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傅紅雪X花無謝】ABO《皇親國戚》(一)

【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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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七殿下,技術(sh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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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花無謝醒來后,腦子里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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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月前,祭國大典當(dāng)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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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國大典設(shè)在年末,是離國最盛大的活動(dòng),滿朝文武、皇親國戚都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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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體弱、深居宮廷的七殿下都不得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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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傅紅雪,母妃乃曾經(jīng)寵冠六宮的純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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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承了母親欺霜賽雪般不可方物的美貌,又在十二歲那年分化,成為離國最負(fù)盛名的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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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分化后,七殿下身體便不大好,再加上純貴妃驟然離世,打擊頗大,他深居落雪苑,很少露面,世人只能在傳聞中窺探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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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shí)分,下起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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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子如鵝毛般簌簌飄落,仿佛要將整個(gè)神都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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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雪之中,幽深宮廷如同一座華貴墳塋,顯得肅穆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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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貴妃去世后,七殿下便失了陛下的疼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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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幸好是個(gè)坤澤,不然恐長不大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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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殿外,兩名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羽林衛(wèi)見四下無人,便竊竊談?wù)撝诖藭r(shí),一聲輕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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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聊什么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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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嚇了一跳,就見身穿銀灰鎧甲的少年將軍,踏著白雪走上玉階,來到他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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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軍眉目如畫,在冰冷的暮色與大雪中,卻猶如一簇陽光般,明朗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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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負(fù)責(zé)守衛(wèi)宮城的羽林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花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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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治軍雖嚴(yán),但永遠(yuǎn)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二人因此松了口氣,急忙行禮:“大統(tǒng)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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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笑問:“你們是誰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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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道:“司馬副統(tǒng)領(lǐng)?!?/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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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依然笑著,眼神卻凌厲起來:“妄議皇親國戚,每人十軍棍,去找你們頭兒領(lǐng)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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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頭一陣苦澀,原來是只笑面虎!卻不敢遲疑,急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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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暫守在大殿外,不多久,便見一身玄玉墨衣的少年,在隨侍的陪同下徐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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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膚色蒼白,如同冰肌玉骨,因母妃是巽國圣女出身,衣飾不同于離國,頗具異域特色,頸間戴一串青碧玉墜,腦后系一根鮮紅發(fā)帶,容貌冠絕,卻又不染塵埃,似冰雪般的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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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察覺有人在看他,抬眸看過來,眼神清冷而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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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眼,卻驚艷了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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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不敢多看,躬身行禮,“參見七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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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收回視線,理也不理,徑直走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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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直起身,目送傅紅雪的背影。
——確實(shí)美貌,可惜是個(gè)坤澤。
——不過,據(jù)說七殿下的信引是冷梅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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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之后便是國宴,歌舞升平,舉國共祝天下河清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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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今日并不當(dāng)值,喝過部下司馬清風(fēng)遞來的酒后,便準(zhǔn)備出宮回家,卻不料剛走出大殿,便覺身體異樣,一股燥熱從身體深處涌起,很快便彌漫周身,他呼吸急促,連神思都開始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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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花無謝并不陌生,自成年后,每個(gè)月都要有這么三五天,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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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呢,離國最年輕的武狀元,英武不凡的羽林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剝開強(qiáng)悍外表,底下竟是個(gè)柔弱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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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顧不上自苦,眼下這副狀況,他是撐不到回家,若暈倒在宮里被人撿到,他自己丟人現(xiàn)眼是小,整個(gè)花家都會(huì)遭殃——偽裝乾元入朝為官,這可是欺君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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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并非花無謝情期發(fā)作之日,因而他并未隨身攜帶息潮丹,此事蹊蹺,花無謝拿出匕首,在掌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滴落,他用疼痛保持清醒,隨之避開宮廷守衛(wèi),偷偷前往落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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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苑是七殿下傅紅雪的宮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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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遍植梅花,此時(shí)正是開放時(shí)節(jié),到處是梅花清幽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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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恰好也是花無謝的信引味道,可以藏一藏。等情潮間隙,他準(zhǔn)備去“拿”一些七殿下的息潮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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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坤澤,這種丹藥自然是必備的,有了息潮丹,他便能穩(wěn)住身體,溜出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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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并不受寵,因而落雪苑守衛(wèi)并不森嚴(yán),如今的花無謝也能輕松潛入,他走到梅林最深處,找到一株老梅,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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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冰天雪地,卻無法抵消體內(nèi)燥熱的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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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花無謝數(shù)次撕裂掌心的傷口想保持清醒,仍舊陷入意識(shí)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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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將軍扯開自己的鎧甲,在雪地里打滾,花無謝聽著自己不能自抑的喘息聲,眼角滾落屈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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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shí),有人靠近,花無謝猛然警覺,握緊匕首冷眼看過去,卻在看到來者之后,再次陷入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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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皺眉看著花無謝,感覺有些眼熟,看到一旁扔著的鎧甲,才想起是今日祭祀大殿外值守的羽林衛(wèi)。不過細(xì)看這鎧甲的品階,難道他竟是傳聞中的羽林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工部侍郎花正坤的次子花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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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略一思忖,伸手想抱起花無謝,一下卻沒抱動(dòng),他皺了皺眉,只得將手里的黑刀扔在一旁,再次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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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情潮正濃,陡然落入一個(gè)清冷懷抱,熨帖至極,便不顧一切地黏上來,扯開的衣物之下,灼熱的體溫讓他玉樣的肌膚微微泛紅,眼中含著迷離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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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冷梅香氣,充溢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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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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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避無可避,正想將花無謝扔下不管,便聽?wèi)牙锘o謝一聲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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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團(tuá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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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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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剛艱難地將花無謝抱進(jìn)屋,便聽院中一陣喧鬧,侍衛(wèi)葉開來到門口,道:“殿下,說是鬧了刺客,羽林衛(wèi)要來搜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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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看一眼懷里的花無謝,正要說話,花無謝已抱著傅紅雪的脖子,朝傅紅雪吻來,傅紅雪大驚,一把捂上花無謝的嘴,奈何力氣不敵,推搡間,便被撲倒在榻上,不小心推落榻上的小茶幾,茶具和茶水清脆地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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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聽得不對(duì),關(guān)切詢問:“殿下,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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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正要一把將花無謝掀翻在地,卻看到花無謝掌心深深撕裂的傷口,他勉強(qiáng)忍住怒火,朝門外道:“便說我情期到了,不便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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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得令,前去傳話,不多久,院中恢復(fù)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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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這才一把按住懷里亂動(dòng)的花無謝,吃力抱起,走入內(nèi)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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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室中央有一汪開鑿的冷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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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毫不憐惜地將花無謝扔進(jìn)刺骨的冷水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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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一個(gè)激靈,恰好也是情潮間歇,他慢慢恢復(fù)清醒,視線變得清晰,就看到面前站著的墨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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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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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你好大的膽子,一個(gè)坤澤竟敢冒充乾元混入羽林衛(wèi)?!?/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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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戳中花無謝心頭暗傷,他剛逃過一劫,身心俱疲,平日的瀟灑開朗不見,臉上涌起一股委屈,黯然道:“坤澤又如何?我身體強(qiáng)健,遠(yuǎn)超乾元,想有一番作為,報(bào)效家國,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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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紅雪不由回想起另外一番話——坤澤又如何?我身體強(qiáng)健,遠(yuǎn)超乾元,為何不能有一番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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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悄悄看向傅紅雪,傅紅雪立即有所驚動(dòng),恢復(fù)清冷神色,淡淡問:“若無區(qū)別,你今夜為何昏倒在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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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想起宴會(huì)上司馬清風(fēng)遞過來的那杯酒,不由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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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見另有隱情,便不再多問,見花無謝渾身濕透站在水中,便道:“葉開,送些干凈的衣物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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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拿著衣物進(jìn)門,看到花無謝,十分意外:“怎么是你?我還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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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眼皮微微一抬,“去梅園,把他的鎧甲和我的刀撿回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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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開不敢再多言,放下衣物,轉(zhuǎn)身離開,重重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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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也不多話,轉(zhuǎn)身走出內(nèi)室,留給花無謝更換衣物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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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暗自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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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苑布置簡(jiǎn)潔,并不奢華,看起來并不像一個(gè)坤澤的房間,和花無謝的想象頗有出入,他換好衣服,葉開已將鎧甲撿回,擺在傅紅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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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拱手:“多謝殿下今夜相救,此恩無謝必當(dāng)相報(b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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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你準(zhǔn)備怎么報(bào)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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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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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花無謝又覺得身體不對(duì),即刻攥緊手,掌心傷口陣陣刺痛,他勉強(qiáng)保持清醒,難堪道:“殿下可否借我兩粒息潮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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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我沒有那種玩意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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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不解:“殿下今年十七歲,不可能沒有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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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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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下滑,朝傅紅雪下腹處看去,猛然想起方才意識(shí)模糊時(shí),他膩在傅紅雪懷里,似乎是碰觸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崛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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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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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閉了閉眼,強(qiáng)忍住怒氣與尷尬,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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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仍是震驚,一雙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傅紅雪,但逐漸被身體的不適占據(jù),眼中漸漸有了水霧,臉色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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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斷從花無謝攥緊的掌心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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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暗香,沖亂清冽的冰雪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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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忍無可忍,起身走到花無謝面前,撩起他的長發(fā),在花無謝后頸盛開的花瓣上輕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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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眼淚從花無謝臉頰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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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離開后,傅紅雪獨(dú)自坐在桌前,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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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武狀元真是一屆不如一屆,竟混進(jìn)個(gè)坤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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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shí),一個(gè)人悄然走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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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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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回過神,看見來者,眉目間有了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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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璧,你不該來?!?/span>

作者有話說:此文不長,主要原因是雪鵝身體不太行,哦呵呵~~雪鵝麻麻愛你?。?!
佛系更新,接受適當(dāng)催更~~
《雪盡花開》推后了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