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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該有過的美好/早已習(xí)慣的幸福

2023-08-03 08:26 作者:FishsCale魚鱗  | 我要投稿

純黑的空間之內(nèi),無數(shù)根紅色的鎖鏈從那無底的黑暗之中伸出,死死纏繞在卡特娜的四肢上,卡特娜面前被稱為『加斯特·喬爾諾亞』的存在正背著手靜靜地看著她,為了能夠掙脫束縛,卡特娜不斷嘗試摩擦鎖鏈讓自己受傷,她決定哪怕要廢幾天也要成功地自殺并逃離這里,但不論她如何調(diào)整角度,鎖鏈就是無法傷害到她的手腕,反而使得她精疲力竭。


“已經(jīng)過去幾個小時了啊,卡特娜,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棄掙扎呢?這些鎖鏈不具備實體,能夠束縛你的同時都不會傷害到你,就算你如此嘗試磨爛自己的手腕也做不到自殺哦?!?/strong>


“是嗎......”卡特娜冷笑著,將舌頭輕輕地放在牙齒上,“......咬舌自盡并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自殺......不過,如果是舌根因為疼痛劇烈收縮而堵住氣管,加上失血應(yīng)該就能加速死亡......雖然很不想這么做就是了。她瞄了一眼加斯特,呼吸逐漸加重,心跳開始加速,緊張的虛汗從額頭滲出,她不怕死亡,但死亡前的疼痛每一次都會無情地傷害到她的精神,在閉上眼睛做好了心理準備后,她緩緩抬起了臼齒。


“女士,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以我的原則來說應(yīng)該阻止你,但我覺得你大可以試試看?!?/strong>加斯特的聲音中帶有幾分嗤笑,他默默地退后了兩步,“以防你的血濺到我。”


“......你又在打什么鬼算盤。”卡特娜停下了口中的動作,她明白如果是眼前的這個家伙,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怎么了?不繼續(xù)嗎?”加斯特再次用那嘈雜的聲音問道。


“......不干了,鬼知道你會——”


卡特娜正準備收起舌頭,加斯特的身影一閃,頓時來到她的面前,用指尖抵住她的頭蓋骨和下顎,猛地發(fā)力,似乎是因為剛剛準備放棄咬舌,舌頭的位置被調(diào)整過,但這一下還是切下了三分之一的組織,劇烈的疼痛與濃烈的血腥味從口腔中蔓延,神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卡特娜的瞳孔一縮。


“呃嘔——?!”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血液從口腔中溢出,舌頭因為疼痛縮成一團,身體微微顫抖著。


“你知道嗎?”加斯特右手發(fā)出灰色光輝,卡特娜的頭發(fā)被他用魔法拽了起來,使得她不得不看向加斯特那張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臉的面部,空洞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想法,嘈雜的聲音在卡特娜耳邊環(huán)繞。


“如果我真的能讓你從這里逃離出去的話,就不會讓你意識清醒了?!?/strong>


卡特娜看向他的眼神中只有憤怒,她咬著牙不讓血液流出。


“那個時候我就有考慮過,對于一個不會死的存在來說,生命本身算什么,而你剛好就遇到了弗利斯克,真是讓我十分好奇,因為我沒有所謂的知覺和靈魂,對于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存在,不死到底是詛咒......還是祝福呢?答案或許很快就能知曉了。”加斯特打了個響指,治療了卡特娜的口中的傷勢。


“你想......做什么?”卡特娜的直覺拉響了警報,但她還是有些顫抖地說出了這句話。


“解析你精神狀態(tài),雖然只是個體,但有總比沒有好,很低的效率對吧,但有時候?qū)嶒灳褪且脒@樣,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就讓我取走你接下來的精神波動數(shù)據(jù)吧,芙蕾德莉卡?!?/strong>


一發(fā)銀色光球出現(xiàn)在卡特娜的胸口,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無數(shù)尖刺從光球出迅速生長而出,將面前的卡特娜穿成了馬蜂窩,但每一根刺的位置都剛好避開了要害。


“呃啊啊啊啊——”


“放心,這是剛剛開始,你的重生極限、精神極限和身體數(shù)據(jù)我都想看一遍。”加斯特又打了一個響指,光球收起尖刺,卡特娜身上的傷口再次愈合,但剛剛的疼痛對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害。


“我已經(jīng)派遣一名分身去活捉祈福者宇宙的衫斯,雖然這么做會有70%的概率出現(xiàn)問題,但我認為有時候就是需要賭一把不是嗎?而且就算失敗,對我而言也并沒有太大的損失。”


“接下來還有八千七百九十五個變量,希望你不要在半途精神崩潰了,不死之魔女?!奔铀固赜沂忠粨],光球再次生長出尖刺,但與剛剛不同,這次是緩緩地接近卡特娜,動彈不得的她只能絕望地看著這些尖刺突破皮膚,刺入肌肉,最后貫穿骨骼,雖說這種程度的疼痛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也只是心理上有了預(yù)期而已,身體傳來的疼痛是切切實實的。


“你這個......畜生......”因為疼痛而全身痙攣的她連話語都帶著顫抖,不斷倒吸著涼氣,切實地感受尖刺穿過自己的軀體,意識逐漸模糊的她,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身著西裝的高大骷髏的殘影,無光的眼瞳頓時恢復(fù)了理智,她突然瞪向了加斯特。


“正好啊......誰怕誰,我就奉陪到底。”



另一邊,加斯特·喬爾諾亞在重傷實數(shù)之后并沒有實施進一步的補刀,正常來說以他『現(xiàn)在』的性格來說,應(yīng)該會采取最穩(wěn)定的行動方式,但他并沒有那么做。


“好了,接下來?!?/strong>加斯特左手比作刀狀,輕輕劃開了空間,一道銀色的傳送門赫然出現(xiàn),他在最后確認了一眼身后的實數(shù)氣息將絕之后,進入了傳送門,隨后消失在了這個空間之內(nèi)。


傳送門的另一端,也是一片漆黑,但與先前卡特娜所在的空間不同,這片漆黑是屬于祈福者宇宙的。


“被稱作『漏洞層』的世界防御機構(gòu),擁有能夠匹敵生命樹的恐怖力量,其第四層更是連神明都不敢輕易接近的地區(qū)嗎?好在我們不需要到那種地方去,對吧?”他胸口的銀色四芒星發(fā)出光芒,祈福者的身影在他面前逐漸清晰,當(dāng)然意識已經(jīng)徹底淪陷的他聽不到加斯特的話。


“這里是分支107號,請求回歸臨時本體,請讓里猹展開鏈接......”加斯特一只手用浮空魔法控制著祈福者,一只手則伸出兩根手指抵在額頭向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本體發(fā)出信號。


“展開需要一定時間,大約二十秒左右?!?/strong>從里猹那里得到的回應(yīng)便是如此,加斯特便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候著。


“嗯?”


突然間,整個漏洞層開始強烈搖晃,似乎是察覺到了加斯特·喬爾諾亞這一宛如惡性腫瘤般的存在,強烈的光芒從四周亮起,無數(shù)道傳送門發(fā)揮出恐怖的吸引力嘗試將其從漏洞層扯出。


“原來如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啊?!?/span>加斯特?zé)o奈地嘆了口氣,一層銀色的屏障包裹住了他的身軀,周圍的吸引力突然爆發(fā)式突增,屏障也被這吸力扯碎。


“傳奇級別的空間屏障也能擊碎嗎?這里應(yīng)該只是第二層才對吧,看了是我誤算了這個宇宙的防御機制呢?!?/strong>加斯特的魔法在漏洞層的壓制下開始失效,本該被控制的祈福者也被其中一道門猛地扯了出去。


“嘖?!?/strong>雖然沒有五官,但還是能從剛剛那一聲中感受到不爽,“罷了,失敗的幾率本就太高,這次是我賭錯了。”他舍棄了本該活捉的祈福者,專心用魔法防御著周圍吸引力,虛數(shù)鏈接特有的紅光在他的周身閃過,加斯特的身影消失在了漏洞層,而在他離開的瞬間,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了漏洞層。




“......”


無法呼吸


無法動彈


什么都感覺不到


什么也感覺不了


一切宛如泡影般,粼粼的光芒射進了黑暗的意識,照亮了自我。


“該醒醒了?!?/strong>一個聲音如此低吟著,宛如母親溫和的輕撫般,微風(fēng)般滋潤著靈魂,那布滿裂紋的靈魂之上再次浮現(xiàn)出名為『希望』的光芒。


祈福者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由水晶做成的陌生的燈,他恍惚間坐了起來,迷離的眼神似乎還在疑惑自己是否處于夢境,突然間,加斯特·喬爾諾亞的面孔在一瞬閃過,他驚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場夢一般。


他的身上充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舒適感,仿佛在大汗一場后洗了個澡一樣,木質(zhì)的小屋里連家具似乎都是手工制作的,他的衣服也被換成了一件純白的襯衫,下身則是條簡單的灰色短褲。


“......這里是?”他疑惑地向窗外探頭,周圍盡是一片碧綠,漫天白云與蔚藍與草原形成了明顯的分界線,飛鳥從房頂掠過,青草的芳香從鼻尖飄過,少許黃花點綴,一眼望不到頭。


他走出房門,微風(fēng)的旋律在顱骨邊回響,綠色的浪花不斷向自己涌來,對眼前的美景感到窒息的他連心跳都在一瞬間止住了,忘卻了那些疲憊與苦難,他在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露出了輕松的微笑,不為任何人,不為任何事,只是為了面前的這幅美景給自己帶來震撼。


“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高大而又有股熟悉的氣息,祈福者向身后望去,小屋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人影緩緩走到他的面前,腳下的草地,蔚藍的天空,全都逐漸消失在純白中,人影輕輕地擁抱了他,用溫和的聲音如此說道:


“真的,很不容易呢?!?/strong>


淚水從眼眶中溢出,他不明白眼前的人物是誰,但這股溫柔似乎有著讓自己無法拒絕的力量,他嘗試性伸出了手想要與那人影擁抱。


“所以,忘了他們吧,把煩惱的苦惱都忘了吧,將牽掛放下,剩下的交給他們就好了。”


“......”


祈福者懸在空中的手僵住了,他低著頭默不作聲。


“怎么了?你在猶豫什么?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受夠苦難了吧?受夠那些所謂的人情世故了吧?”


“......”


“那就舍棄掉吧,將他們都舍棄掉,為何要強加在自己身上呢?忘了一切,在這里生活吧?!?/strong>


祈福者突然推開了人影,他緩緩抬起了頭,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透,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我會在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人影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如果說一定要舍棄我所珍視的一切才能得到解脫,如果說一定要忘記那些照顧我,關(guān)心我,愛著我的人們,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祈福者的身上散發(fā)出淡藍的光芒,他的身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骨炮。


“那我寧愿繼續(xù)痛苦下去,這份虛假的幸福,我絕對不會認同,這個虛偽的結(jié)局,我也絕對不會承認?!?/strong>



“是嗎,這就是你的選擇啊?!?/strong>人影突然消失,周圍的白色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黑暗吞噬。


“那么,就看看你的選擇到底怎么樣吧。”


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身后隱約浮現(xiàn)模糊的影子,熟悉的白色鎧甲與廚師帽,耳邊不斷涌過兩個怪物的低語。


“放心,我會守護你的?!?/strong>


“下一次,我會做得更好的?!?/strong>


祈福者的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關(guān)于面前兩個怪物的記憶,唯獨面部被模糊了。


“安黛因......?帕派瑞斯......?”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幻象,但下一刻,面前歡聲笑語的兩個怪物突然被血液染紅,一雙巨大的手籠罩在他們上方,那不是來自任何人的手,而是被稱為『宿命』的休止符。


“等——”


祈福者迫切地想要上前阻止,但雙手毫不留情地碾碎了眼前的兩位他所珍視的怪物,血漿迸發(fā),骨渣與內(nèi)臟從那雙手的縫隙中涌出,只留下祈福者驚恐的面孔。


“面對你的罪孽吧?!?/strong>


那個聲音如此說道。


畫面再次變化,芙蕾斯克坐在王座之下的臺階上,懷中抱著查拉,看到熟悉的面孔,他的臉色才有所好轉(zhuǎn),連忙走上前去問道:“芙蕾斯克!查拉!你們都沒事吧,太好了......”


“虧你還能說得出這番話?!?/strong>


芙蕾斯克的眼神冰冷,她突然惡狠狠地瞪著祈福者。


“都是因為你的疏忽,如果你當(dāng)時阻止了查拉,她就不會死了?!?/span>


“你在,說什么?。俊?/strong>祈福者愣住了,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他看著芙蕾斯克懷中的查拉,胸口被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洞,血液染紅了芙蕾斯克的身體。


“......!”祈福者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有什么不對!虧我們那么信任你!你這個不稱職的混賬!”芙蕾斯克怒吼著。


“我并沒有......期望這種事情發(fā)生啊......”祈福者抓著腦袋,冷汗不斷從額頭流下,一呼一吸間,他的雙腿發(fā)軟地后撤了兩步。


“沒有期望?你在說什么鬼話?”芙蕾斯克指著祈福者,“明明是你!是你親手殺了她啊!”


“什......么......?”祈福者低頭看去,自己的身上也布滿了鮮血,手中拿著的白色手槍冒著煙,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的雙手一軟,手槍掉在了地上,接觸到血液的手槍瞬間變成了黑色。


“不對,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只是幻象,這只是——”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蠢貨?!?/strong>


血液倒映出自己的面孔,那是一張絕望而恐懼的臉,他跪在地上不斷否認著眼前的一切,面前的自己突然變成了黑色。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一直以來只不過是裝成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罷了。”


“不是的,我是真心......”


惡種的身影從他背后出現(xiàn),邪淫而沙啞的聲音在他的顱骨便呢喃:


“你和我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偽善者』?!?/strong>


無數(shù)只紅色觸手從地面涌出,將他的四肢捆了起來,呈“大”字形固定在半空,周圍的空間再次扭曲,這一次,只有一個背著吉他的男孩站在遠處。


“你是?!”祈福者的表情中帶著驚恐。


“我一直,沒有和你道別呢?!?/strong>男孩微笑著,一把巨大的斬骨刀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


住手......祈福者似乎是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奮力想要掙脫觸手,但不知為何身體總是下意識脫力。


“其實啊,能和您一起旅行,哪怕只有那么一小段時間,我也很高興?!?/strong>


男孩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流下。


“不過啊......果然,我還是不想死啊?!?/strong>


“住手啊啊啊?。?!”祈福者歇斯底里地嘶吼著,因為無法改變面前這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絕望的他只能仍由淚水從眼眶涌出。


男孩就這么在他面前被斬骨刀逐漸肢解,最后變成了一團肉糜,身著手術(shù)服的高大男子從黑暗中走出,從地上抓了一團肉,走到祈福者面前。


“你要做什么?!”祈福者看不清面前男子的面孔,但他身上的服飾他無比清楚,“你們這群畜生,還要殘害多少生命!還要做盡多少惡事!”


男子抓住了他的臉,將他的嘴巴強硬地打開,將那團肉送到了他的面前。


“把他拿開!你這混賬!不要,再,靠近我......


他的咒罵沒有任何作用,似乎是已經(jīng)身心俱疲,一股強烈的饑餓感涌上心頭,他的表情不再兇狠,而是變成了一副祈求的樣子。


“不要,唯獨這個,求你了,把他拿開......


男子沒有理會,硬生生地將肉塞進了他的口中,強烈的反胃感和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在嘴中散開,祈福者用盡力氣想要把嘴中的東西吐出去,但男子在把這些肉塞進去的同時就捂住了他的嘴,停留在口中的罪惡感和虛脫般的饑餓感迫使著他吞了下去,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從腹中傳來,但與身體不同,他眼神無光地看著黑暗的天空。


觸手松開了他,男子也隨著又一次空間扭曲消失,無數(shù)只『白』從四面八方走來,嘴中不斷地重復(fù)著那些話語:


“廢物,爛泥扶不上墻?!?/span>

“你根本不配在這生活?!?/span>

“沒有人在乎你?!?/span>

“跳梁小丑罷了。”


祈福者蜷縮在地上顫抖著,周圍的『白』涌了上來,嘴中將他徹底淹沒。


在他的意識徹底淪陷之前,一道金光從腦中閃過,周圍的一切都如玻璃破碎般消失了。



“......咳?!?/strong>祈福者猛地睜開眼睛,胸口的傷口仍然還在,血液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他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對他而言,這種傷不會致死,但如果再不處理傷口很快就會活活失血而死。


“這里是......?”他顫抖地坐了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回憶之路』......嗎?”他很清楚回憶之路不會對自己這個老朋友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剛剛的幻象很可能是先前被稱為加斯特·喬爾諾亞的存在造成的,或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他蜷縮在一棵樹下,周圍刮起了陰風(fēng),剛剛恐懼是那么切實,以至于連現(xiàn)在嘴中都有一股胃酸的味道,強烈的恐懼驅(qū)使著他漫無目的地前進著,在他的身后,閃過了一絲黑色的影子。



花鎮(zhèn)的某間別墅內(nèi)


“......”飄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被繃帶五花大綁的自己,兩只腿都懸在空中,雙手也沒辦法幸免,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的繃帶死死捆著,上面還有已經(jīng)干透的血跡,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一名醫(yī)護人員。


“居然沒死啊......那一擊完全可以殺了我,他為什么沒有直接......”


“飄零先生醒了!醫(yī)生!”一個聲音從門邊傳來,一名女護士興奮的叫著,原本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醫(yī)生猛地跳了起來。


“嚇我一跳啊你!”他指著護士抱怨著,轉(zhuǎn)眼看向了睜著眼睛的飄零,離開興奮地叫著:“他醒了?!”


“我剛剛就這么說??!”護士氣憤地跺了跺腳。


“誰能和我解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飄零問道。


醫(yī)生開始指手畫腳地描述當(dāng)時的場景,在前天晚上,飄零突然從天而降,在貫穿了好幾棟房子后面前停了下來,好在都是無人屋,并沒有造成傷亡,但作為本人的他卻已經(jīng)重傷昏迷。


“被送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命懸一線了,全身上下有八十多處骨折,有些地方甚至嚴重到了粉碎性,不過似乎是你的下意識行為,你在飛過來的時候就用魔法保護住了自己,才沒有讓關(guān)鍵的器官和部位受傷?!?/strong>醫(yī)生松了口氣,“你已經(jīng)昏迷一整天了,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情?!?/strong>


飄零坐了起來,將雙手和雙腳的繃帶拆掉,雖然還是會有些許刺痛感,但總體來說還是能夠行動。


“等一下!您還不能下床呢?!?/strong>護士急忙走到飄零身邊扶住了他,在看到繃帶拆開后幾乎痊愈的飄零她忍不住發(fā)出驚嘆:“才一天就好了?!”


“沒關(guān)系,沒有大礙,可能是我體內(nèi)的某個東西在作用吧,比起這個,先讓我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strong>飄零走到了病房角落的衣架邊,在里面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衣服。


“嗯?”飄零眉頭一皺,自己的衣服如果真的受到那種程度的沖擊不可能還如此完整,雖然能從上面看出縫補的痕跡,但他還是發(fā)問了:“有人幫我把衣服修了嗎?”


“哦~?居然看得出來嗎?”從門外走進了的是一名渾身發(fā)紫的少女,華麗的連衣裙讓她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人類,但是從背后延伸出的又一雙手,加上臉上的五只烏黑的大眼睛,讓飄零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我的手藝應(yīng)該還不錯吧?”少女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瑪菲特......嗎?”飄零試探性地問道。


“是瑪芙特哦,旅行者先生。”瑪芙特微笑著回答。


“......這樣啊,謝了。”飄零微微向著對方鞠躬后轉(zhuǎn)身看向了醫(yī)生,“那么,就讓我聽聽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半小時后,坐在病房內(nèi)的三位終于交換完了情報。


“天災(zāi)?”飄零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因為生命樹的消失,部分地區(qū)出現(xiàn)天災(zāi)了嗎?”


醫(yī)生點了點頭,“王室那邊應(yīng)該派出了大量士兵堅守居民區(qū),天災(zāi)不僅僅指的是單純的龍卷風(fēng)和地震,那些從森林里消失的『白』因為這些天災(zāi)開始出現(xiàn)在我們能直接觀測到的地方了,絕對不能讓它們進入居民區(qū),現(xiàn)在外面大量衛(wèi)兵在警戒著。”


“情報被放出來了?國王不是說要保密......”飄零小聲嘀咕著。


“并不是被放出來了,而是瞞不下去了,這么多異常的事件同時發(fā)生,有一部分居民在鎮(zhèn)里開始騷亂,最后實在沒辦法,安黛因只能將生命樹的消失告訴眾人了,在她宣布完這些后,就離開花鎮(zhèn)前往禁林尋找拯救世界的方法了?!?/strong>


“那么,你們世界有我剛剛描述的存在嗎?”飄零在剛剛把加斯特·喬爾諾亞的樣子說給了醫(yī)生和瑪芙特聽,但得到的回應(yīng)只是搖頭。


“卡特娜也不見了......實數(shù)與祈福者也生死不明,更重要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重復(fù)去哪里了,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在喝酒吧......”飄零捂著臉對這嚴峻的局勢感到了頭皮發(fā)麻,在一番沉默后,他站了起來。


“嗯?你打算做什么?”瑪芙特疑惑地問道。


“總而言之先去逛逛居民區(qū),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strong>


來到大街上的飄零站在了道路中間,空曠的街上沒有一個人影,落葉與沙土被殘風(fēng)卷起,大量店鋪關(guān)門,與重復(fù)剛來時那繁華的樣子已經(jīng)截然不同,哪怕是開著的店鋪也門可羅雀,偶爾能夠從破碎的窗口看到一些垂頭喪氣的人們,他們在看到飄零后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呆呆地盯著遠方。


“放開我!反正世界都要毀滅了!”一名婦人帶著自己的那五六歲的兒子嘗試突破衛(wèi)兵的包圍圈,她的那張憔悴的臉上盡是絕望,“我努力了大半輩子,終于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丈夫在幾個月前因為心臟病猝死了,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結(jié)果還沒有一年世界就要毀滅了!?憑什么?。∽钇鸫a我要帶著我的孩子出去再看一眼這個世界!他連這個鎮(zhèn)子外面是什么樣都還不知道啊!”


“......”衛(wèi)兵沒有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攔著面前的婦人,見對方不為所動,婦人泣不成聲地跪了下來。


“我明明答應(yīng)了他......總有一天會帶他看遍世界的......”


飄零站在遠處默不作聲,這份絕望,他體會過,他能理解現(xiàn)在大部分居民的想法,有人無所作為,有人死命掙扎,有人無欲無求,有人則選擇瘋魔,生命在即將結(jié)束的前一刻總會暴露出自己最深處的本質(zhì),這樣的場景,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


“......但是。”他突然握緊了拳頭,“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才不是我的作風(fēng),不是嗎?!憋h零的腦中閃過了那消逝少女的笑顏,他再次將兜帽戴了起來,雙手插袋轉(zhuǎn)身向著馬車場走去。


“老板,馬借一匹可以嗎?”飄零來到了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老者面前。


“干什么用?!?/strong>


“去王城,我要找——”


“拿去吧,不收費用了?!?/strong>老板沒有聽他說完,而是隨意揮了揮手打發(fā)了一下對方。


“感謝?!?/strong>


簡單的對話后,飄零坐上了馬背,趕向了王城。



另一邊,禁林內(nèi)。


“哈......真是的,都說了幾次我已經(jīng)沒事了,能不能別再給我送這難喝的要死的藥了。”


實數(shù)坐在醫(yī)用軍帳的病床上,不斷用指尖撥弄著白碗邊的勺子,碗里是慢慢的黑色液體,散發(fā)出濃烈的中藥味和淡淡的魔法氣息。他比飄零要早半天醒來,被發(fā)現(xiàn)時情況也不容樂觀,整個腹部被貫穿,但奇怪的是貫穿的似乎只有下半肋骨,內(nèi)臟居然幾乎沒有太大的事,很明顯,他清楚如果那一擊切切實實地打在自己身上必死無疑,唯一的解釋就是加斯特·喬爾諾亞放水了,不知為何留了他一命。


還沒有猜偷加斯特意圖的實數(shù)正想著怎么從這里逃出去,救了他的是剛好在附近巡邏的兩位人類守護者——艾因和艾利克,兩兄弟在將實數(shù)安頓在遠離禁林中心的外環(huán)區(qū)域后,被前來支援的安黛因一行接手,現(xiàn)在來看,他被安黛因軟禁在了這里,直到傷勢完全康復(fù)之前不允許離開。


“聽好了!接下來的調(diào)查先交給我,你就先好好休息著,一直讓你們這群外人來幫我們做事我也過意不去。”


安黛因那張氣呼呼的面孔在實數(shù)的面前閃過,無奈的他躺在床上思考著對策。


“突如其來的新對手,昨天開始的天災(zāi),僅剩下六天的倒計時,還沒找到的公主,生死不明的同伴,可以說是遭到極點了,只能樂觀地希望大伙都還活著了......不對,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按照最差的情況行動才對,強行突破衛(wèi)兵的監(jiān)視?隱身?”


“逃脫的方法很多......問題是?!?/strong>實數(shù)看向了帳篷的小窗外,安黛因正與其他衛(wèi)兵們交談著這些天其他地區(qū)的風(fēng)吹草動,似乎是察覺到了視線,她猛地看了過來,實數(shù)急忙縮了回去。


“安黛因那家伙的洞察力太強了,要做到從她眼皮子底下跑走還真是有夠困難的?!?/strong>


“那么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實數(shù)也拜托你們看住了。”安黛因在交代完這句話后瞟了一眼帳篷,轉(zhuǎn)身騎上了馬車離開了這里。


“嗯?她走了?”實數(shù)疑惑地把頭探出窗外,旁邊的士兵回答道:“好像是說要去一趟回憶之路,唯獨那邊還沒有看過了?!?/strong>


“這樣啊。”實數(shù)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身形一閃,就這么當(dāng)著衛(wèi)兵的面消失了。


“等?!實數(shù)先生?!”等衛(wèi)兵反應(yīng)過來,實數(shù)已經(jīng)走得老遠了。


“以那家伙的直覺,肯定知道我會跑吧?”實數(shù)以魔法輔助自身,以不輸給馬匹的速度前進著,雖然他的體力沒有馬匹好,但撐到附近的車站或馬場足夠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禁林深處


惡種坐在樹梢上半瞇著眼睛小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喚醒了他,仿佛全身被螞蟻撕咬一般,像是突然被冷水澆醒后又被熱水潑了一臉,這股令他感到無比想要逃離的氣息在一瞬間覆蓋了他所在的整個地區(qū),這片地區(qū)里的『白』也僵在了原地,直到那氣息的主人緩緩從黑暗中現(xiàn)身。


“......你是,什么東西。”惡種的臉上完全沒有了興奮之色,面前的存在是壓倒性的恐怖,他只能從那氣息之中感受到天差地別的境界,連他的行動能力都奪取了,冷汗在瞬間浸濕了全身,那氣息的主人顯出了真身。


純白的襯衫下是一條黑色的方格短裙,纖細而又白皙的大腿仿佛在黑暗中也能微微發(fā)光,黑色的外套上別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貓咪掛飾,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少女那精致的面孔上一雙如精心雕琢的寶石般的眼瞳盯著惡種,長長的金發(fā)從肩膀落下,看似人畜無害的外表卻散發(fā)著能讓惡種求生警報大響的恐怖魔力,周圍的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般,少女緩緩走向了惡種所在的那棵樹。


真是吵鬧啊,你不覺得嗎?先生。少女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拒絕的魔力,那并非是什么魔法,而是她那壓倒性的強大之下,令弱者想要祈求的慈悲,她用指尖輕撫樹干,看著樹根旁的幾朵白色花朵。


我還在期待事情會有什么反轉(zhuǎn),但突如其來的某個家伙打亂了這場好戲呢,真是遺憾,如果我早點做出行動或許能改變什么吧,不過無所謂了,唯一的遺憾只是吃不到鮮花餅了吧。


“你在,說什么?”惡種努力地擠出了幾個字,但全身還是僵硬得不像話。


“沒什么,只是在亡羊補牢而已,我實在懶得干涉這些事,但如果這個故事就這么劃上句號我也很困擾?!?/strong>少女微笑著,“我叫黎霧哦,不論你能不能記住這個名字都無所謂,這對你來說毫無意義?!?/strong>


“你想,做,什么?”惡種極力想要移動身體,黎霧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滲人。


現(xiàn)在,和我說說你把我們可愛的查拉藏到哪里去了?



飄零那邊,即將趕到王城的他在半路突然看到了另一輛馬車,本想無視它繼續(xù)前進的他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飄零先生?!”


飄零向后看去,芙蕾斯克從車內(nèi)探出頭急忙揮著手。

“你為什么會?誒算了,正好。”飄零沒有想太多,轉(zhuǎn)頭與芙蕾斯克匯合。



虛數(shù)鏈接的入口?”在上了芙蕾斯克的車后的飄零疑惑地問道:“你要去找那種東西嗎?”


芙蕾斯克點了點頭,“其實,實數(shù)先生已經(jīng)成功與佳斯特博士匯合了,實數(shù)先生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后就派遣一批隊伍去禁林尋找入口了,我只是想要跟上一起找而已?!?/strong>


“那個家伙還活著嗎?太好了?!?/strong>飄零松了口氣躺在了椅子上,“既然如此,我也跟你一起吧,人多力量大,本來我是想要找你一起想辦法確認其他人的狀態(tài)的,這樣一來也正好?!?/strong>


“嗯?!?/strong>芙蕾斯克點了點頭,看向了遠方被烏云覆蓋的地區(qū),“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strong>



王城的魔法研究所內(nèi),因為實數(shù)距離王城的位置比飄零更近,他比飄零先一步來到了這里匯報了自己的情況,也向國王揭示了加斯特·喬爾諾亞的存在,此刻的他正與佳斯特并肩站在試驗臺與大型計算機前,桌上擺著的是各類精密儀器和大量的紙質(zhì)資料與數(shù)據(jù)。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虛數(shù)魔法是有破解方式的?!?/strong>氣喘吁吁的他在趕來的幾個小時內(nèi)就沒有停下過,手中的筆不斷在紙上寫著大量的魔法公式,連一旁的佳斯特都不忍發(fā)出贊嘆聲,面前的這個骷髏絕對有著與自己匹敵的魔法知識,他在如此確信之后加入了實數(shù)的研究。


“實數(shù)與虛數(shù)只是代稱,本質(zhì)上虛數(shù)魔法是一種類似反物質(zhì)的存在,能量性質(zhì)根本就是逆流,而正常的魔法則是順流,如果要抵消虛數(shù)魔法,就要先解決它的滲透性與負面能量流動,其次才是抵消?!?/strong>


“原來如此,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的魔法,不過我大概也能理解?!?/strong>佳斯特給了他一個眼神,將手中的筆扔給了對方,實數(shù)接過新的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筆正好寫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佳斯特一眼。


“抱歉了,之前是我的疏忽?!?/strong>


“不,那不是你的原因,那個與我名字相近的存在恐怕連安黛因都沒能察覺吧?!?/strong>佳斯特回答完這個問題后打開的計算機,“既然如此,我們就只需要比他更快一步算出拯救世界的式子就好了?!?/strong>


兩位魔法學(xué)家兼科學(xué)家站在實驗室內(nèi),稱為了全場最矚目的存在,所以科研人員的眼中都萌發(fā)出了希望:面前的兩位絕對能夠逆轉(zhuǎn)現(xiàn)在的局勢。他們?nèi)绱舜_信著。



幾個小時后,禁林深處


惡種驚恐地從先前的那片區(qū)域逃了出來,身后的黎霧戲謔地舔著嘴角,兩顆獠牙發(fā)著寒光。


“別那么著急嘛,都說了不會殺了你的。”她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在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之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




“哈......哈......”一路狂奔的惡種在感覺身后的威脅遠去之后才逐漸減緩了速度,他靠著樹望向烏黑的天空,一股莫名的惱火涌上心頭。


去你的!混賬吸血鬼!有機會我絕對要把她的內(nèi)臟挖出來再讓她吞下去!”惡種咒罵著,一道銀色的傳送門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


“這次又是什么?”他已經(jīng)不耐煩到了極點,猙獰地瞪了過去。



“或許我能夠幫助你,先生?!?/strong>


加斯特·喬爾諾亞——再次現(xiàn)世。

第十七章 不該有過的美好/早已習(xí)慣的幸福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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