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來自過去的禮物

“小賤賤生日的話，會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沒來由的，一直在埋頭看書的玖穹突然問道。

“生日……？不，沒什么想要的。我……沒有過過生日。而且，日子應(yīng)該還早得很吧？還有三個多月吧？怎么突然說這個？”

“沒什么啦！只是看到有關(guān)出生日期的法律認定問題，興致來了隨口問一嘴而已?！?/span>

“這樣…”

“誒？你在看什么啊？動漫？”

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玖穹打量著簡凡的手機畫面，對于簡凡沒有在學(xué)習(xí)而是在看番這件事，表示異常震驚。

“我也是人，我看番放松一會怎么了？不行？”

“當(dāng)然可以啦~話說，那是什么番??？高達？”

“嗯。其實挺老的了，只是當(dāng)時畫面做的很好，看起來沒什么違和感就是了?！?/span>

“那個有兩個爐子的高達，好帥呢……”

“是啊，畢竟是主角機嘛……”

“如果能有機會開開看的話，應(yīng)該會很過癮吧？”

“拉倒吧你！這玩意現(xiàn)實里根本就不科學(xué)的好嗎？不會有人把這玩意當(dāng)真去開發(fā)的。你個法科生，你來造啊你？”

“嘛~如果小賤賤求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拜托我認識的一位幫幫忙呢~~怎么樣？要不要求求我呢？我可是很好說話的哦！”

“那我求求我親愛的玖穹小姐趕緊看書可以嗎？法考不是快了嗎？怎么，你不要考資格證啦？”

“啊……這個……”

“不會又在摸魚了吧你？”

“阿巴阿巴！那為什么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我面前看番啊喂！”

“因為我的實驗都做完了！而且巨大蘿卜是男人的浪漫！”

“切！你果然還是很想開開看的嘛！”

“管好你自己的事！玖穹小姐！”

“欸~你在這么兇美少女的話，我可就不給你搞高達了哦！”

“那玩意的模型貴的要死，你有錢給我買這個不如多請我吃幾頓飯呢！”

“那就更要買了呢！你很想要的對吧？”

“沒，才沒很想要啦！”

…

……

“你是不是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啊你？行啊，那我們打一架好了?。俊?/span>

男人的表情很猙獰，指甲嵌進了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跡。

“沒事，沒關(guān)系！雖然我只是個科學(xué)家，但如果只是和你一個人打架的話，沒問題！哥們我搖個人的事！”

因為從奧托的實驗室里脫出時，連手表都不知道被奧托那個家伙放到哪里去了，簡凡手里甚至連平時用來防身的仿·天火圣裁都沒有，但這并不算什么不能克服的阻礙。

如果是借用卡蓮的力量的話，是可以的……

就算是律者也可以一站，硬來的話，就算是凱文也……

面對簡凡的暴怒，凱文的臉上依舊讀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

“沒有力量不需要代價。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就不要輕易動用那份力量?！?/span>

凱文的中氣十足，聲音突然高了幾度，將簡凡的氣勢壓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可以借用某個靈魂的力量來駕馭崩壞能，用于作戰(zhàn)?！?/span>

“利用你特殊的體質(zhì)?！?/span>

“……”

“我承認，你那具奇怪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里能給你帶來諸多好處，但同樣的……”

“也伴隨代價?！?/span>

凱文的視線停留在簡凡的胸口，仿佛已經(jīng)將簡凡徹底看透。

?“……”

“因為你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就像人體的排異反應(yīng)一樣，這個世界也在一直拒絕承認你的存在。”

“從身體恢復(fù)速度比別人要慢，再到找不到可以配對的血型，這些，都是證據(jù)?！?/span>

“你來自高維的世界，那里的世界，充滿了低緯世界理解不了的東西?！?/span>

“理解不了，意味著無法消化、無法同化?！?/span>

“受到崩壞能侵蝕后無法轉(zhuǎn)化為死士，也正是因為你的身體內(nèi)存在著特殊的，不屬于這個世界，不被這個世界所理解的東西?！?/span>

“深奧到連被奉為神明的崩壞也束手無措?！?/span>

“那樣不是很好？出入崩壞能濃度高的地方也方便，還不用擔(dān)心會變成死士?！?/span>

“但你每次受到崩壞侵蝕的時候，身體依然會感到疼痛，不是嗎？每次侵蝕后，只是用時間和血清靜待崩壞能慢慢散去，沒錯吧？”

“……”

“沒錯，你不會直接墮落成死士，但本就被這個世界拒絕承認的你……”

“只是依靠這樣的手段恢復(fù)……”

“你覺得，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

被凱文一語點破的簡凡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

因為，他知道……

凱文說的，是實話。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簡凡其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每次被崩壞能侵蝕后，恢復(fù)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長，身體的各項免疫功能也在逐漸退化。

被奧托造成的傷口也是……如果沒有凱文提供的傷藥的話，簡凡確實不知道，會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徹底恢復(fù)。

明明……理論上說，應(yīng)該早就能夠康復(fù)了才對。

“所以，想活命的話，還是少用那種力量吧你。”

“你說的這些，和我想要問你的問題都沒有關(guān)系。請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span>

“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等等，我還有很多……”

凱文雙手抱胸，將面前的面碗往前推開，起身，完全不管簡凡的阻攔，走到了門廳，一只手已經(jīng)搭上了把手。

本該直接推開把手離去的凱文，停頓了兩秒，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頭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簡凡。

“有人托我交給你一樣?xùn)|西。我放在門外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span>

“……”

“至于你的問題……”

“你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答案了?！?/span>

“所以，簡凡。”

“……”

“你真的，準(zhǔn)備好了嗎？”

留下這句話后，凱文再沒有任何猶豫，推開房門，徑自離去了。

餐廳里，只剩下簡凡一人，灶臺上的水壺不斷吐出白色的蒸汽，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朦朧的感覺。

像是……淚水溢出時，模糊的視線一樣。

而與簡凡僅僅只有一墻之隔的樓梯隔間里，是慌慌張張擠在一起的三位少女。

久別后重逢的喜悅沒有掛在她們好看的俏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