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be】《從南到北》1無緣

北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可以讓所有不想相見的人得償所愿。 郭文韜沒有辦婚禮,只請了關(guān)系較好的朋友吃了飯,在微博官宣了自己的結(jié)婚喜訊。 終于,等到蒲熠星的評論:恭喜。 “只是這兩個字也斟酌了很久吧,阿蒲?!惫捻w看著最后一條轉(zhuǎn)發(fā),沉默。 這對我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吧。 那場飯局,蒲熠星是最后一個到的,坐在郭文韜對面的位置,談笑自如,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但郭文韜還是明顯感覺到了蒲熠星的不自然——是只對他的不自然:蒲熠星故意不和他的視線相撞,每每在郭文韜看向他的時候就提前把目光轉(zhuǎn)到其他事物。 他在躲他。 郭文韜無奈,頻繁地對視叫他一時眼花,好像看見交談中的蒲熠星在說話的間隙朝自己投來眼神,鏡片后的瞳孔里有星光似的。 好像也是在一個有星光的夜晚,某次聯(lián)誼會上的二人碰巧坐到了一起。 這個人獨(dú)自喝著酒,看著眾人的熱鬧。光打在他身上,所謂的低調(diào)也淪為了背景板。 那時候郭文韜才知道,他叫蒲熠星。 人如其名。當(dāng)時的郭文韜這樣想。 可蒲熠星不戴眼鏡已經(jīng)很久了。 直到未來的郭文韜看到一條評論:“原來是金玉良緣,怪不得是金玉良緣”,他才明白,為什么那晚的燈光會照在他身上,為什么那晚的他們會坐在一張桌旁…… 酒過三巡,桌上的人們趁著清醒準(zhǔn)備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向郭文韜道喜。 “恭喜啊?!弊咴谧詈笠粋€的蒲熠星說道。 “嗯?!惫捻w微笑。 夜晚的北風(fēng)這時候偏偏吹個不停。 “這次怎么沒帶她一起?” “她工作上有事,”郭文韜詫異,“這個你剛來的時候不就問過了嗎?” “哦……我忘了。”蒲熠星訕訕低頭緩解尷尬,不經(jīng)意瞥見了郭文韜手上亮晶晶的戒指。 十一月的京城,初雪如約而至。 “我叫了代駕,要不先送你,雪天不好打車?!? “不用麻煩了,”蒲熠星抬眼指了指街口,說,“我提前叫了車,先走了?!? 早該知道,倔強(qiáng)如蒲熠星,怎么會輕易接受自己的示好。 只是在蒲熠星離開之后,郭文韜后才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剛才蒲熠星抬頭說話的一瞬間,眼里似乎有水汽。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 只能是酒精的作用啊。 這場雪并不大,雪花在街燈下雜亂無章地飛著,一些落在蒲熠星的肩上。四下無人,他正朝對街走去,像個穿越者。 “今天的晚上沒有星星?!惫捻w看了看暗紫色的天,想道。 他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可以遇見蒲熠星,在一切為難的、不知所措的、面對難題的時刻,總有一個人可以為自己去解一個未知的解集,去做那個不擅長救世的救世主。 哪怕真的有星星降臨人間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時的街道上信號燈變換著,有人停,有車行。 緣分就是這樣妙不可言,有時哪怕只差一分一毫,也如隔萬里山海。 概率,郭文韜會算,因?yàn)樗幌矚g沒有定數(shù);緣分,他沒學(xué)過,但即使無法計(jì)算他也愿意為此孤注一擲。 “24歲的時候才遇見你,我還來不及押上籌碼,命運(yùn)就讓我買定離手。” 冷風(fēng)把郭文韜的耳朵吹得僵了,他躲進(jìn)車?yán)铮蜷_暖氣,喃喃自語:“有緣的話,下輩子再賭吧?!? 可下輩子又有多少的概率能在對的時間相遇呢? 郭文韜不知道,他只希望那個時候的自己不要再學(xué)數(shù)學(xué)了,蒲熠星還能戴著那副眼鏡。 北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夜晚的市中心華燈初上,繁華的十字路口有兩輛車擦身而過,一個向南,一個向北。
PS:此處應(yīng)該有《愛人就錯過》的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