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只是河流嗎？河流也可以是體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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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2021 年 12 月 14 日），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批準了一個驚天構(gòu)想：2024 年巴黎奧運會開幕式，不是放在體育場里，而是放在塞納河上。

▲2024年巴黎奧運會開幕式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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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員入場，不是在體育場的跑道上，而是在河道上：各國各地區(qū)的奧運選手代表團，將乘坐 160 多艘船陸續(xù)入場，從法國國家圖書館駛向埃菲爾鐵塔，途徑巴黎圣母院、盧浮宮、奧賽博物館、協(xié)和廣場……路程大約 6 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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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巴黎奧運會開幕式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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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不是坐在體育場的看臺上，而是在河岸上：兩岸大約將會有 60 萬觀眾，夾河道歡迎各國各地區(qū)的運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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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巴黎奧運會開幕式場地示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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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式文藝表演放在哪里？可以在塞納河的橋上，可以在河畔的廣場上，也可以在河畔的屋頂上，甚至直接在河面上……

▲2024年巴黎奧運會開幕式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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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把塞納河變成了體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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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可以不止是河流。八年前（2013 年），中國藝術(shù)家蔡國強把塞納河變成了劇場，上演的是煙火作品——，看得巴黎人如癡如醉：一會兒是「Let’s Play」，一會兒是「Kiss Goodbye」，一會兒又是「Sorry, Gotta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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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強很擅長這種事。二十六年前（1995 年），他就已經(jīng)把威尼斯大運河變成了劇場，上演的是《馬可波羅忘記帶來的東西》：他在自己的老家泉州買了一艘帆船，裝了一百斤人參，運往威尼斯，分給河岸上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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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黃浦江也有幸成為過劇場：七年前（2014 年），蔡國強在黃浦江上演了白天焰火作品《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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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強作品，《挽歌》，上海黃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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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shù)，即便是一時難以了解的先鋒藝術(shù)，也可以變成日常城市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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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上海，尤其懂得這種方法論：菜場可以是 PARAD 的秀場，黨群服務中心可以是很有腔調(diào)的市集，高架橋下可以建球場，棋牌室可以改造成記憶博物館，菜場拆了可以變成高線公園，公園里可以賣菜……雖然這么做難免會招來舊時代遺老遺少的各種批評，但上海依然是那個鮮活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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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說的其實是：無論是巴黎還是上海，都在拆掉內(nèi)心的墻

文|劉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