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2-EP1：佩倫覺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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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世紀的戰(zhàn)爭模式對20世紀初期甚至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后的軍事專家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遍布外太空軌道的衛(wèi)星和各種高科技設備極大程度地改變了戰(zhàn)爭的意義和流程，而社會對戰(zhàn)爭的看法也變得多元化——不單是限于目的或手段兩種解讀角度。在日新月異的技術支持下，軍備競賽被認為是保持威懾力的必要措施，其動機是要潛在的和已經(jīng)存在的對手認識到和擁有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的實體對抗的下場。一般來說，這只是一種施壓的手段，一旦戰(zhàn)爭真正開始，雙方就都輸了。為了維持其全球霸權和戰(zhàn)略打擊能力而不斷在軍事上投入大量資金的合眾國面臨著國內外的廣泛質疑，勝利和經(jīng)濟實力比任何辯駁都更能讓反對派心服口服，一旦常勝不敗的記錄結束，愿意將前霸主取而代之的第二梯隊將蜂擁而上，就像合眾國代替了前宗主國大英帝國一樣。

??????? 21世紀20年代后期，新冰期的陰影還未徹底籠罩地球時，無人機戰(zhàn)術得到了飛躍式的發(fā)展。利用新一代的太陽能技術，合眾國在地區(qū)對抗和海外軍事行動中以蜂群式的無人機戰(zhàn)術給對手帶來了難以形容的恐怖效果。一部分無人機作為小型的戰(zhàn)爭兵器而巡邏在空中，另一部分的用途則僅僅是充當大號炸彈。用無人機去摧毀敵軍的空軍或實施暗殺在技術專家和情報人員看來是相當劃算的，這比許多傳統(tǒng)的手段更高效、更方便。即便太陽能技術因新冰期而黯然失色，頗具創(chuàng)造性和探索精神的科學家們依舊為無人機找到了新的適用領域。

??????? 不過，倘若對手學到了這種戰(zhàn)術并打算在戰(zhàn)爭中使用，頭疼的就是合眾國自己了。根據(jù)美軍顧問的說法，烏克蘭空軍在俄軍無人機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俄軍甚至膽大妄為地以大量無人機對烏軍機場發(fā)起猛攻，一次性將來不及起飛的戰(zhàn)機全部摧毀在跑道或機庫里。強硬派人物呼吁直接越境攻擊俄軍的空軍基地，但這種做法遭到了NATO大部分成員國的反對：他們不敢設想俄國人一怒之下動用核武器會是什么結果，歐陸只會比大洋彼岸的合眾國更先一步化為火海。當合眾國派駐烏克蘭的軍事顧問們絞盡腦汁為烏軍構思一個可行的反擊策略時，他們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通訊和偵察受到了嚴重的干擾。被派往東北方向為可能的俄軍公開干涉而做準備的美軍全部失去了聯(lián)系，衛(wèi)星卻無法拍攝到清晰的圖像，這一異常引起了指揮官們的懷疑。當然，這也許只是技術故障，說不定幾天之內就能解決。為了保險起見，前線的美軍指揮官決定派出小分隊去東北方向那些現(xiàn)在應當處于美軍控制下的城鎮(zhèn)進行調查，以便了解友軍失去聯(lián)絡的真實原因。同時，活躍在白羅斯的間諜也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配合美軍以遏制即將兵臨城下的俄國人。

??????? “簡而言之，衛(wèi)星上出現(xiàn)了一塊黑斑。”薩拉斯中士做了總結，“無人機偵察行動也大多以失敗告終，我們的無人機在那塊區(qū)域外圍就被俄軍無人機擊落了。看來這樁案子需要我們自己去現(xiàn)場調查。”

??????? 中士不動聲色地看了麥克尼爾一眼，軍大衣上多了許多黑色污漬的年輕士兵正站在一旁的枯樹下尋找著什么。年輕人有熱情和幻想是好事，可這種過剩的精力不該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戰(zhàn)爭是那些受過多年軍事指揮訓練的職業(yè)指揮官該考慮的事情，他們只是普通士兵，自古以來的戰(zhàn)爭很少有士兵質疑整場戰(zhàn)爭的總體方針這種情況出現(xiàn)。他聽說過麥克尼爾的故事，一個從俄國人手下連續(xù)兩次死里逃生的幸運兒，僅此而已——無論他是畏懼俄國人還是厭惡戰(zhàn)爭本身，那都不是薩拉斯中士關心的。他是半個墨西哥人，而麥克尼爾是那種純種的【美國人】。來自英國的傳統(tǒng)家庭總是能夠輕松地融入合眾國的新環(huán)境。

??????? “我的看法是，我們有必要分頭搜索?！迸赃叺南率刻岢隽俗约旱目捶ǎ安还芩麄兪裁磿r候修好衛(wèi)星或發(fā)現(xiàn)真正的問題，我們在這里盲目行動很可能踩進俄國人的陷阱。最壞的情況，就是俄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并迅速地將我軍先遣部隊全部殲滅……很難想象他們到底使用了什么技術才能做到這一點?！?/p>

??????? 在一旁聽著長官們閑聊的麥克尼爾相信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俄國人一直努力地追平和合眾國之間的技術差距，盡管他們留不住什么人才，總歸有一些狂熱的理想主義者愿意在這里為祖國服務。此外，指揮效率的提高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提高軍隊的戰(zhàn)斗力。如果麥克尼爾擁有他所需要的一切設備且麾下部隊狀態(tài)良好，他也能順利地在敵軍毫無察覺時將他們分割包圍并各個殲滅。

??????? 雪還在下，這場大雪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日，給士兵們的情緒蒙上了一層陰影。麥克尼爾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見下雪是什么時候，他往往只在乎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本身。戰(zhàn)爭對于平民而言是永遠無法逃離的災難，對他來說則是束縛著他的責任和枷鎖。持續(xù)不斷的戰(zhàn)爭摧毀了傳統(tǒng)的道德觀念，麥克尼爾不敢想象一個沒有戰(zhàn)爭的世界對他們而言意味著什么。當永不停止的戰(zhàn)爭成為常態(tài)時，那些只能活在戰(zhàn)亂之中的英雄們不可避免地在下一個時代到來之前面臨著艱難的抉擇。麥克尼爾不必面臨這種考驗，他像一個真正的斗士一樣，在最后一場戰(zhàn)爭收尾時離開了人間……去奔赴下一場戰(zhàn)爭。

??????? 士官們結束了討論，決定兵分三路去沿著小路搜索附近的城鎮(zhèn)。根據(jù)美軍原本的作戰(zhàn)計劃，這些城鎮(zhèn)應當完全處在美軍掌控之下，即便俄軍在當時已經(jīng)決定介入并直接發(fā)起反攻，這里的駐軍也能堅持到援軍抵達。麥克尼爾和湯姆一前一后地沿著被大雪淹沒的土路前進，他們的身后是緊張到了極點的機槍手和組長。真正的恐懼來自未知，他們不清楚這里是否還有俄軍的殘余勢力、其他的民兵和游擊隊又躲在什么地方。美軍的大隊人馬都能在這里人間蒸發(fā)，他們這十幾個普通士兵更不可能有什么機會反抗導致那一災難性后果出現(xiàn)的罪魁禍首。

??????? 薩拉斯中士走在最后，他總覺得麥克尼爾身上有詭異的地方——不能讓這家伙影響到任務的進展。

??????? “長官，我軍是否有專門的魔法師部隊？”

??????? “沒有。”薩拉斯中士立刻給出了答復，“準確地說，任何國家都沒有足夠組成獨立部隊的魔法師。擁有這份才能的人本來就很少，想要說服他們都加入軍隊而不是安分守己地過日子或從事其他行業(yè)就更難了。當然，要是我們愿意用人體實驗的方式生產魔法師，倒是有可能搶在幾個老對手之前辦到這一點。不過……很難。”

??????? 迄今為止，麥克尼爾所見到的戰(zhàn)爭模式并未超出他的認知范圍。毫無疑問，一旦魔法師加入戰(zhàn)爭并成為主導力量，戰(zhàn)爭本身又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麥克尼爾不相信所謂的血統(tǒng)，他有自己的一套思維模式，并認為天生注定這種鬼話都是用來騙人的。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主要任務是什么，他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規(guī)劃。不能讓這里出現(xiàn)下一個布里塔尼亞帝國，要避免人類犯下同樣的錯誤。

??????? 前方忽然響起了槍聲。眾人大驚，他們迅速就近尋找掩體躲避起來，同時讓麥克尼爾上前繼續(xù)調查。這是麥克尼爾的工作，沒什么好推辭的。他只得繼續(xù)匍匐前行，在道路下方看到了幾名正在巡邏的俄軍士兵。這些士兵正在交談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古怪。麥克尼爾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便繞開這些敵軍可能注意到的角度，順著道路的邊緣來到了路牌前。

??????? “剛才他們在對什么地方開槍？”

??????? 麥克尼爾百思不得其解，這幾名在野地中聊天的俄軍士兵和剛才開槍的不明人物可能并非同一批，他應該繼續(xù)觀察前方的情況才能作出判斷。年輕的士兵探頭探腦地爬上前方的雪坡，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下方原本應該是城鎮(zhèn)的地方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大坑邊緣還有一些俄軍士兵正在巡邏，幾名疑似研究人員的可疑人物（這些人戴著眼鏡而且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就在附近測量著什么數(shù)據(jù)。麥克尼爾一聲不響地后退，沿著原路返回。在經(jīng)過剛才俄軍士兵們盤踞的地點時，他分外地小心，但腳下的積雪好像不領情，讓他不合時宜地滑落了下去并引起了俄軍的注意。麥克尼爾見狀，舉起步槍胡亂地對著從后方追上來的俄軍射擊，而后迅速沿著旁邊的緩坡爬到了公路上。這槍聲一定驚動了其他俄軍，麥克尼爾必須通知戰(zhàn)友們立刻離開這里。

??????? 望著狼狽的麥克尼爾，薩拉斯中士并無惡意地問道：

??????? “你好像碰到了難纏的敵人？”

??????? “簡而言之，鎮(zhèn)子沒了，整個鎮(zhèn)子不翼而飛?！丙溈四釥柡喍痰卣f出了自己看到的內容，“另外，俄國佬追過來了。很抱歉，我沒能甩掉他們?！?/p>

??????? 中士并不感到意外，俄國人的嗅覺一向敏銳。他根據(jù)麥克尼爾的描述判斷對方的數(shù)量和火力，而后下令就地展開反擊。既然這里只有少數(shù)俄軍士兵，想必俄國人的大部隊不在，他們也許不用擔心在戰(zhàn)斗結束后遭到圍剿。同樣穿著白色軍大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遠處，他們發(fā)現(xiàn)了正在移動的美軍士兵，并搶先發(fā)起了攻擊。眾人在薩拉斯中士的指揮下勉強逃進了下一個可提供掩護的地點，并架起機槍開始還擊。暴露在路面上的俄軍士兵在機槍掃射下紛紛敗退，撤退到原本的地段重新組織進攻分隊，同時派遣一部分士兵從后方繞道襲擊這些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美軍。敵人的攻勢暫時減弱了，麥克尼爾認真地考慮起安全的撤退路線。但是，這里沒有所謂的安全路線，他們必須沿著主要道路離開，不然就得在隨時可能失靈的定位系統(tǒng)的指示下胡亂地向南前進。事實上，當他們進入這片區(qū)域后，定位系統(tǒng)已經(jīng)開始時常罷工了。麥克尼爾有理由相信，俄國人通過某些手段干擾定位系統(tǒng)和衛(wèi)星的正常運轉，而且力度只會繼續(xù)加大。他們要是再停留下去，很快就會變成到處亂跑的瞎子。

??????? 機槍手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暴露在了敵人的視野中，直到他的腦袋炸開為止，眾人才意識到俄軍在附近埋伏了狙擊手。薩拉斯中士要求湯姆頂替機槍手的位置，同時讓麥克尼爾想辦法找出敵方狙擊手的位置。提著槍離開原位置的麥克尼爾剛走出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和他一樣正在齊膝深的大雪中艱難前行的俄軍士兵。趁著敵人還沒能作出反應，麥克尼爾舉起步槍砸向對方，猝不及防的俄軍士兵在臉上迎接了一記重創(chuàng)后跌倒在大雪中，而麥克尼爾則很快逃之夭夭。他走出幾步之后，瞄準俄軍士兵摔倒的地方一連打了十幾發(fā)子彈，這才決定離開現(xiàn)場。萬一那家伙爬起來然后去偷襲戰(zhàn)友，麥克尼爾會成為導致隊友陣亡的頭號責任人。

??????? 或許是麥克尼爾的運氣向來異乎尋常地好，他在路旁發(fā)現(xiàn)了十分明顯的痕跡。這不會是什么動物造成的，俄軍的狙擊手就在附近。憑借著多年以來養(yǎng)出的警惕性，麥克尼爾迅速地躲藏在道路下方，確認周圍沒有任何適合射擊的角度，才沿著道路的邊緣繼續(xù)前進。他們一路上只在兩個地方遭遇了俄軍，如果敵軍此前在附近還有其他伏兵，那么這些士兵必然會在他們出現(xiàn)時就發(fā)起進攻，而不是等到自以為不可能被俄國人發(fā)現(xiàn)的美軍已經(jīng)暴露后才假惺惺地配合追兵進行攻擊。敵人就在那些方才還在路邊聊天的俄軍士兵中，這讓麥克尼爾內心的羞愧瞬間消失了?？?，這不是他的責任，敵人并沒有提前在這里預備連他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伏兵。

??????? 雪變得越來越深，麥克尼爾的行動變得更加艱難了。他沿著敵人留下的痕跡繼續(xù)前進，終于看到了一個藏在枯木后方的俄軍士兵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著。發(fā)現(xiàn)潛藏的敵人并沒能讓麥克尼爾面臨的局勢有所好轉，已經(jīng)快把他埋在下方的積雪讓他根本沒法拔出槍朝著敵人開火。那個俄軍狙擊手可能是全程雙手舉著槍械前進才避免落得和麥克尼爾一樣的窘境，這在麥克尼爾多次試圖把步槍從雪下拿出的舉動失敗后成為了麥克尼爾所想到的唯一可行解釋。他不能繼續(xù)前進，那樣一定會驚動敵人，只要敵人在他足夠接近以前把槍口對準他的腦袋，游戲就結束了。

??????? “還好我留了手雷?！丙溈四釥柮鏌o表情地從腰間抽出手雷，將雙手從雪地中舉起，朝著敵人所在的位置把手雷丟了過去。直到最后都沒意識到后方有人偷襲的俄軍狙擊手登時被炸成了肉醬，薩拉斯中士面臨的最大威脅解除了。麥克尼爾卻迷路了，他終究不擅長在雪地中作戰(zhàn)，再說全身埋在冰雪中又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折磨。低溫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等到薩拉斯中士在耳機中告訴他盡快撤退時，他甚至不知道該向什么方向逃跑。

??????? 確切地說，薩拉斯中士并不打算逃跑。在另一名下士被俄軍擊斃后，中士意識到他們必敗無疑，逃跑也沒有活路，唯一的選擇是想辦法讓俄國人認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附近的積雪很深，俄國人不會知道雪中是否有陷阱和大坑，薩拉斯中士打算來一盤豪賭，只要俄國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藏身之所，他們就是安全的。于是，兩人拋下同伴的尸體，徑直躲到了積雪下方，瑟瑟發(fā)抖地等待著俄國人離開。俄國人好像沒有中計，槍戰(zhàn)停止后，發(fā)覺美軍士兵停止了抵抗的俄國人迅速地決定進行搜索，必須找到敵人的尸體才能放心離開。俄國人的腳步聲逼近了，湯姆仿佛看到長著骷髏頭的死神向他獰笑著，他眼前閃過自己總共二十年的人生中那些根本不值得回憶的事情……人總是到了快死的時候才能意識到平凡生活的可貴。至于人為什么會怕死，那是另一個問題。即便是虔誠的宗教信徒也會怕死。

??????? 不遠處傳來了奇怪的爆炸聲，俄軍士兵面面相覷，他們認為附近還有潛藏的美軍士兵，便決定轉換搜索方向。如蒙大赦的兩人發(fā)覺麥克尼爾正從旁邊的積雪中逐漸靠近，并示意二人盡快撤離此地。俄國人暫時走遠了，若是中士不趁這個機會逃跑，他們肯定要做敵人的俘虜。

??????? 一個小時以后，終于決定爬出雪堆的三人毫無形象地躺在荒野中，他們幾乎要被凍死了。若非是最后的意志驅使著他們不斷前進，他們會在半路上就放棄抵抗并安然地響應死神的呼喚。

??????? “見鬼，其他兩隊沒反應，他們不會也被俄國人算計了吧？”

??????? 薩拉斯中士有些自責，他很不明智地采納了部下的意見并分兵前進，那時他們以為附近不會有俄軍，而這個判斷現(xiàn)在看來糟糕透頂。中本以為麥克尼爾會進行一些批評的中士驚訝地發(fā)現(xiàn)麥克尼爾艱難地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朝著向西的道路前進。

??????? “喂——”

??????? “你要去哪？”

??????? “逃跑?！丙溈四釥栆话逡谎鄣卣f著，樣子十分認真。中士大怒，他想要訓斥麥克尼爾，而他這時想起了那個和麥克尼爾有關的故事：他全部的戰(zhàn)友都被俄國人的無人機炸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并放棄了戰(zhàn)斗，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中士以前一定會認為麥克尼爾是懦夫，現(xiàn)在他自己也是了。

??????? “不行，我們得先向長官報告這里的所有異常情況?！敝惺吭跍返膮f(xié)助下也站了起來，打算勸回麥克尼爾。

??????? “對啊，我們不能當逃兵——”

??????? “沒問題，我們就在這里聯(lián)系長官，看看他們會怎么說。”麥克尼爾索性坐了下來，幫助中士從背包里拿出還沒被壓碎的平板電腦，開始和上級進行聯(lián)絡。十幾分鐘過去了，屏幕上漆黑一片，對面沒有任何反應。中士緊張地看著麥克尼爾，又看了看同樣滿臉狐疑的湯姆，決定和其他兩個小隊進行溝通。同樣沒有任何應答，他們似乎成為了孤島。

??????? 中士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大聲地對麥克尼爾重復說道：

??????? “信號不好，這沒辦法?！?/p>

??????? 麥克尼爾一聲不吭地拿出他的軍用手機，撥通了薩拉斯中士的號碼。中士尷尬地拿出手機并拒絕了通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主見。

??????? “俄國人正在使用某種能造成大規(guī)模殺傷的新武器進行實驗，他們不會允許任何人活著逃出實驗場所……在我看來，他們想要尋找一種后核武器時代的威懾工具。我記得國際社會從去年開始就在擔心大國之間的戰(zhàn)爭將毀滅人類，看起來俄國佬并不想承擔首先動用核武器的罪責。”麥克尼爾抖得厲害，說話也不利索，他想要吃一頓熱氣騰騰的飯，現(xiàn)在看來也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長官，友軍沒了，我們返回南部只會被俄軍當場抓獲?！?/p>

??????? “那為什么我們對此一無所知？”薩拉斯中士難以置信地看著麥克尼爾，“我們的衛(wèi)星和無人機在做什么？地質探測裝置在做什么？”

??????? “您該問俄國人，他們也許能解答這個問題……想要讓外界完全不清楚任何情報，要么是他們的保密工作實在太好，要么就是我們這里有間諜。”

??????? 三人一邊爭吵一邊后退，到了下午六點，薩拉斯中士沒有等到長官的日常例行指示，他終于不得不相信麥克尼爾的說法。俄國人使用某種新武器重創(chuàng)了美軍，他們這些在戰(zhàn)爭中起不到多少作用的普通士兵不能自投羅網(wǎng)。在求生欲的驅使下，薩拉斯中士決定逃亡，他相信友軍會原諒他的自私：只要他到時候解釋說他們迷失了方向，大概能夠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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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P1野戰(zhàn)場景BGM：http://music.163.com/song?id=5437987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