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起迷蹤.恰知第271章
而第二天,念酒也是如約來了柳府內(nèi),去了艾子蘭那邊,見到沐如暮與艾子蘭便也打了一聲招呼。 “來了?!蹦罹浦皇强粗鴥扇嗽谝粋€空地之上,昨日卻也提議了一下編織夢境這種事情估計還是要之前那位魘魔來幫佐一下,畢竟自己只是從旁幫助一二,雖然艾子蘭如今的能力的確不差,但是心性卻也不一定,畢竟年紀尚小,而且經(jīng)歷的事情也并未有那么多,若是遇到些分不出是非對錯的事情,那可難保。 沐如暮見念酒前來也只是頷首應了一句,艾子蘭也是上前來搭著了念酒的肩膀,看著倒也是一副樂觀開朗的模樣,或許也還未意識到這種事情的危險性,念酒也只是無奈一笑。 而后看到那魘魔被關(guān)在八卦盤里邊,估計也是朝叱咤老者借的,雲(yún)容或許也是知曉,故而將那份東西帶給自己,念酒此時也是將那收納戒遞給了艾子蘭,讓他帶著就是,畢竟擋雷劫這東西自己倒也不怎么需要,如今艾子蘭要用還是給他用的好。 至于那個魘魔,念酒也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同意的就是了。 你知道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像是有人能夠御風,喚風,將風葉沐雨之術(shù)運用到極致,也好似能者能夠開啟域境,上天入地唯我獨能,可創(chuàng)生毀滅,到達一定程度還能夠來去自如,域之重界,擴展再生,如少年般容顏體能不變,卻能夠運息還能,來去自如般開展域境。 就好似域境也算是一種代表,能夠在大能之上,之域之境者皆可運用,卻也是有優(yōu)劣之分,神者雖不是弱肉強食、卻也是殺伐果斷冷漠摒棄,特立獨行的很,少有能夠聚集在一塊形成一個組織。 只是這些倒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或許沐如暮也是知曉念酒的能力,故而這所謂的劫難想著讓念酒從旁幫忙消耗挪動一二,這樣也能夠間接抵毫那劫難。 念酒聽聞沐如暮一事自然是義不容辭,畢竟之前天道那件事情也是特地拜托艾子蘭他們完成的,這次自己能夠幫上忙那不得好好努力一下? 不過若是當事人進入了幻境中是渾然不覺自己是在幻境的,倒像是平常的真實環(huán)境一樣,不過或許那時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很多事情都被篡改了那般,或許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像是下意識的舉動那般,倒也有幾分像是夢境那般,好似真的痛與感官,但畢竟是要解劫,自然是不能太過稀疏平常的日常。 起碼也是得磨礪一二意識憑自身努力而為,念酒也與他們講解了一下,編織夢境這種東西,念酒倒也不大在行,頂多是危及時刻喚喚之域,于是乎沐如暮也就想到了一個首選,特地尋山暮使徒從靈界之籠中借了之前那位誤打誤撞破解了艾子蘭靈息之力的魘魔,結(jié)果那個魘魔還在靈界之籠里邊慢悠悠的喝茶著呢。 感覺不是來關(guān)押的,是來享受的……不過靈界這待遇也的確是真的好,念酒看到了也咂舌的地步,但后來沐如暮與那靈界之主所言,山暮信徒聽聞也是沒多想便也答應了。 那魘魔咋一聽差點連茶水都噴出來了,什么!把自己關(guān)著哪里都不讓去就算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要自己做苦力!這沒天理了!魘魔老頭子表示不干!就算放他出去都不干! 出去有啥好的還不如待著一塊地上喝茶來的悠哉、還要出去為了幾口靈力大費周章,這靈界的人都太暴力了,動不動打魘魔、都不知道以和為貴!物以稀為貴!害得老夫還要跑到人界,結(jié)果又被人界管事的給打回來,氣煞老夫了! 喝茶喝茶、消消氣,都這么大個人了也不至于動不動就大動干戈肝火氣犯了。 不過也不知道叱咤那老東西怎么樣了、怕不是窮的都連茶水錢都喝不起了吧? 叫他教那么多個徒弟,也不知浪費了多少藥材寶貝,那上好的靈植藥草全給那傻大徒換身軀了,魘魔表示那叱咤老糊涂了,這越活越回去。 曾經(jīng)魘魔與叱咤也都是叱穆尊者的弟子,并列第二的地步,結(jié)果也不知道這魘魔好似老糊涂了練功出了岔子,結(jié)果好端端的誤打誤撞變成了魘魔,也就是一直沒有變回去過,不過兩人倒也有些同流合污,畢竟那喝茶脾性倒也學了個十之八九,也不知怎么一個成了其貌不揚的魘魔,還天天被各路高手抓著逮著、一個還得了個名號叫什么叱咤老者,不僅如此還收了幾個徒弟,就是赤裸裸的差距啊。 這還了得,魘魔表示很生氣,覺得那老頭子德不配位,以前都是這般……哎哎哎!別揪老夫的胡子,走走走! 老夫現(xiàn)在就走!不就是去救個傻娃娃嘛。 這靈界的人怎么脾性都這么不好?!是時候和那山暮家伙說一下了,這般怎么得了! 哎哎哎、老夫的胡子!別揪別揪! 沐如暮卻也只是知曉時間耽誤不得,于是昨天便也親自前去將那魘魔給拎著給抓了出去,渾身上下也都是一股子冷氣毫不給一絲一毫的情面的意思,搞得魘魔老沒有面子了,好在沒有多少人知曉這件事情就是了。 要不然魘魔老頭的老臉朝哪兒擱呀! 當然旁人是不知曉那魘魔是如何被迫撥浪鼓般點頭同意的,但是只是見沐如暮親自去了一趟靈界就把怪給帶回來了,念酒不禁有些汗顏,看沐如暮這恢復記憶了也不大好、這脾性有時候也的確和上輩子的沐如暮有十分的相像。 咳咳、自己什么都沒有說,千萬不能被沐如暮這家伙聽到,要不然一個刀眼飛過來自己也要躺著中槍。 不過既然怪到了,那自然是可以開始的,念酒卻也清楚,若是一旦開始,那這事情艾子蘭大抵是不知道的,也屬于試煉,畢竟就連雲(yún)容也是說過的,這劫他想親自破了,但一部分還是需要艾子蘭這邊處理,這樣才好徹底根除,說不定這金丹遲遲未到卻也一直都預感將至也是要盡早處理的。 且念酒也正好有著那種能力,側(cè)面也可以進入到那魘魔所創(chuàng)的夢境之中,況且雖然魘魔說著是默默無聞,但好歹也是能力不錯的,起碼將夢境與現(xiàn)實可以鏈接的分毫不差的,只可惜當初不知怎么得罪了冥界那位,再加上修煉修出差池了來,結(jié)果就被給變成了魘魔。 說到底冥界那位也是誤打誤撞闖進去了才有了現(xiàn)如今的局面,魘魔也是梗著脖子悔不當初,這都是孽緣啊。 不過其實念酒也不過算是還一份人情給雲(yún)容,畢竟之前柳輕扶都還未說明便也跑到云巔山上去尋那位傳聞中的雲(yún)容,也是雲(yún)容先前算到誤打誤撞般也是成就了念酒的馬甲還能撐著一段時間,不過其實掉馬也是遲早的事情,這種事情的確是要看開些。 念酒也是先與柳輕扶言即了之后才來處理的,所以這段時間柳輕扶估計也不會前來,自己之后處理完也會去尋他就是了,但如今要尋個空地,那自然是之前雲(yún)容的那處山巔上的好,靈力充裕。 之后到達之后便也準備著,魘魔便也老老實實開啟幻境來,艾子蘭也只是頃刻之間便也有些靈臺渾濁,陷入了幻境之中,念酒便也稍微用力,將意識進入到了艾子蘭的夢境之中去。 進去之后念酒便也看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倒也有些像是湘水人家那般,而自己正站在河邊的石砌上,面前倒也有些賣瓜果的女子,灰墻青瓦小橋流水,而后便也邁步去尋艾子蘭去了,估計也就是在這附近,念酒心里大抵也算是清楚,但是如今艾子蘭可是不知曉自己是誰,更何況是念酒呢。 迷迷糊糊之間,艾子蘭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也見到了自己正站在一艘船只上,湖邊的湖水波光粼粼著,面前還有著茶館小販賣著貨物吃食,好似一個熱鬧的市集那般。 艾子蘭醒來之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忘記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 不覺間觀察周圍,還以為自己是要來買些東西來著,只是看著這湘水之鄉(xiāng)人熙攘攘,還有旁邊在岸上賣著瓜果的女子,還是使船的船夫,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那船支上隨著在岸旁游著。 剛準備起身邁步,卻見自己拿著一把斷劍,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拿在了手上的,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拿著,卻發(fā)現(xiàn)與自己一同在船只上的還有另外一人,雖看不清面容但艾子蘭一時間也沒有發(fā)覺有什么異常。 只當是自己沒有留心罷了,卻不知是絲毫的記不住那人的樣貌。 “借過一下?!倍藭r卻見一少年從一旁的攤鋪上隨手拿了一個鞭子,而后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手中拿著一鞭子卻也只是不緊不慢的松弛了些。 艾子蘭也不明所以,聽聞話語卻下意識的錯身過讓,卻沒曾想那人好似是故意那般,朝著自己這邊二話不說將鞭子甩來,艾子蘭也是下意識躲避防衛(wèi)。 也是莫名其妙見面前這人自己都不認識卻要和自己對上,剛準備開口時、那少年卻只是后躍幾步退了開來,冷眸輕撇,“區(qū)區(qū)一把斷劍可是殺不死人的。” “那就多謝你的提醒了?!蹦前滓律倌昀稍捖?,足尖輕點間幾個飛躍便也上了念酒對面的船只,念酒早已經(jīng)將那冷冽鞭子橫舉在了身前防備,卻瞥到一旁賣茶水瓜果的鋪子,便也是來了性子打了一道氣力將那攤子給掀了起來,一時間瓜果茶具桌椅都散架撒落。 “你動他們干什么,剛剛你招惹的人是我,不是她們。”那少年郎冷言厲聲到。 “你不說、我倒忘了。”念酒只是一瞥,便也勾了下唇角,忽然也是想起之前那些劇情大反派的臺詞,便也如實道。 “毀了她們的東西不過算是輕得了,要不是我現(xiàn)在虛弱,我必定一個一個弄死他們?!贝藭r的念酒卻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般的溫潤純良,卻一副肆意邪氣的模樣,不過估計內(nèi)心倒也不著急,幻境之中的人事物也都是假的,自己稍微做過些也無妨。 卻還是不慌不忙優(yōu)哉游哉的到,“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何必這般俠肝義膽裝作好人呢?!? 畢竟有時這世道就是這般,念酒清楚就算是艾子蘭他不記得,但大抵也是會覺得自己有些熟悉,故而也是一副張揚邪氣般的反派模樣。 “怎么、我這樣說你心疼了?”念酒側(cè)瞥去,卻也一副好笑般的模樣,卻在水中運起一道氣力,旋渦輪轉(zhuǎn)卻忽然炸起,剎那間雨點飛濺有五尺之高,那周圍的東西都無一幸免,自然是全部被潑了個天女散花砸在旁人的身上。 念酒自然是沒有想要害人,但對面周圍那些擺放著的瓜果蔬菜與小件玩意卻也無一例外,尤其是那水槽中更是飛濺起了不少的水花,嬉笑之間戛然而止,隨之掀起了一片混亂的驚叫聲,那驚恐聲音好似點醒了那般,如同炸藥線般點燃了人的內(nèi)心。 那白衣少年郎見此對著他怒吼到,“夠了、你這般不要太過分了!” 念酒不過是優(yōu)哉游哉的眼角一掃,周圍全是烏壓壓的一群看熱鬧結(jié)果遭殃了的人,如果這個時候收手,那豈不是叫人看笑話了去,卻也不過笑著冷哼一聲,將鞭子用力朝著眾人的方向甩了過去,帶著連綿不絕的渾厚靈氣,卻略顯邪氣渾濁。 那少年心中卻也咯噔一下,暗自卻也覺得不好,那些個普通人自然是來不及躲閃的,便也知曉若是自己沒有攔著打到旁人的身上,說不定連半條命都沒有了,便也硬生生的飛身向眾人那處想要抵擋,拿著斷劍想要擋下一擊。 念酒眼眸一瞥便也知曉他的用意,自然是手腕一側(cè)便甩到了他的身上去,足足鼓足了勁絲毫沒有留一絲情面。 少年悶哼一聲差點倒地,后退幾步方才站穩(wěn),卻也覺得剛剛被不甚傷到的地方先是一陣發(fā)麻如螞蟻啃食般而后緊接著便也是攥心刺骨的疼痛,不出片刻衣裳便也將染紅顯露了出來,身上那一道的傷痕卻也是昭然若揭的生疼冷寒。 眼看著那人又要甩來第二下,艾子蘭卻也抓著機會用斷劍一擋,而后使勁一拽想要將那鞭子扯過來,卻發(fā)覺撼動不了他分毫,艾子蘭心中不禁暗暗估量著自己與他實力的高低,要對付他自然是棘手的些的。 艾子蘭不傻,知曉來硬的自己不是對手,便也迂回了一二,打算用息氣將人給困住,卻不知為何那地盤卻也開始震動,周圍驀然顯露出幾分血色,陣法已然開啟。 在艾子蘭顧著對付眼前的障礙時,念酒已然悄然之間啟動了域境,從原先站著的地方開始一陣陰森森的寒意如同徹骨般迅速席卷而來,艾子蘭對抗時渾身也是下意識一顫,愕然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不對,卻只是攥緊了時手中的斷劍僵持著眼前的局面。 那人只是稍微一抬手,周圍連同地上的紅芒更盛,那面前的影子卻好似并未其余動靜般站在原地,艾子蘭感覺到地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好似一剎那之間迅速躲開,卻無意瞥見那人影一雙冷漠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眸。 不同于平常那般常人的棕色,而是緋紅如染血了一般,卻忽然想起之前沐如暮在自己面前示范時顯露出來的大靈之形,眼角一抹冰凝之色,額旁卻頹然幻化出蘭芯之形,整個人都好似冰凍三尺般透露著些許寒氣,卻并未傷到艾子蘭。 好似靈臺清明了些,艾子蘭也好似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一些過往,便也見那些詭異的東西開始蔓延,忽然之間便也纏上了自己這處的地方。 而此時那藤蔓見一擊不成,還想要向著艾子蘭這處蔓延著,見狀艾子蘭便尋著空隙想要將那些東西砍斷。 而后握住劍柄的手卻意料之外的猛然一緊,旋即被拉扯般不知何時地上長出的藤蔓拽著,好似要將艾子蘭的武器甩出。 正當艾子蘭反應過來時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腿邊已然生出了幾支藤蔓拽著不能動彈,似乎有著一陣刺痛后便好似發(fā)麻沒了什么知覺般。 而念酒只是絲毫都沒有注意那藤蔓似的,徑直向著這里走了過來,伸手抬著艾子蘭的下顎,看著他的面容此時嚴峻冷漠,艾子蘭本打算反抗掙脫,卻瞥見那紅眸一緋,心里驚覺。 便也暫且按兵不動,任由那些藤蔓朝著自己身上爬著,看著面前的人稍微松懈了些的模樣。 艾子蘭卻也心里警惕,尋著機會之后、卻也是風嘯電馳之間,一聲呼嘯,挾卷著洶涌的靈息之力狠狠朝著這般抽了過來,幾乎同一時間,一柄斷劍也隨之而來帶上了凌冽的劍氣,頃刻間灌注靈力于劍柄之上。 念酒或許也是沒有想到艾子蘭如今這般的局面既然還會反抗,也只是蹙眉嚴峻,揮手將那藤蔓上的毒素浸入到他的體內(nèi),死死的纏著面前的少年,好似要勒的人喘不過氣來般,艾子蘭也是漸漸沒有了什么氣力般,覺得有些難受。 沐如暮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時的局面,卻也不禁攥緊了手中的靈力,凌厲雪寒,不過是大靈之怒罷了。 卻聽聞到那少年一聲痛吟從嘴角泄了出來,隱約有了眩暈之形,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上來的怒火。 卻見那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少年卻是強撐著站起、把牙一咬也是直挺挺的不懼那強勢的傷害,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就這般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想要對抗那些面前的趨勢局面。 日光卻是那般的皎潔,如水一般溫柔地撒在那大地上,像是籠罩在一層柔和的薄紗里,顯得既朦朧又溫馨。 本應是少年郎,無憂又無慮,奈何造化弄人,只有盡力,卻也不敢保證可以護著他無礙。 沐如暮本想出手幫忙,念酒卻是斜眼一撇,倒是不緊不慢的模樣。 “金丹之劫本就難過,我這般也是為了他好,你這般從中作梗那倒是想要害了他?!? 念酒雖然語氣不佳,說到也是實話,倒是唬得沐如暮一怔,卻也是心中回轉(zhuǎn)幾輪也是知悉自己這般是關(guān)心則亂,卻還是隱忍著沒有回應,念酒自然是知曉沐如暮是什么性格的人,見他不回話自然是知曉他也算是默認了般。 而轉(zhuǎn)而看向了如今的局面,艾子蘭卻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便是手腕一緊,同時一股拽力襲來,‘砰’的一聲,好似一時間墜入了黑暗般悄無聲息,好似大夢初醒般整個人都仿佛清醒過來了。 等再次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已然發(fā)生了變化。 隨之而來的卻有些干咳的感覺,便也彎腰低咳了幾下,卻也覺得身體里面卻絲毫沒有剛才那般的刺痛與皮開肉綻的感覺,反而還是很充裕的力量,卻還是不禁咳嗽了幾聲。 艾子蘭卻也方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與剛才的截然不同,卻意外的叫人安心,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雖眼前還有些模糊,卻感覺到五感這時才算是真正的清晰著,連周圍的動靜都能夠感覺的獨一無二的、 艾子蘭方才站起來緩和了一下,卻也是聽聞那面前人的話語,似乎剛才一直陪伴著自己的人就是他。 “沒事?”念酒看著便是輕笑了下,“我的攝境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罷便也伸手一扶,將艾子蘭扶好,沐如暮便也快步朝這里走來,扶著了還有些體力不支沒有回神的艾子蘭。 “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蹦罹圃捔T見沐如暮扶好也就放手了,“這下也就不用擔心金丹之劫的事情了吧?畢竟怎么說呢,要是劫難運用的好的話、那說不定也是機緣呢?” 念酒見到艾子蘭如今出來了自然是心下松了口氣,想著雲(yún)容那邊的劫難大抵也是能夠消掉不少的,況且也是現(xiàn)如今這般,恰好那金丹之劫的事情也是不會一直遲遲預感將至卻始終并未見之,想來沐如暮與雲(yún)容也能松下一口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