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07
第七章 浮玉島中,司銘帶來了凈淵要一統(tǒng)三界的消息,再加上之前禹司鳳透露出來的信息,昊辰有些坐不住了。 “凈淵的目的看似是斬荒,可我總感覺他是沖著天帝去的,可是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根本沒有證據(jù)。即便是我說了,斬荒恐怕也不會相信?!? 這幾日昊辰夜不能寐,一直在想凈淵的事情,司銘都看在眼中,也擔(dān)心他會因為憂思過重而傷了身體。 “主君,你該對主上多一些信任,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跟主上說,我相信他一定會信你的,即便你沒有證據(jù),他也會主動去求證,不會將你的話當(dāng)做玩笑置之不理?!? 或許是司銘的話給了昊辰一些勇氣,當(dāng)夜他就去見了褚磊,告訴他自己想提前返回臨安城。 “怎么這么快就要回去。” “離澤宮之事與我原來的猜想差不多,弟子想回去和斬荒商量一下。” “事情既然辦完了,想回去就回去吧。夫夫本為一體,他的事你確實應(yīng)該上心一點,這樣相互扶持,感情才能長久?!? “掌門師叔,那弟子今夜就先行離開了,浮玉島之行,昊辰給師叔添麻煩了?!? “沒事的,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離開浮玉島后,昊辰御劍返回了臨安城,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站在院中的斬荒,滿身清冷讓昊辰心里悶悶的,難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他都是如此嗎? “大半夜的,你們待在外面做什么?更深露重,小心著涼。你若是因此病了,我可不會管你啊。”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還不都是因為你?!? 斬荒牽起昊辰的手,手指相扣,慢慢的朝后院走去。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兩人并肩而行,昊辰扭頭看著明顯變得高興的斬荒,情話不由得脫口而出。 “我想你了,不可以嗎?” “自然是求之不得,我也想你了。” 斬荒將昊辰拉進(jìn)懷中,直接將人抵在了昏暗的角落里,手順著腰側(cè)來回的揉搓,低頭湊近昊辰的耳邊:“哪哪都想了?!? 昏暗的角落里,昊辰看不真切斬荒的表情,只有越來越近的呼吸聲,交織出讓人心慌的味道,空氣似乎變得悶熱,心跳也隨著這熱度變得越來越快。 ——————— ……… —————— 昊辰在斬荒的安撫中睡著了,再醒來已過辰時,陽光斜斜的照進(jìn)了室內(nèi)。 “斬荒——”? ?? 昊辰沙啞著聲音,下意識的呼喚愛人的名字,半瞇著眼,枕在斬荒的肩膀上,被子下胳膊搭在斬荒的腰間,慵懶的半趴在他的身上。 ?? “醒了?要起嗎?”? ?? “嗯?!? ?? 斬荒見昊辰閉著眼睛用臉頰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枕在自己身上便不動了,而被子里的手卻在自己腰間小動作不斷。 ?? 斬荒被撩撥的欲火焚身,將人整個攬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上,伸手在翹臀上拍了一下,雙手揉捏著臀肉,懲罰般的挺了幾下腰。 ?? “再撩撥我,你今日可就別想下床了。”? ?? “我沒有。”昊辰僵硬著身體,無辜的看著斬荒,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撩撥他了。 ?? 斬荒哭笑不得的將昊辰的腦袋壓在自己的前胸,雙手撫摸著他光滑的后背,閉著眼,等著欲望的消退。昊辰一動也不敢動的趴在斬荒的身上,直到抵在自己腿間的巨物慢慢消退下去才匆忙起身。 等到兩人收拾好相繼踏出寢室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昊辰見斬荒沒有外出有些奇怪,感覺這段時間斬荒好像很閑的樣子。 “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那些事急不得,有饕餮在那攪和著沒什么大問題,等時機(jī)成熟了才能動手?!? “那你與凈淵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那就要看他想要什么了。” “倘若他想要的是兄長呢,你會不會阻攔?” “可是,兄長與他并非相識,凈淵為何要執(zhí)著于兄長呢?” “不周山他見到我的第一次,從詫異到驚喜再到失落,起初我以為他透過我看的是你,后來多方試探,我發(fā)現(xiàn)他更在意的是天帝。我知道這種直覺有點荒唐,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他喜歡兄長?!? “兄長當(dāng)年飲下了了無草,棄情絕愛,根本不可能對他動情,就算能得到人又如何?” 斬荒確實不明白,他相信昊辰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可是對于一個無情無愛的人,凈淵要來又有什么用呢? “斬荒,倘若我不愛你,你當(dāng)如何?” “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愛上我?!彪m然沒明白昊辰為何突然說起自己來,但還是誠實的回答了昊辰的問題。 “假如我終此一生都不會愛上你呢?” “哪怕被你怨恨,我也會將你囚禁在身邊,終此一生你只能是我的?!迸c兄長相似的問題,讓斬荒明白了昊辰的意思??蓪τ陉怀侥米约鹤鞅扔鳎瑪鼗挠行┥鷼?,危險的看著昊辰。 昊辰也沒生氣,就這么看著斬荒,良久后伸出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斬荒的身上。 “笨蛋,再裝作不懂,信不信我讓你睡一年的書房?!?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大不了我去看看兄長,這一年一晃就過去了?!? 斬荒那得意的模樣堵得昊辰啞口無言,這樣的主意,也就斬荒能想得出來,昊辰無奈的搖頭。 兩人對于凈淵和天帝的關(guān)系聊了很久,也猜測了很多,最后斬荒決定去天界探探情況。斬荒來到蓬萊,剛尋到天帝的蹤跡就遇到了飛掠而來的凈淵,斬荒不動聲色的隱在了暗處。 凈淵落在了蒼旻的面前,湊近到他的眼前,氣呼呼的看著閉眼修煉的天帝。 “蒼旻,你竟然躲著我。我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眱魷Y嘟著嘴看著蒼旻,大有一種我生氣了,你要哄哄我的架勢。 “既然生氣了,那就回你的妖族?!碧斓鄣穆曇艉翢o波瀾,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凈淵哪是那么好打發(fā)的,既然假裝生氣不管用,那就轉(zhuǎn)換方法,死皮賴臉點就是了。 “我這不是想你了嘛,你肯定也想我了吧?!? 天帝蒼旻有些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過度自戀的小鳳凰,知道今日自己又要被糾纏了。 “紫月妖君,不可妄言?!? “怎么會是妄言呢,我這句句真心?!? “紫月妖君!說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天帝還是不明白凈淵究竟想做什么,明明一切都說的那么清楚了,權(quán)利地位無論是什么自己根本給不了他,為何凈淵就是樂此不疲的來糾纏著自己呢。 凈淵知道蒼旻很難搞,也明白他并不信自己說的這些話,看著蒼旻毫無防備的樣子,壞笑了起來。上前,扶肩,低頭,這一氣呵成的動作還真讓凈淵得逞了,“?!钡囊幌轮苯佑H在了蒼旻的嘴唇上。 蒼旻畢竟是天帝,即便他沒有防備,也是別人能輕易冒犯的,一親芳澤的后果就是,凈淵被蒼旻的護(hù)體罡氣直接拍飛了出去。凈淵站穩(wěn)身體后,擦了一下嘴角,看著手上的血跡抽了抽嘴角。 “就親了一下,你也不用這么狠吧。” 蒼旻起身看著狼狽的凈淵不自覺的笑了:“你這只小鳳凰,我看你是討打了?!? 嘴上說著討打,可蒼旻并沒有動手,只是微笑著用法術(shù)將凈淵捆了起來,直接施法將他扔出了蓬萊。 “蒼旻,本尊跟你沒完?!? 被打包扔出蓬萊,里子面子都丟盡了,氣的凈淵大喊,天帝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神情柔和的抿嘴微笑,而這一切都落入了斬荒的眼中。 這樣柔和的眉眼,斬荒有多久沒有見過了,這個凈淵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或許為了兄長自己可以嘗試接觸一下他。 “別躲了,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斬荒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面前又變成面癱臉的兄長,戲謔的調(diào)侃著。 “有意思,昊辰的猜測竟然成真了,你說這個紫月妖君究竟喜歡你什么?難不成他有受虐傾向?其實兄長真的可以考慮收個后宮的。” “斬荒,莫要胡言亂語,你明知道我飲下了了無草,又怎能坑害他人?” 坑害?有意思!這是怕害了人家?這可不是無情無欲之人可以生出的感情。 “汝之砒霜,彼之蜜糖。你又不是他,怎知他所求?!? 斬荒有些玩味的看著陷入沉思的兄長,或許很快自己真有可能多個嫂子。 斬荒沒有打擾兄長直接離開了蓬萊,轉(zhuǎn)道去了昆侖山。之前西湖畔出事,按照上一世的軌跡,斬荒猜測是昆侖鏡出事了,這次順便來探探情況。斬荒的到來也驚動了巡山的瀟湘仙子,瀟湘看著松動的結(jié)界,追著闖入結(jié)界的斬荒來到了昆侖山下。 “昆侖鏡果然被妖血玷污了,這可真是天賜良機(jī)啊!” 斬荒帶著一個面具,從林中走了出來,瀟湘聽到聲音連忙轉(zhuǎn)身,長槍直指斬荒。 “你是什么人,膽敢擅闖昆侖山?”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仙子而來。” 不僅擅闖昆侖山,還藏頭露尾言語輕佻,最重要的是此人竟然知道昆侖鏡被妖血污染之事,瀟湘不再廢話直接動起了手。只可惜實力不濟(jì),沒幾個來回就被斬荒奪了武器困在了半空之中。 “都說這麒麟心頭血是天下異寶,今日我便借仙子的心頭血一用,還請仙子莫要怪罪才是” 斬荒施法從瀟湘體內(nèi)強(qiáng)行逼出了一滴心頭血,小心的收進(jìn)了琉璃盞后,直接揮手將瀟湘震暈了過去。 “瀟湘,今時不同往日,各為其主,好自為之。” 斬荒離開昆侖山后直接返回了家中,看到斬荒回來,等了很久的昊辰酸溜溜的。 “天界仙子眾多,怎么舍得回來了?”? “再多再好,那也不是我的。” “野花總比家花香,說不定哪天你的魂就被勾走了?!? “你還別說,回來時我還真遇到了一朵霸王花?!? “怎么樣,香不香???” “被白帝老兒養(yǎng)出來的花,就算是再香,那也是入不了我眼的?!? “你去昆侖山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昊辰收起了調(diào)侃斬荒的心思,擔(dān)憂的看著他。 “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則還沒有誰能殺得了我?!? “自信是好事,可太過自信就變成自以為是了,你最好小心點,倘若有一天,你真的小命不保了,別指望我會為你守節(jié)啊。” 明明心里關(guān)心,卻偏偏要口是心非,說著噎死人的話,昊辰的樣子逗得斬荒直樂。 “我養(yǎng)的小白菜,哪能便宜了別人?!? “原來你是豬啊?!标怀?jīng)]好氣的白了斬荒一眼。 “你說了算,拱了白菜的那可不就是豬嘛?!? 斬荒樂呵的看著昊辰,直看得他耳根子都紅了。 兩人肩并肩的走著,玩笑過后昊辰和斬荒說起了正事。 “兄長那邊你問了嗎?究竟什么情況?” “一切還真被你猜中了,我去的時候恰好碰到凈淵在強(qiáng)吻兄長,雖然被兄長的護(hù)體罡氣給傷了,可兄長除了將他扔出蓬萊外,竟然沒有再傷他,你說這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若是兄長不反感,我們可以嘗試接觸一下凈淵?!? “利用天帝,你膽子不小啊。” 昊辰似笑非笑的看著斬荒,斬荒要是收起眼中的躍躍欲試,或許這句話還有些威力?,F(xiàn)在嘛,他還真嚇不到自己。 斬荒知道昊辰說的沒錯,兄長不反感凈淵,那么依照凈淵死纏爛打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來看,兩人早晚會成就好事,那么提前與凈淵合作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存在利用不利用,只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斬荒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主,既然有了想法,那肯定會去付諸實際,可是尋了很久都沒找到凈淵,最后在昊辰的提醒下斬荒再一次來到了蓬萊。 斬荒隱身暗處看著自家兄長被逼得變了臉,即便如此都舍不得傷害人家,瞧瞧兩個人的深情對望,突然有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 “我尋遍了整個妖界,原來你躲在這里啊。” “斬荒,你怎么也來了?你們兩個,幾次三番的闖我蓬萊,真當(dāng)我這個天帝是擺設(shè)嗎?蓬萊是我的清修之地,不是你們妖族的后花園?!? 這算是羞惱成怒了?斬荒心里五味雜陳,在兄長這里這還是斬荒第一次被遷怒。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急什么?既然不愿意見我們,我們離開就是了,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啊。” 說完后斬荒招呼了一聲凈淵便離開了,只留下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一句話:“尋你有事,臨安城見。” 凈淵知道最近是自己心急了,將人逼得太緊,他看了蒼旻一眼,便追著斬荒離開了,給彼此一點空間,或許再見面時不會這樣針鋒相對。 兩人相繼來到了臨安城的一間茶樓里,斬荒見凈淵不同以往的神情,知道他一時半會還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從血月之夜凈淵出現(xiàn),斬荒就一直在關(guān)注他,今日的凈淵不同以往,讓斬荒感覺他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而兄長仿佛是他回家的路一般。 “今日,你的心亂了。凈淵,我只有這么一個兄長,我不管你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你若膽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不會?!眱魷Y深吸一口氣,將那些久遠(yuǎn)的記憶一一壓進(jìn)心底,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轉(zhuǎn)身看向斬荒:“說吧,找我何事?!? “我與九重天的恩怨,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想與你結(jié)個盟,攻取九重天,一統(tǒng)三界?!睌鼗奈⑽⒉[著眼睛邪魅的笑著,神色不明的看著凈淵。 “我對天帝之位沒興趣,你不用試探我?!? “哦?那兄長呢?也沒興趣嗎?” 面對著斬荒了然戲謔的眼神,凈淵眼神躲閃著,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凈淵沒有回答,斬荒也并不在意,因為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自成婚以來,很多時候我都在白帝青帝的監(jiān)視中,即便有饕餮在前面,有些事情也根本無法悄無聲息的實行,因為我與饕餮的關(guān)系他們太清楚了。水至清則無魚,只有將水?dāng)嚮炝?,才能渾水摸魚?!? “你打算做什么?” “斷其因果,討回公道,助兄長重掌天界?!? “你有沒有想過,權(quán)利也好地位也罷,蒼旻他根本就不在意?!? “就算他不在意,那也輪不到別人來搶,更不用說是利用我來威脅他?!? 不得不說斬荒的想法與凈淵不謀而合,天帝的權(quán)利地位蒼旻可以不要,甚至是分給天界眾仙,只要是于眾生有利,一切皆可為,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蒼旻自愿的。 最終,因為天帝蒼旻的存在,兩人達(dá)成了合作,各有目的,各取所需,于是制定了攻打九重天的計劃。 凈淵離開后不久,斬荒也回到了家中,逆云早已在等候。 “主上,你終于回來了,暗衛(wèi)傳來消息,齊霄今日會在金山寺剃度出家?!? “破軍,注定會殺死自己心愛的人。小青注定了是他在凡間要收的最后一只妖,只要他收了小青,便可直接飛升。只可惜,蕓蕓眾生,最難勘破的便是情關(guān),即便是仙人也不例外。他想利用出家斷了小青的念想,斬斷與小青的情緣。為了心愛之人的安危,他終究是選擇了生離,倒真是難為他了。小青的血曾流入過昆侖鏡,她的血日后可是有大用處的,也是時候該去見一見她了?!?
番外:蒼旻vs凈淵 自上次強(qiáng)吻蒼旻被扔出蓬萊之后,凈淵三五不時的到蓬萊報道,從最初的被扔出蓬萊,到后來能肆意的出入桃林,再到在桃林中醉酒酣睡,凈淵就這樣一點點的侵入到蒼旻的世界中。面對著凈淵的執(zhí)著,蒼旻亦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讓他極為排斥,所以最近一直躲著凈淵。 蒼旻的躲避讓凈淵有些傷心,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也或許是之前的親吻,這個人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進(jìn)了自己的心中,凈淵知道自己怕是喜歡上他了,不是因為他是那個人的囑托,只是因為他是他。 凈淵坐在桃林中,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直到醉倒在桃樹下,醉夢中凈淵見到了久遠(yuǎn)的故人,久遠(yuǎn)到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那些久遠(yuǎn)的記憶一幀一幀的閃過。故人一一逝去,摸不著也留不住,曾以為自己是最先離開的,卻不想最后留下的只有自己一人,在這世間踽踽獨行。 凈淵緩緩睜開了眼睛。要幸福嗎?怎樣才算幸福?凈淵茫然的看著遠(yuǎn)方,眼中空洞無物,脆弱的仿佛隨時要消散一般。感受到身后越來越近的氣息,凈淵迅速收攏著自己的情緒,拿起身邊的酒壺,掩飾著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 “你來了” “凈淵,你該回去了。當(dāng)日我接天帝之位時,便飲下了了無草。你要的情,我根本就沒有,你不該在我這浪費時間?!? “蒼旻,那日我親你時,你有覺得惡心嗎?” 凈淵認(rèn)真的看著蒼旻的眼睛,在凈淵的直視下,蒼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違心的話,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對我來說,有沒有都不重要,此生我根本就不會動情。” “喜歡你是我的事,又沒有一定要你喜歡上我。蒼旻,你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 “神生漫長,沒有回應(yīng)的付出會將人逼瘋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讓你如此執(zhí)著?!鄙n旻真的急了,自己飲下過了無草,此生無法動情,凈淵跟自己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因求而不得而心冷,甚至是陷入魔障,他真的不想將來兩個人變得兵戎相見,進(jìn)而引發(fā)三界動蕩。 “蒼旻,漫長的生命中,我所求所護(hù)的都離我而去,只有你是我無論如何都要抓住的,我允許你不愛我,可你不能離開我。只有你,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蒼旻被凈淵的眼神鎮(zhèn)住了,那雙眼中滿是滄桑,執(zhí)著、脆弱、孤獨,還有一些讓人看不透讀不懂的東西。一時之間蒼旻無法拒絕,仿佛只要自己說出口,就會毀了這個人一般。蒼旻皺起了眉頭,這是除了斬荒外,第一個讓他情緒起了波瀾的人。 “我尋遍了整個妖界,原來你躲在這里啊?!? 再一次被斬荒撞破,蒼旻失了以往的云淡風(fēng)輕,心中的不快控制不住的冒了出來。 “斬荒,你怎么也來了?你們兩個,幾次三番的闖我蓬萊,真當(dāng)我這個天帝是擺設(shè)嗎?蓬萊是我的清修之地,不是你們妖族的后花園?!? 剛說完斬荒蒼旻就后悔了,明知道不該如此對斬荒,可更不知道給怎么解釋,欲言又止,連他自己都驚訝于這種情緒會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急什么?既然不愿意見我們,我們離開就是了,你干嘛生這么大的氣啊?!? 說完后斬荒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蒼旻連挽留的機(jī)會都沒有。 “凈淵,走了。尋你有事,臨安城見?!? 斬荒的話蒼旻也聽到了,他看著凈淵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凈淵同樣沒有給蒼旻說話的機(jī)會,施法直接遁走了,身邊瞬間空無一人,蒼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看遍了世間變換,蒼旻不是不懂情,只是早已無法動情。心如止水,又如何回報情深意重。沒有回饋的深情,遲早會將人逼瘋,無法償還的因果,終有一天會將這三界蒼生都拖入一場亂局。倘若真到了那一日,蒼旻怕他自己再也無法割舍,害了蒼生也害了凈淵。 自那日不歡而散后,凈淵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過了,蒼旻除了偶爾會想起那人以外,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又好像什么都變了。蒼旻知道,自己好像真的要栽在那只小鳳凰身上了。 “蒼旻,過段時間我會集結(jié)妖軍,攻入九重天。而我退兵的條件便是你我聯(lián)姻,相信他們會如我所愿的?!? “為一己之私掀起戰(zhàn)火,你對得起追隨你的族人嗎?”一見面這人就告訴自己他會陣前逼婚,如此漠視生命,蒼旻生氣的看著凈淵。 “不只為了你,還有其他的一些目的,只不過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記得,我不會傷害你便可。蒼旻,我給你時間考慮,你若不愿,只要除掉我,你便自由了。親自動手亦或者借刀殺人,無論你用什么手段,我都接著,這是本尊留給你的最后機(jī)會。” “凈淵,你在威脅我?” 凈淵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來之前他就知道蒼旻會生氣,他悲憫眾生,可自己偏偏要掀起戰(zhàn)火,不是威脅,勝似威脅,這確實是讓他為難了。二選一,他沒有退路,而自己同樣沒有留下退路。 “凈淵,你這是在找死,當(dāng)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隨時恭候,既然我想要你,那用我的命賭你的心,這很公平?!? “那你就等死吧。”扔下一句氣話,蒼旻直接扭頭走了。 即便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真從蒼旻口中聽到這句話時,凈淵心里還是很難過的,不由得苦笑。 離開后,蒼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之前凈淵還沒有攻打天界的心思,這次突然有這個決定,應(yīng)該是與斬荒有關(guān)。 以斬荒的性格,如此大的動作,怕是要向青白二帝尋仇了,此事自己確實不好出手阻止??墒遣蛔柚?,提出聯(lián)姻之事,凈淵絕對能干得出來。 蒼旻此時才驚覺,自己這次好像被坑了,而且還是個巨坑,避無可避的巨坑。 桃林,百草仙君匆匆趕來。 “見過帝尊?!卑俨菹删Ь吹慕o天帝施禮。 “仙君,對于了無草,你了解多少?” 蒼旻突然提到了無草,讓百草仙君的神經(jīng)繃了起來,雖說讓天帝飲下了無草是眾仙家的決定,可當(dāng)初,那碗藥是自己親手端給天帝的,此時天帝突然提起,這是要秋后算賬?。 “帝尊,了無草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神物,據(jù)現(xiàn)存的古籍記載來看,確實無解,小仙也是無能為力?!? “仙君無須擔(dān)心,本尊從來沒想過要為難仙君,只是我心中有些許困惑,總是要弄明白的?!? “帝尊?!? “都說了無草斷情絕愛,若真的無情無愛,又拿什么來愛這眾生?” 蒼旻的問題,直接問倒了百草仙君,一時間竟然覺得天帝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斷情絕愛,博愛蒼生,這確實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