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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七寸(一)

2012-07-23 10:39 作者:漫步人生  | 3條評論 相關文章 | 我要投稿

“喂,林馨?”

“恩,你能出來下嗎?我在籃球場后的草坪?!?/p>

“你怎么哭了?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韓澤拿了件外套向外沖去。

“老四,這么晚了,干嘛呢?這么急”老大坐在一邊泡著熱水腳喊問道。

“有急事,回來說。”門外飄進來句話。(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靠,還用問,肯定又是哪個小妹妹寂寞難耐了,哈哈”老二躺在床上,抽著煙笑說道。

“我看也是,嘿嘿”

……

有人說,情是一場華麗的旅行,沿途會遇到很多美景,于是駐足一場場美景中,它便是你遇到的愛人。每個人開始的時候都希望能一生的停留于此,然而總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原因讓人不得不繼續(xù)前行,揮別舊愛,迎向新歡。一次次的美麗邂逅,一場場悲傷的結局,彼此學會了如何去愛。

2008年九月十號,葉馨獨自一人拖著淡藍色的皮箱,揮別故里,踏上遠去的火車,為想奮斗。她并沒有感到多么的不舍,相反她拒絕了父親的相送,她告訴自己一定能要獨立的活下去,活下去。十幾個小時的旅途,列車??吭诹宋洳疖囌?,一下火車,灼熱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半睜著眼睛找到了接新生的校車。武漢的天燥熱的讓人煩躁,這也許就是解釋武漢人為什么脾氣那么大的原因吧。

……

韓澤躺在進門靠右最里面的床鋪上,張壯扔了根小白龍給他,韓澤點燃煙,猛吸了一口,眼圈從厚重的嘴唇吐出,彌漫的煙氣熏閉了疲憊的雙眼。

“軍訓他媽的終于結束了”張壯一把扯掉軍訓服扔在進門左邊第一個床鋪邊,自言自語道。張壯,正如他得名字一樣,長的人高馬大,圓圓的臉配上黑色眼鏡眶,頂著個啤酒肚,說話吊兒郎當。拉過凳子,大大的屁股填滿了整個凳面,從桌上拿過煙,翹起二郎腿,微微咳了一聲,如了根煙在嘴上,下嘴皮上挑夾著煙,右手拿過打火機,打了兩下,火苗澄的老高,他盯了盯火機,暗罵了一聲,調了調打火機火苗開關,將煙點燃,吸了一口,左手接下香煙,右手撐著腦袋,雙眼凝視著窗外,慢慢的從鼻子里噴出淡淡的煙氣。坐了一會,覺得無聊。光著身子起身走出了寢室。

此時,門外走進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戴著個黑框眼睛,眼珠子向寢室四周轉了一圈,盯了眼躺在床上的韓澤,也沒說話,伸手在進門右邊第一個桌子上拿起一瓶水,稍彎下腰用右手扭開了瓶蓋,揚著頭狠狠的喝了一口,兩眼稍瞇,喉嚨稍稍蠕動了一下將一大口水咽下去,左手拿著瓶子,站在床鋪下身子向左側了一下,隨即又向右側了一下,扭動扭動脖子,放下水瓶,坐在書桌邊,雙手拖著下巴,停了會,兩手交叉,趴在書桌上,過了一會,覺得不舒服,站起身來,取下眼鏡,瞇著眼鏡,兩步爬上床,拉開被子鉆了進去。他是司文,黃岡人,人聰明,踏實,高考失常來到了這所學校。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從他那暗淡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內(nèi)心中的他正經(jīng)歷著火與冰的冷熱煎熬。

……

休整了兩天,林馨正式的大學學習生活開始了。幾個班在一起上大課、點名成了與中學時期最大的區(qū)別。每天像是洗腳城的小姐一樣,有自己的號碼,而老師就像是買服務的客人,念一個號,看一眼人,似乎再說:“這個不錯,漂亮。。。又或是這個壯實,按起來肯定有勁……”厭煩歸厭煩,每節(jié)課前或課后的點名還是一往如初的進行著,在這里你休想改變些什么,能做的,只是盡量的適應去習慣。就好像林馨,雖然她依舊緊閉著自己的內(nèi)心,但只要不是觸碰到她底線的事,一般都樂意接受。你問她的底線是什么?她的底線就是沒有預兆,全憑心情。是的,不能忘記的是她也是女人,世間最善變的便是女人心。

……

這天韓澤躺在寢室睡覺,門外進來一個壯漢,拎著兩個大包,炎熱的天氣,卻裹著個大棉襖。他個子看上去和司文差不多,但比司文壯實,長而卷的頭發(fā)包裹著長著大包的長臉,看起來兇神惡煞,一臉的敬我遠之的狀態(tài)。他把東西拎進寢室,四處看了下像韓澤道:“你好”

韓澤點了下頭,看了看他道:“你好,你分在這個寢室?”

“恩,113”

“哦”

韓澤指了指進門左邊靠里的床道:“那個床是空的,你就住那吧,來我?guī)湍惆褨|西提過來?!?/p>

“哦,謝謝,呵呵?!?/p>

“對了,你叫什么啊”

“嚴石,你呢?”

“韓澤”

……

“阿嬌,你看見沒,林馨今天又嚇跑了幾個男生,哈哈,她肯定是同性戀,哈哈,”周敏邊說便笑著,又拉著阿嬌,湊到她耳邊道:“小丫頭,你以后可得小心點她啊,說不定,對你有意思哦,哈哈”

阿嬌扯開搭載她肩上的周敏的手臂,整理了下衣服道:“看上你還差不多,你看看你,那個那多大,嘿嘿”阿嬌盯了盯周敏的胸部一臉壞笑,接著又道:“我看她才不是什么同性戀,故作清高而已,搞得自己多么純情,哼,說不定背地里怎么淫亂,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阿嬌陰狠的說著,本來她和林馨是沒有多大仇恨的,可就在前不久。。。

“就是那個,看到?jīng)],坐在第三排穿白T恤那個,”一個男生手指著林馨向一幫圍在林馨班門口的男生介紹著。接著又道:“我觀察她好久了,漂亮又有氣質,嘿嘿,怎么樣,哥們的眼光不錯吧”邊說邊嬉笑著看著周圍的哥們。

一個寸頭高個男生道:“恩,確實不錯,叫什么???”

“額,還不知道呢。”遲疑了半刻,垮著臉尷尬的說著。

“我草,連名字都不知道,你丫太不專業(yè)了吧”寸頭高個向教室里望了望說:“沒事,我認識他們班的男生,等下”說完向教師里嚷嚷道:“李默,李默。出來下”

李默看了看門口的一群男生,不耐煩的出去。這段時間向他打聽女生的人多的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他默念著:“奶奶的,是幸運還是倒霉啊,天天干著紅娘的勾當,草”

“草,劉猛,說吧,看上我們班哪位美女了”李默徐著眼看向劉猛道。

劉猛嘿嘿笑道:“不是我拉,我一哥們看上你們班一個女生,介紹一下撒”說完指了指坐在教室的林馨。

李默順著劉猛的手指看了看,表情頓了頓道:“草,林馨,我看你們還是打道回府吧,這個女生搞不定的,完全是一潭死水。這幾天來認識她得男生都能組成個班了,沒一個搞定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林馨,名字真美,跟人一樣,嘿嘿,沒事,有競爭才說明咱眼光好,魅力大撒,嘿嘿,我就喜歡這種冷如冰霜的女人,一旦打開她得心,嘿嘿。。?!眲⒚团赃叺母鐐冓s緊說著。

“周兵,急什么啊,李默,成不成無所謂,你叫她出來認識下嘛。交個朋友總行吧”劉猛看了看旁邊那哥們癡情的樣子,轉頭向李默說道。

李默無語,猶豫了幾秒鐘,他知道林馨的為人,雖然很不愿意去,但也不想在朋友面前失去風度,畢竟大老爺們連個女生都不敢叫還混個毛。想了想,轉過頭走向林馨。到林馨跟前,李默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輾轉了半天,林馨抬頭看到面前表情怪異的李默道:“班長,有事嗎?”

“哦,沒什么事?!崩钅泵卮鸬?,頓了下接著說道:“林馨,是這樣的,門口有個男生很想認識你,你看你,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崩钅瑪鄶嗬m(xù)續(xù)的說完,他揚著頭不敢看林馨的眼睛。他內(nèi)心中懼怕這個女生冰一般冷的眼神。

林馨抬頭向外看去,周兵看到林馨正看向他,趕緊揮手示意,臉上兩坨肉都擠在一堆了,瞇著雙眼,嘿嘿的笑著。林馨轉過頭看看李默那尷尬的臉。林馨不討厭李默,這個所謂文科班的班長受盡了女生的欺負,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在女人堆待久了也有點娘娘腔。林馨盯著李默的眼睛,李默發(fā)現(xiàn)林馨正看著他,林馨可從來沒這樣看過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頓時臉頰緋紅,雙眼迷離,故作正經(jīng)的四處張望。林馨看著李默面部表情的變化,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班長,人家要約我又不是你,你臉紅什么啊,呵呵”林馨說完收起笑容,起身向門外走去。只留下沒回過神的李默在那站著發(fā)呆。

“是你要認識我嗎?”林馨柳眉聚簇,兩眼盯著周兵問道。

“恩,林馨是吧,你好,我叫周兵,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能做朋友”周兵從人群中湊出來,不自在的說出了以上那段話。他眼光移到林馨臉上時,發(fā)現(xiàn)林馨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周兵在她得眼神中看不到一絲的好感或者敵意,完全跟她沒關一樣。周兵心里有點發(fā)毛,他覺得他完全看不透這個女人,就更別說去駕馭了。

林馨還是盯著周兵也不說話,她又看了看和周兵同行的劉猛還有其他幾個人,空氣凝固著,氣氛尷尬的令人窒息。過了片刻,周兵實在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開口道:“恩,不好意思,打擾了”強擠出一絲笑容,拉著劉猛他們急步的走了。路上余驚未了的周兵對劉猛說:“這他媽哪是找對象,完全是找罪受,這女的真他媽厲害,我猜她肯定是性冷淡,對男人就沒興趣,真的,劉猛,你沒看到她得眼神,太沒人氣了”劉猛等人在一旁點點頭表示贊同。

周兵就是阿嬌喜歡上的一個男生,可惜,人家對她沒興趣,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看上了林馨。所以,她現(xiàn)在表面上雖然沒和林馨鬧翻,但背地里卻更往周敏靠攏。雖然她也討厭周敏。林馨典型的躺著也中槍。

……

“喝,干掉”張壯舉起酒瓶扯著嗓子喊著。

“好,干就干”韓澤站起身來,提起酒瓶,一股腦的將半瓶枝江大曲倒在了口中,烈酒從喉嚨一直往下燒,最后停留在忽大忽小的胃里,泛起層層絞痛。

“呵呵,韓澤,好樣的”說話的是嚴石,說著,他也是拿起酒瓶一口干掉。

司文在一旁看著這一群猛男,怯怯的說道:“不行,我不行,搞不完,我隨意,我隨意,嘿嘿”說完,輕輕的抿了一口。

張壯在一旁不愿意了,剝了顆花生撂進嘴里,撅了撅,道:“那不行,都喝了,就差你了,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他媽的干了”說完后又點了根小白龍,一口煙吐向司文。

“咳,咳”司文用手扇了扇煙氣,看了看酒瓶,遲疑了一下道:“哎呀,哎呀,好,拼了”于是舉起酒瓶,一口干了下去。擦了擦嘴,立馬剝了顆花生吃進嘴里。

“司文,沒看出來啊,你挺能喝得,就雞巴裝,呵呵”嚴石在一旁手把在司文肩上說道。

“誒,我們排個順序吧,按年齡。我87”嚴石提議道。

“好啊,我89”韓澤接話道。

“我也89”司文磨磨唧唧的蹦出句話。

張壯坐起身來,看了看大家,拿了根煙出來,扔給嚴石和韓澤,自己又點了一根,吸了一口道:“我草,我也是89”

“你幾月?”韓澤問。

“年邊”張壯答

“你呢,司文,你幾月?”韓澤接著問。

“我5月吧”司文想了想說。

“恩,嚴石老大,張壯老二,司文老三,我老四”韓澤算算后,撣了撣煙灰說道。

“我草,我老二”張壯撓了撓頭郁悶的說道“以后別這么叫,難聽死了”

“我看挺好,嘿嘿”嚴石在一旁嘿嘿笑道。

……

2008年12月的圣誕節(jié)。

周敏戀愛了,她甩了高中時候的男朋友,接受了那個天天在樓下等她的師兄秦曉明。她告訴她們,她被他的癡情感動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她是被錢包感到了。

飛哥和韓濤加入到113兄弟盟。他們兩都是老二軍訓時要好的兄弟。飛哥典型東北漢子,壯實,耿直,義氣。韓濤帥氣,瀟灑,個性倔強,重感情。

2009年2月。

林馨一個人拖著行李回家過年,她跪在母親的墳前痛哭,親情勝過一切。

韓澤帶著沉痛的心情回老家過年,就在前不久,疼愛他得爺爺去世了。哀傷蓋過一切。

2009年3月。

阿嬌戀愛了,和一個機械系的男生徐志,她們是在一次系系之間的聯(lián)誼會上認識的,阿嬌說,這是她第一次戀愛,可是沒有一人相信,據(jù)說徐志相信了。

韓濤和老二斗著嘴,韓澤挑逗著老三,老大和飛哥個性相投。一次次酒桌上的豪舉,一天天相處下的累積。他們的兄弟情日漸濃厚。

2009年5月。

劉慧的男朋友到學校來看她,請她們寢室的女生一起出去吃飯,唱歌,那天晚上劉慧沒有回寢室。

飛哥的媳婦從東北過來看他,大家一起吃飯,唱歌,一起到東湖游玩,那幾天晚上飛哥沒有回寢室

……

三亞。

葉馨背著行李包,涼鞋,熱褲,短衫,高束著頭發(fā),手里拿著臺佳能的單反。她很愛拍照,記錄所見,留著身邊的美景。

她光著腳丫站在沙灘上,讓海浪打在潔白的腳掌上,任海風吹亂她的發(fā),吹起那蕾絲邊的外衫,她抬頭望向明媚的驕陽,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著大自然的一絲暇意。

黃昏,她坐在酒店的陽臺上,看著沙灘上意猶未盡的情侶追逐打鬧,看著夕陽下手牽手漫步的暮年老人,放一首輕音樂,喝一杯咖啡,寫一頁心情。

……

2009年9月,新學期,新氣象。

老二剪掉了長發(fā),留了個精神的寸頭。

司文脫去稚嫩漸入成熟。

韓濤整天往對象那跑在學校難見身影。

嚴石煲著電話粥幸福美美。

韓澤泡在電腦里無欲無求。

生活還是這般的繼續(x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曾經(jīng)夢想又或是內(nèi)心有過的對未來的憧憬漸漸的遠離腦海。有人說改變不了世界就去適應世界。然而用什么態(tài)度去適應又變得那樣考據(jù),一般有兩種,一是收起自己的思想按照老天為我們選擇的路沿著前行,另一種當然就是相反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過,這不是想去改變什么,恰恰相反的卻是不改變,是真正的活出自己。

……

林馨在這場歲月的巔峰中,她迷失了。她開始思考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以前一直支持著她得信念漸漸的被時間打敗,漸漸的被所學的理論打敗,她甚至開始覺得繼母說的話是對的?!澳愫?a target="_blank">痛苦嗎?死了就不痛苦了!”她覺得現(xiàn)在的她活的很痛苦,沒有親情,沒有愛情,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她覺得她和世界脫離了,她有時再想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林馨帶著對繼母、對父親的仇恨和對母親的愧疚遠離故鄉(xiāng),她想的只是要遠離家里的惡魔,想的只是要逃離那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可是,她沒有想過未來是什么?僅僅延續(xù)著母親的生命嗎?那么又何必出來?她開始懷疑,懷疑自己的決定,懷疑自己的人生。她要給自己定一個目標,或者說是讓她好好活下來延續(xù)母親生命的方法。

她想開開心心的生活,去接受家人,結交朋友,可是想到為她而去世的母親,她不能,不能那么沒有良心。

她想時時刻刻的記住內(nèi)心中的仇恨,恨家人,恨社會,可是內(nèi)心煎熬讓她痛苦不堪。她想不出來一個中和的解答,她不清楚自己未來的路要怎么走。

她甚至偏激想到買一把刀回去把殺死父親,殺死繼母然后自己去坐牢,這也是延續(xù)母親生命的一種方式,可她又想到如果真這樣做了,仇恨真的會消融嗎?或者那時的另一種愧疚又會纏繞心頭。

……

“林馨,呵呵,還記得我不,我陳婷”電話那頭響起標準的川音。

“恩,記得”林馨放下書,走到窗臺。寢室信號不好,所以打電話都得到陽臺。

“對了,晚上有沒有空,老鄉(xiāng)聚會,你可不要又不來哈”

林馨很怕麻煩,所以幾次的聚會她都推脫沒去。她回答道:“不好意思,前面真的是有事”

“沒事,今晚有空不,學校四川的老鄉(xiāng)都我聯(lián)系好了,就等你了”陳婷的語氣很是激動,好像生怕林馨又拒絕推脫。一番鼓動,林馨實在不好再薄她面子,畢竟在外老鄉(xiāng)最親,她笑了笑,便答應了。

林馨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出門。耐克白色運動鞋,小腳黑色牛仔褲,淡粉色棉長袖,黃色針織外衫,長直黃發(fā),劉海二八分。

晚上6點,學校圖書館門口。

林馨遠遠的變看到了鬧騰的陳婷,個子不高,不胖,馬尾辮,穿一身連衣裙。和她站一起的有兩個男生,四個女生。她快步的走過去想著陳婷道“不好意思,來晚了”眼繞著其他人看了一圈。

“沒有,是我們來早了,呵呵,你就是林馨吧,早就聽說我們四川老鄉(xiāng)過來了個美女,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呵呵,你好我叫胡軍,很高興認識你”一個和林馨差不多高的男生從陳婷背后走出來向著林馨笑著說道。胡軍長的挺帥,但給人一種吊兒郎當?shù)母杏X,不踏實。

“你好”林馨淡淡的回答。眼角掃了掃其他人,停在一個男生身上。這個男生說不上帥,也說不上壯,比林馨稍稍高一點,休閑褲搭麻布外套,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林馨與他對視了三秒便趕緊移開,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得笑容很可怕,是不是每個有著同樣眼神的兩個人湊到一起,最先逃開的那個注定被后者俘虜。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慢慢聊?!标愭迷谝话阏泻糁蠹摇?/p>

武漢大酒店。

飯間,大家互相認識,林馨也知道了那個男生叫做韓澤,胡軍和陳婷等其它女生瞎侃著,時不時看眼林馨,搭訕幾句,林馨只是淡淡的回答,并沒有多說什么話。她心想想著:“哎,真沒意思,看來我真不適合參加這種聚會,不知道說什么好,顯得很尷尬?!?/p>

韓澤剛和胡軍喝了一杯,轉頭正巧看到了表情不太自然的林馨。他內(nèi)心其實很激動很緊張:“原來她叫林馨,呵呵,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認識,恩,真跟平時看到的那樣,冷如冰霜,呵呵??磥硭惶矚g這樣的聊天方式,或許她是和不熟悉的人才這么安靜吧”韓澤正想著胡軍的酒又遞過來了。

飯后,時間還早。

“我們?nèi)コ獣璋?,反正還早”胡軍建議的說道。

“好啊,我好久沒聽韓澤唱歌了,林馨,給你說,你可不知道,韓澤可是歌神,哈哈”陳婷盯著韓澤興奮的說著,其他幾個女生也跟著點頭。

林馨本想拒絕,可不知道問什么,當她看到韓澤盯著她得眼睛時,竟然硬生生的答應了。

世紀之城KTV。

“林馨,你想唱什么,我?guī)湍泓c”胡軍坐在點歌臺轉頭色迷迷的問坐門口的林馨。

林馨看了看他說“我唱得不好,你們唱吧”拉了拉陳婷“給陳婷點吧”這時陳婷正和其她幾個女生聊天,聽到林馨說點歌,自己便興匆匆的跑到點歌臺,一把把胡軍拉開說道“讓開,我自己來點”隨后又問道:“韓澤,你想唱什么,還是那首《我以為》嗎?”

“隨便”韓澤坐在門口,林馨的右手邊回到。韓澤看向林馨,此時林馨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墻上液晶電視播放的音樂畫面。韓澤湊到林馨旁邊坐下,點了一個煙,問道“不介意吧?”

林馨看了看坐在旁邊,猛吸一口煙的韓澤,淡淡的道:“不介意”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在嘴上點燃,她也猛吸了一口,然后繼續(xù)盯著電視。

韓澤看了看正在抽煙的林馨,楞了一下,也不說話,吸了一口煙,也盯著電視看。

陳婷他們已經(jīng)唱起來了,韓澤在林馨旁邊坐著,兩人就那樣坐著。韓澤心里很美,他想:“如果能一直這樣和她坐在一起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哪怕僅僅是坐著”他時不時的看一眼林馨,發(fā)現(xiàn)她很專心的抽著煙,看著電視,絲毫沒有在意身邊還坐著個活物。韓澤心里有點失落,不過轉念又想:“哎,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生,也不是針對我”韓澤沒有過多的奢望,他想著只要能和她做上朋友,可以經(jīng)常見到她,他就很滿足了。正想著,陳婷把話筒遞給韓澤“韓澤,你的歌《我以為》”

韓澤接過話筒,想著身邊的林馨,伴著音樂唱了起來。

“你曾說不想有天讓我知道

你對他有那么好

你說會懂我的失落

不是靠寬容

就能夠解脫

我以為

我出現(xiàn)的時候剛好

你和他正說要分開

……

原來你早就想好

你要留在誰身旁

我以為我夠堅強

卻一天天地失望

少給我一點希望

希望就不是奢望

卻輸?shù)媚悄?a target="_blank">絕望”

林馨坐在韓澤旁邊聽著他那略帶低沉的嗓音,這首歌是《下一站,幸?!防锩娴母?,林馨很喜歡這部電視劇,她覺得她的身世很像里面的男主角,她閉上眼睛,感受那微微的哀傷,音樂停止后,她慢慢的睜開眼,微微轉頭看向韓澤,發(fā)現(xiàn)韓澤正深情款款的盯著她,她趕緊偏過頭,韓澤笑了笑,看她很不在自在的表情,在包里拿出根煙遞給林馨“差煙,將就抽,呵呵”林馨看了看韓澤,接過煙,又趕緊偏過頭笑了笑道:“謝謝”

韓澤看了看正抽煙的林馨道:“什么時候開始抽的?”指了指她手上的煙。

“忘記了”林馨聳了聳肩道,跟著又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煙圈。

韓澤:“忘了好,往事往往徒增煩惱,平添痛苦”

林馨:“或許吧”

韓澤:“不過回憶是可以有選擇的,可以選擇痛苦,也可以選擇快樂?!?/p>

林馨:“快樂的回憶往往更承托痛苦的承重”

韓澤掐掉了煙頭,撣了撣衣服。

湊到林馨耳邊道:“這就是人生,不是嗎?痛苦并快樂著”

林馨看了看微笑著的韓澤,那雙深邃的眼里的冰霜似乎正漸被他得灼熱融化。

林馨楞了楞,隨即說道:“快樂對于我來說太奢侈!”

韓澤:“奢侈?所以你一直封閉著自己?”

林馨:“恩?”

……

一個星期后。

這天陽光明媚,韓澤猶豫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給林馨發(fā)了條短信:

“今天天氣很好,出來走走?”

“不想去?!?/p>

兩天后。

“晚上有空沒?一起吃飯?”

“算了吧,謝謝?!?/p>

四天后,星期五晚上。

“天氣不錯,明天陳婷她們叫去東湖玩?一起吧!”

“你們?nèi)グ?,玩開心?!?/p>

林馨一味的躲避韓澤,她不在相信愛情,不再需要愛情。她害怕看到韓澤溫暖的眼睛。她害怕與韓澤相處久了會磨掉她建筑的心墻。她害怕做回自己,做回自己便回到了過去那逃不出的傷痛。只是林馨不知道的是,她的逃避帶給韓澤的是無盡的思念與痛苦。愛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兩個陌生人從不相似慢慢走到一起。有的是日久生情,有的是一見鐘情。有的或許只是彼此寂寞。

……

“喝,女人嘛,哪不是,不要搞得死去活來的”老二提著瓶酒盯著韓澤道。

“就是,女人嘛,還不多的是,憑你韓公子那張嘴,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啊,是吧”老大和韓濤在一邊接道。

“哎,喝酒,喝酒,還是兄弟好”韓澤舉起酒杯一飲而進。

韓澤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畢竟他第一眼見到林馨的時候并沒有喜歡上她。韓澤也不是日久生情,他和林馨只見了一面,也就是那次的聚會。此后再也無緣相見。他想在林馨的樓下守她,又或是在教學樓上偷偷看她。但是韓澤都否定了,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如果他這樣做了,可能這一生林馨都不會接受他。韓澤更不是因為寂寞,是的,他不寂寞,在沒有遇到林馨的日子,他過的很滋潤,很開心??赏鶒矍閹Ыo人的不是快樂不是幸福不是美好,反而是那一絲絲的傷痛讓人難以自拔。

韓澤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家庭環(huán)境很和睦,這也養(yǎng)成了他謙遜、與世無爭的性格。上初中的時候隨父母去了新疆,在遼闊的邊疆養(yǎng)成了他粗狂的個性和義氣為重的處世理念。他常常自豪道自己是永遠四川男人的細膩和北方男人的豪邁。

韓澤從小女人緣很好,或許是因為他憨憨的外表給人一種踏實善良的感覺。又或許是因為他略帶磁性的嗓音。但這些都不足以與他與生俱來的語言天賦相比。靠一張嘴讓他在學校左右逢源。他幽默,理性。常常帶給朋友歡笑。初中的時候談過一場戀愛,可惜最后不幸夭折,這個當時小小年紀的他帶來很大的傷害,以至于本癡情的心變得浪蕩起來。他不再相信愛情,但和林馨不一樣的是,林馨是逃避,而韓澤是迎合。

穿梭在女人世界的韓澤漸漸的迷失掉自己。一味的追求刺激,早已忘記了真愛兩字。在感情世界里,韓澤害怕被糾纏,他常常將一個女生追到后便因為受不了整天的膩歪而分手,他渴望自由和私人空間。但是這些卻是女人所不能接受的。在女人的心中,一旦相戀,她得心里只有你,而你的眼里也必須只有她。

不管什么樣的女生,韓澤都喜歡,沒有定性,他覺得不一樣的女人有不一樣的味道,他交過的女友有漂亮的、丑的,個性溫柔的、性格暴躁的。但韓澤卻是一個犯賤的命,他喜歡追求女生,尤其是對他冷淡的,他喜歡那種冷如冰霜的感覺?;蛟S這正是他得命門。用朋友的話說,他就是自討苦吃,活在自己給自己設的傷痛中,一次次的悲傷、痛苦。

或許正是林馨的冷,讓韓澤無法自拔。又或許是林馨心中那不為人知的往事,那眼神中散發(fā)出的一絲絲傷痛,勾起韓澤深藏內(nèi)心中的共鳴。不管是怎樣,現(xiàn)在的韓澤已經(jīng)完全淪陷。感情的世界,誰先表白,誰就將陷入被動。

……

行者:“暗夜靈魂透著孤單還是蒼涼?何苦如此哀傷?”

撕夜人:“烈酒麻痹不了思念的靈魂,濃煙遮蔽不了眼簾漂浮的畫面。哀傷如此而出?!?/p>

夜行者:“纏繞著的是痛側心扉的思念?還是百般無奈的寂寞?”

撕夜人:“或許是思念才如此寂寞,又或許是寂寞才顯得如此思念。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寂寞還是思念?!?/p>

夜行者:“一個人,一杯濃茶,一根香煙,豈不很好?”

撕夜人:“或許,呵呵”

林馨關掉電腦,她徐步走到陽臺,望著窗外璀璨的燈光,她的心突然有些疼痛,鼻尖酸酸的,淚滴在裸露的腳背上,在這個寒冷的夜涼如內(nèi)心。

那天聚會,在圖書館第一眼見到韓澤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韓澤就是“撕夜人”那搞怪的頭像深深的印在了林馨腦海。她從韓澤的文字中感受到了對她的愛。可是她卻只能在網(wǎng)上匿名的安慰他,卻沒有勇氣讓韓澤知道,其實她就是“夜行者”。

。。。。。

韓澤遠遠的從微弱的燈光下看到一個衣著單薄的女子坐在草坪上,他心想肯定是林馨了,他加快步伐跑過去。“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啊?大冷天的,怎么穿這么少,趕緊披上。”韓澤喘著粗氣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林馨身上。韓澤在林馨一旁坐下,心疼的問道:“說吧,怎么了?為什么哭?”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林馨。林馨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也不說話。韓澤看了看哭紅眼的林馨,心里很難受,他沒有逼問林馨,只是淡淡的說道:“不想說就不說吧,我就在這陪著你。”林馨帶著哭后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我能借你肩膀靠靠嗎?”“恩”“謝謝”

夜空下,遠處燈火漸漸熄滅,跳動的飛蟲也疲倦入睡。草坪上的兩人靜靜的坐著,冷風吹亂了林馨的發(fā),吹裂了韓澤粗糙的臉。

韓澤看著熟睡的林馨,他的腿麻了,但他不舍得動一下,生怕吵醒了身邊的佳人。韓澤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林馨,雖然是夜間,但他得眼睛視乎散發(fā)著無盡的光芒能夠穿透一切的黑暗,他輕輕的理了理林馨被冷風吹亂的發(fā),他看著林馨的臉,在夜幕下顯得那般安詳,圓潤的額頭被秀發(fā)覆蓋了一半,彎彎的柳眉,長長得睫毛,高挺的鼻梁,稍稍嘟起的小嘴,尖尖的下巴,好像畫里的天使。韓澤多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哪怕這是個夢,他也寧愿永遠不要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林馨慢慢睜看眼,頭撐著肩上揚下巴,眼睛盯著韓澤,韓澤干澀的雙眼正望著遠方,雖然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林馨相信韓澤眼中看見了什么。林馨把頭從韓澤的肩上抬起來,慢慢的坐起,伸開雙手,伸了個懶腰,又將蜷局的雙腿伸直,雙手在小腿上揉了揉,向著韓澤道:“謝謝你。”“呵呵,你之前已經(jīng)謝過了?!表n澤看著林馨笑笑道?!笆菃幔俊薄岸鳌?/p>

過了片刻,林馨從包里拿出包煙,遞了一根給韓澤,自己點上一根。林馨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語道:“都一點多了”轉頭向韓澤說道:“真不好意思,害得你回不了寢室了。”

韓澤笑笑道:“你沒事就行,一晚睡不睡無所謂。”

林馨看了看身體微微發(fā)抖的韓澤道:“衣服給你吧,看你冷的?!边呎f邊脫。

韓澤用手阻止了林馨道“我還好,你穿著吧,你要是凍著了,我良心怎么過意的去。”

林馨笑了笑沒有說話,抬起手吸了口煙,煙圈在眼前彌漫。

韓澤看向林馨問道:“還睡嗎?”

“不睡了?!绷周皳u了搖頭道。

韓澤道:“那我?guī)闳€地方”

林馨道:“好?!?/p>

韓澤沒想到林馨這么爽快就答應了,有點吃驚,半開玩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林馨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低頭向韓澤說道:“走啊”

學校圍墻邊。

“你踩著我的腿,我推你上去”韓澤一邊做著弓步一邊對著林馨說道。

“我能翻過去”林馨說著向前跨了一步,左腳踩著下面的欄桿,雙手拉著上面的橫梁,一使勁右腳登上橫梁,順勢翻了過去。

林馨轉過身,拍了拍手,笑了笑看著韓澤。好像在說:“看你的了?!?/p>

韓澤也不多說,一個箭步翻了過去。

“你還挺厲害的嘛,看樣子是老手哦”韓澤笑道。

林馨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沿著街道走著,一路上也沒有說話。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就是這了。”韓澤指了指。

林馨順著韓澤的手指看去,這是一座小山,上面有個亭子,夜色下顯得格外清幽,或許這座小山在繁華的都市也該如此清幽吧。

“走,我們上去”韓澤邊說著邊往前走。

林馨跟在韓澤后面,不一會兩人便坐到了亭子里。

韓澤在四周撿了些樹枝,在亭子外面點燃。頓時明亮起來。韓澤像林馨招呼道:“快,過來烤烤火?!闭f著又在旁邊移了兩個較大的鵝卵石。

林馨慢慢的走過來坐在一個稍小的鵝卵石上,伸出放衣包里的手在火旁邊烤了烤。眼睛跟著韓澤的身影左轉右轉。在火光下,韓澤的的背影顯得那般偉岸。

林馨看著正忙著撿樹枝的韓澤,內(nèi)心無法平靜。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一口答應跟著韓澤到這里來,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韓澤的肩上睡得那般踏實,那短短的幾個小時,是她這兩年來睡得最香的一次。

她甚至沒有一絲害怕韓澤會對她做出什么不軌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知道韓澤不會,雖然他們緊緊是見過一面,雖然她只是在網(wǎng)上看了幾篇韓澤寫得文章。但她就是覺得跟韓澤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很踏實。會讓她忘記仇恨,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

“好了,差不多夠一晚上用了?!表n澤抱了一堆材火放在火堆旁邊,自己在另一個鵝卵石上面坐下。

“知道嗎?我每次特別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時候,我都來這里坐一會。這里會讓我感覺到大自然的味道?!表n澤四周看了看道。

林馨道:“你怎么找到這的?”

韓澤道:“坐公交車上的時候看到的,第二天我就沿著公交路線找到了這?!?/p>

林馨道:“多久了?”

韓澤道:“快一年了吧,不過不經(jīng)常來?!?/p>

林馨道:“為什么?”

韓澤道:“哪有那么多很開心或很不開心的事,要天天來估計我早瘋了。呵呵”

韓澤笑了笑,頓了一下,看著林馨接著道:“不過這段時間經(jīng)常來。”

林馨回避著韓澤火熱的眼睛,她知道韓澤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沒有接下去問,她知道韓澤是因為他才經(jīng)常來這的。雖然她對韓澤有好感,但是她還沒有走出過去,她不相信愛情,她害怕付出后得到的又是了無蹤跡,最后徒傷的只有自己。

韓澤看著林馨若有所思的樣子,猜想她肯定猜到了他說的意思,韓澤擔心冒犯到了林馨,趕緊轉移話題道:“其實在我們認識前,我在學校見過你四次,第一次是在圖書館,你一個人,借了本《圍城》。第二次是在學校超市,你一個人,買了一袋仙女果。第三次在教學樓上,你一個人,嚇走了試圖接近你的男生。第四次在操場,你和幾個女生一起曬被子,你一個人,走回寢室?!?/p>

林馨看向韓澤,又低下頭撿了根木棍,搗了搗火堆。她沒想到韓澤在那次之前就注意著她了,然而她卻一直沒有留意道。此時,林馨也很想告訴韓澤,其實她也早留意到他了,只不過,留意的不是他人而是他以“撕夜人”所寫的東西。但是她又不敢說,她害怕以后哪一天不能再和他相見時連唯一能知道他消息的地方都沒有了。

韓澤看看低著頭的林馨,接著道:“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是個什么樣的女生,為什么她的眼神看起來那般的冰冷,為什么總給人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我在腦海里想了幾百種原因,直到那次真正與你認識的時候,我才有了答案?!?/p>

“是什么?”林馨疑惑道。

韓澤接著說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讀心術,從人的眼睛中看到她的內(nèi)心?!?/p>

林馨道:“說來聽聽?!?/p>

韓澤道:“眼睛是心里的窗口,它直接連通到人的內(nèi)心,不管外表怎么掩飾,眼神永遠無法影藏,所以從人的眼睛中看到的才是真實的她。那天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你的心,一顆被塵封了的心。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會將她束縛起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刻意去隱藏心中的想法,那天你說快樂對你來說是奢侈的,我在想或許你是因為曾經(jīng)感情上受過傷害,所以才毫不留情的拒絕那些想追求你的人,又或許是因為被好朋友欺騙過,所以經(jīng)常一個人,遠離朋友,后來我想想都不對,如果只是因為那些,不至于讓一個人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溫暖,所以我認為你這樣一定是因為家庭的原因?!?/p>

韓澤一直看著林馨在說,當他講到家庭的時候,明顯看到林馨臉上瞬間的情緒波動,這更肯定了韓澤的猜測。他想了想,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那就挑白了吧,或許打開了,林馨會好一點,畢竟有些東西在一個人心中藏的太久便會更危險。

頓了頓,韓澤又接著說道:“可能這對你有些不敬,也可能勾起了你傷心的回憶,但我想說的是,人生就是這樣,有很多無奈,誰也無法控制。如果真的是因為家庭讓你這般的話,我勸你好好的去面對,相信我,沒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只要。。?!?/p>

“好了。”林馨打斷韓澤?!安徽f那些了好嗎?”林馨看向韓澤說道,語氣帶著無限哀傷。

林馨明白韓澤的意思,她心里很佩服韓澤在第一次見面就能猜到她內(nèi)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或許這就是知心人,但是她不能讓韓澤繼續(xù)下去,她不敢回憶過去,不愿接受曾經(jīng),不想忘記仇恨。她邁不過心里的那道坎。

韓澤看著嘴角微微抽動的林馨,他明白剛才的一席話一定深深的勾起了林馨的往事,那一段痛苦的記憶。韓澤想想:“或許那些事對她打擊太大,一時間一定很難釋懷,算了,以后慢慢了解吧”他看著林馨,心里隱隱作痛,韓澤沒想到的是林馨內(nèi)心中居然承受了那般深的痛苦,他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認識林馨,他恨自己不能為她做點什么,韓澤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深深的知道,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愛上了這個滿懷心事的女人。無法自拔。

韓澤拿出根煙遞給林馨,自己抽了一根。

林馨抽著煙道:“其實今天我是因為和室友吵架負氣出來的?!?/p>

韓澤道:“為什么?”

林馨道:“因為我太冷漠?!?/p>

韓澤道:“有沒想過試著和她們相處?”

林馨道:“我做不到,我不會是個好室友,更不會是個好朋友,我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我又怎配有朋友呢?呵呵”

韓澤很嚴肅的道:“我不許你以后再這樣說!”

林馨見韓澤那不容反駁的語氣,心里突然舉得很溫暖。她笑了笑道:“你不要這么嚴肅?!?/p>

隨后冷嘲到自己道:“我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和你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不要在我身上花精力,浪費時間了。你要找一個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也不難,我是一個不詳?shù)呐?,跟我接觸的人都會受到傷害?!?/p>

此刻,林馨情緒很低落,她有必要將這些話說給韓澤聽,雖然她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是她不得不說,她不想耽誤韓澤。正如林馨自己說的那樣。對她來說,快樂是一件奢侈的事。

林馨接著道:“我的心早已經(jīng)死了,呵呵。”說著吸了口煙,隔著煙霧,韓澤還是看到了林馨眼眶漸漸濕潤。

韓澤情緒很激動,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他一把拉過林馨的手,他對林馨道:“我不管你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你是怎么樣一個人,我也不管你是否會把我當成朋友,我只想告訴你,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像今晚這樣,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的身邊,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在表白,或許我們需要更多的相處,讓你感覺到我的真心。林馨,我知道我不是你什么人,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什么,或許你會覺得我很可笑,但我還是想說,答應我,以后不要再說那些喪氣話,好嗎?”

林馨的手被韓澤握著,她沒有掙扎,她被他得手握著感覺是那樣的真實,溫暖,她舍不得放開,她的眼睛看著韓澤,早已濕潤的眼眶滴下了淚水,滴到兩人緊握的手上,凝固,讓兩手更加密不可分。

“我困了,你能再借我肩膀嗎?”林馨道。

韓澤移近了林馨,他看著林馨沒有說話,將肩膀靠向林馨。

韓澤看著頭倚在他肩上的林馨,林馨閉著眼睛,韓澤輕輕的擦了擦林馨眼角的淚痕。這個女人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傷,老天為什么對她這么不公平。韓澤心里默念:“不管再多困難艱辛,都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在受到一絲傷害。她也再受不起一絲傷害。”

……

林馨因為父母升遷的原因,沒一個學?;旧隙甲x不滿三年,所以她很少有交往到三年以上的好友,更別說什么閨蜜之類的。而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她,個性怪異,喜歡被擁簇的感覺,喜歡大家都以她為中心。家庭環(huán)境優(yōu)越的關系也讓她待人傲慢,即使她真心對待的人,對方也未必真心待她。

正如讓她對友情失望的李雅,李雅是高一的時候林馨自以為的最好的朋友。林馨一直把她當親姐妹一樣的照顧。那個時候的林馨是大姐大,對誰都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只有李雅,因為個性柔和,事事都順著林馨,用道上的話說,就是對林馨衷心耿耿,她們出去辦事情的時候,都是李雅探消息,把風,林馨特別的信任她。最后她知道,李雅的爸是林馨父親的司機,是李雅父親安排李雅接近她,并保護她,雖然她知道李雅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但林馨也并沒有因此疏遠李雅,反而對李雅更好,她覺得李雅挺不容易的,小小年紀就被大人卷入社會的復雜之中。

然而高二那年,因為李雅騙她到外面相見,林馨沒有防備的去了,結果被別的學校的仇家埋伏,打的她偏體凌傷,也是因為這樣她無意中看到了父親打母親,聽到了父親外遇的丑事,也是因為那樣一氣之下做出了錯事導致后母的孩子流產(chǎn),后來打了她,她一氣之下沖上街,母親為了救他而去世,這讓她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但即使到了最后林馨也沒有怪李雅,她一直覺得李雅當時一定是被逼的。

但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高中畢業(yè)那年,李雅考上了重點,而林馨落榜了,那天李雅找到林馨,對她說:“林馨,我考上了重點,我以后終于可以遠離你了,你知道嗎?我一直很討厭你,囂張跋扈,你不久仗著家里有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次是我故意將你的行蹤透露給她們的,我就是想讓她們消消你的氣焰。”林馨很傷心,她說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么會這樣?”“最好的朋友,呵呵,算了吧,你有把我當朋友嗎。整天胡來換去,說真的,我從沒把你當成朋友,更別說什么好朋友。”

林馨很想上前去給她以巴掌,但是她始終沒有,她心里很難過,在那時唯一支持著她的友誼也瞬間破裂了,那本已傷痕累累的心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她開始懷疑一切,開始不相信一切,開始逃離社會。那時她覺得世界只有自己一人了,再沒有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林馨開始找尋讓她繼續(xù)生活下去的理由,她想起了母親那句話,好好的活著。但是母親沒有說完,怎樣才叫好好的活著。

那個時候,她想的是我還有朋友,和朋友好好相處,便是好好的活著,可是現(xiàn)在連最要好的朋友也欺騙了她,她不知道該怎么辦。被家人欺騙,被喜歡的人欺騙,被最好的朋友欺騙。

那個時候起,林馨不相信一切,她開始覺得自己很卑微,不配永遠家人,不配有愛情,不配有朋友。這也是為什么如今的她變得這般的畸形。

……

2009年12月,平安夜。

周敏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一袋蘋果,拿出一個遞給劉慧“劉慧,平安節(jié)快樂”隨后又拿出一個遞給林馨“平安節(jié)快樂”林馨接過蘋果,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謝什么,都是姐妹,呵呵”周敏笑笑說道。周敏自從和李奇談戀愛后,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處處洋溢著幸福,對人也友善多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周敏四處看了看,問道“咦,阿嬌那個小丫頭呢?”劉慧邊和男友視頻邊回答“那小丫頭,和你一樣自從找了男朋友,哪天不是到快關寢室門才回來”說完看了眼周敏放在桌子上的蘋果,盯著周敏笑說道:“周敏,這又是你哪個對象給買的啊?”

“什么叫又啊。真是的。”佯怒的口氣說道,說完立馬又笑臉道:“我新交的男朋友,建筑系的,叫。。。?!?/p>

周敏還沒說完,劉慧打斷道:“算了,別給我們講了,你這一個星期換一個,記不過來,是不,林馨,呵呵”笑笑說完向著書桌邊上坐著的林馨道。林馨笑了笑,沒說話?!扒?,總比你好,整天對著個電腦”向著劉慧說完,感覺不解氣,又向著視頻里的劉慧男友說道“靚仔,什么時候又過來玩啊,我等著你的大餐呢”還不忘做個嬌媚的眼神。說完又甜蜜的補上一句:“以后都不換了。呵呵”就在這時,門開了,阿嬌從外面跑進來,紅著眼睛,徑直爬上床,捂著被窩。

周敏急忙的站在阿嬌床下,先了先被子沒有拉開,焦急的問道:“小丫頭,咋啦?誰欺負你了啊,給姐說,說幫你出氣,是不是徐志,你說啊”聽著周敏的話,阿嬌哭的更兇。

劉慧走過來拉了拉周敏,輕聲的問阿嬌:“阿嬌,給姐說,怎么回事?”邊說邊拉拉阿嬌的被子。阿嬌只是不說話,藏在被窩哭。

周敏看著阿嬌這樣,心急如焚,一向脾氣火爆的她嚷嚷著:“肯定是徐志,老娘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說著就往門外走。

阿嬌先開被子到:“周敏,別去,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賤,自己沒長眼睛認識了那樣的人?!闭f完又捂著頭繼續(xù)哭。

周敏轉身走向阿嬌,頓了會道:“你沒錯,干嘛為那樣的男生傷心,犯不著,他和你分手是他沒長眼睛,他以后會后悔的,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趕明我給你介紹個好的,別哭了”

“是啊,別哭了,阿嬌,你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姐妹幾個陪著你?!眲⒒墼谂闹傻谋蛔诱f道。阿嬌還是不停,繼續(xù)哭著。

周敏是個急脾氣,雖然她和阿嬌算不是閨蜜,但一年多來她兩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是最玩的來的,看著她這樣心里難免有些難受,可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急的她左轉右轉,正巧看到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旁邊的林馨。怒火頓時點燃,她走到林馨面前喊道:“林馨,我說你真是冷血動物嗎?阿嬌都這樣了,你也沒一點反應,好像全天下事都和你無關一樣?!?/p>

林馨抬頭看著憤怒的周敏,又抬頭看了看捂著被子哭的阿嬌。雖然她一直不太喜歡阿嬌,她也知道阿嬌其實心里面也挺看不慣她得。但畢竟也相處了一年,多少也有點感情??吹剿@樣,林馨內(nèi)心也挺難過,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個女生,一下子變成這樣。多次也有點同情。她想上去說幾句安慰的話。告訴她:“沒事,就一個男人,有什么,我所經(jīng)歷的事比你痛苦百倍千倍,我還是挺過來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p>

只是最后林馨還是沒有說出口,林馨覺得這些事還得靠阿嬌自己,旁人說的再多也沒用,畢竟事發(fā)生在阿嬌身上,旁人無法體會,她相信阿嬌自己能走出來。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情緒,低下頭,又看了看一直盯著她得周敏,什么也沒說,拿起書繼續(xù)看著。

周敏看著林馨拿著說繼續(xù)看起來,本已怒火中燒的她一把搶過林馨手上的說,向她吼道:“你別以為你整天神神秘秘的我就不敢說你了,你整天裝什么高雅,你以為你真是神仙啊,不食人間煙火,整天不溫不熱的,搞得大家都欠你的一樣。一年多了,沒見你主動和大家說過一句話。外界都說你是什么冰山美人,我說你美個屁。整就一個冷血動物!”劉慧在一旁拉住周敏說道:“好了,周敏,別說了,都是一個寢室的。”

“什么一個寢室的,你看她有當自己是這個寢室的嗎?”周敏甩開劉慧道。

林馨看著周敏撒潑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瘋癲的自己,為了朋友可以不顧形象撒潑大罵。她突然心很痛,心痛的是為什么當年那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自己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自己用盡全力改變成的樣子會讓自己如此討厭,難道正如韓澤所說的那樣是因為自己封閉住了內(nèi)心。她現(xiàn)在突然很想韓澤出現(xiàn)在她身邊,告訴她,她該怎么做。

可惜,現(xiàn)在她還是得一個人獨立面對。面對周敏,一個語氣像繼母性格卻像極了過去的自己,她恨繼母,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無從恨起,她恨過去的自己,卻再內(nèi)心中渴望回到過去。這或許是她來武漢以來最無力的一次。

壓抑的氣氛讓林馨喘不過氣,她覺得她無法再待一秒,她提起包像門外沖了出去。

林馨沿著路燈奔跑,她穿過了宿舍樓,穿過了教學區(qū),穿過了操場,淚水伴著汗水濕透了衣衫,她漸漸的放慢了腳步,她累了,她找了塊草坪,怔怔的坐下,她蜷局著雙腿,抬頭看著浩瀚的星空。

媽媽,您在天上看到女兒了嗎?女兒真的好累,女兒真的快活不下去了,女兒好痛苦,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而是你,媽媽,對不起,女兒好想你,媽媽……”林馨望著天空痛哭著,淚水沿著眼角淋濕了鬢角的發(fā)。

林馨覺得自己好孤獨,好空虛,她以為遠離了那個家便能重新來過,但是她錯了,她不但沒有解脫,反而越陷越深,她多想現(xiàn)在能有個肩膀依靠,多想有人在一旁安慰她,哪怕一句話不說,就是那樣靜靜的坐著,她至少可以告訴自己,她并不是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她不是孤單的一人。突然間,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韓澤那張溫暖的臉,耳邊響起韓澤富有磁性的話語,那一刻,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了韓澤的電話。

“喂,林馨?”

“恩,你能出來下嗎?我在籃球場后的草坪?!?/p>

“你怎么哭了?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韓澤拿了件外套向外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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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七寸(一)的評論 (共 3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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