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史前
繁華史前
趙光耀
洪荒的大水漫無邊際,有巢氏趕緊上搬山丘樹木之上,而不學那翠鳥移巢漸入險境。萬物沉陰入水,窒息了動物和植物,無聲無息。旨在拯救人類的是那諾亞方舟,也只在一隅發(fā)生作用。于此同時,各個民族采取行動,不排除高山仰止,把我們的祖先收留。僳僳族記載史前滔天洪水,如出一轍。讓我們想到滅頂之災的痛苦和煎熬。直到堯舜禹時代,解除水患還是人類不如二門的選擇。彼時物種,掌控在水含萬物上,扼殺陸生,濫觴水生。桃花不會開在雪山上,桃花也不會開在深水中。不知史前桃花何以有生以來,陳陳相因到今天?因此,渡過桃花劫該不是一般意義上逃脫自然災害的魔掌,而是,物種自然搬遷,間或將生命基因寄寓于不利環(huán)境之中,當春乃發(fā)生的傳奇。直到今天,自然界欣欣向榮,竟然撫平了史前洪水猛獸帶來的創(chuàng)痍。因此,也可說,在美好花開繁盛的世界背后,曾經滄海,如今,卻難為水。但背離自然主義的發(fā)展,帶來干旱少水的現(xiàn)實又能持續(xù)多久?人類賦予自然的是適應?還是改造?答案自明。只是昨天中午漫步西湖岸邊,遇到了一場雨水,細密如織,滿潤樹木,淋濕西服,居然慢條斯禮,承受自然饋贈的洗禮。但有問津,天上人間,水從何來?桃花寄寓深水,不是李白有"桃花潭水深千尺"的詩句嗎?雨水寄寓天上云端,不是照樣有"瀟瀟雨歇"的詞句嗎?我們的心也如桃花寄寓在細雨迷離的春天,下著史前洪水的后代水,在自然界無限循環(huán),周而復始,流動著水循環(huán),和那生生不息的人循環(huán)。桃花也是一年又一年,繁華似錦,錦上添花,花枝招展,展露頭角,角角落落,落花流水,水木清華,華彩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