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心理學(xué)家說，人是環(huán)境的動物，環(huán)境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句話用在小芳身上最合適。

小芳剛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好像山里的一棵小樹，到處是一種清新，她早上起來不刷牙，看見堂姐刷牙，好奇的看著笑，問堂姐，疼不疼，后來她學(xué)會了天天早晚刷牙，她來的時候，從來不帶胸罩，豐隆的胸部是一個肚兜一樣的背心，夏天的時候，彎下腰那一雙大乳一半都滾出來，扣子一樣的乳頭紅紅的棗子一樣，我說附近有一個老頭過來賣東西，總是讓小芳給他拿貨架最底下的東西，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小芳的胸部看，口水流多長，后來小芳有了好幾條五顏六色的胸罩，小芳以前穿一個幾乎到膝蓋的粗布褲頭，如果她穿上裙子，從后面看上去，好像里面套了一條褲子，后來她有了好幾條又薄又小的內(nèi)褲，夏天穿著低腰褲，屁股溝都露出來了，不過小芳的屁股很黑，還有很多細(xì)小的疙瘩，小芳以前早上起來就是用清水洗洗臉，后來她住的那個屋子的梳妝臺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琳瑯滿目的化妝品。

小芳來那一年，十七歲，老板的兒子十六歲，三年后，小芳里里外外換了一個人一樣，你無論從外表，到言談舉止都與那個剛來的時候的羞澀淳樸的山林孩子掛不上號，而且她開始學(xué)說普通話，盡管有點不倫不類，但是最起碼可以和人正常的交流，她開始學(xué)認(rèn)字，買了一本大詞典，天天是在翻著看，不會的字，就喊我，小李子，過來，你看看他娘的這是個什么字，一年之后，她已經(jīng)可以讀瓊瑤的小說哭哭笑笑了。

三年后，石頭從幾百里外的婁煩來找她，竟然在一個礦區(qū)轉(zhuǎn)悠了一夜，還被礦區(qū)保衛(wèi)部當(dāng)成小偷抓起來審問了一夜，山西的夏天，白天熱的人脫層皮，半夜冷的人蓋被子，石頭和我們吃了火鍋回來后，因為喝了幾瓶啤酒，有點踉踉蹌蹌的醉意，在超市門口，他攔住小芳不讓小芳進(jìn)屋，說讓小芳陪他去上面坐坐，超市的上面是一個小山包，黑燈瞎火的，小芳好像知道石頭的意思，死活不去，石頭拽著小芳的連衣裙不松手，結(jié)果小芳的連衣裙的帶子斷了，白花花的乳房露出來，小芳給了石頭一個響亮的耳光，哭著回自己的屋子，門關(guān)的緊緊的，怎么喊都不開門，石頭那一夜沒有脫衣服，他對我說，小芳變了，我在家里等了她三年，蓋了三年房子，給她打電話總是說過年回來，結(jié)果三年了也不見人影，這一次來，俺娘說了，無論如何也得把小芳弄回家，人家和我們一般大的，娃娃都上學(xué)了，我說，石頭，你和小芳進(jìn)行到什么程度了，他瞇縫著眼，厚厚的嘴唇一跳一跳，什么程度是啥意思，俺沒有讀過多少書，我說就是你倆在家里的時候，好到哪種地步，他說你是說，俺倆睡過覺沒有，我嘿嘿一笑，默許了他這種土氣的說法。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臉上洋溢出一種非常幸福的樣子，俺倆在一起睡過五次，不，七八次吧，在二孩他家睡過一次，那是俺倆第一次，二孩俺三一個炕，二孩摸她她擰他，我摸她她不吭氣，還把俺的手往她軟乎乎的奶子上按，那一次她流了好多血，疼的把俺的肩膀都咬流血了，二孩的炕上的被褥上弄了好多血，我賠了二孩一塊錢，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就爬我懷里對我說，俺以后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娶我，第二天，俺娘就去她家提媒去了，我說，那時候你們多大，他說那時候讀五年級，好像十五了吧，我感到有點震驚，十五就可以結(jié)婚嗎，他說那有什么，村子里十二三結(jié)婚的都有，我說你們不到結(jié)婚年齡，會領(lǐng)來結(jié)婚證，他說，我們那地方都是先在一起過日子，有的娃娃多大了，才去補領(lǐng)結(jié)婚證，山里，天高皇帝遠(yuǎn)，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然后又說第二次是在她家的羊圈里，小芳家的羊生羊羔，兩個人在一邊照看，小芳的父母睡去的時候，兩個人就滾倒在羊圈厚厚的草堆上，那一夜他們做了五次，天亮的時候，兩個人赤身裸體睡著了，還有一次是在山上放羊的一個山洞里，我說你們不怕懷孕，他說不怕，懷孕了正好結(jié)婚，不過我一直懷疑，小芳咋沒有懷孕一次哩。

我說如果小芳不跟你回去你咋辦，你沒有看出來，小芳已經(jīng)不是四年前那個小芳了，他一只手狠命的掐著自己厚厚的嘴唇，想了半天說，我看出來了，小芳變了，她不是以前那個小芳了，手都不讓我拉，以前身上一股好聞的青草和羊奶味，現(xiàn)在是一種讓人醉酒一樣的狐貍精味，其實我這一次來，俺爹送我到村口，對我說，如果小芳不回來，就不要勉強，人各有志，強扭的瓜不甜，村子里有人給我介紹一個女孩子，彩禮都不要，可是我心里只有小芳，我上車的時候，俺爹把一個奶奶帶的玉鐲子給了我，讓我給小芳，說不管她回不回來，都要給她，說完，從衣兜里掏出來一個用手巾包著的玉鐲子，是一個青綠色，非常光滑，看得出有很多歲月的物件，他一邊用手摩挲玉鐲子，一邊喃喃自語，我們老家的規(guī)矩，祖?zhèn)鞯挠耔C帶媳婦手上，我看的出來，小芳心里已經(jīng)沒有我了，我也不怪她，人往高處走，城里就是比大山里有意思的多，我這一次來兩種打算，回去了我們就結(jié)婚，踏踏實實過一輩子，不回去，看看她，只要她過得順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第二天，老板單位有一輛車去婁煩縣城，石頭把那個玉鐲子硬塞給小芳，小芳死活不要，她從超市買了很多東西，讓石頭捎回去，車開動的時候，石頭對她說，小芳，你可以再親我一次嗎，小芳的臉紅了，可是看著石頭期盼的眼神，輕輕的親了他一下，車開了，小芳望著車消失在山道拐彎處，突然輕聲的喊一聲：石頭哥，對不起，然后蹲在一邊哭起來。。。。。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efolxx85b.com/subject/37676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