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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錦標(biāo)賽》冒險 短篇小說

2020-02-02 07:49 作者:靈鶻馬尾鳶  | 我要投稿

The Contest
錦標(biāo)賽

作者:Cold in Gardez

原文:http://www.fimfiction.net/story/2012/the-contest

翻譯:諾斯特拉達姆



  “……于是我告訴他:‘實話給你講,親愛的,只要你送她禮物,她就一定會很高興。向心愛的雌駒表達愛慕之情的方式簡直不要太多,’然后你猜他怎么回答我?”


  “嗯?怎么?”


  “他一直絮絮叨叨講那些他朋友教給他的求愛方式,盡管他從沒試過。那玩意就是扯淡,暮暮。其實我很樂意為情侶們訂做幾件情趣內(nèi)衣和‘那種東西’來幫忙烘托氣氛,但你敢信他打算第一次約會就玩這套么?雄駒,呵呵!”


  “嗯?哦,雄駒?!?/p>


  “然后甜貝爾一如既往跑來問有關(guān)繩子口球束身帶之類的事,你說我該怎么給一只幼駒解釋這個?‘啊呀呀,寶貝,當(dāng)一只雄駒和一只雌駒彼此深愛對方,可又覺得普通啪啪啪很無聊的時候……’我有時都想不通,自己抽了什么風(fēng)才會允許她圍觀我接待顧客。現(xiàn)在我可算懂了,這么干絕不會有好果子吃?!?/p>


  “哦?!?/p>


  “再然后——你猜怎么著,暮暮——他女朋友進來啦,估計想找我訂約會禮服呢,于是一眼就看見我們在討論這個,而且還……哎呦,還在試穿……知道她什么反應(yīng)不?她跺著蹄子扭頭就走!那雄駒立刻追了出去,還一邊嚷嚷是我在給他推銷那些玩意!神經(jīng)病!”


  “挺好的?!?/p>


  “不,暮暮!簡直太鬧心了!我丟了兩筆生意,雖然其中一筆不一定成。這事兒搞的我焦頭爛額,所以才沒能準(zhǔn)時來SPA。給你說,如果我早上還不太想來做按摩,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死它了!喏,就是這么一回事?!?/p>


  聽到這兒,暮光閃閃早就忘了自己當(dāng)初想問什么。她花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瑞瑞已經(jīng)講完了遭遇,現(xiàn)在正希望從自己嘴里聽到一些不那么敷衍了事的回答。白色獨角獸趴在浴池里,透過蒸汽可憐巴巴地望向她。


  “誒,”暮暮咕噥起來。快點想,暮光閃閃!想想怎么評價她那個故......pan >但是她遲到啦!她——遲到啦!“反正,你能來就讓我很高興了。”她最后笑了笑,不再說話。


  瑞瑞也翹起嘴角,然后完全縮回池中,溫?zé)岬某厮蛑齼航^她的身軀,只把腦袋露在外面。獨角獸精美的紫色鬃毛四散開來,隨著水流在臉旁飄來飄去。暮暮很小心地不去問瑞瑞任何問題,于是好幾分鐘里誰特沒有吭聲,只有浴池冒出的騰騰熱氣在來回翻滾。


  最終,瑞瑞打破了沉默。她瞅瞅旁邊另一位自始至終一言未發(fā)的同伴。


  “最近過的如何,小蝶?”


  那是一只也將全身都藏在水里的奶黃色天馬,只能看見她粉紅色的鬃毛散亂在水面上。天馬聽到問話,只是用力點著頭。


  暮暮和瑞瑞相互看看,聳聳肩。


  “你……洗的還好吧?”瑞瑞問。她沿著池壁游到小蝶身旁,暮暮也溜過去,和白色獨角獸一左一右將小蝶夾在中間。


  小蝶繼續(xù)點頭,下巴戳在水面上,蕩起一連串波紋。


  “你今天還真安靜,”瑞瑞說,“我是說,即使以你的性格,也安靜過頭了?!?/p>


  黃色天馬這次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從水里抬起頭,粉色的長發(fā)像掛簾般垂下來擋在臉前。小蝶沖她們笑笑,聲音卻小到幾乎沒有,暮暮費了老大勁才聽清她在說什么。


  “哦,謝謝你?!毙〉f,“我只是在練習(xí)?!?/p>


  ***


  “我來理一下邏輯,如果沒理解錯的話,”暮光閃閃宣布道,“你在為一個比賽練習(xí)……‘不出聲’?”


  三只小馬已經(jīng)泡完了熱水澡,正在一間充滿柔和光線的房間內(nèi)做專門護理。瑞瑞全身都陷在一大池黑色的厚淤泥中,每當(dāng)她有所動作,泥湯都會發(fā)出吧唧吧唧的響聲。她的臉上敷著滑膩的綠色面膜,還用兩只黃瓜片蓋住眼睛;鬃毛則被一張大到足以將整只馬都裹在里面的巨型浴巾纏地緊緊的;至于尾巴,早就被她埋進泥巴里滋養(yǎng)起來了。


  小蝶做的項目看上去就麻煩許多。她趴在軟墊上,翅膀在身側(cè)軟軟地攤開。蘆薈——SPA護理員之一——正叼著一只小型敷貼器,一根根給天馬的羽毛涂油;每當(dāng)她涂完一打羽桿后,都會用一塊絨毛布條將油沿著羽翎細(xì)細(xì)擦一遍,讓它們反射出亮晶晶的金黃色熒火,就像映在水面上輕柔的陽光一樣。


  暮暮選了SPA里最簡單的項目:全身按摩和獨角護理。另一位護理員——芙蓉——熟練地在獨角獸背上涂滿護理霜,用蹄子在上面敲敲打打。而且芙蓉還有一個小習(xí)慣,每當(dāng)她按過一塊肌肉,都要在心里默念它們的學(xué)名:這是腰背筋膜,挺結(jié)實的……再多按幾下。啊呀,這是背最長肌……


  “這個……倒不如說是錦標(biāo)賽?!毙〉荒耗憾⒌販喩聿蛔栽?,微微偏開腦袋,“世界沉默者冠軍錦標(biāo)賽?!?/p>


  “世界……沉默者……冠軍錦標(biāo)賽?你逗我呢?”


  小蝶用蹄子捂住眼睛,臉漲地通紅。幸虧瑞瑞幫她解了圍。


  “喂,暮暮。你就放過小蝶小可憐吧,”她說,“這些年你帶我們見的古怪東西還少么?想想上次的蜈蚣災(zāi)……”


  “那是科學(xué),”暮暮立刻反駁。這番解釋讓白色獨角獸從黃瓜片上擰著眉毛?!翱茖W(xué)研究!再說所有小馬最后不都恢復(fù)了?”


  “噗,反正……反正這比賽挺符合小蝶的長處,而且很安全。”瑞瑞總結(jié)道,她在說“安全”這個詞時特別加強了語氣?!皼]有龍,沒有貪食精靈,也沒有蝎尾獸……對,我越想越覺得,這種比賽比你的研究靠譜多了?!?/p>


  “哦,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啦。”小蝶嘀咕道。她在瑞瑞的安慰下已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至少不再把頭埋在蹄子下面?!疤貏e是今年,我可是眾望所歸呢?!?/p>


  又是一陣沉默。暮暮看著瑞瑞,而后者即使?jié)M臉都敷著面膜泥和黃瓜,也藏不住她一頭霧水的樣子。


  “呃,眾望所歸?”暮暮問。


  小蝶點點頭,卻沒注意獨角獸臉上疑惑的表情?!笆前。ツ瓯荣惡?,所有小馬都以擊敗我為目標(biāo)。今年我差點就不想來了,但云寶黛西說我得當(dāng)只勇敢的小馬?!彼逯阕觼韽娬{(diào)自己的發(fā)言——雖然并沒踩出什么響亮聲音,可依舊嚇地她往后一縮?!斑?,抱歉。”


  “所以你以前就參加過?”暮暮又開始追問。


  小蝶幾不可查地繼續(xù)點頭,尷尬到說不出話。


  “而且成績還不錯?”


  “是……是的,”她猶豫了一會,“我是冠軍?!?/p>


  瑞瑞的角閃過一道銀光,蓋在臉上的黃瓜片被掀了起來,露出下面滿是驚奇的眼睛。


  “等下等下,你剛說你是世界冠軍?”獨角獸急匆匆地發(fā)問。小蝶的臉?biāo)⒌丶t了,又開始把腦袋往蹄子下面藏。


SPAN>“啊呀,親愛的,別害羞!”瑞瑞連忙安慰她,“這太贊啦!能把一件事做到世界頂尖,我都不敢想那是何種滋味。你怎么從來不說呢?”


  “那個……我,呃……不想炫耀?!?/p>


  “怎么能叫炫耀!”瑞瑞叫起來。她頓了頓,又若有所思地歪起腦袋?!昂孟瘛€真有點炫耀的意思——但又不是什么壞事?!?/p>


  “停停停,”暮暮打斷她倆,“這勞什子冠軍可是在比誰能‘不出聲’耶,甚至都不算真正的競技比賽?!?/p>


  “照你這么說,小馬鎮(zhèn)的落葉長跑又算啥?”瑞瑞不樂意了,“你不僅參加了,名次還很靠前。我猜你是不是有些嫉妒?“


  “啥?胡扯,我才沒嫉妒!”暮暮氣急敗壞地喊起來,“‘不出聲’這種東西是只小馬就會,這根本不叫競技!”


  “哦,比競技難多了,暮暮。”小蝶說,“你必須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發(fā)出任何聲音?!?/p>


  暮暮使勁翻著白眼,“我是圖書管理員,我覺得自己對怎樣保持安靜已經(jīng)很了解了?!毙〉瓷先ゲ惶嘈?,但沒說話。


  “作為圖書管理員你就更應(yīng)該支持她,”瑞瑞說,“小蝶,你這錦標(biāo)賽在哪舉行?”


  “哦,呃……在中心城?!毙〉卮鸬?,“冠軍會由塞蕾絲蒂婭公主親自頒獎?!?/p>


  瑞瑞大聲贊嘆著,暮暮則呆呆地望著小蝶。她怎么都沒想到一個錦標(biāo)賽的規(guī)模竟會大到驚動塞蕾絲蒂婭。


  “中心城!好地方!”瑞瑞說,“小蝶,你一定要帶我們?nèi)タ纯?!?/p>


  一時間誰也沒有發(fā)言。小蝶的瞳孔越變越大,就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哦,這個嗎……應(yīng)該……”她的聲音還是弱到堪比蚊子叫,而瑞瑞一直沖她露出最熱切的笑容。“……應(yīng)……應(yīng)該……沒問題?!毙〉偹惚锍鲆痪渫暾脑?。


  “還有你,暮暮。你也必須來?!比鹑鹋d奮地噴著響鼻,突然又瞇起眼睛。暮暮起初還微微搖頭,可一見小蝶也看過來,便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你會來嗎,暮暮?”淡黃色天馬問,“我還沒打算請其他小馬呢,但你能來真是太好了?!?/p>


  “樂意之至?!蹦耗簭难揽p里硬生生擠出一句,雖然她臉上的笑容一絲未減。“多虧你記得拖上我,死瑞瑞。大恩簡直無以為報!”


  瑞瑞得意地咧開嘴,“然后還要叫上她們!”她在泥巴里扭來扭去,“萍琪派肯定會來,蘋果杰克和云寶黛西沒準(zhǔn)也愿意?!?/p>


  接著又是片刻寂靜。小蝶和暮暮彼此交換著顏色--連瑞瑞似乎都在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然后她們仨就像井噴似的同時開口了。


  “實際上——”


  “我覺得——”


  “……那個——”


  三只小馬一齊停住。瑞瑞慢條斯理地咳嗽兩聲,重新開始發(fā)言?!敖?jīng)過慎重考慮,我覺得……讓蘋果杰克,云寶黛西和萍琪派像我們一樣參加這種高貴優(yōu)雅的活動,實在太難為她們了?!?/p>


  “我同意,”暮暮接過話頭。錦標(biāo)賽是來比誰更安靜的,如果讓萍琪派攪進去……暮暮被自己的腦洞嚇住了。


  “是啊,糟糕的很?!毙〉胶偷?。另外兩只小馬驚奇地望過來,讓天馬很不自然地垂下腦袋?!啊緛砭褪锹??!彼÷晥猿种?。


  即使正忙著為她們做護理的芙蓉和蘆薈,也在一旁頻頻點頭。


  ***


  “他們租了整座會議中心?”瑞瑞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驚異。


  三只小馬正站在中心城會議中心寬敞的前廳內(nèi)。成百上千只小馬在周圍川流不息,或組團或單獨排隊涌入登記處。盡管如此,數(shù)量龐大的馬群卻出乎意料地安靜,一點也不吵鬧。當(dāng)然,單憑此次比賽的主題,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點都不奇怪。在大廳上方綁著一條橫幅,上書“歡迎各位選手光臨”幾個小字,小到幾乎在橫幅上找不到蹤影。還有許多海報標(biāo)明了會議中心里的各個場館,在內(nèi)墻上則掛著一幅巨型榜單,上面排滿了無數(shù)括號,等著往里填寫獲勝者姓名。


  “哦,沒錯?!毙〉卮鸬?,聲音一如既往的小?!叭ツ晁麄兿朕k在城堡里的,最后發(fā)現(xiàn)城堡裝不下那么多小馬?!?/p>


  “這些小馬……”暮暮瞪大眼睛左看右看,“都是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幾只小馬打斷了,他們噓噓著讓她安靜。暮暮刷地紅了臉,連忙低下頭。


  “他們都是來參加冠軍錦標(biāo)賽的?哦哦……不好意思?!彼诺吐曇舭褑栴}問完,然后朝周圍的小馬連連道歉。


  小蝶點點頭。“實際上有兩個比賽,一個是業(yè)余組的,另一個是……呃,專業(yè)組?!蹦耗鹤⒁獾脚赃叺男●R們并沒沖小蝶噓噓,相反,他們看她的目光中都帶著敬畏。


  “業(yè)余組比賽誰都能參加嗎?”瑞瑞深深看了看距自己最近的一個報名點,問小蝶。


  “對,誰都行,只要交一筆報名費。但想去專業(yè)組就必須通過地方賽的選拔?!?/p>


  還有地方賽?暮暮使勁回想小馬鎮(zhèn)啥時候舉辦過這類賽事,然而卻毫無頭緒。


  “看來塞蕾絲蒂婭是我這組的裁判,瞧?!毙〉钢鴫ι夏菑埦扌桶駟危厦鎸懼慕M共十六只小馬?!斑\氣不錯?!?/p>


  暮暮瞥了眼榜單。的確,在最左邊下方那組名字旁,用漂亮的草書寫著塞蕾絲蒂婭公主的名字。她每年都來當(dāng)裁判么?為什么從來沒跟我講過?她還給什么稀奇古怪的比賽當(dāng)過評委?


  “呃,你還好吧,暮暮?”小蝶的聲音讓暮暮回過神,“你盯著那邊有一陣了?!?/p>


  “抱歉,走神了?!蹦耗夯貞?yīng)道,“來,我們?nèi)タ纯茨愕氖踪??!?/p>


  “我過會兒再去,”瑞瑞說,“幫我占個座,行吧?”


  ***


  “世界沉默者冠軍錦標(biāo)賽第一組第一輪比賽即將開始!”解說員——一只可愛標(biāo)記是個擴音器的深棕色陸馬——用麥克風(fēng)說道。從大喇叭里傳來的聲音如此之小,盡管大廳內(nèi)本來就寂靜無聲,暮光閃閃依舊費了好大勁才聽清解說員的臺詞。上百只小馬整整齊齊坐在軟墊上,盯著空蕩蕩的舞臺,暮暮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小馬帶來了自制的橫幅,上面印著小蝶的名字。


  “沒錯,奇普(Chip)?!绷硪幻庹f——一只淡紫色的天馬——附和道。顯然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媒體團隊在直播比賽。“正如眾所期待的那樣,A號賽場的觀眾席上已經(jīng)座無虛席,對于上屆冠軍能否捍衛(wèi)她的王冠,所有小馬都在翹首以待。而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就無法體會到現(xiàn)場緊張激烈的氣氛了?!?/p>


  可是在暮暮眼里,根本沒什么“座無虛席”的賽場;她覺得這里就像墳地。沒錯,大半夜,無月天,死寂一般的墳地。


  “說的對,艾斯(Ace)。觀眾們都興奮地忍不住要大聲喝彩啦。”然而暮暮發(fā)誓,周圍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她都能聽地一清二楚。


  正當(dāng)她在心里大罵解說員胡說八道時,瑞瑞跑了過來。她擠開夾在暮暮和過道之間的小馬,坐到朋友身旁。


  “錯過好戲沒?”她小聲問道,暮暮搖搖頭。


  “在賽前熱場,塞蕾絲蒂婭已經(jīng)入席了?!惫?,賽廳最前排的座位沐浴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斑€有,你剛干嘛去了?”


  “哦,這個……我覺得既然已經(jīng)來了,何不順道找點樂子?”瑞瑞偷笑著說,“所以我去報名參加了業(yè)余組比賽!專業(yè)組比完就輪到我啦。”


  暮暮沒吭聲。她在腦子里翻來覆去想著怎樣回答瑞瑞,最后覺得還是直截了當(dāng)說出來比較好?!澳阏嬉獏⒓颖荣悾课铱此麄兏愕耐φ?guī),不是隨便玩玩那么簡單?!?/p>


  瑞瑞不屑地?fù)]揮蹄子?!班邸麄兌际且粠蜆I(yè)余貨。絕無馬能勝過一位像我這樣端莊優(yōu)雅、高貴賢淑的女士。”


  暮暮咬緊嘴唇憋笑。很幸運,解說員及時救了她。


  “她來了,艾斯?!逼嫫照f,“女士們先生們,看啊,你們的前冠軍——小蝶!”


  淡黃色天馬從左側(cè)小跑上舞臺,觀眾們激動的吶喊在臺下匯聚成一片細(xì)微的沙沙聲。一束明亮的燈光射下來,將她罩在一小塊光斑中。小蝶油亮的羽毛和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鬃毛在昏暗的賽廳內(nèi)無比耀眼;暮暮還從未見過她朋友如此漂亮的一面,以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瑞瑞的尖將寂靜扯的支離破碎?!吧习?,小蝶!干翻那個家伙!讓他們知道你有多么……呃……多么……”所有小馬全部轉(zhuǎn)過頭,惱火地盯住瑞瑞,千夫所指般的目光讓她把聲音縮了回去。


  小蝶在臺上無奈地?fù)u搖頭,暮暮在坐墊上捂住臉,瑞瑞清了清嗓子。


  “呃,抱歉?!彼t著臉低聲道,“請繼續(xù)?!?/p>


  “……以及給我們的觀眾提個醒,加油或喝彩時注意秩序,”艾斯道,“不要影響選手發(fā)揮?!?/p>


  “沒錯,艾斯。這里畢竟不是動物園?!?/p>


  “我真的不認(rèn)識她?!蹦耗褐钢鹑?,悄悄對坐在隔壁的小馬解釋道。那只雌性天馬只是揚起頭,輕蔑地噴了個響鼻。


  “我們的挑戰(zhàn)者似乎準(zhǔn)備好了,奇普。她是位極其難纏的對手,從來不服輸:有請夢魘之月殿下!”


  看到第二位選手大步跨上前,觀眾們有些慌亂地騷動著。當(dāng)她高大陰暗的身影站在舞臺上時,連大廳內(nèi)的光線都開始黯淡下來。她俯視著渾身發(fā)抖的小蝶,那只螺旋形的獨角懸在天馬頭頂,然后示威般地張開雙翼,綴滿星點的鬃毛如流水般飄揚在身旁,就像皎月一樣冷酷且美麗。她站在對手身前,嘴角掛著冷笑,眼里充滿輕蔑,連臺下的觀眾都對籠罩在空氣中的恐懼噤若寒蟬。她蹄下的木地板則蒙上了一層白霜。


  “我們不是干掉她了嗎?”瑞瑞低聲道。暮暮瞪著這位生平大敵,下巴都快砸到地上。


  “哇哦,她的登場方式可真勁爆,對吧,艾斯?”


  “當(dāng)然,奇普。但光靠這些可贏不了比賽。趁兩名選手還在準(zhǔn)備,我們來為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重溫一下比賽規(guī)則?!?/p>


  “好的。本輪比賽我們將沿用傳統(tǒng)規(guī)則,就是說選手之間不能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也禁止使用道具和魔法。如果二十分鐘內(nèi)沒有分出勝負(fù),總裁判長會根據(jù)選手的風(fēng)格和創(chuàng)新性給出裁決。”


  等等……什么鬼……?風(fēng)格和創(chuàng)新性?暮暮左看右看,卻發(fā)現(xiàn)只有瑞瑞和她一樣一頭霧水。


  “裁判在打信號了,選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女士們先生們,比賽……開始!”


  夢魘之月和小蝶在舞臺兩側(cè)相互站定。高大的天角獸就像即將狩獵的猛獸般慢慢朝小蝶走去,一步步用無形的壓迫感折磨獵物的神經(jīng)。小蝶沒有動,但隨著夜之公主的逼近,她的腿也漸漸發(fā)起抖來。夢魘之月在小蝶身前停下,她的角已經(jīng)刺進聚光燈的光斑里,在天馬身上投下一片濃密的陰影。


  夢魘之月俯視著小蝶,嚇地天馬畏畏縮縮偏過頭。在天角獸的注視下,小蝶不著痕跡地猛吸一口氣。


  夢魘之月瞇起眼睛,對直打哆嗦的天馬呲出尖牙,這模樣讓大廳里不少觀眾直接暈了過去。小蝶緊緊閉住眼睛,似乎也有點意識模糊。暈過去算失敗么?暮暮思索著。直接暈過去的話反倒省事,至少不會發(fā)出聲音了。


  然而暮暮永遠也沒機會解開這個迷。小蝶做了幾次深呼吸,睜開雙眼。她慢慢站直身體,像雞蛇怪那樣沖夜之公主狠狠等了回去。夢魘之月吃了一驚,有些慌張地拍了拍翅膀。


  加油加油!暮暮在心里吼道,瑞瑞在旁邊激動地渾身發(fā)抖。大廳內(nèi)的觀眾都大氣也不敢出。

r>   然而想勝過夢魘之月遠沒這么簡單。她后蹄著地,直立而起,張開的翅膀如夜幕一般籠罩下來,讓明亮的聚光燈都黯然失色;陰森的霧氣環(huán)繞在她可怖的身影下,刺骨的冷意開始在大廳內(nèi)蔓延。暮暮呼哧呼哧噴著鼻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夢魘之月。根本沒小馬扛得住她。


  小蝶只是仰起頭,把鼻孔沖著夢魘之月,然后轉(zhuǎn)過身用屁股對著她。夢魘之月愣住了,她如獄般的神威就在天馬不顧一屑的蔑視下瞬間土崩瓦解。


  很快,夢魘之月臉上的困惑便被狂怒取代。她用蹄子砰砰砸著舞臺,地板木屑四下亂飛。“汝等草民豈敢背對本宮!”她咆哮道,“汝可知曉此乃大罪?本宮要——”


  *嗡——* 蜂鳴器的響聲打斷了夢魘之月的痛罵。她干張著嘴,而臺下的觀眾們已經(jīng)無聲地開始為小蝶歡呼。天馬對公主輕輕一躬,一溜煙跑下舞臺。


  “等等,喂!等一下??!”夢魘之月叫起來,急地四處亂瞄?!斑@不算數(shù)!剛才只是預(yù)演的練習(xí)賽!”她可憐巴巴地望向姐姐,“蒂婭,快給他們說剛才只是練習(xí)賽!”她的身體開始在閃爍的亮光中不斷縮水,最終恢復(fù)成小一號的露娜公主模樣。塞蕾絲蒂婭搖搖頭,從座位上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兩只天馬衛(wèi)兵在旁邊幫她攔著狂熱的觀眾。


  “嘖,真快呀,”奇普感嘆道?!摆A的干凈利落。官方記錄顯示她只用了兩分十九秒,小蝶又一次取得了萬眾矚目的好成績。”


  “沒錯。有那么一陣我懷疑夢魘之月要贏了,但總感覺還差一點。好吧,希望她下屆比賽繼續(xù)努力。此外,我們的贊助商還會舉辦更多相關(guān)賽事,觀眾朋友們敬請關(guān)注。”


  小馬們開始默默退場,偶爾輕聲討論著比賽,經(jīng)常能聽見談話中夾雜著小蝶的名字。暮暮和瑞瑞則在座位上多等了一會兒。


  “你們覺得……這比賽好玩么?”暮暮問。


  “好玩的要死!”瑞瑞興奮道,“你覺得業(yè)余組比賽也是這樣嘛?”


  “不見得?!蹦耗侯D了片刻,“不過,還是祝好運?!?/p>


  “誒,多謝。我得走了,我可不想錯過我的首勝!”瑞瑞裂開嘴無聲地笑著,“你……你會來看的,對吧?”


  “我過會再去,露娜似乎需要點安慰?!?/p>


  的確,露娜還垂頭喪氣地站在舞臺上一動不動。暮暮推了把瑞瑞,然后跑上臺去安慰阿奎斯陲亞的二公主。


  ***


  “準(zhǔn)備好了?”小蝶瞧瞧問道。


  “大概吧。”瑞瑞斷斷續(xù)續(xù)抽了一口涼氣,“我還是有點緊張,怎么辦?”


  “哦,我在上面一直很緊張的?!?/p>


  “問題是……我一緊張……就忍不住想說話。你看,我喜歡用說話緩解壓力……這沒問題么?”


  小蝶沉默了一會。“不,沒……問題?!?/p>


  瑞瑞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剛才還提心吊膽,要是第一場比賽被刷下來那就太丟臉啦。而且還是被小孩子打敗的!”在房間另一頭就是她本次的對手,一只不拘言笑的陸馬小幼駒。他正在聽他的教練講臨場安排。


  小蝶沒吭聲。


  “哦,他們喊我了!”瑞瑞說,“祝我好運!”


  “她怎么樣?”小蝶剛回到座位,暮光閃閃就湊過來打探消息。這場比賽的觀眾就少多了,雖然臺下的小蝶仍吸引了許多小馬和她一起看比賽,但規(guī)模還是遠不如先前。


  “呃,她……還行?!毙〉麘?yīng)付道。


  “你看她能贏不?”


  小蝶死死抓著前排座位,于是暮暮決定還是閉嘴為妙。


  觀眾的議論聲漸漸停止。裁判——一只粉色雌性天馬——示意兩位選手到房子中間來。她簡短地交代了一下,然后讓他們各自退回角落里。那只小雄駒緊張地踱著碎步,瑞瑞則有一下沒一下揪著自己的鬃毛。


  賽場安靜了片刻,瑞瑞有點困惑地四處望望。


  “我說……咱們可以開——”


  *嗡——*


  暮暮一躍而起,滿臉的不可置信。即使小蝶看上去也被嚇了一跳——勝負(fù)分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等等,喂……搞什么?。 比鹑鹑氯轮?,盡量優(yōu)雅地跺著蹄子?!拔腋静恢朗裁磿r候開始的!”裁判走過去給她解釋起來,小雄駒則跑向興高采烈的父母。觀眾們陸續(xù)退場,大多數(shù)小馬還一邊失望地嘀嘀咕咕。


  “嘖,真是快,智商碾壓?!蹦耗捍蛉さ?,小蝶在一旁點著腦袋。


  “總之,瑞瑞好像還要再耽擱一陣了?!碧祚R接過話頭。那邊瑞瑞和裁判的爭論才剛剛開始,白色獨角獸正蹄舞足蹈地發(fā)泄不滿。直到小蝶和暮暮溜出房間時,她那勁頭還不見絲毫減弱。


  ***


  接下來的比賽并沒遇到什么困難,小蝶迅速解決了三個對手,以小組第一的成績打入四強。暮光閃閃也拉著滿肚子悶氣的瑞瑞在臺下為小蝶喝彩。


  半決賽在會議中心最大的禮堂內(nèi)舉行,該禮堂曾經(jīng)還被用來舉辦過蹄球錦標(biāo)賽??磁_上擠滿了上千只小馬,就像一片寂靜無聲的彩色海洋,而籠罩在燈光下的舞臺則是他們注視的焦點。前冠軍被請去了VIP貴賓區(qū),坐在賽場最前面。


  “我得承認(rèn),這比我想的精彩多了?!蹦耗盒÷曊f道。瑞瑞卻在旁邊嗤之以鼻。


  “我覺得簡直無聊透頂,”她咕噥著,“真的,沒意思。比賽‘不出聲’?這算哪門子競賽嘛?!?/p>


  暮暮使勁翻起白眼,轉(zhuǎn)過頭不再理她。


  “不過,”白色獨角獸忍不住補充道,“這輪比賽應(yīng)該好看。那邊的家伙顯然很難對付,他上賽季沒拿冠軍只是因為患了重病。”


  看到小蝶走上臺,場內(nèi)逐漸安靜下來。淡黃色天馬緊張地沖數(shù)千觀眾揮揮蹄子,然后屈膝坐下。


  “他看上去氣色不錯,”瑞瑞說,“他過來啦!哦哦,竟然還帶著跟班呢,真時尚!”


  所謂“跟班”就是四只身著白大褂的陸馬。他們抬著一只擔(dān)架上了舞臺,將擔(dān)架小心放在地板上,又快步走了下去。


  全場變地寂靜無聲,暮暮和瑞瑞睜大眼睛盯著上面。擔(dān)架上赫然躺著一副白森森的獨角獸骸骨,它的角早脫落了,只在額頭正中留下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歡迎回來,小馬們!”奇普喊道,“馬上要進行的是沉默者世界冠軍錦標(biāo)賽半決賽。氣氛已經(jīng)緊張起來啦,充滿壓力的空氣甚至能用刀子刮下厚厚一層來?!?/p>


  “的確,”艾斯接著說,“我們對這場比賽的期望很高。看過去年比賽的觀眾可能還記得啞雀(Shy Sparrow),他曾是奪冠大熱門,但最終因重病退出比賽。很不辛,他沒有挺過來,但根據(jù)他的遺囑,啞雀被允許再次參加本年度的比賽!”


  “給他們詳細(xì)說說,艾斯。難道沒有誰反對聲音嗎?”


  “當(dāng)然有,所以塞蕾絲蒂婭不得不親自批準(zhǔn)了他的參賽資格。順便一提,這就是為啥新賽規(guī)里明確標(biāo)明今后只有活著的小馬才能參賽的原因。”


  “所以,啞雀的成敗在此一舉?”


  “對的!但如果小馬國里還有誰能擊敗他,那一定就是小蝶!”


  “暮暮,”瑞瑞呻吟道,“我我我覺得我要吐了。”她雪白的皮毛已經(jīng)變成了不正常的綠色。


  暮暮沒有回答。事實上,她根本沒聽瑞瑞在說什么。她只是呆呆地盯住骸骨猛瞧。


  “裁判已經(jīng)就位。注意啦,本次比賽是混合賽,就是說選手們不僅要比誰更安靜,同時還要比誰能更久地保持靜止姿態(tài)?!?/p>


  “可是艾斯,啞雀看起來在這兩方面具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p>


  “一點沒錯,奇普。因此使用怎樣的策略將在本輪比賽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


  策略?!

pan >?

  “計時器即將啟動!讓我們祝兩位選手好運!”


  舞臺上的計分板閃爍起來,大屏幕上顯示出的紅色數(shù)字開始了一小時的倒數(shù)。


  59:59… 59:58… 59:57…


  小蝶在臺上不動如山,視線始終鎖定骨頭架子前方幾英尺處。如果忽略呼吸時胸口細(xì)微的起伏,她看起來便是一座活脫脫的雕像。


  “順便提醒各位,”奇普用前所未有的弱音在喇叭里解釋道,“選手不會因眨眼或呼吸而被扣分,除非他們以前在賽程中干過憋氣之類的事?!?/p>


  三位裁判排成一溜坐在舞臺旁的桌子后面,不時沖選手們指指點點,然后在計分板上寫寫畫畫。不過大多數(shù)裁判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小蝶身上。


  “不公平?。 比鹑鹪谀耗憾呅÷暠г沟?,“他是堆骨頭哎!怎么可能有小馬贏過骨頭架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一小時過的飛快。裁判們始終將注意力放在小蝶身上,毫不留情地挑著破綻,例如她不經(jīng)意間耳朵的抽動或隨風(fēng)微微飄起的鬃毛。至于啞雀,他還是老樣子,一身骨架就像躺在墳?zāi)估镆粯雍翢o動靜。


  形勢不太妙!暮暮想。離時間結(jié)束只剩幾分鐘了,小蝶很明顯處于落后地位。所有觀眾都在靜待終點鈴聲。


  寂靜的舞臺上突然響起一陣輕微卻無比揪心的咔咔聲。啞雀的一條肋骨松動了,搖搖晃晃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掛在脊椎上。骨骼之間干枯的肌肉開始斷裂,接著那條長肋骨便從骨架上脫落,滑下?lián)艿粼诘匕迳?,還砸出一片清脆的聲響。裁判們頓時湊在一起嘀咕起來。


  又過了幾十秒,倒數(shù)的數(shù)字終于歸零,臺下的觀眾爆發(fā)出小小的騷動。暮暮和瑞瑞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很難說,奇普。啞雀在整個賽程中遙遙領(lǐng)先,奈何天公不作美?!?/p>


  “太對了。裁判們必須做出評判,以裁定啞雀會不會敗于最后的失誤。哦,他們好像已經(jīng)商量好了?!痹谀沁?,裁判長遞了三張表單給解說員,上面寫有他們仔細(xì)討論后的評定結(jié)果。


  “我們已經(jīng)拿到啦,奇普。宣讀結(jié)果的殊榮給你如何?”


  “榮幸之至。女士們先生們,經(jīng)過激烈討論,最終的獲勝者是FONT>小蝶!”


  觀眾們熱烈而斯文地歡呼起來,數(shù)千小馬的喝彩幾乎與風(fēng)平浪靜時浪花的拍岸聲一樣大。


  “祝賀她。這真是自比賽成立以來,十多年間我看過的最驚心動魄的對決?!?/p>


  “說的沒錯,艾斯。也很遺憾啞雀最終敗于半決賽。他曾距奪冠只有一步之遙,不過他的親屬現(xiàn)在終于能安葬他了?!?/p>


  “剛才真是千鈞一發(fā)。然而天無絕馬之路,天無絕馬之路啊。”


  ***


  “你……準(zhǔn)備好了?”暮光閃閃問道。


  小蝶吐出一口濁氣。休息室里只有她和暮暮在,瑞瑞去VIP貴賓區(qū)幫忙占座位了。


  “大概,”淡黃色天馬回答道,“雖然這輪比賽會很難。”


  “拜托,快別謙虛了。連骨頭架子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會怕誰?”


  “說來……話長,”小蝶又嘆口氣。她轉(zhuǎn)頭望向門外,想看看新對手有沒有過來。


  神秘選手并未讓她倆就等。沒過幾分鐘,休息室的門便被推開了,裁判們跟著一位個頭極其矮小的小家伙魚貫而入。然而就是他的到來將暮暮驚地目瞪口呆。


  “不會吧……”她小聲呻吟著。


  “就是他,”小蝶確認(rèn)道。淡黃色天馬沖神秘選手笑笑,“恭喜哦,天使兔。”


  白色小兔子一臉鄙夷地掃了兩只小馬幾眼,轉(zhuǎn)過身不再理會她們。當(dāng)然了,它還是老樣子,一聲不吭。


  ***


  “嘿,你在這兒,”瑞瑞道,“我剛還在奇怪你跑到……誒,你看起來好像見鬼了?”


  暮光閃閃在朋友身邊坐下,眼珠差點沒瞪到眼眶外面。


  “是……是小蝶的對手,”她硬著舌頭含糊道。瑞瑞打算再從她嘴里挖出點新鮮貨,可廣播適時響了起來。


  “好吧,奇普,要開始了。沉默者世界冠軍錦標(biāo)賽總決賽!”


  “如果這些觀眾再嚷嚷地大聲點,艾斯,我就聽不見自己說話了!”


  暮暮環(huán)顧賽場,這次的觀眾超過一萬,從馬群中傳出的吵雜聲浪簡直就像她置身于小馬鎮(zhèn)圖書館外面的那條空蕩蕩的街道。


  “其實,在我們兩位選手之間還有一段有趣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認(rèn)識小蝶,上屆錦標(biāo)賽總冠軍。但她本次的對手——本賽季突然殺出的黑馬——卻鮮為馬知!”


  “給你說,艾斯,他給我的感覺更像一頭可愛的猛獸。我絕不會希望自己跟他對上的?!?/p>


  “哈,我們已經(jīng)過了參加比賽的年紀(jì),奇普,這是年輕小馬的競賽。讓我們回到話題……這次殺出的神秘選手不僅僅是小蝶的朋友,他還是她的室友!”


  朋友?暮暮歪歪嘴。他們對這詞兒的定義也太寬泛了些。


  “有請我們的挑戰(zhàn)者,天使兔!”


  白色小兔子蹦上舞臺,怒氣沖沖地瞪著觀眾,然后原地坐下。


  “接下來是我們的前冠軍,小蝶!”


  淡黃色天馬并沒走上舞臺,反而揮翅飛起,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優(yōu)美地落在臺上。她從頭頂摘下一盞小王冠,把它交給裁判長。


  “奇普,如果天使兔贏了,你覺得他們會專門為它做一頂更小的嗎?”


  “還是先操心自己,艾斯。兩位選手必須來一場大混戰(zhàn),可我覺得……像天使兔那樣的小家伙想勝過一只天馬希望不大。”


  “有道理。至于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我再解釋一下——在本輪比賽中雙方選手可以向?qū)Ψ阶鋈魏问?。對,沒有限制,只要他們保持安靜。”


  “老天爺,”瑞瑞小聲驚叫道。即使從她們的位置上也能看見從天使兔眼里一閃而逝的精光。


  “就此打住,艾斯!裁判已經(jīng)在示意了,比賽準(zhǔn)備開始!”


  一名裁判員簡短地向兩位選手交代后,重新回到裁判席。小蝶和天使兔對視良久,但誰也沒有動。


  最先忍不住的是兔子。他不知到從哪兒掏出一根胡蘿卜——暮暮后來發(fā)誓他絕對用了魔法——用盡全力敲向小蝶的腦袋。蘿卜打在天馬兩眼之間;小蝶縮了一下,又惡狠狠地瞪回去。


  天使兔無聲地哼著鼻子。他躲開小蝶探過來的前蹄,然后繞到后面跳上她的脊背。天使兔順著天馬的翅膀爬上鬃毛,抓住幾根然后用力扯下去。


  小蝶的頭被天使兔拉拉扯扯朝后仰著。她皺起眉頭,想將兔子從背上拍掉,奈何蹄子夠不著。于是她開始扇動翅膀,希望能把天使兔扇下來,以解燃眉之急。


  兔子跌下脊背,在地板上滾了兩圈,不動了。小蝶心里咯噔一聲,溜過去準(zhǔn)備看看情況,卻被天使兔一腳踢在鼻頭。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一邊,疼地臉都皺成一團。


  兩位對手——天馬和兔子——又開始相互打量。他們都大口喘著氣,皮毛和鬃毛亂糟糟的,然而誰也沒動。


  這次是小蝶先行動。她一躍而起,在半空用盡全力盯住兔子。瞪眼絕技將天使兔壓在原地,兔子的小眼睛都因恐懼而擴大了不少。


  是了,瞪眼絕技——對熊孩子和動物們有奇效,可在沉默者錦標(biāo)賽里卻沒啥大用。在瞪眼的壓力下,兔子倒是乖乖呆在原地,但這并未幫小蝶建立什么優(yōu)勢——這兔子即使嚇破了膽都不會吭一聲的。最終,小蝶眨眨眼睛,放棄了瞪視。


  天使兔很快便從天馬的瞪眼中恢復(fù)過來。他以慣用的鄙夷眼神瞅了瞅小蝶,然后又蹦上她的鼻尖。小蝶揮舞蹄子想趕開他,但又害怕傷著兔子,所以沒用太大勁。與此同時,兔子在她頭上來回亂抓,扯她的睫毛,刨她的鼻頭,總之怎么賤怎么來。


  “小蝶的情況似乎不妙,”奇普解說道,“天使兔對付她挺有一套的?!?/p>


  暮暮不得不承認(rèn)解說員講的沒錯。天使兔在上面專心致志地欺負(fù)天馬——在時間結(jié)束前他只需要專心一件事:讓小蝶叫出來。


  突然,小蝶停住動作,不再驅(qū)趕天使兔。她躺下身體,將臉帖在地板上,開始用一只前蹄輕輕撫摸兔子。


  “她……她在干嘛?”瑞瑞小聲問道,暮暮只是疑惑地?fù)u搖頭。


  天使兔哆嗦了一下。他的攻擊在小蝶的輕撫下逐漸減慢,最終不情愿地跳下她的腦袋,打著滾兒來到天馬身前。然而小蝶依舊沒有停止撫摸。


  有那么幾分鐘暮暮完全猜不透小蝶的計劃。天使兔變地更安靜了,而距時間結(jié)束已經(jīng)不遠,如果她繼續(xù)撫摸一動不動的兔子,便會因為這個而輸?shù)舯荣悺>驮谀耗簽樗局话押箷r,寂靜的賽場上響起一連串輕微的拍擊聲。


  數(shù)萬觀眾幾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舞臺上,天使兔正用腳狠狠跺著地板,似乎這本能的動作根本不受他控制。小蝶停下?lián)崦?,開心地笑了。


  *嗡——*


  “勝負(fù)已分,蜂鳴器響啦!”奇普嚎叫著,“小蝶再次成為冠軍!”


  整個會場頓時沸騰了。


  ***


  “暮暮?”


  “誒?”


  “上次的比賽感覺如何?”瑞瑞問,“好玩么?”她和暮光閃閃又坐在小馬鎮(zhèn)的SPA里,濕漉漉地蒸起桑拿。至于小蝶,她還留在中心城應(yīng)付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和各種訪談。


  “當(dāng)然啦,比我想象中還有趣的多。我是說……呵,比賽‘不出聲’?竟然真有這種事。”


  于是一時間真的誰也沒出聲。


  “我們要不要講給其他小馬聽?”瑞瑞繼續(xù)問。


  暮暮默默地想了想,但做決定并不難。


  “還是當(dāng)成我們之間的秘密吧,怎么樣?!?/p>


  “嗯,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p>


  于是兩只小馬不再言語,繼續(xù)安享起祥和的平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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