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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女人緣挺好的嘛(屑)”

2023-02-24 22:58 作者:獻(xiàn)出我的椅子  | 我要投稿

歸鄉(xiāng)的旅人——彼岸癲狂(第三季part2)

第四幕

在月光灑落、眾人入夢之時,有些人卻睡不著了。 在第二境界,由鄭思寒統(tǒng)帥的特務(wù)課和韓丘生率領(lǐng)的警務(wù)課聯(lián)合管理各大城區(qū)的普通防務(wù)。但兩人出身、理念、格局和經(jīng)歷都天差地別,這決定了他們各自統(tǒng)帥的兩大間諜性質(zhì)組織在事關(guān)大義之外的任何情況都有所不合,誰先拿到情報,誰先立功,兩人一直難兄難弟,硬要說的話,還是鄭思寒更勝一籌,可這一次特務(wù)課卻先輸一手——特務(wù)官03的一名手下失蹤了,03動用自己手下幾乎全部一百多人在克沃斯城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一點蹤影。 “都仔細(xì)點!別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我就不信,那小子能人間蒸發(fā)了?還是那句話,要是能找到,賞給你們發(fā)奧礦晶石!” “奧礦晶石雖然是好東西,但可變不了戲法,03?!?一輛黑色的防彈轎車悄悄地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人,穿著一雙被路燈光打得錚亮的黑軍靴,和一身深綠色的軍大衣。全體特務(wù)頓時立整,行軍禮。 “司令!” “免了吧?!?03小跑過來,低下頭說:“司令,屬下無能,還未能找到任何蹤影,懇請司令責(zé)罰?!?“手下失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從我接管這里就是這個規(guī)矩,”鄭司令冷冷地說,“不過我現(xiàn)在沒工夫搭理你,我來是跟你確認(rèn)一件事,有沒有人看到過紫色的火焰?” “我有幾個手下的確看到過,但。。?!?“行了,讓你的伙計們停手吧,那個倒霉蛋早就連灰都剩不下了?!?“司令的意思是,那個紫翎來了?那我們需要大規(guī)模搜查嗎?!?

鄭思寒預(yù)計憑他的本事躲過搜查輕而易舉,而且如果他旁邊那個掌握折躍術(shù)的小丫頭也來了,那么所有的關(guān)卡和城墻幾乎都形同虛設(shè)。

“放棄搜查,打開

防空罩

,把全部人手用來死盯火車,

管道運輸 ,尤其是二百米左右

“只是已經(jīng)過去12小時,司令怎么肯定他還在城里,而且一定要去搭交通工具?!?/p>

“紫翎肯定不會放棄刺探春運計劃,這樣他的目的地只能是信息通達(dá)的城市,而他就算加上折躍術(shù),只憑有機的身體絕不可能在三天之內(nèi)去到最近的城市,因此他只能選擇火車或者是

管道

可巧的是最近14小時都沒有通車和管道。好了,快去吧?!?/p>

過了約莫5分鐘,城市中心升起一個柱子,高度比沿著周圍的山頂建的巨型電極圈稍高一些。 “克洛斯防空罩,啟動。” 中心開始向四方釋放高強度且平緩的電流,形成了無形的巨大防空罩。強大的電流既可以一定程度上摧毀飛向城市的小型隕石,又能保證整個城市不被徹底封閉,雖然會生成相當(dāng)?shù)某粞鹾偷趸衔铮@對機械人類不成威脅。 鄭思寒并不對這次圍堵抱有太大希望,萬一有手下偷懶、或是行動被其他權(quán)貴阻礙、或是紫翎有其他底牌呢。鄭思寒面向剛剛復(fù)蘇的月亮,不知道憑他,憑他的信仰,是不是紫翎的對手。

但此時,月光并不只照在一個人的臉上。

遠(yuǎn)在首府克洛伊的韓丘生感覺到了老友的來訪,目光凝重地望著月空,思緒飄回了那個令他懷念的地方 。在魔術(shù)研究公國的日子,溫馨、放松、安全、幸福,如果可以,他真想留在那里享受這一生。但是

垂釣計劃

,他是魚鉤,梓令云和他手里的

紫燁炎息

是魚,她妹妹則是被政軍部牢牢攥手里的魚線,防止魚鉤被魚叼走。他甚至還清晰地記得,那晚阿梓和蘇沐恩要去天臺看星星,他故意攪局帶著緣西和李文提前在那里開上了茶話會。。。。。。

“長,長官?”

韓丘生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正好有兩個警察在,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說吧。”

“下午巡邏的便衣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來了,那人是個法師,會用紫色火系魔術(shù),這是他的畫像。” 韓丘生簡單看了一眼,交待道:“去,把這些情報正規(guī)程序匯報給特務(wù)課?!?“長官,這咱們警務(wù)部情報,就這么給出去了?” “鄭司令的特務(wù)被滅了口,但憑他的情報網(wǎng)和判斷力,不會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既然這樣,咱們不如大度一回。誒,記得這些情報,多少要被不小心泄露到外面?!?“小的明白?!?韓丘生盡力地回憶那個美好的地方,可是熱乎的暖氣,上品的機油,和樓上妹妹的熟睡聲讓他無顏面對那里,眼前取而代之的是那段悲慘的日子。。。 那時父親早年征兵戰(zhàn)死,扔下母親和他們兩個可憐的孩子在貧民窟生活,過了不久母親也因為程序病毒感染而報廢,只剩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那年韓丘生13歲,為了養(yǎng)活12歲的妹妹不得不去酒館當(dāng)童工。 “這小屁孩,怎么又把酒弄翻了,都第幾杯了?老板,再這樣下去,我這調(diào)酒師干不下去了?!?“別介,后廚小張,你來打會下手。小鬼,你過來!”老板幾乎忍無可忍地把韓丘生拉出酒館,沖他吼道:“你這小鬼別太熊人了,你出去這條街打聽打聽有幾個愿意雇你這樣的童工的,就算有,誰能付給你正常工資?可是你看看你怎么表現(xiàn)的,馬戲團找個猴來都比你表現(xiàn)的好?!?“對不起老板,但我會努力。。?!?“別跟我說努力!你的努力能治好我老母的病嗎?!能養(yǎng)活我們一大家的人嗎?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家酒館開起來,別把這當(dāng)慈善機構(gòu)了。來,這點錢你拿著,走吧,到人間去吧?!崩习逑仁怯行├⒕蔚目此谎?,但一狠心,把門狠狠一關(guān)。 攥著那些零錢,韓丘生失落地走在雪天的路上。雖然他這次帶著兩個月工資離了職,是他最體面的一次辭職,但他真的高興不起來,這些錢只是剛好夠交這個冬天的供暖費。 他去繳費處交完供暖費,仿佛凍僵的身體已經(jīng)感覺到了家里的溫暖。 “這下小雪總算不會再挨凍了”韓丘生雖然知道剩下的錢已經(jīng)不夠這個月的生活費了,但他還是去買了一些上品的機油留給妹妹。 “哥哥,你回來了!” 聽到小雪有活力的聲音,韓丘生隱藏剛才的疲憊和失落,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嗯,看看哥哥給你帶了什么,這一瓶都是小雪的!” “不好,小雪是乖孩子,小雪要和哥哥平分?!?“好,小雪真乖?!?“哥哥,你凍壞了吧,快來暖和暖和,我跟你說,今天咱們家的暖氣居然熱了呢,一定是有小精靈來幫我們了對不對!” 韓丘生應(yīng)和著,陪小雪度過了最開心的一天。夜幕降臨,他把小雪哄睡著,蓋上被子,開始點點家里的賬。突然,他發(fā)現(xiàn)口袋里有一張字條,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塞進(jìn)去,也不知道是誰寫的。 “下禮拜二 中午克洛伊南城區(qū)13號附近有擂臺賽,進(jìn)8強能拿到差不多一個月的飯錢,我替你報了名,去不去由你了——一個不必來找的人?!?擂臺賽在貧民窟里是常有的,其實就是熊孩子們拿一些玩具或零花錢來消遣,但看來這場擂臺賽的觀眾很舍得撒錢。雖然韓丘生不能稱上天下無敵,但在貧民窟里也算是頗有身手的,就算為了妹妹,他也要去試一試。 這兩天,韓丘生白天在貧民窟里做一些零活,晚上則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拿著路燈桿練拳腳。很快下禮拜二就到了,韓丘生挺著瘦弱的身體來到了那個擂臺賽的場地。 “呦,豆芽菜,看來你很有勇氣嘛?!?“像你這樣上場就輸?shù)娜?,怎么能讓富豪大佬能看得開心呢?” 韓丘生并不理會這些嘲諷,雖然他的父母在他出生時沒有更多的錢給他買一具更強壯的身體,但很究生,還是有一股巧勁兒,一路打到了八強。 (“哎,這個瘦小子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力氣,他還挺厲害的嘛。要不要賭他贏?” “算了吧,剩下的七個人可都是五大三粗的正經(jīng)高手,估計也就到這兒了。”) “我看未必,接下來的比賽可不只是靠蠻力了”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軍官突然冒出來神秘地說了一嘴。 八強之后的戰(zhàn)斗并不僅僅是普通的格斗,他們需要佩戴相應(yīng)的機械臂和機械腿進(jìn)行戰(zhàn)斗,而這些機械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機械臂?聽說這種東西力氣很大的,會不會出人命啊。”“應(yīng)該不至于吧?!保?韓丘生覺得一個月的伙食費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害怕那些機械臂讓他再也見不到親愛的小雪。于是他緩緩的舉起手,打算放棄比賽。這時那位軍官卻從背后出現(xiàn),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這么好的機會,你又有這么好的天賦。難道你就甘心,只是拿一個月的糧食回去嗎?你甘心你和妹妹一輩子只能扛麻袋過活嗎?只要拿到冠軍,我敢保證,沒有人再敢欺負(fù)你們?!?想起貧民窟那些粗鄙的大人和小孩兒向他們?nèi)优K東西,還絞盡腦汁的偷他們的錢,而這一切,將會被改變。韓丘生不禁有些心動了,他放下了右手,穿上了那些裝甲,準(zhǔn)備繼續(xù)作戰(zhàn)。 有了機械臂,意味著接下來的比賽他和那些壯漢的差距被拉平,一切將全然由巧勁決定勝負(fù)。其他選手穿上了那些機甲變得都很笨重,只有韓丘生覺得自己充滿力量。最后不出意料,韓丘生拿下了冠軍,所有的觀眾為他賀彩、歡呼,但韓丘生不在乎,他拿到了一筆可觀的獎金和十三瓶在普通商店根本買不到的上品機油,這才是最讓他高興的。他把這些錢放在銀行里吃利息,他再每天稍微出去做點零活,這樣下來雖然日子還是很苦,但他們兄妹倆的生存完全不成問題了。那段日子對于韓秋生來說也很滿足,但漸漸地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起那個軍官和他說的話。自從那次比賽之后,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軍官,雖然韓丘生已經(jīng)不在乎他說的是否是真的,但他還是想去感謝那位先生讓他繼續(xù)下去,拿到了這么多的錢,拿到了現(xiàn)在的生活。 轉(zhuǎn)眼一晃,在那次比賽之后,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年,韓丘生正打算出門做活,剛好撞見了那位軍官。 “先,先生?” “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有興趣來隨我看看嗎?” 或許是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韓丘生跟妹妹解釋兩句便跟他走了。 “先生,您當(dāng)初說的能讓我徹底出人頭地,到底是什么呢?哦,當(dāng)然如果只是玩笑話的話,我也依然非常感謝您。。?!?“小伙子,我叫章樹人,很高興你今天能有興趣跟我來一趟。你覺得力量是什么?又是用來干什么的?” “力量就是能保證我們能有尊嚴(yán)活下去的事物,至于用途,我只是想保護妹妹、保護我們兩個,讓我們繼續(xù)有尊嚴(yán)的活下去?!?“回答的不錯,在這世界上力量的用途不盡相同。但很巧的是,我不關(guān)心力量如何被使用,只是關(guān)心如何創(chuàng)造出更強大的力量。而我們普通的身體到底是有極限的,因此便有了這個項目——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是國家人形戰(zhàn)斗兵器——女神機項目的總負(fù)責(zé)人章樹人。從今天開始,如果你愿意成為女神機的候選駕駛?cè)?,你也可以叫我一聲章老師?!?韓丘生還沒等想好回答,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球形密閉實驗基地門口。章樹人輸入密碼開門,韓丘生隨他進(jìn)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架有200多米高的 巨型機器人,白色的機甲,嚴(yán)肅而俊俏的臉頰,這般偉績讓韓丘生不能不為之贊嘆。 “這是我們第二境界的第一架女神機,你看這宏偉的集體,尤其是手里握的那把永恒之槍,只要一揮手就能削平一個山頭,因此我稱之為——

死亡女神

。 “我這一年來在整個克洛伊城募集能妥善駕駛類似機械臂的人,但目前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和你一樣優(yōu)秀。因此,只要你愿意,那么你將成為這架死亡女神的駕駛員。相應(yīng)的你將被授予司令的軍銜和待遇,以后你的一切都不再是貧民窟那幫粗鄙之人所能觸及的了,如何?” 司令的軍銜,那可是許多官員在官場滾打摸爬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待遇,這樣下來。他們不光能活著,還能過好日子,而且有尊嚴(yán)地過好日子。 “章老師,我韓丘生,不勝榮幸!” 在那之后三年韓丘生除了偶爾回家看望妹妹,就是每天刻苦訓(xùn)練,甚至最后一年干脆被送到第一境界進(jìn)行實戰(zhàn)訓(xùn)練,九死一生,曾與無數(shù)法師搏斗并奪去他們的性命,也因此也深受政軍部的信任。同時在這一年中,該項目逐漸壯大,技術(shù)也逐漸成熟,第二境界政軍部耗費巨量人力物力財力,又打造了三架女神機,分別是:

慶典女神,守護女神和戰(zhàn)斗女神。

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xùn)練和測試,最終確定死亡女神由韓丘生駕駛,慶典女神由鄭思涵駕駛;守護女神由臧青云駕駛,而最后的戰(zhàn)斗女神候選人卻遲遲沒有定下來。

韓丘生從第一境界回來報道之后便回家放了三天假,他想著跟妹妹好好恢復(fù)恢復(fù)感情??墒腔蛟S機械人類也有所謂的青春期吧,在長時間的分別之后,他的妹妹和他生疏很多,甚至他不相信這個蠻橫又毒舌的女孩就是那個當(dāng)初溫柔懂事的小雪。但沒辦法或許確實是因為自己太忙了吧,韓丘生也能夠理解,在第一境界見識了殘忍的戰(zhàn)爭,他只希望這樣的生活能維持下去,他的妹妹能遠(yuǎn)離那恐怖的戰(zhàn)場,繼續(xù)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里就好。至于妹妹韓雪生嘴里那些什么第二境界的人類解放,奪回祖先的土地什么的,他并不關(guān)心,這只是那些高官要員的理想,與他們無關(guān)。

一轉(zhuǎn)眼,在日常的抬杠絆嘴之中,三天已經(jīng)過去了,韓丘生沒有理會又一大早不見蹤影的韓雪生,打算回到實驗基地繼續(xù)做日常訓(xùn)練,順便見識一下章樹人老師口中所說的神秘的第四位女神機駕駛員。

“眾所周知,戰(zhàn)斗女神機的駕駛員一直遲遲未定,那不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無才可用,而是有一位人才我遲遲不忍心讓她加入,但最終由于其對女神機和民族解放事業(yè)的執(zhí)著,政軍部最終指定,第四位女神機駕駛員是——韓雪生”

韓丘生幾乎是僵住了,這一次他沒有表示歡迎,而是顫抖著瞪直了雙眼問道:“章老師,這是什么意思?” “丘生,我剛才也解釋過了,我是不同意她加入我們的,但畢竟她對第二境界的一片赤誠讓政軍部直接下令,我也沒有辦法。。?!?韓丘生看著妹妹,突然聯(lián)想到戰(zhàn)場上一個被他殺死女孩兒的樣子,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兒的容貌漸漸地和韓雪生的容貌重合。 “章老師,你不必解釋。所謂有大國才能有我們小民,為了我們能更好的生存,為了我們第二境界的人類解放,為了奪回屬于本我們的故土,為國家獻(xiàn)出自己的力量是應(yīng)該的,所以。。。。。?!?“你給我閉嘴!”韓丘生歇斯底里地吼道,他這輩子沒有這么激動過,“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么知道戰(zhàn)場是什么樣的慘狀?!我從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做到今天是為什么?是為了誰?不好好享受生活居然在這里胡鬧,是不是軍方把你喂的太飽了?!” “我很感謝你的養(yǎng)育之恩,哥哥,但是我現(xiàn)在長大了,我逐漸意識到人的一生不光只是活著或者是滿足那些低俗的欲望,而我現(xiàn)在找到了能支撐我前進(jìn)的信仰?!?“章樹人,你特么給我妹妹吃了什么迷魂藥?” “放肆!有你這么跟恩師說話的嗎!” “姓鄭的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韓丘生剛拉住韓雪生的手,險些被來個過肩摔,好在韓丘生還有些身手,沒有直接被撂在地上。那之后韓丘生又大鬧了一陣回家了。章樹人和臧青云也沒少做他工作,韓丘生知道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加上老是把妹妹一個人扔在家里也不是辦法,只好借坡下驢。 “丘生啊,人的主觀和客觀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或許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向這個目的前進(jìn)。天下從沒有免費的午餐,享受的待遇也必然要承受相應(yīng)的義務(wù),你看老師我雖然當(dāng)了這個項目的總負(fù)責(zé)人,但是一輩子都要為之負(fù)責(zé),不得自由。你也一樣,你一開始是想謀條生路,想過要去第一境界殺人嗎。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多面多維的?!?“我已經(jīng)不在乎自己怎樣了,我只是想護我妹妹周全,但她現(xiàn)在那個驢樣,就算我辭職了,她也不會跟我回去。章老師,您地位顯赫又有威望能不能幫我說說情,也再多勸勸小雪。” 章樹人沉默了一會,用看破紅塵的語氣說:“我能有今天,不過是水漲船高,在時代的洪流面前,每個人都是渺小的?!?韓丘生見老師靠不住,便自己下到官場中結(jié)識人脈,想了解他不在的這一年,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能讓他的小雪變得如此狂熱? “誒,老韓,聽說你妹妹也選上女神機駕駛員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你瞧瞧人家這一家子都是根正苗紅,咱們可沒這福分。” “咱們有這樣的守護神,要是再把炎息之石搶回來,那咱們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趾高氣揚的法師了?!?韓丘生禮貌地笑笑走了,可是這些話語中滲透的真誠與羨慕反倒讓他脊骨一涼,甚至走在大街上那些平民小販,街頭混混也都無不透露著對戰(zhàn)爭對所謂故土的狂熱。 “女神機萬歲!機械人類萬歲!” “本土非故土!歸鄉(xiāng)乃萬安!” “終于回來了,今天又腐蝕了幾個官員?!痹诮诸^碰見了討厭的鄭思寒,真是不走運。 “我拉攏他們又不是為名為利,何談腐蝕?” “瞧瞧你,玩笑開不起了?實話跟你講,從你三年前開始不食人間煙火,這個世界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第二境界的自然環(huán)境每況愈下,天災(zāi)越發(fā)頻發(fā),而第一境界的日子卻蒸蒸日上,你覺得這樣下去老百姓會怎么想,整個世界的人會怎么想?” “所以他們意識到不能再偏安一隅,想回到老祖宗的家鄉(xiāng)嗎?真是無稽之談,哪來的老祖宗?不過就是侵略戰(zhàn)爭而已。我才不關(guān)心,我關(guān)心的只有我們家人能否安全的活下去?!?“哼,像你這樣貧民窟出來的店小二也就這點思想覺悟了,真是不知道上帝為什么一定要把這樣難得的天賦降到你身上?!?“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什么有用的話要說就別在這兒跟我耽誤時間?!表n丘生被惡心一通,扭頭就要走。 “慢著,你怎么知道我說的話對你沒用呢?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你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看清?!?第四幕 完

第五幕

“冒充偉大的先知很好玩嗎?別跟我賣關(guān)子了?!?“我想你最近在官場一定聽說了,第一境界里一名持有炎息之石的強大法師,他現(xiàn)在失了憶落了單。政軍部正打算派間諜去把那連人帶石頭搶回來。他們看上了為他們曾斬敵無數(shù)、又在第一境界鍛煉了一年之久、又極具天賦的戰(zhàn)士,你猜他是誰?” “如果我拒絕呢?” “那你的妹妹將會和當(dāng)初的你一樣名正言順地作為歸鄉(xiāng)兵去第一境界接受鍛煉,到時候能否全身而退就沒人敢保證了。而如果你答應(yīng)了這個計劃,你的妹妹將作為人質(zhì)安然無恙地留在這里。這就是一場陽謀,不是由你我決定也不是由老師決定,而是由這個時代所決定的?!?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章老師,找他談話時講述了這個所謂的垂釣計劃。因此,別無選擇的韓丘生踏上了這條道路,去到了魔術(shù)研究公國結(jié)識了他們,然后在最后毀掉了這一切,盡管他無比喜歡那個地方。他們兄妹從一無所有到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女神機駕駛員的身份而被贈予的,甚至一頓簡單的飽飯都沾著第一境界人們的血,韓丘生從一開始就明白,就算他表現(xiàn)出再真誠的善意,盡管他一次又一次地想保住梓令云的性命,那個地方也永遠(yuǎn)不會接受他。。。。。。 將近日出,天還黑著,蘇沐恩用秋蕾家鬧鐘訂的四點半響鈴已經(jīng)響了,但她卻感覺自己沒睡多長時間,見庭中沒人,估計是阿梓睡過頭了。兩人約好了要早上交流一下信息,并思考下一步去哪里。 蘇沐恩貼著墻壁悄悄地走向阿梓的房間。 “還,還有一個拐角。。?!?“沐恩嗎,呃啊——這么早你在這里干什么?” 蘇沐恩和吃完夜宵要回去睡覺的春萍在拐角撞個正著。 “呃,啊,哈哈。。?!碧K沐恩頓時一慌,眼睛開始亂轉(zhuǎn),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春萍看了一眼房門,擺擺手敷衍地說道:“好了好了 不用解釋,盡量小聲點。”然后像喝了假酒一樣回屋了。 蘇沐恩眼睛不轉(zhuǎn)了——因為雙手捂著已經(jīng)不好意思睜開了。“感覺結(jié)果比說實話更糟啊,我才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啊啊啊” 打開房門,阿梓果然還在睡,不過平時看起來憨憨的,仔細(xì)看看還挺帥的。 “稍,稍微偷襲一下也沒事吧?!便宥骱π叩夭蛔杂X低下頭,身體誠實地向前挪動。 “欸。。。緣西。。。不可以這樣。。。我們怎么跟沐恩解釋。。。唔。。。我要喊人了。。?!?“算了,還是直接叫醒吧?!便宥饕荒樐唬謴?fù)了理智,然后把腳悄悄放在他肚子上。 “噗啊——呃,沐恩你干什么?。俊?“誒~想不到你女人緣這么好呢,連那位正氣凜然的青年少校都淪陷了,”沐恩一臉屑笑地問,“回去之后我可要好好——欸!等等,你死了我怎么回去啊,把刀從脖子上拿下來,說正事!說正事行吧!” “不過,我早上在門口碰到春萍了,她還在嗎?”蘇沐恩悄悄的說。 “嗯,我用創(chuàng)生之眼看過了,她在屋子里好好躺著呢,屬于休眠狀態(tài)。不過她早上跟你說什么了——欸!等等,你死了我回去怎么交待啊,把刀從脖子上拿下來,說別的!說別的行吧!” “我昨天燒掉了一個特務(wù),特務(wù)頭子叫鄭思寒,女神機駕駛員的隊長,和韓丘生看來關(guān)系不好。同時現(xiàn)在上空出現(xiàn)了人造電流層,可能對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到來了?!?“我這邊,春萍知道我們是來自第一境界的人類,但目前還不太知道我們的具體身份?!?“對了,敵方還有一個春運計劃,并采用了三級保密制度?!?“春運計劃?那是什么?!?“大概率是軍事計劃,如果秋蕾昨晚在飯桌上說的,第二境界由一個政軍部統(tǒng)治,且沒有內(nèi)部割據(jù)的情況屬實,那么估計這就是要去給第一境界搗亂的計劃?!?“春萍昨晚說,今天上午出發(fā)去首府帶孩子們看煙火。春運計劃將在除夕那天開始結(jié)果,算上今天的話也只有3天了,我們沒時間了?!?“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要盡全力讓春運計劃流產(chǎn),在那之前,我們得有足夠的信息?,F(xiàn)在特我們封了城,還打開了防空罩,隨春萍的管道運輸去首府或許是個好主意?!?“但是在站口或許會有更多的特務(wù),你的仿制品或許不管用。” “嗯,看來得讓他們在火車和所謂管道上的注意力降低?!?“現(xiàn)在是4點半的話,我看看。哎,咱們談了半個點嗎?” “沒有啊,我的表顯示過了12分鐘,而且現(xiàn)在怎么才兩點?!” “我看的是床頭秋蕾家的鬧鐘,你看,和你屋里墻上掛的掛鐘顯示一樣。會不會第二境界讓你的表不準(zhǔn)了?” “我記得你兜里還有一塊表,拿出來看看?!?蘇沐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和阿梓的分毫不差。兩人拿著手表和墻上的鐘對了一對。 “第一境界的一秒,等于第二境界的2.5秒?!” “難怪我覺得跟壓根兒沒睡一樣,很少睡過頭的你這次也破了例?!?“這下我們的時間更短暫了,我們最多只有27個小時了!” 門外突然開始傳來細(xì)細(xì)的對話聲,看來是春萍秋蕾已經(jīng)醒了。 “我們先跟她們?nèi)フ军c看看情況再說?!?“好” 阿梓和沐恩平常地和她們打招呼,坐下來一起嘮一嘮今天的行程。 “待會6點鐘孩子們起床再沾沾秋蕾的口福,我們就出發(fā)。從克沃斯城到克洛伊大約1200公里,在火車上3個小時的車程,足夠我向你們介紹首府的輝煌了?!?“那或許讓諸位失望了,鐵路部剛剛接到通知,今天上午的火車突然被全部取消了?!?“欸?怎么這樣,出什么事了。” “特務(wù)課突然增大了監(jiān)管力度,不過諸位不必?fù)?dān)心,我給你們申請到了

管道運輸

的資格。” “不愧是靠譜的姐姐,那個神奇的東西我可是白天想夜里哭,等回來我要給姐姐當(dāng)一個月牛馬!” “瞧你的樣子,若不是看在孩子們和兩位客人的面子上,這幢好事如何輪的到你?!?“那管道運輸是什么樣子呢?”梓令云問到。 春萍自豪地介紹道:“說的那個東西可真是神奇哩,作為乘客來說那種東西和火車差不多。可它的軌道不是普通的鐵軌,而是架在半空中的透明管道。管道內(nèi)部抽成真空,以減小阻力,轎廂做成圓柱體狀靠磁懸浮技術(shù)懸浮在管道正中央,同時靠核反應(yīng)動力推進(jìn),火車最快的時速是431km每小時,管道運輸時速最高則可達(dá)到6300㎞每小時。當(dāng)然只靠語言,還是無法形容這種宏偉的發(fā)明,很多東西還要你們自己親眼去見證?!?秋蕾補充道:“不過由于造價的確很昂貴,世界上只建有三條,而且只有政軍部人員才能使用。雖然我?guī)湍銈円搅松宪嚨馁Y格證明,但是畢竟車上的人員都很特殊,審查會相當(dāng)嚴(yán)格,還請諸位不要忘記了相關(guān)的證件?!鼻锢僖贿呉云匠5恼Z氣說一邊用捎帶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不過看來這樣的話,他們的確沒辦法是帶著面具和仿造的ID卡正常進(jìn)站。趁秋蕾和春萍開始招呼起床的孩子們和大叔,阿梓和沐恩上一邊偷偷商討。 (怎么辦,看來我們正常上車真不太可能了。) (我變了個小把戲?,F(xiàn)在車站附近的特務(wù)應(yīng)該會變少一些,但是也不能松懈,我們可以不在車站登車。) “那個,春萍待會你領(lǐng)孩子們先走吧,我和阿梓會晚一點登車?!?“哈?你們又搞什么名堂?!贝浩即е靼籽b糊涂地問,她知道肯定這兩個人要想法子越過審查。 “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妨說出來,我會盡力幫你們解決的。畢竟今天去首府的交通工具只有這一趟了。”秋蕾盡力地想阻止這兩個人單獨行動,以在內(nèi)心說服自己這兩個人是清白的。 “你們看,現(xiàn)在離開車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我們昨天看到一個地方,很感興趣,今天想再去看一眼?!?“啊哦,既然是這樣的話,老姐我們也不好再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了,對嗎?” (拿這種話題打岔蒙混過關(guān),似乎成了這三個人的一種默契。。。) 秋蕾見狀,先把兩張沒署名的管道運輸票給他們,交待進(jìn)站的時候再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就可以。兩人和女主人說了些客套話,先一步離開了。 “妹妹,這兩個人,或許是打算和你們分道揚鑣吧。不過這樣也沒有什么壞處,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咱們最好還是少些接觸的好?!?春萍沒有多說什么,和孩子們繼續(xù)玩鬧,根本沒把姐姐的話聽進(jìn)去。 此時在離秋蕾家7公里的火車站,有幾個特務(wù)正在巡邏。 “你!去看看那個油桶藏沒藏人?!?一個不太機靈的特務(wù)小跑地向油桶過去, (“3.2.1。。?!保?一聲慘叫,那特務(wù)沾了一身紫火倒了下去。汽油桶里果真鉆出來一個人提著附著紫炎的刀,向剩下的幾個特務(wù)奔去。另一個特務(wù)見狀拿著電棍刺向他,但動作太過遲緩,被對方一哈腰躲過去了,只見右手向前一刺,正中其核心。只剩一個特務(wù)小隊長,正慌忙的向鄭思寒通信,等他話說一半,身上已經(jīng)被插上三根紫翎,隨機消失在火焰之中。 “報告鄭司令!有三名特務(wù)在火車站附近遇害,是紫色火焰!” “讓他們向案發(fā)位置繼續(xù)收縮包圍圈,可以慢一些,但絕對不能遺漏?!?鄭思寒心想,看來紫翎到底還是被翻出來了,解除自己武裝“

火炬

”的一階折疊,向案發(fā)地點走去,打算和這個最大的隱患搏上一搏。 隨著包圍圈的一點點縮小,所有的特務(wù)都越來越緊張,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喪命,最后包圍圈的半徑只剩不到1km,所有人都不再前進(jìn),緊張的看著周圍鄭思寒也緊緊握著手里的雙端燃火的“火炬”,眼睛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是羽毛,是羽毛!” 鄭思寒二話不說,抓起火炬用爆破毀了那特務(wù)的腿,然后扭頭一擲,火炬飛速射向一個水缸,砰的一聲爆炸。果不其然 從一團黑霧里鉆出來一個人,和紫翎一模一樣。 “能焚毀一切的紫炎,今天能親眼所聞,真是幸會呢,紫翎先生。初次見面,我是女神機駕駛員隊長鄭思寒,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在活捉你之前不太打算使用二階展開的女神機體,不知道你是否能夠配合?!?“漂亮話就免了吧,慶典女神。若是能和盤托出春運計劃的一些內(nèi)容,我或許會考慮考慮?!?兩人寒暄之際,一個小特務(wù)自作主張地射出一發(fā)微型中子彈,紫翎一側(cè)身躲過,再回頭鄭思寒已經(jīng)提著火炬出現(xiàn)在面前,要給他當(dāng)頭一棒,紫翎反應(yīng)很快,用手里的紫燁炎息的刀刃接下那一棒,鄭思寒瞅準(zhǔn)火炬近端,向下一壓又一握,高溫的火炬直插紫翎的腹部,但被

暗影護凱

擋住沒能致命,紫色的鎧甲瞬間鋪滿紫翎的全身。雙方的戰(zhàn)斗再次陷入僵局。

(“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三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實驗,啟動)

眼前的紫翎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碎了一半,但沒有血,只是一堆魔力結(jié)晶,鄭思寒很快意識到被耍了,草草結(jié)束了戰(zhàn)斗。這時,其他三個地方近乎同時報告了紫翎的行蹤。

“別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趕緊給我把守住管道運輸?shù)恼麠l線路!”

此時春萍帶著三個小孩進(jìn)了站。外層進(jìn)站口伸出一個對接口,對接在轎廂的車門,兩個門依次打開,乘客進(jìn)去之后又恢復(fù)原樣,轎廂后端首先使用燃油點火加速至400km/h。

(“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三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實驗,啟動)

阿梓又感覺身體劇痛,這一下讓他操縱失控了,這下包圍圈又會向這里撲來。

“阿梓,你怎么了?”

“沒什么,上車要緊。準(zhǔn)備好了嗎,沐恩?!?/p>

此時二人正伏在高架管道正下方的草叢里,離站臺800米,隨時準(zhǔn)備打開折躍通道上車,無論是早一秒還是晚一秒,他們都會在真空的管道中斃命。

車廂駕駛過來,速度約為40km/h,還好不太快,不然上車也會被創(chuàng)死。

“誰?誰在那?”

“草叢里是不是有人!別動,讓我看看。。。”

“欸 ,真的什么都沒有。怎么回事啊。。。”

轎廂又行駛一段時間,速度已達(dá)400km/h,開始切換核動力系統(tǒng)。尾部噴氣口的火苗變小,滑行了一段時間,隨后藍(lán)色火焰冒起,咚的一聲,整個轎廂早已在克沃斯城消失地?zé)o影無蹤。 那六個人,就這樣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克沃斯城。。。 第五幕 完

第六幕

嫌疑人走了,防空罩被關(guān)閉,整個城市安靜了下來 鄭思寒還在帶著特務(wù)們繼續(xù)搜尋線索。 “那,那個司令,這是韓丘生傳來的偵查情報。。?!?“廢話!誰不知道有個叫紫翎的法師進(jìn)城,用他說!” 看著這些“先進(jìn)情報”,政軍部對特務(wù)和警務(wù)的合作給予肯定,只有鄭思寒感覺自己被嘲諷了。在處理紫翎的問題上,鄭思寒一貫厭惡韓丘生的不作為和政軍部一些官員的麻痹大意,但一向?qū)Φ诙辰缫黄嗾\的他卻總是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溜之大吉。既然知道紫翎通過效行仿生能造出假貨,為什么沒能想到他能用效行仿生造假人。本來敵人就在暗處,能用折躍術(shù)逃過關(guān)卡,現(xiàn)在居然真假也難分了,而且所有仿生人亦真亦假,都是情報收集終端。這樣下去,春運計劃遲早要泡湯。 “從現(xiàn)在開始,要精準(zhǔn)布控特務(wù)勢力,在維穩(wěn)的前提下盡量少派人,尤其是肚子里有東西還總往外吐的。被我發(fā)現(xiàn)通敵的,可不僅僅是一死了之!” “是!” 鄭思寒暫時只好放下紫翎這攤子爛事,畢竟下午的政軍大會他也不能缺席,何況女神機特戰(zhàn)員真正的管理者是他們四人的老師——章樹人,進(jìn)一步行動還是需要請示一下。 鄭思寒踏著略帶惆悵的步調(diào),踏上下一班管道列車,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巨大的加速度仿佛將他的身體甩出到一個真空的空間中懸浮,讓他開始審視第二境界機械人類的瘋狂。這些瘋狂,有的是對金錢,有的是對功名,有的是對權(quán)力。這些從和平生活中衍生的低俗的欲望如同五馬分尸一般正在摧毀整個第二境界的團結(jié),而他作為一名逆行者,作為對第二境界政軍聯(lián)合體的根本初心和宗旨的絕對忠誠者,究竟還能為這份理想撐多久呢。。。。。。 沒過半個小時,剛好十二點整,鄭思寒時隔3年再次踏上了克洛伊的土地,這個他所嫌棄,也被嫌棄的地方。但凡這里的“人情世故”能少一點,他也不會主動把自己流放到一個二級城市去。但至少,他對他的老師還是比較認(rèn)同的。鄭思寒開了一輛車,去老師家接駕,順便也好請教一些事情。 到了軍官的居住區(qū),許久未見的兩人,打著哈哈就上了車,鄭思寒如匯報工作般講了一些在克沃斯的所見所聞,當(dāng)然,也包括紫翎的事情。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孩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其實這件事,政軍部早有預(yù)料。當(dāng)初紫翎在萬威島基地的格魯賽石研究室莫名消失,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樣的準(zhǔn)備。 “學(xué)生雖然盡可能地想要堵截他,但我們以前從不知道效行仿生能造出仿真人,現(xiàn)在整個第二境界,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仿真人,想找到并消滅他的確非常困難。何況那個韓丘生,一直對這事持消極態(tài)度,那些成天被他“灌糖水”的要員也多半站在他那邊,比起紫翎,還是這個現(xiàn)狀給我的壓力更大?!?“為了端好這碗水,這三年來我真是沒少費心。但韓秋生畢竟不像你和臧青云是名門出身,他和妹妹是我親眼看著從貧民窟打拼上來的,有時膽小一些愿意拉攏拉攏官員我也就沒有過問。但你大可放心,這次事態(tài)重大,他那邊我會適當(dāng)給一些顏色的。” “既然老師給了學(xué)生這顆定心丸,那學(xué)生也一定不遺余力的把這個地鼠揪出來。只是還望老師能給些方向?!?“呵呵呵,看來你這孩子又鉆牛角尖了。為什么想把地鼠揪出來呢?你想捉他并不是要斬草除根,而是想要保證春運計劃的實施,那這未必與控制住他掛鉤?!?“章老師此話怎講?” “你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嗎?” “這個故事學(xué)生知道,是第一境界很有歷史的一個故事了。相傳在古代,全世界各地都在發(fā)大水。一個叫鯀的人即便用最厲害的息壤也沒能堵住洪水,最后還是其子用疏導(dǎo)的方式平息了洪水?!?“是啊,可是古人類即便知道洪水在哪也從來沒有真正戰(zhàn)勝洪水,不過是讓這個勢如狂瀾的猛獸,不再踐踏他們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紫翎就是那洪水?!?“所以,你只要按這個法子,別讓那家伙沖著我們要保護的東西去即可,還有像在克沃斯城那種你和他直接戰(zhàn)斗的情況不允許再發(fā)生了,畢竟你才是春運計劃的核心,或者說的無情一些,慶典女神才是春運計劃的核心,它從根本上決定了春運計劃能否成功。” “學(xué)生明白,感謝老師的指點?!?“哎,這不算什么,我年歲大了,腦子自然不如你們年輕人好使,具體的方法還是要你來執(zhí)行。只是小鄭啊,紫翎并不是個可愛的寵物,我真的不希望。。。。。。唔,沒什么,只是說你們,要多加小心。哦,前面就是克洛伊大會堂了。待會政軍大會,有更深的問題我們可以拿到桌面上聊。” 鄭思寒謙虛地跟在章樹人身邊,進(jìn)了克洛伊大會堂。這個建筑從美感上說很一般,它的一切設(shè)計都服務(wù)于防御和保密措施。 “哎,章首長!” “章首長好!” “老章,別來無恙啊?!?章樹人在官場上也是有口皆碑,盡管已經(jīng)要離休到后方,聲望也不比新興的韓丘生差。作為一名官員,他有原則敢作為;作為一個同僚,又不像鄭思寒那般清高;作為領(lǐng)導(dǎo),他也很會端水,不會惹得下屬貌恭而不心服。不過章樹人也并未因此失去他的低調(diào),星星若是比太陽更耀眼,那這顆星星必然命不久矣,章樹人深知這一點。 過了一會,韓丘生也來了。他見到章樹人在,也沒管旁邊的鄭思寒,激動地表達(dá)了他對老師的思念之情。 “行了行了,就屬你這小子嘴甜。你和你師哥都三年沒見了,不先打聲招呼?” “哪能呢,老師,前兩天我們還愉快的合作了一回呢,對吧老鄭?!?“是啊,要不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搗亂的是個人呢。”鄭思寒冷笑道。 “老師,你看這他也不給我好好說話的機會呀?!?“明明就是你先嘲諷人家,別惡人先告狀了”,韓雪生也過來問候老師,不忘損一下她的老哥,身后和往常一樣粘著跟屁蟲臧青云。 “有時候多吵一吵也好,老師就怕你們四個,彼此不聯(lián)系,斷了往來。雖然現(xiàn)在你們身為司令官,也都各自管轄著護衛(wèi)女神機的小規(guī)模軍隊,但樣子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樣子啊。走吧,該進(jìn)會場了?!?進(jìn)到會場之后,章樹人和其他高級將領(lǐng)坐到了其他的分區(qū),他們四個則坐在普通分區(qū)這里。韓雪生見狀,直接把耳朵調(diào)成降噪模式,他知道旁邊那兩個男人又要開始吵了。 “明明馬上就要執(zhí)行春運計劃了,搞這么一出要什么回顧歷史?本來工作量就大,這不是雪上加霜嗎?”韓丘生刻意賣慘道。 “不回顧歷史,怎么能提醒你這樣的膽小鬼為什么而戰(zhàn)斗,”鄭思寒不留情面地說,“我看跟你拉扯一幫的那些人都有些忘了工作的意義,難道,不該好好上上歷史課嗎?”鄭思寒的話十分刺耳,果不其然旁邊有人反駁。 “喲,這不是高傲的正司令嗎?怎么今天有心思下榻來這污濁之地呢?” “別搭理他,人家都不用進(jìn)食就能把一天的24個小時奉獻(xiàn)給國家,你能嗎?” “我看那也比某些官員把一天到24個小時都用在吃喝玩樂上強吧。”鄭思寒也回?fù)舻馈?“老鄭,你看你這毛病又犯了,人家也不是沒干好活兒,活兒干完了,私下有點私生活怎么了?奉獻(xiàn)了一輩子,還不能享受享受?大伙說對不對?!?“哎,還是老韓最能通情達(dá)理。這個勁兒你可得你老師真?zhèn)?。老鄭,你這酸脾氣就應(yīng)該改改?!?“話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家老鄭好歹也是一片赤誠獻(xiàn)給國家,你們這些懶漢憑什么嘲笑勤勞的人?!?“你說誰是懶漢呢?” “罵的就是你們,你們一天天干的那點兒拖拖拉拉的活,隨便抓個掃大街的都能干,手里拿著那些俸祿對得起在前線犧牲的歸鄉(xiāng)兵們嗎?” “我認(rèn)識你這小丫頭片子,要不是你父親,你覺得你現(xiàn)在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嗎?” “不許你血口噴人,你這老油條。孫同志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跟你們這種人不一樣!” 四年過去看來政軍部也大抵分成了兩派。這一些人就像韓丘生和鄭思涵的嘴巴,這兩人雖然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卻有人替他們把肚子里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這樣的人只會玷污那些自愿犧牲的先輩的偉大靈魂?!?“自愿騙誰呢?像你這樣的小孩過不了兩年就要被當(dāng)成炮灰了。看你不老實,我現(xiàn)在就把你變成炮灰?!?“你敢!對于你這種軟蛋就得打成硬蛋?!?“元帥來了?。。 ?一名長著精靈耳的白發(fā)老者鏗鏘有力地帶著一群黑衣保鏢從正門走向主席臺,現(xiàn)場所有的爭吵都停止了。所有人不論官職大小,都肅穆而立,向元帥行注目禮。 那人便是整個第二境界的統(tǒng)領(lǐng)者以及第二境界一切政治軍事制度的建立者——洛倫斯·伊卡。 “故土非本土,” “歸鄉(xiāng)乃萬安!” “各位,請坐吧。本來是不想打攪大家安詳?shù)拇汗?jié)的,但是,這個春節(jié),決定著我們以后能否享有更多安逸的春節(jié)。之所以今天把大家都叫來這里,是因為我們在攘外之前必須要處理好好內(nèi)部的一些問題。這次的會議參與者都是我們政軍部或者說第二境界命運共同體的要員,我們的會議內(nèi)容將設(shè)為二級保密內(nèi)容,還望這里的各位理解。接下來我們將首先解決今天第一個問題,清理一下不應(yīng)該來這里的參會人員?!?伊卡元帥什么都不說,只是盯著會場角落里三只不應(yīng)該存在的由魔力構(gòu)成的蜜蜂。很顯然那是梓令云派進(jìn)來的耳朵。 “這里是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第四次代自然力特異性干擾試驗,正在啟動?!?“什么!” “怎么了阿梓,有什么情況?” “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現(xiàn)在。。?!?一種強大的電波擄過,和他整個身體里的所有力量都共振了一次,阿梓一瞬間感覺身體差點被撕裂,已然神志不清,幾乎是昏了過去,當(dāng)然,那三只蜜蜂和他派在克羅伊城里的兩個分形,也隨之消失。 “元帥,剛才的,那是什么?” 伊卡元帥并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而是在大屏幕上投影了紫翎的相片與履歷。 “這個法師,我相信你們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聽說過。他叫紫翎,一名超九階火系法師,不僅手里擁有強大的炎息之石,而且搞清楚了魔力與仙力之間的關(guān)系,并掌握出了二者的復(fù)合力量——代自然力。可以說他是我們第二境界目前最大的威脅,而這個威脅就在前兩天在克沃斯城現(xiàn)身,并且現(xiàn)在很可能就在我們首府克洛伊城里?!?臺下一時間議論紛紛,很多官員對此事不太了解,但幾乎都聽說過紫翎的威名,更沒想到他會直搗他們的老家,恐懼和焦慮一時間充滿了整個會堂。 “這我們可怎么辦啊元帥” “請給第二境界指條生路吧?!?元帥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該怎么辦,你們當(dāng)中有些人已經(jīng)做出了相應(yīng)的措施,其中有一個方法我覺得很有意思,引用了大禹治水的思想。” 章樹人不禁心里一顫,因為他在鄭思寒來接他之前從來沒有向別人提到過這些,元帥的情報掌控未免太夸張了。 “這是個很有創(chuàng)新性的想法,把紫翎比作不可戰(zhàn)勝的洪水,通過調(diào)虎離山騙走他的注意力,以防止他的破壞。可是,我今天可以在這里宣布,我們擁有戰(zhàn)勝洪水的力量?!?現(xiàn)場一片沉寂,又響起小聲議論。大屏幕上的投影改成了那個克洛伊號超級計算機。 “可是元帥,這世界這么大,怎么精確地殺傷他一人呢?!?“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首先我們明確一點,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最原始的暗能量,還是暗能量衍生的自然力,還是由自然力拆分成的魔力與仙力,所有種類能量純粹到一定程度,都可以看作一種物質(zhì),而只要是物質(zhì)就有其波長和頻率,當(dāng)外界波與之發(fā)生共振時,物體將發(fā)生劇變,對紫翎而言,也是如此。因此只要我們找到紫翎身上的代自然力,發(fā)出與之相匹配的人造波,即使我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可以對他進(jìn)行傷害。那個蟲子的一切傳奇,都將被,徹底鎖死!” 臺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高喊著那句經(jīng)典的口號,只有韓丘生捏了一把汗。 “所以,紫翎不過是個小問題”,元帥的表情更凝重了,“接下來,我要問問你們,克羅伊城南的參天大樹是因為什么倒下的?” (那樹什么時候倒下的) (那樹在哪,沒注意?。?“元帥,是有人肆意破壞嗎?” “是因為猛烈的紊亂天災(zāi)嗎?” “是因為長了蛀蟲,樹心啃都空了?!?“沒錯,一顆樹從重重遮蔽下長到傲立群雄,不知受了多少風(fēng)淋了多少雨,可是最后它倒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從內(nèi)部壞死 ,不攻自破。想必各位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春運計劃馬上就要啟動了,大戰(zhàn)在即,卻還有人忙碌于攔截投訴,壓榨油水,擺布權(quán)力等等無正面意義活動,這些就是我們第二境界的蛀蟲。以前有些啄木鳥來找我,說沒有那么長的嘴來除蟲,今天,我將從根源上解決,這些更甚于紫翎的禍患?!?座位上的一些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全身僵直。 (“病毒?什么時候。。。) “元帥,我不服!”那個之前吵得最兇的軍官反駁道,“我們在這里的日子過得好好地,那破故鄉(xiāng)有什么好回去的,我們當(dāng)官的憑什么不能享受享受!你說話!” 元帥沒說什么,只是把第二境界各地的貧民窟的照片打在熒幕上。照片里的那些人沒錢修補殘損不堪的軀體,沒有足夠的能源導(dǎo)致他們有氣無力地行走。 “你辜負(fù)了本屬于他們的資源,這個理由夠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明明就是他們不上進(jìn),是他們。。?!?“砰”地一聲,那軍官的核心爆破了,流出滾滾黑煙散在地上,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警衛(wèi)們上前帶走了其他要處理的人。 “大戰(zhàn)在即,我雖然不太喜歡做不利于團結(jié)的事情,但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們重溫一下我們戰(zhàn)斗的意義,以及,那些死去的靈魂的意義。。。” 第六幕 完

“想不到你女人緣挺好的嘛(屑)”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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