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冬天的神話2
西風(fēng)凜冽地呼嘯著,戰(zhàn)壕里的姑娘們凍得直打哆嗦。
金圓:“銀圓,這可真冷啊?!?/p>
銀圓:“是啊,聽說又有幾個戰(zhàn)友凍傷了,都窩在被窩里呢?!?/p>
桂圓:“姐姐,聽茹兒姐說,坦克里是熱得要命,這么冷,我還希望當(dāng)坦克兵呢。”突然,集結(jié)號吹響了:“嘟嘟嘟嘟嘟嘟~”金圓:“同志們,集合!”
一輛輛坦克停在戰(zhàn)壕邊,3營營長東楓肆依,副營長東楓舞和參謀長左璇立在一輛編號為221的62G/2型指揮坦克的炮塔上,東楓握著個話筒,對著下面的姑娘們喊著:“同志們!”這三個字喊得非常嚴(yán)肅和堅定?!巴緜儯?jīng)過了一年的血戰(zhàn),咱們終于迎來了反攻的時刻!這一年里,無數(shù)的戰(zhàn)友犧牲了,我們看見,無數(shù)的村莊城鎮(zhèn)被法西斯的鐵蹄蹂躪,無數(shù)無辜的人民慘遭涂炭,我們要讓那些法西斯主義者,那些認(rèn)為優(yōu)勝劣汰的瘋子,那些沒頭沒臉的殺人機器用鮮血來償還!我們,一定會這樣做!
我們?yōu)槭裁匆獊淼竭@里?我們來到這里,只為了三件事,”東楓伸出手,豎起三根手指:“和平,和平,還是蘇卡不列的和平!一切與和平相違背的,必定會被扔進歷史的垃圾桶里!同志們,為了身后的萬家燈火,沖啊!”姑娘們一齊伸出拳頭,大喊著:“和平萬歲!蘇聯(lián)人民萬歲!國際主義精神萬歲!”緊接著她們坐在坦克上,手里緊握著武器,向德軍的陣地行進。
三營紅十月獨立支隊,“時代”重裝甲連,指揮車628號KV-4。
葉蓮娜:“同志們,快點,把那座橋占了以后,大部隊就可以過去啦!”七連一排,二排和三排從左翼像鐮刀一樣直直地楔入敵軍的坦克部隊,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她們則像掄大錘一樣錘擊著敵人的主陣地。
葉蓮娜:“時代,前進!”十余輛KV4把速度提了上去,加速趕往目的地,后面跟滿了T-34和BT7E,時不時夾雜著KV和ИС重型坦克,坦克殲擊車像乖寶寶一樣跟在鐵流中間,時不時對著敵人的坦克開上幾炮。
此時,德軍陣地。
興登堡戴著金絲邊眼睛,旁邊坐著雅什卡。
雅什卡:“爸爸,你為啥這么傷心?。俊?/p>
興登堡:“咱們損失了一個88毫米高炮連,現(xiàn)有的反坦克炮對于那些女孩子的坦克來說沒多大作用。現(xiàn)在,只能把為數(shù)不多的88炮調(diào)到正面戰(zhàn)場了,敵人在這邊,集合了一個重裝甲連……唉~真的結(jié)束了嗎?”
雅什卡:“打我們的都是女孩子?”
興登堡:“對,她們算是你的大姐姐了?!?/p>
雅什卡:“我想看看那些大姐姐們,她們什么樣都不知道。”興登堡苦笑了一下:“這孩子。”突然門外傳來了履帶聲和爆炸聲。興登堡慌忙地往外看,只見一個個巨大的鋼鐵怪物頂著兩門火炮,把那些軍營和碉堡撞塌。他嚇得癱坐在地上,握緊話筒:“弟兄們,堅持??!我們的飛機馬上處理掉這些家伙!”還沒等興登堡呼叫飛機,他的指揮部就被704號和215號撞塌了一堵墻。維埃:“快投降吧!”是用俄語說的,興登堡只聽懂了“投降”,他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不可能,我不是法國人!”緊接著他拿起手槍惡狠狠地對維埃開槍,剛打出一發(fā)子彈,就被涌上來的姑娘們控制住了。雅什卡被嚇得坐在了地上,腿直發(fā)抖,維埃知道雅什卡害怕了,便跳下坦克,把雅什卡摟著,雅什卡看清了她的樣子:溫柔的赤色瞳孔,殷紅的頭發(fā),像雪花一樣潔白的臉,維埃坐在指揮塔上,讓雅什卡貼在她心口上。雅什卡感覺到她在流血,就用不大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說:“大姐姐,你流血了?!本S埃把子彈拔了出來:“小姑娘,你爸爸也挺狠,不過這和你沒關(guān)系,我感覺你很善良,剛剛嚇壞了吧?”雅什卡第一次聽到這樣溫柔的話,這和興登堡對她說的那種“惡魔”“女巫”等字眼完全不一樣,她對興登堡開始有了厭惡之情,她趴在維埃懷里,睡著了。
興登堡被送到了軍事法庭那里,法官和審判長逼視著他:“你要是說投降了,說不定軍事法庭那邊還能讓你活著,你還能陪陪你女兒,要是還想作無謂的抵抗,那好,我會讓她們處理你的?!迸d登堡怒吼著:“誰怕誰啊?啊?我還會死在你們手里不成?”審判長錘了一下桌子:“喀秋莎,諾娜,葉蓮娜,你們過來一下。還有楊茹和維埃同志?!迸d登堡看著那五輛坦克黑洞洞的炮口,露出了輕蔑的笑:“這幫該被淘汰的人有資格殺我?”興登堡被架了出去,捆在一把椅子上。五輛坦克一齊開火,葉蓮娜的107主炮和76毫米副炮對著那個椅子的地方不斷開炮,一片血霧過后,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灰塵和炮彈破片。雅什卡沒有哭,她知道興登堡根本沒有干過人事,她望向維埃:“大姐姐,我知道他干了什么,我不會哭的?!本S埃:“這是一個狂熱的法西斯主義分子,死了,是罪有應(yīng)得的,要是他死了,是個悲劇,但他殺死的那些無數(shù)條生命,就僅僅是統(tǒng)計數(shù)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