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秀發(fā)拂過我的鋼槍(續(xù)寫中)----“睡了”嫂子的妹妹(18)
“在這樣的情況下,好的女娃,喜歡我們當兵的而又漂亮的妹姬,就成了我們向往的夢想和心中的愛的女神!我當兵那會,有個年紀和我相仿的表姐劉玉蘭,當時在株洲市賓館當迎賓小姐,長得很漂亮。人在遠方和他鄉(xiāng)是分外思念親人的,也渴望得到親人們的支持、鼓勵和撫慰。在這樣的情況下,表姐應我要求,照了幾張藝術照寄我,收信那天,我成了最幸福的人!為啥,中隊中所有沒有女朋友的戰(zhàn)友全擠在我們班,一個個輪流一睹我表姐的芳容呀,更有格外的,抓著照片就親個不停,邊親邊吼:‘妹兒,愛死你了!愛死你了!’——當時把我急的,好像我表姐真的被他啃了樣,當下就搶了回來,一看,氣得不得了,真想打他!”說到這,我有意停了下來,偷眼看她有何反映。
“繼續(xù)港哩,看我么家?你為啥咯大的火,要打他?”她托腮問。
“因為那照片上,被他啃得盡是口水呀!”我咬牙切齒地說。
“哈哈哈!”她大笑。
“搶回來了,那個都不給看噠,我把表姐的照片好好收起,放在我貼身的襯衣口袋上,當晚躺在床上幾次拿出來看,看了又收起,收起又拿出來。最后,與表姐在夢中相見了,夢到自己回家了……可第二天起床號一響,我爬起床一摸胸前口袋,噫,怎么扣子打開了,再一摸,媽喲,表姐丟了!當下急得想哭,忙挨著問班長及班上的戰(zhàn)友,都說不見,把我急得直跳腳……”我說到這,玉香又是笑得前俯后仰的。
“照片肯定是被那個偷去了,后來哩后來哩!你莫賣關子嘛,港下去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又催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你還多靈范(意為:聰明)的,就是咯樣的,還真被偷了。只是,等我曉得答案時,已經(jīng)是一年后了,那天,班長要退伍走了,他在收拾行李時對我說,唐雪元,班長對不住你,班長很雜皮也很不地道,更是個色狼!就在我不知他話從何港起時,他將上衣的軍裝解開,然后又將軍襯衣的上口袋扣子解開,從中掏出幾張已經(jīng)被揉成焉菜的照片出來——我的天啊,那竟是我表姐的照片!班長有些難為情地笑笑,說,不好意思,你表姐,不,是你表姐的照片被我蹂躪成這樣子了,實在對不住。今后你見到她,請代我向她說聲謝謝,感謝她一年來,夜夜陪伴著我!”說到這,我微笑著,不語。
玉香也不說話,眼睛一眨一眨的,似是有所思。
“當兵真不容易!”過了半晌,她突然冒出一句。
“那你們那個連隊的領導呢,他們不是有結婚了的么?他們的老婆對你們好不?”她又有了新問題。
“當時,連隊100多號人中,只有指導員和隊長結了婚。指導員是農(nóng)村娃提干的,娶的也是農(nóng)村的妹姬。隊長是廣元本地的人,娶的老婆是個中學的老師,人長得好看,還會唱歌跳舞,我們最喜歡她來,對了,他們還有一個同樣長得鬼靈精的女兒,也是愛人得很!”提到嫂子們,我的談興又來了。
“那個指導員的老婆怎么了?對你們應該不錯吧?”玉香也來了興致。
“屁!恰恰相反。長得好胖的,典型的農(nóng)村大媽這一級別。人又小氣得要死,我們山下監(jiān)獄集市有買水果的,她提個菜籃子下山買了回來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我們看到要吃——呸,我們才不稀罕哩!還有,她來部隊后,就讓指導員把我們連隊活動室里的大電視機搬到他們房間,他們夫妻倆個關著屋子吃著花生瓜子在里面看錄像帶,吃飯還要通訊員去送。吃要吃好的,她一來,我們的伙食就孬得很,因為,瘦肉之類的全給她吃了呀!人長得丑,做出的事也丑,她每次來,我們都像見了蒼蠅樣,反感得很!”雖時隔多年,不知咋的,一說起指導員的老婆,我就生氣。
“啷個會咯樣哩?真是給我們鄉(xiāng)下人丟臉,那個隊長的老婆么樣呢?”她緊了緊披著的外套,又問。
“那個嫂子呀好著哩!她每次來,都要打電話給隊長,隊長再告訴山下的觀察哨,觀察哨的兄弟再告訴其他戰(zhàn)友,于是,全體戰(zhàn)友也就都知道嫂子好久來了。盼她來,就像盼親人一樣。為啥?有搞呀!有啥搞?有好吃的呀,哈哈。她每次來都是打的來,車后面一來就是一箱紅富士蘋果一箱皇帝柑!我們不能白吃呀,于是觀察哨持槍拿望遠鏡嚴密觀察,我們便在班長、老兵的指揮下,拿洗臉盆接水龍頭,將上山的285級石梯沖洗干凈,那規(guī)模就像支隊首長要來。嫂子來了,首長是觀察哨打來電話通知隊部,然后值班干部派出三四個先鋒隊員接駕,我們呢?由值班排長統(tǒng)一列隊,戴帽,扎武裝帶,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依次下推至進山口——穿著時尚的嫂子在衣著的襯托下更加嫵媚漂亮和動人,她的女兒也是打扮得像個小公主一樣。隨著排長一聲:‘嫂夫人到了,開始!’——哈哈哈,我們便按預演方案一齊吼起來:‘嫂子辛苦了!’,那聲音驚天動地。隨之,排長又拖著長聲吼:‘向我們偉大的嫂子致敬!敬禮!’——‘啪啪啪’,一排排挺拔的士兵就像一排排挺拔的白楊,一個個微笑的笑臉就像一個個陽光的太陽,一個個軍禮就像一面面飛揚的紅旗——還有什么禮遇超過這,還有什么禮儀超出這?這或許就是作為一個受官兵愛戴的軍嫂的最高榮譽!這或許也就是只有軍嫂才有可能享受到這一殊榮!”興之所致,我的心情也隨之激動起來。
“哇,真羨慕她!”玉香聽得出了神,禁不住發(fā)出感慨。
“她就像我們的姐姐一樣,她一來,我們當天晚上,就點起一堆冓火,我們圍火而坐,盡情地看嫂子為我們帶來的精彩表演,她的歌唱得蠻好聽的,直鉆耳朵,舞也跳得好。中隊的好多老兵或是膽大的班長,就會笑嘻了邀嫂子對唱或是跳舞,隊長也不吃醋,笑嘻了。嫂子也不拒絕,來邀必受。他們的小女兒婷婷也不示弱,也給我們表演,歌唱得有板有眼,舞也跳得不錯。我們還起哄,要隊長和嫂子對唱《知心愛人》、《遲來的愛》、《萍聚》、《纖夫的愛》等歌,隊長一臉幸福,態(tài)度比任何時候都好,都好說話。他最搞笑最槑的是,有一次,他同他老婆唱《纖夫的愛》,當她老婆唱到:‘小妹妹我心有所想,俺嫁人就嫁哥哥這樣,每天晚上對著月亮,夢見哥哥在身旁,地上花兒為誰開放,水中鴛鴦為誰成雙,丟塊手絹在風中,風吹到哥哥身旁’時,他在一旁居然樂得直流口水還渾然不知。”說到這時,玉香又“卟哧”一聲笑了,我也大笑起來。
“然后呢?你莫停嘛,港啰!”說著,玉香放在被窩里的腳踢了我一下。
“然后,然后,你真要聽?”我有些遲緩,欲言又止。
“要聽要聽,港啰,討厭,老是賣關子。”她嗔怪著。
“后來嘛,大家盡歡而散。幾個調皮的兵,包括我,幾個待其他戰(zhàn)友洗漱睡了后,悄悄地摸到隊長宿舍外面,聽人家兩口子的悄悄話。先聽得嫂子將女兒婷婷安頓好后,進內(nèi)屋笑著問隊長咋搞起的,啷個流了口水?隊長就嘿嘿地笑著親嫂子的臉小聲地說,你唱得咯樣勾人,啷個受得了?又聽嫂子啐了隊長一口,悄聲說,瞧你那熊樣,沒出息。這時,又聽隊長邊脫衣服邊笑著說,在你面前呀,我永遠都沒有出息。至于熊不熊樣,等下你就知道了……之后,是蜥蜥唆唆的上床聲音,后來就傳來了隊長發(fā)起進攻時沉重的喘息聲和嫂子興奮的呻吟聲。哎喲喲,那聲音對于青溝子娃的我們來說,簡直是生平第一次聽到。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中五班班長竟然大吼了一聲,一下子把我們吼回神來,也嚇慘了,趕緊散了,哈哈哈!”想起當年的荒唐事荒唐舉,我不由樂得合不攏嘴。
“你們好壞喲,流氓。嗨,那個班長吼什么了?”玉香咯咯地笑著小聲問。
“你想知道呀?哈哈,你猜猜?猜不出,好,我告訴你,他大吼的一聲是:媽喲,老子憋不住受不了了!”我說完,臉紅了,但還忍不住想笑。
玉香臉也紅了,但沒笑,但我感覺她的腳不知何時移到了我下身的敏感地方。
我周身騰地一下像被燃燒起來,動了動上身,眼睛盯著玉香出神,玉香也望著我,火,火,燒得我周身通體發(fā)燒,只覺得喉舌干燥,玉香身體瑟抖,臉緋紅,我不由失去控制,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她下意識地用手輕捶我兩下,我沒理,喘息著將嘴賭在了她的嘴上,同時,按熄了臺燈……
顛鸞倒鳳,倒鳳顛鸞,一夜都在“沖鋒陷陣”,一晚都在“凱歌高奏”!人生四大樂:“久旱逢甘雨,他鄉(xiāng)遇故知,金榜題名日,洞房花燭夜。”——想必是古人有些扭捏做態(tài),依我之見,洞房花燭夜就算不排前一名,也該排第二。
第二天起床時,頭暈得很,玉香估計也差不多。等我們起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10時了。想著昨晚我們睡的可是哥作新婚的新房新床新被,這時想著才覺有些對不住他了,趕緊清理和打掃戰(zhàn)場。
待到我們剛打理好,哥和嫂子回來了——原來他們昨晚在媒人張光敬夫婦家玩了一夜的牌。
嫂子一見她妹在我家,頓時驚訝不已,趕緊拉著玉香進屋問話。為掩內(nèi)心的愧意,我也主動同哥搭訕,以轉移注意力和火力點——還好,實誠的哥并沒有察覺不妥之處。
不久,嫂子同玉香出來了,玉香臉紅撲撲的,而嫂子看我的眼神卻感覺有些怪怪的,大家一時無語,紛紛各自洗漱。媽和繼父聽得聲響,知道我們回來的回來了,起床的起床了,端來了早餐。
吃飯,雖有說有笑,但總覺氣氛有些裝出來的味道。
吃完飯,嫂子嚷著要回家。
我和哥不便強留,只好各自打發(fā)摩托車,一前一后送她們姐妹回家。
在摩托車上,我明顯感到玉香臉貼著我背,雙手懷抱我腰,且抱得很緊很緊,仿佛怕我跑掉一樣。可我心里很亂。
送到她們家了,哥留了下來,張書記本欲留我吃午飯的,但我一見嫂子陰沉的臉,自感無趣,忙推口說今天約了一個戰(zhàn)友,改天再賠他酒。張書記信以為真,放我走了。
回家途中,我順便趕往十亭鎮(zhèn),找了家打字店,將揣在懷中的黎宏偉的提干事跡材料和報道他的通訊文讓小妹打了,同時撥通總隊黎宏偉的電話以告知,校對無誤后,讓她發(fā)伊妹給了他。他收到后,感激不已。辦好他的事,我往家走,但一路都是胡思亂想。
回家后,媽和繼父笑嘻了慫恿我娶了玉香算了,說咯好的姑娘你還挑個啥,抓緊定了好回部隊。媽他們的話,讓我的心更亂了。
我沒有理媽他們,徑自回屋補磕睡了。
吃晚飯時,我起來了,哥也回來了,他帶回了那方的最新消息:張書記要求哥同嫂子盡快辦訂婚酒,同時,還讓哥捎話給我,只要我沒有意見,他家愿意將玉香許配給我,姐妹倆的訂婚酒席可合在一起辦,以后結婚酒席也可如此辦理!
媽一聽,當即雷倒,又像是樂得中了500萬,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連夾菜的筷子停在空中有分把鐘也不知曉。
后來,她在繼父的提醒下才原神回歸,忙激動地對我說:“元吶,咯蠻好嘛,你冒得意見吧?你小子真給么媽長臉!”
“么媽,要不得,我不同意。哥訂婚冒得問題,明天哥去一趟那邊,就說請他那邊定日子,我們這準備就是了!”我扒完最后一口飯,說。
“你咯噠家伙要氣死我喲,咯好的妹姬你都不要,你要打流??。ㄒ鉃椋寒斄骼藵h)”媽一聽我這話,“啪”的一聲將筷子打到我頭上。
“哎喲,么媽,你咋打人哩!”我捂著被媽揮著筷子像下冰雹樣打在我頭上生疼的腦子說。
“打死你咯個不聽話不想事的家伙,你以為你還細了(意為:?。级鶜q的人了,還咯樣讓我操心!”媽站起來,說著,又要揮著筷子打來。
不能老是這樣白挨了,我躲,我閃,我再閃,媽的筷子落空了。
“么媽,你聽我港嘛。我的事,真不要你操心,也真不要你打濕腳。你不就是想媳婦嘛,哥的咯個馬上就進屋了,我的也快得很??影?,我給你老人家保證,下次我回家時,一定給你領個媳婦回來,如果你要還是不滿足,那我就連媳婦帶兒一起給你抱回來,咯下,你該滿意了吧?”我邊躲邊忍著痛笑著對媽說。
“你一噠石頭丟咯遠,我不管,你白噠死切,送上門的,你不要,偏要那些不切邊際的!”媽不依不撓,還是要我就范。
“么媽,你總噠咯樣,我明天就回部隊去!你啷個是一根筋呀,我說噠下次回來給你找一個就找一個嘛,你莫要逼我嘛,我的事我心里肯定有數(shù)嘛!再說,我給你港的,好久沒有算過數(shù)?你要相信我嘛!”我也毛了,對媽吼道。
媽也許是被我震懾住了,也許是相信了我,火氣消了些,只是賭氣地罵道:“真后悔生了你么個臭崽子,要活活氣死我!好,好,你們的翅膀都硬了,管不了了,我也懶得管了,聽(意為:隨)你們的切!”
我趁機跑到哥那,俯耳對他說,我上姐姐家去了,并要他勸下媽。
然后回新屋,換了雙鞋,走了——去姐姐家去。
當晚回來時,已經(jīng)很晚了,哥也正洗腳準備睡覺。
我說:“哥,你明天去張書記家,讓他定日子,還有,要來好多人,我好安排。”
“這恐怕也要花二三千喲,再港,訂了婚,就要送彩禮,哪來咯多錢哩?”哥一臉憂慮。
“你莫管,夠了。我才到姐那,取了我存在她那的5000塊,實在不夠,我也有辦法,抓緊辦好你這大事!”說完,我也打水洗漱去了。
第二天,哥照我說的辦去了。
我主動跟媽和繼父商量,哥訂婚要請哪些親戚,大概要辦幾桌,要打發(fā)些什么東西。媽還想勸我,見我眼睛一瞪,只好嘆了口氣,作罷。然后,我從村中的廚師處要來了辦席的酒水數(shù)量及菜單。
哥回來時帶來了張書記所定的日子——緊挨幾天最近的日子。然而,就在當晚,哥接到他公司打來的電話,讓他第二天趕到公司上班,說是有幾處工程已經(jīng)開工了,要他這個技術員盯著,別讓質量出問題。
哥又慌了,見此,我說:“放心忙你的工作,家里有我,天塌不下來,一切計劃照舊!”說著,請來繼父和媽,作如下安排:讓繼父和媽打電話或是親自到該請的親戚家通知;我通知姐,讓她同我一起到集市采購酒席所需。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但仍各自按安排行事。
采購完了所需物什,滿滿的一大挑,足有近200斤。鄉(xiāng)下的路經(jīng)雨水一淋,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半天都抽腳不出,任你是武警出馬還是陸戰(zhàn)隊出頭。姐開始還同我打傘,但她給我打,她就要被雨淋濕。我火了,將穿在迷彩服上的軍用雨披裹好籮筐中的物品,冒雨往前沖,但行進速度仍像蝸牛,最倒霉的是,在翻一個山坡時,一腳踩滑,竟然摔了個嘴啃泥,一身衣服沒有一點干處。
終于到家了,洗澡時,發(fā)現(xiàn)肩膀處生疼,一瞅,媽呀,皮全被扁擔蹭爛了,腳也是泥沙擠進去了,咯了幾個大血泡。
訂婚禮如期進行,酒菜豐盛——酒是我執(zhí)意要用當時流行的三星“金六福”,哥本意是用二星的,我沒聽。菜也是很扎實的,包括魚,全用大草魚——我對媽他們說,我們家十年來一直有如落后挨打的晚清政府,今朝哥的婚事就好比是抗日戰(zhàn)爭,唐家的春天和實現(xiàn)唐門的偉大復興就要從此事開始了!
訂婚席上,我忙完后主動給張書記敬酒,張書記高興地說:“你咯小子,知道不?我進你家屋堂,第一就是來看傳說中你寫的那幅對聯(lián),好啊,有氣魄,可要好好做到喲!”
我點頭稱是。
一杯接一杯,人生短短幾個秋啊,不醉不罷休,十年了,多少屈辱多少心酸,今朝借杯中物一醉愁腸吧——再說,我不是曾答應過張書記一旦哥的婚事成,他上我家,我必同他好生喝一回么?我當踐約。
坐在另一桌的玉香見了,幾次來攔酒,我佯裝不知,只是頻頻碰杯。她又在桌子下腳踢,我閃我躲,有幾次沒躲到,還是被踢到了,生疼,可見她有些生氣了。
酒席散了,端上水果點心,沏上好茶,進入主題說事。
首先是男女雙方父母表態(tài)對這門親事的意見,無。進入下一程序,當事人男女雙方表態(tài)。哥是實誠人,一句“我沒意見”就完了??奢喌缴┳诱f時,她卻對著哥說出這樣一番話:“按我們那邊的規(guī)矩,三金和魚、肉除外,女方彩禮大都是塊左右,可我到你們家卻被你老弟砍成了8000塊,當時我不在,是我爸喝了兩杯酒后作的主也就算了。還有你們家雖然是有一幢樓房,但有兩個崽要分呀,這就等于說,我嫁到你們唐家屋里,只有半幢屋。另外,你們家負擔還是蠻重的,兩個老人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老弟,這些今后都要我操勞……唉,不說這些了,我之所以同意嫁過來,主要是看在你咯人蠻老實的,是個過日子的人,又讀了一肚子書……”
她說了這許多,哥竟然無言以對,把我急得,只感覺血往腦門沖,你啥意思,嫁我家是施舍不成?還委屈了你?你本不愿意么?天下的女人又不是你一個,看你牛的?!
我忍不住了,插嘴道:“姐,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彩禮8000是我同叔商量后定下的,當時你是不在,可未必叔事后沒有告訴你?你當真不知?樓房你說你只有半幢,有一定的道理,謝謝你還沒進門就想到我這個做叔叔的了,可我告訴你,只要你孝敬我爹媽,這房子我不要了,一片瓦也不要,還有這家中的一切,包括一草一木我也不要,全給你。我家負擔重?是重,你也知道為什么負擔重,要不是負擔重,我哥堂堂一個大學生也輪不到今天才娶親!我要告訴你一句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看了我們新屋前貼的春聯(lián),我給你說,三五年后,你再看我家是啥樣子?退一步講,誰家沒有老人,你家沒有?我們誰都有老的一天,‘養(yǎng)兒防老,積谷防饑’,父母老了,子女不養(yǎng),誰養(yǎng)?你還當代課老師,這些最起碼的道理,想你該懂,為人師表者按理不該說這些。再有我這個老弟,今天當著咯許多親戚長輩的面,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事不要也不用你們管,不管我今后在部隊是留是走還是今后結婚。你說我哥是個過日子的人,那就對了,你就只管和我哥好好生生過日子!”
“唐雪輝,你看,還冒嫁到你家,你老弟就咯樣欺負我,今后怎么得了?!”嫂子聽了我的話,有些發(fā)潑了。
“姐,啷個能說我欺負你,叔,你來評個理,我說得咯些是不是欺負她了?”
我將話拋到她爹張書記處。
“妹姬,莫要胡球搞!凡事要講道理,冒得意見就冒得意見,不要出尖?。ㄒ鉃椋哼^分)”張書記臉一沉,正色對嫂子說。
嫂子這才收了瘋,此時的我,頓時有一種不祥之感,如此厲害牙尖的媳婦,媽和繼父怎么是她的對手,今后又怎么與她長期相處?
接著,是給女方結婚用的彩禮8000元當面交付女方,還有三金也是。然后,分別是給女方來人的打發(fā)——直接給紅包——這些錢中,有3000元是我打電話向成都的戰(zhàn)友們借的,讓他們直接將錢打我銀行卡上。
最后,在一陣雷鳴般的火炮聲中,張書記女方眾人離去,我們相送很遠很遠才返。其間,玉香趁上茅廁之機,慌問我:“你好久回部隊?今后還回來不?要我等你不?”我正要回答她,不料,她姨過來了,沒說成。
此時,要走了,我偷個機會塞給她一個紙團,上面有我對她的答復:“玉香,對不起,忘了我吧!我不會回來了,你也不用等我,找個愛你的人嫁吧!我向來很崇拜主席老鄉(xiāng),今借用他老人家一詩作答:男兒立志出鄉(xiāng)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
訂婚酒后的第二天,哥去嫂子家接她過來吃飯,因為,公司那邊走不開,在催。
嫂子來了,見我就罵,罵得很難聽:“你們當兵的都是兵痞,都是些不負責任的雜皮,吃了果子不記得樹,盡是些忘恩負義的家伙!”
我一聽,也是火冒三丈:“你咋能這樣說,你忘了98年抗洪搶險時我們當兵的沖在前頭的事了,你好生看看,每逢大難大災之時,那次少得了這些當兵人出力?你說我們是兵痞,我們痞了誰呢?你叔叔曾經(jīng)也是軍人,打越南犧牲了,他也是兵痞?我們對哪個不負責任了,又吃了哪個的果子不記得樹了,哪個又忘恩負義了,你莫要像潑婦罵街樣!”
“還好意思反問我,那好,我給你挑明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睡了我妹子玉香?”她的氣勢洶洶讓我想起了中央電視臺趙忠祥主持的《動物世界》中的母老虎,不過,她這一問,頓時把我的反擊火力給壓下來了。
“是的,我是和她睡了。”我回答得很小聲。
“那咯樣港就冒冤枉你了。我問你,你睡了她,不娶她,是不是不負責任?只圖你的快樂,事后不買帳,是不是好比吃了果子不記得樹?你都咯樣做了,是不是雜皮,虧你還是當兵的,當兵的干了這樣的糟蹋良家女孩的事,算不算兵痞?”囂張之極,她邊說邊用手指我鼻子大罵。
平生遭受如此大辱,我也氣極,禁不住也吼道:“你真是個潑婦!你曉得不,我是跟你妹子睡了,但絕對沒有和她發(fā)生真正的那個關系,因為,那晚她‘大姨媽’來了,這說法還是她告訴我的!你要不要知道我睡了你妹妹,卻不愿娶她的原因么?你想知道,那好,我告訴你!”——閉上眼,那晚的一切又在我腦海邊回放——
那晚我按熄了臺燈,瘋狂地吻著玉香,她象征性地掙扎下后,一切便歸于配合和默契,甚至還可以稱得上迎合,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君有情奴有意”吧!
煥發(fā)著青春芳香的潔玉樣的身體,對只要不是太監(jiān)的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即便是有毒,也會讓人奮不顧身。
就在怒吼的“機槍”即將開火時,玉香卻一把緊抱住我,喘息地小聲說:“別,不行,我來‘大姨媽’了。”開始,我還不知其言所指,她輕聲告訴我后,我才知曉女性的這一特指。用手一摸,果然是。
我一下如霜打的茄子,頓時沒了激情。玉香覺察到了,趁機與我換了個位置,趴在我身上毫不吝嗇其香吻,輕輕地、酥麻麻地吻著我的肌膚。我戰(zhàn)斗的欲望又重新振作,她像一條膩滑的魚兒一樣,一下縮進了被窩……
“戰(zhàn)事”結束后,我微笑地問依在我懷中的玉香:“怎么感覺你的動作這么嫻熟呀,有點像行走江湖的老劍客。”
“你壞死了,咋咯樣說人家。”她臉紅了,輕聲說。
“這恐怕不是初戰(zhàn)吧,動作那么老道,那么有經(jīng)驗,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我本是調侃地說說,雖然意識到玉香可能已非處子之身。但出我意外的是,同她認識以來,一向被我看來聰明內(nèi)秀的她這次居然是如此地槑,她居然承認了她已不是處子之身,說是不想欺騙我,只想對我坦誠她的過去——槑,絕對的槑啊!
她告訴我,她在廣州打工時,一人孤身在外,工作壓力又大,為此她感覺很無助很孤獨很寂寞。而偏在這時,一位同公司來自湖北的的打工小伙子闖進了她的視線,他對她很是關心和愛護。下班后,經(jīng)常約她看電演或是公園散步。尤其是有一次她生病后,是他一直守在她身邊,就是在那段時間里,她將她女人的第一次給了他。
后來,這位湖北的小伙子因與公司的經(jīng)理不和而辭職,走時要帶她一起走,可她不愿舍棄這份工作。在愛情和飯碗的選擇中,她痛苦地選擇了飯碗。
之后,又有一位廣西的小伙子進入她心中,在她回家過春節(jié)前,他倆一直保持著同居關系……然后在家時,又與我結識,她感覺我才是她一直以來夢想中的那位老公對象。
聽完她的述說,我驚愕了,同時,也陷入長久的沉默。
一個女人,與兩個男人有染,雖然她長得不錯,也合適做老婆,但對于了解了這些的男人來說,你會說你毫不介意么?笨蛋才會!
玉香,你為什么要跟我“坦誠”這些?——你知不知道,每個人心中都藏有一份不為人知的隱私,有時,善意的欺騙勝卻你這種看似無私的坦誠!笨啊,笨到頭了,你不知道,愛情是自私的么?它容不下半點瑕疵么?你不跟我說這些,或許我真的會娶你作我一生的愛人,可現(xiàn)在?心里接受不下呀!
“你怎么不說話?”玉香輕問道——又槑了不是,這還用問?
“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退伍回家了,我們的事成了,你說我們今后怎么生活?”我避開她的問話,換了個話題。
“那也冒什么呀,我倆就一起去廣州或是深圳打工,你們當兵的出來找個保安的工作是很好找的,你個頭這么高,說不定,還能當保安隊長,一月能掙到2000塊呢?還有,我給你說呀,這幾年,我打工都攢了塊了……”哦,玉香,你怎么了?今晚的你還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于我而言,是多么的失敗和糟糕?虧你說得出,身穿軍裝手握鋼槍,那是保家衛(wèi)國,回地方身穿保安服腰掛警棍當保安,那同看門狗有何區(qū)別?你為什么不說點別的,比如說:“你有那么好的文筆,你完全可以進報社當一名好記者呀”,如那樣回答我,我或許會重新考慮的。
差距,現(xiàn)實的差距,決定了我們只能是有緣無份,錯錯錯,都是月亮惹得禍,不不不,都是嫵媚的燈光惹得禍,那樣的燈光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么心如鋼也成繞指柔!
聽了我的訴說,嫂子也是長久的沉默,最后,她什么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只是,我知道,今生再無顏面見玉香了,對不起,深深地對不起你了,也再無顏面跑到她家嚷著要喝她爸的人參酒了,也再不會有那和諧的原生態(tài)鄉(xiāng)村炊煙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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