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第三十九章：槍擊噩夢

? ? ? ?睜開眼睛，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像往常那樣，子神琥珀在自己的房間中醒來。昨天放學(xué)時，麗麗卡的那幫走狗將她堵在放學(xué)路上，圍著她拳打腳踢。今天琥珀起床時，仍然感受到渾身的疼痛。她翻身下床脫掉睡衣，光著身子只穿著條內(nèi)褲走進(jìn)衛(wèi)生間里，在鏡子前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琥珀嬌小的身軀上滿是一片片青紫色的淤青，她的臉頰和嘴角上也仍帶著血痕。

? ? ? ?琥珀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過了半晌，才開始匆匆地洗漱。接著她回到房間里打開衣柜，給自己套上內(nèi)衣，襯衫，和櫻山中學(xué)的校服。因?yàn)橄ドw和大腿上也有淤青，所以這次琥珀給自己穿了一條白色的褲襪來擋住這些傷痕。最后她將衣柜里的一頭隔門打開，取出一個長條形的麻布包裹。琥珀來到餐桌前把包裹放在桌上?，掀掉蓋在早餐上的紗罩。今天的早餐是一碗撒著芝麻海苔碎的米飯，上面蓋著一個荷包蛋。旁邊還有一個盤子，里面放著些青菜和一條秋刀魚，除此之外還有一小碗蘿卜湯。

? ? ? ?琥珀打開收音機(jī)聽著新聞，一邊埋頭吃著她的早餐。而在收音機(jī)里，正在播放著令人感到不適的新聞：

? ? ? ?“根據(jù)本臺記者最新消息，平克威爾村大屠殺的審理工作正在班寧堡軍事法庭展開，屠殺事件當(dāng)事人凱利中尉及其下屬出庭受審。去年在士兵瑞恩和記者荷西的共同努力下，這場駭人聽聞的罪行終于遭到曝光，有超過500名澤國平民在該事件中遭到屠殺。其中查理連的凱利中尉被指控下令無差別射殺平克威爾村的無辜平民，有大量婦女在遭到強(qiáng)奸后被殺害，其中一名查理連士兵將M16步槍插入一名婦女的下體，并開槍致其死亡。”

? ? ? ?琥珀安靜地聽著新聞里血腥殘酷的內(nèi)容，也沒有想到要去換臺。她安靜地吃完了早餐，便拎著自己的書包和那個長條形包裹去玄關(guān)那兒穿鞋，離家去學(xué)校。在公共汽車上，由于擠公車的人多，琥珀手里這個包裹很是礙事，常撞到或是擋住別人，她只得連連向別人道歉。

? ? ? ?孤兒，賣淫女，臟老鼠，病菌攜帶者，趕緊去死……琥珀的座位上滿是被涂抹上的，或用美工刀刻上去的惡毒話語。在走進(jìn)教室后，她沒有去在意自己課桌上的這些詞句，更讓她在意的是此時她的椅子上被灑上了黏糊糊的膠水。琥珀走到座位旁將書包放進(jìn)抽屜里，長條形包裹放在地上。然后她去雜物間拿來抹布。在回到教室時，她看到岸田把地上的包裹踢到一邊，罵罵咧咧著：

? ? ? ?“這破耗子帶了什么東西，盡在這擋道！”

? ? ? ?琥珀沒有去理會他，而是用腳挪回那個包裹，繼而低著頭努力擦拭著那些膠水，可這些膠水怎么都擦不干凈。上課鈴響起，老師進(jìn)來了。歷史老師這個刻薄的老頭見琥珀還沒坐下，便朝她扔了個粉筆頭：

? ? ? ?“子神同學(xué)，你在磨蹭什么，別打擾大家上課！”

? ? ? ?琥珀丟下抹布，一屁股坐在黏糊糊的椅子上。坐在靠窗位置上的麗麗卡得意地笑了起來，坐在她后排的里衣對她說道：

? ? ? ?“麗麗卡大人，那只耗子真是惡心呢，連這種椅子都敢坐?！?/p>

? ? ? ?“琥珀她就是個弱智，就算給她座位上擺上圖釘，她也會坐下去的。”

? ? ? ?麗麗卡正向她的好姐妹介紹著欺負(fù)琥珀的方法：

? ? ? ?“下次就擺圖釘吧，這次還廢了我一管膠水呢?！?/p>

? ? ? ?臺下竊竊私語，臺上的老師根本不去約束，當(dāng)然這是對于麗麗卡這大小姐和她的那些小跟班。琥珀要是發(fā)出什么聲音，老師就會朝她扔粉筆頭，或是用書打她的腦袋。

? ? ? ?“她還傻兮兮地在找是誰捉弄她呢，這耗子看過來了?！?/p>

? ? ? ?麗麗卡發(fā)現(xiàn)琥珀正盯著她，琥珀的眼神十分空洞，既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但這種眼神卻讓麗麗卡覺得渾身不自在，于是她惡狠狠地威脅道：

? ? ? ?“你看什么，嫌我們昨天放學(xué)時沒有把你教育夠嗎？”

? ? ? ?琥珀又將頭低下，她從書包里拿出課本和鉛筆盒。不過她沒有一點(diǎn)兒上課的心思，而是盯著桌上的那些充滿惡意的涂鴉。過了會，她突然舉手，在臺上講課的老師見了問道：

? ? ? ?“子神同學(xué)，你有什么問題嗎？”

? ? ? ?“有，有問題?！?/p>

? ? ? ?琥珀說著便站起來，指著麗麗卡她們說道：

? ? ? ?“阿部老師，請問您真覺得，我被麗麗卡她們欺負(fù)，而其他的同學(xué)卻只是在一旁看著，甚至是看笑話，這樣很正常嗎？”

? ? ? ?“哪有欺負(fù)你了，我們只是和你開了開玩笑而已，你這耗子一點(diǎn)幽默感都沒有?！?/p>

? ? ? ?麗麗卡還沒說什么，坐在琥珀后排的岸田卻搶先說道，他正掰著自己的手指，將關(guān)節(jié)掰地咔嚓響，像是在向琥珀示威。而老師則繼續(xù)說道：

? ? ? ?“子神同學(xué)，你作為班級里的吊車尾，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學(xué)習(xí)?，而不是整天想著誰在欺負(fù)你。麗麗卡的成績一直都可圈可點(diǎn)的，她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理由來欺負(fù)你吧？”

? ? ? ?“所以，請問我是被誰打了？”

? ? ? ?琥珀指著嘴角的血痕，然后當(dāng)著大家掀起校服露出自己滿是淤青的肚子：

? ? ? ?“那是誰在打我？我桌上這些東西是誰寫的？”

? ? ? ?“如果你覺得被全班孤立了，你最好想想自己的原因。我教了那么多學(xué)生，實(shí)在是沒見過你這種學(xué)習(xí)能力低下又只會責(zé)怪別人的差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和班里的吊車尾走到一塊去的吧？”

? ? ? ?老師從講臺上拿起他的水杯抿了一口茶水繼續(xù)教訓(xùn)琥珀：

? ? ? ?“你作為班里的差生，我都不想讓你帶壞其他好學(xué)生。你自己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反過頭來指責(zé)大家對你不夠好？行了，子神同學(xué)，你快坐下繼續(xù)聽課吧，不要繼續(xù)妨礙大家了。你要是喜歡站著，那就去外面站著吧?！?/p>

? ? ? ?聽到這個關(guān)于老鼠屎的比喻后，班級里的同學(xué)們都哄笑起來，就算不覺得好笑的也要跟著一起笑以免顯得不合群。其中給麗麗卡當(dāng)走狗的那幫男生笑得特別放肆，前仰后合的。而麗麗卡和她的幾個好姐妹則掩著嘴，嗤嗤地笑著。琥珀站在這一片快活的空氣中，卻如同置身孤島。她在眾人笑聲還沒有停下的時候，從腳邊撿起了那個早上帶來的長條形包裹，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扯掉捆在上面的繩子，揭開蓋在上面的麻布。

? ? ? ?只見出現(xiàn)在琥珀手里的，是一桿锃亮的725雙管霰彈槍。暗紅色的櫻桃木槍托，黑鋼的槍管，帶著一條華麗的皮革槍帶，兼具子彈帶功能的槍帶上還插著一大排霰彈。琥珀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將槍托抵在肩膀上，舉槍瞄準(zhǔn)了講臺上的老師。

? ? ? ?“子神，你這是要干什么？”

? ? ? ?老師被琥珀的這一出給嚇了一跳，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馬上又嚴(yán)肅地說道：

? ? ? ?“你別嚇唬大家，這東西不是隨便可以玩的?！?/p>

? ? ? ?教室里的空氣凝固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拿槍的琥珀身上。不久后，琥珀周圍的同學(xué)又竊竊私語起來：

? ? ? ?“不是吧，她居然拿槍了！”

? ? ? ?“這是真槍嗎？好像看起來像是模型，真槍她拿著有那么輕松嗎？”

? ? ? ?“估計是把氣槍吧，這慫包有膽量拿真槍來嗎，她會用嗎？就算是真槍她也不敢開槍！”

? ? ? ?講臺上的老師和琥珀對視著，他不敢確定琥珀手里的霰彈槍是不是真玩意。但他看到琥珀握槍的手在顫抖著，她的眼神也飄忽不定充滿了猶豫和恐懼。

? ? ? ?“別鬧，放下槍?！?/p>

? ? ? ?老師說著便走下講臺，在離琥珀不遠(yuǎn)處又停下：

? ? ? ?“你如果想開槍，你就開槍吧，但你的人生就徹底完了?！?/p>

? ? ? ?琥珀渾身顫抖著喘著粗氣，她舉著槍的手緩緩垂下。終于，她握著槍坐回了滿是膠水的椅子上，她還是沒準(zhǔn)備好開槍，沒準(zhǔn)備好為了這些人渣而毀掉自己的一生。她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 ? ? ?“就這樣，還拿把不知真假的槍嚇唬誰呢?！?/p>

? ? ? ?老師說著便走過來想要拿走琥珀的霰彈槍，眼看這場鬧劇就要落幕，麗麗卡慵懶地坐在她的椅子上，將一個紙團(tuán)扔到琥珀頭上：

? ? ? ?“嘖嘖嘖，真是個沒媽的可憐孩子哦，只能當(dāng)個小哭哭！?”

? ? ? ?這時，琥珀的思緒飄到了她小學(xué)三年級時，她的童年時光都是在鄉(xiāng)鎮(zhèn)中度過的。那是一個星期五的下午，那一日也是琥珀的9歲生日。她那當(dāng)警探的爸爸，和她那在鎮(zhèn)上當(dāng)售貨員的媽媽一起來接她放學(xué)回家。她坐著老爸開的那輛雪佛蘭汽車，琥珀的媽媽和她一起坐在后排。他們要一起去鎮(zhèn)子外面的一所寄宿學(xué)校接她的哥哥研介回家。那天，父母和哥哥會一起去城里給她過生日，然后一家人周末都會在海邊愉快地度過。但是那天……

? ? ? ?想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快熄滅的火星頓時升騰為熊熊烈火。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琥珀抬槍就扣下扳機(jī)。

? ? ? ?“砰！”站在琥珀面前的歷史老師頓時腦袋開花，紅色的血肉，白色的頭蓋骨碎片漫天飛舞，殷紅的血漿濺了周圍了學(xué)生一臉。

? ? ? ?過了半秒的沉默，班級頓時炸開了花。琥珀猛然轉(zhuǎn)身，看到岸田和另一個男生已經(jīng)朝她撲來，岸田的手上還戴上了金屬手指虎。琥珀不加瞄準(zhǔn)地對前面的那個男生射擊，大口徑的鹿彈直接擊穿了對方的胸膛，沖擊力將其擊飛出去，撞倒后面的桌椅。飛濺的霰彈還擊中了旁邊一個女生的脖子，動脈中的鮮血像噴泉般涌出，她往后退了一步，便身子一軟栽倒在地?？粗笥驯淮蛩涝谘矍?，即使琥珀的槍已經(jīng)打空了，岸田還是因恐懼而遲疑了一下。琥珀往前踏出一步，掄起725的槍托便砸在岸田頭上，頓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這個大個子男生馬上被打倒趴在課桌上，而琥珀繼續(xù)舉起槍托卯足力氣對著岸田鮮血淋漓的后腦勺上砸去，將他的腦袋像西瓜似地徹底砸碎砸爛，腦漿噴了滿滿一課桌。麗麗卡看到這幅血腥的慘狀，已經(jīng)被嚇得呆若木雞，而其他同學(xué)也尖叫連連雙腿發(fā)軟。琥珀趁大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從槍帶上拔下霰彈，折開彈倉。隨著拋殼勾彈出彈殼，有個男生鼓起勇氣從地上撿起椅子，大叫著朝琥珀沖來。

? ? ? ?琥珀過往跟著哥哥積累的狩獵經(jīng)歷，讓她行云流水地完成換彈，那男生掄起笨重的椅子被琥珀輕輕側(cè)身躲過，接著她背后一槍托將他打翻在地。當(dāng)對方從地上翻身爬起時，琥珀將槍口頂在他的額頭上就是一槍，將他整個腦袋都轟成了碎末，只剩下半塊下巴還連在脖子上。?????????????????

? ? ? ?這下班級里徹底沒有敢逞英雄的人了，琥珀所有的同學(xué)都尖叫著躲開，慌不擇路地想要從教室逃離。他們撞在一起摔倒在地，或是擠在墻角里，躲在桌子后面。有個麗麗卡的好姐妹打開窗不顧三樓的高度想翻窗順著排水管逃跑，結(jié)果手一滑直直地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口噴鮮血。里衣跑到教室門前門發(fā)了瘋地想要將門拉開，但她過于心急，門卻在這時卡住了。只見里衣的后背上爆開一大團(tuán)血霧，霰彈的威力將她和門一起拍倒在地上。趁著琥珀換彈的片刻間隙，教室里的同學(xué)們瘋狂朝著門口沖去，而后門也被踢開了，更多人向著那邊逃跑。

? ? ? ?緩過神來的麗麗卡企圖和別人一起擠出門去，但琥珀已經(jīng)將槍口對準(zhǔn)了她。情急之下，麗麗卡抓住了門口的一個女生，猛地將她推向琥珀。槍響了，那個女孩被毫無防備地?fù)踉阽旰望慃惪ㄖ虚g成了肉盾，慘死在琥珀的槍口下，而麗麗卡則趁亂沖出了教室。琥珀并沒有為打死這個女孩感到自責(zé)什么，她雖然沒有直接欺凌過琥珀，但也是沉默的幫兇。

? ? ? ?教室里剩下還沒有逃走的人，都趴著或跪在地上磕頭，乞求琥珀饒命。琥珀又槍斃了一個直接欺凌過她的男生后，就丟下其他人換好子彈走出教室。她知道警察一定會來的，開弓沒有回頭箭。剩下的時間里對麗麗卡和她的走狗，琥珀必須見一個殺一個。

? ? ? ?“他只是個瑟瑟發(fā)抖的新傘兵，他確認(rèn)所有裝備并以及跳傘背包緊實(shí)。他坐在飛機(jī)里聽著擾人引擎轟鳴，不過他再也不用跳了！”

? ? ? ?琥珀一邊哼唱的旋律歡樂的歌謠，一邊端著霰彈槍在學(xué)校里大開殺戒。她追逐著麗麗卡和她手下的走狗，當(dāng)碰到這些還沒來得及跑開的霸凌者時，琥珀就一槍送他們歸天。當(dāng)然麗麗卡有些小弟是其他班級的，那些班級中的學(xué)生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騷亂，直到琥珀踢開他們教室的門舉槍射擊，然后留下那教室里幾具血淋淋的尸體和一群屁滾尿流的學(xué)生，以及嚇暈在地的老師。

? ? ? ?“緊急廣播，緊急廣播，有校內(nèi)出現(xiàn)槍擊事件，請全校師生盡快有序撤離！”

? ? ? ?隨著緊急廣播的播放，各個班級的學(xué)生如同驚恐的獸群，沖出教室往樓梯下擠去，不少地方甚至還出現(xiàn)了踩踏事故。各個班級的老師們還想維持秩序，但根本無濟(jì)于事。雖然學(xué)校里變得鬧哄哄的，這對琥珀繼續(xù)搜索目標(biāo)而言更加困難了，但混亂也使她混入了人群中。琥珀走入一個空教室，從墻上摘下一面大號的合眾國國旗，用它包裹住槍，逆行著穿過那些慌忙逃竄的學(xué)生們，而這些和她擦肩而過的蠢貨根本不會意識到琥珀就是那個造成混亂的槍手，或許有的學(xué)生會覺得這個女孩在如此危機(jī)的情況下還想著搶救國旗，真是個愛國者??！琥珀覺得她殺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接下去她最想殺死的就只剩下麗麗卡，她很清楚麗麗卡這個大小姐會藏在哪里。

? ? ? ?在教學(xué)樓后面偏僻的停車場，那里有個麗麗卡專用的停車位。這位大小姐慌不擇路地跑到她的那輛黃色野馬跑車邊，她背后還跟著一個名叫陽斗的黃毛混混小弟。

? ? ? ?“你給我警戒好周圍，我發(fā)動這輛車！”

? ? ? ?麗麗卡跳上車子，將鑰匙插在方向盤下面。

? ? ? ?“明白了，我會讓那只臭耗子血債血償?shù)?！?/p>

? ? ? ?陽斗拔出他的兩把爪子刀守在麗麗卡的車邊，不過剛才他們在說話時，陽斗就聽到附近除了教學(xué)樓那邊傳來的尖叫和驚呼以外，還有人在唱歌：

? ? ? ?“組提帶纏住他的脖子，連接環(huán)撞破他的鋼盔，打結(jié)的傘繩纏繞住他瘦弱的身軀，降落傘成為他墜向地面的裹尸布，不過他再也不用跳了！”

? ? ? ?“誰在唱歌，唱得那么難聽？”

? ? ? ?“砰！”一聲槍響回應(yīng)了他，陽斗的腦漿濺到汽車擋風(fēng)玻璃上。麗麗卡趕緊松掉手剎猛踩油門，她的車子怒吼著加速沖出停車場。但她看到琥珀那個可怕的身影正站在停車場門口，手里握著一把纏著紅藍(lán)白相間合眾國旗幟的霰彈槍。麗麗卡企圖從她身上撞過去，琥珀率先開槍擊碎了跑車擋風(fēng)玻璃。麗麗卡害怕中槍，本能地猛打方向盤躲避，但她的車馬上就失控撞沖進(jìn)花壇里，撞在一棵粗大的橡樹下，拋錨了。此時教學(xué)樓里的慘叫還在繼續(xù)，明明琥珀此刻沒有進(jìn)行槍擊，似乎有別的東西在那里造成混亂，還不時有幾個人從窗戶里爬出，在水泥地上重重地摔個粉身碎骨。但琥珀沒有去理睬那里的異樣，而是端著槍徑直往撞車的地方走去。

? ? ? ?當(dāng)這個大小姐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地爬下撞壞的汽車時，琥珀已經(jīng)將霰彈槍對準(zhǔn)了她的腦袋。麗麗卡用手抱住腦袋，極其惶恐地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說道：

? ? ? ?“別開槍，琥珀！我家有很多錢，我給你五十萬美元，一百萬也可以，你放過我！”

? ? ? ?“錢？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我要錢干什么？”

? ? ? ?琥珀冷冷地說道。

? ? ? ?“兩百萬美元，加上讓你可以去任何國家的機(jī)票和護(hù)照！等等，我爸爸認(rèn)識不少政府高層，我去說一下，他們可以取消對你的一切指控，把這事壓下來，就當(dāng)它沒發(fā)生過！如果你殺了我，你一定跑不了的！你殺了那么多人，一定會上電椅的！！你爸爸不是警察嗎，你這是給他蒙羞?。。?！”

? ? ? ?“那我倒有一個要求，你去辦一下？”

? ? ? ?“嗯嗯，什么要求都可以！”

? ? ? ?麗麗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琥珀不屑地看著她的丑態(tài)，說道：

? ? ? ?“你知道嗎？我是沒有媽媽，那一天是我的生日，爸爸開車帶著媽媽和我去接我的哥哥。之前我的爸爸逮捕了一個小幫派的老大，那個幫派的兩個馬仔騎著摩托車，向我們的車開槍?！?/p>

? ? ? ?琥珀說道這里突然哽咽住了，眼淚在她紅紅的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突然將帶著余溫的霰彈槍槍管猛地插進(jìn)了麗麗卡的嘴里，麗麗卡的門牙都被霰彈槍的準(zhǔn)星給砸掉了半塊，只聽琥珀咬牙切齒地說道：

? ? ? ?“我的媽媽為了保護(hù)我，身上中了三槍，她就這樣離開我了，在一個孩子最需要母親的年紀(jì)里。而你，居然在教室里，在我已經(jīng)要放下槍時，揭我的傷口？”

? ? ? ?說完，琥珀從麗麗卡嘴里拔出槍管：

? ? ? ?“我好想念媽媽，每一天都想她?！?/p>

? ? ? ?“我知道了，琥珀。你不管要求什么，我都會幫你的。我會給你很多錢，幫你找很多朋友，再給你找個媽媽來也可以，只要有錢這些都不算事！”

? ? ? ?“那你見到我媽媽時，請你告訴她，我愛她?！?/p>

? ? ? ?“??？”

? ? ? ?“砰！”

? ? ? ?麗麗卡的腦袋支離破碎，帶著她金發(fā)的頭皮貼在橡樹上，頭骨碎片和各種紅的白的噴得到處都是，眼球飛到了半空中，又掉落在草地上。

? ? ? ?接下來怎么辦，等著被警察逮捕？她不想面對父親，讓當(dāng)警探的父親有個犯下槍擊重案的女兒。想到這里，琥珀有了要自殺的想法，用這把霰彈槍打爆自己的頭顱，而就當(dāng)她為是否自行了斷猶豫不決時，她發(fā)現(xiàn)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們已經(jīng)包圍了她。

? ? ? ?難道這些人不怕槍擊嗎？很快琥珀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詭異之處：這些人渾身是血，面容可怖，走路姿勢歪歪扭扭，不少人似乎都受了致命傷，有的人內(nèi)臟都掛在了外面。而這時，有一只手抓住了琥珀！她低頭，發(fā)現(xiàn)是沒有了腦袋的麗麗卡死死地抓住了她，就像那些奇怪的學(xué)生一樣她起死回生了。

? ? ? ?琥珀朝著麗麗卡的身體開槍，將她徹底打成碎塊。而那些學(xué)生們都一擁而上，搶走了她的霰彈槍，將她按倒在地。一雙雙枯槁腐爛的手掌撕碎琥珀的衣服，折斷她的四肢，撕開她的胸膛。琥珀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怪物用散發(fā)惡臭的大嘴咬斷她的喉嚨，貪婪地爭搶啃食她的血肉……