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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爾濱的日子里

2016-05-30 21:35 作者:芳園睡月  | 11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次來哈爾濱,那是一九九五年的一月八日,我和老東西來參加的第十一屆冰上婚禮。這次我們又一起來哈爾濱,時間是二0一二年的四月十二日,老東西因為血液問題,基層醫(yī)院讓我們?nèi)パ簩iT醫(yī)院看病,我們決定,確切地說來是我決定上哈爾濱醫(yī)科大學(xué)第二附屬醫(yī)院,因為我有一個朋友的親戚在那個醫(yī)院當(dāng)眼科醫(yī)生,她能為我們提前一天掛了號,我們?nèi)チ耸≡S多排隊之難。

到哈爾濱的時候正趕上天降大,是那種落地就是雪水的那種雪,出租車在風(fēng)雪中前行,感覺二院的路好遠啊,我和司機師傅說,這二院這么遠嗎?司機是個十分健談的人,他告訴我們,二院是距車站最遠的一個醫(yī)院。

在二院門診,大夫看過我們的基層醫(yī)院查檢結(jié)果,就讓我們立刻住院了。她跟我們說,住院吧,住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門診大夫告訴我們,我們血液病房在住院六部,六部病房和一部的在一個樓里。她在我們的入院通知書上簽上了五樓508——3的字樣。 二院的住院部真大啊,光是找這個六部的病房就費了我們很多力氣。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舉目無親的的難處非?,F(xiàn)實地擺在我們的面前。好在二院的人員素質(zhì)都非常高,不孰悉的路,只要是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過來,你問他們,他們便都會認真地指給你。我是天生的路盲,走過的路都不會再記得,特別是在城里,那些幾乎一樣的街道和樓房,更讓我茫然又茫然,沒 辦法,現(xiàn)在老東西有病,什么事都得我來強撐著做。

老東西陰沉著臉跟在我的后面,我不敢讓他多走,看他一步挪不了二指的樣子我怕他多走了冤枉路被他埋怨,我在前面挺遠的地方跑來跑去地問別人路,然后再回頭去找他,別看二院住院部方園之內(nèi)的人很多,但有很多人一定和我們一樣,是從外地來這里的住院的人,有時候問了他們真的是白問。他們也不知道。雪夾著下得還真不小,為了躲雨,我們在貼著墻邊走,樓頂上的雪化成了摻著水的軟冰塊往下落,打到地上啪啪直響。一個小女孩的頭上正好落了一塊,幸虧是個小的,小女孩兒撥拉掉頭上的雪水抬起頭往上看了看,又朝前走了,可是那輛停得稍微朝前了一點的黑色小汽車就不那么幸運了,一塊軟冰掉下來正好砸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窗玻璃被打壞了,一個菊花一樣的裂紋在車窗上立刻綻放開來······ 從門診摸摸索索地來到六部的住院部就讓我們吃盡了苦頭,我感覺我象是走了十來多里路似的又遠又長。

好容易找到了一部,也問明白了六部病房果然在一部里面。回頭去接老東西,果然老東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我,你不覺得來哈爾濱別扭嗎?看他這樣子,我的心里的確有點想法,我這樣辛苦地跑來跑去,落得他這樣沖我甩臉色?我是真的真的是不容易了,他雖然病著,但是也應(yīng)該給我省點心吧!我看著他,使勁地喘了幾口氣,對他說,確實是別扭,以后咱再不來了,去你想去的醫(yī)院行了吧?我?guī)е蠔|西,一路打聽著走到電梯間,來到五樓的時候,醫(yī)生們已經(jīng)下班了,找到護士站,把入院通知給她看了,她讓我去交費,我把老東西放到走廊那兒等著,又到對門病房去借來一只小方凳給他坐。來來回回地跑路,又熱又燥,我覺得自己早已穿不住身上的衣服了,我脫下外套又跑到樓下去交費,回來的時候,等電梯半天不下來,心想老東西肯定又急了,就爬樓梯走到五樓,上得樓來才知道,這樓梯也不是那么好爬的,我覺得自己的腿都酸軟了!我把交費票據(jù)送給值班的護士,護士帶我們來到了508室3床。護理員也立刻給我們送來了病號服并且給我們換了床單和被子,值班醫(yī)生也來了,她看了門診手冊給我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也立刻給老東西下了藥,馬上有護士推著處置車給老東西掛上了藥瓶子。一切都在轉(zhuǎn)眼之間,我們家老東西從一個游蕩在醫(yī)院走廊上普通人一下子成了508室3床的一個病號。給下藥的時候醫(yī)生看著入院通知問我說,他平時刷牙的時候有沒有牙出血的現(xiàn)象?平時有沒有鼻子出血的現(xiàn)象?老東西說沒有,我想到他有鼻子有過出點血的現(xiàn)象,就跟醫(yī)生說,有,前幾天還少許出過一點,不過誰都沒有當(dāng)回事,以前他也有這種現(xiàn)象,就以為是上火了。醫(yī)生在醫(yī)生辦公室和我說,我們二點上班,現(xiàn)在是我在值班,等下午上班之后有負責(zé)他的大夫,我現(xiàn)在給他下一個止血敏,這是防止他出血不止的。讓他少活動,他現(xiàn)在血小板這么低,容易出血止不住,鼻子和牙出點血還好說,一旦顱內(nèi)出血和腹內(nèi)出血了怎么辦,那是沒法止住的,病人不就有危險了嗎?聽了大夫的話,我立刻警覺起來。

我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老東西,再看看同室的幾個病友,住在一床的是一個一米九十來高的又高又壯的小伙子,看樣子他連二十歲都不到,從面貌上看不出他有什么癥狀,他正在低著頭玩著手機游戲,但是他卻戴著一個雪白的口罩。我的腦袋翁一下,我一下子想到電視里看到的病房里那些白血病人的形象,難道······?他們·······不成?!再看看其它幾個,我們對床的二號病人也戴著一個蘭色的一次性口罩,這是一對一看就是姐弟或者是兄妹的二人 ,四床是兩口陪一個孩子,整個一個508室,只有這個孩子象個病人的樣子,他臉色慘白發(fā)青,全無一點血色,而五床是一個三十幾四十來歲的精壯男子,有媳婦陪在身旁。但是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病的樣子。和這樣的一些人住在一起,我們會得的是什么病呢?在家里沒走的時候,因為小腿部出現(xiàn)的血淤斑點,被中醫(yī)診所的大夫當(dāng)成是腎紫癜吃了二十幾天的中藥了。看著瓶子里的藥水一點一點地流進老東西的手臂,我心里的猜疑也在一點一點地加重。(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下午上班之后,責(zé)任大夫來到了我們的病床邊,是一個年青的個子不高的女大夫,她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一邊問了一些諸如平時吃什么東西,喝不喝酒,有沒有出血癥狀燒不燒之類的東西,一邊往她的小本子上隨手記著,那是個用廢紙自己訂的小本子,有巴掌大小。問過了,她又讓我跟她來到醫(yī)生辦公室,又問了我一些別的瑣碎,又跟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看著我們的資料,她說,病人血小板這么低,建議補血小板,因為血制品很貴的,而且是你們自己拿錢的事,所以我得和你們商量,我問多少錢一個,她說,一個一千七。 我的心突一下,這么貴?她點頭說,是啊。我問她我們得的是什么病,她說,現(xiàn)在看造血功能差是肯定的,但是究竟是什么病還得進一步地看再說,現(xiàn)在也不好說,要是沒什么事,當(dāng)然是好,萬一是什么不好的病你也得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來到這個醫(yī)大二院起,我的心里是越來越擔(dān)心。我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回到了病房,我跟老東西說,大夫讓咱們補血小板,我跟你商量,咱們應(yīng)該補一個。老東西問那個東西是干什么的,我告訴他,你的血小板這么低,補一個是快速升你血小板的,但是那個東西挺貴的是真的。他問多少錢一個,我告訴他是一千多塊錢,在救命的時候,錢如果能解決問題,那就不應(yīng)該算問題了吧。我盡量把話說得輕松。老東西想了想,說,那就補吧。我于是來到醫(yī)生辦公室,跟負責(zé)我們的大夫說,我們決定補一個血小板。她就讓我在一份輸血知情同意書上簽了字。

科主任也來了,他問了一些發(fā)病情況,伸手到老東西脖子下和肚子上摸了摸,又看了看他腿上的出血斑,主任說,這不是腎紫癜,是皮膚的一種損傷,你們可以去皮膚科看一下。

排除了腎紫癜我的心里又放下了一塊石頭,通過來這個醫(yī)院和醫(yī)生的幾次談話,我也知道了,我們老東西腿上的血斑原來是血小板少造成的皮下出血現(xiàn)象。它并不是如庸醫(yī)們看的是腎紫癜。可見庸醫(yī)們的誤診是一件多么害人的事!

自從我們來到哈爾濱的醫(yī)院之后,手里的電話和短信就一直沒有斷,我的好朋友在長工作,她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二院住上了院之后,就問我,張哥到底是怎么回事,醫(yī)院給沒給確認說法。我告訴她,現(xiàn)在正在做各項檢查,醫(yī)院沒有說什么病,但是我們住的是血液科的病房,這屋里一共五張床,三個白血病人,一個綜合性紫癜病人,你說我們能是什么病,醫(yī)院雖然沒給我們正式說法,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看造血功能不好是肯定的了。估計人家醫(yī)生的心里是早就有數(shù)了,只不過,各項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沒有依據(jù)人家不能跟我們說就是了。我的朋友替我嘆息,你也真是的,也是個操心的命啊。有什么辦法,走到哪就得說哪的話吧,有什么事,你說一聲,我離你這近,到時候我去幫幫你。我也跟她說,啥也別說了,我現(xiàn)在別不作他想,只想著不管怎么說我們在一起過一回,我就盡最大的努力讓我們的余生怎么過才能過得了無遺憾吧!朋友在電話那頭說我,別瞎想,大夫還沒說呢,就是有希望,你自己可千萬別讓自己趴下了,這個家可全指著你呢。

災(zāi)難有時候也是好事,它能讓你知道在災(zāi)難面前都有誰和你在一起,在什么樣的一起。

小弟也打來電話問我,怎么回事,聽大姐說我老姐夫病了在哈爾濱住院呢,是什么???我和小弟說,醫(yī)生說造血功能不好,他現(xiàn)在又發(fā)燒又出汗,我想可能是白血病之類的病吧,還沒給我們確診結(jié)果呢!說著我的眼睛就有些發(fā)酸,這是入院以來我第一次流淚的沖動,但是我的眼淚沒有掉下來,我搖搖頭說,沒想到我的日子過成這樣,讓家里人跟我操這么多的心。小弟也感慨,你看你的命,剛剛穩(wěn)當(dāng)下來了,姐夫又得這樣的??!別著急,有事別怕,既然攤上了,也沒辦法,大家?guī)湍阆朕k法,一家?guī)痛蠹译y,大家?guī)鸵患液脦?,小豆豆知道?a target="_blank">爸的病嗎?我說還沒告訴他,我想他還小······小弟說,如果真的要是這樣的病,也不妨讓他知道,遇到了這樣的事,他也該為家出一份力的,他也是家庭的一員。

小弟說得有道理。

但是面對兒子一次又一次的電話,我還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說好。說嚴重吧,怕兒子擔(dān)心受不了,說沒事吧,我們卻在哈爾濱住著院。唉!我站在樓梯間的窗口,手里拿著電話,沖著城市無邊無盡的遠方發(fā)呆。我們對面一床的男孩,從去年發(fā)病到現(xiàn)在醫(yī)療費用已經(jīng)用去十八萬了,過幾天進倉骨髓移植還要三十萬,移植成功之后幾年的排斥期還需要大量的醫(yī)療費用,如果我們也是這一類的病,我怎么才能籌措到這樣巨額的醫(yī)療費,萬一此病不治,我怎么在他的身后一個人將兒子養(yǎng)大成人?一想到迎面而來的那些如泰山將傾一般的困難和壓力,我真想那個無助地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雖然此時就讓我放下燦爛的生命會讓我萬般不舍,但是我還是愿意去死也不愿意身陷將來的那些一個又一個難以跨越的重重艱難!

在家的時候,大夫讓我們來血液科看病我也是沒當(dāng)回事的,血液病能怎么,不過是和感冒發(fā)燒一樣是一個病的名稱而已吧,來到這個醫(yī)院這個病房我才把這個病具體到實際上來,原來這是一種非常吃錢和非常要命的病啊!弄不好就是人財兩空,錢花光了,人還不一定能保得?。?/p>

在哈爾濱做護理的日子,看到別人家的陪護,象打一場戰(zhàn)爭一樣,有人打主攻,有人打外援,可憐我只有一個人,所有的瑣事加上帶他去做各項檢查,樓上樓下,甚至別的部都要跑到。白天跑來跑去不停腳,晚上也不能好好睡一個覺,我只在老東西的床邊上搭著躺著,大半床是他在用。晚上老東西出汗要濕透幾次衣服,我給他換好,又把他的被子翻過來蓋著,把汗?jié)竦娜熳幼У揭贿叄盐疫@邊的干的地方給他睡,反正也睡不著,我就去水房洗衣服了。我輕手輕腳來到屋外,走廊里真靜啊,我怕打擾了大家,關(guān)上了水房的門。第二天,對面床陪兒子住院的王大哥說,你這也太能干了,半二點十分起來洗衣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以為那時候能是三四點鐘,沒想到才兩點十分啊,大哥說,可不是嘛,別看我沒起來,可是這屋里所有的動靜我都知道,聽見你說洗衣服我看了一下表,二點十分。我搖搖頭苦笑了。到此時到此刻我知道了,原來女人的力量女人遇事的冷靜在一定程度下也是被生活逼出來的。有好吃的誰不吃,有好玩的誰不愛玩,有悠閑的日子誰不愛過呢?

醫(yī)院的確診結(jié)果遲遲不下,我們都等得心焦,我故作輕松地對老東西說,害怕嗎。老東西說,怎么不害怕,誰等誰害怕啊。我笑笑說,咱們都是唯物論者,有些事一定要看開,哪怕咱們真的就是得了不好的病,那也是誰也不能改變的,老天讓咱們到那一時,咱們就聽任命運的安排好了,但是在這一天之前還是咱們的,咱們就應(yīng)該把這一天過得高高興興。

其實想我們家老東西還是挺有福氣的,如果這真是他最后的日子,他有我在身邊,我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得順我心合我意,我必定不會讓他受委屈??墒俏业哪且惶炷兀瑫姓l在我身邊?想到這個問題時有一個事我不能不說,在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豪情到是多于害怕的。

吃飯的時候我對老東西說,如果我身上長了瘤子,你以平常心對待我就行了。這個我絕對能看得開。因為這不是什么怕不怕的事,這是我們必需面對的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此時此刻,我很少想到害怕。這在過去叫視死如歸嗎?

三天過去了,下午,主任大夫來了,他對我們說,你們這個病人白血病肯定不是,但是現(xiàn)在也查不出來是什么病,你們得沒得過出血熱和布???你們住在什么地方,和羊群有沒有接觸?生活區(qū)里有沒有養(yǎng)羊的?我們搖頭,我們住在小鎮(zhèn)里,平時是接觸不到羊的。主任又說,在我們血液科這一塊從目前來看是沒看出什么病的,你們的來時的這些發(fā)熱啊出汗啊等等這些癥狀也許是一過性的感染造成的,也許是別的什么疑難病癥,你們想繼續(xù)在這里查一下也可以,那我們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比如說做一下骨穿復(fù)查,必要的時候再做一個血培養(yǎng)分析,當(dāng)然,如果你們想出院也可以。

聽說不是白血病,我們病友高興地說,不是白血病這不是挺好嗎。只要不是這個病就好。聽了醫(yī)生的初步診斷結(jié)果,我覺得我渾身的力氣好象一下子被什么抽掉了似的,渾身的骨頭也好象一下子沒了依附似的要散。我沒有在屋里呆著,借口買飯下樓去了,一邊走一面覺得眼睛發(fā)酸發(fā)澀,禁不住掉下幾顆辣辣的眼淚。心里沒有歡喜也沒有難過,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

飯買回來之后,我讓老東西先吃,他問我干什么去,我拿起電話說, 我去給兒子打一下電話,這些天可把兒子惦記壞了。我來到外面樓梯間沒人的地方,給所有的親人們都打了一遍電話,大家都懸著心等消息呢,可別讓大家再跟著上火了。我回來之后,老東西問我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我氣,就你兒子惦記你嗎?老東西不吱聲了。

雖然沒有一個不好的病的結(jié)果,但是醫(yī)院給出的結(jié)論畢竟還是含糊的,我找到科主任說,我們來一趟省院也不容易,既然來了,就請醫(yī)院給我們做一下進一步的檢查吧。

之后我們又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做了一些進一步的檢查和觀查,醫(yī)院終于給出了一個疑似布病的結(jié)論,科主任給我們說,昨天抽出的那管子血檢查出了是布病呈陽性,有一個加號。下午,我們傳染科主任會過來跟你們說這個事。但是你要想做確診我們醫(yī)院是做不了的,你就得到農(nóng)墾總局醫(yī)院。

我想聽聽下午傳染科主任來會和我們怎么說這個布病再決定走還是不走,但是老東西在醫(yī)院已經(jīng)住不住了,他擰著脖子犟,說我是布病,我怎么能得布???我又不養(yǎng)羊,我又不接觸羊,說我得那個病,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我連羊肉都很少吃, 我能得那???對于這個莽夫的一派胡言,我不由又氣又笑,你現(xiàn)在別說你接觸不接觸羊,你現(xiàn)在血里已經(jīng)驗出來這個病的癥狀,你就得承認事實。人家牧工可能放一輩子羊他不得這個病,你就踩一下羊走過的路就很有可能會被傳染上這個病, 得病有很大的偶然性。你怎么不理解這個問題呢?科學(xué)的結(jié)論還是誰憑著兩片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得出來的?你要是沒有這個病,人家會說你有這個病?這么多病人,他怎么不說別人有這個病呢?

下午,傳染科的主任來了,他給我們解釋說,現(xiàn)在從化驗結(jié)果看,你們的血樣呈布病陽性反應(yīng),但是我們不能確認這個病,你們?nèi)绻氪_診這個病得去農(nóng)墾總局醫(yī)院,那個醫(yī)院在王崗那兒。這個病人和人之間是不傳染的,主要的傳染源是羊,主要是牧區(qū)的人給羊接生時不帶手套通過血液傳染的,發(fā)病的初期出汗,無力,發(fā)燒,男性病人伴有陰囊潮濕等癥狀。但是這個病不能造成血小板減少,血相低現(xiàn)象。你的造血功能不好和這個病是沒有關(guān)系的。

布病雖是個難以治好的慢性病,但是也比得白血病等一些嚇人的病要好太多了啊,可是聽了傳染科主任的話,我本來想放下一點點的心又提起來了。這么說來他的血液問題還是存在的?。?/p>

好路也好,壞路也好,生活的路總得朝前走,我們在哈爾濱住了八天,第九天的時候回家了。我和老東西說,別看我們現(xiàn)在還是有病,但是老天還是眷顧我們的,相比之下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了。老東西說,是啊,幸虧我沒死,不然扔下你這樣的寡婦,大家都會搶著來娶,還不得搶破頭???看樣子老東西是真緩過來一點了,又開始胡說八道了嘛。

就在我們要走的那天早上,一個四十一歲的女病人,地方醫(yī)院確診白血病的第二天,來到哈二院,來還不到半小時,突發(fā)腦出血死在醫(yī)院搶救室。我去退物品時,護工告訴我說,這面床單還沒鋪好呢,那面病人的鼻子和嘴就往外冒血了·····

我們收拾好物品,我?guī)е蠔|西來到外面,我們這次來哈爾濱也真是奇怪,來時下著雨加雪,走的時候天又下著挺大的雨,站在雨地里連打車都費勁。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我在想,醫(yī)院在我們的人生中就如一個叉路口一樣,往前一步是天堂,往回一步是人間。站在這里,即能讓人看到生命的脆弱也能讓人感知活著的美好。既然如此,我們每個人都好好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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