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cv24868363的回復
對辯駁的辯駁
首先,不處理“時間”主題并不意味著沒辦法分析意識形態(tài),因為我分析的不是“時間”這個主題,而是ta的“不處理”,我也從來不分析一個作品的作者主觀上想表達什么,想選擇什么樣的意識形態(tài)底色,我分析的是ta的“表達”“選擇與不選擇”,比起ta主觀想說的,我更在乎作品想說的,或者說,ta的意識形態(tài)想說的。同樣的,這種敘事手段暗藏的是時間性而不是時間觀,我?guī)缀踉趯λ凶髌返慕庾x中拉開距離的原因就是一旦默許了作品中的時間觀,無論你怎么在這個作品中討論,支持或反對這樣的時間觀,你都被ta的意識形態(tài)及其時間性俘獲了。精神分析說的是內在恐怖的外在化,這個內在不是指的你的內心這種東西,而是指的本體論意義上的那個物質的恐怖會在現實中出現,也就是小他者,你的愛欲集中在那一刻讓你覺得ta是某種超出符號體系的東西,這壓根不需要大他者視角,隨便一個閃圖飛臉作為外在的體驗你就能感到內在恐怖。因果性確實沒有代替客觀性,因為在銹湖的故事背景中因果性直接騎到客觀性頭上去了,在家長制中,哪個爹會代替兒子的。你提到的宿命感本身就是一種荒誕,所以我會說銹湖有辯證法機制在作用,那就是深刻本身需要一個純粹的荒誕作為底色,這才是銹湖或者說神秘主義的機制。海德格爾的時間性壓根不是你說的這個,因為他的那個過去不是線性時間性中的過去,而是謝林說的那個“黑暗”,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本體論機制乃至于這個本體論機制本身鋪設的那個事件,也就是在海德格爾那邊,過去和未來都代表著非時間性的秩序也就是時間性機制的基礎,也就是海德格爾的時間性是抄的謝林的那套東西,并且海德格爾的時間性主要也不是講這個的,他主要在聊歷史性,也就是在不同的視角或者說不同的語言下會有不同的時間性,更何況我這個視頻罵的就是謝林和海德格爾的那個時間性。我說的科學主義時間性就是指的嚴格的因果網絡鏈條,理念等級制下的時間性,也就是那個未來不可改變的時間性,你說這不是線性時間性?你又是怎么能做到一邊說銹湖的空間操作是純粹荒謬的又一邊說這是象征操作的,銹湖一家人是怎么做到一邊相互扶持度過嚴冬又一邊獻祭貓頭鷹先生和他的母親的?游戲的本質如果是用他者的情感喚起個人的情感,那和電影和一本書有什么區(qū)別?主體性的位置呢?玩家作為參與者的位置呢?游戲沒辦法作為玩家的大他者,玩家能拉開與游戲中的各種要素之間的反思性的距離,游戲的意識形態(tài)才是玩家的大他者。愛欲都是創(chuàng)傷性的,藝術創(chuàng)作普遍如此,這也就是愛欲方面的運動從來都很難有現實力量的原因,一種虛假的激烈。祖母悖論是個科學問題未免有點太看得起現代科學了,我還去網上搜了一下,這不就是沒辦法設立一個跨時間的本體論秩序嗎?誰來保證未來的主體,過去的主體和現在的主體相互是否是同一個主體?他們相互的主體間性也就是縱向的主體間性怎么辦?這樣一個會面的場域符號學空間從何而來?你都預設了一個主體有一個不變的內核,時間可以無條件的客觀的延續(xù)下去而不會消失,你覺得這個悖論離開了這樣的預設還有意義嗎?意識形態(tài)無法限制科學發(fā)展,因為意識形態(tài)從來不是個什么暴力強行約束什么東西,他是個不斷在生產其自身的秩序,為什么又在預設一個客觀的現代科學及其發(fā)展過程呢?你所幻想的那種“時間的絕對”是我已經批判過的前現代幻想,穩(wěn)固的理念秩序引導的因果網絡從來不是現代科學的專利,牛頓作為一個形而上學家,更何況就連實在論者都不會那么思考。你說時間不存在意識形態(tài),時間觀才能有意識形態(tài),但是你把時間客觀的放在那里,供每個不同的視角去觀察產生不同的時間觀的時候,這就已經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了,你憑什么能幻想一個擺在那邊的不可被侵入的時間的理念?哪個大他者保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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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辯駁的批判
那么我還要再跳出你的文本內容,有的我已經在上文聊過了,你默許時間的理念本身就是科學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但我還是想說,舉這么多的例子,列這么多的思想和主義,排這么多的專有名詞,從媒體學,游戲學到哲學,精神分析,搞得跟自己懂得很多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仔細看下來思考弱得可憐,這種喜歡在這邊引經據典給自己身上加文化符號,把理論體系當作泡在福爾馬林中的標本擺在架子上的收集癖行為,是令我厭惡的,文化小布爾喬亞的酸臭氣顯露無疑。把銹湖系列切分,從里面的細枝末節(jié)中找各種知性理念的差異,如果你想把理論整成個擺的精致無比的拼盤,上面各種學術進程都有,并且把每一個理論都做完備,然后玩文字游戲用專名唬人的話,不好意思,我沒空和你這樣的人交流,我也建議所有支持玩這套的人直接拉黑我,在我眼里你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