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之下(Tyrant)
你寫點正常的東西吧,于是這篇小說就這么誕生了。

1918年夏天,瑞波特給報社告了一個月的病假,獨身前往冰島的歐皮姆島,為此他還特意學(xué)了一個星期的丹麥語、挪威語和冰島語,自我感覺良好后,就登上了前往歐皮姆島的船。海上涼爽而潮濕,是瑞波特最喜歡的環(huán)境,美中不足的是風(fēng)浪太大,一回到船艙就渾身難受,每天都沒什么胃口,連水喝多了都要翻江倒海一陣。
到韋斯特雷島港口時,上來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小姑娘,大概二十來歲,皮膚白皙,紅裙子剛剛過膝,和長白襪間留了三厘米左右的小腿皮膚,上身罩著件白色的襯衫,還系著黃色的領(lǐng)結(jié),背上背著小書包,手里還握著個旅行箱,看上去很美國。瑞波特站在甲板上看到了她,鮮艷活潑的感覺緩解了他的暈眩。本以為之后的冷門航線上會很孤獨,看來這孩子能給他這趟旅途增色不少。
“你好小姑娘,”瑞波特主動上去搭話,“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歐皮姆島,當(dāng)然了?!边@條線路上沒有其他的中轉(zhuǎn)站。
“大家都一樣呢,”瑞波特搭上船舷,“看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去那兒做什么?”
小女孩反問:“那你呢?”
“我嘛,我是去探險的,”瑞波特很高興,他喜歡這種不把自己當(dāng)中年人的孩子,“要是運氣好沒準(zhǔn)能找到什么好東西。”
“是哦,我也是去尋寶的?!?/p>
“這話可就沒意思了,”瑞波特掏出記者證給她看,“我是瑞波特,倫敦《太陽日報》的?!?/p>
“好啊瑞波特先生,”這孩子拿出學(xué)生證,“我是凱特敏?!?/p>
“合金高校......神秘學(xué)......”瑞波特看著學(xué)生證上的英文,因為除了這幾句,其他都是俄文,“你是俄國人嗎?”
“啊哈,現(xiàn)在我是蘇俄人了?!?/p>
“真有趣,”瑞波特收起記者證,“一個蘇俄人,跑到英國坐船去冰島,還是在戰(zhàn)爭時期?!?/p>
“這不是收到消息了嘛,”凱特敏說,“歐皮姆島的靈異事件?!?/p>
“什么怪異事件?”瑞波特很驚訝,在這之前他只聽說過那里是個避暑勝地,“我從沒聽說過。”
“可不能只看那里的旅游宣傳廣告啊,記者先生,”凱特敏豎起手指,在空中畫出歐皮姆島的輪廓,“真正適宜居住的只有......這個地方,”不錯,那里是不可多得的海濱浴場,“其他的,這里是叢林,”也沒錯,東北邊是無人區(qū),“這里是火山,”廣告上說那里是荒漠和死火山。
瑞波特抱起肩:“所以你口中的怪異事件是什么?”
“是書上寫的,”她打開自己的書包,掏出個破舊的筆記本,“每年這個時候的新月時間,會有古神從火山中蘇醒,并呼喚山林中的眷族,一起狂歡......”
瑞波特表面上饒有興趣地聽著,實際上里面很多生僻詞他都聞所未聞,他一心只有一個念頭:“我的天,我愛上這個小姑娘了,我可真惡心?!?/p>
“既然你這么說,出于安全考慮,”瑞波特失智地說,“你愿意領(lǐng)我去那里實地考察一番嗎?”
“呃......”
“給你把手槍,”瑞波特從大衣里掏出兄弟會的手槍,“我要是礙事就把我打傷了?!?/p>
“不是說這些,”小女孩接過槍,“好吧,如果你真的是正經(jīng)記者,我想讓你幫忙,把這些經(jīng)歷寫在報道里刊登出來,你看怎樣?”
“成交?!比鸩ㄌ匚樟宋账氖帧?/p>
“太好了,”小女孩仔細(xì)觀察瑞波特的槍,“你這槍是哪兒來的?”
“我實習(xí)的單位發(fā)的,是真家伙,有問題嗎?”
小女孩搖搖頭:“上面的這個標(biāo)志,應(yīng)該是某個起源于埃及的教團的,現(xiàn)在大部分人相信其來自中東,但我們......”
瑞波特認(rèn)真地聽著,還口無遮掩地向她透露了不少兄弟會的歷史,還添油加醋地講述自己之前報道的靈異現(xiàn)象。
沒過多久,天空中雷聲大作。二人躲進(jìn)船艙里,瑞波特告訴了她自己的房間號,然后就坐在房間床上故作鎮(zhèn)定地等待,果不其然,大概半小時后,有人敲敲他的房門:
“瑞波特先生,你現(xiàn)在有空嗎?要是無聊的話,一起下棋吧。”
瑞波特興沖沖地跑去開門,二人下了十幾盤棋,得分差不多,旁人看來二人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但?/p>
瑞波特放了些水,故意把比分留在一個雙贏的局面。
凱特敏也放了水,故意把棋路放得保守,偶爾還犯個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