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同人文) (花城視角) —— 棺舟出鬼?!?】

(專欄圖源:lofter: 溪云過雨)(原著:墨香銅臭)
(部分內(nèi)容直接摘錄自原文,含量因章而異,望周知)

[文: 若情況許可 (bilibili)]
花城猝然睜開了雙眼。
但雙唇的主人可能因?yàn)檫^分緊張,過分心虛,仍是緊閉雙眼,渾然未覺。
先是被驚得身形僵硬,后來花城在身側(cè)握緊拳,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任何肢體上的反應(yīng)。
他沒有閉眼,定定地直視近在咫尺的臉龐。
可距離太近,花城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他只能感受。
雙唇主人的睫毛很長,因他稍側(cè)臉貼近的緣故,一下一下地掃著自己的鼻梁,很癢。
他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再偶爾散到自己的耳旁處,似沙子一粒一?;^自己的神經(jīng),無辜地撩撥著。
而他的動作十分拘謹(jǐn),讓花城覺得他生怕把自己弄醒了。
那兩片溫?zé)嵩谧约旱拇缴狭鬟B,卻沒有完全貼合,留下的濕潤因鼻息又快速干去。
這讓花城產(chǎn)生了個(gè)錯(cuò)覺——他們在耳鬢廝磨。
但急促的鼻息在與花城耳語,就如上次水中渡氣,此舉只是事急從權(quán)而已。
幾次「失敗」嘗試后,雙唇主人仍是閉著眼,與花城微微分離了唇。
花城抽了口涼氣,微放松了唇瓣。
可他剛放寬心,便聽到謝憐呼吸稍變得粗重,下一秒,再次貼上。
這一次,比前一次吻得更深,花城的那兩片微涼薄唇被謝憐含住,容不得退縮,緩緩渡入氣流。
花城的雙眼睜得極大。
深入渡氣的同時(shí),謝憐趴在花城的身上,雙手有意無意地揪著花城胸前衣襟,摩擦著花城胸膛的皮膚。
花城清楚,自己胸口的麻熱感,并不只因這所致。
如此反復(fù)渡了五六口氣后,花城感覺到謝憐放棄與自己的衣襟糾纏,指尖微分開打算按一按自己的胸口,便睜開了眼。
目光相撞。
「……」
「……」
而此時(shí)謝憐雙手還捧著花城的面頰,四唇剛剛才分離,雙方唇瓣上都還殘留著柔軟酥麻的觸感。一時(shí)之間,兩人皆是化成了石像,仿佛一陣風(fēng)吹過,就都碎了。
謝憐固然是已經(jīng)驚得呆了。
一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花城還在回神。
好半晌,謝憐才率先開口:「三郎,你醒了。」
花城沒說話。
謝憐一下子放開雙手,向后躍出數(shù)丈:「……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給你……」
花城希望謝憐會把「渡氣」二字說下去。
但謝憐沒有。
見謝憐卡了殼,花城一下子坐了起來,朝他伸出一只手,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道:「……殿下,你,先冷靜。」
謝憐雙手抱著自己腦袋,成一團(tuán)地貓腰窩在地上,最終,起身雙手合掌,對花城猛一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喊完,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方才的一切明明是因自己好奇心作祟才會發(fā)生,又怎可讓謝憐因此道歉?
花城立馬起身追上來,在他身后喊道:「殿下!」
但只見眼前遠(yuǎn)處謝憐捂著雙耳,邊跑邊高聲懺悔:「對不起?。?!」
他跑得飛快,瞬間沖進(jìn)密林深處,而花城一直在他身后追著。
可他們沒進(jìn)入密林多久,突然迎面飛來一只利箭似也的東西,前方謝憐眼下雖然大受刺激,身手反應(yīng)卻是半點(diǎn)不差,甩手一抓便抓住了一根骨刺。他猛地剎步,后來又轉(zhuǎn)身往回跑去,大喊:「三郎!」
花城原本就緊跟著他,這一轉(zhuǎn)身,險(xiǎn)些讓他撞進(jìn)花城懷里。謝憐抓過他的手就往叢林外奔,「快跑,森林里有東西!」
原本追著他跑的花城任由著被他拖著跑了回去,回到海灘,謝憐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跟過來。」
花城也道:「嗯,島上是有些小東西,不過沒事,不會跟過來的。」他說完,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謝憐仍緊握住自己的手。
聽到這話,謝憐似是意識到些什么,低頭一看后,趕緊松開花城的手,并躍開。
這一躍開,兩人之間便好似隔了道峽谷。
花城的心因這么一松,松得落入谷底。
嘴唇上的麻癢感依然存在著,他低下頭緘默不言,也顧不得猜謝憐如今的心境。
其實(shí)也不用猜,看他方才的窘迫樣,便曉得了。
二人中間隔著幾尺,默默無言了一陣,花城整理好情緒,嘆了一聲,狀作若無其事地扯了扯衣裳的領(lǐng)子,「方才真是多謝哥哥救我了。人身實(shí)在是有諸多不便,下個(gè)海還喝了幾口水,咸死了?!?/p>
「沒有,沒有。」謝憐低頭。
聽到謝憐如此含糊的聲音,花城覺得,或許自己想多了。
或許,他只是救人心切,又怕自己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才如此手足無措。
對,應(yīng)該只是如此。
心里隱約地慶幸,又隱約地失望。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哥哥做的有點(diǎn)不對?!?/p>
謝憐明顯一怔,訕訕地道:「不對嗎?我……以為渡氣就行了?!?/p>
花城一本正經(jīng)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對。今后可不要隨便對別人這么做,不然可能……」
不然,可能不但沒救成人性命,反而害了人性命。
花城點(diǎn)到為止,沒有說下去。謝憐一陣羞慚,忙保證道:「不會了,不會了?!?/p>
花城點(diǎn)頭,莞爾。此事已翻篇,謝憐神色鎮(zhèn)定了許多,他望望四周后道:「這島竟果真是個(gè)荒島,沒有半點(diǎn)人煙么?」
花城想都沒想便答:「當(dāng)然。這里是黑水鬼蜮的中心,黑水島?!?/p>
聽到這句,謝憐望向了他,「三郎以往來過這里嗎?」
「沒來過。不過我知道有這么一座島?!够ǔ菗u頭。
謝憐蹙起了眉,「不知風(fēng)師大人他們漂到哪里去了,在不在島上?!诡D了頓,他問道:「三郎,那位黑水玄鬼,脾氣大么?如果有神官誤闖他的領(lǐng)域,進(jìn)了他的家門,他會怎么樣?」
稍微思索了下,花城如實(shí)答道:「難說。不過,哥哥也應(yīng)該聽過那句話。陸上我為王,水里他做主。在黑水鬼蜮,我也是要忌憚三分的?!挂蝗?,他方才絕不會讓各種致命危機(jī)橫生。
謝憐很明白事理,點(diǎn)點(diǎn)頭,有意讓兩大鬼王日后好相見:「那我們得趕快離開了?!?/p>
繞著這島粗略走了一圈,期間二人沒深入森林,謝憐喊了一陣,沒聽到風(fēng)師等人的回應(yīng),花城道:「大概他們并沒漂到黑水島來?!?/p>
兩人又來到海灘邊。海面上死氣沉沉的,謝憐路上撿了一塊木頭,遠(yuǎn)遠(yuǎn)拋了出去。正如花城所料,那木頭落在數(shù)丈之外的水面上后,瞬間就沉沒了。
回頭望著密林,謝憐嘆氣:「看來,伐木成舟是斷然不行的了??s地千里也沒法用,咱們要怎么離開這個(gè)島?」
「誰說不行?」
謝憐看向花城,「可是,只有收斂過死者的棺材木,才能在黑水鬼蜮浮起……」句子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見謝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花城輕松地笑道:「我躺進(jìn)去不就行了?」說完,他平攤掌心,彎刀厄命便出現(xiàn)在他掌心,轉(zhuǎn)身走到密林前打量樹木。
聽見花城如此輕松地笑著,謝憐眉心浮出一道若有若無的褶皺。
他張張嘴,低垂的睫毛抖了抖,卻沒說出什么,目光落在花城身后不太明顯的影子。
這一系列輕微舉動,花城錯(cuò)過了。
說做就做,二人開始挑起了木材。因?yàn)椴⑽瓷钊肷?,所以沒遇到潛伏在暗處的東西,一會兒便砍倒了好幾棵樹。轉(zhuǎn)眼,忙活了一日,天色漸暗。二人分工合作,有什么活都搶著干,效率奇高,晚間,棺材差不多就造好了。
吹走棺材蓋兒上的木屑,謝憐站起身伸腰,花城也站起身,拍了拍棺材邊,「大功告成?!?/p>
「辛苦三郎了?!怪x憐攏攏袖,笑道,「天色漸晚,你坐下休息一會兒,我去找建篝火的樹枝?!拐f完,便快步走開了。
生火,用旁邊做棺材削下的木條木碎即可,又何需另外搜集木枝?
只是個(gè)離開的借口罷了。
待謝憐走遠(yuǎn),花城步入了密林外圍。
謝憐一路上只吃了半個(gè)饅頭,想來早已饑腸轆轆,看棺材成型了才找了個(gè)借口去抓魚。但黑水鬼蜮的水里,又怎會有魚?
密林里,花城來到一個(gè)小土堆旁。就在不遠(yuǎn)處,矮灌木忽地晃動。
趕在謝憐回來前,花城在方才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篝火,坐在火邊,把野兔處理干凈。
待謝憐回來時(shí),他一手托腮,一手拿著一根樹枝,那野兔也剛好被烤得表皮微焦直流油,香脆金黃的,肉|香四溢。見謝憐呆住,除了幾個(gè)野果子也沒有拿住別的。
想必是餓得顧著找吃的,全然忘記自己編的借口。
花城微微一笑,挪開了手,把叉著野兔的樹枝遞給他。謝憐吞吞口水,接了,把果子遞給花城,「都能吃?!?/p>
二人都是濕淋淋的,除了在海水里浸泡過,也被汗水沾濕了衣裳,但都很有默契地沒提脫衣服烤干的事。謝憐迫不及待地拿起野兔肉,輕輕一咬,舌尖舔了舔唇角,最后還是分了一人一半,嘆道:「三郎手藝很好?!?/p>
花城笑道:「是嗎?那可謝謝哥哥夸獎了。」
「是的。無論是做木工還是做食物,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的。那位金枝玉葉的貴人,真是幾世修來的福緣啊。」謝憐說著又咬下一口,卻沒聽到花城那邊的聲音了。
聽到這句,花城的嘴角輕抽,拿著那半只野兔的手禁不住抖了下。
他沒料到謝憐仍把那句話放在心上。
他悄側(cè)頭觀察謝憐的表情——想來也只是吃得高興,忽然想起,順口一提罷了。
但他怎么從謝憐那句話中聽出了點(diǎn)羨慕的意味?
而謝憐此刻依然低著頭啃野兔。
半晌,花城才淡聲道:「我能遇上他,才是我?guī)资佬迊淼??!?/p>
不知為何,謝憐貌似忽然啃得更賣力與投入了。
沉默。
好一會兒,花城看著謝憐,終于忍不住叫他:「哥哥,哥哥?!?/p>
「什么?」謝憐一臉茫然。
謝憐的臉一抬起,花城便下意識地抬手。但在觸及謝憐臉頰前,他頓了頓,在袖里拿出一方帕子遞了過去。沒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因?yàn)橹x憐啃得用力過猛,半邊臉上全都是油,滑稽至極。
意識到這一點(diǎn),謝憐登時(shí)微窘,接過帕子擦掉。
待謝憐把臉擦好,花城收回帕子,把另一半野兔也遞過去,「哥哥想是餓得狠了,別急?!?/p>
謝憐接過,微怔片刻,一臉真誠地朝花城問道:「三郎,那位貴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物?你怎會追不上?」
收好帕子后,花城刻意不看謝憐地低頭整理袖子,把臂縛的繩子拉得很緊,「說來不怕哥哥笑話。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絕境鬼王,血雨探花?!怪x憐神色卻很認(rèn)真。
那繩子不堪蠻力「喀拉」地撕裂了一下,花城松手,嘴上哈哈笑道:「什么狗屁鬼王,我要真這么厲害,早幾百年就不會給人吊起來打還什么都做不了了,哈哈哈哈……」后續(xù)的笑聲音量漸大,很不自然。
謝憐有些梗住了:「誒,話不能這么說,人人不都是這么練過來的嘛……」說完似是想起些什么,輕咳一聲。
笑聲淡了下去,花城目光閃爍,直看著那平靜海面。
方才的狂風(fēng)驟雨停了,黑色海面除了偶爾的小波浪,并無其他。
但在花城眼里,那黑色海水好似幻化成了暗房、暗巷、暗城。
還有黎明遲遲不光臨的暗夜,無時(shí)無刻都要把他吞噬。
他喉間幾番滾動,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他見過我最狼狽不堪的樣子?!?/p>
「那我很羨慕啊?!?/p>
花城眼皮抽動,抬首望了過去。
「你這種想法……我算是能理解吧?!?/p>
謝憐放下野兔不吃了,頓了頓,他繼續(xù)說下去,慢慢地回憶:「我也有段日子過得不順心,那時(shí)候就常想,如果有人見到我這樣在爛泥地里打滾、爬都爬不起來的模樣,還能愛著我就好了。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人,我也不敢給別人看。
「不過,既然是三郎向往之人,我想,即便見過你最狼狽不堪的樣子,也不會說,啊,這人也不怎么樣嘛,這種話?!?/p>
說到這里,他忽然止住了?;ǔ敲蛎虼?,有點(diǎn)不知所措地偏開目光,指尖藏在膝間緊張地相互摩挲著。
隨后,他聽到謝憐語氣認(rèn)真地說:
「對我來說,風(fēng)光無限的是你,跌落塵埃的也是你。重點(diǎn)是『你』,而不是『怎樣』的你?!?/p>
指尖僵硬。
「我,很……欣賞三郎,所以,想了解你的一切。所以,我覺得很羨慕,有人在那么早就看到過那樣的你,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緣。而緣能續(xù)與否,三分看天意,七分憑勇氣啊。」
篝火燒得噼啪作響。
但花城只聽見自己指尖摩擦的聲音,還有謝憐方才明顯重了些的呼吸聲。
——聽清楚了,只是「欣賞」,「欣賞」而已,全然沒有別的意思,不要亂想。
好半晌,兩人都沒再說話。
謝憐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揉了揉眉心,「我是不是說太多了,不好意思?!?/p>
花城淡聲:「沒有。你說得很好,很對?!?/p>
謝憐似是松下氣來地扯唇一笑,趕緊又抱著野兔啃了起來。
安頓好心情,花城坦然地說:「不光如此,還有很多緣故?!?/p>
而謝憐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
一席話后,兩人之間氣氛略顯微妙,匆匆吃完,繼續(xù)干活。不多時(shí),棺材就正式完工了。
二人之間只有偶爾的「我來吧」、「我再試試」和「辛苦你了」。
花城把嶄新的棺材推下水,隨即輕巧地翻了進(jìn)去,坐在里面,這么長這么重的一塊木頭,果真浮在水面上沒沉下去。那棺材打得不算寬,謝憐提著道袍下擺邁了進(jìn)去,卻又三番四次地站起坐下,手腳很不自然,好像找不到可坐的一處。
就在這時(shí),天邊悶雷陣陣,烏云滾滾,紫色的閃電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不知何時(shí)就會一個(gè)霹靂炸響耳邊,空中飄下了細(xì)細(xì)的雨絲,且越來越密集,眼看著一場暴雨將至。
兩人對視一眼,謝憐低聲道:「得罪了?!?/p>
花城也不多說,直接在棺內(nèi)躺下,謝憐也躺了進(jìn)去,帶上棺蓋。仿佛吹熄了燈,陷入一片漆黑。
棺舟出海,浮浮沉沉地漂了一段路。棺外,暴雨狂敲棺蓋,棺內(nèi),二人一語不發(fā),擠在一處狹小的空間內(nèi),難免緊貼肢體,隨波逐流,翻來覆去?;ǔ且娮约荷砩系闹x憐一手撐著棺材邊緣,把身形抬起,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可他剛想開口提醒時(shí),便聽上方傳來「咚」地一聲,還看清楚了一臉懊惱,支起手搓自己腦袋的謝憐。
花城蹙眉,什么也沒說,一手伸出,放到他背上,壓到自己胸口,另一手護(hù)住他的頭。
短暫的靜謐。
但下一秒,他便聽見自己胸膛上傳來悶悶的聲音:「三郎……要不然,我們換一換?」
「換什么?」
謝憐道:「……你在上面,我在下面?!?/p>
花城直言:「上面下面不都一樣么?!?/p>
謝憐的聲音有些抖:「咱們這一路少說也得漂一天,你這身體只有十七八歲吧,我怎么說也是個(gè)武神,重得很……」
花城有些得意地挑眉。
這樣好辦。
話音未落,便聽謝憐嗆住,后有點(diǎn)窘迫地道:「三郎,你……別突然變大啊?!?/p>
花城禁不住低低地笑起來。
這么一笑,他便感覺到趴在他胸口上的謝憐明顯地?zé)o奈。他腳上一輕,是謝憐輕輕抬起了腿,想挪一下位置,改變姿勢,這下嘴里的笑意更藏不住了。
但下一瞬間,花城的耳朵猛地抽動。
他沒有再笑,沉聲道:「別動。」
聽到這句,身上的謝憐連忙定住,正在此時(shí),一聲巨響,二人所乘的棺舟突然猛地一沉。謝憐愕然:「怎么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二人陡然間在棺內(nèi)翻了一圈,竟是那棺舟整個(gè)兒地翻了一輪,幸好還沒漏水,但再多來幾下,也保證不了了?;ǔ菃问职粗矒幔璧貍?cè)頭貼向棺材板,「有東西盯上這棺舟了?!?/p>
話音剛落,二人一陣腳重頭輕,由躺變立,那棺舟竟是陡然豎起,又迅速倒下,生生翻了一個(gè)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