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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DEN Ⅰ總集(下)

2021-07-09 09:28 作者:傲嬌的飯卡yu  | 我要投稿

二十一

不朽。

十爺獨自面對著窗外,俯視整個城市,他并不想去相信炸是個警察。

這意味著什么?他當初說的注定相殺就是這個意思嗎,別讓我失望,炸……

不是親眼看到,十爺選擇不知道。他暗暗祈禱,希望炸最近不要做些什么,什么都別做。很快十爺又嘲笑自己,什么時候,會選擇相信祈禱了?

辦公室的空氣依舊冰冷,十爺有些恍惚,這冷得滲人的空氣沒有讓自己清醒,反而更加的迷糊。

十爺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沒有查。殼,上次因為華的事而耽誤了,這次,他要親自來。

十爺?shù)哪樈K于黑了下來,沒有什么是自己查不到的,殼,果然是個警察??墒疇敳幌朐偃与娔X,對于炸的信息,他不想去看,他握緊了手中的筆,筆身發(fā)出咔嚓一聲,斷掉了。

“老大,卷回來了?!背M來報知了十爺,看著十爺沉著的臉,他沒敢多說。

“讓他進來。”十爺深吸了一口氣,“卷查過了,TY的解藥必須到了時間才會制作,如果想救他,就必須要找到解藥的配方。”

唱愣了下,隨后又回道:“好……”,接著便將門關上。

卷進來了。

卷感覺到了十爺?shù)那榫w,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十爺?!?/p>

“坐?!笔疇斊鹕?,走近了飲水機,為卷倒了杯水,遞給卷時,兩人都愣住了。

卷可不記得十爺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而十爺也有些莫名的惱火,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炸的影子。

卷接過了水,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給了十爺,“這是炸的資料,以及TY近些年來做的勾當,似乎還跟十家有關?!?/p>

十爺猶豫了一下,還是迅速拆開了袋子,他掃了一眼炸的資料,將它丟在了桌上,心里的聲音告訴自己,資料也有可能是偽造的,所以他必須要親眼看到炸的行為,他需要給炸一些刺激。

想著,十爺幽幽地看著卷。卷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大概猜到了十爺?shù)男乃肌?/p>

有人敲門了,“十爺在嗎?我進來了?!?/p>

十爺看著卷,“過來?!?/p>

“什么?我?”卷并不想接受被當成靶子的現(xiàn)實。

炸打開了門,十爺一把拉過卷,卷坐到了十爺?shù)耐壬?,十爺將唇停留在卷的臉上,目光直直地看著剛進門的炸。

由于錯位,炸看到了十爺在和卷接吻,對于十爺毫不避諱的目光,炸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打擾了……”他迅速關上了門。

待炸離開,十爺松開了卷,卷趕緊從十爺腿上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 ,“十爺,為什么總是我當靶子,我還想跟炸好好相處?!?/p>

“看來你跟颯發(fā)生了些什么。”十爺把目光移到了卷沒遮住的草莓。

對于這種轉(zhuǎn)移話題,卷感覺到了尷尬,畢竟自己還什么都沒說,有種被抓奸的感覺。

炸從辦公室里出來,悶悶不樂地走在走廊邊,理智不允許自己發(fā)火。

“炸炸?”有人叫住了炸。

炸停住了腳步,他知道那是誰,對于剛才的煩惱,炸在此刻都拋到了一邊,“嗯,你回來了啊?!?/p>

“你怎么不轉(zhuǎn)身?”

“不用了,麻煩。”炸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這么脆弱,他很努力了,但是失敗了,淚還是流了下來,他快步走著,暗自抹掉了眼淚,他聽到了腳步聲,他明白,颯跟上來了。

颯抓住了炸的胳膊,“炸炸,我知道那次你對我很失望,我不會祈求你的原諒,但你別這樣……”

炸愣住了,他轉(zhuǎn)頭看著颯,“你為什么……要道歉?這不是你的問題?!?/p>

“你哭了,對不起……”

“你別再道歉了,立風,我們彼此不需要卑微的道歉維持感情,那次的事本來就是我的問題,如果你還愿意,繼續(xù)像看待哥哥一樣看待我吧?!闭ǘ汩W著颯的目光。

“好。”颯張開了自己的雙臂,將炸擁入懷中,“炸炸,這三年,我很想你?!?/p>

炸身體稍稍僵硬了會,他居然會不習慣除了十爺之外任何人的擁抱,盡管他明白颯對自己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十爺和卷出來了,十爺看到了雙眼紅著的炸,炸也看到了十爺,他握了握拳,也抬起胳膊擁住了颯。

看得卷一臉無奈,夫婦兩個互相傷害為什么要那我和颯颯當靶子,真是造孽!

炸松開了颯,颯感覺到炸的動作也放下了手。“我也想你,這事先放下,我還有事問你,跟我走?!闭ɡS就離開了走廊,過了會,炸又推了推颯,“你給我?guī)€路,我找不到出口?!?/p>

十爺黑著臉看著炸不留一句解釋把颯帶走,語氣十分不悅地對卷說道,“你最好管好你的人?!?/p>

卷撇了撇嘴,“知道了十爺?!?/p>

颯領著炸出了不朽,炸便打車直接把颯接到自己家。

“炸炸,為什么是你家?”

“別的地方不安全?!闭ㄗ岋S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問你件事,可能會傷害到你,你確定要接受我的提問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問吧?!?/p>

“好,當初你不是無緣無故地自殺的,對吧,我知道主要原因是我沒有選擇理解你,才讓你感到生活無望,但你在那時肯定受到了什么別的刺激,能不能說說?”

“不管他們對我人肉,還是網(wǎng)絡暴力,我都沒有什么可怕的,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崩潰了?!憋S語氣漸漸冷了下來,炸聽出來,這是在怪自己,但炸沒什么好委屈的。

“我的一句話?”炸不記得自己給颯說過了什么。

颯站了起來湊近了炸,“沒錯,你不記得?對,你很忙,怎么會記得?”

炸微微勾起了唇角,颯這樣的態(tài)度最好,不用強忍著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和自己說對不起?!安蝗缯f說?!?/p>

二十二

“你給我發(fā)消息,說你這次不會回來了。就這樣,可笑吧,因為你的這句話?!憋S離炸很近,可以清楚的聽到颯的呼吸聲,炸感覺到,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沒有給你發(fā)過消息。”炸在颯的情緒壓迫下淡淡說出了這句話,他又接著說:“你說的是你自殺的那個晚上吧,我在為你準備生日禮物,你忘了,那是你的生日。”

云淡風輕的語氣下,炸的內(nèi)心幾乎失去理智,他很想放下架子去懇求颯原諒自己,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

颯愣住了,不自覺地歪起脖子,“什么?我的……生日?”

我的生日,原來我早就不記得了,原來還會有人記得啊。炸的話觸碰到了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颯有一瞬的晃神。

“5.2你覺得我會忘?說說接下來吧?!闭ㄔ桨l(fā)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他的臉色出奇地嚴肅。

“接下來?接下來我就跟你打電話約你到降臨,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憋S看著炸嚴肅的臉,沒有說太多。他忽然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睡會吧立風,我會回來的。”炸盡量用溫柔的聲音對颯說道。

颯斜著身子就快要站不住,炸接住了他,把他扶到了沙發(fā)上躺著,為颯蓋上毛毯,獨自出門去了。

炸認不清方向,無奈下他開始用記憶認路,好不容易來到不朽,他直奔卷的工作室。

“炸?怎么你一個人?颯颯呢?”卷看著敲門進來的炸,搜尋著颯的身影。

“他很好,我是來找你的?!闭ㄖ苯娱_門見山。

“那不妨說說目的?!闭ǖ纳矸菥硎敲靼椎?,但十沒有拆穿自己自然不好多管閑事。卷很快定了神。

“你和立風之間的故事不是從烏托邦開始的吧?”

卷臉上沒有帶什么表情,但心里一驚,炸知道烏托邦,看樣子,如果不是炸不簡單,就是十爺很相信炸,或者炸的信息渠道比H要廣?!斑@話怎么說?”

“你對立風的感情不像是兩個月內(nèi)就會有的,但立風對你似乎不是很了解,你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他?!?/p>

“你都說破了,我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對,我是之前就見過颯颯,不過沒想到再見時那小子被弄成了那樣?!?/p>

“很久之前?多久?”

“拜托別像審犯人一樣問我,我好歹是你同事啊?!?/p>

“不好意思,我比較在意這件事?!闭傆X得,這件事和卷有關。

“在他還沒搬到這個城市之前,我就見過他了。”

“那你還記得是什么原因嗎?”

卷思索了一會,權衡了一下,嘴中還是開口了,“TY的一個高管和別人偷情被我撞見了,他為了絕后患派人追殺我,在颯颯家里躲了一陣子?!?/p>

又和TY有關,炸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他記得颯曾經(jīng)說過,在搬來這個城市之前,費叔叔對他最好,后來他為了保護颯被人殺害了,颯一時接受不了才搬到了這個城市?!拔蚁胝埬銕蛡€忙?!?/p>

“哦?想讓我?guī)湍悴檎l?。恐帮S颯身邊的人?”

“聰明?!?/p>

“我查過了,颯颯口中的費叔叔是為TY辦事的?!标P于自己的過去,颯不止和炸說過。“哦,想起來了,關于十爺之前讓我查的,不如直接說你讓我查的關于殼與啃的父母的事,已經(jīng)有結果了?!?/p>

“講講?!?/p>

“據(jù)當年的法醫(yī)檢查尸體,子彈不是來自殼的手槍,鑒定出來,是狙擊槍的子彈,但是殼被認定殺了啃的父母,我想這恐怕就是警方的問題了?!?/p>

“有人要陷害殼?”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p>

“而且子彈來源很有可能是……”

這就非常明顯了,炸卷兩人對視,彼此都非常清楚,無論是唱的墜江,颯的自殺,殼的冤屈和TY脫不了干系,最可怕的是,有可能連十爺也……

炸離開了卷的工作室,現(xiàn)在他該去找殼和華了。最好在此之前,先去找一下唱。

“小唱,我能進嗎?”炸站在唱的工作室門前禮貌地問道。

“進來吧炸炸。”唱心神不寧地讓炸進來。

炸走進了唱的工作室,把門輕輕關上。

不得不說炸的事確實多,但是不處理完就會有人找上門來逼他處理,如此倒不如自己主動來。

“小唱,你就不想殼嗎?”

“你說什么?”

“你的哥哥可一直在找你啊,你就忍心這么一直裝作不知道?”

“你什么時候……”

“你對別人總是很在意?!?/p>

唱沉默了。幾秒后,唱站了起來,又頹敗地坐了下去?!八趺礃恿税??”唱還是妥協(xié)了,他根本就不能放下。

“怎么不自己去看看?這次,他不會逼你了?!?/p>

“我已經(jīng)不配做他的弟弟了,從我丟下他掉進江里那一刻起,我就失去了那個資格?!?/p>

“振作一點,這三年你該想清楚了,那件事不只和你們?nèi)齻€有關,那個把你擊中導致你墜江的人,你就沒考慮過是有人陷害?”

“我連家事都處理不好還……”

“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你的家事了,你很明白。”

“炸炸,你為什么口氣這么沖?以前你不是這樣的?!?/p>

“抱歉……”炸煩躁地叉著腰,對著天花板深呼吸,在處理自己得到的信息時,炸的腦??偸遣蛔杂X地浮現(xiàn)出一些不愉快的場面……

“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告訴過你了,沒什么好說的。”

炸漸漸讓大腦冷靜下來,重新睜開了眼,暫時放過唱和自己吧,今天的信息量已經(jīng)夠大了,炸明白,應該去做個處理。越來越多的事在被揭開,炸心里也隱隱不安著。

唱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fā)也許事情該有個了結了,想著他站了起來,出了工作室。

二十三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不朽依舊燈火通明,沒有人今晚有睡意。

“阿華,你明天有空嗎?”唱躊躇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

“怎么?想我了?”

“我請你去看我的演唱會啊。”

“你有演唱會?”

“歌手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好嘛,而且我很喜歡音樂的?!?/p>

“好?!?/p>

唱演唱會那一晚,華坐在了最前頭,他淡淡地笑著,笑得很淺,但這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華想,如果唱還記得一切的,這說不定是在提醒自己該求婚了。因為這是四年前就有約定:

“阿華,總有一天,我會開一場自己的演唱會,然后你就坐在最前排看!”唱依偎在華的懷中,那種溫暖讓唱舒服地瞇起眼。

“那好啊,等你唱完,我就當眾求婚,你不會不答應吧?”華摸著唱的頭發(fā),又輕輕嗅了嗅,笑道。

唱轉(zhuǎn)過頭,兩張臉的距離無法形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轉(zhuǎn)回去,“現(xiàn)在說可不行,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華從眼前的恍惚歲月間清醒,臉上浮著好看的笑,悄悄離開觀眾席。

華去打了個電話,又再次回來,坐好后,華覺得有些不真實,他暗自掐了一下自己,欣慰地斜著身子看向唱。

“嗚~”唱來了個漂亮的結尾,他大口呼吸著,還有些意猶未盡。

四周忽的暗了,光線又突然聚集到了唱的身上。華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干活挺麻利?!?/p>

后臺。魔抱怨道:“真的是什么事都來找老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華走上了臺,站在了唱的身邊,唱看起來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的看著華。

華在準備抬手的瞬間,唱想起來了,華一直沒忘四年前那個約定??扇A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跪在了唱的面前,在試圖站起失敗后,華倒了下去。

“阿華!”唱驚呼,他趕忙托住華,“工作人員呢?!快來人!”

很快有人打了120,唱一把抱起了華直奔后臺。唱坐在救護車上,有些恍惚,前一秒還準備求婚的華下一秒便不省人事。

“阿華……我還等你給我求婚吶,你不是說結婚之后我們就去海邊度蜜月嗎?拜托……”唱看著華蒼白的臉,再次感到了無力感,他無法改變職業(yè)的對立,也無法決定愛人的生死。

救護車忽然停了下來,唱以為到了愛的診所,可護士和司機下車后并沒有接下來來的動作,他們把車門關上了。

唱想去重新把門打開問個究竟,右手卻被人拉住,唱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向那人?!鞍⑷A……”那人未等唱說什么,便將唱一把拉了過去,唱撲倒在了華的身上,壓的華發(fā)出沉悶的呼吸聲。

“看來你還真不準備跟我說什么?。俊比A笑著眼神帶著些莫名的懊惱。

“我……”華不會給唱回答的機會的,他按下了唱的腦袋,強吻了唱,唱這次沒有反抗,直接迎了上去,一時間兩人呼吸有些困難。

“呼……阿華……”唱離開了華,坐在旁邊,似乎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但稍稍凌亂的衣領和緋紅的臉頰打破了和諧。

華也坐了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襯衫,調(diào)整呼吸后,他略顯淡定地看向唱,“小唱,你一直都是小唱,為什么騙我?”

“我……”

十爺家。

“還知道來找我?”十爺看門看到了炸,他黑著臉問道,玩完了他的立風就來找自己了?

“那我不打擾你了?!闭▌倻蕚溟_口問十爺和卷的關系,看到十爺一臉的不高興,怕是自己打擾了十爺和卷,炸心里有些酸酸的,他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十爺卻把他拉進了門,十爺心里很是煩躁,他將炸摁在門上,強行吻著炸的脖子……

看見自己不高興也不問幾句,就這么想他的立風嗎?

就是這張嘴吻過了卷,炸感覺有些嫌棄與惡心,這個花心的男人!吻過別人的唇來吻自己,那男人是嫌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夠多?

炸死命地推著十爺,“別碰我!”

十爺停住了,他看著炸,“你的立風回來了你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是你先用你那張吻過別人的嘴來侮辱我的!”炸眼角帶了些淚花。

十爺愣住了,沒錯,是自己先激炸,希望看到他露出馬腳,沒想到自己一看到炸和颯站在一起就破了功,眼前的男人怎么可以碰別的男人,怎么可以!

“你是我的……”十爺啞著聲音,抹去炸眼角的淚,扯開了炸的襯衫,紐扣一時間散落一地。接下來無論炸如何反抗,十爺再也沒有讓炸逃離半步……

炸被強了,這還是炸第一次被強,炸心里有些苦澀,他想離開,枕旁的男人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沒有力氣再去理會別的事了,他此刻真的只想走,越遠越好,讓自己冷靜冷靜。

十爺卻在炸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際從炸的身后鎖住了炸,“我和卷沒什么?!?/p>

炸意識到了十爺?shù)膭幼鳎牭竭@句話,心里冷笑一聲,他就知道,十爺一定會這么說。十爺保證自己不喜歡卷,那卷呢?炸可沒忘之前卷送的那瓶酒。

見炸沒有反應,十爺只好用那個自己認為極其羞恥的辦法了。

“我錯了,炸炸,我真的只對你一個人有個非分之想!”十爺盡量以四年前那種軟軟地聲音對著炸的耳邊說道。

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有些震驚,這是十爺?“你,你好好說話?!?/p>

見炸總算開口了,十爺便狠下心,拋棄了自己的臉。

“炸炸,我真的真的只愛你一個人,我和卷真的沒什么?!?/p>

二十四

炸實在有些受不了,心里感覺有些別扭,他沉默了一會后,終于開口道:“你那天和卷……”

“激你一下,我只是碰到了卷的臉?!笔疇斂偹阏一亓俗约涸镜淖藨B(tài)。

炸雖然已經(jīng)get到了重點,但碰到臉這件事,對于十爺來說就是“只是”嗎?炸忍著心里的火氣,問:“激我?”

“你是警察?!笔疇敽敛槐苤M地說了出來。

炸開始了自己的推理,十爺是想讓自己看到他和卷親熱的一面然后心煩意亂,在這個時候去找組織匯報情況,不對,要是十爺是絕不會讓自己有這個機會,那激自己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不相信自己是警察,想確認,那十爺就一定知道了殼的身份!

炸看著十爺,試探地說道:“殼也是警察?!?/p>

而十爺干脆直接把下巴搭在炸的鎖骨上,“嗯,我知道。”炸再次感覺有些難受,十爺說話時貼近炸的肩膀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僵了僵身子。

“我更想知道你們四個的故事?!笔疇旈]上了眼,對于殼唱華炸四個人的經(jīng)歷,自己似乎有聯(lián)系,而且可能和十家有關。

“嗯,故事很長,以后……”炸想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但十爺卻堅決要求。

“你們的事我必須得了解,如果我侵犯了你的隱私我會負責?!笔疇斚胫肋@件事和自己二叔是否有關系。

炸沒有說話。你都侵犯我了,還管我隱私嗎?

十爺見炸再次不說話,伸出舌尖,輕輕舔著炸的鎖骨,炸身體很快有了反應,他迅速推開十爺,套上身旁的襯衫,襯衫很寬松,還可以看到里面的一片光景,應該是十爺?shù)?。十爺見炸的反應,只好自己走去衣櫥重新穿上一套衣服,回來時炸也已經(jīng)穿好了自己的衣衫。

十爺給炸倒了杯水,溫柔地牽起炸的手將他拉到桌前坐下,自己坐在炸的對面,“炸警官,和我說說吧?!?/p>

炸無奈地扶額,他沒想到十爺跟自己混了這么久連這種招式都學到了。

“我和殼是同事,準確說他是我的上級。”炸內(nèi)心有些掙扎,他這是在背叛自己的兄弟,盡管十爺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看了一眼十爺,而十爺也在看他,目光交匯間,他看到了十爺心底的痛苦,十爺似乎也理解自己心里的矛盾,他釋然了,如果今生不能在一起,就下輩子吧。炸打算在十爺知道一切后與十爺同歸于盡,這個決定讓他幾乎耗盡心力。

“唱是殼的弟弟,他很喜歡音樂,我想你知道,他本來是幼兒園的音樂老師?!闭ê攘丝谒?,十爺則伏在桌面上一直看著炸。

而此時,啃也在殼的家中向殼打聽,殼受不了啃的軟磨硬泡,在為啃做飯時,順便給他說了說這件事?!叭A受到了TY的暗算倒在幼兒園門口,被唱和那群孩子救下了?!?/p>

“那接下來呢?”啃好奇地問著殼。

殼看了眼啃,“后來?后來就是那小子拐走了我弟弟!我搞不懂那小子對唱使了什么法,連我這個哥哥都不顧了?!?/p>

“華怎么會被TY暗算?”十爺提出了心里的疑惑。

“據(jù)警方調(diào)查,是因為華受了某組織的委托要去暗殺某個人,而這個人關系到TY的利益?!闭ǖ卮?,這很常見。

“那個暗算華的人,就是你的父母?!睔ら_口道,眼神間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我的父母?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殺死的話?”

“你的父親暗算華,逃走的時候,被我撞見了,我看華沒有生命危險,我就去追你的父親,沒想到他就那樣被擊中在我面前倒下,而來接應的人,也就是你的母親看到了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

“也被擊中,死亡了?”啃問著,當然,自己是知道答案的,他想問的是,他自己就這樣誤會了殼四年嗎?

“后來殼回到幼兒園門口,就沒看到華,回到警局,他被認定擅自開槍被暫時革職。”炸晃著杯子里的水,水已經(jīng)涼了,些許的涼意讓炸清醒了不少。他接著說道:“唱和我的關系還不錯,他告訴我,他知道華是殺手,華也知道唱的哥哥是警察,只不過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傾聽的這些,我無法以一個警察的身份逮捕他,所以我一直在他們的事情里充當觀眾。”

十爺從炸的手中抽出那只水杯,去重新為他倒水。

“沒想到我第二次見到他居然是在我弟弟的家里?!睔び行崙嵅黄?,相對于平時的殼,現(xiàn)在的他似乎有些失態(tài),但是啃喜歡這種失態(tài),至少很真實,可以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殼的小情緒?!俺尤灰恢辈m著我,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連炸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整件事就我一個人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唱告訴我,他喜歡上了華,他也可以感覺到華也喜歡他。不過自從殼知道華在唱的家里后每晚都來唱的家里住著,以唱給我描述的話來說,他們總是明里暗地逼迫唱選擇立場?!闭ń舆^了十爺遞來的水,霧氣氤氳,炸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昂髞沓埱笪視簳r住在他家里,我答應了。”

看著十爺有些不舒服的眼神,炸心里很亂,他吻了吻十爺?shù)氖?,放了下來?/p>

“那是我做過最錯誤的事,還好那時候炸搬來過來,我們彼此間才收斂了一些?!睔し畔铝饲胁说牡叮ハ戳讼词?,拉著啃坐到桌邊。

“那唱怎么會離開你?”啃問到了重點。

“那天我執(zhí)行任務,就是那晚,我遇到了你?!闭ǚ畔铝吮樱敝钡囟⒅疇?,十爺明白就是四年前的那一晚,也就是自己在江邊發(fā)現(xiàn)唱的前一天。

二十五

“炸去執(zhí)行任務了,我來到唱的家時看到了華正在擦著自己的槍,這很危險,我無法想象以后他會不會一時沖動傷害到唱,正好唱也回來了,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把話都說白了?!睔る[忍著眼底的痛苦,聲音低低地說道?!拔依鸵撸A阻止了我,氣氛很火,我們兩個打了起來?!?/p>

“唱受不了這樣,他從屋子里逃了出來,打車離開了。”炸描述著,這是他從殼的口中所知道的。

“我們追了上去,卻親眼看到了……”殼輕微地咳嗽了幾聲,心底的情感不言于表。

“唱墜江了?!闭ㄟo了雙手,“就因為他們?!?/p>

“華跳下去找他了,可是沒結果,而到現(xiàn)在我也還沒有找到他。”殼聲音有些沙啞,他煩躁地擦了擦手心的汗。

“我會去后找到了殼和華,華滿身是水地從江上游上岸,我揪著他警告他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對于殼,不管他是愧疚還是別的什么,要不是都是同事,我也會趕走他?!闭ňo緊握著杯子,啪嗒一聲脆響,玻璃渣陷進了手心,一時間鮮血淋漓,桌面也是一片狼藉,十爺不顧桌面的水,抓住了炸的手腕,“好了我不想聽了,你別再講了!”

“你放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無數(shù)個煩躁的夜里是怎么過的,是唱,是唱在短信里一字一句地安慰我,你知道嗎?當我回去知道唱墜江的時候有多崩潰!”炸的情緒有些失控,甩開了十爺?shù)氖郑еX袋蹲在了地板上,口中呢喃著,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白色襯衫上留下了幾道血流過的痕跡。

“你冷靜一點!”十爺粗暴地將炸拽起,強迫炸與自己對視,“你知道唱現(xiàn)在還好好的?!?/p>

“冷靜?對,我要冷靜,可我怎么冷靜?要不是你救下唱……”炸漸漸沒了聲音,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剩下了,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困。十爺為他挑出玻璃渣,用雙氧水簡單地消毒?!暗葧易寪圻^來?!?/p>

炸強迫自己睜眼,痛意已經(jīng)麻木了神經(jīng),他找回了原本的狀態(tài),“華劫走立風的救護車那件事,你有參與吧。”

“嗯,我可不相信那的醫(yī)生?!笔疇攲⒄〒砣霊阎校p輕摸著他的頭發(fā),讓炸困意更顯。

“你讓愛給唱注射了迷迭的最終版,那為什么唱沒有忘記一切?”炸沉默半晌后開口問道。

而十爺表示并不了解,這是愛的鍋。

“因為我突然想明白,無論是殼殼還是阿華都是我最愛的人,我不能把一切丟下給你們面對,我需要改變?!背诰茸o車上對華說道。“我把迷迭的最終版換成了鎮(zhèn)定劑,在昏迷醒過來之后,我便決定這么一直裝下去?!本茸o車上,唱以一種平時罕見的語氣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華熾熱的目光讓唱低下了頭。

“我在H了解到了殺手的工作,而我在最近才有了你的消息,我想見你,所以我讓警局的兄弟幫了我一個忙,我想以TY的能力,不會差不到警方的動態(tài),只是沒想到……”

“你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派炸來臥底。而在TY察覺之前,我已經(jīng)有了來H的計劃,是不是?”

“我查到了TY當年給你注射了memory,你恐怕早就記不清我的樣子了吧……”

“但是我還是找到你了,這一次,我不會把你弄丟了。”華咳嗽了幾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還有多長時間呢?華想著。

唱心思很敏感,他察覺出了華的不對勁,他突然明白,這確實不是救護車,是H專屬的醫(yī)療車,而護士和司機也都是H的人,原來華自己也明白,這種毒,醫(yī)院無能為力……

“十爺,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我們一起,來世見,好嗎?”炸沒有察覺到自己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只是覺得,困。

原來十爺也會干下藥這一招,真是……學壞了。

“炸炸,你只要不去找殼,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們就會都沒事的?!笔疇斴p輕拍著炸的后背。

“你想讓我怎么活著?以一個叛徒的身份?我不能接受,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離開,就讓我走吧……”炸盡量以一己之力站起來,這藥,挺厲害!

待炸站起,十爺也跟著站起來,走近既不靠近炸,抓住了炸那只未受傷的手的手腕,突然笑了笑,“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不能離開我,你也離不開我,知道自己中的什么藥嗎?”

“什么……那不是……”

十爺用另一只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那是一個極度熾熱的地方,“沒有解藥,這里,會很痛的,可是卻死不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嗯?”

“哈,不愧是十爺,確實卑鄙……”炸也笑了,狠,真夠狠!想著,炸慢慢閉上了雙眼。

等再次醒過來,已是第二日天明。

炸的傷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只不過,他被困在了整個屋子里。炸還沒到喪失理智的地步,他簡單地看了看。嗯,門窗確實都已經(jīng)封死了。

炸心里有點點失落,他沒想到,十爺會這么做,只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身邊的人會這么對自己,沒辦法,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他必須聯(lián)系到殼,讓警方終止任務,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許,炸更想放棄這個任務,一切都讓自己來扛吧。

對,是這樣!炸開始摸索起來,這還是炸第一次仔細看著十爺?shù)奈葑?,敞亮而冷清,是個人都會覺得孤單,誰知道十爺每晚都是怎么度過的呢?這不是炸該想的,成長的人,注定往孤獨的方向前進,最后,是真正的成年人。

二十六

摸索了大半個屋子,炸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玩意,網(wǎng)絡也是內(nèi)網(wǎng),這讓炸感到有些煩躁,十爺干的真徹底。

炸閉上眼,開始思考。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屋頂,以現(xiàn)有條件,炸不可能做出一個粗糙的滑索,但是自己也不能進行求救,這相當于直接找死,加上屋子外圍機會都是守著的人。炸覺得有些無從下手,那就選最簡單的那個,等他們換班。

屋頂?shù)奶齑澳芸吹礁蓛舻奶炜?,不過炸沒有心情去管,他從屋頂看到了下面人群的走動,嗯,有機會。從上午到中午,炸蹲在屋頂近三個小時,他看出了那些人巡邏的規(guī)律,經(jīng)過計算,他逃跑的時間最多只有兩分零七秒。

換班起,從屋頂經(jīng)過窗臺到地面,無意外且不驚擾別人的話大概四十五秒,這個時候就替換的人就已經(jīng)接近指定位置,從剛觸地到迅速找到躲避物大概十五秒,此時人已經(jīng)就位,躲避通向大門的巡邏,費時最少一分鐘,最后七秒,直接翻過大門。

事實確實如此,只是出了點意外狀況,炸不小心誤入了十爺家的花園,七繞八繞的搞的炸找不著北,不過有驚無險,九分二十七秒。

炸在離開十爺家的那一刻,立馬奔向附近的公共電話亭,十爺把自己手機拿走了聯(lián)系不了殼,此時藥效因為炸的大幅度運動微微發(fā)作,炸感覺胸口有些悶。

“殼,我們約個地方見面?!?/p>

“在哪?”

“你定,不要離0826號電話亭太遠?!?/p>

炸已經(jīng)管不了什么有沒有被監(jiān)聽的事了,他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好在事后自己還能趕回去。

可惜晚了,十爺已經(jīng)回到了家,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感覺心里有些空空的。

你還是,去找他了……

“去給個查到炸現(xiàn)在的位置。”十爺對著身邊一人說道。

08042號電話亭附近的小型酒吧。嗯,人雜,還不多事。

“你找我什么事,這么急?”殼有些疑惑。

“殼,我想這次任務……”炸想著開口,但是不知道怎么說,最后他還是開口了。

十爺卻在這時截住了炸的話,語氣帶著些許怒意,“怎么,這么迫不及待就來找他匯報情況?”

“什么?十爺,這是我的自由?!?/p>

“你覺得我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是怎樣?我要他死隨時都可以?!?/p>

“你想……怎么樣?”

十爺拉著炸準備離開,被殼攔住,“十爺你是什么意思?”

十爺推開了殼,“這事不用你管!”

十爺?shù)氖窒聦r在了后面,而十爺本人帶著炸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進了屋子,十爺把炸帶進房間,狠狠地甩到床上,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怎么?我的話聽不進去?還想著逃?”

炸心里感到了不安,這是又要攻他的節(jié)奏??!他連忙坐了起來,“你沒必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斷定我的行為,我明明什么都沒做?!?/p>

“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你會從屋頂上逃出去,就為了見到你的上級?怎么,你不是去和他接頭,難道還是和他談情說愛不成?”十爺絲毫不掩飾眸中的火氣,說話凌厲了許多,這是炸先前從未見過的。

不過炸這么些年也是見過什么風風雨雨的,對于十爺?shù)男袨?,他并不是很害怕,只是擔心自己又會被攻,畢竟現(xiàn)在自己沒有攻十爺?shù)牡讱狻?/p>

炸不禁扶了扶額,最近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腦子的黃色廢料。

這是心虛!十爺心里認定,“你真是,不長教訓!”他走了出去又很快走了進來,那是一個注射器。

“什么!你做什么!”炸心里告訴自己注射器里的液體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不自覺地向后退著。

十爺拽住了他,不管炸的掙扎,幾次扎錯位,也并未停手。

最后十爺?shù)哪托囊脖缓谋M,他直接對上炸的唇,吻得炸有些缺氧,暈暈乎乎的,才找到了機會將那不明液體注射進去。

“你又……給我……”炸感覺嗓子有些干,他逐漸喊不出聲音來,他緊緊抓住十爺?shù)碾p臂,嘴巴張著,卻只有咿咿呀呀的些許氣息聲。

“嗯,效果還不錯。”十爺肯定著愛新研發(fā)出來的藥物,他輕輕吻了炸的額頭,“乖乖待著,別想著給我逃出去?!?/p>

炸有些氣急,十爺這個家伙,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原本只是想告訴殼自己放棄了這個任務的啊。炸死死地瞪著十爺,最后又有些泄氣,十爺什么都不懂……

十爺嗤笑一聲,慢慢退出了房間,今晚,好好接受現(xiàn)實吧。

炸坐在椅子上,在幾次試圖發(fā)聲失敗后,他也就呆呆地看著窗外。他還不至于因為說不了話而墮落,炸只是在想,現(xiàn)在基本上真相已經(jīng)浮出水面了,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在拉回思緒,炸才發(fā)現(xiàn)胸口一陣沉悶,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接下來就是一陣劇痛。

臥槽,走就走吧,解藥給我?。?/p>

炸的額頭冒出了汗珠,他大口喘著氣,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還是那句話,真夠狠!

炸醒來已經(jīng)是凌晨。他不知道昨天下午自己是不是疼暈過去的,現(xiàn)在嗓子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但還是發(fā)不出聲音。

十爺回來了,看到了坐在地面上的炸。炸的衣服里外都已經(jīng)濕透了,那種衣服緊貼皮膚的黏膩感讓炸感到很不舒服。他抬頭看到了十爺,莫名火大。

老子疼的時候你在哪,現(xiàn)在醒了你才回來,成心氣老子的吧!

“嗯?昨晚很難過?想殼想唱還是想颯了?”十爺開口就讓炸幾乎氣暈過去。

炸沒有反應。昨晚的痛你怎么會知道……

二十七

見炸不語,十爺也不想理會,自顧自說著,“哦,看你這樣,估計昨夜不好受吧?”

炸瞪大了眼,又有些自嘲地低下頭。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炸有些悲哀地看著十爺,臉上浮現(xiàn)的笑意讓十爺感到一陣諷刺。

笑得真難看,給我哭,只有眼淚,才是最真實的。

炸摔倒在了地上,他有些震驚了,十爺剛才是在……打他?他抹去嘴角的血,那抹紅色,刺激著炸,還沒有人能無緣無故打他。想著,炸淡定地站了起來。

十爺沒有看到想要的場面,越發(fā)煩躁,卻等到了炸的反擊。“呸,性子還是那么烈啊?!笔疇斖鲁隹谥心屈c血,邪魅地笑著。

炸說不了話,但是他失望了,十爺真的是一點也不懂他,他原本以為,十爺會是那個最了解自己的人。

“嗯……也許你是見到的陽光太多了,看來地下室更適合你?!笔疇敼婺菢樱瑳]有一點情感地勾起炸的下巴說道。

炸的胸口隱隱作痛,他拿開了十爺勾著自己的手,他算是明白了,十爺對他從來只是玩玩而已,炸甚至想到了更恐怖的東西,也許十爺和自己在一起,只是為了刺激卷。

你不是他,你是誰?!炸無法接受地開口,可是沒有一絲聲音。

十爺拽著炸走進了地下室,地下室似乎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看樣子,十爺早有打算。他將炸鎖在鐵柵欄邊,炸扯了扯,徒勞。

放開我!你滾開!炸嘶吼著,但地下室依舊那般安靜。

“別激動,我們慢慢來,乖?!笔疇斂粗⊕暝臉幼?,似乎找到了另一種樂趣,他摸了摸炸的頭,“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動你?!?/p>

“來,我們玩?zhèn)€游戲?!笔疇斝χ鞘抢淅涞男σ?,他不知從哪拿出了刀片,十爺喝了口黑兮兮的液體,對著炸的唇吻去,炸被迫飲下那液體。

什么玩意這么苦,濃縮中藥吧!炸擰起了眉,想推開十爺。

嘶——

十爺卻在炸的手背上留下一到劃痕,“哪里反抗,就劃哪里?!?/p>

這是炸聽過最無理的要求,他甚至懷疑眼前這人是個變態(tài)。很快,炸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十爺輕撫這炸劃破的臉頰,舔下那一滴血,放下了刀片。

十爺不顧炸的傷口,直接開始脫下炸的外套。炸擔心的還是發(fā)生了,他沒有能力反抗,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很差勁。

炸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倒不如說是累暈過去的。

他做夢了:

十爺在他耳邊,用那以往一般的溫柔的聲音對他輕聲說:“炸炸,我知道你很為難,別想著把一切讓自己扛,既然我是一切的起因,那讓我去解決吧,真希望余生還有機會見到你……”十爺有些心疼地放下炸布滿劃痕的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別走!說清楚!”炸突然驚醒了,十爺已經(jīng)離開了地下室,似乎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炸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回來了,恍惚間,炸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所以剛才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夢境,很真實。

“……”炸沒有言語,很快有人進來了,他給炸送來了一套衣服,為炸解開了鎖。但出門時卻把門鎖上了。

如果之前算是軟禁的話,現(xiàn)在就是明目張膽地囚禁,這是犯法的!炸似乎擺脫不了自己的職業(yè)病,他憤憤不平地想著。

“嘶……”雖然一道小小的劃痕沒什么殺傷力,但是誰經(jīng)得住這么多道啊,分明現(xiàn)實版的千刀萬剮。

炸換好衣服,卻又不知所措,走到今天是為什么呢?這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好像有個名字貫穿始終吶,炸瞇了瞇眼。

已經(jīng)接連幾天十爺沒有出現(xiàn)了,炸心里的不安越發(fā)明顯,那個夢……

這次,有人進來了,炸帶著些許期待抬頭,看到的卻是卷的臉龐。

卷看上去有些生氣與無奈,炸問道:“十爺讓你找我?”

“十爺?你有什么資格去提十爺!”卷情緒十分激動,他緊緊揪著炸的衣領,身體忍不住顫抖,最后又頹廢地放了下來。

“他怎么了?”炸雙手有些發(fā)麻,他屏住了呼吸,等待卷接下來的回答。

“十爺為了你,去自首了,可車在半路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找不到人,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你?”卷垂頭握了握拳。

“我……”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那不是夢,十爺他真的,自己去扛下一切了。

“你!你走吧……”卷對于炸的反應已是意料之中,但他還是接受不了炸什么都不說,可是讓炸離開是十爺?shù)姆愿??!澳悴蛔?,我可要趕你走了,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H的人都恨不得你死嗎?”

炸被卷趕了出來,他自己有些恍惚,迷迷糊糊間,他回到了自己的家,當他反應過來已經(jīng)是站在了自己的家門口,他伸手去口袋掏鑰匙,才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jīng)換了,無奈下,他只好去門前那塊地毯拿備用鑰匙。

不對,鑰匙原本不是這么放的。炸在觸碰到鑰匙的一瞬間意識到了什么,立馬縮回了手。炸很清楚,自己從來不會這么放鑰匙,不排除地毯被人踩踏有移位的可能,但自己是在出門后放的鑰匙,那這就有可能意味著,地毯被其他人踩過,有人來過了!

炸連忙打開了門,家里沒什么不一樣的,唯獨桌上……放著一瓶酒!炸走近桌子,桌面上還有張字條。

“炸炸,肯定以為我自首了吧,我怎么可能去自首呢,我可不傻,卷送我的那瓶酒就送你當做紀念了,你上次可是說很想喝呢,我先走了,至于去哪,你就別管了?!?/p>

炸讀完了字條的內(nèi)容,我想喝卷的酒?那酒不是上次就……這字條有貓膩,炸仔細盯著字條。

十爺這是被綁架的節(jié)奏啊。真是讓人不省心,不過對方既然會讓十爺給自己留口信,那絕對是不想讓H再無止盡地尋找下去。

二十八

不想讓H繼續(xù)尋找下去,又有能力打聽到十爺會去自首,看樣子這幕后黑手就是自己認定的人吶。

炸孤身去了TY的總部,而那人似乎早已準備好,讓人留下了口信。

0713街道的大樓,如果不出所料,那多半是座廢樓。

炸被迫扔掉了手機,跟著留下那人前往0713街道。

“我就知道炸警官會來?!蹦侨说f著,炸仔細端詳著那人,感覺有些像鉛筆,他穿著的衣服沒有絲毫地褶皺。

這個鉛筆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炸想著?!安恢繲Y是沒有人了嗎?綁走H的頭,這么缺人?”

“哦,你認為十爺是被綁來的?那你問問十爺啊?!便U筆招了招手,有人將十爺領了上來,十爺?shù)氖稚夏弥鴺尅?/p>

看樣子,十爺多半是被催眠了,手上能拿著槍,看樣子鉛筆是對他的催眠師很自信吶。炸想著,但臉色十分嚴肅,這是不是意味著,十爺已經(jīng)不認識那個叫炸的人了?

“欸,等等?!闭ㄗ柚沽算U筆等人接下來的動作,“我想,至少死之前,我得了解一下真相吧?!?/p>

“怎么?看樣子,你對自己很沒有信心啊?!便U筆嘲笑著,“干不過你們老大我能理解?!?/p>

“沒辦法,誰讓十爺太厲害。四年前華被你們TY的人暗算,怕是他的行動威脅到了你們吧?!闭ǖ瓎柕溃陲椫闹械牟话?。

“炸警官果然聰明?!?/p>

“那不如你講講你這四年來干的事吧,我可是很樂意聽一聽啊?!?/p>

“怎么?炸警官對我們TY內(nèi)部的事感興趣?怎么不考慮考慮來TY?”

“我得先聽聽你們的事啊,我要是覺得厲害,那我肯定就加入啊,你看我們十爺不也主動加入了嘛?”

“哈哈哈,有理!可是你可得明白,知道了就得去見閻王了?!?/p>

“別擔心,我和閻王交情好。我可是聽說TY和十家的聯(lián)系密切啊?!闭┝艘谎坫U筆。

“喲吼小子,你知道的挺多??!算了,反正你都是要去見閻王的人,我就不妨告訴你。”鉛筆終于正眼看向了炸,“TY和十家的前家主有過約定,只要護未來繼承人成功繼位,十家便給予TY五分之二的勢力?!?/p>

“那對你們可是好處不少啊?!闭p臂交叉擋在胸前。

“那是自然,不過十爺?shù)亩蹇墒怯J覦這位置很久了?!便U筆輕輕嗤笑一聲。

“哦?那華就是他派去暗殺十爺?shù)陌?。?/p>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愉快啊,沒錯,我確實是為了阻止華派老啃去暗算華,可沒想到那個廢物竟然失手了,還被警察撞見,所以我干脆讓遠處的接應直接干掉老啃,呵,他的老婆居然也沒事湊熱鬧,所以他們的死不能怪我?!便U筆無奈地聳了聳肩,說的似乎真的和自己無關一般。

“不愧是TY啊,就算是啃的父母是TY的人,斬草除根也不留情。”

“殺手圈的老規(guī)矩了,不值一提?!便U筆點了點頭,看了眼炸。

“哦?這倒有趣了,那么殼被誣陷也是你搞的鬼?!闭ㄍ嶂^打量著鉛筆。

“他看到了我們的行動,沒讓他死已經(jīng)很好了,不過我讓老啃的兒子活了下來,不知道那小伙子每天活在仇恨中對殼究竟有什么折磨他的想法,哈哈哈!”鉛筆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炸覺得有些反感。

“那你后來怎么派人去擊殺唱?”

“因為,我要華做我的手下,至于唱的死活與我何干,我要抓住唱一次來挾制華,可沒想到十爺運氣還不錯,先遇到了唱?!便U筆頓了頓,開口,“那也沒關系,我們在華買醉之際把他帶回了TY,和他說我們知道唱的下落,華可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他只能相信?!?/p>

炸緊緊咬著后槽牙,唱的死活就這么不重要?炸意識到世間真的有無情之人,只懂得權衡利弊。

“那颯是無辜的,你們?yōu)槭裁匆闭ㄑ凵癜盗税?,語氣透著些許不解。

“颯是無辜的,卷可不是無辜的,聽我的一個副手說,卷打聽到了TY的高級機密,那卷必定不能留啊。”鉛筆像是口渴了,他招了招手,有人送上了水杯,他稍稍飲下一下水,接著開口道,“卷躲避我們的追殺逃到了颯的家里,要知道那地方治安可不是一般的嚴,所以我就派老費潛伏在颯的身邊,找機會要了他的命。”

“可是你沒想到,你的手下在和颯長期相處下來竟然對颯產(chǎn)生了憐憫之心?!闭ń舆^了鉛筆的話,淡淡描述了幾句。

“呵,沒錯,要知道對自己的獵物產(chǎn)生感情可是大忌!他竟然無視我的命令,直接放走了卷,甚至公開與TY作對,在我派另一個人暗殺颯的時候挺身保護颯,這樣的叛徒,沒資格活著?!?/p>

“所以你直接讓那個殺手殺了老費,害得颯不得不離開W市?!闭ㄋ坪趺靼琢嗽趺椿厥拢暗且阅銈兊男宰?,是絕對不會放過颯的,在H市你也派了人暗殺颯吧?!?/p>

“哈哈哈!對,不過那人真是磨嘰,他組織了一場又一場校園欺凌,就為了看到颯痛苦的樣子,我可欣賞不來,太慢了!”鉛筆又抽了口眼,“不過這種心理變態(tài),我們TY也不少,只要不誤事,還能接受?!?/p>

“可惜他誤事了,因為颯遇到了我。”

“對,又是個廢物,不過他后來還沒放過颯,蹲在你家門口,網(wǎng)絡上攻擊,他還真是執(zhí)著?!便U筆自己似乎也有些惡心,吐了吐舌頭,接著自己的話往下,“不過炸警官也不累,每天把人趕走都成習慣了吧。”

“那么些個人確實有些煩?!闭ㄅ浜系貞?,他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那條短信……”

二十九

“害,那個殺手干事的等級終究太low了,我干脆在他生日那天讓人給他發(fā)了條信息,”鉛筆面目有些猙獰地看向炸,“我想颯在自己生日之際,見不了自己最想見的人,一定很失望吧?!?/p>

炸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于是颯受不了自殺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親自動手的效果,不過你都不好奇為什么十爺剛好也在那嗎?”

“怎么?你知道?”

“那當然,這可都是我的杰作?!便U筆驕傲地抬起頭,對上炸滿是血絲的雙眼。

“那你不如先告訴我,那天十爺出現(xiàn)在酒吧是怎么回事?”

“這可不是我的鍋了,是他二叔這個老變態(tài)對他有非分之想,沒想到你們警方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守在了那里,那杯原本給十爺?shù)木票荒憬o喝了。而他二叔也因為事先得到消息先跑了?!?/p>

“……”炸有些沉默了,他可不相信,這是緣分,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剛好的緣分,一切都是刻意安排。

“聽說十爺回到十家后不知道借助了誰了勢力,發(fā)展很快,一年后,幾乎動搖了他二叔的位置,如你所見,他二叔坐不住了?!?/p>

“所以,十爺?shù)亩鍋碚襎Y了?!闭ú迦肓诉@句話,語氣略顯冰冷,這個試圖占有他的人的老家伙又想做什么?

“沒錯,這次他提出了條件,只要他坐上十家家主的位置,勢力便分TY一半,這對我們沒有壞處,畢竟誰做家主都一樣,只要對我們有益,誰都可以?!?/p>

炸早已習慣了鉛筆那令人作嘔的口吻,僅僅輕笑一聲,“那你們做了什么?”

“哼哼,不過是派了老坤去探探底罷了?!便U筆咳嗽了幾聲,又猛吸一口煙?!肮∧銢]想到吧,颯自殺那一晚,我讓老坤放出了消息,十爺還真是天真,真以為找到你了,當他到降臨的時候一分不差,那真是我最滿意的一個局!”

“你!真是夠卑鄙!”炸情緒很是激動,“所以我這三年一直被蒙在鼓里!”

“啊哈哈哈哈,炸警官,恨錯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們不知道,你們正義的樣子,在我這有多可笑!”鉛筆說話也不客氣了起來,“知道嗎?我最近突然想明白了我何不直接吞并了十家呢?只要十家未來的繼承人成了TY的人!”

“你的野心還真夠大的啊,讓我還真有加入你們的沖動。”炸淡淡說道。

“哈哈!晚了,你知道了一切,該去地獄了!”鉛筆對著身旁的十爺說道,“去,殺了炸?!?/p>

炸側(cè)著臉看向了十爺,嘶——真是沒有一點感情啊,說忘就忘了我,真的無情。想著,炸臉頰上微微結痂的傷口也隱隱痛了起來。

“炸警官,好好享受啊,你可不知道,為了讓十爺成為TY的人,我們可是特地培養(yǎng)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吶?!便U筆話畢,那人便走了上來。炸仔細打量著面前的自己,嗯別說,還真像!

“你來了???”令炸沒想到的是,十爺還有意識,不過這句話卻是對著面前的自己說的。

“死渣男,看我不教訓你。”炸小聲嘟囔了一句,被面前的“自己”聽到了,他貼近十爺,“十爺,他在罵你啊,去殺了他行嗎?”

臥槽,我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不要臉,那么好看的皮囊怎么可以說出那樣的話!炸打心底覺得有些可惜了,但冒牌貨終究只能是冒牌貨!

十爺聽到這句話后,“好……聽你的?!彼哌M了炸,抬起了自己那只抓著槍的手。

“喂喂喂,你做什么!”炸喊了出來,十爺不會真的準備這么對他吧!

“砰——”是在場的人都聽慣了的槍聲。

鉛筆早已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聽到了這聲槍響,轉(zhuǎn)過頭來,笑著,“不愧是十爺啊,做事這么利落。”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炸”,漸漸沒了笑容,“炸”的臉上,沒有結痂的傷口,這么說,死的不是炸,是他的人!

鉛筆還未反應過來,十爺?shù)淖訌椧呀?jīng)射穿了自己的肩胛骨?!鞍 ?,你怎么沒有……?”至于鉛筆要說的話,大家心里都明白。

“還真當十爺那么好控制吶!”炸朝鉛筆吐了吐舌頭。

“你們,瞞了我什么?”

“瞞什么瞞!你看看十爺脖子上的草莓,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冒牌貨對十爺干了什么!肯定是他做的不好!”炸聲音忽的別扭起來,味道不是一般的酸。

“那還是我們來說吧,炸現(xiàn)在恐怕沒那個心思?!本韽陌堤幾叱?,接著跟在后面的是颯,“對于我們彼此之間的故事,我們可都明白,十爺和炸也真是,玩的可真夠大的。”

“在我和卷做的好好的打電話來,那可真讓人惱火?!憋S不滿地撇了撇嘴。

聽到颯毫不顧忌地說出來,卷尷尬地咳嗽了幾聲,“咳咳,算了算了,我閉麥。不過在這之前我倒想說一句,老家伙,你的副手可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p>

鉛筆瞇著眼看向卷,“你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隔壁老王的意思。別盯著卷看!”颯擋在卷的身前,皺著眉說道。

嗯?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可愛?卷有些忍俊不禁。

在幾天前颯卷兩人準備從烏托邦出發(fā)直接去往H市的時候十爺打來了電話,說出來炸和自己的推理,而卷本身就有所懷疑,于是他們二人便參與了這一場局。

“那我們來說?”唱從另一處走了出來,后面跟著臉色不太好的華,很明顯,華不想看到鉛筆?!拔覀冞@些天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捕你而撒的網(wǎng)罷了?!?/p>

三十

“老家伙你自己才叫沒想到,我們這次只是想親自聽你說出TY和十家做的那些齷齪事,來驗證我們的想法罷了?!比A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塞到嘴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嘗不出什么味道了,但是還是比較樂意踹個棒棒糖在口袋里。

唱作為H的一員,十爺自然也是把這些也告訴了他,唱本是不想?yún)⑴c這些的,但是華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拖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樣,我們就好逮捕你啊?!睔ぶ苯訌拈T外走了進來,他可沒有刻意等,只是剛好碰到華在說話。

幾天前十爺還未等炸說完就匆匆?guī)ё吡苏?,過來一會十爺便又來找自己,跟自己講明一切,不過殼不得不佩服十炸兩人的演技,竟然還來囚禁梗,生死離別都玩出來了,可能是年度最佳戲精夫婦吧!

“害,老家伙你想的也太天真了,扔掉手機就能防止定位了?雖然你明白十爺提出留字條的目的,還想以此看一出自相殘殺的戲碼,不過你還是失算了。”炸暫時靠在十爺身上,明顯有些疲憊。

“哼,你們以為你們還走的了嗎?天真的是你們!”鉛筆面目扭曲,大笑起來,“我完了,你們也別想活著?!彼麖目诖锬贸鍪謾C,準備按下某個鍵。

“臥槽,那老家伙還埋了炸蛋!真的是反派專配??!哈哈哈!”炸也笑了起來,“可惜你不知道……”

“我們有拆彈專家??!”魔從鉛筆的身后走了出來,想遠處努了努嘴,示意他向那邊看去。

“Hello!久等了!”那抹鮮紅的身影,身旁站著的是拿著錄音器的愛。

“火小姐!”唱喊出聲來,“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你家黑煤球??!”火火大方地笑著。

唱察覺到了身旁華的一股酸意,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什么看吶,我跟我家bro說話不行?”

“行,我們回家算賬?!比A抽出嘴里的棒棒糖,把頭別過一邊。

鉛筆此時有些癲狂,他想原地自殺,被離他最近的魔制服。

“走了啦,跟爺去警局??!”殼笑著。

“憑什么,十爺也是殺手,怎么你想包庇他?!”鉛筆憤憤地吼著。

“誰跟你說H是個殺手組織了?”卷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只停留在表面,看到的都是假象!”

“涉及軍方,我們就不多說了,把他帶走吧老殼子!”炸嘿嘿笑出聲,明顯有些繃不住,他一把勾著十爺?shù)牟弊酉虼髽峭庾呷?,十爺只好彎著腰讓炸勾著?/p>

颯看著炸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炸炸說的沒錯,作惡的人遲早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終于結束啦!好久沒玩這么狠了,爽!”出了大樓,炸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閉上了雙眼。

警方早已包圍了整座樓,其中也包括了烏托邦的人。

炸認出十爺?shù)哪且煌怼?/p>

“還不告訴我,就知道笑!”

“好吧好吧,我是烏托邦的人,在遇見你之前我就是,只不過那時年少,什么都不懂罷了?!?/p>

炸明白,烏托邦是軍方的基地,他和殼是在那訓練的最早的一屆,那個刺青,就是他親自設計的。

“玩的真大!”炸感嘆道。

“你加入嗎?和我們一起?”十爺為他揉著腰,輕聲說道。

“行,爺好久沒玩過了,耍人的游戲我可喜歡!”

在十爺接到卷的電話后,炸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了十爺?shù)谋砬椤?/p>

“怎么?卷知道了?”

“嗯?!?/p>

“那就開始吧,我到?jīng)]想到來這么快,卷真的是能干?!?/p>

“那說好了,接下來的行為,我都是……”

“我明白,你不用擔心?!?/p>

“那……開始之前,我……”

“別想!出去出去,老子腰還疼呢!”

炸把十爺推出了門,深呼吸,回到了房間,而十爺也直接回到了不朽。

炸睜眼后,后頭看了看那座大樓,拍了拍十爺?shù)募?,“走啦,回家!?/p>

炸瞥了一眼天空,他還沒搞明白,他和十爺那次酒吧相見,真的只是巧合?恐怕還有某個組織自己是沒接觸到的。

華的毒依舊沒有解,鉛筆寧可破罐子破摔。當然,華也不愿意靠著藥物活一輩子,珍惜當下,挺好的。

夜里,十爺家。

“對不起,我……”十爺輕撫著炸白皙的手臂上一道道淺淺的疤痕。

“害,這有什么,反正都是自愿的。你告訴我,你怎么沒有被催眠?”炸還是很在意十爺脖子上的草莓,他該不會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吧?

“不就是他做的沒你好嗎?”十爺勾起了嘴角,有些戲謔地說道。

“你你你還真……!”炸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家伙!

“好了不開玩笑了,這草莓確實是他留下的?!笔疇斆霌Q嚴肅臉。

“你還真讓他在你身上留痕跡!信不信我揍你!”炸氣憤地伸出手,他的人就這么被別人揩油了?

十爺見炸氣壞的樣子,笑出聲來,“你真像只小野貓,哈哈哈!”待十爺收住笑聲,“我沒被催眠是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那不是你。”

“什么?你怎么看出來的?”炸暫時收回了那只手。

十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炸的,炸無奈扶額,又是上次被咬的梗,“他沒你那么原始?!?/p>

“臥槽,那你就應該打死我,然后和他過日子去!”

“等我說完,他雖然比你溫柔比你體貼,但是我還是喜歡被你管著?!笔疇攲⒄〒г趹牙铮N著炸的耳朵說道。

“你這話是想把我當媳婦了?”他從十爺?shù)膽阎谐鰜?,“那不行,我還得去你當媳婦!你可不能因為攻了幾次就得寸進尺。”

“你現(xiàn)在還受傷,我不能碰你,但是等你上好了,誰有能力誰在上面?!笔疇斪哉J為這樣的說法已是很大的讓步了,炸也點點頭,反正他不會輸?shù)摹?/p>

這一夜,十爺抱著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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