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聊聊《荒野大鏢客:救贖》

“那里的握手比較有力,那里的笑容比較長久,那里就是西部開始的地方……”
我一直認為西部題材是最男人的題材,理性與野性的沖突、人與自然的斗爭、因武器簡陋而產(chǎn)生的對個人技術的依賴,這是最粗野又現(xiàn)代,最能凸現(xiàn)“人”的力量的題材。
因為在玩之前在知乎被劇透了大部分情節(jié)。我玩的時候知道故事走向,代入感不怎么強,(玩這游戲我最舒服的時刻是剛踏入墨西哥《Far Away》響起的時候:Step infront of a runaway trian, just to feel alive again~),所以我先說說劇情外的其它方面。

手感:
初次上手,最吸引我的并不是氣氛或者人物刻畫 ,而是手感。受限于時代,John Marston在游戲初期沒有拿到能連發(fā)的槍械,使得我有充分的時間體會開槍時手柄的振動,以及射中敵人后對方的反應(不過在緊肉搏和刀戰(zhàn)時卻沒有振動,這點令人失望)。
另一方面,在hardcore模式下(硬核玩家玩硬核?。瑳]有超級瞄準,用手柄打槍戰(zhàn)對我這種手殘來說有點難,但也使Dead Eye和霰彈槍的重要性變得更高。手槍射速較快而威力小,大槍又射擊頻率又不高,這讓戰(zhàn)斗增加了一些層次感,沒出現(xiàn)gta后期一把步槍走天下的問題(變成了一手槍,一長槍,一套索走天下)。

玩法:
即便開槍如此的吸引我,玩到后期槍戰(zhàn)也是令人疲倦的事。 主線任務、隨機事件,各種各樣的槍戰(zhàn)連Marston都吐槽厭倦了按扳機。好在有blackjack,指尖快刀這種小游戲作為調劑,但在荒涼的西部,娛樂方式還是少得可憐。

同時,任務制的劇情推進方式雖然有進度易掌控,目標鮮明的優(yōu)點,但也造成了玩法與劇情的割裂感。主角和npc沒什么任務外的互動,甚至和家人也只能打打招呼。
每次觸發(fā)任務時的讀盤與標題也降低了沉浸感。不過任務標題這玩意是個雙刃劍,它也有前后對照,并和游戲內容相映成趣的效果。我個人認為將其放在任務后的跳出的成就介紹中更好。


隨機事件可以說是本作的一大亮點:追回被搶劫的財物、委托盜竊、解救在荒野被狼追的路人,打鳥……雖然稍顯重復,并且與劇情違和(ign編輯:主角自己的問題都火燒眉毛了,在玩家的操控下還是對npc有求必應)但卻有效填補了在荒野趕路中的無聊時光(本該是在游玩過程中品味孤獨,思考抉擇的時光呀……所以說在決定要玩一款游戲前千萬不要作死看劇透),烘托了西部野蠻的氣氛。
說到烘托氣氛,就不得不說R星在細節(jié)上下的功夫。城市里有狗和馬,原野里有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馴馬、守夜、賞金獵人這樣的小任務還原了上世紀的西部,而流言,報紙與電影,是玩家在任務外感受游戲氛圍的途徑。
記得第一次到黑水鎮(zhèn)(可能是因為我決斗老輸,fame升得太慢)聽到街上有人談到John Marston,感覺真不錯(*?′╰╯`?)?,甚至還有npc過來主動與主角攀談,不過都是說他們聽說主角很兇殘什么的…

劇情:
與gta系列相似,RDR的主線情節(jié)也是“老表進城-卷入混亂-大干一場”式的。但在故事一開始主角就有一個明確的動機,令故事變得十分緊湊。演出效果也是一級棒,人物在面對不同事物時的眼神都不一樣。在最后一個任務過場時,盡管知道結局,主角對兒子的擁抱還是令我?_?。

值得一提的是,墨西哥篇和剿滅Dutch篇的對話十分出彩,Rockstar展現(xiàn)了他們的一貫特長,使趕路的過程妙趣生。

陌生人任務全部都是荒誕的悲劇,雖然與主線無關,但給故事定下了無奈又悲傷的基調,時代的眼淚。
另外在開場動畫中提到了一個在游戲中沒出場,但又有重要戲份的角色,他可以說是大鏢客故事的引發(fā)者,關于他的暗線也蠻有意思的,猜猜是誰 (*'▽'*)?
報紙:
與gta系列的網(wǎng)站新聞對應,荒野大鏢客可以定期購買報紙,來看看玩家行為對世界的影響。在Jack復仇后,可以買到一份1914年的報紙,里面記載了大部分在1911年后活下來的人的結局(另外有人吐槽應該歸為主線的報仇居然歸到了陌生人任務,我覺得應該連陌生人任務都不要給,要讓玩家自己決定是否復仇。要復仇就從報紙里的線索一步步找到仇人,那樣成就感更高):

治安官Leigh Johnson:光榮退休,人們給他在Armadillo辦了個退休狂歡派對,他成了派對上唯一一個沒醉倒的人,還順便逮捕了三個人。被問到以后的打算時,他說要搬的離Armadillo越遠越好。

盜墓賊Seth:全名原來叫Seth Briars。經(jīng)過常年的努力,他終于找到了寶藏。在采訪中極力否認自己與三年前的著名的盜墓案有關。

醉鬼Irish:到最后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在Thieves' Landing的廁所因手槍走火而死。

神槍手Landon Ricketts:黑水鎮(zhèn)大屠殺的參與者,“屠夫兄弟”之一。被認為是西部的傳奇,盡管一直以來都背著在一次決斗中背后射人的罵名。在1911年就回到了美國,在睡夢中去世。死前一直在寫自傳,看來是沒機會出版了。

墨西哥起義軍領袖Abraham Reyes:早在1911年就打下了首都做了總統(tǒng),如今被質控為新的暴君。盡管指揮軍隊屠殺平民,他仍否認自己與自己推翻的人一樣。他認為國家在他的帶領下正邁向新的黃金時代,并否認全國各地的饑荒不斷加劇的謠言。一切正如三年前他的“革命”剛剛起步的樣子,只不過這次輪到他來當壞人了。

政府特工Edgar Ross:在多年的盡忠職守后,他終于退休,和妻子Emily一起在湖濱小屋享受剩下的時光。工作中最大的貢獻就是剿滅了Dutch van Der Linde幫的四個不法分子。

人類學家Harold MacDaugal:在一次學術會議上就波利尼西亞的食人族問題與同僚吵了起來,用槌球棒揍了對方后跑到了屋頂上,聲稱只有給他紅酒和牛排才下來。耶魯校方?jīng)Q定正式開除他,他們向媒體解釋此人一直瘋瘋癲癲的,正處在觀察期。諷刺的是,MacDaugal一直以“文明人”自居,而關于他報道的標題確是“anthropologists turns savage”。(話說教授雖然膽小又自傲,但確是游戲里為數(shù)不多的好人,他看不起Nastas這樣的“野蠻人”,但卻在Nastas死后為他發(fā)訃告,并稱他為自己的朋友,愿他安息)

州長Nate Johns:他與一系列政治家及工會成員的失蹤有關,正因強行收購農(nóng)場而遭到調查。同時,他正面臨著貪污腐敗,敲詐勒索和道德敗壞等多項指控。他還曾因性侵7名女員工,毆打妓女而被控告,不過那些指控全部在官方認為是雙方自愿的情況下被撤銷了。在三年前他的選舉權就遭到質疑,因為他的選票很大一部分來自“無權投票”印第安人。據(jù)信,Nate Johns正在加拿大度長假(跑路了)。

和前幾次報紙不同,這次報紙頭版不再是州內的事,而是遠在大洋彼岸的劍拔弩張。德國與法國開戰(zhàn),英國與奧斯曼開戰(zhàn),甚至澳大利亞都與奧匈帝國開戰(zhàn)。薩拉熱窩的一名貴族男子遇刺引發(fā)了一連串事件,最終將導致歐洲大戰(zhàn)。世界正朝著現(xiàn)代化飛馳,牛仔們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