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冷,添筆畫笑臉
(一)
流年是什么?是一葉孤舟留戀遠方的風(fēng)景?
流年漸深,深深發(fā)現(xiàn)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曾經(jīng)拼了命想要的如今根本不值一提,曾經(jīng)不需要懂的卻因懂得太多而毫無意義地作了廢。
所謂的夢想原來不過是一種不斷的流浪;所謂的流年,原來是一路飄零。
(二)
那一年,你從白雪茫茫的冬天走過,一個回眸,一個轉(zhuǎn)身,便成永遠。永遠,其實,很遠......(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彈指一別,杳無音信。一個施放綺夢于你的人,又將這夢親手拋棄于荒風(fēng)野霜中,獨自離開。
與你綰結(jié)春夢的人,因為夢,離開;因為你,走遠。
異鄉(xiāng)終是一杯無法飲下的苦酒,一條無法跨越的長河。無親友訴衷腸,無親人話家常。雖見過無數(shù)張美麗的容顏,到底還是冰冷的陌生。
熟悉的已遙遠,難受的還在錯失的悔恨中輪番重演。
我浩歌長林,坐擁孤島,掩去一切,你終不知我的生死。毀了夢再不敢做夢的人,辜負了你,最終無法原諒的還是自己。
(三)
有人說:大多的女子往往無法忘記那個讓他流淚的人卻往往留在一個讓他笑的人身邊。
惟愿今生留在你身邊的人,恰恰不在你身邊。一路蹣跚踉蹌漂泊。繁華如錦的年華,嫁接的是灰色的命運。
如今,與你執(zhí)手的是那個讓你笑的人嗎?想必他不會像我這般木訥無趣,明明想你想得心亂如麻沒有生機還偏說不牽掛,明明看到你晶瑩的淚珠在眼中打圈也不會逗你一笑作答,只知傻傻地去買你喜歡吃的東西。想來他也不會成天枯燥對你嘮叨,工作累了就早點回家休息,身體不舒服時就不要勉強硬撐吧。
很久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已找不到聯(lián)系的理由;很久很久不說了,已經(jīng)無話可說;很久很久沒有提起了,想起還是坐立不安地描繪她。思也無聊,睡也無聊,夢中何曾到畫橋?雨也飄飄,葉也蕭蕭,似夢非夢倍受煎熬。
好想歲月能重新設(shè)局,讓你我重聚,少些多雨的潮濕。
如今我是一個拿著地圖也找不著方向去你那兒的人,而你依然還留在那個雪飛蝶舞的冬天,赫然在前,觸目驚心。
不是不想見,再也不能見。
永遠,多遠?
(四)
行走在回憶中的人,原是沒有心的。沒有心的人卻往往最能與回憶和睦相處。
床頭的案幾,禿筆無數(shù),不忍舍棄,只怕歲月就此斑駁將你乘機掠走。
每念,必起,落筆,虛構(gòu),不讓花濕眼。
我不是一個善于編織夢想的人,為何殘夢未醒;我不是一個能把春色深化成繁愁的人,為何花開每會濕了眼?
緣分,到底敵不過一朵花開的時間。花開,片刻向晴;花落,不爭朝夕,瞬息凋零。
浪跡于俗世,為了所謂的理想,風(fēng)里雨里劈荊斬棘。很少念及肉身。前日行走于鬧市,猛然間頭痛,暈倒。天地俱黑,恍惚之中,深知生必然死的律則。生命于宇宙倏忽而已。倘若某天真的客死它鄉(xiāng),這種無人問津,無人能識的尷尬是否算是一樁“尋人啟事”的悲劇?
暈眩的那刻,清醒地明白你那憔悴的身姿搖曳著無法預(yù)知的迷茫,你,依然是我今生無法解決的憂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周圍全是陌生人,借著路邊襯物,把自己扶起,重見天日,一切如初,原地飛逝,心痛欲裂,幡然醒悟,生與死原來也是須臾之間的事情,而情對于生命的厚重,必將以死為歸依嗎?
悲歡離合的現(xiàn)實,太過復(fù)雜,請許我一杯清茶,容我在花落的時候?qū)つ恪?/p>
這世間,除了一息尚存,還有情。
茶雖涼,我將就著靈魂的孤燈把你溫習(xí)。
怕且怕,怕你冷,添筆畫笑臉。
2013年4月12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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