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 The Silver Eyes》 玩具熊的五夜后宮官文小說《銀光眼》中文熟肉 第四章

譯者注(封面劇透預(yù)警):原著中重點(diǎn)部分用加粗紅字,告示類信息用加粗綠字,加重語氣用加粗字體,譯者注釋用(加粗字體)★ ★ ★為官方分劃分線。手譯很累請尊重我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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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莉和約翰是最后一波到商場的。當(dāng)他們停下車時,其他人都圍在瑪爾拉的車前,像在謀劃什么陰謀一樣。
“快來,”他們還沒走進(jìn)隊(duì)里瑪爾拉就招呼到。她一蹦一跳地好像隨時準(zhǔn)備跑進(jìn)遺棄建筑的門口。除了夏莉和約翰外其他人都換了衣服,牛仔褲和襯衫,更適合調(diào)查,她覺得站在這里有點(diǎn)違和。至少我沒穿裙子,夏莉想。
“出發(fā),”她說?;蛟S是被瑪爾拉的急切所感染了,也可能是這給了夏莉一個借口來讓她的真實(shí)情感浮出水面。她想向大家炫耀一下弗雷迪披薩店。
“一等,”約翰說。他看向杰西卡?!澳銈兌冀忉屒宄藛??”
“我告訴他們那個夜間保安了,”她說?!斑€有啥嗎?”他仔細(xì)想了一會兒。
“沒了吧,”他說。
“我又帶了些手電,”卡爾頓說著掏出了三個大小不同的手電筒。他扔給了杰森一個,帶著一個頭帶。杰森打開它,戴在頭上,歡樂地又跳又轉(zhuǎn),光點(diǎn)也隨之上下飛舞。
.“噓,”夏莉說,即使杰森沒弄出什么聲音。
“杰森,”瑪爾拉小聲說,“關(guān)上它。我們不能引起注意,好嗎?”
杰森愉快地忽略了他們,像個陀螺一樣在停車場里旋轉(zhuǎn)跳躍。
“我告訴他他最好待在車?yán)铮爆敔柪p聲說。“但當(dāng)我們來到這兒,我也不確定哪里更驚悚?!彼粗切┕舛d禿的樹枝在風(fēng)中肆意搖擺,好像要伸下來抓住他們。
“或者我們可以拿他去喂霍斯?!毕睦蚴箓€眼色。她走向后備箱拿出了警用手電,但卻沒打開。反倒是卡爾頓把手上剩下的兩個打開然后給了杰西卡一個。
他們進(jìn)入了商場。知道該去哪也知道有什么在等他們,夏莉,約翰,杰西卡,和卡爾頓都徑直穿過了中庭,但其他人卻都走走停停。
拉馬爾看著中庭的天花板,“快跟上,”杰西卡耐不住性子了。
“都可以看到月亮,”他指道。在他身邊,瑪爾拉點(diǎn)點(diǎn)頭,模仿著他的姿勢。
“漂亮極了,”她說,雖然她看不到。
在遠(yuǎn)處,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里。
“嘿,嘿,這邊兒!”約翰發(fā)出噓聲,他們都盡快地趕了過去。受驚嚇時跑動會發(fā)出聲響,所以他們用走的,貼著墻走,迅速但很小心。他們鉆進(jìn)墻間的間隔,直到走到裂墻那里之前他們都在影子里潛行。在其他人穿過腳手架時約翰拉著通道前的塑膠簾子。杰森比較慢,夏莉用一只手推著他的肩膀讓他快點(diǎn)。夏莉正把杰森拉到通道里,一束強(qiáng)光就掃進(jìn)了房間里,在墻上來回照。他倆躲進(jìn)了簾子里然后沿著小道一路向下去往其他人蹲著的墻角。
“他看到我們了!”杰森小聲報告,徑直跑向姐姐。
“噓,”瑪爾拉說。
他們等待著。夏莉這次靠著約翰,自從在樹下之后,不管怎么了,她總能察覺到他,都有點(diǎn)奇怪了。他們沒有緊挨著,但她好像能知道他的確切位置,一種拙劣的第六感。她撇了他一眼,他卻死盯住走廊入口。他們能聽到保安的腳步聲,在空地中十分清脆,每一聲都很清楚。它移動得很慢,很慎重。夏莉閉上眼,仔細(xì)聽著。她想,她能清晰地辨別他在哪,忽遠(yuǎn),忽近像打獵一樣在那兒迂回。腳步聲一直響到小道入口然后停下了。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夏莉想。但腳步聲又響起來,夏莉睜開眼看到光線打了回去。他走開了。
他們還一動不動地等著,直到他們再也聽不見他硬底鞋的聲響。夏莉和約翰起來的時候互相撞了一下,她才意識到他倆不知不覺中就靠到一起了。夏莉沒有看他;相反她過去搬下了架子上最重的東西。
“要我?guī)兔幔俊崩R爾問,夏莉遞給他一個伸著鋸子的桶。
“我們得把架子移開,”杰西卡說?!皠邮职??!?/span>
杰西卡,夏莉,卡爾頓,和約翰過去挪架子。拉馬爾想幫忙,但卻無所適從?,敔柪驼局戎?/span>
夏莉斜眼瞅瞅她,“我還是監(jiān)工吧,”瑪爾拉說。
這次鐵門的叫聲沒有上次響,好像用的力沒那么大。不過瑪爾拉和杰森還是捂上了耳朵。
“你覺得那動靜會不會把保安引來?”瑪爾拉悄悄說。
夏莉一臉不屑。“反正上次沒有?!彼f。
“我知道他發(fā)現(xiàn)我們啦,”杰森重復(fù)道。其他人忽略了他?!八氖蛛娡矑哌^了我,”他堅(jiān)持說。
“真沒事,杰森,”杰西卡說。“我們昨晚也被看見了,這不好好的嘛?!苯苌胄虐胍?,拉馬爾彎俯下身與杰森的視平線相平。
“嘿,杰森,”他說?!澳阌X得保安看到抓到我們會怎樣?”
“開槍?”杰森小聲說,不安地看著拉馬爾。
“更糟,”拉馬爾莊重地說?!吧鐓^(qū)服務(wù)。”
杰森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還是睜大了眼睛好像那很可怕一樣。
“要把他留在這兒嗎?”瑪爾拉挑逗地說。
“他沒看到我們,”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杰森還是這么保證。夏莉擰亮大手電照向走廊照去。
“我的天!”瑪爾拉驚嘆于披薩店被照亮的內(nèi)部。一瞬間回歸真實(shí),她的臉因敬畏而漲紅了。
他們一個一個走了過去。走進(jìn)走廊后溫度好像下降了,夏莉打了個冷戰(zhàn),但還算舒適。她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哪,也知道他們會找到什么。當(dāng)他們走到了大廳里,卡爾頓張開雙臂旋轉(zhuǎn)了起來。
“歡迎來到……弗雷迪費(fèi)斯熊披薩店!”他用一種洪亮的聲音宣告。杰西卡笑了笑,但他這語氣卻很適合這里?,敔柪屠R爾驚訝地愣在那里。夏莉把大手電立在地上,光柱上指,帶給了大廳一些昏暗幽深的亮光。
“酷,”杰森說。他雙眼緊盯著旋轉(zhuǎn)木馬,緊接著就跑過去,在有人阻止他之前跳到了一只小馬的背上。對他來說這個太小了,他的腳都能踩到底上。夏莉笑笑?!霸趺醋屗鼊悠饋恚俊彼?。
“抱歉啦,小鬼,”約翰說。杰森爬了下來,有些失望。
“拱廊這邊走!”卡爾頓說,看有沒有人會跟過來?,敔柪退黄?,杰森正滿懷希望地圍著旋轉(zhuǎn)木馬的操控器。拉馬爾走上舞臺然后木木樗樗地站在那里,盯著動物們看。夏莉朝他走去。
夏莉走了上來,“真不敢相信他們還在這里,”他說。
“是啊,”她應(yīng)和。
“我都忘了這是個真地兒了?!崩R爾笑了,這才是夏莉認(rèn)識的那個小男孩。
夏莉報以微笑。這地方有什么超現(xiàn)實(shí)的東西;她確定她沒有告訴學(xué)校里的任何一個人。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始;更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停手。杰西卡伸手拉過被扯到一邊的舞臺簾子,他倆都吃了一驚。
“你在干嘛?”拉馬爾說。
“勘探!”她說?!半m然這里只有一捆鐵絲?!彼窒г谡燮鸬暮熥永?。過了一會兒她咚的一聲跳下舞臺,散起了步。
“他們還能運(yùn)作嗎?”拉馬爾指著動物們問。
“不知道,”夏莉說。講真,她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運(yùn)作的。他們以前就是這樣,被她父親在工坊里用什么神秘力量操控著才有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生命力?!翱雌饋頉]壞什么。他們應(yīng)該能運(yùn)作,”她不情愿地補(bǔ)充上,雖然內(nèi)心十分好奇怎樣使他們工作起來。
“嗨!”杰西卡叫到。她正跪在舞臺邊的臺階上?!八腥笋R上過來!”
夏莉走過去,拉馬爾跟著她。
“這是個什么?”夏莉問。
“看,”杰西卡說著,用手電筒照照。沿著木頭的接縫處,隱藏著一扇通往舞臺內(nèi)部的門。
“我們之前怎么沒看見?”夏莉好奇著。
“咱就沒過來看,”約翰還專注地盯著那扇小門。所有人都聚過來,杰西卡朝他們咧咧嘴,動手去扭門把手,然后向外拉。
神奇的是,它居然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的,低平的房間。杰西卡拿手電掃了一圈。里面全是設(shè)備;一面墻上掛滿了電視屏幕。
“肯定是閉路電視,”拉馬爾說。
“快進(jìn)來?!苯芪骺ò咽蛛娊唤o夏莉然后鉆了進(jìn)去。進(jìn)去的臺階只有一層,房間比個冷藏室大不了多少。
“里頭有點(diǎn)太擠了;我還是在外面轉(zhuǎn)轉(zhuǎn)吧。”約翰致意道,接著像個守衛(wèi)一樣走了出去。
瑪爾拉擠著夏莉,“著看起來像鄉(xiāng)下的汽車,”她評價道。對于他們所有人來說這里太小了,但他們都擠在一起;杰森坐在臺階上,靠著出口感覺更好一些。墻上掛著八個顯示屏,每一個都有它自己的操作臺,有按鈕和手柄,下面還伸著一個操作臺,差不多是張桌子,上面滿是按鈕。又大又黑還沒標(biāo)記,散亂地排在上面。除了門邊有個突兀的大開關(guān)外其它墻面都是空的。
“這是干什么的?”杰森說著就把手放在了開關(guān)上。他留出了足夠的時間如果有人想阻止他的話,然后拉下了開關(guān)。
燈光大亮。
“怎么了?”卡爾頓恐慌地看看大家。
在一片困惑的沉寂中他們面面相覷。杰森爬上來把頭探進(jìn)了大廳里。
“外面也亮了,至少,有一部分亮了,”他大聲說。
“為什么會有電?”杰西卡嘟囔著,把杰森拉回來好再把門關(guān)上。
“這怎么可能?”夏莉說?!斑@地方已經(jīng)關(guān)了十年了?!?/p>
“酷啊?!爆敔柪瓘澫卵?,研究著監(jiān)控器,好像正期待這上面會顯示答案一樣。
“把電視打開,”杰森突然說?!拔覊虿坏??!苯芪骺ù蜷_第一個屏幕,顯示出了一道道花紋。
“沒東西?”夏莉急切的問。
“稍等?!苯芪骺ㄅち伺ふ{(diào)頻器,來回轉(zhuǎn)著直到出現(xiàn)了圖像。是舞臺,聚焦在邦尼身上。沒看到其他動物。杰西卡打開了剩下的屏幕,把圖像調(diào)整清晰,雖然有些很暗。
“它們還能運(yùn)作,”夏莉壓低聲音說。
“也許吧,”杰西卡說?!罢O,誰出去一下。我要看看監(jiān)控還好不好用?!?/p>
“我去,”短暫猶豫過后瑪爾拉說道,擠出了一條路然后笨拙地爬過杰森。過了一會兒她出現(xiàn)在畫面中,在舞臺上的邦尼邊上?,敔柪瓝]揮手。聚光燈用紫色,綠色,和黃色從不同角度照著她,她看起來色彩斑斕。
“能看見我嗎?”
“能!”卡爾頓喊。拉馬爾則盯著按鈕。
“這些是干什么的?”他嘴角一揚(yáng),按了一個。
瑪爾拉發(fā)出了尖叫。
“瑪爾拉,沒事吧?”夏莉喊?!鞍l(fā)生什么了?”
瑪爾拉僵在舞臺上,但她警惕地盯著邦尼好像他會咬人一樣。
“他動了!”瑪爾拉大喊。“邦尼動了!你們干了什么?”
“瑪爾拉,”杰西卡喊,笑了出來?!皼]事的!我們剛按了個按鈕!”
拉馬爾又按了一次,這次他們都盯著屏幕??梢钥隙?,邦尼僵硬地轉(zhuǎn)向了一邊。他又一按,然后兔子轉(zhuǎn)回了正面,對著空空如也的觀眾席。
“試試另一個,”卡爾頓說。
“你們繼續(xù),”拉馬爾說著爬出了小房間和瑪爾拉一起站上舞臺。他蹲下檢查邦尼的腳?!八麄冞B在嵌板軸上。”他叫到。
“是嘛?”杰西卡回應(yīng)他,沒怎么認(rèn)真聽。
其他人看向監(jiān)控然后卡爾頓開始按按鈕。過了一會兒,夏莉離開了房間。
“里面太悶了,”她解釋道。杰西卡的香水和卡爾頓的發(fā)膠,分開來聞還挺好,但在這種地方一混合就變質(zhì)了。她走到空地上去看他們用舞臺上的動物做實(shí)驗(yàn)。大廳里的大部分地方還是黑的。三臺聚光燈掛在天花板上,用紫色,黃色,綠色的光柱照著舞臺。動物們被拋入不自然的光中,光柱中的灰塵也一閃一閃亮晶晶,多到看不穿它們。長桌上滿是灰和排隊(duì)帽上掉下來的亮粉,而她在四處瞅的時候注意到了墻上的一排排畫,都貼在孩子視平線的高度。
它們一直貼在那,夏莉現(xiàn)在倒很好奇父親在披薩店剛開張時第一批畫是哪來的。是他用了她的涂鴉,還是他偽造后貼出來,鼓勵孩子們展現(xiàn)自己的藝術(shù)?父親熟練操作微芯的手顫顫巍巍地去畫畫,這個畫面總能使夏莉笑出聲。她注意到手電筒還立在房間的中央于是過去關(guān)了它。省點(diǎn)電吧,她在腦海中說道,聲音卻是詹姑姑的。
她把注意力轉(zhuǎn)向舞臺。看起來其他人已經(jīng)能讓奇卡和邦尼做一系列奇怪的小動作了。他們可以來回旋轉(zhuǎn)上半身,他們的手,腳,和頭能搖來擺去,但每個動作都只能獨(dú)立完成。
夏莉走回控制室把頭神了進(jìn)去?!澳茏屗麄兲鑶??”
“我不知道咋弄,”卡爾頓說著往座位上一倚?!八械陌粹o肯定是事先排列成舞蹈動作的。我不認(rèn)為有人能在演出時手動操作所有動作。”他肯定地?fù)u搖頭?!澳窃趺纯赡??!?/span>
“嗯,”夏莉說。
“所有人,安靜,”瑪爾拉喊道,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長一段寂靜無聲,拉馬爾問,“咋了?”
瑪爾拉皺著眉,歪著頭聽著什么?!拔衣牭搅耸裁绰曇?,”好一會兒她才說。“就像……八音盒的脆響?”她嘴幾乎沒動?!跋Я?。”
“為什么弗雷迪不動呢?”夏莉問。
“不知道,”卡爾頓說?!拔覜]找到控制他的東西?!?/span>
“哼嗯,”杰西卡敲了敲監(jiān)控。“這些攝像頭沒有覆蓋整個披薩店。”
夏莉看了看屏幕,但他們毫無邏輯地安在一起。她看不出披薩店的全貌。
“三個攝像頭在舞臺上,一個動物一個,但肯定還有一個能照到全景的,”杰西卡正說著?!斑@里只有廚房的入口,但沒有內(nèi)部畫面,而且這上面也沒有走廊和我們昨天看到有小舞臺的房間。”
“也許這些攝像頭只分布在大廳里?”卡爾頓分析道。
“不,”杰西卡說?!芭_店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span>
“所以?”卡爾頓說。
“所以肯定還有一個控制室!”杰西卡洋洋得意地說?!耙苍S在走廊那頭的舞臺邊。”
夏莉又退回了大廳。她感到些許不安,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對其他人的發(fā)現(xiàn)不感興趣。她看著舞臺。卡爾頓還在玩按鈕,邦尼和奇卡在輕微的搖晃,在弗雷迪靜止不動時做著不匹配的動作,弗雷迪的眼睛半閉著嘴巴松垮,微微地張開。
“嘿,”拉馬爾突然說?!艾敔柪?。音樂。我現(xiàn)在聽到了?!逼渌擞忠淮伟察o了下來,良久,瑪爾拉搖搖頭。
“毛骨悚然,”她更激動地說,好像在篝火邊取暖一樣搓著手。拉馬爾還若有所思地看著弗雷迪。
“我們?nèi)フ伊硪粋€控制室吧,”杰西卡說,堅(jiān)定的神情在她臉上浮現(xiàn)。
“好??!”瑪爾拉跳下舞臺加入了他們,開始搜索舞臺剩下的部分,尋找第二扇門。
“我要待在這,”杰森的聲音從小房間里傳來?!斑@太酷了!”在他反復(fù)按按鈕時奇卡在舞臺上快速地來回?fù)u擺。拉馬爾去找了杰森。
“好的,該我了,”他倚在門上說。沒等杰森回應(yīng),他就走了進(jìn)去。
夏莉還待在原地,還盯著弗雷迪看,沉迷在他的動作中。約翰走到她身邊,夏莉一瞬間有些惱怒;她并不像被拉去調(diào)查披薩店。他在那站了一會,也看著弗雷迪,然后湊到她耳邊小聲說,“現(xiàn)在我要數(shù)到一百。你最好藏起來?!?/span>
出乎她的意料,她看了他一會兒,怒氣消散了。他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后閉上了眼。這有些可笑,還很幼稚,但在那個時候這確實(shí)是夏莉想干的。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夏莉飄下舞臺,去找一個藏身之處。
杰森沒勁地又按了一遍那一系列的按鈕。“我好無聊啊,”他宣布。
“你怎么會無聊呢?”拉馬爾吃驚地說。
“他們都不動了,”杰森又繼續(xù)按按鈕,但卻沒看著監(jiān)控器。
拉馬爾審視了一下監(jiān)控。邦尼的頭仰到了一邊,他的眼似乎在看著攝像頭?!澳切?,去找你姐姐吧,”他告訴杰森。
“我無聊才不需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呢!”杰森不耐煩地爬出了控制室。
“每個人都那么敏感,”拉馬爾自言自語,突然他意識到控制室就剩他一個了。他也爬了出去,但杰森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杰西卡帶著搜查小組,直奔他們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的小舞臺?,敔柪谧哌M(jìn)長廊之前一回頭,看到杰森跟了上來。
杰森卻獨(dú)自走向了一條道,“嘿,一個人小心!”瑪爾拉回頭喊。
拉馬爾趕上了隊(duì)伍跟著他們進(jìn)了長廊。大廳現(xiàn)在空蕩蕩的,雖然杰森依然能聽到夏莉和約翰愉快的喊聲回蕩在披薩房又延伸至整個披薩店。由他們?nèi)チ?,杰森徑直進(jìn)了門廊。
這里比其他地方光線更弱,沒有了電力的支撐門廊里的電玩就像墓園里高聳的石碑。這里的空氣稀薄且不新鮮。杰森走向了最近的一個操作臺,隨便按了幾個按鈕,有的已經(jīng)老化了,什么也沒發(fā)生。
插上插頭啊,真是。他蹲在電玩下面檢查著,雖然下面的這堆電線看起來纏在一起,但它們很顯然都插在插座上。也許有整個房間的電閘?他開始檢查墻面。
這里沒有明顯的開關(guān),但正當(dāng)杰森在墻上搜尋時,他被一串孩子們的畫分散了注意。杰森還太小了還沒有他到過弗雷迪披薩店的任何印象;即使是哈里肯市也都是模糊不清的記憶。但和這些畫有關(guān)的東西喚起了他的回憶。這些東西都差不多,這倒是真的,他和其他孩子都能畫的畫——橢圓身體棍胳膊的小人,被涂得五顏六色的。只有幾處細(xì)節(jié)能看出那些小人畫的是動物們:奇卡有喙,邦尼有耳朵??瓷先ギ嫺ダ椎腺M(fèi)斯熊要多花些功夫。為了畫得更好;孩子們都更小心地把細(xì)節(jié)畫對。杰森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畫看得太過于挑剔了。這張畫和其他的沒什么兩樣,可能畫得還更好:兔子邦尼正去擁抱一個小孩。底下沒有寫作者名字。杰森把畫從墻上摘下來,不明白為什么這張畫如此吸引他。
臉上堆著笑的約翰突然氣喘吁吁的沖進(jìn)來,然而,當(dāng)他看見房間里只有杰森時,他迅速地改回了他那隱忍的風(fēng)度?!霸趺戳耍俊彼欢额^,裝得很酷的樣子,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撤了出去,然后又安靜的跑動起來。
像個孩子一樣玩捉迷藏,杰森想。但愿我不會墜入愛河。
他又低頭看看畫,而且還像看不清一樣瞇起眼。那個小孩現(xiàn)在是躲著邦尼的。杰森盯著畫看了許久。他剛才不是要抱邦尼嗎?他看向大廳里面,再找找控制室,但沒有看到瑪爾拉。杰森把畫疊起來然后小心地放入口袋。全場突然安靜下來。杰森害怕的走出房間偷偷看一眼大廳。“伙計(jì)們?”他小聲說,又回頭看看,然后壯著膽子去尋找隊(duì)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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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拉馬爾,卡爾頓,還有瑪爾拉已經(jīng)緩緩地穿過大半個披薩店了。大廳里的聚光燈照不了這么遠(yuǎn),只是加重了邊邊角角的光斑。杰西卡打著手電仔細(xì)審視,尋找墻上石灰的裂縫,瑪爾拉也在做相同的事。
“我們得把暗門搜出來,”她說。
“上一個可不算暗門,”卡爾頓指明。
“是啊,”杰西卡認(rèn)了,但她還在用手電照著墻,很明顯還沒放棄搜尋。他們經(jīng)過了兩間之前沒注意過的廁所。
“你認(rèn)為排水管還能用嗎?”卡爾頓說?!拔艺娴暮芟肷闲”??!?/p>
“你是什么,五歲小孩嗎?別讓我再聽到那個?!苯芪骺ǚ藗€白眼加快了步伐。
當(dāng)他們走到有小舞臺的房間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敔柪屠R爾走近舞臺,不知不覺就靠到了一起。雖然卡爾頓和杰西卡昨天晚上來過,但他們就像瑪爾拉和拉馬爾一樣好想見到了什么新鮮玩意??栴D突然意識到他們還是沒看簾子后面到底有什么。
“我記得這些海報,”拉馬爾說。
“我也記得,”瑪爾拉說,指著串在舞臺前,上面寫著系統(tǒng)故障的牌子?!拔疫@輩子看到這些短語都感覺不是很好,即使只是貼在一臺自動販賣機(jī)上?!彼徽\實(shí)地笑笑。
“我知道什么感覺,”拉馬爾緩緩地說,但在他繼續(xù)說之前,卡爾頓打斷了他。
“去找它?!?/p>
“不用了,”杰西卡修正他。有扇門嵌在舞臺下的墻上——還真沒藏起來,但也不起眼。它被涂成黑色,就像房間的墻一樣。杰西卡握住把手往外拉,拉不動。
“鎖了嗎?”拉馬爾問。
“應(yīng)該不是吧。”
“我試試,”瑪爾拉說。她抓住把手猛地一拉,然后門就開了,閃了她一個趔趄。
“666!”拉馬爾說。
“是啊,好吧,照顧杰森可鍛煉了我?!爆敔柪χf,蹲下把頭探進(jìn)小門里。
這就和第一個控制室一樣:一組八個顯示器和一臺子的未注明的按鈕。卡爾頓把手伸進(jìn)漆黑的角落,翻來倒去地找主開關(guān)。一會兒后,隨著咔嗒一聲接通了電源,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充斥著房間。濃艷又詭異的紅藍(lán)光從外面的舞臺燈流入門里。杰西卡和卡爾頓開始一個個開顯示器;來回瞎鼓搗手柄知道顯示出圖畫,雖然大多數(shù)還是很暗。在這里他們能看到一長組屏幕顯示的主舞臺,就像在另一個控制室,但其他的攝像頭拍到了其他地方和邊邊角角。第一個控制室只能拍到大廳,但在這里他們能看到披薩店的其他地方——私人派對房,掛滿了為從未辦過的集會準(zhǔn)備的閃亮裝飾;走廊;一間辦公室;甚至一間類似儲物間的地方。他們所在的房間也在上面,攝像頭轉(zhuǎn)向系統(tǒng)故障的牌子,在簾子前面閃著幽暗的光。
“也許我該去找找杰森,”瑪爾拉說,但沒人接茬。
卡爾頓開始按按鈕。在他的控制下大廳里的聚光燈時亮?xí)r暗,照亮一個又一個動物,聚焦在主持人該站的位置上。他又輕拍了一個按鈕,看上去好長一段時間什么也沒發(fā)生。拉馬爾指著其中一塊屏幕笑了起來。排在墻上的模型披薩瞎轉(zhuǎn)起來,好像隨時都會甩下來滾開一樣。
“我都忘了還有這種操作,”拉馬爾說,卡爾頓正讓它們的轉(zhuǎn)速減慢一半。按鈕的一側(cè)有個大黑儀表盤,卡爾頓撥了撥它,但好像啥事沒有。
“我試試,”拉馬爾說。他把卡爾頓懟到一邊然后按了另一個按鈕。突然傳來一陣尖聲的鳴響;他們都嚇了一跳,然而聲音卻逐漸轉(zhuǎn)變成電流的嗡嗡聲。拉馬爾又按了一下,但那聲音卻沒再響。
“我猜我們知道喇叭是怎么開的了,”卡爾頓說。
“我敢肯定我們能把音樂放出來,”杰西卡說。她傾過身子又按了點(diǎn)什么,舞臺燈砰的一聲亮了,但主燈還是黑的。舞臺上的身影變得清晰了一點(diǎn),在原地就位。她又按了一下,舞臺燈熄滅回了原樣。
“我愛那個東西,”卡爾頓說。
“什么東西?”瑪爾拉問。
“舞臺燈啊,”他說?!耙粋€開關(guān),多色驅(qū)動,五彩斑斕?!?/span>
另一個按鈕按鈕讓他們外面的舞臺燈一亮即逝,還有一個能開啟和關(guān)閉旋轉(zhuǎn)木馬,它慢慢地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母杪?,好像木馬自己也在努力回想起那首歌怎么唱。他們打算把喇叭在沒有雜音的情況下再次打開,但這次卻怎么也不響。
“有主意了,”杰西卡說著推開眾人。她把音頻再次放出,然后來回?fù)u著手柄。電流的聲調(diào)隨著她的調(diào)整時高時低。
“效果拔群,”卡爾頓說。
“但它還只是電音,”瑪爾拉面無表情地說。杰西卡把它調(diào)低,她的手突然像被咬了一樣送開了調(diào)頻器,然后砸了一下按鈕把喇叭關(guān)上了。
“怎么了?”瑪爾拉問。
杰西卡還保持不動,手也僵在空中。
“到底怎么了?它電到你了?”卡爾頓問。
“這聽起來像人聲,”杰西卡回答他。
“它說什么了?”瑪爾拉似乎又提起了興趣。
“不知道。我再試一次。”
她又打開了喇叭,電音又響了起來,調(diào)低了頻率,急切地聽著。當(dāng)它的頻率低到一定程度時,形成了一個個字,他們都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句子,像是把句子放慢后扭曲了。他們面面相覷。
“究竟是什么?”瑪爾拉問。
“不是人聲,只是隨便的電音,”拉馬爾。他握住調(diào)頻器又把它調(diào)慢。就在一瞬間,它發(fā)生了有意義的變化。
“聽起來像首歌,”卡爾頓說。
“不是吧,”拉馬爾說,這次倒不那么肯定了。
“再來一次,”瑪爾拉說。拉馬爾又調(diào)了調(diào),但這次電音還是電音。
“那是夏莉嗎?”瑪爾拉突然注意到一個在漆黑的走廊里移動的人影,它緊貼著墻好像不想引起注意一樣。
夏莉急乎乎的,像只兔子一樣跑起來,尋找著下一個藏身點(diǎn)。她曖昧的向后一瞥,覺得約翰可能追來了。她穿過陰影,五光十色的小舞臺簾子映著桌子和派對帽,發(fā)著毛骨悚然的紅藍(lán)光,她直奔了過去。這條路總是條長而可怖的旅途,最好不要一人涉足。夏莉保持回頭看著,讓她貼著的墻指引著方向。她知道約翰靠近了,很可能從影子里突然撲出來。突然間她撞上了什么東西,不是她移動得太快就是她不記得這里有面墻了。
她見他的影子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他一扭頭應(yīng)該就能看見她。想都沒想,夏莉爬上了她剛撞上的平臺然后蹲在了簾子底下,擠在墻和一個大道具后面,屏住呼吸。
“夏莉?”他喊,還很遠(yuǎn)“夏莉!”夏莉感覺心跳加速了。有一個她喜歡的男生,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只是有些不同。她希望他找到她,但也別這么快找到。正當(dāng)她等著的功夫,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而且她也能看清簾子的形狀和舞臺的邊緣。她看了看頭頂?shù)臇|西。
不要啊。她的身子顫起來,愣住了。
它站在她頂上,這個東西來著她父親的工坊,是掛在角落里的畸形物,當(dāng)它的銀光眼亮著時會隨意地抽搐。它會疼嗎?現(xiàn)在還是這樣,他的眼睛昏暗而污濁。無神地盯著前方,它帶著鐵鉤的胳膊耷拉在身體一側(cè)。她確認(rèn)過眼神,結(jié)果他現(xiàn)在更糟糕了,包裹著空心皮套和紅色的皮毛,帶著一股膠和油的臭味。他現(xiàn)在有了名字;人們管他叫霍斯。然而她更了解他。
夏莉往后退了退,靠在墻上。她心跳加速了,呼吸也變得短促。她的手剛才碰到了它的腳,現(xiàn)在碰過的地方突然想被感染了一樣癢了起來。她用力得用襯衫擦著手直到開始做痛。
快跑。
她一個撤步,靠著墻離開,在它看到她前離開,但她被舞臺的邊緣絆了一下。她向前撲倒在簾子里?;艁y之中她拉扯著布簾子誰曾想那東西的胳膊猛然抬起,鉤子直砍向夏莉的胳膊。她躲得太遲了,直接砍在上面。疼痛就如冰冷的水,震顫著她的神經(jīng)。她向后倒下了舞臺,然后被接住了。
“夏莉?沒事吧?”
是約翰抱住了她。夏莉想點(diǎn)頭卻又抖得太厲害。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臂有一個幾乎四英寸長的傷口。鮮血正汩汩地流出,她用手捂住傷口,指縫橫蓋在傷口上。
瑪爾拉趕過去扶住她,“發(fā)生什么了?”她問?!氨福睦?,我肯定是按到了什么按鈕才讓它動起來的。你還好吧?”
夏莉點(diǎn)點(diǎn)頭,抖得輕一點(diǎn)了。“我還好,”她說。“不算太糟。”她憑經(jīng)驗(yàn)動了動胳膊。“看到?jīng)]?沒傷到神經(jīng),”她說,“我會沒事的?!?/p>
卡爾頓,杰西卡,和拉馬爾急忙從控制室里鉆了出來。
“我們得帶她去醫(yī)院,”卡爾頓說。
“我沒事,”夏莉堅(jiān)定地說。她站了起來,推開了約翰的胳膊,她撐著舞臺撐了一會兒。她聽到詹姑姑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回響:你才掉了多少血?沒必要去醫(yī)院。她剛剛能動她的胳膊,而且她也不會流血而死。雖然她有些微微發(fā)暈。
“夏莉,你看起來很嚇人,”約翰說?!拔覀兊脦汶x開這兒。”
“好吧,”她說。她的思緒亂成一團(tuán),但傷口卻沒有理論上的那么痛。她深呼了一口,自己撐著氣朝著出口走去。約翰遞給她一塊布,她把它纏在傷口上止血。
“謝了,”她看著他說。有什么東西不見了?!澳愕念I(lǐng)帶呢?”她問,約翰到滿不在乎。
“我看起來像個白領(lǐng)嗎?”
她嘴角一揚(yáng)?!拔矣X得它很搭?!?/p>
“杰森!”經(jīng)過門廊時瑪爾拉大喊?!案?,要不我就把你扔在這兒。”
杰森跑過來跟上隊(duì)伍。
“夏莉還好吧?”他擔(dān)心地問。瑪爾拉平復(fù)呼吸后摟住了他。
“她還好,”她的畫使他放心。
他們輕快地穿過進(jìn)來時走的長廊。杰森被拉著走的時候,戀戀不舍地一再回頭看墻上的畫,直到它們消失在視野內(nèi)。舞臺上的彩燈熄滅了,手電筒為所有東西制造了高光和投影,使一張張畫都很難辨認(rèn),但杰森還敢肯定他看到了畫上有形影在移動。
他們都慌忙趕回了空樓然后出到了停車場,根本沒管保安。當(dāng)他們走到車邊時,一只提著大手電的拉馬爾把它打開,照著夏莉的胳膊。夏莉低頭看看傷口。
“需要縫合嗎?”瑪爾拉問?!拔液鼙?,夏莉?!?/p>
“我們都太不小心了。又不是你的錯,”夏莉說。她意識到她的語氣有些生氣,但她沒那個意思;她的話因?yàn)樘鄱喍檀?。已?jīng)不在顫抖了,這意味著疼痛感該加強(qiáng)了?!罢鏇]事,”她說,因?yàn)楦袅撕荛L時間其他人勉強(qiáng)接上了。
“我們應(yīng)該至少給你找點(diǎn)東西給你清洗包扎一下,”瑪爾拉說,想要做些哪怕微不足道的補(bǔ)償。
“干道邊上就恰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卡爾頓提議道。
“夏莉,你為什么不跟著瑪爾拉去,那樣我就能開你的車回汽車旅館了?”杰西卡說。
“我沒事,”嘴上抗議著,但夏莉還是把鑰匙給了杰西卡?!澳闶莻€老司機(jī),對吧?”
杰西卡一轉(zhuǎn)眼?!凹~約人知道該怎么開車,夏莉?!?/p>
再夏莉上瑪爾拉的車時約翰在一邊徘徊。她朝他笑笑。
“我沒事啦,”她說。“明天見吧?!彼孟襁€要說什么,但他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的,”瑪爾拉說?!俺霭l(fā)去藥店!”
夏莉在座位上扭過頭去看杰森。“你玩的還好嗎?”她問。
“游戲機(jī)都玩不了了,”他說,很顯然心事重重的樣子。
藥店只有幾分鐘的路?!澳愦谲?yán)?,”停車時瑪爾拉命令杰森。
“別把我留在這里,”杰森懇求道。
“我叫你留下,”她重復(fù)了一遍,有點(diǎn)不理解他嗓音中帶著的恐懼。他沒應(yīng)聲,然后瑪爾拉和夏莉走向了藥店。
她們一走,杰森就把畫從口袋里掏了出來。他把它舉到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仔細(xì)研究。它還是那樣:兔子邦尼想去夠一個要避開他的孩子。杰森好奇地用指甲刮著蠟筆印。蠟很容易就掉了,只留下痕跡在紙上。
當(dāng)瑪爾拉走進(jìn)那個明亮清新的藥店時,她嘆了口氣拿手揉著太陽穴。“誒,他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她說。
“我倒是挺喜歡他的,”夏莉誠實(shí)地說。她到現(xiàn)在還在用約翰的領(lǐng)帶去止血,而現(xiàn)在在這個明快的地方,她把它解下來看看切口。血幾乎已經(jīng)止住了;雖然領(lǐng)帶已經(jīng)徹底毀了,但傷口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糟糕了?!昂伲彼f?!霸捳f,你為什么要帶著杰森?”
瑪爾拉就像沒聽見,瞅到了急救通道就走了過去。
“就是這兒了,”她說?!澳命c(diǎn)什么,繃帶?”
“都行,但別叫我笨蛋啦?!毕睦蛞辛艘幌卢敔柪齾s沒注意。(這里原文是“What do you think,gauze?”“Sure,but don't call me Gauze,”是英語的一詞多義,我為了方便中文理解換了說法……譯文是夏莉沒聽清瑪爾拉說的“繃帶”)
“抗菌劑,”說著她拿了下來。“事情是這樣的,”她說,“杰森的爸爸和我們的媽媽在杰森出生前結(jié)的婚。呃,廢話。但他們可能要離婚了。我知道這件事,但杰森卻不知道?!?/p>
“哦不,”夏莉說。
“他們整天吵架,”瑪爾拉繼續(xù)說?!爸绬??這嚇壞他了。是這樣,我爸爸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棄我而去了,所以我經(jīng)歷過;我習(xí)慣了。而且,我的繼父人不錯。但對他來說,這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況且他們也不會讓這件事得到簡單的處理——他們直接當(dāng)著我們的面吵。所以我才不想讓他一個人過一周那樣的生活?!?/p>
“真是太遺憾了,瑪爾拉,”夏莉說。
“是啊,還行吧,”瑪爾拉說。“不管怎樣我想在這里待一年。我只是擔(dān)心帶孩子的問題。”
“他已經(jīng)不是個孩子了,”夏莉說,瑪爾拉笑了。
“我知道啦;他很聽話,對吧?有他在身邊就會很愉快?!?/p>
她們走過去交錢。售貨的小青年沒敢仔細(xì)看夏莉沾著血的胳膊。在外面,她們坐在車前蓋上。瑪爾拉開始拆抗菌劑,但夏莉卻伸出了一只手。
“我自己來就好,”她說。瑪爾拉看起來像嘮叨什么,但她把那些話咽了回去然后遞給夏莉抗菌劑和繃帶。正當(dāng)夏莉笨手笨腳地清理傷口時,瑪爾拉調(diào)皮地一笑。
“說說我們身邊的人吧,你和約翰處的還不錯嗎?”
“嗷!疼死了這東西。我才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突然把注意力全放在手頭的工作,夏莉回答地很拘謹(jǐn)。
“你當(dāng)然知道。他就像條小狗一樣陪著你,而且你還挺自在?!?/span>
夏莉微微一笑?!澳悄愫屠R爾呢?”她反問道。
“我和誰怎么了?”瑪爾拉說。“給我吧。”她伸出手要浸著血的繃帶,夏莉遞給她,拿來了一塊干凈的?!斑€是讓我?guī)湍惆?,”瑪爾拉說。夏莉點(diǎn)點(diǎn)頭把繃帶交給了瑪爾拉。
“得了吧,”夏莉繼續(xù)說。“我看到你那寵溺的眼神了?!?br/>
“才沒呢!”瑪爾拉輕輕纏好最后一片繃帶然后把所有東西放回包里。
“沒開玩笑,”回車上的時候夏莉說?!拔颐壬夏銈z了。而且你們的名字正好是對方的倒過來?,敔柪屠R爾!可愛死了!”一同笑著,他們返回了汽車旅館。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