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啦～

這篇是賀兒的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賀兒很適合民國時期

那種清冷感真的很絕

記得上一篇寫賀兒的時候，背景就是這個時期

嘿嘿嘿

來啦來啦?。?/span>

文禁一切*N

勿上升真人*N

封面：wb

我們開始吧( ′??)?(._.`)

我和賀峻霖算是青梅竹馬吧

兩家一向交好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

賀峻霖有喜歡的人，那個她是教書先生家的女兒

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我見過她，是賀峻霖帶我認識的，他當時對我說

“我?guī)闳ヒ娨娢蚁矚g的人怎么樣？”

心頭劃過一絲苦澀，我微微抿了下唇，不達心底的笑著“好啊”

“我跟你說你可別說漏嘴，我還沒跟她表白呢”一路上賀峻霖那張堪比說書先生的嘴就沒停過“作為朋友，你可得幫我啊”

“嗯”我低著頭盯著腳下的地面，盯著我和他的腳步

賀峻霖習(xí)以為常的走在我的外側(cè)，他腳上的那雙擦的發(fā)亮的皮鞋是我沒見過的，想必是為了見她新買的吧

他果然很喜歡那個女孩

心間的苦味隨著想象不斷泛濫，我不動聲色的吞下情緒，換上無懈可擊的微笑

到了

?

我見到了賀峻霖的心上人

以朋友的身份

她確實很美，溫婉至極的美，美的毫無攻擊力，連我看了都忍不住想保護她

她看到我沒有驚訝，笑的落落大方，主動上前跟我打招呼

我們意外的投機，那天聊了很多

聊到賀峻霖在桌下偷偷踹我鞋跟，撇著嘴嫌棄我霸占了他的女孩

她姓申，比我小上半歲

聊到最后她親昵的叫我姐姐，口音軟綿綿的

我笑著應(yīng)了，卻仍叫她申小姐

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但我心里的那份感情讓我對她始終無法像她對我這般真摯

因為

我心底有個秘密……我喜歡賀峻霖

可賀峻霖喜歡的人不是我

?

之后我們經(jīng)常一起約在外面見面

其實就是賀峻霖借我的名義偷偷進行他的追人大業(yè)

我心里是不愿意的，畢竟……誰想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追別人呢？

可是，看到賀峻霖那雙桃花眼里亮晶晶的裝著滿滿期望的時候

我總是自覺繳械投降，拒絕的話真的說不出口

每每看到申小姐和賀峻霖坐到一起討論文學(xué)書法的時候，我又開始后悔

能讓一向拿書墊桌腳的賀大少爺認真看書，說明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心里的酸澀積攢的滿了，滿到我眼角都開始發(fā)酸了

?

實話說，申小姐和賀峻霖真的很配

看到他倆一起默書寫字的時候，我腦子里自動的蹦出舉案齊眉四個字

然后拿過茶杯遮住不自覺下沉的嘴角，壓住泛著苦味的自己

“姐姐來看看，我寫的怎么樣？”我正調(diào)整著情緒，突然聽到申小姐的聲音

我笑著走過去，看著桌案上的字

她的字和她本人一樣，溫柔隨和、沒有棱角，乖巧又好看

“很棒”我說著，眼神往另一邊飄去“比賀峻霖寫的好看太多了，要不要考慮給他寫個字帖，讓他回去練練字去”

“你厲害你來寫啊”賀峻霖切了一聲“咱倆半斤八兩好不好”

我接過筆，拿過空白的紙寫了申小姐紙上的幾個字

念念不忘

賀峻霖湊過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不說話了

“姐姐的字真好看，很有魏晉的風骨韻味”申小姐好像很喜歡我的字，捧著看了很久

和她娟秀的字不同，我喜歡隨性灑脫、棱角分明的字體

可我終究做不到灑脫面對所有事情

?

那天賀峻霖是跑著進我院子的，他好像很高興，敲我屋門的聲音都是輕快的

我剛打開門就聽到一句

“我成功了”

“什么？”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賀峻霖自顧自的進屋坐下“我表白成功了！嘿嘿嘿你說我什么時候跟父親母親說啊？”

我愣了一下，這本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親耳聽到的時候，心還是止不住的疼

“這我怎么知道”我搖頭，我真的沒心思幫他想這些事

“行吧，那過段時間穩(wěn)定了再跟他們說”賀峻霖說著，飛速喝了口水湊到我的妝臺前“你有什么女孩子家用的東西推薦嗎？我想給她買點禮物”

“你自己看吧”我想提筆寫字穩(wěn)住心神，卻不想自己竟無意識的寫了這四個字

念念不忘

我扔下筆揉了紙團，下意識的往妝臺的方向看去，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跑走了

屋門打開著，應(yīng)該是他太著急忘了關(guān)上吧

我走到燃起的燭火前，靠近，火苗迅速吞滅了紙團

連同我心底的愛戀一起，都化成了灰燼

念念終該忘

?

之后我很少和他倆一起出去，他們邀我的時候我總用各種理由推脫

久而久之，見面的次數(shù)就很少了

倒是申小姐經(jīng)常托賀峻霖給我送東西，攢起來大大小小能鋪滿整張桌子

我收下，卻從未用過

?

日子就這樣或平淡或歡喜的過去

可久違的歡喜過后，總是變數(shù)

?

那天我被叫到正廳，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賀峻霖和他父母也在

我好像猜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他們一張口說的就是定親的事情

我坐在下手位置，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不同意，我有喜歡的人了”賀峻霖立刻站起身“這樣對我們倆都不公平”

“我……”我剛想接著他的話反對這場婚約，就被雙方長輩厲聲打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想怎樣就怎樣！”

“這事就這么定了，沒有反駁的余地！”

我滿是疑惑和求助的眼神朝一向縱容我的母親看去，她接受到了我的眼神

卻沒說話，搖頭示意我不要反抗

我不明白我為什么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卻還是聽話的沒再出聲

?

包辦婚姻就這樣塵埃落定

賀峻霖看了默默坐在一邊的我，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有些生氣，氣我為什么不同他一起反抗

我開口了，但最終沒有說出來……我們什么都改變不了

結(jié)局早在父輩們板上釘釘?shù)男嬷芯妥⒍?/span>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蒙著被子趴在床上

心中被復(fù)雜的情緒充斥著，沒有欣喜，只有無盡的無奈和愧疚

我不由得想……現(xiàn)在的賀峻霖和申小姐應(yīng)該都很難過吧

這樣的結(jié)果能怪誰呢？

誰都沒錯

只是這世道錯了

?

婚禮那天，兩家的長輩張羅的很盛大，排場十足，生怕別人不知道今日我和賀峻霖成婚一樣

圍觀的群眾被喜慶的氣氛感染，都扯著脖子想看這場婚禮的主角

結(jié)果等到的，是兩張毫無笑意的臉

賀峻霖是心有所屬

我是麻木絕望

在走進賀家大門的時候，我的余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申小姐

我腳步一頓，跨過門檻的時候絆了一下

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又被邊上突然伸來的手扶穩(wěn)

“謝謝”我低聲開口

“小心些”賀峻霖的聲音就在我耳邊，他扶我的時候我們的距離有些近，屬于他的溫熱氣息打在我耳骨處

我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主動拉開了距離

走進屋內(nèi)，行禮，禮成，我被送進新房

看著屋子里遍地的紅色，我第一次覺得紅色是這么扎眼

坐到床上，我沒有遵循禮數(shù)的等賀峻霖來，自顧自的洗掉了厚重的妝粉

既然是心知肚明的感情，那這些外人看不到的禮節(jié)就都不重要了

?

賀峻霖來時看到我的樣子愣了一下，關(guān)上門走進屋子

“怪我嗎？”我正坐在床頭看書，聽到門響便知道是他

“你也是受到傷害的一方不是嗎？”他的聲音沒了之前和我說話時的肆意

我苦笑著抬頭看他

如果他知道曾經(jīng)的我喜歡著他，那他剛剛的答案會不會不同？

“去見申小姐吧”我坐直身子，一手抵著蓋在下身的被子“我?guī)湍銘?yīng)付這里”

“今天不了，我陪你說會兒話吧”說著，賀峻霖從柜子里搬出一條備用的褥子，鋪到床邊的地面上

“不用這樣的……你也沒有虧欠我什么，我總歸是被他們攥在手里的，和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相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要說虧欠，也是我虧欠你們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我想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說明白，讓賀峻霖沒有后顧之憂

“所以……”我壓住蔓延到喉嚨的苦澀，接著說“若是你們將來有什么打算，我能幫得上的，都可以跟我說…包括…和離”

“總有兩全之策吧”賀峻霖把地鋪整理好，坐在地上抬頭看向我“總之我不能委屈你，被迫嫁給我已經(jīng)對你很不公平了……”

我轉(zhuǎn)過頭，悄悄擦掉眼角的濕潤“再說吧……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

聽到這些，我鴕鳥似的選擇逃避，賀峻霖現(xiàn)在對我越溫柔，我越有種鳩占鵲巢的負罪感……

如果不是我，申小姐和他本該圓圓滿滿的

?

我婚前和婚后的生活幾乎沒什么區(qū)別，可能唯一的區(qū)別是從陪自家父母變成了陪賀家父母

日復(fù)一日的生活重復(fù)了很久……

直到

我收到了申小姐的信，她約我見面

?

和申小姐面對面坐在茶館的時候是在午后，我們坐在由屏風格出的小空間里

古琴的彈奏聲隱隱約約傳來，應(yīng)是茶歇時分有人在店內(nèi)彈奏的吧

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倒是這份安靜讓我聽清了正在彈奏的古琴曲——

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共同譜寫的鳳求凰

辨別出曲子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拿起茶杯的動作跟著一頓

“我明白了”我抬眸看向申小姐，唇角輕抿“曲子很好聽”

文君修書約司馬相如夜間私奔，成就了千年佳話

這算是個暗示吧

“你……”申小姐沒有想到我會直接點破她的用意，這首曲子確實是她特意點給我聽的

“這是你和他的意思？”我放下茶杯，緩緩靠向椅背

旗袍隨著動作緊緊貼合住身形，光暈透過窗格打在身上，給人一種不經(jīng)意間的極致的慵懶美

申小姐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我的動作，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了頭

“對不起”她突然道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

“為什么要道歉？”我笑了，釋然的笑“如果說道歉，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對”

見申小姐沒接話，我又笑了下接著說“決定什么日子離開了嗎？”

“他還沒同意，他說這樣對不起你……可我們?nèi)齻€不能再這樣混亂了”申小姐說話聲帶著急切，她說的……也確確實實是現(xiàn)實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勸他？”我坐正身子，手放到茶杯沿上，一圈一圈摩挲著

她點了點頭，又低了回去“姐姐，對不起，這樣跟你說是不是很殘忍？”

“是”我直接了當?shù)幕貜?fù)他，看到她的頭又低的深了些

我扯了下嘴角，起身坐到申小姐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但至少在我看來，你這么做是對的”

見她驚訝的抬起頭看我，我溫和的笑著，解釋道“賀峻霖因為我們青梅竹馬的朋友關(guān)系心軟不想傷害我，但這樣下去，受傷的只會是我們所有人”

“所以……你做得對”我攤開一只手“有什么要給我的嗎？”

申小姐放到我手上一張船票，是三日后的船票

“交給我吧”我收下放到包里，起身準備往回走

“姐姐！”

我走到屏風口，聽到身后的人叫了我一聲，我回頭

她問我

“你喜歡他對嗎？”

“不重要了”我微微笑著“他喜歡你，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幸福”

“對不起”

“感情的事，沒什么先來后到，更沒有對錯”我不想再去糾結(jié)申小姐是怎么猜到我對賀峻霖的心思，因為正像我剛剛說的，都不重要了

“他那天會到的，你安心等他吧”我轉(zhuǎn)過身，想到什么似的又回過頭“對他……好一些，他為你付出了很多”

?

“我被拘束了一輩子，希望你們可以自由”

這是我和申小姐說的最后一句話

?

我回到家看到賀峻霖坐在書桌前，我走近敲了敲他的桌面

他好像是在糾結(jié)事情，抬起頭時眉頭微微皺著

“在糾結(jié)什么？”我在一旁找到椅子坐下“之前我不是說過，有我能幫得上的就直接跟我說嘛”

“我……”賀峻霖說了一個字就停住，他捂住臉搖了搖頭“讓我再想一想吧”

“別糾結(jié)了，我?guī)湍阕鰶Q定好不好？”我把船票放到他桌案上，屈指敲了下“知道你不想傷害我，但我沒關(guān)系的”

“你都知道了？”

“今天出門閑逛，碰到了申小姐，我拽著她去買的”我看過買船票的日期，便編了這個謊“你倆一人一張”

“她說什么了？”賀峻霖拿過船票，捏在指尖

“她一直在跟我說對不起，你們倆不愧是靈魂伴侶，都跟我道歉”我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步，停在他桌前

“還是……”我看到賀峻霖的手指緊了緊，心念一動，在他準備撕掉船票的時候拉住了他

“想想申小姐，這樣你對得起她嗎？她一直在等你！”

“我……我很失敗吧”他把自己砸在桌子上，咚的一聲“我不想傷害你們?nèi)魏我粋€人，可我卻在同時傷害著兩個人……”

“心軟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想找到最優(yōu)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仰頭把積攢到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

“可這已經(jīng)是最優(yōu)解了，所以，去吧”

我不想看到賀峻霖傷心，我心里的那個少年是嘴角掛著笑容的，是樂觀開心的，是眼底有光的

我想他做回原來的賀峻霖，做回我喜歡的那個賀峻霖

?

“我們誰都沒錯的，而且……你們能沖破這幅枷鎖，我很開心，我也愿意幫你們……”

“不許再撕了啊”

“那天，我去送你吧！”

……

那天我說了很多的話，對申小姐也好，對賀峻霖也好

我不是可以給司馬相如幸福的卓文君

所以，我要送他去找他的卓文君

?

我送賀峻霖去碼頭的那天，天空飄著細細密密的小雨

就當是老天替我流淚了吧

“去吧”我?guī)唾R峻霖理了理衣服“這邊你放心，我?guī)湍銚踔?，父母那邊也交給我了”

“謝謝……”

“別跟我客氣了”我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有什么事，直接給我寫信就好”

“嗯”

“去吧！申小姐等著呢”我推著賀峻霖往里走，直到被檢票的人攔住

?

“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我安頓下來就給你寫信，還有……謝謝你……”

這是賀峻霖跟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好”

我點頭，目送他一路上船

目送他和申小姐一起進了船艙

?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鳳與凰才是歸宿

那…我呢？

我轉(zhuǎn)身往回走，準備回到屬于我的牢籠

眼淚終究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

他親手熄滅了我的那份愛戀

但我希望他如愿！

end……

啊……我終于寫了一篇“我”在結(jié)局活下來的了

嗚嗚嗚

這篇其實是想寫一個從頭到尾的be的

被時代被命運支配，反抗卻沒有用的愛而不得

一面是很愛的人，一面是很好的朋友

都在找那個不存在的最優(yōu)解

都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都沒有錯

誒嘿

牙齦腫的感覺太難過了，咬不了東西好絕望

啊……我餓( ??? ? ???)

好想看舞臺嗚嗚嗚…

最后嘞

祝看文的各位，生活愉快，學(xué)業(yè)事業(yè)up～up～u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