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相信他嗎？”赫默疑惑地問。

“我相信他的品性，不代表他在案件中是完全無辜的。否則你覺得，一名龍門前警員，可能知道連你都沒想到的知識嗎？”

“是雷克斯提供的？”

“是的，但目的當然不是為了造炸彈，雷克斯不是他們的同伙。據(jù)他自己供述，案發(fā)一個月前戎止就找上他了，當時他是以一名拖家?guī)Э诘目蓱z感染者的身份上門求助的。雷克斯動了惻隱之心，經(jīng)常給他提供一些礦石病的抑制藥品。作為交換，戎止將雷克斯介紹給感染者們，讓他在貧民窟辦事更方便。在日復(fù)一日的交談中，戎止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奇努克-沙福斯林III型藥基可以穩(wěn)定高濃度源石溶液，而這幾天正好有一批要來到龍門。當然，他也順便記住了倉庫的內(nèi)景并偷到了監(jiān)控儲存卡，為將來復(fù)制它做準備——如果不取得倉庫主人的信任，想做到這點也是很難的?！?/p>

“我猜雷克斯那次把源石溶液加入藥基的操作也是戎止要求的。他直接把整個倉庫搶走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再拉一個人進來？”

“戎止是很小心的，他絕不能讓自己做的事因為事故暴露掉。對于這個半路出家的醫(yī)學(xué)生的知識，他并不完全相信。所以他借口治病，向雷克斯索要了其中的一管藥基，并以自己沒有源石溶液為由讓對方代為配置?！?/p>

赫默思考片刻，突然驚呼道：“他把雷克斯當成了實驗品！”

“正是這樣！如果無事發(fā)生，那就證明這個方法有效，戎止就可以繼續(xù)他那魔鬼般的計劃。但如果源石溶液沒被穩(wěn)定住而爆炸了，那么我們好心的雷克斯干員就會當場斃命，戎止就會另外想辦法?！?/p>

“天啊......”赫默兩只眼睛瞪得像眼鏡一樣大，呆滯地說。

博士攥緊拳頭說：“是啊，恩將仇報。但在他們看來，所有犧牲者，包括他們自己，都只是革命路上的一塊墊腳石罷了?！?/p>

隨后他轉(zhuǎn)頭看著赫默說：“所以羅德島才不是慈善機構(gòu)，我們是有遠大的目標的，不能因為個別人的要求就隨便施舍，否則就可能引起災(zāi)難性的后果。雷克斯的動機是好心，但卻無意間導(dǎo)致了這么大的案子。還好最后戎止沒來得及實施計劃，而且由于我們也代表羅德島協(xié)助了不少，老陳也在法庭上陳述了對我們有利的證言。否則雷克斯就不止是在龍門蹲三個月監(jiān)獄這么簡單了?！?/p>

赫默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好心辦壞事的事她已經(jīng)聽過不少，這次這樁卻是最駭人聽聞的。

“那么我的介紹就到這里了，其他的你就到了地方自己感受吧。哎對了，我說的那臺你最近研制的新儀器，帶上了嗎？”博士問道。

赫默拍拍一邊的提包說：“在這里呢，博士?！?/p>

“雖然倉庫升上來了，地下還有他們的藏身地，還需要善后。儀器記得在現(xiàn)場多用用，向近衛(wèi)局的生化部門推銷推銷。我和老魏的會晤里也提到醫(yī)學(xué)設(shè)備貿(mào)易了，你這臺肯定能讓他們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