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對文革的批判

昨天是1966年《516通知》正式發(fā)表四十九周年。我忙于在家中“休息”,錯過了“騷擾”朋友圈的機會。我承認,那會兒哥哥我并沒有降生。但81年中央全會發(fā)布《若干歷史問題決議》時,我已在人世。而且作為初中生參與了討論和學習,還有考試哦。
我自己目睹了武斗之后整個七零年代,所謂“整頓”時期社會秩序的混亂不堪。目力所及,無一處民風不彪悍。少年時期我家就住在這個北市場。良心講,滿眼惡斗、沖鼻血腥而且不分 男女老少。當年北市場的派出所連名字都與眾不同——“北市治安派出所”?;鹚幬妒悖逡簧馇诰?。扒這個派出所窗戶,也是我兒時的娛樂。我家在今天大戲院附近,當年叫“京劇 院”或者“井岡山劇場”。上小學的時候,往北我不敢過兩棟橋到皇姑,往南我不敢過市府路去遂川。記得很小的時候不信邪,自己徒步過鐵道,想去北陵玩兒。剛過老道口就被一大群野孩 子劫了。大概看我太小,所以沒叫我“見血”。我遭到了搜身,翻走了兩毛錢和一枚有機玻璃紐扣,被勒令原路返回并被警告下次若再“犯界”就不會對我這么客氣了。如此 武斗撕殺派性紛 爭,老百姓仇視老百姓。 這種局面前清的盛京不曾有,民國的奉天不曾有,甚至偽滿洲國都不曾有過。
今天,網上頗有幾位歪嘴的公知、邪眼的猿猴吃飽了肚子沒事兒干,在那里胡起高調,想替文革朽尸招魂,欲將謊言和曲解灌輸給不明真相的新青年。開歷史倒車,使中華為世界笑耳。 他們挑來揀去,搬出“兩彈一星”,“雜交水稻”,“人工合成牛胰島素”,“公費醫(yī)療”等成就。妄想借此替文革敷金粉飾鳴冤叫屈。
既然歪嘴公知把丑惡的臉伸了出來,豈有不抽之理。且看,“公費醫(yī)療”。由于閉關鎖國,與國際醫(yī)學界多年不相來往。藥品落伍,診斷方式粗劣,多數疾病沒有得到明確診斷。針灸草藥大行其道。大量“赤腳醫(yī)生”幾乎無需學校培養(yǎng),由于基礎太差即使培訓也只能學學解剖。慶大霉素造成腎衰竭,青鏈霉素產生大量聾啞孩子;土霉素、四環(huán)素更導致齲齒,使多少美麗的女人終生滿嘴黑牙。看看徐靜蕾多可惜,一嘴黑牙!還演杜拉拉,還演接吻。所謂“語錄一條,感冒片一包!”這種事兒真實上演過。不作不會死,可這么作還能不死嗎?!
不錯,人工合成牛胰島素是中國人最先研制成功的。那上面不知浸泡著多少科研工作者的心酸??删鸵驗楫敃r有關方面保守制作工藝的秘密,沒有獲得國際專利,更談不上造福于人類。雖然也得到諾貝爾獎提名,卻在極左路線干擾下,以“是勞動者集體智慧的結晶”為由,硬要往瑞典派去二百人的領獎團隊(聽說連掃地的、做飯的也要去)。結局可想而知,人家瑞典科學院和王室如果同意了這種非分要求才叫有病呢!
那么“雜交水稻”解決了吃糧問題嗎?根本沒有。眾所周知,真正解決饑餓問題的應該是之后的“包產到戶”。放眼四顧,胖子極少,瘦子最多。這才是我當年所看到的景象。(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至于“兩彈一星”,既然印度和朝鮮都可以搞成功。可見經濟實力和政治制度都不是其關鍵障礙。咱們的沾沾自喜無外乎在于那時克服了國內貧窮與國際封鎖等重重障礙??删科涞湼∏∽镌谖母?。且說今天我們的載人航天居國際第三的領先地位。平心而論,如果沒有烏克蘭的技術(也就是前蘇聯(lián)的技術)輸入,能達到個什么程度還很難講。我們與蘇聯(lián)共同之處很多。不同之處就在于我們搞了十年文革,大學停課,多年不高考,多年不招生??蒲型瞬盼s。蘇聯(lián)有諾貝爾獎得主若干,而中國始終還沒有。此中道理不難弄懂吧?
這些心術不正的公共知識分子罔顧史實和人民的疾苦,大肆鼓吹“文化革命”的必要性與功績,實則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其真實意圖乃是抨擊改革開放宣泄對現實的不滿。對近三十年國家的發(fā)展和生活巨變置若罔聞,對時弊不加合理分析。企圖把環(huán)境污染、健康下降、癌癥增加、貪污腐化甚至離婚率上升,統(tǒng)統(tǒng)加罪于經濟繁榮、思想解放、科技昌盛以及國際合作。甚至偷竊前二十年的發(fā)展成果給“文革”裝潢冠冕,借以提出他們的另一命題——后三十年不及前三十年。似乎他們對今天富足的生活并不滿意,卻又提不出任何真知灼見,偏偏只拿文革時期做對比。似乎文革時的粗糧比今天的面包好吃、文革時不分男女的黃軍帽武裝帶比今天琳瑯滿目的時裝好看、文革時的無法無天比今天強調依法治國更有秩序。他們懷念著那個混亂的年代。只因為那曾經是他們最張狂的年代,也是他們得以渾水摸魚的年代。其丑惡面目昭然若揭。
把《寂靜的春天》視作毒草加以封禁的正是文革中的左派當權者。把敵敵畏作為殺蟲劑在全國廣泛推廣的時期正是文革期間。開荒過度造成嚴重環(huán)境災難的還是文革期間。馬寅初鼓吹節(jié)育,結果遭到毛的否定。今日中國過剩的人口也是造成自然環(huán)境不堪其負的重要原因之一。“特供”與“走后門”不是改革開放后才有的。上山下鄉(xiāng)或生產建設兵團女知青,被糟蹋被強暴不是個別現象。那些當官的大叔們連老百姓家的黃花閨女都敢霸占,還有什么能幸免呢?!注意,那可是在毛澤東活體統(tǒng)治之下的時候啊。今天我們反思文革,批判文革,絕非發(fā)泄怨恨,而是存在著一種切實的擔憂甚至恐懼。中國歷史不乏許多極具陰險氣質的政治家,中國的老百姓歷來也是最單純與容易沖動的一類人。(陳丹青:文革的影響依舊存在。)那段歷史并未被劃上句號,還要提心吊膽更久一些,還可能有變數。但凡有一點人類的良知,想一想便會不寒而栗。(白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