一半西餐區(qū),全部是免費的。
“您好,我要一杯咖啡、一個漢堡,牛肉堡。”
“漢堡應該配可樂,加冰的可樂?!?/p>
我一回頭,身后站著的竟是霍不甘。
“霍教授?!保ㄎ倚睦铩班狻钡囊幌拢?/p>
“咖啡要少喝,對血液不好?!?/p>
“我不是經常喝?!保ㄎ亿s緊補了一句)
“嗯,那就好?!?/p>
霍不甘主動和我坐在了同一桌,引得旁人側目,似乎還有竊竊私語。
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跟他一桌吃飯,緊張啊。
“病案資料看得怎么樣?”(果不其然,考問開始了,還讓不讓人吃飯?。?/p>
“還好,大致翻閱了一下?!保ㄎ一卮鸬媚:?,暗暗祈求著大神不要再考下去了)
“你在資料室偷聽了黑先生與客戶的談話?!?/p>
“我沒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一下變涼了)
“別緊張,我只是把從四樓監(jiān)控中看到的,如實陳述給你?!?/p>
真是脊背冒涼氣啊,資料室里有監(jiān)控探頭,我竟不知不覺。
“吳女士高價支付的那場手術,想了解嗎?”
“想?!保ㄎ依侠蠈崒嵈鹆艘粋€字)
“那是一場SA手術,也就是經過高等級特殊處理的全身換血手術?!?/p>
“高等級特殊處理?”
“簡單說,就是三個步驟,血屏培制、血液清潔、回輸新血?!?/p>
霍不甘一邊講著,手底下用刀切著披薩,番茄肉醬披薩。
他把披薩餅切成小條,每一條的寬窄、長短幾乎是絲毫不差。
“血液清潔和回輸我都明白,血屏培制是什么?”
“就是抽取供體的骨髓,在特殊條件下進行培養(yǎng),然后把它制成一層層密密的網(wǎng)織物?!?/p>
“供體?什么來源的供體?”
“那位吳女士就是供體,接受供體的是陸先生?!保ɑ舨桓驶卮鸬盟钠桨朔€(wěn))
“您的意思是,要把吳小姐的血輸進陸先生體內?”
“準確地說,是把她血液中的靈魂物質注入到陸先生的身體里,每一分每一秒,周身循環(huán),入腦、入心,無處不在?!?/p>
說完,霍不甘插起紅色肉醬最多的一塊披薩,送進了嘴里。
我看著他一下下咀嚼,多少有點兒惡心。
“那位陸先生得了什么病?”
“吳女士認定他病了,病得很重,非治不可?!?/p>
“她認定?她是權威醫(yī)生嗎?”
“權威?什么叫權威?有權力發(fā)言,用自己的有限認知來威懾所有嗎?”
我去,我真是鬼催的,一句話瞬時激怒了原本四平八穩(wěn)的霍不甘。
他朝我的怒吼驚動四座,我一個新人,被那張鐵青的臉嚇蒙了。

醫(yī)院后花園,我一個人呆呆地坐著。
被霍不甘“”嗷嗷”地兇了,我委屈、郁悶、憋得不行。
我并沒有說出什么大不敬的話,罪不至此吧。
不知什么時候,黑先生來了。
他坐在我對面的石凳上,遞過來一杯加了冰的咖啡。
“委屈了,是吧?!?/p>
“他……他兇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沖我喊。”
沒人理我還好,現(xiàn)在有人關心了,我更委屈了。
“我看到了,怎么說呢,霍醫(yī)生這人……”
“他就是個怪人,老怪物!”(我越想越氣)
“老怪物從前也不怪,有過某種經歷后,他才成了今天的樣子?!?/p>
“他還當醫(yī)生?應該把他關到精神病院去!”
“把他關起來,明天的手術誰來做?。俊?/p>
我抬頭看向黑先生,這一刻,那雙眼睛溫和得恰到好處。
“他不是不喜歡咖啡嗎,咱們偏要喝,你一杯摩卡、我一杯美式,就跟他對著干,好不好?”
我笑了,被黑先生逗笑了。
“這么跟你說吧,霍醫(yī)生是個外很冷、內很熱的人,相處久了,你自然就明白了?!?/p>
“我才不想和他相處呢!”(我吸了一口涼涼的咖啡)
“不急,慢慢就好了?!?/p>
黑先生走了,我握著他送的冰咖啡,感覺心里舒服多了。
他是個溫柔的男人,溫柔的黃教主。
我忽然想起護士小姐姐的那句話——咱們這位黃教主,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眼看快到下午上班時間了,我也不能總在這兒坐著。
剛站起身,不經意的抬頭,醫(yī)院最高一層,正對著我的一扇窗戶后,一個女人映入眼中。
那是一個長發(fā)女人,兩旁都是白色的窗簾。
我望著她,她也在望著我。
直覺告訴我,她在直直地盯住我,不友善的那種。

今天第二發(fā)了!
求問:大家覺得封面圖怎么樣?要不要時而換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