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園/燃盡卡牌】宋亞軒|Double

主演:宋亞軒 余里
角色:動物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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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與獸的世界,生命的交叉里產(chǎn)生第三種生物,我本不邪惡,只是與你共伴的舞者,但好像,你并不喜歡,于是我袒露,貪婪暴力,月光下我露出獠牙,沉浸在皎潔的協(xié)奏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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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教堂傳來鐘鳴聲,烏鴉歌叫,風(fēng)輕拂落葉發(fā)出的清脆聲,交匯一起顯得凄涼,這是第二世界,是末日,也是我們最后的一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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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動物管理員的職責(zé)是為了保護人類,不受第三生物的影響,也就是人獸,維持人類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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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宋亞軒的目標(biāo)是前往嚴總舞宴,抓捕販毒人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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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總局給我們的身份是情侶,昔日朋友成情侶我自然愿意,何況對方又是個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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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啦,宋男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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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笑注視著他,被我的目光弄得不自在的他害羞低頭,我暗自嘲笑他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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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他已經(jīng)反過來朝我挑了挑眉,“合作愉快,女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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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風(fēng)聲走過,低啞的嗓音貫徹耳邊,四目相對之下是曖昧和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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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片刻里我感慨宋亞軒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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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什么,上車做任務(wù)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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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什么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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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拖著繁重的禮服裙,任命的下臺階,裙擺被抬起,我看見修長的手,和宋亞軒身上的那件黑色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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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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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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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宴會的路途有些偏遠,任誰也不會想到地點會開在老城區(qū),不過是方便犯罪的伎倆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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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嫌無聊翻包里帶的小零嘴,宋亞軒也不停在身旁叭叭叭,絲毫沒有出任務(wù)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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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免有些好奇,他不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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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瞧不起軒哥我?至少這種任務(wù)出過不下十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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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的眼神他看著不禁咂嘴,“余里,你可以無條件相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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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說話語氣的改變,還有余光瞄到的他炙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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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悄悄許諾,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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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的路上,宋亞軒不講話了,我注意到他手指間來回磨蹭,還有無時無刻轉(zhuǎn)動的頭,好像焦灼緊張,和剛才判若兩人,又在默默吐槽他的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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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宴會便被富麗堂皇的氣息沾染,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辦這樣的舞會,一定蹊蹺,可對方偏偏不加掩飾,更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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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服務(wù)員向我們遞了兩副面具,這是舞會的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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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禮服的不方便,宋亞軒拿起我的那副面具,微冷的手指劃過我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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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處便都是羞紅。想拒絕的心一下就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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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主動挽著我的手腕,交匯間我能感受到絲絨質(zhì)西服的觸感,以及空氣里冗多的香水味,紙醉金迷的世界是酒杯的碰撞,無形的手,還有邪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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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里,要握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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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今天舞宴的危險程度,要時刻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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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可我卻瞥見他額頭密集的汗珠,這明明是秋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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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緊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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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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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大門,迎面來的就是嚴總和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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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嚴浩翔,反倒注意起他身旁的女人,總算領(lǐng)會到每一個成熟男人都會有一個知性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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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魅的嘴唇,微卷的長發(fā),還有掛嘴邊的笑容,配上黑色禮服,莊重卻神秘,的確令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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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客氣地和嚴浩翔交談,我無聊地晃動著剛才服務(wù)員給的紅酒,眼睛在注視著周圍,但人多煙雜,很難辨別到底誰是今天交易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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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總的女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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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夫人托著手肘,以剛才的姿態(tài)打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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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在物色新的目標(biāo)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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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目光盯向我,對視的剎那我不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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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肚子餓了,看看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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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宋亞軒的衣擺,示意差不多可以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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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收到我的訊號,將我停在他衣服上的手攥緊了幾分,不清楚的是宋亞軒能感受到手心的汗,還有沒說出口的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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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肚子有些餓了,先行一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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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總和嚴夫人沒阻攔,一以貫之地擺出笑面虎的模樣裝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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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還在不解由女友變成夫人身份的轉(zhuǎn)變,宋亞軒倒是真的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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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牽著的手 明白一切的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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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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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深,今天碰巧是圓月,似乎郊區(qū)的星空要比城中的亮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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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我覺得心慌,是夜太深還是星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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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把我?guī)У搅艘婚g暗室,他見我不明白的目光,向我解釋這是局長的安排,讓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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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了疑惑,便開始觀察起這間屋子,放了很多雜物,有一間小暗窗,不知道被誰打開,露出了微微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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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今天是月圓之夜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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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可我明顯感受到了呼吸的短促停歇,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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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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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宋亞軒話變得特別少,回了我一個沒事就沒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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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彼此,面具已經(jīng)取下,就這樣呆在這個昏暗的屋子里不語,偶爾的對視并沒有給開口的機會,反而讓氣氛更加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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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覺得這樣的宋亞軒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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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明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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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彼砰_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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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是來遞交情報的同事,我不認得,但是宋亞軒好像和他很熟,交談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排除了無關(guān)的來賓,還剩下三名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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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同事的工作效率,一下子排除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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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讓人不禁懷疑,身為人類并沒有識別人獸的能力,只有同類才可以,但動物管理員全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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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但我不敢多想,只照上頭辦事拿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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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因為涉及到他,所以我害怕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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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遠比自己了解地還要難以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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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xiàn)在他讓我繼續(xù)待在這間暗室里,他自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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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上鎖打斷了我執(zhí)意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念頭,又不會多拿一份工錢,搶著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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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地扯著線頭,我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參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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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說,接下來的任務(wù)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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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宋亞軒很快就回來了,他把我?guī)С鋈ィ娏四侨梢扇宋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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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一個問我們有沒有性愛的問題,一剎那我們的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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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尷尬地轉(zhuǎn)過身向我求助,我自然的攬過他的手臂,佯裝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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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有啦,怎么?這個有什么好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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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說得不清不淡,倒是弄得宋亞軒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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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才知道對方是個做床上用品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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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場舞宴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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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副得逞的表情看著宋亞軒,面具之下只能看見他那雙動人的眼睛。
是不加遮掩的情脈,可我們都互相知道,這是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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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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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同事告知可以行動,我們便四處走動,穿梭在各個場所,可我們卻像在兜圈,好不容易追到毒販,立馬又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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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什么毒販切切諾諾不露面,我們已經(jīng)緊逼得不行,他一樣能找到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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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明白宋亞軒為什么也能第一時間察覺毒販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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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場你追我趕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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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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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始終牽著我的手,他在哪我便在哪,溫?zé)岬氖终拼┧笤诩毎拿恳粋€角落,像是訊號,彼此都握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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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開始覺得不適,此時月亮當(dāng)頭,月光灑落我被片片包裹,身心像被襲奪,一剎那身體發(fā)軟,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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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察覺到我的異樣,他扶住我,讓我坐在臺階處歇息,告訴我別亂走,在這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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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他說不要,斷線的手如風(fēng)箏始終攔不住,還是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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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離去的身影,我恍惚覺得熟悉,身上的疼痛讓我冒汗,從頭到腳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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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走得那樣匆忙,看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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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著,痛苦著,這不清不楚的痛讓人有些麻木,我沒去猜疑緣由,實在有太多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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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解的迷撲朔在我的眼里,變成一團霧,遮掩的讓我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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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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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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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成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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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揭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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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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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身處一座拆遷樓,宋亞軒也在我身旁。我不明白他把我?guī)У竭@的緣由,可他告訴我這是人獸制造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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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想再次牽起我的手,我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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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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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還在說我可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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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人類,他不是人類,為什么,為什么,這樣的聲音在我心里響了無數(shù)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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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為什么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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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愈濃愈烈,不時的云試圖籠蓋月光,可似乎并不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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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實在是太暗,襯顯它今晚有多明亮,有多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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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邁向大樓的邊緣,突然被什么抓住,是雙粗糙的手,他拿了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因為太緊,頸窩處已經(jīng)微微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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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血沒有浸染毒販的衣袖,它變成了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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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一切,這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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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販的嘶吼,說要燒毀這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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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那一刻,我看見宋亞軒的真實模樣,他也是人獸,也是貪婪暴力的人獸。那好像才是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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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猩紅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團團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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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渾身上下都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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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被蒸發(fā),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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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再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把我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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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虛無,宋亞軒也不在了,剛才的大火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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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閉上眼,卻傳來他哽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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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又沒能把你救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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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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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對不起,為什么是又。
可這永遠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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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了火場,消失在了迷霧,直到月夜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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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其實動物管理局從來都不招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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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亞軒從來沒有隱埋。
其實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
其實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