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歸鄉(xiāng)

門一打開，塞普蒂姆斯就意識到他很有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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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半秒鐘的時間來呼吸，然后手就伸向了他的喉嚨，他又有半秒鐘的時間來嗆出一聲否認。那手甲緊緊地扼住他的脖子，足以阻止他說話和呼吸，他掙扎著，被從甲板上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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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過你了，”闖入者說道。塞普蒂姆斯試圖吞咽，結果反而噎住了。作為回應，午夜領主將他扔向了房間的另一端。他狠狠地摔在了墻上，而后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的頭撞在墻上，留下一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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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過你了，”戰(zhàn)士又說了一遍，房間里充滿了他鎧甲的沉重踩踏聲。“難道我沒有表達清楚嗎？難道就因為我昏迷了五十五個夜晚，我的警告就被忽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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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塞普蒂姆斯的頭發(fā)，將他又一次扔到了對面的墻上。奴隸再次倒下，這一次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戰(zhàn)士繼續(xù)前進，繼續(xù)說話，他的聲音因頭盔的語音增幅器而變成了機械般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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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沒有用斬釘截鐵的方式表達清楚？是這個原因?qū)е铝宋覀冎g現(xiàn)在這種野蠻的場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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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普蒂姆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第一次對他的主人使用了武器。至少，他試圖這樣做。那個高大的戰(zhàn)士發(fā)出了一個或許是嘲笑的哼聲，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腳，不是像在戰(zhàn)場上那樣的踢擊，而是像是踢開垃圾一樣將他的奴隸踢到了一邊。然而，這個簡陋而凌亂的房間里回蕩著樹枝折斷般的肋骨斷裂聲。塞普蒂姆斯咬緊牙關咒罵著，伸手去拿他掉落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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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狗日……”他說著，但被主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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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應該在不服從的基礎上再加上不尊重?！蔽缫诡I主向前邁了兩步。第一步將激光手槍碾成了碎片，破碎的金屬部件四散在甲板上，一片混亂。第二步壓在了塞普蒂姆斯的背上，將他的臉狠狠地按向甲板，使他喘不出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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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彼逅古叵馈！耙粋€足夠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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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在男人的肺中急促地穿梭，穿過斷裂的肋骨帶來了沉重且不規(guī)則的痛楚。他能嘗到喉嚨深處的血腥味。在所有被囚禁的歲月里，所有被迫在異端的戰(zhàn)爭中為他們服務，被他們奴役的歲月里，塞普蒂姆斯從未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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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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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hiva keln?！彼纯嗟穆曇艄緡佒７奂t色的口水染上了他的嘴唇，他正拼命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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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充滿前所未見的夜晚。塞普蒂姆斯以前從未朝他的主人拔出過手槍，而塔洛斯以前也從未有過一個奴隸讓他“吃屎去吧”。

先知猶豫了一下。他感到自己邪惡的專注力被一陣驚訝的笑聲打破。這種笑聲在狹小的房間里回蕩著。 “塞普蒂姆斯，問問自己，繼續(xù)惹我生氣是否明智？”他提著正在失血的男人的脖子，第三次將他扔到了房間對面的鐵墻上。這一次，塞普蒂姆斯沒有咒罵、反抗或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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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多了?！彼逅棺呓蛟谒难傺僖幌⒌呐`身旁。塞普蒂姆斯的臉部機械零件受損，一道丑陋的裂痕爬上了他分裂的目鏡。痙攣讓他的身體顫抖著，從他左臂的角度來看，肩膀脫臼了。血泡從他腫脹的嘴唇中涌出，但他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最后一點可能是最不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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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過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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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普蒂姆斯緩慢地轉過頭，面對著那個聲音。他要么無法說話，要么就是明智地選擇了保持沉默。他的主人用戰(zhàn)靴重重地踩在他的背上，這絕對是一種無法忽視的威脅，因為他完全可以輕易地將這個人的身體踩成一團爛肉和碎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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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船上最珍貴的東西。如果她的健康狀況受損，我們就無法在瘋狂之海上航行。我警告過你了。你很幸運，我沒有活剝了你的皮，把你的骨頭掛在新黑市的天花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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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抬起了踩在奴隸背上的靴子。塞普蒂姆斯慢慢地呼吸著，翻身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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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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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道歉。”塔洛斯搖了搖頭，紅色鏡片下方毫無感情的顱骨涂裝讓人感到無比冷漠?！拔掖蛩榱四闶牡绞吒穷^，你的仿生顱骨需要維護，聚焦視網(wǎng)膜鏡片還有一個縱向的裂縫。你應該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彼ｎD了一下，看著躺在甲板上的人。“你也很幸運，我沒有下令對把你閹了。我發(fā)誓，塞普蒂姆斯，如果你再碰她一下，哪怕是最微小的皮膚接觸，我就會讓瓦列爾把你的皮給剝下來。然后，當你還活著，作為一個沒有皮的哭泣的外殼茍延殘喘的時候，我會親手把你撕碎，并讓你看著自己的四肢被喂給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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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沒有拔出武器來加強這一威脅。他只是凝視著躺著的人?！澳銥槲宜校盏倌匪?。過去我因為你還有用而給你許多自由，但我隨時可以訓練其他奴隸。你只是一個凡人。膽敢再次違抗我，你余下的生命里將只會乞求速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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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話，塔洛斯伴隨著裝甲關節(jié)嗡嗡作響的聲音離開了。在突如其來的寂靜中，賽普蒂姆斯喘著粗氣，開始在自己的房間里爬行。只有一件事會讓他的主人如此憤怒。顯然，他和奧塔維亞擔心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午夜領主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生理上的變化。盡管他遭受了慘重的毆打，但這一駭人的事實并沒有被淹沒在痛苦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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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回聲，就像它之前的鮮血盟約一樣，本質(zhì)上是一座太空城市，承載著超過五萬名船員。 與現(xiàn)今帝國中領空巡航的阿斯塔特修會那些按照標準模板構造的巡洋艦和駁船相比，她在所有方面都更加宏偉壯麗。 詛咒回聲號在一萬年前的大遠征中第一次嘗到了虛空的滋味，當時阿斯塔特軍團的戰(zhàn)士們?yōu)樽约籂幦〉搅俗詈玫拇唬Ⅰ{駛著他們的戰(zhàn)艦充當擴張艦隊的先鋒。 在過去，攻擊巡洋艦就不可與它的帝國同行同日而語，而詛咒回聲號則展示了它們是如何經(jīng)常在尺寸和火力上超越它們的新表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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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個靈魂。 塔洛斯從未習慣這個數(shù)字，即使他們就在他的腳下辛勤工作了幾十年。他只生活在不斷減少的精英群體之中，只包括他們最寵愛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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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罕見的情況下，他會下到飛船的陰暗角落，負責清除威脅飛船以最佳狀態(tài)運行的任何潛在污染，或者只是為了滿足一種更普通的欲望——殺戮。大多數(shù)奴工居住在巨大戰(zhàn)艦的最深和最底的甲板上，在黑暗中度過他們的一生，擔任著發(fā)動機組員，或者適合牲畜的其他瑣碎任務。在這些凡人財產(chǎn)中收割頭骨和尖叫只是傳統(tǒng)的訓練方式之一。毫無疑問，這是最令人愉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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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望著他的兄弟們，被命運聚集在一起的八十一個戰(zhàn)士，來自午夜領主第十和第十一連隊的殘余。然而，當他看到他們?nèi)烤奂谝黄饡r，他原本打算開始一場戰(zhàn)爭會議的計劃被拋棄了。從他們破敗的隊伍中，顯而易見地可以看出一件事，有些小隊只剩下兩三個幸存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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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重新組織烈爪?！彼麑λ麄冋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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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士們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頸甲關節(jié)發(fā)出嗡嗡聲，轉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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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內(nèi)訌到此結束。第一烈爪將保持六人。其他的烈爪將盡力重新整編至滿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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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賽維林，永遠手握精美連枷的戰(zhàn)士，高聲發(fā)言道：“那么誰來領導這些新的烈爪呢，靈魂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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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決斗，”法羅文回答，戴著與夏爾相似的典儀頭盔。他點頭時，翼形的冠飾上下顫動著，“我們應該采取榮譽決斗的方式。勝者將領導新的七個烈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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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決斗是弱者和膽小鬼的做法，”附近一位戰(zhàn)痕累累的老兵說道，“謀殺決斗才能解決領導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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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數(shù)來在謀殺決斗中消耗掉，”法羅文的烈爪領袖卡拉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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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聚集著的小隊中，爭吵聲四起，每個人都試圖把其他人的聲音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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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還沒有人去拿武器，”夏爾輕聲說，“但給他們點時間，我們馬上就會踏入一場血腥的屠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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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得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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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他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耐心。不出所料，他們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了。八十個頭盔注視著他，涂上了骷髏圖案、諾斯特拉姆符文、高高的翼形冠飾或戰(zhàn)損痕跡的頭盔。在第一烈爪的左邊，五個剩下的血眼正在彼此之間發(fā)出電波的嗡嗡聲和嘶鳴聲，但盧科里弗斯用他的全部注意力注視著先知。這位猛禽的領主甚至站了起來，他的腳爪不適合這個姿勢，用他那傾斜的惡魔面具盯著塔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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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塔洛斯再次說道，“我們有十一個小隊領袖，戰(zhàn)士們足夠組成七個完整的烈爪。所有希望通過榮譽決斗爭奪領導權的人都可以自由選擇參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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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謀殺決斗呢？”烏爾里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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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決斗將由夏爾來主持。任何希望通過殺死一個兄弟來爭奪領導權的人都可以挑戰(zhàn)他。我將授予任何殺死他的人一個完整的烈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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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隊之中都開始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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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塔洛斯說道，“我知道你們會這么說。現(xiàn)在夠了，我們聚集在這里是有原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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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把我們帶回了查瓜爾薩？”其中一名戰(zhàn)士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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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笨酀翢o笑意的笑聲在房間中響起作為回答?！皩τ谀切┻€不清楚情況的人，我們在行星表面已經(jīng)探測到了幾個總共能夠容納超過兩千五百萬人口的城市，主要分布在六個主要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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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向一個技術神甫示意，他走上前來到桌子前。迪特里安，他那骷髏般的身形依然穿著長袍，通過手指尖端部署了大量微型工具。其中之一是神經(jīng)接口三叉戟引腳，插在控制臺手動插座中。一張規(guī)模相當大的全息灰色世界的圖像出現(xiàn)在桌子上方的空氣中，充滿了刺眼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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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的假設是，這個世界的過去不需要再過多解釋給你們第八軍團的戰(zhàn)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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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繼續(xù)說啊，”一名午夜領主低聲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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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尊重真是讓迪特里安感到痛心。他想起了火星的機械修會和阿斯塔特戰(zhàn)士們之間古老的忠誠誓言和尊重儀式，現(xiàn)在卻貶值到了這種程度。所有的誓言和儀式都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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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神甫，請繼續(xù)?！彼逅拐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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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里安猶豫了一下，用他那雙睜大的鏡片盯著先知。在不自覺間還是保留著人類的習慣，他伸手調(diào)整了一下兜帽，讓自己的金屬特征深入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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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闡述防御陣列的主要影響因子。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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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們已經(jīng)開始互相大聲喧嘩。幾個人都喊著自己的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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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攻擊查瓜爾薩，”卡拉德說?！拔覀儾荒芴ぷ隳莻€世界。它受到了詛咒?！辟澩牡驼Z聲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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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發(fā)出了一個短促的嘲笑聲?！斑@真的是迷信的時候嗎？”

“它受到了詛咒，靈魂獵手，”卡拉德抗議道。“所有人都知道?！钡@次贊同的嘀咕聲變得更加微弱了一些。

塔洛斯用手指敲著桌子，注視著聚集的戰(zhàn)士?！拔以敢庾屵@個世界被遺忘，消失在虛空的邊緣。但當我們稱之為家的世界被帝國的污穢所侵蝕時，我不愿意就這樣放手。你可以逃避，卡拉德。你可以為了一萬年前的詛咒哭泣，而這個詛咒早已涼透了。我會帶著第一烈爪前往地表。我將向這些入侵者展示第八軍團無情的本性。兩千五百萬個靈魂，卡拉德。兩千五百萬張嘶叫的嘴，和兩千五百萬顆在我們手中爆裂的心。你真的想在當我們讓這個星球屈服于我們腳下時，繼續(xù)留在軌道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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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德微笑著，“二千五百萬條生命?！?先知已經(jīng)能看到戰(zhàn)士眼中貪婪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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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是因我們在屈辱的時刻離開而被詛咒了嗎？或者這個詛咒只是一個美妙且方便的幌子，來掩蓋我們從第二個家園世界逃離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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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德沒有回答，但他無色的眼睛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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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 塔洛斯結束道，“現(xiàn)在，迪特里安，請繼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