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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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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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交稿了，速度非常快，這才周二，有點超出我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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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的，我等會兒看?！蔽疫@樣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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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話說上田君，天堂同學怎么樣了？”坐在我對面的那位老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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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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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女人邪笑道：“你也真是厲害啊，晚上回去是不是還要無償加班，輔導她的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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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啊，”我自嘲地笑著，“那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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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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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外面的走廊，和之前一樣啊，有很多人在議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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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綠獅子的男人來了?。】炫芸炫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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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是黑犬老師，惡心?！?/p>

? ??

? ? “肯定和綠毛獅過著不知廉恥的生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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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從收留了友理子之后，我就被那幫學生集火了。我是不在意的，這么一群性格頑劣的過客，我要是跟他們計較，那我早就在之前很久就已經(jīng)被他們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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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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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家里又是十點半了，我渾身又酸又累，一點開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要不是家里多了個人……真意外，客廳的燈居然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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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歡迎回來，給老師弄的熱水就放桌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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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差點驚掉我的下巴，友理子不僅破天荒地跟我打招呼，竟然還會給我盛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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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不是我開車回來的時候被撞了，這是我彌留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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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給上田先生問安?！彼鏌o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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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問一個？”我玩味道。因為她缺乏一個鞠躬的動作，然后她又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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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怎么還穿制服啊，又不用出去?！蔽医又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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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點冷吧?！彼袂榈兔?。

? ??

? ? “你對父母有這樣做過嗎？”

? ??

? ? 完蛋了，不經(jīng)意間就脫口而出了，明明是這么顯而易見的蠢問題。只見她把臉撇到了一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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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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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希望你看我寫的東西的時候……能批評得輕一點……”

? ??

? ?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友理子寫的小文章：“啊不好意思友理子，工作太忙了，我差點忘記了，我馬上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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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事的，老師工作忙，按老師的節(jié)奏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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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我直接倒在沙發(fā)上，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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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到底，我只是是一個和她沒有什么關系的陌生人，僅僅是恰好發(fā)了發(fā)善心。為什么要做得這么多呢？可能也只是她能讓我感受到我最初對教師這一職業(yè)的憧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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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怎么不坐著呢。”我發(fā)覺她還是站在自己房門前，如一尊石像般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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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躺久了，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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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豈有此理，我就從來不會因為躺太久累著。我每天早上睜眼的第一個想法，就都想著要是能一直躺著就好了。

? ??

? ? “來，坐旁邊吧?！?/p>

? ??

? ? 然后她坐了過來，不過臉還是撇在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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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讓我看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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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講的是主角“我”在便利店里購物的事情，結賬的店員是個小孩子，因為“我”太過自卑，怕對方算錯而自己又跑掉了，所以出門的時候放慢了腳步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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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所以絕對不能用這種聽著就很勉強的回應。因此我說：“動作太多啦，會掩蓋重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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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那是因為我想弄成電影的感覺！你看！這樣不就很有畫面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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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有那么快的語速，以及這樣精神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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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河豚……綠河豚！在我的心目中，她已經(jīng)得到了一個新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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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樣很臃腫的啦，像胖胖的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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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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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要把讀者當木偶，他們會自己想象勾勒出一副完整的場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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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這樣……可能就和我內心的想法不一致了……”

? ??

? ? “一萬個人心目中有一萬個哈姆雷特。不用拿著釣竿去牽引讀者，只需要描繪一個完整的、清晰的事件，剩下的交由讀者來評說吧，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哈哈，也不錯啦，友理子會表述自己的想法了?！?/p>

? ??

? ? “噢……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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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手情不自禁地就放上她的頭摸了——她的頭發(fā)還挺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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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好意思啊，不由自主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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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沖動了。如果就那么順其自然繼續(xù)放在那摸，反而沒什么問題吧，怎么條件反射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搞得我根本就不像一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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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啊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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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那可是你說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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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又把手放了回去，耐著性子慢慢撫摸了起來。她的頭發(fā)很軟，像是貓咪的毛發(fā)一樣，但與貓毛不同的是，它有一種堅實緊致的質感，一不小心就會從上面滑下來。唯一不足的是，友理子不是改造人，沒有那種毛茸茸的大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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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抱歉，很久沒有摸過女生的頭了，沒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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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突然想起來了時間的概念，于是趕忙把手拿到一邊去。就在手拉開的時候，我看見這個家伙的臉早就紅得像新鮮的牛排一樣了，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雖然本來也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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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以……再摸一下嗎？”她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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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再一次伸出手去，但突然被擋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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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等。”她突然露出了很嫌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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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這家伙！到底是要我摸還是不要我摸?。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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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你甚至都沒有洗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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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和洗手沒有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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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一個老師都這么不講衛(wèi)生的嗎！你從外面回來攜帶了多少細菌和灰塵??！我剛洗的頭發(fā)！”

? ??

? ? 友理子手舞足蹈地抗議著，不允許我再碰她了。她還是那一條鼓著氣的綠河豚，臉上的紅暈依舊在泛濫，看起來還是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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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受夠了，我要吃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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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離開了沙發(fā)，到自己的房間里拿藥了，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捻著了一個裝滿藥的小塑料袋。她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然后開始一批一批地吞起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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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謝你的熱水?！痹谒甑臅r候，我感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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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只是因為我也要用熱水服藥！只是順便對你照顧我的事做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感謝！你看！要是我什么都不做，就這樣賴在你家，你肯定會更快想把我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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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說完，她輕嘆了口氣，那雙陷在臉頰上的紅寶石又如以往一樣毫無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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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會趕友理子走的，放心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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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她又突然不說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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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友理子，能有友理子這么好的室友我這是三生有幸，不要想太多，你很優(yōu)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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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臉頰微紅，這是我第一次見她顯露出這樣的微笑：“謝謝……上田先生，晚安?！比缓蠡氐搅俗约旱奈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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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是可憐的家伙，不過如果能每天都這樣，大概也不錯。既然學校里面的那幫家伙都那么說了，那么認為了，那么一錘定音了，那不朝這個方向發(fā)展看看豈不是很虧。

? ??

? ? 啊，又在想什么傻話，還是趕緊洗刷刷上床睡吧，明天可不是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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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糟糕！還忘了給她布置新的任務，不能讓她浪費太多時間了，在學校里面肯定會因為太忙而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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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掏出手機，打開友理子的聊天窗口，但又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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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應該直接就去睡了吧？她一直在說吃了藥之后就會非常困倦，那這樣豈不是很不好？我在休息的時候也特別討厭提示音，因為這意味著我又要動腦思考了。不過我從沒有聽她手機有放送過提示音，可能一直都是靜音的？她之前也說了自己沒有朋友，甚至連熟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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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趺匆蚕氲倪@么別扭了，算了算了，今天還是放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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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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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上田先生評價了我寫的第一個故事，還被他摸頭了……還被說了“很優(yōu)秀”這樣的話，明明我只是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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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起來好尷尬好丟臉啊，把這種自己胡亂寫的東西給別人看。而且……而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呀，他肯定是在找我的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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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難受的事情又加一件了，早知道就不答應了，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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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他不是還說有獎勵的嗎？獎勵在哪里？雖然能讓我寄生在他家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實在沒有臉面去開口提這種事，但那種事不是他是自己說的嘛。還是感覺有點小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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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著想著，那藥效起來了，這個時候只能合眼睡覺了。就算主觀上不想睡，但是眼皮根本就撐不起了，只要閉上眼，就會感覺很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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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怪只能怪那兩個人害得我得這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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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這又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日。我洗漱燒水，繼續(xù)泡面度日。外面的陽光依然很明媚，可我并不想去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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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門一趟好麻煩，要洗澡洗頭洗衣服的，哪怕是出門十幾分鐘我都會想要做這些事。要是不做這些事，我的內心就會非常不安，老感覺是把外面的臟亂帶進了清潔的家里。

? ??

? ? 當然……也不能說家里有多清潔。我太懶了，我覺得只要地上沒有顯而易見的垃圾就可以了。我不關心家里的公共區(qū)域，就連打掃自己房間的頻率很低，很多時候都是那兩人覺得臟，所以就來打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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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看你多邋遢啊?！蹦莾扇死鲜沁@樣皺著眉頭說，可是地上頂多只有灰塵和頭發(f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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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道上田先生會不會嫌我臟亂。雖然為了最大地降低他對我這個寄居生物的反感，我已經(jīng)一個星期一次地對自己的房間進行了高頻打掃……我也不喜歡去擅自做事，不過他也不會對我這個客人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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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呃，地上有長頭發(fā)呢。我眼尖不小心瞥見了這條礙眼的紋路，這根頭發(fā)好長啊。上田帶女人回家了？真是不知廉恥啊，特別是在自己家里還有一個小個的、異性的房客的情況下。不過他也是真厲害啊，我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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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蹲下去，用手把它捻了起來，這根頭發(fā)好像是綠色的。噢，原來那個女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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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僅如此，我還看見地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好多別的毛發(fā)啊，雖然有綠有黑的。我掉頭發(fā)有那么嚴重嗎？我撓撓頭，還真拽下來了一根頭發(fā)。這可太難受了，要變禿頂了啊，光頭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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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既然我也掉了那么多頭發(fā)，那這個區(qū)域我也有責任清理吧。其實比這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這么做了，他會對我的感覺要好一些嗎？會讓我在他家寄生得更久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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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會趕友理子走的，放心好了?！彼蛲磉@么說了，但應該只是安慰我的客套話吧。可不管怎么樣，還是感覺挺安心的。特別是他摸我的頭的時候，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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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哪里讓他有了優(yōu)秀的錯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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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以往一樣，我的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種不大雅致的行為，這次是和上田先生的。我肯定是那些素材看多了，我腦子都不正常了。我反正是沒感覺有什么心理上的波瀾，我看到一個人就會本能地想到那樣的畫面，無論是誰。唉，我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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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久違地打掃一下？如果要拖地，在他回來之前地應該會干了吧？可總感覺累累的，不太想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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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不……拋硬幣決定吧。我回去取了錢包，從里面掏出來了一枚100元的硬幣。正面就做，反面就不做，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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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把硬幣輕輕往上一拋，然后它的選擇是不做——那還是做吧，都這么想了，那就做吧，免得又像千斤重擔一樣壓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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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后我開始搞起了衛(wèi)生——我肯定是瘋了，我居然會主動打掃衛(wèi)生，我感覺這非常的不真實。我是早就死了吧，不然我怎么會搞這種多此一舉的事呢？可是好像之前的哪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沒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要是真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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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怕被他趕出去吧……跟NPC維持一點好感度……好想就這么一直待下去，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吧。通常我一這么想，第二天就會很快出現(xiàn)變數(shù)，就算遲一點也不過是第三天第四天，就像是有個人在監(jiān)視我控制我一樣。我認為這是有個我看不見的鬼神在玩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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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您女兒的這種狀況最好是住院?！蹦莻€精神科醫(y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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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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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個要看情況，好的一個月，壞的需要再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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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個時候我心軟了，我說還是不住院了吧，感覺貴了，也不一定治的好——我真是不該對那兩人心軟的，一幫NPC而已，我為什么要在乎那兩個人的感受？再說了，那兩人有在乎我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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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像那種計時的心理工作室很貴的，我是自認為自己能算半個心理醫(yī)生，要不來我這里?。俊蹦莻€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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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去?！蔽耶斎徊粫?，他什么樣的我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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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什么我要遭這種罪，這太不公平了。之前我有用過這樣的話抱怨過，他說我在發(fā)達國家出生就已經(jīng)很好了，說我不應該埋怨他們，說他們教的那么好，不知道我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才不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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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說說我們有什么錯？啊？那是你沒做好啊，是你的問題啊?！彼麄兙拖矚g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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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敢說我們做的很好，但是友理子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怎么就不先看看你自己的問題？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我們，先找找自己的問題！”還有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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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看看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這是在跟當媽的說話嗎？”那個女人甚至時常連裝都不裝，拋開話題不談，直接扯態(tài)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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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你媽！你就得聽我的！我罵你你也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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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是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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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醫(yī)生總說，抑郁的人要跟人交流，可那兩人都這樣了，還有什么能交流的呢？既然全都是我的錯，那我還有什么可說的呢。我緘默不言，不與那兩個人交流，免得哪天真讓我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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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說話呀，你又不說話，老是憋在心里?！蹦莾扇擞纸?jīng)常這么說，真是虛偽，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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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約大人們都是這樣的吧。想著想著，我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倚著拖把了。我感到鼻頭酸酸的，但是我已經(jīng)沒有眼淚可以流下來了，我很早就鍛煉出了極高的淚點，像這種事也只是難受著而已。我就像個木頭一樣，表露不出什么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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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笑一下啊，女孩子要笑，愁眉苦臉的要嫁不出去的。”親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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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整天這副樣子跟跟我們有仇一樣，要會笑。”那兩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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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誒誒！那位小姐笑一下，別像個被欠錢的一樣，哈哈。”照相館里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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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值得笑的嗎？我唯一能感到好笑的就是一些刻意的笑話，滑稽的事情，以及別人的慘狀。就像初中有一次放學回家，我手機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我，讓我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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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堂笑得這么開心，是什么事呀？有男朋友啦？”一個同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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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我看新聞說，有一對父子，兒子要自殺，父親叫了警察過來，然后警察開槍把兒子打死了。”我說。最后一刻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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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個同學頓時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她尷尬地笑了笑，說：“天堂你這么變態(tài)，這么慘的事你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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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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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雖然用理智去思考，這確實是挺慘的，不過我認為也很好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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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休息了這么久，我又繼續(xù)拖起了地。我不喜歡半途而廢，討厭事情做一半就不做的人。要做就做完。我反正是這么想的。所以我經(jīng)常覺得好多事要做好久好累我就不想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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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既然想到半途而廢，那上田先生說有獎勵的……希望他也沒有半途而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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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拖著拖著，我又想起來了上田先生對我寫的小故事的評價。我把拖把放到一邊，掏出手機左思右想，似乎確實是那么一回事呢。唉，我越看越不順眼了，于是咬咬牙刪了不少那種太“沉”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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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像確實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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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我一直都是墻頭草罷了，沒有什么主見。那，既然都已經(jīng)改好了，就繼續(xù)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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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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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回來了——啊！友理子做了清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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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比較閑，所以擅自清理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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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超出我的預料，家里不僅有現(xiàn)成的熱水，就連清潔也完成了。這讓我不經(jīng)懷疑到，友理子的病情是不是有好轉了，這要是分開了，我肯定會有一些小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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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你感覺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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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臉色一驚，大抵是害怕我趕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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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沒有……只是想給上田先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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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真貼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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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臉微微紅潤，沒有什么更多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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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討厭我那沒有過水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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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田先生喜歡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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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好，乖乖的友理子，友理子真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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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繼續(xù)輕撫她那毛茸茸的腦袋，而她則像個小貓一樣很享受，甚至還伸長了一點脖子。這家伙……完全是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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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一篇小故事，要不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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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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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就慢慢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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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雖然我的手已經(jīng)拿下來了，可友理子還是站在那里，她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不過我想了幾秒鐘都沒有什么頭緒，于是我又最后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就準備去拿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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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下！等下，上田先生洗完了，可以繼續(xù)摸摸我的頭嗎？就當……就當是給我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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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嘛，原來是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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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啊，不過怎么這么突然。”我對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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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為……因為在上田先生這里，我感到很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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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紅著臉向我懇求道，我想我要是拒絕了她肯定會非常失望和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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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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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感覺事情變得奇怪了，好像惹上了一個什么不得了的麻煩，我的處境好像變得更加危險了。到時候要是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友理子的父母會不會找我算賬？??！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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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一點感覺都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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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后在沙發(fā)上摸頭的時候，被毫不留情地打上了差評。不過也是，現(xiàn)在摸頭的感覺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更像是大貓對小貓的，宣布地位式的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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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想要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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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在咬牙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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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難道友理子還是更喜歡剛才的臟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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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師你太變態(tài)了！”她當場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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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可是我遇上的第一個友理子啊，我之前可沒有應對友理子的經(jīng)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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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你還帶過別的女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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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突然不繼續(xù)了：“對不起，說了很失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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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事的，”我摸摸她的腦瓜，“不過我要說一下，我之前沒有帶過別的女人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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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輕輕嘆了口氣，然后說：“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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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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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謝你能收留我，明明素不相識……我也不能給你提供什么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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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傻孩子，”我繼續(xù)邊說邊摸，“教師的最大快樂，就是看著自己的學生可以茁壯成長，至少在這一點上友理子很好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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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是虛榮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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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意思是，你確實給了我滿足感啊，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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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看起來還是很失落：“我長這么大，也就只向上田先生提過這樣過分的要求了吧，要非男朋友的人摸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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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好受就行了，友理子就是太在意外界的喧囂了，自己的想法也要多聽聽、多看看，太拘謹，會錯過很多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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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她把臉湊了過來，親了一下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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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的吻就像防狼器一樣刺得我渾身一個激靈，我感到臉上燙燙的，但是又有點莫名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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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友理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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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為上田先生剛才那么說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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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事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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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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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抓著我的臉，直接吻在了我的嘴上，我簡直受寵若驚。不過這樣的時光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她很快就放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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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同學啊！你也太強勢了吧？根……根本看不出來啊！”我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也虧我能保持住理性說出這樣委婉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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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對不起老師……是友理子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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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從沙發(fā)上起身，低著那張烙鐵似的臉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了一個手足無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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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內心五味雜陳。率先涌上心頭的是驚訝，我居然被異性、并且還是學生輩的異性給強吻了，而且這個異性還是平時看著唯唯諾諾、楚楚可憐的友理子；其次的是竊喜，因為就算是我這種無趣的人都會有異性愛慕了；最后是驚慌，要是友理子父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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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她……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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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要先跟上田討論一下鎮(zhèn)定自己嗎？現(xiàn)在才十點多，他肯定是沒睡覺。可要是真的跟那家伙討論，他肯定會搞得我今晚都沒法睡覺的，說不定還要在游戲群里公告這件事，說我背叛了他們墮落成了“蘿莉控”什么的。真糟糕，明天還要上課，要是叫那幫學生看出來了異樣，又難免少不了一頓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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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棘手啊……我撓了撓頭。我的頭發(fā)真是太硬了，還是友理子的頭發(fā)摸著舒服。唉，就連我都會這么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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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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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回到了床上躺好。剛一合眼，友理子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中，她背對著我，矗立在那天的橋邊，身上穿著的不再是那死板的藏藍色制服，而是一件輕盈的小白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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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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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田先生為什么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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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為你的頭發(fā)很整齊，沒有一絲雜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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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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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后她就麻利地翻越欄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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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友理子！友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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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發(fā)覺自己還是躺在那舒適的床鋪上；周圍還是一片黑暗，就連外面的輝光也被阻擋在了窗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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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要是真的跳了，你的父母可饒不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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