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那么一個村莊
有那么一個村莊,小小的,零星一點(diǎn),從大地圖上,我們看不見它,從小地圖上,也看不見它,但它確確實(shí)實(shí)的就在那里,經(jīng)不起故事,受不起歷史,平靜得像是從來沒有過,除了生存在那里的人,沒人記得它,甚至沒人知道它,它所同步于大城小鎮(zhèn)的經(jīng)歷,唯有四季的輪回更替,陽光的沐浴和雨水的沖刷,還有那么一群完全被人遺忘的孩子和老人,失去中流砥柱的一片安靜得無須有又遍地都是的小塊土地,生活的一切是簡單的勞動,思想里是沒有人生意義思考的重復(fù),唯一的寄存,是抓住了城市里不斷變化的樓宇、思維方式和人性延伸的尾巴,在流年的催化中,蔓延開來的,是截不住的喜怒哀樂。
睡夢中曾有的草房石橋,磚土上深凹的雨水泥土印記,歲月平躺在房檐上的不驚不恐,花兒隨流年常開常謝,如此的念想,如此的原鄉(xiāng),已然遠(yuǎn)去。
多少年前,我們都從那里走出來,多少年后,我們都已無力回歸,那被拉開的極右思維的大幕,瞬息間就淹沒了這種存在方式,那種對人性培養(yǎng)的宜人山水和根植善良以救治無謂的大規(guī)模擴(kuò)張和城市人不斷走丟的家的最后歸屬,漸成了一個后續(xù)追趕的漫無目的的失落者。無論你是在汽車窗沿上一閃而過的注視,還是你在火車上極快的一瞥,你都已經(jīng)無法停留注目,那種在祥和中的最后一片處女地,已然千瘡百孔,儼然美夢將謝一場。
我們都漸漸遺忘,還有那么一個村莊,曾在我們心中的流水小橋、炊煙裊裊,男人的獵耕,女人的采擇,都已成畫卷,取而代之的,是留守的老人和孤零的小孩,在山頭上,堅強(qiáng)的守望,那份曾在的雞犬長鳴,成了我們被城市化的心中那個難掩的創(chuàng)傷。
有人說,我們的當(dāng)今,只是一場文明的失落和盲目的同化,失去的信仰和物欲的橫流,終有一天會孤苦伶仃的同眠于那么一個村莊的歷史中,淪為笑笑風(fēng)塵,我開始深信,出自于村莊的健忘,終將讓城市走丟星星,我們走丟自己,而后散落的追尋,也將無力回到最初的模樣。
曾有那么一個村莊,地大物博上燃起裊裊炊煙,男耕女織,雞犬沸鳴,星斗滿天,夜是蛙聲陣陣,晝則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鄰里戶門常開,笑顏若歌綻放,暖心常在,舒眉常開。(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千年前,我們足夠多的山水和金戈鐵馬的文明,點(diǎn)亮了大江南北的圣火,如明珠一樣綻放的村莊,隨著地域的言語一起,連接成了深邃華夏文明的脈搏,那每一次的跳動,都將傳統(tǒng)和歷史照的閃閃發(fā)光,也因如此,千年來我們的感情世界里,一直存在著那么一個村莊,一個能回得去的原鄉(xiāng)。飽受風(fēng)雨流年,卻始終指引著游子虔誠跪拜的方向。
但想有那么一個村莊,不是記憶里的偶然想起,而是歷史里的真切延續(xù)。
若有那么一個村莊,到處都是那么一個村莊,則是天之眷顧,地之祥和,人之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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