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小祥

2014年冬季的一個周六，約了幾個朋友走旌歙古道。

對于這條路，早已心向往之，不僅因為她是中國十大著名古道之一，也是因為她自皖南的旌德高甲至箬嶺關(guān)接徽青古道（又名：隋唐古道）然后向北折至上海茶林場，古道在群山密林中上下盤旋，蛇形蜿蜒20余公里，所經(jīng)之處，峽谷萬丈，溪流潺潺，更兼瀑布飛泉；密林森森，古木參天，時有百鳥鳴囀；石階幽徑處，云海涌怪石；峰巒松苔綴，山花伴云霞……如此景致，能不觀乎？更兼古道之上雄關(guān)險隘重重，亭洞驛站連連，庵廟古剎兼具，凄美傳說、動人典故萬里播揚……其人文底蘊弘厚而悠遠(yuǎn)，能不品乎？！

周五晚，淅淅瀝瀝的冬雨鬧騰了一夜，早上起來，還在滴滴答答拍打著雨棚，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粗形赐Ｏ履_步的雨滴，心里不免發(fā)起了毛：天氣預(yù)報說，今天雨止轉(zhuǎn)陰，可是這雨真的能停嗎？

管它呢，旌歙古道是一條積淀著豐厚歷史文化底蘊的州際古驛道，不同的人，不同的時段，不同的氣候環(huán)境走，想必都會有其獨特的美感享受。也許，雨霧中行走，雖感受不到群峰競秀，萬壑霞披的壯美，抑或能領(lǐng)略一下霧蒸山巒，夢幻蓬萊之佳境呢。

于是，我們照舊出發(fā)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6﹕40乘黃山車，8點至茶林場，下車即見一指路牌：徽青古道，箭頭南指。于是我們沿水泥村道向南，上行稍許，地勢漸高，正南向有一山峰巍然挺立。至一個叫嶺二組的自然村時，在路邊的地上見躺著一巨型石碑，碑上刻有“隋唐古道”四個巨字。邊上農(nóng)家墻壁上繪有古道示意圖。按照圖示方向看去，一條寬闊的青石古道南上向我們所見的巍峨山峰延伸而去——這就是我們心向往之的隋唐古道入口了。

古道階梯般向山腰上盤旋，道右側(cè)是一峽谷深壑，峽谷對面亦有一峰對峙，開始，我們仰觀此峰，好似巍峨，隨著我們腳下的古道逐級向上延伸，我們開始不停地擦拭著如雨般滲出的汗水，終于有人提出歇息。此時，回看向時巍峨的山峰，已儼然變?yōu)橐桓╊那疔帧?/p>

石板路開始在山脊上盤旋，西面緩坡下為成片的茶園，東面則為陡峭的山壁，雖霧氣較重，但下瞰仍能感覺峭壁陰森，令人目?！?/p>

前時，網(wǎng)上搜尋得知：此古道為唐越國公汪華在隋末時鑿山開通，是征調(diào)當(dāng)?shù)孛癖婇_辟的通往沿江、中原的戰(zhàn)略要道?；丈?a target="_blank">依靠這條路使商品運往長江和錢塘，創(chuàng)造了“無徽不成鎮(zhèn)”的神話，鑄造了徽商的歷史輝煌。

今日走在這條古道上，才真正領(lǐng)會當(dāng)年徽商創(chuàng)業(yè)之艱辛。你想，徒步行走都如此艱難，何況要肩挑背駝若干貨物，一趟又一趟成百上千里的運送，此僅體力之艱也；更尤勝者，徽商們別妻離子，駕一葉孤帆漂流商海，于是古道成了他們心靈深處的一根紅絲線，一頭是父母妻兒的凝望、守候、期盼……一頭是徽商們千百次的回眸、牽掛、念想……

山道蜿蜒進(jìn)入密林區(qū)，開始是密匝匝的竹林，間或有楓葉，空間綠、黃、紅三色雜陳，錦繡斑斕；地上鋪就厚厚一層楓葉，如彩色地毯；繼而進(jìn)入杉木林區(qū)，巨樹參天，陰森森不見天光，由于昨晚下雨，今晨重霧，走在林中，露珠如雨般下淋。我們加快腳步，全速穿越密林……

走出密林，翻過一個埡口，回到山脊處，見到第一個古亭遺址，雖只剩下些殘垣頹壁，但卻有一些紅葉點綴，倒留給人們希許頹廢的美。

路繼續(xù)在山脊上盤旋，天空云縫里撕裂了一道豁口，太陽露出了一絲乳白的臉，讓我們有幸目睹了一些稍遠(yuǎn)處的風(fēng)光。這時我們看到路下方千仞壁立，紅葉妝點，路上方山巒峰巔，云蒸霧鎖……

古道從一側(cè)的山腰蛇形向上，爬過一個低矮的山間埡口，繞向另一側(cè)的山脊，繼續(xù)逶迤南上。前方忽見一處巨型關(guān)隘橫架兩山豁口之間，長約50米，高約20米；走近巨石壘砌的城墻，厚亦不下20米。古道從城墻的門洞內(nèi)穿過，門洞頂端嵌有“天險重開”四個大字。門洞內(nèi)西向有一側(cè)門通向城墻頂部。城墻、門洞該是古時扼守陣地之用吧，守得此地真乃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資料顯示：此關(guān)名為箬嶺關(guān)，為“府治”屏障，海拔998米。1647年于嶺頭設(shè)關(guān)扼守。箬嶺關(guān)南通歙縣，北通黃山區(qū)，東北通旌德，東接績溪，關(guān)居四縣之會沖。

隊伍中最年輕的一位第一個沖向關(guān)頂，興奮地?fù)]手狂舞，我則用相機抓拍下那一霎時狂喜不已的鏡頭……

站在關(guān)巔，北瞰來時的古道，岹嶢山嶺間，猶如玉帶纏腰一般。

身處關(guān)頂，颼颼冷風(fēng)，叫人不免有些顫栗，那位最先沖上關(guān)頂?shù)耐橛行╋L(fēng)趣的說，要是當(dāng)?shù)赜刑鞖忸A(yù)報，必有一條——山口處風(fēng)力七到八級……

因獵獵北風(fēng)，關(guān)上不可久留。下的關(guān)來，南面有一小處開闊地，一處青石壘砌的古建筑遺址，三方墻體仍在，墻體圍成的建筑內(nèi)，一處裊裊香火供奉著汪公（發(fā)起修建此道的汪國公）牌位；建筑物門前橫一巨型條石，條石上刻有“忠烈廟”三個大字，也許是后人為某次扼守此要塞而壯烈犧牲的某位戰(zhàn)將所建，廟已不在，碑石仍存。歷史就是這樣，只要是為公平正義、為守護(hù)百姓利益做出過有意義之事的人，他們的功績必為后世傳揚，世代相繼，這就是寫在百姓心中的歷史，亦是深深豎立在百姓心里的豐碑。如果說文化，這就是經(jīng)歷數(shù)百年歷史風(fēng)雨蕩滌之后，積淀下來的民間文化。

看著這些沉淀下來的文化，不免有些心潮澎湃，感慨不已，于是留下小詩一首，請各位看官輕拍磚：

七律（新韻）?箬嶺關(guān)懷古

四縣會沖要塞地，

雄關(guān)一道扼通途。

北脧旌太千峰聚，

南眺績徽萬壑殊。

遙想狼煙烽火起，

當(dāng)懷忠烈骨骸枯。

汪公位上香煙續(xù)，

道義民心碑自書。

古建筑前兩棵別樣的遒勁蒼松矗立，同行的教生物的黃老師說，此松謂五針?biāo)?，即普通松樹每個松柄并列兩根松針，此松則并列五根松針，固名；其松針的色澤也比普通松針更綠；此松樹干粗壯卻很低矮，適合于峰巒巔脊上生長。是的，瞭望山脊，陸陸續(xù)續(xù)的五針?biāo)少N著山脊生長，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苔蘚般，碧綠的一片。我用“峰巒點綴松苔碧”形容可謂恰當(dāng)?shù)牧恕?/p>

沿著這座古建筑向南就是通往歙縣許村的古驛道。我們選擇向東的石板古道朝旌德的高甲方向前行。

這段古道，行人稀少，石板路基雖在，道路卻淹沒于叢生的雜草之中，少數(shù)路段已被水流沖塌，路顯得泥濘邋遢，特別是雨后比較難走。大概這些泥濘處就是走過這條古道的人們所說的有山螞蝗活動的地段吧。

路在崇山峻嶺的頂端盤旋，尚平，走過第一個廢毀的古亭，濃霧稍收，路下陡峭的斜坡上紅葉點點，可謂“深壑錦織霜葉秋”了。

繼續(xù)前行約一小時多，與江蘇連云港市戶外驢行團隊交匯，他們一個個喜形于色，豪情滿懷，精神抖擻。在他們的熱烈感染之下，使我們這支略顯疲憊的中老年小隊也大大提振了精氣神。

古道繼續(xù)在山脊上盤旋上行，繞過兩個山梁后， 見兩座山峰之間的埡口上，有一座塊石磊砌成的關(guān)隘石洞——天星洞。我們到達(dá)了旌歙古道的海拔最高處了。古道在這里穿越石洞而過。

天星洞處于東箬嶺,是旌德、績溪、黃山區(qū)三縣交界處，海拔1144米。因為天星洞位于白地鎮(zhèn)高甲村的箬嶺山上，地勢之高，宛如掛在天上，故名天星洞。還有一說是，天星洞白天沐陽光雨露，夜間能觀日月星辰，故名“天星洞”。

天星洞也是古道的一個險要關(guān)卡，洞關(guān)門寬1米，進(jìn)深7米，僅能兩人并行而過。關(guān)卡兩側(cè)山勢險峻，具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據(jù)修洞碑文載：清光緒年間，白地一江姓紳士捐銀修筑此洞。一個多世紀(jì)過去了，鑲嵌在峰巔之上的天星洞，依然拱衛(wèi)在箬嶺山埡口上，雄姿不減，巍然屹立，只是略顯蒼老而安詳。。

古道過天星洞，開始下行，繞過一道山梁，遠(yuǎn)遠(yuǎn)又見一座山嶺石洞， 到達(dá)近前，看到石洞的洞額橫面上有“旺子洞”三個大字。 旺子洞據(jù)說是古時那些久婚不育的女子為延續(xù)香火，傳宗接代，燒香祈福生子的地方。真無法想象，在那個女人纏著三寸金蓮小腳的時代，為了敬奉香火，不育的女人竟然要走這么遠(yuǎn)的山路，攀爬到這樣的高山來祈禱生子，這是一種怎樣的悲苦祈禱！

古道穿越旺子洞而過。旺子洞里只有幾個平方的空間，山風(fēng)從洞內(nèi)穿過，十分清冷。整個洞壁都是用雕琢整齊精美的石塊砌成的，洞的頂端是用拱形的石塊，砌成的圓弧頂。兩邊的洞口，也是用石塊砌成最簡單的石門。古道穿越旺子洞便沿著陡峭的山壁“之”字形陡然向下。站在這個隘口下瞰，若是天氣晴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古道直伸到山腳下。據(jù)傳說天上的七仙女正是在這個方位看著賣身幫工的董永，扛著沉重的貨物一次次攀爬于這條古道之上，因惻隱之芳心萌動而生愛意，決定下凡助董永擺脫困境。從而演繹出感動萬民的天仙配。所謂天道酬勤，天道者即民心也，民心借天道之力為公平正義而歌也。民心總是站在弱者一邊，將他們心目中最為美好的事物賦予之，作為對公平正義的彰顯與獎賞。但歷朝歷代惡勢力又都是異常強大的，他們的權(quán)勢與財富歷來就是建立在壓迫剝奪下層平民的勞動成果之上的，因此他們是容不得被剝奪對象奪回自己的勞動成果的，為此他們要千方百計擊毀百姓們心中的念想。但這又是十分危險的，于是又演繹出多少怒潮覆舟的歷史輪回。這便是民心不可違，民怨不可滯，民怒不可扼也。

又有傳說：七仙女因觸犯天條，被王母派天兵天將將其羈押回天庭，其時七仙女已身懷六甲，產(chǎn)后，求得王母娘娘的首肯，抱著兒子再度下凡于此地將其子交予董永撫養(yǎng)。后人為感七仙女送子，便于此建洞紀(jì)念，寓意為：若求得上天仙人的垂憐，就能保得子嗣的興旺繁衍。這也許就是旺子洞的由來吧。

過旺子洞順著陡峭的古道下行，在一林木掩映的山谷之中聽得流水嘩嘩之聲，撥開荊棘雜木，鉆入溝壑內(nèi)，一道靚麗奇景撲入眼簾——飛泉瀑流順山壁懸崖飛瀉而下，雖不勝壯觀，但在這雨量缺少的冬季，能見如此奇景也甚慰我心了。

繼續(xù)下行，在枯木遮掩的古道上，忽然一堵石墻擋在了眼前。石墻是由一塊塊石塊壘砌而成，大約有數(shù)十米長，橫亙在古道上。蜿蜒的古道一直延伸到石墻邊的一座石門之中消失了。這大概是有兵士扼守的半山中的要沖吧。

由于年深月久，石墻上磊磊石塊，已經(jīng)滿是苔蘚痕跡，墻的頂部還有許多衰草。我們走近石墻，才發(fā)現(xiàn)是一座四方形石塊砌成房舍中的一堵墻。古道就是穿過這座石墻建筑而去的。

我們沿著古道走入石門，看到壓在石門頂上方的長方形石板上刻了幾個字，由于數(shù)百年的風(fēng)雨侵蝕，字跡甚是模糊，經(jīng)仔細(xì)辨識，似能看出似“老庵”字樣的痕跡。原來這里就是資料上說的一個名叫“老庵”的驛站。

古道又從老庵的另外一個石門出去，繼續(xù)下行。

關(guān)于“老庵”,當(dāng)?shù)卦粲幸粋€凄婉傳說：當(dāng)年高甲村有一對夫婦新婚不久，丈夫便翻山越嶺從東箬嶺上出外經(jīng)商，一去三年未歸。妻盼夫心切，便賣掉房屋和田畝，央人在此建造了一座石房，在此開店等夫歸來，同時向過往的客人打聽丈夫行蹤。

時光漫漫，歲月經(jīng)年。一晃十多年過去了，終不見丈夫音訊。等待的日子一點一點將這位年輕貌美的少婦剝蝕蛻變成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嫗。 老嫗怨自己命苦，前世未做善事。于是便吃齋念佛，一心向善，廣結(jié)善緣，直到終身孤寡身亡。漸漸地過往行人便稱此店為“老庵”（尼姑庵）。

出老庵關(guān)隘，古道向峽谷延伸，兩旁山勢千仞壁立如斧削一般。南眺觀音山，高聳云端。云端處，峰巒鶴立，云蒸霧涌，猶如蓬萊幻境，真所謂“霓為衣兮風(fēng)為馬，天之神兮紛紛而來下”。

據(jù)《旌德地名錄》載：白地鄉(xiāng)西南，天星洞北，雀嶺之南。海拔1018米。南通歙縣界，古道仍在，峭塹間錯，上下三十余里。山谷幽篁叢生，絕頂舊有梵宇，朝磬冷冷，聲播四方。邑人有詩云：“天半鐘聲驚落葉，山中云影隱朝曦。臨風(fēng)萬竹搖清露，凈我塵寰采玉芝”。如今切身體驗此古道，觀此風(fēng)景，真叫人遐想不已。

就在一邊行走，一邊自我遐想之際，不遠(yuǎn)處又見一處傍山而筑的石洞。石洞的大部分是在山體中，只留下洞口一小部分在古道邊。

這就是古道中，緊靠山壁的“靠壁洞”。洞寬約2米余、高3米余、深也有2米余。,洞壁的中間石塊上刻有字跡，但長年風(fēng)蝕，現(xiàn)已無法辨識。

古道繼續(xù)下行，曲徑通幽，拐了一個直角彎，在直角彎的角尖路邊，矗立著一根2米多高的石柱。這座石柱呈八角棱形，頂端石刻鑲有石帽，石柱上刻有“南無阿彌陀佛”的字樣——這就是南方常見的“如來柱”。據(jù)說佛家在一個僧人坐化的地方往往要立一枚如來柱，以示紀(jì)念。當(dāng)?shù)貍髡f，舊時天旱，百姓抬著祭祀物品上山，在石柱下祭拜求雨，十分的靈驗。

過如來柱，繼續(xù)一路下行，膝蓋打著顫顫；一路瀏覽，一路遐想。不知道石板路還會延伸到何處？不知道前路還有多遠(yuǎn)？

猛然一抬頭，忽然看見古道下方的嶺頭上又有一座石洞。而古道的石板路，正是穿過這山洞而過。

看到這個石洞，我們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們根據(jù)位置判斷，這就是 “五里洞”了。也就是說，我們距高甲村入口處只有5華里了。

五里洞是一座石亭，據(jù)說這是清朝順治年間一位叫葉大泰的人出資建造，他曾捐銀千余兩沿途建亭子。這些亭子傍山筑洞，專供行人小憩，也讓古道的遠(yuǎn)行者中途遮風(fēng)避雨。

走近觀察，整個涼亭洞壁和洞頂都是用粘性很強的糯米稀將整齊的長方形花崗巖石塊砌筑而成，頂面呈拱形。可見古人的智慧和為建造這些涼亭花費的大量人力、財力。

繼續(xù)下行，便下到谷底，回眸古道，雖然走得有些艱辛，但被你的岹嶢氣勢所深深折服，留念之情無以言表。

再見了，旌歙古道，我們記住你！

為感旌歙古道之行，特留首小詩以記之：

七律（新韻）?詠旌歙古道

隋唐開辟歙旌路，

峻嶺岹嶢脊上游。

作伴觀音南嫵媚，

為鄰蓮子北風(fēng)流。

千峰點翠松苔碧，

萬壑綢織霜葉秋。

天險關(guān)封箬嶺隘，

幾多商賈劍閣愁。

注：（1）脊上游：脊，指山脊。脊上游，指像巨龍一般在山脊上游動

（2）觀音，指觀音山，千仞壁立一般橫亙在旌歙古道的南面，海拔797米，頂端常常云霧繚繞，如同蓬萊仙境一般，很是漂亮。

（3）蓮子，指黃山蓮花峰，在旌歙古道的西北方。因蓮花峰峻拔云霄，秀出于天都峰、光明頂之上，猶如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風(fēng)流王子一般。

（4）箬嶺關(guān)，是旌歙古道上的天險關(guān)隘，海拔998米，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5）劍閣愁，指箬嶺關(guān)其險峻猶如李白筆下蜀道上的劍閣關(guān)一般，商品貨物難運，其一愁也；“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才”，就是說一旦官匪勾結(jié)，匪患猖獗，貨物經(jīng)常被搶奪，甚至人財兩空，此二愁也。

記于201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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