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圖書館-明日方舟聯(lián)動同人】：大陸上的都市人（卡莉）⑤ 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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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在覓食的人物里看到她時，憤怒終于撕開了束縛的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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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越來越快，直到奔跑著穿過擁擠的人群。手不自覺地伸向口袋，掏出一個螺殼，邊緣是鋒利的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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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殼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貜乃稚匣_，但我嗅到了血的味道，很細(xì)微，但確定是從面前這個女人身上發(fā)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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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嗅出來，這是獵人的血，而且來源正是面前的這個人，即使她只流過很少的血，但我仍能記住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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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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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困惑壓制住了我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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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姿勢不夠優(yōu)美，我來教你?！?/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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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我遲疑時的瞬間，一手將螺殼壓在我的胸前，把我擠在墻邊。我看著她紅色的眼睛，無法讀取出任何情感，深邃如汪洋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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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跳過幾支舞，斯卡蒂？兩次，還是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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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里也沒有任何情感，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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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好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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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這代表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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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變動，不過無關(guān)痛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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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想象發(fā)生的故事，究竟是誰能放出面前這個女人的血液？她的技巧，力量與靈敏度，即使是在深海獵人中也是最強大的層級，究竟什么樣的存在能給她留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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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與困惑驅(qū)趕著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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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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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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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帶嘲諷意味地說出此句，讓我感到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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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歌蕾蒂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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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還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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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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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的血算不上能讓我信服的證據(j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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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那些無用之物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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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血，你全身就是臭味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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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更想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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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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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精神，試圖從充滿鼻腔的臭味兒，血腥味兒以及其它氣味里辨析，很多陌生的，但急迫的心情沒有讓我將它們記憶下來，只是與那個熟悉的進(jìn)行對比……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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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跟你在一起?！?/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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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鯊會在這里的何處？更準(zhǔn)確來說，那座教堂的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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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陸上的日子還未磨壞你的鼻子，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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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還沒想一個哭哭啼啼的陸生幼崽一樣，纏著我問個不停，問我為什么要帶走她，又為什么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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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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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需要問清楚的，只是有更急著去探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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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題從來不是我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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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獵人最為信任的便是自己的雙手、眼睛、耳朵、鼻子，用這些去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但僅憑這些，不足以讓獵人從一次由同僚發(fā)起，蓄謀已久的背叛中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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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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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是不是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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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心里還有很多疑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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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會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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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的話，還是不要動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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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才反應(yīng)過來，手自己已經(jīng)不自覺地摸向箱子的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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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你就是再給敵人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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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標(biāo)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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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這里，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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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biāo)是明確的，難道她認(rèn)為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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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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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想找她。找到她，你的疑問就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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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能消除一部分憂慮，我也不奢求能從她身上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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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的視線上下打量著我，嘴角翹起呈現(xiàn)戲謔般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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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的模樣。也就比困在籠子里的好上那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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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xiàn)在也沒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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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教你一些，雖然你不是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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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獵人追逐獵物，而不是沉迷于追逐本身。盲目的追逐只能帶來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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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時我需要保持專注，而只有當(dāng)我足夠?qū)Ｗr，那些聲音才不會擾亂我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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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軟弱到渴望這些虛無的幻覺，斯卡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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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能想起來，噩夢里那個奇怪的自己，展示那些恐怖的景象，訴說混沌的語言，熟悉卻又陌生，我那時候沒有理解，之后可能也不會。雖然沒有理由相信那個自己對我說的每一個字，但我無法否認(rèn)那些不存在的東西給樂我真實的感覺。我現(xiàn)在跟那個奇怪的自己之間又有多少差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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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的水壓得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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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沒跳舞了？你走的路太多了，你的皮膚很干燥。你也許已經(jīng)遺忘了呼吸的規(guī)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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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遍。你來這里，是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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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回答，刺癢的感覺便在右肩上蔓延開。是注視的視線，惡毒而狡詐的人的視線。也許我忘掉了很多東西，但獵人的警惕性可還未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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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視線的來向看去，看到一個人，外形丑惡無比，像是堆雜亂的海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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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露出禮貌且和善的微笑，指向某個方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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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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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緊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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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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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沒有隱藏她眼中的厭惡，但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她的又一層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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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難道不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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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那么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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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的目標(biāo)在別處，可能是又一道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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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是你。是你要打開心結(jié)，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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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我需要找到幽靈鯊，那就需要繼續(xù)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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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手漸漸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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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神弄鬼。他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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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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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眼神似乎要戳穿我心里對她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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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間的凝視持續(xù)了一段時間，期間無言互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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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再不走他就會起疑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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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如此說道，隨機轉(zhuǎn)身打算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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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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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隊長！你究竟在等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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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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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步，既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回答，但我看到了她嘴角又翹起來了，仿佛老師看到學(xué)得很快的小學(xué)生，露出驕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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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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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蕾蒂婭走遠(yuǎn)之后，百無聊賴中我獨自游蕩到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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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海岸，是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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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一天的死寂，里面多了許多活物，它們一個勾著一個，一個疊著一個。最上面的一個，正伸展著自己的觸肢，偽裝成海浪的一部分，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岸邊的巖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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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全身干癢難忍，心臟的跳動愈發(fā)快速，幾乎要從胸腔里凸出來，高速流動的血液沖擊著我的全身，伴隨著麻痹的感覺傳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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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那些歌聲來來回回地輕觸我耳中的鼓膜，海里的氣味不斷刺激著我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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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意味著什么。我見到過我的姐妹響應(yīng)水面下的呼喚呼喚，縱身躍入海中，破碎，溶解，接受所有的一切，成為……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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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里面的邊界在哪兒，可能我距離其也只有一步之差了，剩下的也只有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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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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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終究還是個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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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救她，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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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從基礎(chǔ)的做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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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準(zhǔn)備好了，那就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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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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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不是我的專長，雖然煩人，但按照約定，我需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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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匿身于教堂穹頂之中：左腿立于橫梁上、右腳踩在墻壁的裂縫中；左手扶于磚墻的凸起上、右手拿著武器，大刀插進(jìn)墻里作為扶靠。好吧，為了掩蓋氣味兒，衣服上抹滿了海鮮的血，讓我想起小時候的經(jīng)歷，不過是更使人作嘔的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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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等了半天之久了，在這么個不應(yīng)待人的穹頂上扭來扭去還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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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坨海帶應(yīng)該是在之前的戰(zhàn)斗里看出蹊蹺了，提出想研究我手里的EGO原型作為我弄爛他們研究設(shè)施的補償。這沒讓我感到意外，因為我不在乎，隨時掀桌的權(quán)利就在我手上，而他們也沒法拿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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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暫時答應(yīng)了，實際上就是緩兵之計嘛，海帶也支走了魚人。這么做因為那個什么……歌蕾蒂婭在當(dāng)時做了幾個小動作，意思大概是有話想對我說，而我也猜出來肯定是她在背后讓海帶這么做的。這能從之前作戰(zhàn)時她意淫我手里大刀的那種情態(tài)就能知道了，所謂的戰(zhàn)斗感覺也只是她實現(xiàn)自己想法的途徑：最開始可能是想直接殺人越貨，后來發(fā)現(xiàn)無法制服我，就開始側(cè)重測試武器本身。這樣看來，雖然她被打到了重傷，卻實現(xiàn)了自己的目的，真是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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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選擇不理會她，這么個陰險狡詐的人說不定還想給我背后來幾下刀子呢，然而我還是答應(yīng)了。
????????潮濕的隧道里黯淡無光，很難想象這破地方還能藏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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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無比潮濕，水滴自墻壁的縫隙里淌出，濕氣幾乎充滿了我的肺，讓我?guī)缀鯖]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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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恢復(fù)到能夠流利說話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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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視線上下掃過獵人，側(cè)身靠在巖壁上，神情虛弱，但沒有看出來痛苦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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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交流來說足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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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依舊是銳利而機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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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什么可以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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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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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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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瞬間對準(zhǔn)她的脖頸，我也同時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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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威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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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不會把事態(tài)發(fā)展徹底推向不可挽回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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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更響亮了，被故意填滿嘲諷的味道。倒不是因為她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并不在乎榮譽這種玄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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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我把你們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砍成泥就是把我所能看見的深淵填滿，你真覺得我會怕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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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來說這是我們共同的底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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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我比你強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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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你也只是孤身一人，在此時蒙蔽雙眼才是最為愚蠢的行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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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傲慢丑惡得讓我無法睜眼直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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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了。這就是我來到這里的目的，而你肯定能看出來，這是按照我自己意愿的行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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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似乎無語了，也仿佛在想著什么，但這是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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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斯卡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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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承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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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想知道，為什么她的血會吸引恐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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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獵人的血污濁不堪，吸引來什么鬼東西我都不覺得驚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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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只有她的血會有如此效果，你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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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居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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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說，她是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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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要說的。即使是在剩余的獵人里，她的狀況也是最為特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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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最開始我對她就有本能式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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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就在這兒解釋，她看起來還不知道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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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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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卡茲，我不覺得你會相信我所言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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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你那么傲慢與自以為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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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此以外，你跟我無論如何也會有些相仿之處。我們都希望控制所有可能妨害自己計劃的危險要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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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理性的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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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事情方便一點兒，或者說……減少不必要的犧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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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猜錯了，我以為你并不在乎弱者的性命，這是薩卡茲傭兵的通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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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想法與記憶涌現(xiàn)出來，她說得對，又不對，似乎我自己就是一個讓人感覺到矛盾的存在，但人就是許多矛盾的集合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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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告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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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看完那些資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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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不夠，只讀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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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告訴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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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停了一下，這一次不是做作，而是在克制情緒來進(jìn)行回憶，恐懼、憤怒、痛苦、自責(zé)……等等這些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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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告訴了我獵人們的命運，當(dāng)一名獵人最終迷失，選擇拋棄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時，獵人便會扭曲成海嗣，也就是跟那條魚人差不多的玩意兒，然后被她處決，以保留住最后身為人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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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所有獵人在她們的生命末期都會不可避免地變異，但也許是什么進(jìn)化的杰作，這個名為斯卡蒂的普通獵人在這個階段并不會成為海嗣，而是會變成某種更恐怖的存在。作為她曾經(jīng)的同袍姐妹，歌蕾蒂婭得以從一些細(xì)節(jié)痕跡中得知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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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有一種古老而詭異的存在位于海鮮領(lǐng)導(dǎo)架構(gòu)的頂端，等級在在恐魚之上，甚至是在海嗣之上，并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么東西，但它們似乎對于整個海鮮種族有著重要意義，而不出意外的話，斯卡蒂會加入這些它們。她的預(yù)計是這將極大地強化海鮮，畢竟統(tǒng)一領(lǐng)導(dǎo)就是最強的優(yōu)化，雖然聽起來挺玄乎的，但是一名獵人的墮落的確會給整個世界的陸生生物帶來死亡。每次想到這兒我都感覺全身發(fā)涼，真是邪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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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對策略很簡單，那就是防止獵人陷入迷茫混沌的狀態(tài)，但這需要解開獵人的心結(jié)，很麻煩，也有風(fēng)險，好處就是之后都不會再成為異變的契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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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贊成她的提議，也愿意加入，但自然不會全信心理治療的效果，也安排了一個備案：如果發(fā)現(xiàn)斯卡蒂異變的跡象，那還是按慣例由我或歌蕾蒂婭現(xiàn)場執(zhí)行處決，以防異變造成不可逆的災(zāi)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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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我就在這兒了，再次確認(rèn)獵人的精神狀態(tài)，順帶封死地下研究所通向地面的通道，殺死所有可能危害居民的海鮮；解開心結(jié)那種苦活兒就交給歌蕾蒂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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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距地有起碼十米的距離，落地時的速度加上全身的力量，所有的威力都匯聚于大刀上，一招自上而下的縱劈，直接切成兩半，這種等級的攻擊就算是身經(jīng)強化改造的獵人也無法從中幸免。我對我的精度與速度有信心，能在獵人反應(yīng)過來前一刀將其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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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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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一個流暢清亮，是斯卡蒂的；另一個沉重黏膩，應(yīng)該是那堆海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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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聽見腳步聲，但眼睛可不能看過去。獵人感官靈敏，能感知有殺意的視線，像我這種殺人無數(shù)的人，就算是不含情感的窺視，也會被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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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彼此間進(jìn)行沒有誠意的交流，我嗅到斯卡蒂的焦慮與緊張，這樣看來還算正常，沒有異變的痕跡。視線探向教堂穹頂下那片靠近梁柱的陰影，從中走出了如見生人的歌蕾蒂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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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我當(dāng)初認(rèn)識的那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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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壞女人又用什么話術(shù)去蒙騙這小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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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聽她接下來喋喋不休地詢問什么，確認(rèn)完人還是正常的就算完活兒了，頭一仰放松起來，躺了會兒后又突然想到他們終究要到那已一片狼藉的地下研究所，便再扭頭看向教堂前部的那座新的宣講臺，用來遮住我破開的大洞。如果是下去的話，應(yīng)該是用什么暗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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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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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側(cè)面徐徐打開一扇門，我還以為只是裝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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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頭也不回地下去了，門也沒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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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走了，那我就不用繼續(xù)藏著了。點根兒咬住，從穹頂跳下，可能落地的時候又踩壞了幾塊地磚，不過無所謂了，這里遲早都會變成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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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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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忘記去看老胡安那邊怎么樣了，是否被那些審判官給纏上了？那幫家伙怎么看都像是毫無特點的大眾臉良民，跟我扯上關(guān)系也是因為審判庭那幫東西的無所作為！沒有在該盡職盡責(zé)的時候出現(xiàn)！盡擱著放馬后炮！這方面，就連那混蛋食指都比你這審判庭要靠譜！媽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真有不知好歹的崽種干這糗事！我可得好好揍他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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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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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婭……讓那么個狡詐而自大的家伙操弄這事，估計叫人反感了又得把她狠扁一頓。我有些后悔讓她這種陰陽人去干心理治療的活兒了，是不是該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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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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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等著……感覺太被動了，只是干等著，很沒意思，主要是壓不住心里的擔(dān)憂，難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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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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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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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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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移向門口，扭動的可憎之物探出肢體，發(fā)著熒光的藍(lán)色眼球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但是沒有一只看向我。一只疊一只擠在大門夾縫里，堆做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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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jìn)來，只是盤踞畏縮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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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xiàn)在正是煩心的時候，先拿你們開開刀消遣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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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腿，一下便將旁邊的長椅踢了過去。雖然體積不小，然而破舊發(fā)霉，看上去似乎使大點兒勁兒就會碎掉，但是天哪居然夠用，碾碎了幾只恐魚，然后長椅不堪重負(fù)爆裂開裂，像炮彈一樣在魚群中炸開，紛飛而出的木屑將幾只恐魚穿成馬蜂窩，長椅的殘骸堵住門口，效果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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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燒沒了的煙頭吐掉，心里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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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得下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