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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網(wǎng)三/雪明】落花踏盡歸何處(全一篇)

2022-01-10 17:20 作者:會做夢的水獺君  | 我要投稿

靈感來源于電影《奇幻心旅》



一、[木牌]

我叫姬履雪,剛穿越(也有可能是重生)過來沒多久,就被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他們口口聲聲說我從前是個凌雪閣的殺手,隸屬吳鉤臺,殺人不眨眼,說要來找我報仇。

我只能拼命解釋,就差跪下來直接喊爺爺饒命了;無意間看了眼鏡子里瘦得跟個猴子似的自己,那小細(xì)胳膊小細(xì)腿的,殺雞都不行還殺人?太抬舉我了吧!

對方仍是不信,但似乎并不想錯殺,不由分說上來就要搜我身,結(jié)果摸了半天就只摸出來一塊小木牌。

“你還狡辯,這個東西不就已經(jīng)能坐實你的身份了?”

自覺對方人多不是對手,我便沒有反抗,但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好好一個凌雪閣會這么窮酸,拿塊破木頭當(dāng)信物?

一旁似乎有人低聲提醒:“沒有刻名字,除了兩道極細(xì)的劃痕……似乎只是一塊普通木牌?!?/p>

從他們的交談的言語中不難讀出,凌雪閣的規(guī)矩約莫是“人在牌在,人亡牌無”,而且木牌即是“身份”的象征——可我的確對這塊放在身上的木牌牌毫無印象,第一反應(yīng)還當(dāng)是沒來得及收好的廁籌。


二、[腰掛]

我,姬履雪,性別男,愛好女。

我對于自己的過去毫無興趣,現(xiàn)在只想回到平靜的生活。

然而某天當(dāng)我正準(zhǔn)備洗澡,一打開衣柜就看見里面放了諸多款式的女裝;好容易翻出幾套男裝,不是敞胸的就是開叉的,面料還以輕紗為主……我低下頭沉思片刻,一度懷疑起來原主的取向——

是基佬吧?絕絕對對是個基佬吧!

我不要當(dāng)基佬?。?/p>

正當(dāng)我默默地?zé)o助哭泣之時,手似乎摸到了底下一個堅硬的物什,用白布緊緊裹著——那是一個做成匕首形狀的小掛件,掂在手里多少有些分量,也不知是不是純金的,上面還裝飾著一塊小小的紅寶石。

應(yīng)當(dāng)是個值錢的玩意。念及自己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又不是已經(jīng)揭不開鍋了;而且這東西說不定是原主情人的信物……這樣一柜子的女裝也就說得過去了。

所以我最后打消了把它賣掉的念頭。


三、貓貓

我覺得自己可能是失憶了,說不定連“姬履雪”這個名字也是我一時亂起的——

不然我怎么可能對蹲在門口等待投喂的,那么漂亮的一只貓咪沒有印象?

我倚在門旁沖它嘬嘬叫了好幾聲,也沒得到回應(yīng)。

然而我家里沒有存小魚干,只有一些剩菜剩飯,湊合著端過來,也不知合不合這位“大爺”的口味。

興許是貓貓喜歡安靜的用餐環(huán)境,要不然也不會我在那蹲著看它吃飯看了半天都相安無事,我一學(xué)它叫似乎暴露了貓奴本質(zhì),似乎讓貓貓不開心了,一連撓了我好幾爪子。

我給自己呼呼,卻并沒有不開心:“這么兇?就這么討厭被我碰嘛?”

貓貓渾身奓毛。

我最后還是收養(yǎng)了這只老在門口逗留的,脾氣超差的大花貓。

真的有夠好笑的,我連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了,還要分心照顧一只伙食明顯要比我好的貓?

可是毛絨絨的漂亮貓貓又有誰能拒絕呢?

“誒嘿嘿……”我把臉埋進貓肚子里吸了個過癮,代價是差點毀容。


四、變化

詭異的事情變多了。

找正經(jīng)醫(yī)師看過,說我八成是得了夢游癥,要不就是發(fā)了臆病。

如果說前幾日被人認(rèn)作滅他門的仇家險些嗝屁興許是誤會一場,可當(dāng)我次日再次站在鏡子前,看見卻是……

方在感慨此類偽裝之細(xì)、巧,我就覺得這一切沒有那么簡單了——

凌雪閣絕學(xué)“十方玄機”,據(jù)說可以“一人千面”,可謂是名不虛傳。

原來我真是凌雪閣的人?

目前有個大問題:這神奇的“十方玄機”并不受我控制——以至于每天醒來會變成什么樣子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摸了摸突然變得豐滿的胸部,我心情復(fù)雜,好一頓唉聲嘆氣:又變了。

想我昨天還是個風(fēng)華正茂的大帥小伙子,今早卻成了半老徐娘!

縱然明知這一切都不過是偽裝的把戲,可我渾身還是別扭得過分:老子以后有了對象怎么辦?怎么讓對方相信我既不是有病也不是有某種特殊癖好?

媽的,老子多冤吶!


五、離開

除非我費盡心思讓自己不睡覺,不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必須頂著另一個人的殼子去干活,還得被成天擺著臭臉的管事記曠工:“干一天休四天,姬履雪,你當(dāng)自己是主子啦?”

我倒是想!

可是每天會變成什么樣兒又不受自己控制,給人仔細(xì)解釋也不愿聽,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過的夜!

“人長得還行,怎么就不知道踏實點……”

“還總是瘋言瘋語的,八成是有毛病……”

遙遙聽見議論聲,我當(dāng)即收拾行李,啥也沒說,走得還算體面。

……

我站在一家小食館前,掂了掂荷包,最終選擇摸出幾枚銅板要了一碗清湯餛飩。

店主是個精神矍鑠的中年男子,話不多,他的生意似乎不景氣;店面不大,但是打掃得還算干凈。我隨手找了個小板凳坐下,捧著熱湯就喝了起來。

我終究沒控制住自己的嘴:“大伯,你為何不將店擺在熱鬧些的地方?然后再招幾個伙計,也能多賺些?!?/p>

那人只是搖搖頭:“唉……人多,鬧騰,她不喜歡?!?/p>

于是我打消了在這里打工的念頭。


六、商品

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四周卻仍是一片漆黑。

對方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先生,‘貨’已經(jīng)帶來了,您可要先驗驗?”卻并不是在同我交談。

“這個成色還算不錯。”

覆眼的黑紗被扯去,我的下巴已經(jīng)被人挑起,興許是被下過藥又或是暈船,我渾身無力,只得任其打量,如輒待逐一鑒賞的物件一般。

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我是被賣了。

我起先就是單純只想找份工作,畢竟我現(xiàn)在就跟個“黑戶”似的,干啥都會受到限制——可誰能料到介紹人是干牙行的?二話沒說當(dāng)即就給我套上麻袋裝走了!

“你似乎有話要說?”那人咧開嘴微微一笑,似乎心情大好,“求饒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定會替你尋個好歸宿?!?/p>

我謝了你了!

……

既是走水路,船艙難免悶濕,除了專人負(fù)責(zé)送來吃食,壓根無法判斷日夜。

我睡得不好,老做噩夢,幸虧被人推醒:“當(dāng)你死了,睡得同豬一般?!?/p>

“……”會不會好好說話??!


七、殺手

我突然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人販子盯上了——敢情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

我被安排進了一戶大人家,給他們體弱多病的小少爺當(dāng)書童。

小少爺真的很嬌弱,沒有輪椅哪兒都去不了,還動不動就咯血——比我的貓兒還難伺候。

說起貓兒,自打我被拐賣后也不知道它過得怎么樣,會不會靠抓老鼠在填飽肚子?

小少爺真是個大好人,居然特地派人把我的貓給接過來了,那時候我就一邊挼著貓一邊發(fā)誓會對他盡忠一輩子。

輕易說出口的,往往都很短暫。

當(dāng)晚,我那位小主子就被挾持了——男人穿著一身黑,臉上還蒙著黑布,面露兇光,拿著劍的手但凡抖一下就能要了這位小少爺?shù)拿?/p>

我大著膽子發(fā)出聲音:“你放了他,我跟你走?!?/p>

這個男人,定是我見過的!


八、謊言

才出虎口又進狼窩!

沒把小少爺救出來,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我現(xiàn)在很想掐死剛才那個盲目逞勇的自己。

還有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匪徒!

但看見小少爺安然無恙,我激動得快要哭出來。

小少爺卻是淺淺笑了一下,語調(diào)平平:“姬履雪,我以后不用你服侍啦……喏,賣身契還給你?!彼f著就把一張紙塞進了我手里,“你現(xiàn)在自由啦?!?/p>

不等我再多問幾句,那位充當(dāng)“殺手”的仁兄冷聲道:“不過一個小廝,還是殺了來得干凈?!倍∩贍斱s忙舉起雙手,交疊著捂住了那男子的嘴:“不是答應(yīng)我了,不要總把打打殺殺掛在嘴上?”

那男子分明蒙著面,卻不難看出深黑眼眸里的柔情:“依你便是。”

今天敢情是你倆串通好了演的一出戲?然而為了失而復(fù)得的自由跟小命起見,見兩人你儂我儂的,我只得咬牙暫作忍耐——

好大一碗狗糧!


九、自由

我,姬履雪,再度成為了無業(yè)游民。

但情況并沒有到最壞的時候,起碼我還有貓——雖然總是被它欺負(fù),身上得常備傷藥就是了。

當(dāng)然貧窮如我,自然也買不起那種見效快的藥,如果你哪天見到我了,大概只會看到臉上新舊不齊的貓爪痕。


十、遇險

我跟著商隊混的時候出了點意外,遇了馬匪。

這伙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經(jīng)馬匪:他們拿了貨物不夠,居然還搶我的貓!

我想去理論的,反被抓了起來。

嗚嗚嗚,他們就是仗著人多!

被一圈不明身份的人圍著,我背后早已寒毛倒豎:我看過那種小說的,落單的人落在壞人手里會被嘿嘿掉!

我才不要年紀(jì)輕輕的就失去貞操!

“那什么……兄弟,有話就好好說,不要老想著動手動腳的?!?/p>


十一、“舊識

“真想不到,這種話會從你嘴里說出來。”

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俊美的西域男子,我的視線不爭氣地一個勁地往他身上飄。

美人兒你好。我正抬起手來要打招呼,就聽見他陰惻惻的笑聲:

“許久不見了……姬履雪,你怎么還沒死呢?”

他掌中彎刀刀刃一瞬貼上了我的脖頸。

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怕得要死了,可表面上還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之姿。

“你想怎——哎呀!”我正扭頭打算躲避目光卻被邊上的人一腳踹翻在地,不難看出對方并不滿意我的表現(xiàn)。

美人兒就是難伺候。

美人兒再見。

現(xiàn)在否認(rèn)我是“姬履雪”還來得及嗎?然而捆著我的繩子另一頭早被他一腳踩住。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十二、意識

他既然能看透偽裝認(rèn)出我,就說明他認(rèn)識“姬履雪”,指不定也知道那些不為我所知的,“我”的過去。


十三、本相

我接下來的生活就像受了軟禁一般:吃的喝的從沒怠慢,可是走到哪都像是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就連解手的時候都不放過……你就這么怕我“尿遁”了?。?/p>

既然這么不待見我,大可把我放了?。「墒裁醋约洪e得慌整日在我眼前逛最后還一臉嫌惡地走開?

“姬履雪,你告訴我,為什么最后死的是安安?”美人兒冷哼起來的聲音都是格外動聽,那大花貓在他懷里似乎也格外乖順。

“誰?”我往火堆邊上湊了湊,想著好把凍僵的手烘烘熱,還不忘給他騰點位置。

我開始小小聲地罵罵咧咧:我超怕冷的,覺得西域的晚上真不是人呆的。

“我當(dāng)你會護住安安的?!泵廊藘和枧救紵幕鸲眩曇羲坪跤行┻煅?。

“安安”是哪位?

我原來拿的是渣男劇本嗎!


十四、千重障

說來奇怪,我近日做夢做得有些頻繁了——

人頭攢動的街市上,有漫天的煙花,有紋飾各樣的花燈籠,紙風(fēng)車被風(fēng)吹得呼啦呼啦打轉(zhuǎn),路過的攤販肩上扛著的稻草架子上插滿了糖葫蘆,糖漿被山楂果映得紅彤彤的,誘人得很。

想來是快過年了,所以才一番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致。

有風(fēng)雪兜頭而來,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很快就感受到身后有人用披風(fēng)將自己裹緊,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就被塞在了手里。

“回去得先教你練字……先學(xué)會寫你自己的名字,或者我的……省得那么大個人了連張欠條都不會打?!?/p>

我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什么也看不見,一瞬恍若經(jīng)世隔年。

再一轉(zhuǎn)眼,我看見舞獅的行列,有人捂住了我的眼睛,連帶著湊熱鬧的念頭被一瞬掐滅。

我捧著熱騰騰的臘八粥喝著,忽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卻似乎有些陌生——

“師父你不冷么?”

“我不是你師父。”

“那大哥哥你不冷么?”

“……不冷?!?/p>

好沒意思。

我只想快點醒來。

……

我醒不過來。

我再睜眼,手里已經(jīng)憑空出現(xiàn)一塊木料,刻刀已經(jīng)被不知名的人奪去:

“莫再用這個打發(fā)時間,傷到了也沒人心疼……有這閑工夫,不如練練刀法?!?/p>

我仿佛是蜷縮在角落里的,也分不清對方到底是悲是怒,一瞬心灰意冷間多希冀閉上眼便是長眠。

“怕冷就多穿點,要是凍病了,我也沒閑錢給幫著抓藥?!?/p>

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索性大著膽子問他身份。

“將死之人一個,遑論名姓。”

……

“我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冷……抱抱我好不好?”

哈?你拿我當(dāng)暖爐嗎!

可我的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怎就那么聽他話的,自己貼上去了呢?

“從前是我太兇啦……”對方似乎一個勁地在嘆氣,卻又像得了哮喘似的上氣不接下氣,“安安會討厭我么?”


十五、夢醒

到底誰是“安安”?

我看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不由得后怕起來。

“??!”

當(dāng)我渾身冷汗醒來的時候,美人兒正在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遭噩夢了?真好?!?/p>

“你是……舅舅?”

美人兒驟然欺近,漂亮的眼瞳意味深長地鎖定了我,玩味一般:“別亂喊,你還真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過門了?姬履雪,你好不要臉?!?/p>


十六、記憶

在夢里,我最后看見“姬履雪”死了,被埋在一堆模糊的血肉里;“我”的鞋已經(jīng)被染紅了,腳下踩得嘎吱嘎吱響的不知道是玉皇池的積雪還是已亡人的骨血。

斷定殺手必有假死之法,所以我不甚在意。

“誰是安安?”我更關(guān)心這個。


十七、往日

“安安”,也就是陸予懷,是姬履雪在任務(wù)途中撿到的小破孩——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是邋里邋遢的,但很聽話,會自己穿衣吃飯,不會亂撿地上的東西,睡覺前會自己跟自己說“安安”。

“安安……”姬履雪總把自己記性差掛嘴邊,大抵是閑的,他沒事便在琢磨安安的大名,之后卻是極少直呼其名;起先還嫌陸予懷這小名肉麻,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一口一個“安安”,像是在喚自己的小寵——凌雪閣中人慣例是豢養(yǎng)黑豹的,一說兇猛野獸可以鍛煉膽量,二來皮厚適應(yīng)太白山氣候好養(yǎng)活;姬履雪卻是另養(yǎng)了一只雪豹,兇起來可是不得了,但平時沒事就愛叼著尾巴趴那兒一動不動,懶得跟什么似的。

陸予懷到底是西域血統(tǒng),跟著姬履雪有吃有喝幾年,個子躥得極快。

姬履雪也沒想到自己連老婆都沒個影居然就教養(yǎng)起了孩子,而且這“孩子”好像比自己才小幾歲——別說“師父”,聽他喊自己“哥哥”都難免有些膈應(yīng)。

他也沒告訴陸予懷自己其實是凌雪閣的人,興許是忘了——縱然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并不是什么純粹的好人,那人也只是抱著自己撿來的小花貓一笑置之。

也不知真傻假傻。姬履雪居然笑了。

但懷里的小貓咪可受不得不待見,見誰不順眼就撓誰。

至于什么時候想起的教陸予懷練刀……大概是哪天在馬賊手里繳了一對樣式不錯的彎刀,覺得勉強配得上他的安安罷了。

“以后若是有機會,定會給安安更好的?!?/p>

罷了,就暫時拿他當(dāng)?shù)艿莛B(yǎng)著,再順便教教刀法基礎(chǔ)吧。

要是自己擅自收徒的事情傳到臺首那里就不好了。

……

陸予懷成年之后,姬履雪便開始盤算如何將他送回西域,恰好遇上了他母族的親眷。

畢竟是自己養(yǎng)大的貓兒,多少是有點感情在的。分離在即,也不搞依依惜別的那一套,所有人腦子里只剩如何才能盡興,玩鬧起來自然就跟著放開了手腳——

那晚,陸予懷穿了一身胡人的衣裙,旋轉(zhuǎn)、蹬踏間輕紗繚繞如霧,金飾環(huán)佩叮當(dāng)作響;他眼眸如緬玉,金發(fā)似水浪,也不知蕩漾了誰的心懷,弄驚了那捧月。

姬履雪悶聲喝酒:原來老祖宗死活都要打下西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縱是“食色性也”,他也非是好色不淫的君子,最后還是將人欺負(fù)狠了。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唐?李賀《馬詩二十三首?其五》)

“安安,大漠有雪嗎?”姬履雪勉強算是清醒,抱著陸予懷低聲呢喃,“怕冷就多穿點。”

陸予懷依偎在他懷里,恍然搖頭:自己打記事起的這些年可都是跟著他的,哪里還記得請家鄉(xiāng)是何風(fēng)光?

“那哥……你以后會來找我嗎?”

“……”

“哥,與我私奔好不好?”

“……”

單純的貓兒。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話本上的故事呢?

姬履雪沒說話,之后便像在安撫著寵物一般哄他入睡。

……

太白山的雪真的太冷了。

若有貓兒給自己暖暖就好了。他想。


大抵是沒少受姬履雪的啟迪,陸予懷變裝的技術(shù)倒也習(xí)得不錯,他在燈紅酒綠間將胡姬的媚態(tài)學(xué)去了七八分,無論靜坐還是起舞,就連舉杯的動作都儼然是個性感尤物。

縱然是任務(wù)需要出賣色相,姬履雪還是沒忍住提前了結(jié)了目標(biāo)——再次相遇時,他承認(rèn)自己發(fā)了醋味,不許旁人覬覦自己的貓兒,莫說是碰,多看兩眼也不行!

胡雛綠眼吹玉笛,(唐?李白《猛虎行》)

我聽話……唔嗯……沒有離家出走……舅舅知道我來尋你的……哥,你好兇啊……”

姬履雪難得好夢,心安了一般,那一夜他睡得得格外沉——仿佛他重新鮮活了,不再是一把刀,而是變回某個有欲有求、耽于聲色的俗人。

……

“哥,我聽漢人說‘過了臘八就是年’,我們終于可以第一次一起過年了呢!”

姬履雪給陸予懷喂過藥后在他胸口摸到了一小塊木頭,大抵是仿造他的木牌自己做的,尺寸還要小上些許,給貓兒當(dāng)護身符應(yīng)當(dāng)不錯——所以他裁下自己的一小截圍巾當(dāng)作穗子系了上去。

“安安,你記住,你不認(rèn)識我……

“安安,你別忘了我?!?/p>

一生一世,對自己而言還是太奢侈了。

你是我的偏愛,是我的私心。

……

陸予懷是看著姬履雪死的,在一個云開雪霽的清晨。

只有死人才會是冷冰冰的。他倒還記得姬履雪總說自己不冷,可人怎么會不怕冷呢?

陸予懷叫住了那個來回收木牌的凌雪閣弟子,問他要將東西帶哪兒去。

“另會有人負(fù)責(zé)收尸?!蹦侨苏f話的聲音冷冰冰的,“莫要多管閑事?!?/p>

太白山拔仙臺玉皇池,便是凌雪閣墓林所在。

沒能等到過年,姬履雪就變成了一抔土,裝在他的歸元盒里埋在了某棵血紅色的樹下。


十八、回答

至少花落了,來年還會開。

也不算太壞。

“你是他的什么人?”

陸予懷呆呆望著掛在樹上的木牌,喃喃道:“用你們中原話說……叫‘萍水之緣’吧。”


后記

陸予懷老是做夢,夢見一望無垠的沙漠綠洲,有人牽著駱駝伴他同行,有一路螢光。

“姬履雪?!?/p>

“嗯?”

“那天我看見你的名字被掛在樹上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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