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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同人小說-掩體往事 #5

2023-03-09 23:45 作者:ひなせ幸成  | 我要投稿


⑤6月12日——6月13日《巡邏》

? ? ? 洗手間的水管滴答作響,tis不耐煩地端起腕表看了又看,閉起一只眼睛咒罵了幾句,抬起腿把門一腳踹開。兩旁的士兵端著槍一擁而入,綁在槍管上的手電筒順著瓷磚地板上的血跡,照亮了坐在馬桶上的矮小女人。一個士兵小心翼翼地把食指伸到她的人中上,幾秒后確認對方已經(jīng)失去生命跡象。
? ? ? tis瞪了我一眼,扯下腰上的對講機,讓手下把尸體抬出來...
? ? ?
? ? ? ?6月12日,伴隨著收音機里傳來的無名爵士樂,我搬開辦公室里的褐色沙發(fā),仔細清掃下面的塵土。窗外吹來的晚風(fēng)讓灰塵四處飄散,已經(jīng)掃進入簸箕的那部分,也不遑多讓地藏進了角落里。我抓緊掃帚柄,跪下身子想,這種情況如果是帕克來的話,絕對會馬虎地留下一堆殘余。
? ? ? ?關(guān)于帕克的事情我曾試著和勇作理論,他轉(zhuǎn)身的時候被突然出現(xiàn)的我嚇了一跳,關(guān)切地問我“你什么時候來的,你的眼鏡去哪了?”
? ? ? ?接著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大概明白了點。他別過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彎下腰語重心長地我說“這邊的事情很復(fù)雜,雖然說你遲早會習(xí)慣,但讓你這么早接觸,真的很不好意思...”
? ? ? 我的眼淚停止了滾動,短暫的灼熱后,冰冷的感覺突然吞噬了心臟。我慢慢站起來,左手不自覺地抓住勇作身上的戰(zhàn)術(shù)綁帶,右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向他的臉頰揮去。當我的意識清晰起來的時候,手腕已經(jīng)被他的同事牢牢抓住。
? ? ? 后來我知道,她就是那天tis手下的其中一個士兵次元敏郎(寫作jgn),她嚼著紙條包裹的煙草,金色的前劉海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但從細小的頭發(fā)縫隙還是能看見她獵鷹一般的藍色雙瞳。她仰視著我,就像仰視一條惱人的野狗。
? ? ? 勇作拍拍jgn的胳膊,讓她放了手。雪白的裙子已經(jīng)染上了泥巴和鮮血,我跪坐在地上,平靜地質(zhì)問勇作,到底為什么要殺了帕克?,F(xiàn)在想起來,那是我和勇作最后一次對話。
? ? ? “因為她碰了東云博士的書,東云博士不喜歡她這種人碰她的書?!?/span>

? ? ? 覆蓋在書架上的灰塵總是讓我十分發(fā)愁,這些不知哪來的臟東西隔幾天就會出現(xiàn)一次,清理起來十分麻煩,得把每本書都拿下來仔細擦凈。更要命的是,這總會讓我想起帕克,往后的無數(shù)個夜晚都是以淚洗面。
? ? ? 再后來,想起她的時候我不會再哭了,但就像一塊郁悶的石頭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怎么都開心不起來,只能把所有煩惱和疑惑埋藏在忙碌的工作中。
? ? ? 那天我也曾找過東云博士,但光是想到她利劍一般的眼神,就讓我心生怯意。當我懷抱著匣子站在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她正好披上大褂準備出門。當她看見我的時候,眼里突然沒了自信與驕傲,不自然地躲避著我的哭紅的雙眼,這讓我很意外。但我看得出來,那并不是殺人的愧疚,而是一不小心踩碎了女兒心愛玩具的自責(zé)。
? ? ? 這個時代沒有清潔劑,但有不少清潔劑的瓶子,可以接水用以清潔墻壁或是窗戶凹槽的一些小角落。有時還會清潔一些墻壁上的畫像畫框,也許是因為沒有鏡片裝裱,這些畫大多已經(jīng)變色甚至龜裂了,夕陽撒照在上面,猶如一副現(xiàn)實主義畫中畫。我分辨不出畫里的人都是誰,但從著裝來看,或許是戰(zhàn)前的醫(yī)生或是政治家。有時候我在想,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到底是醫(yī)生?還是政治家?或者...兩者都是?
? ? ? 東云博士默不作聲地離開后,我滑坐在門前,意外與詭異交叉敲打著我的心。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東云博士看得那么重要,更不知道為什么她對帕克的性命如此輕視。我在想,如果這時候我像悲情電影里的主人翁一樣大吼大叫發(fā)泄情緒,那是絕對可以被旁人和自己理解的。但是事到如今,眼淚的流速遠遠比不上噴涌的鮮血。在我的感情理解眼前的一切并做出反應(yīng)之前,所見的風(fēng)景早已大不一樣...
? ? ? 我轉(zhuǎn)身放下掃帚,卻不小心撞翻了垃圾桶,垃圾袋里沾著油墨的紙團灑了一地,影子被晚霞拉成了長條。我蹲下去扶起垃圾桶,拾起紙團要放回去,但轉(zhuǎn)念一想垃圾桶反正已經(jīng)滿了,不如就拿塑料袋裝起來丟下去好了。
? ? ? 守門的士兵見我提著垃圾袋,向前一步幫我推開了大門。我向左走到建筑拐角的垃圾堆旁,把袋子甩了上去。幾塊紙團掉出了袋子,滾落到我的腳下。我仰頭走了會神,蹲下身煩惱地扶起額頭——這幾天一直沒法保持專注。我知道為什么,但我改變不了。
? ? ? 如果是我以前看的那些漫畫,那我應(yīng)該把紙團拆開看看有什么情報,但...我實在是不關(guān)心。
? ? ? ?我隱約聽見悠遠的歌聲愈來愈近,回頭看去,一排穿著黑藍軍衣的士兵有序地行走在大道上。他們整齊地哼著小曲,那中氣十足的腔調(diào),如果配上黑白濾鏡,想必會有昭和時代舊影像的感覺。

? ? ? “我的戀人是個小氣鬼,真可惜她還是更喜歡茉莉花?!?/span>

? ? ? 美式民謠的調(diào)子,配上軍歌的腔調(diào),說不上來的詭異。但我很快就揮去了這個念頭,這些天詭異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大腦已經(jīng)裝不下更多。
? ? ? 我搖搖頭,起身走向大門。 ? ?
? ? ? 晚上,遠處又傳來劈里啪啦的響聲,接著,就有更多傷員被送到了醫(yī)院。隔著門也能聽到哀嚎和人們奔跑的聲音,而東云博士的收音機里,還在反復(fù)播放一首歌的某一段。和今天聽到的軍歌相比,古典的音色是如此舒心。即使隔著信號干擾產(chǎn)生的失音,也能感受到那份溫柔。也許是因為電臺那邊出了點什么問題,每次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就音樂會回到開頭,但我并不討厭。因為就好像一段美好的記憶,值得反復(fù)玩味。
? ? ? 音樂是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唯一亙古不變的東西。
? ? ? 幾聲鼓點打頭陣,引出優(yōu)雅的薩克斯,悠揚的曲調(diào)如同對耳膜的按摩。這顯然不是收音機里的聲音,我感覺地板在微微顫動,我站起來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又聽到單簧管的音符踩著電顫琴鋪墊的節(jié)奏上下起舞。我走下樓梯,幾個喝紅了臉的士兵在走廊上嬉戲打鬧,看見我笑著臉舉起酒瓶問好,又互相推推搡搡跑到了其他房間。往前走到盡頭推開大門,食堂人群攢動,酒瓶不斷碰撞。四塊桌子拼成的臨時舞臺上,三個穿著軍服的女人在明亮的電燈下演奏著自己最拿手的樂器。舞臺下,一群綁著繃帶和板條的士兵圍著幾個跳舞的士兵,樂呵呵地為他們蹩腳的舞蹈起哄喝彩。另一邊,兩個士兵正在眾人的起哄中猜拳拼酒。而在他們身后,幾個勾肩搭背的士兵邁著蹣跚的步伐,擠著笑臉唱著跑調(diào)的民謠。就在我開始感覺有些眩暈的時候,一只黝黑的手從左邊突入我的視野,勒住了我的脖子。
? ? ? “我剛想叫你下來呢!好...很好!好得很吶!”
? ? ? 我順著酒味的方向看去,喝得爛醉的joker笑瞇瞇地看著我,她提起另一只手抓著的酒瓶,說今晚盡管喝,我們打贏了,打大勝仗了!今天誰敢不開心,就斃了...就給我他媽的拖出去...斃了!說完仰頭一飲而盡,漫出來的酒撒了她一臉,也流了些到我的肩膀上和脖子上。joker晃著腦袋看了看我,仿佛被長在我臉上的鏡子逗樂了一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放開我,又晃晃蕩蕩把手搭在旁邊一個金發(fā)女兵的肩膀上。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左眼好像被繃帶纏著。
? ? ? 被留在原地的我快速搜索著身邊的熟人,終于從猜拳的人群中看到了勇作,他正摟著一個女兵,看著桌上喝吐的兩人傻笑,跟著其他人一起喝倒彩。在他注意到我之前,我趕快躲到了人群的另一邊。
? ? ? 又一番搜索后,我看到了把腿架在桌上抽煙喝酒的tis,兩個金發(fā)的女兵坐在她兩旁,左邊那個嚼著煙卷擺弄左輪的就是那天阻止我攻擊勇作的jgn。她仰著頭,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腦袋似乎一直朝著我的方向轉(zhuǎn)。我慌忙地轉(zhuǎn)移了陣地,遠遠地跑到了食堂的另一邊。
? ? ? 我像個幽靈一樣游蕩了好一會,才在角落的餐桌上發(fā)現(xiàn)了真面目君。他還是一如既往,一臉癡呆的跟人玩牌。他注意到我的時候點了點頭,又鉆進了牌堆里。
? ? ? 臺上的樂隊又奏完了一首曲子,臺下掌聲雷動。身后突然有人讓我閃開,我走到一邊,三個士兵抬著一個兩米寬的黑色大鐵塊放到食堂中央,后邊還跟著一個搬椅子的士兵。一個士兵搬開大鐵塊的蓋子,我才發(fā)現(xiàn)是鋼琴。joker在眾人的起哄聲和推搡中,半推半就地走上前,把雙手放在琴鍵上。
? ? ? 第一個音符響起,周圍便陷入了寧靜。
? ? ? 我忘記了曲子的名字,只記得joker彈奏的時候大喊了“華爾茲”三個字。但那輕快中略帶憂郁旋律我至今難忘,往后的日子我總會不自覺地哼起這首無名的華爾茲*。8/10拍的樸實小調(diào)就好像是一個空心的小八音盒,可以放進我的童年,可以放進舊友的笑容、可以放進弟弟的歌聲、可以放進沒有考進美大的遺憾、可以放進一塊碎掉的曲奇...

? ? ? 突然,兩個士兵倒在了地上。他們像孩子一樣笑著嬉戲打鬧,像摔跤手一樣挽住對方的脖子。圍觀的人群當中沖出兩個士兵,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二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另一個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坐到地上嚎啕大哭的士兵是joker,那個被她掐暈的士兵,是勇作。
? ? ? 后面的半個小時,我一直躲在alctis的檔案室里。雖然她跟姐姐說是因為公務(wù)在身,但我知道,她和我一樣,都是容易對這種場合反胃的類型。
? ? ? 那晚我了問她帕克的事情,我說帕克為什么會被如此隨意的殺死,難道因為她的輻射人?她說,可能吧,畢竟都有你了,還要她這種浮浪者的孩子干什么。我說為什么?她說因為她們的基因因為輻射照射而變得極其劣等,如果傳承下去,那我們的后代都會變成畸形人。
? ? ? 我說那按照你的意思,東云博士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殺了帕克?她像她姐姐一樣,狡猾地笑了笑,說事先聲明,這種觀點可不是出自我這哦。我說那你呢? 那joker呢?你們也是輻射人,為什么東云博士不殺了你們?為什么你們不用戴鎖鏈?為什么你們可以活得像個人?
? ? ? 說完最后一個字我就后悔了,這話實在太冒犯了。但她只是很輕松地回答我,也不完全活得像人。她“這種人”按照憲法是沒有生育權(quán)的,她能呆在這討個閑職,是因為她有姐姐幫忙開的“特殊技能證明書”。如果沒有,那她要么就去當兵要么就去挖礦,當然她這種身高和體質(zhì)顯然是不符合征兵標準的,所以只有挖礦一種選擇。而挖礦就等于死刑,因為偶爾的“后勤補給不及時”死幾百個輻射工人很正常,這個廢土最不缺的就是輻射人。
? ? ? 她看我還在聽,就接著說,像joker這種選擇服兵役的是可以活得像個人。廢土不缺輻射苦力,但是廢土缺士兵,所以只要輻射病不是太影響體能就能入伍。但輻射人士兵一般也都是被送到最前線的那類人,撤退的時候也是優(yōu)先被指派斷后工作的隊伍。輻射兵可以正常升職,但也僅限班長一級了,輻射人在戰(zhàn)場上完成使命不需要一生的時間。
? ? ? 我沉默了一會,說你從來沒有覺得不公平嗎?她說有啊,我經(jīng)常會想,我七歲那年要是沒有被那個輻射人抱起來就好了...
? ? ? 我說不是,你從來沒有覺得這種規(guī)則不公平嗎?
? ? ? 她突然瞪了我一眼,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的狀態(tài),說其實在帝國成立之前,這里有幾個小部落,光說人數(shù)他們比那時朽木帝國的先驅(qū)多上兩三倍。但他們最后全都消失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們大多是沒能及時進入掩體,或者離開掩體太早的輻射人,大多被削弱甚至失去了勞動能力。而我們身體健全的先驅(qū)只是簡單的贈予他們幾個橙子和面包,他們就毫不猶豫地放下鋤頭和鏟子,在先驅(qū)面前下跪...
? ? ? ?“當然,光講這個可能沒什么說服力,那我再給你講講帝國二十幾年前的事情?!?


? ? ? ?那會帝國還不叫帝國,叫“朽木聯(lián)盟”,實行的是類似戰(zhàn)前的民主制。那時候輻射人還沒有受到多少區(qū)別對待,只是公共場合要戴口罩、用餐和住房區(qū)域有特別劃分,因為那時候還不確定他們身上的放射性究竟會不會感染。同時入伍后也沒有限制,只要足夠英勇甚至可以做將軍。但你可能不知道,這段和諧共處的時光,恰恰是我們帝國最混亂的時候。
? ? ? 那時候我們在和南邊一個叫哨兵連的小陣營打仗,雖然人數(shù)遠少于我們,但他們總能把我們打退一次又一次。后來從俘獲的士兵那得知,他們擁有比我們更高明的戰(zhàn)術(shù)思維,會利用地形環(huán)境或氣象條件對我們各個擊破,而他們?nèi)松俚脑?,是因為他們進行過一次大清洗,殺掉了所有輻射人,剩下的這些人擁有絕對的信念凈化廢土,所以他們的單兵戰(zhàn)斗力極其恐怖。
? ? ? 但人力的短缺也注定了他們的毀滅,在長達三年的圍剿后,他們當中的最后一個哨兵在掩體內(nèi)開槍自殺。而我們付出的代價,是三百人多人的傷亡和數(shù)不盡的裝備損耗,勝利反而給國家?guī)砹烁蟮膫?。在政府反思?zhàn)略失誤的同時,哨兵的信念在憤怒的朽木公民身上復(fù)活,并如火燒原野一般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 ? ? 政府給不出解釋,人民就幫政府解釋。
? ? ? 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糧食的大量短缺、殘障嬰兒的不斷出現(xiàn)、以及軍隊孱弱的戰(zhàn)斗力,都可以歸咎于輻射人的大肆繁衍。而通過史書的記載,大家更是發(fā)現(xiàn),在輻射人出現(xiàn)前的時代,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問題。但那時候的人像今天一樣被文明束縛了手腳,沒能徹底執(zhí)行凈化,爭端與仇恨不斷積累,這才導(dǎo)致了核戰(zhàn)爭的爆發(fā)。
? ? ? 對輻射人積怨已久的人們終于爆發(fā)了,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原本的政府不見了。昨天還站在大街上演講的那些人,今天突然站在市政廳的陽臺上,在人群的吶喊中宣告革命的勝利。燃燒著的聯(lián)盟紅日旗終被帝國的碎心旗幟所掩蓋。每天都有民間的舉報信被送到主席的辦公桌上,臨時組建的憲兵隊走上街頭依照名單搜捕“非法居住”的輻射人。有勞動能力的強制工作,沒有勞動能力的就地處決。如果有純種人類做擔保,可以做類似我這種高級職業(yè),但如果沒有一項特別突出的技能,擔保了上面也不給簽字。
? ? ? 與此同時軍隊舉行了一次運動會,隔天晚上,各班都有士兵被點名去野外演習(xí)。當他們再次被大眾注意到的時候,是國家宣布剛剛平定了一起有預(yù)謀的輻射人叛變的時候。軍部以此為由進行了軍隊改革,帶有輻射病特征的軍官全被以“疑似叛亂關(guān)系者”的罪名停職流放。從此以后,輻射人入伍只能進入“榮譽連”,戰(zhàn)死后才有可能為親人申請一份保命用的“特殊技能證明書”。
? ? ? 改革后的朽木帝國終于變得戰(zhàn)無不勝,版圖在十年間擴展到小半個東京。如今按照帝國的發(fā)展藍圖,境內(nèi)的輻射人在五十年內(nèi)就會自然消亡,實際上走得是比哨兵連要人道得多的道路,這對雙方都有好處。讓輻射人占領(lǐng)東京會發(fā)生什么,浮浪者已經(jīng)教會你了。如果讓哨兵連占領(lǐng)整個東京,你能想象到會發(fā)生什么嗎?


? ? ? 我看著眼前發(fā)著嗡響的燈泡,總感覺她不像是輻射人,而是一個和我一樣享受特權(quán)的純種人類。我模糊地覺得她是錯的,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也沒有力氣反駁。
? ? ? 晚會結(jié)束后,士兵回了自己的房間,那三個藍衣士兵背上各自的樂器,離開了醫(yī)院。我趴在走廊的窗前,看著她們消失在夜晚的小巷里。我突然想起為什么會覺得她們眼熟,她們和今天下午在外面行軍的士兵穿的是同一套制服。只不過看上去更像西服,不像是在戰(zhàn)場上會穿的那種...也許是禮儀服之類的。

? ? ? 第二天早餐,我在打掃窗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停了好多改裝過的灰色越野車,遠看像是積了幾層灰的模型玩具。站在車隊前面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女軍官,她兩手貼腿立著軍姿站在門前,像是一株筆直的大樹。
? ? ? 過了一會,十幾個士兵走出了醫(yī)院,勇作和真面目也在里面。他們向軍官敬了禮后陸續(xù)上了車。
? ? ? 一個副官打扮的男人拿著表格清點了人數(shù)后,向褐衣軍官打了個手勢。后者點點頭,坐上后排的越野車副駕。只聽一聲哨響,車隊浩浩蕩蕩地駛離了城鎮(zhèn)。
? ? ? 太陽轉(zhuǎn)眼就下山了,辦公室?guī)拈T不知道什么時候壞了,插鑰匙也擰不開。我思考了一會,決定等東云博士回來再說。于是我脫了鞋側(cè)躺在沙發(fā)上,忙里偷閑讓大腦放空,一天的工作就這么結(jié)束了。
? ? ? 這時,一個穿著黑藍色制服的女人敲門走了進來,她注意到了我,問我這里的執(zhí)行官在不在。我說不知道,她就禮貌地點點頭帶上門出去了。
? ? ? 我繼續(xù)放空大腦,但是剛才那個人很難不引起我的注意力。不知是有意還是天生的,她的眼睛小得成條縫,一頭顯眼的泛綠卷發(fā)和煞白的膚色相映生輝,腰帶上還別著一根紅色的指揮棒。同樣令人印象深刻的,還有她胸前的橘黃色領(lǐng)帶。雖然背地里對人評頭論足并不好,但我很好奇,她會不會也是輻射人,昨晚舞臺上的四個人里有沒有她?
? ? ?幾個小時后,又有人敲門,這次進來的還是那個身材矮小的藍衣女子,走在她旁邊的是個掛著披風(fēng)的黃衣女軍官,而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人后,我立馬就坐起來了。
? ? ?是joker,披著破爛布衣的她默不作聲地低頭走進來,仿佛是在注視綁在他腕上的鎖鏈,身體暴露在外的部位滿是淤青和紅印子,腦袋上的繃帶面積好像更大了。那個軍官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這,她向我敬了個禮,開始做自我介紹。
? ? ?“我是剛調(diào)過來的監(jiān)督官神上真理,名字寫作MKMMKT,你可以叫我神琦大佐。這位是我的下屬迪尤西,名字寫作diyusi,是一名巡邏管。關(guān)于三等列兵joker昨天的行為,您昨天也在場,我想進行進一步的了解。”
? ? ? 原來在昨天的戰(zhàn)役中,aknm在一場沖鋒中犧牲了,joker也因此精神崩潰。而在和神琦大佐的進一步談話中,我了解了aknm和joker的關(guān)系。
? ? ? aknm在joker手下待了快五年,她對aknm來說相當于是老師,許多東西都是joker教給他的。但他們并沒有發(fā)展出單純的友情或者單純的愛情,在平時繁忙的工作中也不存在玩笑與浪漫,更沒有在身體上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僅僅存在于彼此身邊,對他們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如果任何一方突然離去,對另一方來說就相當于給剛出生的嬰兒斷奶。他們會對生活失去希望,甚至產(chǎn)生自殺的傾向。
? ? ? 此類關(guān)系他們稱為“影子紐帶”,這在無權(quán)結(jié)婚生子的輻射兵之間很常見,必要的時候需要專門的心理醫(yī)生進行疏導(dǎo)。但joker昨天出手打了純種人類兵,那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
? ? ? diyusi做完筆錄后,神琦為我的耐心解答道了謝。diyusi上前一步,字正腔圓地警告我不要把昨晚的事說出去,否則按照憲法規(guī)定,隨時可以將我逮捕。神琦笑著站起來揮了揮手,說不要緊張,不是針對你,她對每個人都這么說,例行公事罷了。
? ? ? 我想知道joker的下場會是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 ? ? 她們帶走joker后,我的腦子里一直在重復(fù)昨晚的畫面。我想起joker嚎哭時說的那些話,那些直到很久以后才切身明白的話。但我此時尚不理解,歇斯底里的吶喊和婉轉(zhuǎn)的華爾茲,也很快被收音機里不斷循環(huán)的爵士樂所掩蓋...
? ? ?
? ? ?“我們?nèi)麐屖悄喟停 ?/span>
? ? ?
? ? ? 我沖掉指甲里的泥巴,皺著眉頭抬起頭,本該有鏡子的地方,只有一面裂縫交雜的混凝土墻壁。從中午開始我就感覺廁所里有一陣奇怪的鐵銹味,不是鋼鐵生銹散發(fā)的金屬味,是另一種更咸的氣味。我走向靠窗的倒數(shù)第二個單間,關(guān)上門的同時,我聽見了自己的尖叫。
? ? ? 馬桶里有一個三角形的小東西在漩渦里打轉(zhuǎn),看到這東西的那一刻,我立刻就明白joker腦袋上的繃帶為什么會變大——說直接點,我一眼就看出來,那是joker的左耳。
? ? ? 在我沖上走廊的時候,那個藍制服的diyusi和我擦肩而過。我指著廁所的方向,一時說不出話。她盯了我一會,轉(zhuǎn)身走了進去。片刻后她在沖水聲中走出來,對我說“現(xiàn)在沖下去了”。
? ? ? 我低下頭,她腰上的指揮棒上有幾粒清洗不完全留下的黑點。再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制服下的衛(wèi)衣,似乎也被濺了些黑色的臟東西。一種惡心感直搗我的腸胃,我干嘔著跑出了醫(yī)院。我能感覺到,在我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前,她一直盯著我。
? ? ? 我無意識地跑到了醫(yī)院后面的小山下,也就是帕克被殺死的地方。她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些未干的黑色血跡。惡心的感覺再次涌上來,這次讓腸胃徹底亂了套。我左手撐著山壁,右手捂著小腹,彎著腰止不住的嘔吐。
? ? ? 半個小時候,吐到虛脫的我靠著旁邊的枯樹一屁股滑坐下來。我突然想起來,在我的記憶力,兩個月前我明明才剛從鄉(xiāng)下回到港區(qū)的公寓。那天我的手機里收到了Docomo*的話費充值提示,還有幾通我沒有接聽的推銷電話。我還記得老家客廳的電視里播放著一部北野武主演的極道電影預(yù)告片,與此同時一旁的繼父告訴我大家明天就都會回來,到時候休息一天,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旅游...
? ? ? 我在心里嘲笑自己這副狼狽樣,被一場夢折磨得又掉了眼淚。在我的夢里,大家居然都瘋了,我心底里對大家的看法到底有多扭曲???我把別人都想象成什么樣子了?好一場自業(yè)自報的噩夢?。?/span>
? ? ? 但是夢總歸會醒,只要醒來了,夢里的大部分事情都會被忘掉。這場夢實在太長,我昨晚實在太累,可能會睡過頭,但這都已經(jīng)無所謂。只要等這場夢自然結(jié)束,我就能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到時候我就給繼父打個電話,約定一個時間和大家去旅行。我就可以用剩下的一個月時間,做一個姐姐該做的事情...
? ? ? “UDK!”
? ? ? 爆炸般的吼聲嚇得我險些摔倒,向上看去,tis在四樓的窗前瞪眼怒視著我,她兩旁的光來自士兵的槍管。我能看出來,她們在東云博士的辦公室。
? ? ? “鑰匙!你有沒有?”
? ? ? 當我站在門前的時候,tis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問題。我趕緊從腰帶上拆下鑰匙遞給她。tis皺著眉頭,問我哪條是洗手間的鑰匙?我指著倒數(shù)第二條,搖搖頭說那門的鎖已經(jīng)壞了,有鑰匙也打不開。她面無表情地接過鑰匙串,穿過士兵組成的人墻回到了客廳里。我本想離開,卻聽到tis又在呼喚我的名字。
? ? ? 在她換了兩次方向,各試了好幾次后,終于不耐煩地把鑰匙串甩在了地上。
? ? ? “鎖一直就是開的,是里面有東西堵著!”
? ? ? 發(fā)現(xiàn)真相的tis更焦躁了,她瘋狂地敲打著那扇門。可是無論她怎么捶怎么撞,門就是不動。她抬起腕表看了又看,臉越來越紅了。
? ? ? “我日你媽個魷魚燒...”
? ? ? tis慢慢向后退了幾步,突然抬起左腿一腳踢在門上。捆在門鎖上的鐵線本就有些松動,終于在巨大的推力下強制斷開,門“哐”地一聲撞在里面的墻上,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兩旁的士兵迅速打開槍管上的手電,向廁所里瞄準。我看清了那張慘白的臉龐,一旁的tis也一樣。
? ? ? 我無法用語言完全復(fù)述那時的景象,硬要說,那就是血肉模糊的殘缺人體上,抹堆著一團又一團血泥巴。如果不是tis站在我身邊,我可能會當場昏厥。
? ? ? 眼前的畫面實在無法用邏輯解釋,以至于我把眼鏡摘下又戴起,確認了無數(shù)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終在tis哽咽的報告中,我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 ? ? “這里...這里是第五營第七團少佐tis...螢火寨醫(yī)院檔案管理員,alctis,安濃津大佐...死了...地點...地點...在四樓執(zhí)行官辦公室的...洗手間里...”
? ? ? 軍人的責(zé)任支撐她說完了最后一個字。士兵們按照她的指令進去抱出了alctis的尸體,給臉蓋上白布抬到了外面。她的面部肌肉松弛下來,肩膀無力地塌了下去,眼角的血絲更加矚目,仿佛一瞬間老了五十歲。她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眼神沒有在我身上做任何停留。邁著沉重的步伐,她緩緩走出了辦公室。
? ? ? tis出去的同時,正在走廊巡邏的藍衣女士與她擦肩而過。我知道那不是diyusi,那是她的同事。而跟在她身后的,又是另一個藍衣巡邏官...
? ? ? 洗手間的水管仍在滴答作響,在我看來,那是鮮血在說話。
? ? ?
? ?

? ? ?2051年6月13日 昭伊13年 根據(jù)監(jiān)督官神上真理后來的調(diào)查,安濃津大佐被前三等列兵joker謀殺。


曲奇同人小說-掩體往事 #5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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