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衫漢和帝國
破衫漢和帝王們,仿佛是一種硬幣的兩面:他們即好似相互矛盾,相互廝殺,不容對方的存在,又如同硬幣的兩面,缺一不可,反過來就是對方的存在,對方的存在營造了他們的存在,他們存在也使得對方的存在有了價值。但同樣的,硬幣的兩面可以隨時變化,轉(zhuǎn)換,變成對方,這種矛盾和對立,與統(tǒng)一,在現(xiàn)實政治中常常發(fā)生,卻如此多,沒人去察覺,乃至于自然的融入了對方的敘事中,都無人去察覺這種矛盾的存在和轉(zhuǎn)換。 試想一下,當美利堅破衫漢,不管是在邦克山,還是費城,亦或者列克星敦去阻擊穿著正規(guī)且訓練有素的英帝國大軍時候,他們表現(xiàn)的如同任何一個非洲民族國家一樣,盡管人數(shù)太少,武器劣質(zhì),希望渺茫,卻依舊去做著這種哪怕成功率只有1%的對抗著強大不可戰(zhàn)勝的帝國的事情,直至奇跡般,也是運氣釋然或者命運如此,取得了那1%可能性的勝利,打敗帝國,奪回自己的國家,掌握了自己的未來。 到了20世紀,那個破衫漢,卻在那些轟隆隆的機器,遮天蔽日的工業(yè)污染下,興起的那個帝國,卻好似變得無比的具有侵略性:他給西班牙帝國送上終結,勢力范圍直逼亞歐大陸,觸手去控制全世界,然后這個帝國就貌似歷史上的所有帝國一般:冷酷無情,殘忍嗜殺,所到之處無人生還。不論是事實,或者感覺如此,這個國家貌似破衫漢的精神蕩然無存,似乎僅僅一個世紀,他們的道德就變得如此墮落,思想就變得野蠻無情,僅僅因為他們的武器變得以前強大?或者還是因為他們的實力看似不可阻擋?我們從那些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嘴中,都不得而知。 那么,假如以美國為例子,假如當白頭鷹翱翔世界都時候,那個破衫漢消失了嘛?我想,沒有。 任何一個看過美式文化作品的人,都會注意到一個事情:弱小的主角派,和強大,亦或者只是貌似強大的敵方。敵方永遠手握重兵,武器精良,訓練有素。主角甚至不光沒有,甚至只有一個人,孤立無援,卻不論是自身條件過硬,還是上天相助,他總是會巧勝地方,乃至正面擊敗敵人。最終,在不可能的條件下,取得不可能的勝利,這就是英雄的故事和傳記。似乎,那么的破衫漢,和那么的受人同情和惹人共情。 例如,當星球大戰(zhàn)里,統(tǒng)一銀河的星際帝國,駕駛著如同星球般巨大的宇宙戰(zhàn)艦,卻能夠被幾架不起眼的小飛機所擊敗,潛入,乃至如同被恐怖分子一般,擊敗弱小的帝國士兵和軍官后,幾顆炸彈就可以把一個宇宙戰(zhàn)艦,乃至星球武器。斯皮爾伯格的考古學家,可以一個人擊敗一支德軍專業(yè)的小隊,不論在體力智力,還是考古和戰(zhàn)斗,最終哪怕已經(jīng)陷入絕境,也會有神靈相助,打敗敵人,擊敗帝國,挫敗他們的野心和神話。 破衫漢需要帝國,帝國也需要破衫漢:破衫漢樂意以自命不凡的樂觀主義,和大無畏的精神,去面對真實的或者虛無縹緲的威脅,而帝國,可以讓你去團結一個國家,乃至擊敗所有敵人,哪怕僅僅只是讓歷史一遍一遍重演成王敗寇故事罷了。國家,尤其是國家那一個層面,我懷疑這種矛盾和沖突,早就被人察覺,卻無時無刻的在利用矛盾,而不是解決矛盾:當蘇維埃的秩序?qū)τ诿览麍缘氖澜缰刃蛐纬闪送{,美國人,歐洲人,日本人,乃至每一個站在美國亦或者只是想獨善其身的國家,都變成了孤立無援,乃至容易被以中央集權和專制所打敗的破衫漢,而唯一的方式,就是破衫漢團結起來,去擊敗那個殘暴無情的帝國,哪怕結果是,變成一個新帝國也無所謂。 啊,這個東西太好用,太普遍了,不是嘛? 當國家遭受威脅的時候,破衫漢敘事就應運而生。利用他,變成你的武器,去擊敗你的對手,當你的帝國建立起來的時候,你就要去讓帝國去擊敗你所有的,現(xiàn)實存在或者想象中的對手,哪怕結果是讓更多人變成帝國的敵人或者奴仆也在所不辭。 所以,那個聯(lián)合國,不論大大小小,強弱與否,都能和平友善,共存亡,共發(fā)展的聯(lián)合國,為什么還是不存在呢?我想,不光是如此普遍也深入人心的二元論,或許,人類依舊是個野蠻落后的種族,自己之間以野蠻的準則方式廝殺,還有那些早已在此,被拋之腦后的理想與原則?;蛟S吧,千年萬年,帝國能夠存在,但是聯(lián)合國,卻無法讓野蠻的人類建立起來吧。聯(lián)合國即便統(tǒng)一了全球,也會只是一個帝國所建立的新的星際帝國,而不是聯(lián)合國吧。 我想,說不定一個恐AI癥,也是由此而來。畢竟,破衫漢和帝國的故事,在人類的歷史中,永遠不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